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上心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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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得这个舞能成功才”青影说到一半就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转而轻轻地叹了口气。

　　　　“有齐尧在，一定能成功的！你放心吧，青影。”若伊说道。

　　　　“哈哈，言之有理！”齐尧轻松地转过脸对青影说，“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没有信心了？你想想，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青影勉强笑了笑。

　　　　“啊，对了！”默默坐在一旁的小珠忽然叫道，“我们可以去求些符回来，就能保平安了！”

　　　　“符？”青影猛地抬眼望着小珠。

　　　　小珠被青影看得有点不自在，但还是用力地朝她点点头。

　　　　青影转头看向齐尧，说道：“我都忘了，我们有道风神灵符，哎，瞧我这记性，真是糊涂了，我交给绿影了，让她织好袋子就把灵符挂到鼓上去的，不知她弄好了没有？”

　　　　青影说着就急急忙忙地站起来，想去找绿影。

　　　　“你等等。”若伊笑着叫住了她，“我想她已经挂好了。”

　　　　“你看到了？”齐尧问道。

　　　　“嗯，我看到鼓的背面挂着呢，一个红色丝线编的网袋里装着一个黄色的符。”若伊说道，“这个风神灵符是在风神祠求的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道符是赵老六亲自给送过来的。”齐尧笑道。

　　　　“这道风神灵符有什么讲究吗？”若伊又问。

　　　　“讲究可大了，是吧，青影？”齐尧神秘地一笑。

　　　　青影点点头，说：“这风神灵符，是风神祠的镇祠之宝，据说制符的纸与墨，都不是普通的纸墨，而是由风神所赐，再由赵家的人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所以风神灵符不仅能趋吉避凶保平安，还可以祛病挡煞，甚至是起死回生呢。”

　　　　若伊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那画符的纸这么传下来，还能用吗？”

　　　　“以前，我们也只当那是一个传说。”青影继续说，“大概在十年前，来了一个采买茶叶的外地商人，谁知到了风泉镇之后没几天，突然身染重疾，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很快这人便奄奄一息九死一生了，幸好他有个忠心的仆人，在生死关头，带着这个人所有的钱财物品，去风神祠为他求了一道风神灵符，然后，第二天，这个生病的商人竟不药而愈了。”

　　　　“竟会有这样的事？”若伊惊奇地说，“兴许那人的病本来就要好了，或是他相信那道符能起死回生，所以心情一好就”

　　　　“不是的。”小珠朝若伊摆摆手。

　　　　“你也知道？”若伊见小珠一脸的急切便问。

　　　　“嗯，镇上的人都知道。那个外乡人根本不信风神灵符，他病了之后就有人劝过他，让他去求一道符，可是他不肯的，后来是他的仆人在他昏迷之后，才偷偷带着他的钱去找的赵老六，后来把灵符放到他身上的时候，他还是昏迷的呢。”小珠一口气说完，顿了顿又补充道，“过了一夜，他醒过来的时候病就好了。”

　　　　小珠认认真真地说了这一大通，若伊不禁笑了：“小珠，你知道得还真是清楚。”

　　　　“不是的，是因为”小珠不好意思地笑了，当年阿昆突然不见了，她也跑去风神祠想求风神灵符，不过连赵老六的面都没见着，更别说其它的了，说起来，她爹娘的遭遇也差不多，“那时候我病着，我爹和我娘也想帮我求风神灵符的，可是没有求到。”

　　　　“那个赵老六，有钱都未必买得动他，何况是没钱。”齐尧摇摇头。

　　　　“是啊，这么多年，能求到风神灵符的人屈指可数，而且都不是那么容易就得到的。想不到，他这次却主动送了风神灵符过来。”青影说道，“我们同他一向也没有特别的交情。”

　　　　“这说的也是！无事献殷勤，八成没安好心。”齐尧接口说道。

　　　　青影沉静的面容之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虑。

　　　　“噢，会不会是——”齐尧忽然恍然大悟的样子。

　　　　“什么？”青影期待地看着齐尧。

　　　　“赵老六，他看上了哪个舞娘了。”齐尧笑嘻嘻地说道。

　　　　青影嗔怪地瞪了齐尧一眼，有些失望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我说真的，你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齐尧正了正脸色说。

　　　　“赵老六还没有娶妻么？”若伊问道，赵老六的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不像是没有成家的样子。

