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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烟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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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初只管点着头,点的头都要掉下来了。
我又说,“这些礼节上的事,都是虚的,做不做只是场面上的事。你这个人,我最不放心的,就是朝三暮四,见到这个也喜欢,见到那个也喜欢,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把轻眉嫁给你。你反正也不怕疼,不如就写个血书给我,说你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遗弃轻眉,有个字据,我也比较放心。手指也不用切了,就咬破手指算了,我也不想轻眉嫁个残废。”
我步步紧逼,他也不推辞,这时候心里急着想把柳轻眉娶回家,我说什么,他答应什么。也没有去要纸张,撕下一片衣襟,咬破手指就写了一张给我。我拿来看了看,就收了起来,又说,“这个血书,我只是给轻眉要的,让她日后有个凭据,心里安稳些。我最不看中书面文章了,你今日急着要娶轻眉,自然样样都好,明日反悔了,她也嫁到你家里了,又打不过你,自然你说了算。不过我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我和轻眉在一起这么多时候,还是和她清清白白的,我留她在房里,只不是侍候我更衣,你不要以后拿这个来堵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今日就让她堕了胎跟我走,也不会来找你。说实话,把她这样让给你,我还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你娶了她,就只能娶她一个,不能三妻四妾。你要是好好对她,我也不会来打扰你们,如果你敢到外面招三惹四,你招谁,我就杀谁,若哪一天,你让她伤心失望,再也不想跟你了,我就连你一起杀。你可听清楚了?”我说这话的时候,死死地盯着他看,
他打了个颤,脸色有些迟疑,但是见我这么恶狠狠的,也就点了点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看着他,心里想,我这可不是只是开玩笑的。不过我今日也逼得他够狠的了,柳轻眉还要跟他过日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绝了。我说,“我今日的话,就说到这里,你怎么做,就是你的事情了。”我指指桌上的方子,说,“轻眉有了一个多月了,要调养身子,你今日就去把她接过来吧。不过她身子弱,三个月之内,你可不要碰她,她要是出个什么差错,我一样不会放过你。你不要以为有翡少给你撑腰,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下一次如果我来找你算账,我就叫上华清侠了。”
他这时也不管我在说什么了,急急地跳起来,要出去,准备接柳轻眉。我叫住他,“你去把翡少叫来,这样的好事,也不能缺了他。”
他应了一声,往外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身,走过来,把我紧紧一抱,说,“多谢你成全,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放开我,回身就跑出去了。
我看着他兴冲冲地出门,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我叫翡少来,不过是让他见证我和柳轻眉结拜兄妹的事。做完了这个仪式,我就让夏语初把柳轻眉接走了。走之前,我把夏语初的血书给她,换了她以前写给我的那张卖身契,我说我放着留个念,如果她以后受夏语初欺负了,不想呆在夏府了,我还可以凭这个把她领回来。我当然只是说笑。我只是关照她,一定要和夏语初好好过日子,不要辜负了我今日做的这么大的让步。
我看着夏语初小心翼翼地扶柳轻眉上轿,她却一脸的冷淡,上了轿,就下了帘子不再理他。夏语初却也不在意,上了马,踌躇满志地跟在轿子边上,就走了,他穿得簇新,骑在马上,看上去神气得很,配柳轻眉,真的是不辱没了她。这时候,他的翘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一脸的高兴。花了这么多力气,失而复得,还差点给我打死,他应该会好好珍惜了吧?
我看着他们走。兜兜转转,他们两个,还是走到一起去了。这个,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吧?我却感觉心灰意冷,回头看到翡馨璧还在,就对他说,“走,陪我喝酒去,今日我喝醉了,你要把我背回来。”
翡馨璧这点还算好,看我失意的时候,总是依着我。他也不说,不要喝闷酒,就陪着我,到了我初见柳轻眉的那个食肆,坐下来,喝酒。我对他说,“就在这里,我第一次遇到轻眉,她进来,就和夏语初打起来了,她和夏语初那个赌,”我说了一半,却说不下去了,眼里只是一阵发热。我并不爱她啊,为什么我还是这么伤心?
