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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渚-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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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霄呵笑不语,暗想读书人究竟怎样厉害,你早晚都会知道,当下也不与她辩,探过手去又拿了块糖吃。

    夏以真见了,竟生出孩童争食之心,不待口中吃完,便又抓了两块在手里。

    秦霄憋不住笑问:“夏姑娘这么急,敢是从前不大吃这糖么?”

    “谁说的?小时候我娘常做这糖给我吃。”她不满地一瞪眼,随即俏脸又有些黯然:“不过,后来我渐渐大了,她练武又愈加的勤快,便极少再做这糖,想来也有好几年没吃过了。”

    她像是自言自语,说到后来竟带着几分幽幽的怨气。

    秦霄自然听得出,嘴上却仍笑道:“既是如此,那这趟赴京路上,我便时常买与姑娘吃好了。”

    这话已带着三分调笑的意味,夏以真微沉的双眸登时一凛,像只发怒的小雌兽,寒然瞪着他。

    “刚与你两分好颜色,便不知好歹了是不是?”

    “姑娘,在下并无”

    “滚出去!”

    “”

    秦霄情知自己一时忘形又惹了她,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臊眉耷眼地退了出去。

    在梆盘上坐好,举目一望,就见前面不远处站着十余名衙役和民壮,似乎拦路设卡的样子。

    他清清嗓子,冲车厢内叫了声:“花妹,前头要出镇了,须还得停一停,你坐稳了便好。”

    里头却没应声。

    秦霄咂咂嘴,不由竟有种心头砰跳之感。

    不多时,到那路卡旁,两名身穿红色罩甲的衙役近前一抬手,粗声道:“停车查验,人都给老子下来!”

    那车夫收住缰,望了秦霄一眼,赶忙下了车。

    秦霄也自跳下来,微笑着走上前拱了拱手:“几位差哥辛苦,辛苦。”

    那为首的衙役见他是个读书人,说话倒也客气,便也抱拳还了一礼,缓下声来道:“这位公子要去哪里?车上还有何人?”

    “不才是今科举人,进京赴考而已,车内是女眷,还有些随身之物,没什么特别。”

    “有没有不是你说,奉本县堂尊之命,凡出入本镇者,不拘是谁,都要严加盘查,不得有误。快把人叫下来,我等要搜车。”

    那衙役嘴上说着,却站在那里没动,双眼半眯,盯着秦霄,见他伸手入怀,只道是个有眼色的,要拿些好处出来。

    不料对方掏摸了半晌,拿出的却是一张纸。

    “莫急,这里有封文书,先请差哥过目瞧瞧。”秦霄笑着将纸向前一递。

    那衙役干咳了两声,颇有些不耐,但还是接了过来,垂眼一瞧,赫然见那上面是知县大人亲笔所写的通关文书,其下还盖着县衙的堂印,当即便愣住了。

    秦霄忍笑又一拱手:“在下与吴大人也算相识,途经贵县,得蒙眷顾,还请差哥行个方便。”

    “不敢,不敢。”

    那衙役堆起笑来连连摆手,胀着脸尴尬道:“这个秦解元为何不早说,小人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勿怪。来啊,把东西搬开,让秦解元过去。”

    身后众人赶忙应了声,将那拦路的木栅拉开。

    秦霄道声多谢,同那车夫攀上梆盘坐好,催马继续起程上路。

    离了镇子,一路向北,行了不足十里,便到了宁德县城。

    秦霄想着若是入了城,必然还要去向吴知县当面致谢,少不得又得盘桓一日半日,夏以真定然耐不住,自己也不愿多生事,索性便绕城而过,傍晚时到了下一个市镇才停下歇息。

    就这般走了三日,已到了应天府。

    秦霄寻思这里已不是神蛟门势力盘踞的要地,与其如此颠簸劳累,不如便改为船行,经弋江走运河水道一路北上,该不用七八日便到达京城,当下便与夏以真说了。

    走陆路快马加鞭,自然比江河中行船快。

    夏以真急欲快些到京,听后本有些不愿,但想着他一介书生,定然骑不了马,倘若自己一个人去,又不如与他同行稳妥,再者这次全赖他相助,也确实不好一走了之,于是便有些勉强地答应了。

