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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烟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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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她依然没有看我,她说,“你今日想到来道歉,你那日走,把我扔着,倒也罢了,我的衣服都扯碎了,你叫我怎么出来?怎么回红岳楼?你是不会管的,自管自己走了。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跑那么快,好像我是个鬼,会害了你一样,连关个门也不肯,叫我一个人那么晾着,给众人看。你以为我是什么?街头的小丑?给千人看,万人踩吗?”
我当时怎么会想那么多,这时听她一说,更觉得抱歉,蠕蠕地说,“真是,对不起。”
她突然笑起来,笑得凄凉,她回过眼来看我,“对不起,为什么对不起?我还要谢谢你。我挣扎着起来,想去关门,没想到,他就来了,挡在门口,手里拿了件衣服,人是那样美,眼神那样子温柔,就是不笑,也连铁石都要给他化了。我还以为他终于想起我来了,谁知道他对我说,穿好衣服回去吧,以后小倦还用的到你,你要想见我,就要对她好。”她看着我笑,笑的眼圈都红了,眼泪就在眼眶子里,却不让它流出来,“原来我不过是一件你用得着的东西,要你用满意了,他才会来看我一眼。你今日来了,就尽管用吧,就是他不替你买这个时间,我也会替你买。”
她说到最后,眼里的一颗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沿着她的脸颊,一直流到她的颈脖里,淡淡的泪痕,让我心疼。
我低着头,转身就出去了。
她并没有叫住我,但我分明能感觉到她的眼光,冰冷地照在我的背上。
我没有话可以跟她说。我从柳轻眉那里逃出来,现在又在嫣色这里逃出来,她们原来都是快乐的人,却因为我,都变成了伤心的人。无论我对她们好,还是坏,我都令她们伤心,这辈子,也许我碰不起女人。
我又回到当日初见柳轻眉的那个食肆,一个人,喝了个半醉,天都黑了,才回钱门镖局。
我做了男人,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喝了半天,也不过是个半醉,也不能真喝醉了,真要是醉在这里,也没有人来管我,不像以前,再怎么搞得一场混乱,游啸龙总要来,把我救回去,不管他有没有生我的气,总不会放我一个人在外面不管,现在我没有哥哥了,外面的男人,也不可靠。我只能起来,回去。我今天用自己的钱了,不过就是没有人陪我。我也不要人陪,如果柳轻眉决定去嫁了夏语初,我也不拦她,也不为她伤心,以后的日子,就一个人过了,轻轻松松,自由自在,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总得学会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不能象翡馨璧说的那样,没个人看着,就只会闯祸。
我回到钱门镖局,在大院里站了一会儿,看着房门发了一回呆,就走进去,一身酒气地躺到柳轻眉身后,慢慢就睡着了,也没管她是醒着,还是睡着,吃了还是饿着。
夜里我却醒了过来,柳轻眉依然背对着我躺着,我却能听到她的声息,她还在压抑地哭着,我这时候脑子清醒过来,想她哭了一天了,肯定还饿着。我又心疼起来,靠过去,抱着她,对她说,“不哭了,好不好?我们去吃白食,好不好?”她这次没有挣开我,翻过身来,钻在我怀里,又大哭起来。她可真是水做的人哪,我都不知道她哭到现在,哭了多少天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眼泪。
我拍着她,说,“不哭了,再哭我就要逃走了。你哪天真不要我了,就这么死命地哭,把我淹死算了。这一次就饶了我吧,不要再哭了。夏语初这么可恶,我们到他家里去偷他的银子,出来买东西吃。你如果真这么在乎,放不下,想要嫁给他,我也不拦你,我就希望你好好过就是了。如果你能把这件事放下,你就跟着我,我不会嫌弃你。这些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了,想开了,就好了。如果我也和你一样这么计较,我早就自杀从夫了,你也见不到我了。我对别人说话不算话,我对你说话算话,要嫁给谁,我让你做决定,不管你要嫁给谁,我都不怪你,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都会一样地疼你,保护你,你做不成我的妻子,就做我的妹妹,我会一直一直对你好。”我说着说着,自己的眼眶也红了,我想起来翡罄黎说过会一辈子保护我的话来,我想起他那么快就丢下我走了,我想起这些来,我就忍不住伤心,为什么当初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又要丢下我?他就不能回一下手吗?两个人受伤,总好过一个人死掉。我决不会这样子对待柳轻眉,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中途丢下她,我会一直一直对她好。