我一口就把酒喝了,翡馨璧又给我倒一杯,他说,“你是个大男人,怎么说说就眼睛红了,还像个女人似的。”
我笑,说,“男人就不哭了?”我又喝了一杯,他再倒,存心想灌醉我似的。我也不管,他倒,我就喝,反正他会送我回去。我就絮絮叨叨地和他说我怎么认识柳轻眉的,一点点的事,说了不知多少时候,仔仔细细,颠颠倒倒。他倒也有耐心,有时候接两句话,有时候什么也不说,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听。我也不看他,我喝多了,看他,怕把他看成翡罄黎,只管说自己的话,最后话也不成句了,只觉得困得很。由他把我背回去。他的背,躺着很舒服。到了,我也不放他走,今天,我当他是游啸龙,任性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就躺在床上,握着他的手,自己睡着了。一觉睡到半夜,我又醒过来。酒意已经没有了,看到翡馨璧,他坐在床头,由我握着他的手,坐了这么久,也不知坐得累不累。
我醒来的时候,他看着屋外,脸的侧影鲜明地刻在暗光里,琥珀色的眼眸透着夜光,那个颜色异常地清亮妖艳。
我醒过来,看着他,他便也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我。
他真是不喜欢男人,情愿这么坐着,也不躺下来,休息一会儿。
我说,“翡少,谢谢你,你回去吧,我现在好很多了。”我却没有放开他。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说,“方才有用,拉着不让走,现在没用了,就赶我走了?”
我转过头,把自己闷在枕头里,我和他五指扣着,很想趁机摸摸他,却没敢动,我怕我手指一动,他就把手抽走。我这时,已经经不起另一个挫折了。
第23章 快意再为人()
“我看你做男人这么辛苦,还不如回过头去做女人吧。”他又来了。说是这么说,声音却淡淡地。
我把手收回来,和他这样握着,却不能碰一下,实在辛苦,不如我先把手抽回来。我闷在枕头里,说,“我做女人的时候,不是更辛苦?”
“象柳轻眉一样,找个有钱人嫁了,不就不辛苦了。”他依然坐在床边。
“没人要我。”我闷着自己,呼吸都有些不畅起来。我原来是找到个有钱人,想把自己嫁了,不过就是没嫁成,人家情愿死了,也不娶我。说得不好听些,我这是克夫。
他并没有说,我要你。这个时候,他如果说这么一声,我也许就回心转意,想去做女人了。但是他极致的骄傲,从来不是趁火打劫的人,到现在连提都没有提一提他和我那个赌,我已经输了。他只是说,“继续找啊,总会有人要你的。”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想要我,不过他又对我耐心那么好,他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我有些烦躁起来,不想和我好,就不要对我这么好,就算谁都不来理我了,我也死不了。我这时也不管是我自己拉着他,不让他走的,心里刚刚有的一丝情意这刻都消散了,我翻转身,背对他,冷淡地说,“你走吧,不用来管我。”他一向看我眼清目明,这刻应该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转变了态度。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起身就走了。
房间里一时冷冷清清,我回过头去,他已经不见了。我又后悔,我经常无缘无故地生他的气,这时候和他说两句软话,也许他就留下来了,我这时候需要人来陪。我不争气地又想起翡罄黎来,他从来不会这样冷落我。