    秦霄甚是高兴,泛舟江中,饱览沿途风光,又有美人相伴,实是人生一大快事。

    当下算了钱,打发那车夫去了,又在州城内寻了处客栈,用饭歇息了小半日,午后夏以真换了男子装束,两人这才到埠头寻船北上。

    万万没想到此时江边竟已没了小船,只有一艘外饰精美的楼船停在近处。

    秦霄顿感失望,后悔没早来一刻,问那楼船上的水手,原来他们这船也早已被人包下,这两日船只都紧俏得很,就算有,也早都被人订了,若想租船北上,少说还要等两天。

    夏以真听得有些不耐,当即便劝他还是另走旱路。

    眼见无法可想,秦霄叹口气,正要同她回去,转过身来就看二十几名仆厮抬着十余口大小不一的箱子迎面而来,其后是一顶两人抬的蓝缎小轿,旁边还随着七八个丫鬟。

    这排场可着实不小,一看就是富家仕宦之人。

    秦霄和夏以真避到旁边走,到了近处,那半遮半掩的轿帘忽然撩开,里面的人探出头来,惊叫了一声:“慕云兄,可是你么?”

    秦霄愕然停步,转过去望,见那人极是熟悉,又看了两眼,当即也喜道:“原来是龙川兄!幸会,幸会。”

    那人呵呵一笑,当即命下人停轿。

    夏以真凑过来低声问:“这是何人?”

    “今科同年而已,姓周,名邦烨,你稍时只叫周公子或是周兄便好。”

    秦霄也小声叮嘱着,说话时候,周邦烨已下了轿子,迎上前拱手行礼:“哎呀,慕云兄上次为何不辞而别?小弟这月余日日思念,不想竟在这里遇见了。”

    “劳龙川兄挂心,之前思念家父甚急,不及辞别,确是失礼,还请兄台勿怪。”

    “哎,慕云兄何出此言?”周邦烨在他肩头一拍,目光落在夏以真身上,转而问道:“这位是”

    秦霄淡淡一笑,拿手比着夏以真道:“这位是夏兄弟,单名一个真字,小弟来时路上遇一伙剪径贼人,原以为无幸了,恰逢他从那里过,仗义相救,因他也要去京里,便结伴同行至此。”

    周邦烨“哦”了一声,转身朝夏以真长揖到地:“原来如此,在下周邦烨,这里也谢过义士相救慕云兄。”

    夏以真听秦霄说起谎话面不红,气不喘,不禁瞪了他一眼,但想想对他这番解说也算满意,总好过什么女眷之类,于是也抱拳还礼,谦让了几句。

    周邦烨接着便问两人为何来此,秦霄如实说了,周邦烨听了更喜,便说面前这楼船就是自己租下的,转为此番上京,当下邀他们同行。

    听他这么说,秦霄立时故作惊讶:“江湖仇杀?”

    吴知县似是自觉失言,干笑了笑:“今晚咱们只谈风月,不论公事,莫叫这些扰了雅兴,来,再饮一杯。”说着便端起酒盏。

    秦霄敬了一杯,却想这案子牵涉着夏以真,不能不留心,何况自己现下连她的家门来历都不知道,便有心多问两句,想了想,然后道:“今日江边埠头一案,晚生亲眼目睹,其后回思起来倒是有些发现,或许能助大人早破此案也说不定。”

    “哦?慕云快说来听听。”吴知县醉眼一亮,立时顿住手问。

第104章 算中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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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仲琏正色道:“爹先问你;当日你落水被姓秦的小子所救;可还有旁人知晓没有?”

    夏以真想了想;心说周邦烨虽然知晓;却也不明其中详情,应是没什么要紧,于是便摇头道:“除他之外没人知道。”

    “嗯,好;那便易办多了。”夏仲琏面色稍和;端起茶盏呷了一口。

    袁氏像是已猜出了丈夫的心思,在旁插口道:“不成!真儿虽说已嫁了一次,可这终身大事怎能如此草率便定了?”

    夏以真这时也听出了几分意思,急道:“爹;你莫不是想让我再嫁给他?”

    “都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夏仲琏摇手一笑;将茶盏放回案上,接着道:“这姓秦的小子目下不过只是个举人;又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哪配得上咱们真儿,只不过么这人对咱们却是大大的有用;说不得以后重振镖局还要着落在他身上。”

    “你是说”

    “夫人明鉴;咱们做镖局生意历来都是广交朋友;少结冤仇;莫管是江湖黑道,还是官场士绅,多一分善缘,便多一条活路。我观这姓秦的胸有城府,精明果决,绝非池中之物,现下既有解元之才,日后金榜题名,平步青云,自不在话下,咱们若是结交了他,岂非大大的有用?”