柳轻眉得了我这样的承诺,终于慢慢地不哭了。
我们静了一会儿,我问她,“你现在想做什么?”我并没有好好吃东西,现在正饿得慌。
她小声地说,“去夏语初家偷东西,放火。”
我笑,她终于想通了,折磨自己干什么,要真恨起来,就去报复。当初夏语初怕我偷他的钱,来查过我,今天我就去偷。管他是给人算计的,还是他算计了柳轻眉和我,总之事情是他做的,要他支付一些赔偿也不为过。
我带柳轻眉起身,轻手轻脚地出了大院,到了街上,还四下里看,看看没人,才走,走了一段路,又四下看,好象真是做贼的。柳轻眉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虽然人飘飘地,有些走不稳,但是也忘了伤心这件事了,一路陪着我四下看,又紧张,又好笑,一会儿,咕地一声,忍不住笑出来。她的心情一好,我的心情也好起来。
我看她人虚弱,走得累,干脆把她背在背上,一路在路上乱走,叫她帮我看着后面。她问我,“这条不是去夏家的路,你走错了。”
我说,“没错,我们去做贼,自然要绕来绕去,这样万一后面有人跟着,也就给我们转迷糊了,可以把他甩掉。”
她哦了一声,在我背上扭过头,装模做样回头帮我看着。看了一会儿,她又啊了一声。我问她,“你怎么啦?”
她说,“我把脖子扭了。”声音里透着一丝痛苦。
我又把她放下来,帮她顺着脖子,好不容易顺过来,又背起她走。一小段路,又走了一大堆时间,再这样走过去,天都要给我们走亮了。好不容易到了夏府,我背着她翻墙进去,进了院子,我又站住了,我问她,“你知不知道夏语初家里的钱都藏在哪里?”
她在我背上摇头。
原来放火容易,做个贼也挺麻烦的,我在他家住了也不算短了,知道他的客房在哪里,正厅在哪里,愣是不知道他的帐房在哪里,钱库在哪里,这时候要去偷,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偷,总不能叫我每间房都去搜一遍,就是我想,也没这个时间。下一次见到华清侠,真的要问问他,他这个地势,是怎么勘查的。怎么他就知道到哪里去偷,我就不知道?我又想想,也不对,华清侠是个强盗,也不是贼,问他也白问。我长这么大,怎么就不认识个做贼的?
我背着柳轻眉站在夏府的后院里,一时不知该到哪里去,杵了一会儿,发了一会儿呆,柳轻眉问我,“要不我们去夏语初住的地方?”那里总有一些银子放着给这个花花大少挥霍。
我摇头,“不好,跑去了,万一给他看到,就变成抢劫了。”我想了想,说,“我们去找翡少。”这个人眉精目明的,连华清侠都能给他吊上,夏府的钱库在哪里,他一定知道。
柳轻眉一听我要去找翡少,就不要我背了,一定要下来。我在肚子琢磨,她和翡馨璧,一定有故事,看柳轻眉看到我之前那个三心两意的样子,说她没有看上过翡馨璧,打死我也不信,连我看着也要走神的人,她怎么会看到了一点意思也没有?不过我就大气些,不和她追究了。我可顶不住她现在在这里跟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叫人看到了,说都说不清。
我们摸到翡馨璧住的地方,里面黑黑的。我让柳轻眉蹲在院子里的石桌后面,自己在夏语初家的碎石小道上抠出一块半只巴掌大的鹅卵石来,朝着他的门,就砸过去。卵石砸在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紧接着就掉在石头地上,又是嗑的一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声音,简直是惊天动地。我扔完了石头,就在柳轻眉身边一起蹲下来,听到这个声音,我们对看了一眼,心里都是一惊,随后又偷笑起来,就等着翡馨璧出来,骂人。
房间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任何动静。
我心里有些疑惑,莫非翡馨璧这次没有住在这里?还是他睡着这么死?这么大的声音都没有把他吵醒。这太不可能了。
我又去抠了块石头出来,看看不满意,又再抠了两块,把夏府的走道都抠坏了,才抠到一块满意的。我又照样对着门扔过去,这次我们虽然有了准备,还是给那声音小惊了一下。我们两人就蹲在石桌后面,闷笑不已,把白天的不愉快,早就抛到了脑后。
房里却依然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
我在桌后抬起头,看着屋子,翡馨璧要不不在屋里,要不就是等着我摸进去给他逮住。我决定去看看,反正给他逮住也没什么大不了。我站起身来,柳轻眉也跟着我回头看着屋里。我正想绕过桌子,往前走,突然觉得有些什么不对。我回过头,翡馨璧静悄悄地,正站在我身后不过一尺的地方,我给他吓了一跳。柳轻眉回头,更是吓了一跳,半句“啊”都出了口,自己赶紧把自己的嘴巴捂住,把下面半个“啊”给吞了回去。