我在床上躺着,睡意全无,想了一会儿,起了身,来到大院里面。我折了一根三寸长的树枝,拿在手里。伤心剑,剑长只有一尺,能让人伤心的人,总是亲近的人,所以伤心剑,也是短剑,缠身游斗,伺机伤人心。我已经好久没有练这套剑了。大院里这时候静悄悄的,远离卧室的地方,一点人声也没有。一盘冷月挂在半空,清辉洒满大地,我脚步一跄,把树枝兜头画了一个圈,亮了个剑式。
望月夜伤怀,酒不泯伤心。这是第一式,薄醉的人,淡淡的愁,月下脚步踉跄,将剑式带出。树枝在空中缓缓划过,仿佛留下清冷的剑光。久不练这套剑,居然已经有些生疏了。
秋风月下起,落花舞伤心。我在转身间,手中的树枝,带着冷洌之风声,在空中划出点点剑花,仿佛风中的落叶,片片在月华下闪烁,然后凋零,消失。薄醉的人,看到月下的落花,看迷了眼,淡淡的伤心,渐渐浓烈。
香消美人魂,君不闻伤心。醉只为离人愁,离人已是天人两隔,永远都无法再相见了。我折下腰来,衣裾飞扬,挺身间,人飘飘地落在地上,枝身却倒转回来,指着自己的心,仿佛中剑之人,在飞花狂风中,慢慢倒下。人一触地,就弹起身来,树枝离手,在空中飞转,交到左手,收到身后。转眼间,人已生死两分离。
隔世或重逢,茫然更伤心。重逢在恍如隔世之后,相爱的人,却已成陌路,昨日已非,追忆又有何用?我人向前跃起,翻飞,手中剑花朵朵,在空中带出一圈又一圈的光芒,人在剑光中,身影已经看不清。这时候的树枝,已经变成我手中的剑,伤心剑式,在我手中复活。
伤心剑式,从第四式起,从慢变快,渐渐凌厉。我在空中腾飞,任剑光将我的心带走,空中,却传来一声叹息。我收手,在月光下凝立,静听。四下依然安静,并没有半点人声,仿佛只是我的幻听。是他方才根本就没有走,还是走了又回来?不过这时候,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把树枝一抛,插入泥土里。我的伤心已过,既然要做男人,就要做个七尺昂扬男儿,纵情天下,快意恩仇,不再为儿女情长所牵制。
今晚,我与翡馨璧错过第三次。也许就是最后一次。
他并没有错,给我一时的温存和怜悯,并不能解决我的问题,明日起来,我又会变了想法。骗,再怎么用心,总不能长久。不如实言以待,伤心失望,也不过是一时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我回到房里,盘腿打坐,一夜到天明。第二日起来,我就去找习总镖头,我要辞工,去官府投职,要求做个捕快,为天下除害。
我也没想想,如果我去做个捕快,官府第一个要我去缉拿的,可能就是华清侠,再不就是宋采玉,还有那个蒙面的墨少城,我是一个都交不了差。
不过习总镖头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她早早就在等我了,一见我,就说,“少东家要见你。”
韶如玉又冒出来了。我好奇心起,暂时打消了辞工这个念头,跟着她去见韶如玉。
他一贯地脸色温润如玉,神情温文优雅,分明是个温文尔雅,脸容俊美的翩翩公子,我却左右看他不顺眼,一看到他,全身的汗毛都戒备起来。我连见了华清侠都没有这么防备过,明明知道他手段极致,脑子里没打好主意,却偏偏警觉不起来。这个韶如玉,我还不知道他底细,却总是防着他,好像他随时都会出手害我一样。也许是因为他的出场太突兀,也许是因为那天晚上暗算我的人太像是他。
他见我进去,亲切地微笑,说,“小倦公子,多日未见,一向可好?”
如此客套,我一点都不好,不过我说,“我,好得很,不知少东家今日叫我来,所为何事?”
他微笑如旧,“自然是求你帮忙来了。”
除了保镖,他还有什么要我帮的?