    袁氏微微点头:“这倒说的是,倘若这人做了官,又与咱们交厚,假以时日,或许真能助上一臂之力。”

    夏以真在旁越听越怒,抢过话头大声道:“爹,娘,你们怎可拿女儿去做筹码?”

    “急什么?听爹把话说完。”

    “我不听,当初神蛟门提亲,我不愿嫁,你们却偏要我嫁,现在出了事,竟还要逼我?不,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依!”

    袁氏凛眉不悦,轻叱道:“真儿,怎可对爹这般无礼?”

    夏仲琏也沉着脸道:“爹的话尚未说完,你便如此不耐,父母面前大呼小叫,成什么体统?你是爹娘身上掉下来的骨肉,难道我们会害你不成?”

    夏以真咬唇偏着小嘴:“爹,娘,你们从小便教我行事要光明磊落,怎的轮到自己却又做另外一番样子?镖局是咱们的家事,重振也要靠咱们自己,方是英雄所为,那姓秦的就算能当皇帝,与咱们又有什么相干?若要假于人手,就算真的做成了,也让江湖上耻笑重明镖局无能。”

    “放肆!越说越不成话了。”夏仲琏闻言大怒,重重拍在那茶盏上。

    夏以真双足一跺,负气扭头奔下楼去。

    “真儿!”

    袁氏急叫,起身便要去追。

    夏仲琏却叫住道:“莫管她,这般的脾气若不改了,将来必定要吃大亏。都是平常你我宠得太甚,唉”

    袁氏气道:“你这老不休的也是,女儿千辛万苦地寻来,好言好语还没说上几句,却为了那小子对她粗声恶气的,想逼着女儿再离家而去么?”说着又要下楼去。

    “夫人莫急,你先坐下,我还有话说。”夏仲琏隐去怒容,换上一副和颜悦色。

    “可是真儿她”

    “放心,现下这里又不是只有咱们,料她走不远。”

    袁氏想了想,转过身来,却没再坐下,踱步走到窗前,满面忧色地向外张望,嘴上却问:“你当真想让真儿随了那姓秦的小子?”

    夏仲琏也站起身,偎到旁边将她肩头揽住:“夫人以为不妥?”

    袁氏抬肘在他腰间一杵,身子挪开了些,丢去个不耐的眼神道:“自然不妥,咱们不知那姓秦的底细究竟如何,方才你说他胸有城府,我也觉此人心思太精,难保会是什么善类,何况他入了官府便绝非咱们所能把控,日后若是反过头来对付咱们,却怎生是好?”

    “夫人思虑的是,所以”夏仲琏点点头,随即挑唇笑道:“我现下又怎会当真将真儿许给他?”

    “什么?这话怎么说?”袁氏愕然问。

    夏仲琏鼻中轻哼,目光忽然冷沉下来。

    “那日喜宴一役,咱们镖局元气大伤,前日子钦他们传回讯息,各分号也都遇袭,咱们在江南已无立足之地,这一路上京来有多少凶险你也瞧见了,目下只有躲在这里静观时局,夫人倒想想看,难道要让真儿也日日跟着咱们提心吊胆么?”

    袁氏垂思片刻,点头道:“这话你说得是,可也不必定叫真儿随了他呀。依我说,不如传书叫子钦回来,让他带真儿去外头躲躲,再不成便去关外”

    她说到这里,似是自己也觉不妥,便住口没再说下去。

    夏仲琏叹口气:“子钦他们都是门中弟子,终究招惹眼线,真儿跟着他们,绝非万全之策。”

    他顿了顿,转过头来,压低声音道:“那姓秦的小子便不同,一介读书士子,又有功名,真儿跟着他绝不会有人疑心,日后待他做了朝廷命官,不管是驻在京中,还是放去外任,也可把真儿放在身边,咱们自可高枕无忧。”

    “话是这般说,可你方才也听到了,真儿赌咒发誓说对他不喜,瞧来该是真的,况且咱们又不知那姓秦的底细,万一他只是一时兴起,又或是别有用心,骗了真儿去,岂不真误了她一生?”