翡家的人,白天是神,个个像模像样,美的不行,晚上是鬼,都这么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好好的人都给他吓死。
我回过神来,冲口就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站着,静静地,看着我,问,“应该我问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每次站得离我太近,我就浑身不自在,这时候背后是石桌,退也没有地方退,我有些讪讪地说,“我来拿我的婚礼大典的。”说完了,又觉得很理直气壮,本来他夏家的一半财产也是我救下来的。不管华清侠是为了他的游戏,还是其他,如果不是因为我,说不定夏家的人都死光了,别说一半的财产。
他依然没有动,静静地,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你的又不在我这里,你还是没告诉我你在这里干什么?”
柳轻眉这时候坐在地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动也没有动,好像被人点了穴。我们两个都站着,站得那么紧,把她能动的位子都遮掉了。她要站起来,要爬到桌子的另一头去。
不行,我怎么能在柳轻眉面前,向翡馨璧示弱?
我往石桌上一坐,轻轻松松地说,“哦,你对夏府比较熟嘛,这不是来向你问路来了。”我空出的位置,正好够我伸手把柳轻眉抄上来,和我并肩坐着。这个时候,我有些吊儿郎当,仰头看着他,谁怕谁啊。
他的眼睛,嗯,上眼眶那个弧线,垂眼看我的时候,更明显,眼睫密密的,这样看上去,眼眸都看不清,只看到透出来的暗光,这双眼睛,左看右看,还是好看。我一会儿又走神了。我赶紧眨眨眼,把自己叫回来。
他高高地站着,垂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并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叫人来抓我们这两个贼?还是在想要不要帮我们去偷?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就你那认路的本事,我说给你听,你也不一定找得到。你是不是还要我带路啊?”他的声音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感情,我不知道他这意思是要给我带路,还是根本就不想跟我说。
我也不猜,就当他是要帮我,“能带路,当然是最好。”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说,“小倦,不要胡闹了,这么晚了,该去歇息了,不要把小柳也带坏了。”他说完,就转身要离开。
我早就知道他不想我娶柳轻眉,怎么可能指望他指我这条路?我真是又糊涂了,“翡少,我们这么诚心来找你帮忙,你不给面子,我们就只能放火烧房子了。这烧房子,我可在行,不用人指点。你防得了我今日,防不了我明天。我今天卖你个面子,回去,明天我再来烧房。”我要是这么好打发,我就不叫游啸倦了。我就是做不成那个一流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贼,也能做个二流的趁火打劫的贼,我若放火烧房,他们就不会急着救他们的财产?到时不还是让我知道他们的钱库在哪里?不帮就不帮,我也不稀罕。
我说完,拉起柳轻眉的手,准备带她走。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眼里有些冷,“你办婚典,要多少,我给你,你不要再去为难小夏了。”
原来又是一个财大气粗的主。
我早先听说原来有个富裕的小国家,叫禾。最后一代的君王,养了七个男伶,对他们非常的宠爱,这些男伶,却合谋起来,杀了这个君王,夺了他的财产,最后害得他的国都给天赫吞并了。从翡罄黎算起,到华清侠,翡馨璧,个个都财大气粗,莫名其妙地都愿意出钱给我用,莫非我是那个被他们谋杀了的南禾王?他们是那些男伶?这辈子是还债来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还有四个在哪里?那个墨少城是不是也算一个?韶如玉呢?这两个也是财大气粗得很。
怪不得我这么穷,原来我的钱都让他们分去了。我想到这里,不由莫名其妙地笑出来。怪不得我用起他们的钱来,这么理直气壮,原来那些钱,本来就是我的。
那么柳轻眉又算什么?我那时候又欠她什么了?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我甩甩头,把这个念头甩掉。翡罄黎,华清侠,翡馨璧,哪个看着,都不象做男伶的样,是他们做那个南禾王还差不多。除了那个墨少城,还有一点味道,不过他的杀气也太重了,南禾王见到他,还不先得防着他,怎么会收他在身边?