　　　　“就算娶了妻也还能再娶嘛！”齐尧笑道。

　　　　若伊扫了齐尧一眼，还未开口，却听齐尧连忙又说：“他倒也真是还未娶妻，是个单身汉。”

　　　　“那倒还真是有可能。”若伊便笑道。

　　　　“我们在这里住着也有一段时间了，以前也不见他来走动的。”青影说道。

　　　　“舞娘之中也有新来的人嘛。”齐尧说道。

　　　　青影摇摇头，很肯定地说：“不会是这样的。一点迹象也没有，肯定不会是这个原因。”

　　　　“说曹操，曹操到。”若伊笑道，她所坐的方向，正是面向前院的，外面若有人进来，她一眼看能看到。

　　　　只见，赵老六正大摇大摆地向这边走过来。

第123章　意是好意承之不安（）　
“赵主事！”青影含笑起身迎上前。

　　　　“青老板！”赵老六亦客气地同青影打招呼，又和气地望着齐尧道，“我来得不巧，希望没有打扰几位的雅兴！”

　　　　齐尧便也起身笑道：“客气客气！我们也是闲坐而已。”

　　　　赵老六呵呵一笑，又向若伊说道：“若伊姑娘，好久不见！”

　　　　“你好！”若伊淡淡地笑道。

　　　　“不知赵主事前来，是否有什么事呢？”青影说道。

　　　　“也没什么，不过闲来无事，过来看看是否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赵老六笑道，一边向表演厅看了几眼。

　　　　“多谢费心了！我们倒还应付得过来。”青影含笑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赵老六说道，“说实话，我都等不及了，想快点看到这次的演出，光是那个大鼓，就吊足了人的胃口啊！我敢说，到时候肯定精彩得不得了。”

　　　　“你太过奖了，但愿吧。”青影说着，看了齐尧一眼。

　　　　“赵主事。”齐尧便上前一步，笑道，“既然你今日有空，不如一起喝两杯！”

　　　　“这个，倒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赵老六笑容满面地连连摇手，“我看看就走。”

　　　　说着，赵老六的眼光仍然飘向表演厅，看来他似乎是别有来意。

　　　　齐尧看在眼里，便又说：“那是在这里坐坐呢，还是去转转？”

　　　　“也好，坐坐！转转，也好！”赵老六答道。

　　　　青影便说：“齐尧，你带赵主事去转转，我和若伊回表演厅去忙了。”

　　　　“不用麻烦齐公子了，青老板，你也去忙吧，我这就差不多要走了。”赵老六赶紧说，可是他的表情和语气，很明显地暗示着他想跟着进表演厅去转转，因为他说着要走，却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一双眼睛老往表演厅那儿瞅。

　　　　表演厅里，舞娘们在试妆和造型，而这种时候，按照行规，是不能让外人接近的。所以，每次新节目开演的前两天，舞榭的住客都很自觉地只在前院活动，绝不踏入后院半步。这一点，赵老六应该知道的，可是他却偏在这个时候跑了来，还诸多暗示，其用心真是令人费解。

　　　　“那我们失陪了。”若伊看青影很为难的样子，便向赵老六笑道，然后拉了青影便走。

　　　　“哎，青老板。”赵老六叫道。

　　　　“怎么？”青影只得站住。

　　　　“那个——”赵老六一笑，“你略站一站，我还有句话要说。”

　　　　大家便一齐望着赵老六，听他要说什么。

　　　　“是这样的，那样的花瓶，是不是在表演的大厅里也摆上了的。”赵老六指着墙根下蓝瓷的大花瓶问道。

　　　　表演厅外的墙边一共摆了三个大花瓶，瓶里插着竹子，竹叶青翠碧绿，十分秀气可爱，而在厅里面，也摆放了很多这样的花瓶，这些竹子，是用来映衬舞台的装饰物。

　　　　“是的，里面还有大大小小许多竹枝，都插在花瓶里。”青影说道。

　　　　“唉！”赵老六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说，“这样布置虽然好看，恐怕容易招致口角是非。”

　　　　青影显然吃了一惊，忙说：“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赵老六说，“你若是不信，可留意一下，摆上这些东西之后，是否各人之间容易起争执。”