果然他说,“我要你帮我保镖,不过不是明保,而是暗保。”他稍稍收敛了他的笑容,“自从墨少城被你放走以后,这些人劫镖开始变本加厉,除了你护的镖,每趟镖都有人来劫,不管长短镖,也不管劫不劫得到,哪怕是骚扰一下也好。我想这也不是巧合,人家对你手下留情,这个人情,他是见了你的了。”
我心想,人都睡到一个被子里了,这个人情可是见得大了。
韶如玉说,“我有一趟重要的镖要护,这趟镖,不管你在不在,我想他们都是要劫的,我也不要他们不来,来了更好,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露面,而是乔装改扮,跟在后面,能探到他们的动向最好,如果不能,等他们出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我知道这一次,他们一定会派出比墨少城更有力的人来,如果能擒到这个头领,我就能查到更多线索。所以名义上是请你去保镖,其实是让你去抓贼,只要这个头领到手,镖你护不护都无所谓,我自会安排人手护镖。不知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他这一次是所托非人,我和墨少城有了那个关系,怎么会出手去抓他的同伙?上次灯盏里下药的人,一定不是韶如玉,那么又会是谁?这个人,一定是趁韶如玉出来引我的时候,在灯油里下药,在翡馨璧带我走的时候,又把灯油换了。韶如玉在房里只耽搁了几句话的时间,即便吸入了一些迷药,回去睡过一觉,也就过去了,自然不会发觉有异。翡馨璧在屋里耽搁的时间更短,不管他知不知道灯油里有药,都不会中药。只有我和墨少城,一直在屋里,所以中药最深。这个下药的人,自然不会是翡馨璧,不然他不会救我,如果是华清侠,他的动作也太快,又要下药,换药,又要带走柳轻眉,再说他的动机又在哪里?莫非那晚上,有第四个人?这人又是谁?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墨少城那边的人,就是要我和他做这种事,以后不会对他们的人出手。如果真是这样,墨少城身边的人,对他,也不过只是利用而已。
我心里在盘算这件事,一时没有回答韶如玉的话。
韶如玉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见我不回答,以为我在考虑是否要接这趟镖,又劝我说,“你去了,也不会有危险,他们一定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如果你把他们的首领拿下了,我一定会重重酬谢你的。”
嘿,谁都知道我穷,这个韶如玉又要给我送钱来了。
去,我当然会去。我得问问墨少城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如果他是我前世的男伶,我还等着他还我的债呢。那么还有两个呢?莫非是画品意和花溅泪?还是另有其人?我越发相信前世宿命这个想法了。我本来是不信命的人,出了柳轻眉这档子事,我也开始疑神疑鬼。
我又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回答韶如玉,“好说,我就给你去走这趟镖,老规矩,如果能保下来,我要酬金的一半,保不下来,只要正常薪金就可以了。”辛苦费总还是要的。
他微微一笑,纠正我说,“能拿下他们这次出动的首领,我把全部酬金都给你。”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次的酬金,看来是拿不到了,除非墨少城不出现,那么我就只管下杀手,他要是出现,我就只能手下留情了。韶如玉的钱,看来还不是很好挣,没有白拿这一说。他要是那男伶中的一个,也是欠得我最少的那个。
我出门之前,习总镖头硬要把采梦安排和我一起走,说是让她长长见识。带着她,我怎么隐身?本来我就给人吊着,现在还要再拖一个,怎么个暗跟法?我坚决拒绝。习总镖头道理多,最后把韶如玉都抬出来了,说是少东家同意的。我这时也没人去对质,韶如玉和我话说完,人就不见了,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韶如玉不知为何如此神秘,又不是做贼的,整天怕被不相干的人看到。
我烦不过她,只能答应,反正到了路上再说吧,实在麻烦,就甩掉她,我甩不掉华清侠,还甩不掉个采梦?
镖队并没有从青城出发,我们半夜改了装,从青城离开,先去镖要经过的路上埋伏。我骑着墨少城的马,背后带着采梦,马蹄上层层包裹,将声音减到最低。出了城,就一路绕道狂奔,就是后面有人吊着,让我这样一天不吃不喝,奔命一样左奔右突的跑,也能甩掉。当日墨少城就是靠了六匹这样的快马,暂时把我身后的人甩掉的。我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又带着采梦窜下马身,躲避起来,让马继续往前走。
等了二十来分钟,一点动静也没有看到,后面并没有人跟着。又或者这个人吊得实在太远,赶了二十分钟,都没有赶到,那么等他赶到,我要做的事情早就可以做掉了,也不怕他跟着。
我带采梦上路。那匹马,放了生,自然会回去找它原来的主人,如果中途给人劫了,也是它命不好。好东西放在我这里,总是被我糟蹋了。
赶了这么一天半晚的路,我们已经到了预定的地方。这时候天还黑着,我们找了个地方歇伏下来,看着大道。车队应该要天放亮才会到,这时候正好观察一下地形,看看有没有人埋伏。
周围静悄悄的,连一丝风都没有。
夜色里,采梦的一双眸子,异样地亮,专注地看着四周。
我却心里有所警觉。平时没事的时候,华清侠和翡馨璧的眸子亮,我可以理解。采梦,武功一般,白天看来眼色稀松平常,如何到了晚上,居然有些精光四射的味道,虽然及不上华清侠和翡馨璧,但也不是她这样的人应该有的。莫非她其实深藏不露?习总镖头放心让她出来,怕不是一般的放心,必有原因。莫不是韶如玉对我不放心,放采梦在我身边,看着我?