    “这个夫人倒可放心,我已留心过他言语神色,那小子虽然有些精滑,可对真儿确是出于真心,绝非虚情假意,况且就算他心思不纯,咱们也可暗中查知,哪会让真儿轻易上了那小子的当。其实我思虑着,此事还有另外一番好处。”

    “什么好处?”袁氏抬头问道。

    夏仲琏负着手,眼望窗外耸如壁垒的山石,缓缓道:“世道为艰,江湖凶险,人活于世,图得该是个清静,咱们这半辈子不说是刀头舔血,却也是差不多,莫非今后也叫真儿还这般过日子么?若她能寻个良人相随,相夫教子,快乐一生,才是幸事,说不定连同咱们也能从此撇了这江湖纷扰,享几年清福去。”

    袁氏听到这里已颇为意动,却白了他一眼道:“难为你想得这般周全,居然还说什么不是真要让真儿随着那姓秦的。”

    夏仲琏笑道:“我方才说的是‘现下’,那小子既没金榜题名,也未赢得真儿的芳心,所以不须着急,只要静观其势便好。”

    “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女儿家家的,又无名分,就这般整日和一个男子厮混在一起,成什么体统?若是两情相悦,真能白头到老还好,倘若真儿瞧不上他,此事无疾而终,又或是那姓秦的后来负心薄幸,真儿却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咱们可就悔之晚矣。”

    袁氏堪堪说完,眉间不由重染忧色。

第105章 绫绡梦() 
无良书社盗刻猖獗;待小生肃清这股歪风,再来与姑娘们同文共赏!

    丢些书本纸笔原也没什么;最可惜的便是那部已写成小半的书稿。

    想想明年入京应试的花销,尽管还有几张银票在身,可撰稿的润笔对己而言绝非是可有可无的锦上添花,而是必不可少,多多益善。

    当然;若想拿银子;约定的脱稿之期便误不得,好在早知道三笑堂在京城也有分号;也不用刻意再回应天去;倒是省去不少事。

    可失却的书稿无论如何也挽回不了;只得向寺中讨要了文具纸笔;从头来过。

    就这般不知不觉过了六七日;日夜赶工,偶有闲暇便朝院中那月洞门望;却总也不见那婀娜曼妙的身影走进来。

    自拿晚之后;夏以真便没再来过;他更知若去寻她定然招厌;寺中眼目众多,徒惹人注意;只得忍下了。

    只是这一来心中便挠痒得厉害;渐渐连写稿的兴致也大打折扣;本来下笔如神;到后来空对着卷册半天,却写不出一个字来。

    这日实在烦躁得紧,静坐不下,索性便拂开书卷,下楼出了门,也不便去后苑,便信步闲逛。

    午后钟声刚刚敲过,梵音靡靡正起。

    他不由便循着那声音走过去,来到前面禅堂。

    廊下偏巧无人,他立在柱边朝敞开的门内望,就看里面厅堂深阔,檀香缭绕,虽在白日,但佛身重重下,仍显得有些暗沉。

    此刻正面供台下设了经台,端坐着一名须发浩然的老僧,堂间则是寺中僧众,约有百余人,都坐在蒲团上听讲。

    “若诸世界六道众生,齐心不淫,则不随其生死相续。汝修三昧,本出尘劳。淫心不除,尘不可出”

    那老僧鹤音如鸣,缓缓而言。

    秦霄听了几句,就辨出他讲的是楞严经,所说无非是些驱魔正心,参悟因缘,修持正果的道理,有的与儒道之学还可印证相通,倒也没什么稀奇。

    听了片刻,渐也觉得无趣,正想转身离去,忽觉肩头一沉,竟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

    他惊声低呼,不自禁地回过头,见是名身着劲装的粗壮汉子,铁塔一般立在身旁。

    “嘘,别叫!”

    那人竖指在唇,瞪着他做噤声之势,又向堂内看了看,见没人听到,这才低声问:“你这厮鬼鬼祟祟地在此做甚?”

    “没干什么,听讲经而已。”

    “哦,你且跟我来。”

    秦霄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正自纳罕这寺中怎突然冒出个粗鄙武人,此时更觉有些不对了,向后撤了一步问:“尊驾是谁?要带我去哪?”