　　　　青影默默地点点头。

　　　　赵老六所言非虚，这一上午，那里面就没怎么消停过，飞影的脾气固然大了点，可是众人也似乎都有些心烦气躁的，即便是各自排练，也时有纷争。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呢？”齐尧尽管不信赵老六，但回想一下表演厅里的气氛，不禁也觉得赵老六的话也不无道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挪走一些，少摆几株就不妨了。”赵老六从容地说道。

　　　　“哎，青影姐，你过来一下。”那边绿影探出半个身子招手叫道。

　　　　“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青影扬声答道。

　　　　绿影应了一声便缩回去了，青影正要同赵老六说话，却见飞影的身影像风一样地从门里旋了出来，往这边冲来。

　　　　“青影姐，你倒是帮我看看，这样行不行？我可没时间等了！”飞影急刺刺地嚷道。

　　　　青影皱了皱眉，说：“飞影，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只见飞影不仅梳好了发型，化好了妆，而且换上了舞衣，整个就是一副登台的模样，除了她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不太合乎演出的状态之外。

　　　　赵老六盯着飞影，看得目瞪口呆，一张瘦脸似乎更长了。

　　　　就连齐尧和若伊，也觉得眼前一亮，感觉极为惊艳。

　　　　至于小珠，眼巴巴地看着飞影，艳羡地傻笑着。

　　　　“我等你好半天了！”飞影眉毛一挑，“姐妹都看过了，说这个妆适合我，如娘非要你也看看，你快点看好了，我好去洗了干别的事。”

　　　　“行了，你进去吧。”青影说道。

　　　　“嗯。”飞影应道，便准备转身离开，忽然看到若伊，想到之前青影交待要向若伊道歉的，便又说，“刚才，对不起了！”

　　　　若伊笑了笑：“没事，别放在心上。”

　　　　飞影便掉头走了。

　　　　“刚才飞影姑娘发生什么事了？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她同姑娘若伊发生了争执？”赵老六关心地问道。

　　　　青影笑了笑，未置可否，而是说：“里面等着我呢，抱歉，我先失陪了！”

　　　　“那你去忙。”赵老六便说，待青影走后，又望向若伊，“飞影姑娘心直口快，今日怕也是受环境所扰，才会如此，请你不必介怀！”

　　　　“赵主事挺关心飞影的嘛！”若伊淡淡笑道。

　　　　“嘿嘿，哪里！”赵老六含糊地笑了一下，“若伊姑娘初来乍到，却已结交了不少知心的朋友，着实可喜可贺！”

　　　　“看来，赵主事也挺关心你呢，若伊。”齐尧笑道。

　　　　“赵主事打理风神祠，当然要心怀天下广结善缘，不然，就有负风神的重托了，是吧？”若伊故意说道。

　　　　赵老六仍旧是呵呵一笑，表现得极为友善，他说：“若伊姑娘太过奖了，在下不过尽力而为而已！”

　　　　“那风神灵符，赵主事也是有求必予么？”若伊笑着问道。

　　　　赵老六马上说：“这个倒不能。不过，也不是在下不愿意给，而是历来传下的规矩，这风神灵符只能派给有缘人，如果随意派发，灵符也会失灵，那便与普通的符没有两样了。”

　　　　“原来如此。”若伊点点头，“要派给谁赵主事也作不了主的，看来大家冤枉你了。”

　　　　“那些凡夫俗子，求不到灵符，就乱说一通，我行得正坐得正，又何须同他们一般见识。”赵老六振振有声，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

　　　　“哼！”小珠可能实在忍不住了，发出了一点鼻音。

　　　　若伊连忙扬声笑起来，替她遮掩过去。

　　　　赵老六也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装作没听道，只见他依然春风满面地样子，又站了一会儿，便告辞而去。

第124章　只有热议没有争议（）　
傍晚时分，地面的燥热已渐渐退去，院子里清风微拂，煞是凉爽舒适。

　　　　吃过了晚饭，大家一起坐在院里聊天乘凉，感觉像回到了家里一样，若伊的心轻松而安宁。

　　　　“知足，你不知道，那个舞台有多么棒，简直神气得不得了！以前的那些跟它根本没得比，差了太多了，可惜你没去看看！”常乐赞叹着，一副兴奋又满足的样子。

　　　　“你现在不生气了？”知足帮常乐打着扇子赶蚊子，看她那么得意，忍不住打趣了一下。

　　　　“不气了，那个飞影本来就是嘴里含着火yao，开口就要炸人一脸灰的人物，我才懒得理她呢。而且，我不知道有多享受这份工作，哇——，她们的发型都是我设计的！哎，想想我就高兴！”常乐说完吃吃地笑不停。