我心头疑惑,但是未露声色,反而仰面躺下来,对采梦说,“你先盯着些,我睡一会儿。”不管采梦目的何在,他们用得到我,必不会在这时候害我。我要做的事情,左右是要瞒着采梦,不如现在先歇一会儿。
林子里却有微微的风声,采梦的眼睛,被夜光照到,不该亮的时候太亮,寂静的黑夜里,怕是被人看到了。这些人,这时候是走了,还是在过来?她却并没有觉察,还是抬着头,四下里看着。
我闭着眼睛,躺平在草地上,静静地听着。夜黑的时候,一双灵敏的耳朵,要好过一双精光四射的招子。
人在外围绕了一圈,从后面树上来,只有一个。这时候采梦如果只是看着眼前的山路,那么就是人走到头顶,也不一定会发觉。
对面的林子里,有马的鼻息声,并不多,能听到的,只有两匹。这些人,看来只是来探路的。一两个人劫镖?除非功夫极好。这趟镖要不是轻镖,否则就算劫到了,也带不走。
借着夜色,我已经没到了草丛里,就是上面来,也看不到我。
空中飞镖过,采梦无声地倒下。
中镖的位子并不致命,想来只是镖上有药,采梦已经昏睡过去。
我并没有出声,也没有动。树的高处,有个蒙面的人。没有下杀手,怕是因为不知道采梦的底细,所以只是把她弄昏了。他下了树,把采梦拖到草堆里,盖了起来。上了树,又走了。
他在我身边那么近的地方走过,我不得不屏住呼吸,免得被他察觉。
等他走远,我才起来,远远地吊在他后面。
他的身形,并不像墨少城,也不像那个像小湄的姑娘,倒有些像来救她的三个蒙面人中的一个。
我看他的身手,应该和那个韶如玉不相伯仲。这时候,他露了踪迹,被我吊上。我又趁机甩掉了采梦,真是顺利到不能再顺利。
那人,却只是自己一个,两匹马,一匹却是我刚刚放走的墨少城的马。想来他听到马蹄声,追过去,把马唤停了。他在林子深处,跨上他的马,静立着,看着林子外面的山路。
我远远地看着他,心里在盘算,是不是应该现在出手,拿人。虽然有些打草惊蛇之嫌,但是胜在各个击破。思来想去,还是放弃,如果我拿到了他,他们放弃行动,我就看不到墨少城了,不如耐心一些。
天开始亮出来,镖队从外面走过,我站得太远,并看不清楚,只是有些烟尘。韶如玉并没有和我说明这趟是什么镖,为什么这帮蒙面人一定要来劫。远远看去,和普通的镖车,并无多大区别。
车队走过,那人并没有动,直到烟尘都灭了,人影都不见了,他才放一只黄色的小鸟上天。这只鸟虽然小,却一飞冲天,走到半空,却被一只突然飞起的黑色飞鹰一口吞去。我看得迷惑,这是放的信号失败了,还是成功了?我正疑惑间,异象突生,这只飞鹰,突然倒栽着就掉下来了,刚刚好掉在那人的附近,那人从马背上腾身而起,在空中够住那只鹰,从鹰嘴里,就掏出那只黄色的小鸟来。
我益发看得迷惑,这是怎么回事?
第24章 智斗计中计()
那人一掏出黄色的小鸟,就放掉了飞鹰,那只鹰在空中一翻身,就箭一样地在林中穿过,一会儿就没有影子了。
我眼睛还在追着那只飞鹰,眼梢里却见到一个黄色的小影子,那只小黄鸟,却正对着我的方向飞来,那个人的眼光,却追着那只飞鸟。
糟糕,看来我的行踪已露,不是露在那个人眼里,而是露在这只小黄鸟的眼里。我这时虽然离那人很远,但是如果现身躲避的话,一定会给他看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先除掉那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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