我对着翡馨璧又是笑,又是摇头,一时把他搞迷糊了。他就是再聪明,也猜不到我现在在想什么。如果他知道我把他想成个男伶,这时候不是对着我皱眉,而是把拳头提起来了,小刀亮出来了。
不管他是谁,我都不要用他的钱。
我收起我的胡思乱想,正色地对他说,“翡少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翡少也不欠我什么,用了你的钱,以后不好还,还是不要的好。今日偷钱偷不成,我们去厨房偷点吃的,翡少总是没有意见了吧?”
第22章 不测之风云()
来了做贼,总得偷些什么吧?两手空空地回去,那多没面子。找钱库不好找,厨房还不好找?
我们第二日一嘴是油地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夏府正在鸡飞狗跳地勘查到底是什么东西昨夜去拜访过了,这个东西喜欢挖地,把好好的碎石路挖掉了一小段,卵石扔了一地。当然这个东西喜欢吃的,把厨房搞了个底朝天,里面脚都踏不进一只。
夏府又加紧巡夜巡了好几日,防止这个东西又回去。
翡馨璧最后还是替我保了密,没有把我卖了。
做了这一单案子,我们在钱门镖局乖乖地歇伏,心情愉快,也就没有再去偷夏语初的钱。
柳轻眉心情基本恢复,又开始正常进餐,我看她虚弱的那个样子,也不好碰她。每晚只是抱着她睡,也不乱动。我居然还真的能做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如果我能坚持的话,我就不做镖师了,真去租个场地,收学徒去。
不过我这个君子,做不了太长时间。我只接一日来回的镖走,每次都带着柳轻眉,不让她离我半步。这样过了两周,看看她气色好了,我的色心就又起来了。
我这日很早就回来,早早催她吃完饭,就把她带回房。我一早就把房里的窗户纸都加厚了,每条缝都封起来,谁知道有没有人外面偷看。天还亮着,这时候要有人在我屋面上蹲着,一眼就给人看到了,白天上床,不太好听,但是安全一些。我也真是煞费心机。
柳轻眉见我这个样子,也猜到我要干什么,早早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了头,不看我。
我翻身上床,把被子一掀,压到她身上,问她,“你还这么害羞?”都不是第一次了。
她听了我的话,脸色却有些不豫,问我,“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吗?”
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真的一点也不介意,要是让我知道翡罄黎和小湄上了床,就是明摆着是给人暗算上去的,我也得吐一晚上血。也许是因为我不爱她,也许是因为我变得大度了,也许是因为我现在自己也不干净,所以也不能要求她有多干净。我摸着她的头发,说,“我现在只希望开开心心过日子,这些小事情,能不上心,就不上心了。”
我说完了,就不再和她纠缠这件事,我细细地吻她,也不着急,这在自己的地方,和自己未来的新娘,有什么好着急的,我还想问她,怎么办我们的婚礼,也许我该忍着,忍到婚礼的那一天。
她却突然推开我,翻在床边上,开始呕吐起来。
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吐起来?吃坏了东西了?我们明明是一个盆子里吃的饭,怎么我没事,就她有事?