　　　　“瞧你那样儿，至于吗？”知足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然后又笑了，“倒也是，这次你真是挺威风的。不过话说回来，其实她们早就该请你去了，你的手艺多好啊，比那个如娘强多了！”

　　　　“就是啊！”常乐说着，又提高了些声音，望着知足，“哎，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跟如娘过不去呀，她还挺照顾我的，而且，这次要不是她，人家也不会找我去，你不要忘了，是她推荐我去的。以后，咱们跟她好好相处，成不？”

　　　　“好好，我不说就是了。”知足笑道，“我知足也是个讲义气的人。”

　　　　“这才是我的好哥哥嘛！”常乐笑嘻嘻地拍了拍知足的肩膀，又说，“我今天才知道，如娘的手艺那么好，她化妆的技术真是很厉害，只是随便在脸上弄几下，马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而且那些舞娘脸上的妆，看起来好象是一样的，可是仔细一看，每个人又都不一样，各有各的好，唉，真是让我佩服死了，我梳的发式再怎么好，也达不到这个效果的。”

　　　　“有没有这么夸张呀？”常乐的赞叹不已的样子，让知足有些好笑。

　　　　“一点儿也没有夸张！化一个好妆容的效果，本来就是发式和服装没法比的，由不得我们不服气！”常乐说道。

　　　　“若伊，你也说说，那个什么妆真有常乐说的这样好么？”知足问道，他不是不服气，而是好奇。

　　　　若伊想起绿影的那张脸，如娘将绿影的清纯与妆容中的媚与惑揉和在一起，达到了水乳交融天衣无缝的效果，又非常巧妙地切合了舞蹈自身的主题，神秘、哀婉，实在是一个动人心弦的妆容。

　　　　“若伊姐，你想什么呢？”常乐见若伊没有吱声，便凑过来问道。

　　　　“我几乎一闭上眼，就能看到绿影的样子，她化完妆之后，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光芒很耀眼，跟她平时的样子太不同了，真不知道如娘是怎么做到的。”若伊说道，她赞誉的程度似乎比常乐还要高。

　　　　听若伊如此说，不仅是知足，连叶适亭都惊动了，他本来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只在一旁坐着默默地想着心事，此刻也忍不住说道：“难道，如娘会易容之术？”

　　　　“什么？书呆子，你是说江湖中传说的那种易容术吗？”知足叫道。

　　　　“这可不是以讹传讹的坊间传说，我是在书上看到的，有据可考的！”叶适亭说道。

　　　　“什么书上说的？”常乐马上问，“咦，书呆子，你啥时候看起这些杂书来了？婆婆，您看，书呆子看杂书呢！”

　　　　“看杂书好啊，多看点杂书，我们家适亭就不是书呆子了！”叶婆婆笑道。

　　　　此言一出，除了叶适亭，其余的人都笑了起来。

　　　　等大家笑完了，叶适亭又问：“如娘她如何会有这样的本事呢？”

　　　　“如娘不是会易容术，是化妆而已，只不过她的手艺特别好，而且她用来化妆的用品也特别多，所以化出来的效果就特别好。”若伊便说，如娘所用的化妆品，绝对不比现代的那些逊色。

　　　　“常乐，我后天去帮你吧。”知足忽然说道。

　　　　“不用了，有若伊姐帮我就行了。”常乐说完，忽然明白了知足的用意，便笑得不行，“哈哈，你想笑死我呀？你就这么点能耐，多等半天都等不了了？哈哈，真是对不起了，人家有规定的，后台不让男的进去，你还是老老实实等到晚上看表演的时候再去吧！”

　　　　“真是的，一点光都沾不到！”知足嘀咕一句，又把众人给惹笑了。

　　　　“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也不想想那进场的票是谁给你的，要不是我，你能去看第一场演出吗？别说是第一场了，恐怕第十场也轮不上哟！”常乐哼哼道。

　　　　“知足，常乐还真没有说错，以前舞榭的那些演出，可从来没有人给咱们送过票呢。”叶婆婆也说。

　　　　“嘿嘿，就是说啊！”常乐笑嘻嘻的，“那天来看演出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都是有钱有势的，我听说，街口茶楼的老板，费了老大的劲也没弄到一张票子！”