    “莫问,稍时便知道了。”

    那人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捏住秦霄的胳膊,张开蒲扇般的大手捂住他嘴,拎起来就走。

    秦霄不肯就范,悬在半空里挣扎,手臂却被拿捏得阵阵酸麻,全然使不上力气,张口想叫,也只发出些“唔,唔”之声。

    那汉子拎着他转到殿后另一条廊下。

    迎面就见不远处还有两个人,也都是劲装结束,却是一坐一立,分着尊卑。

    秦霄心下更是又奇又惊,可是身子挣不脱,只能被人拎着向那边走。

    不多时到了近处,那汉子撒手将他放下,对坐着的人打躬一揖:“大哥,我带了个人来。”

    “叫你去问那老和尚要讲到几时,谁叫你拿个书生来?”

    那坐着的人约莫二十四五岁年纪,身形矫健,一看就是练家子模样,眉宇间英气勃勃,脸上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坏笑,丝毫没有嘴上所说的怪罪意思,言罢便拿眼去上下打量秦霄。

    先前那汉子也陪笑道:“问过了,那老秃驴少说还得再讲两个时辰,谁耐烦等?我看这小子像个读书人,却在禅堂外探头探脑,便抓了来。嘿嘿,大哥,那事儿不妨先问问他,回头再找老秃驴来解。”

    秦霄听他们尽说些闲话,不像是冲自己来的,也不像有什么十分要紧的事,当下惊惧渐去,好奇心起,却站直了身子,面做不屑地回望对方。

    “嗯,这话也说得是。”那坐着的汉子点点头,转向秦霄笑道:“这位兄弟,你莫怕,我这兄弟性子鲁莽,得罪莫怪,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来了,我这里有件小事请教。”

    硬生生地把人拖来,还叫“相请不如偶遇”?

    秦霄抽了抽唇角,已瞧出这人也是个喜欢混闹的,索性问道:“什么事?”

    那人又是一笑,当即便老实不客气地从怀中拿出一张叠了两叠的纸递过去:“你且替我瞧一瞧,这上头写的什么意思?”

    秦霄接过来,将那纸展开,见那上面竟是首七绝,诗云:“请君暂上灵绝寺,君去合当盼留日,自忱一片待君还,重上凤楼追故事。”

    他微皱着眉,前后扫了两眼便已知其意,却挑唇笑问:“尊驾莫非不识字么?”

    “放肆!”

    “你找死么?”

    话音刚落,旁边两个粗壮的汉子就勃然怒喝起来。

    那坐着的人却是面不改色,依旧点头笑道:“我自然识字,可就是猜不出这诗的意思。”

    秦霄抖抖手中那张纸道:“原来如此,呵,这诗本没什么可解,只不过写诗之人将意思暗藏其中,明眼人一望便知道了。”

    “真的?快说来听听!”那人不但不怒,反而喜上眉梢。

    秦霄忍着笑,招手示意他近前。

    那人当即会意,起身来到身旁。

    就看秦霄点着纸上的诗句,低声道:“只读每句开头一字,其余莫问。”

    那人皱眉盯着看了两眼,这才惊觉,脱口叫道:“请君自重?”

    话音未落,旁边两名汉子已是忍俊不禁,却又不敢真笑,垂首立在那里强忍。

    那人却是浑然不觉,摇头颓叹了一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秦霄清清嗓子,仍旧压着声音道:“尊驾也不必失落,我这里倒有个法子,说不定能叫这赋诗之人回心转意,答应见你一面。”

    “什么法子?快说,快说!”那人当即转忧为喜。

    “要我说不难,但在下无端被拉来,却连尊驾是谁都不知道,只怕有些”

    “哦,这个告诉你也无妨,兄弟我姓钱名谦,现下在锦衣卫北镇抚司当个小小千户。”

    三人略作商议,也匆匆离了这是非之地。

    堪堪走了一夜,至天亮时分,约莫朝东北行了二十余里,已是腿软脚疲,但却不敢再入热闹的市镇打尖儿,只得在沿途一处村中寻了户人家歇脚。

    那户乡民是对中年夫妻,甚是淳朴,见是两个读书人,还有一个貌如女子般的年轻后生,哪敢怠慢,殷勤送上茶水饮食,又去割肉沽酒满满做了一桌子相待。

    三人谢过,边吃边作计议,如今已不好再走水路,只能从旱道而行,恰巧见主人家有辆骡马大车可做脚力,便请他载着上京一趟,情愿以二十两银子相赠。

第106章 枕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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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称谢应了;便要回客栈去取行李物品。

    周邦烨哪肯让他们亲去;问明之后就命下人即刻代为去取;自己则欢欢喜喜地拉着他们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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