我拍着她的背,等她缓过气来,我问她,“你和夏语初,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原来并不想问这些事,现在却不能不问。
她脸色有些白,沉默了片刻,才说,“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多些。”
我又问她,“你中间没有见过红?”
她的脸色更白,摇了摇头。
我翻身起来,说,“别怕,你等我一会儿。”
我出门,去请了个大夫回来。他把了脉,又看舌苔,对我说,“恭喜了,这怕是有了。现在她身子虚,要好好小心调养,不小心的话,可能会掉。再过个一半个月,让我回来看看,就可以确诊了。如果中间有出血什么的,千万要来找我。”
我送走了大夫,手里拿着他开的调养的方子,却驻足在门口,没有进去。我那日背着柳轻眉去夏府作贼的时候,还不信这个邪,心里想着,就算这个算计我的人,让夏语初上演一场霸王硬上弓,我不吃这一套,也不能把我和柳轻眉给拆散了。现在看来,我是不能不信这个邪。孩子都有上了,我再霸着柳轻眉,便变成我拆散人家了。我若已经要了柳轻眉,我也许会想办法让她堕胎,跟着我,但是都这么多次了,每次我想和她同床,就会出事。我和柳轻眉无缘这个邪,我是只能信了。
我定了定神,走到房里去,柳轻眉躺着,脸色煞白,一点也没有即将做母亲的喜悦,倒是象天要塌下来了。我坐在床边,尽量轻声细语地对她说,“轻眉,事情走到这一步,我就是再想留你,也不能留了。孩子总要跟着亲生父母的好。这也不见得就是件坏事,跟着夏语初,生活安定,不用东奔西跑。我对你说的话,总是会做数的,日后你受任何委屈,你尽管来找我,不管我那时候是一个人,还是娶了亲了,我都会管你。你做不成我妻子,我就认你做我妹妹。我本来缺个妹妹,现在就算上天送了我一个,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你跟了夏语初,就收心,好好做他的妻子,千万不要再想我和你以前的事了,就当那些从来没有发生过。”我摸了摸她的头发,她的眼又泪盈盈的,“轻眉,不要哭,这些事,都没有什么好伤心的。你嫁了他,也圆了你要把你第一次给你未来夫君的这个愿望了,免得跟了我,日后老是耿耿于怀的。你如果愿意好好跟他过日子,说不定你们会很幸福,毕竟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现在可能早就嫁给他了。你和他,都长了这么好看的翘鼻子,看上去,很有夫妻相呢。你看,我就是抢了这么久,也没有把你抢过来。不过在我把你送回去之前,我还要先去和他说两句话,如果这两句话,他不答应的话,我就回来带你走,再也不见他。”
我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你等我,我一定快去快回。”
我看她点头,这才起身,前去夏府。
这次我走正门,递上帖子,求见夏府的夏语初公子。
夏语初不知我为何如此隆重,亲自出门来接我,小心翼翼地接我到正厅,在客座的上手里坐下,命下人送上香茗,陪着我,我不开口,他也没敢说话。
我等人走了,才对他说,“我今日来,是替柳轻眉来提亲的。”
他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我,十分地不解。
我把那张方子放在桌上,对他说,“轻眉怀了你的孩子。”
他这次从椅子上站起来,先是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后又喜形于色。
我只是沉着脸,他嘴巴张来张去,也没敢说什么,又坐下去。我见他坐定,才开口,“我和柳轻眉在一起,从来没问过她家在哪里,为何一个人跑在外面,你和她比较熟,想来应该知道。我这次来,只是代表我自己,我认了她做我的妹妹,自然要过来表示一下。你要娶她,应到的礼节,都要走到。到她家里提亲什么的,你要做的,样样都得做到,一样都不能缺了。”
夏语初只管点着头,点的头都要掉下来了。
我又说,“这些礼节上的事,都是虚的,做不做只是场面上的事。你这个人,我最不放心的,就是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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