　　　　“那何府的人是不是也会来看？”知足问道。

　　　　“是啊，不仅他们，陶府也有，这两家的票是白送的。”常乐说道。

　　　　“那瑶姝也会来看吗？”知足又问。

　　　　“会吧不知道，你问这么多干嘛？”常乐忽然意识到这不是个好话题，便有些没好气起来，又瞪了知足几眼，也不管这是夜里，他看不看得到。

　　　　知足便住了口不再吱声，他其实也是一番好意，担心到时候叶适亭和瑶姝见了面，又会伤心，想着先问清楚，让他再决定要不要去。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去的，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奶奶，您也去吗？”叶适亭以轻松的口吻说道。

　　　　知足和常乐见状，有些微惊奇。

　　　　叶婆婆却不觉得意外，叶适亭那个小子，虽然痴情，但也很迂腐，瑶姝已嫁作人妇，他一度痛不欲生，可一旦挺过来之后，肯定会咬牙将那份感情埋起来，发乎情止乎礼，看来，傻也有傻的好处。

　　　　“我一个老太婆去凑什么热闹啊。”叶婆婆笑道。

　　　　“哇，知足，你看，婆婆说她自己老哎，真是稀奇了，我没听错吧？”常乐嘻嘻笑道。

　　　　“婆婆，您去看看嘛！”若伊也笑，“那个舞真的很不错，您一定会喜欢的。”

　　　　“是啊，婆婆，跟我们一起去吧！”知足说。

　　　　“奶奶！”叶适亭也叫道。

　　　　“好了，好了，到时候再说！”叶婆婆笑呵呵地说道，“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成了吧？”

　　　　“好嘞，能有什么事啊，您就等着跟我们一起去吧。”知足笑道。

　　　　“好。”叶婆婆应道。

　　　　知足和常乐便又嘻嘻哈哈地说笑起来。

　　　　“若伊，舞榭那边没什么事吧？”这边，叶适亭低声问道。

　　　　“还好，没什么。”若伊亦轻声说道。

　　　　“唔，风神祠今天也挺好的，我把钥匙还回去了，一点事也没有。”叶适亭说着，想笑但忍住了，“只是，还是没有机会去密室里看看。”

　　　　“没关系的，顺其自然好了。”若伊柔声说道，叶适亭对于风神祠的那些事比若伊自己还上心，他总是想方设法要去地窖探秘，这一点令若伊感动之余，不禁又有些担心他的安危，“你在那里一定要小心些，别冒险！”

　　　　“哇，你们看，那里有萤火虫哦！”常乐忽然大声叫道，“我们去捉过来玩！走啊，若伊姐，书呆子——”

　　　　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几个年轻人嬉闹着，要捉不捉的，夜，越发的亲昵宜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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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更新不稳定，接下来还要断更几天，抱歉得很！

　　　　元月三日出差回来，就暂时没那么忙了，届时恢复更新，

　　　　而后，争取能保持稳定更新。

　　　　谢谢你们的一路相伴！

第125章　既要谈天又要说地（）　
差不多天刚刚亮的时候，若伊就来到了牛角潭，她独自坐在潭边，度过了一个上午的时光。

　　　　她的思绪纷乱，想了很多。

　　　　自从在水中“死而复活”之后，这两晚，她几乎都在做同一个梦。

　　　　在梦里，有一个圆形的鼓一样的东西，本来是埋在地底下的，可是不知怎么突然就慢慢地转动起来，它的颜色也发生着变化，由最初的土色变亮变红，变得就像血染的红色，一点一点地从若伊眼前转过去，转过去若伊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阵心痛，仿佛被什么东西刺过一样。

　　　　这个转动的东西，就是陶夫人所说的圣地、天眼长者所说的祭台么？它的那种血色，却也很符合祭台这个称呼，天眼长者说，祭台可以送她回家，如今祭台在梦里出现，是个什么样的讯号呢？

　　　　若伊想起了随河镇上的亲人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也遭遇了劫难？她真想快点回去。可是，在这里，虽然只待了半个月，但却有那么多让她温暖和眷恋的东西，以及一些挥之不去的牵绊，因为，眼下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当然，也许在寻找祭台的过程中，这些谜团会一一解开，当祭台开启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