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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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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在下并无”
“滚出去!”
“”
秦霄情知自己一时忘形又惹了她,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臊眉耷眼地退了出去。
在梆盘上坐好,举目一望,就见前面不远处站着十余名衙役和民壮,似乎拦路设卡的样子。
他清清嗓子,冲车厢内叫了声:“花妹,前头要出镇了,须还得停一停,你坐稳了便好。”
里头却没应声。
秦霄咂咂嘴,不由竟有种心头砰跳之感。
不多时,到那路卡旁,两名身穿红色罩甲的衙役近前一抬手,粗声道:“停车查验,人都给老子下来!”
那车夫收住缰,望了秦霄一眼,赶忙下了车。
秦霄也自跳下来,微笑着走上前拱了拱手:“几位差哥辛苦,辛苦。”
那为首的衙役见他是个读书人,说话倒也客气,便也抱拳还了一礼,缓下声来道:“这位公子要去哪里?车上还有何人?”
“不才是今科举人,进京赴考而已,车内是女眷,还有些随身之物,没什么特别。”
“有没有不是你说,奉本县堂尊之命,凡出入本镇者,不拘是谁,都要严加盘查,不得有误。快把人叫下来,我等要搜车。”
那衙役嘴上说着,却站在那里没动,双眼半眯,盯着秦霄,见他伸手入怀,只道是个有眼色的,要拿些好处出来。
不料对方掏摸了半晌,拿出的却是一张纸。
“莫急,这里有封文书,先请差哥过目瞧瞧。”秦霄笑着将纸向前一递。
那衙役干咳了两声,颇有些不耐,但还是接了过来,垂眼一瞧,赫然见那上面是知县大人亲笔所写的通关文书,其下还盖着县衙的堂印,当即便愣住了。
秦霄忍笑又一拱手:“在下与吴大人也算相识,途经贵县,得蒙眷顾,还请差哥行个方便。”
“不敢,不敢。”
那衙役堆起笑来连连摆手,胀着脸尴尬道:“这个秦解元为何不早说,小人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勿怪。来啊,把东西搬开,让秦解元过去。”
身后众人赶忙应了声,将那拦路的木栅拉开。
秦霄道声多谢,同那车夫攀上梆盘坐好,催马继续起程上路。
离了镇子,一路向北,行了不足十里,便到了宁德县城。
秦霄想着若是入了城,必然还要去向吴知县当面致谢,少不得又得盘桓一日半日,夏以真定然耐不住,自己也不愿多生事,索性便绕城而过,傍晚时到了下一个市镇才停下歇息。
就这般走了三日,已到了应天府。
秦霄寻思这里已不是神蛟门势力盘踞的要地,与其如此颠簸劳累,不如便改为船行,经弋江走运河水道一路北上,该不用七八日便到达京城,当下便与夏以真说了。
走陆路快马加鞭,自然比江河中行船快。
夏以真急欲快些到京,听后本有些不愿,但想着他一介书生,定然骑不了马,倘若自己一个人去,又不如与他同行稳妥,再者这次全赖他相助,也确实不好一走了之,于是便有些勉强地答应了。
秦霄甚是高兴,泛舟江中,饱览沿途风光,又有美人相伴,实是人生一大快事。
当下算了钱,打发那车夫去了,又在州城内寻了处客栈,用饭歇息了小半日,午后夏以真换了男子装束,两人这才到埠头寻船北上。
万万没想到此时江边竟已没了小船,只有一艘外饰精美的楼船停在近处。
秦霄顿感失望,后悔没早来一刻,问那楼船上的水手,原来他们这船也早已被人包下,这两日船只都紧俏得很,就算有,也早都被人订了,若想租船北上,少说还要等两天。
夏以真听得有些不耐,当即便劝他还是另走旱路。
眼见无法可想,秦霄叹口气,正要同她回去,转过身来就看二十几名仆厮抬着十余口大小不一的箱子迎面而来,其后是一顶两人抬的蓝缎小轿,旁边还随着七八个丫鬟。
这排场可着实不小,一看就是富家仕宦之人。
秦霄和夏以真避到旁边走,到了近处,那半遮半掩的轿帘忽然撩开,里面的人探出头来,惊叫了一声:“慕云兄,可是你么?”
秦霄愕然停步,转过去望,见那人极是熟悉,又看了两眼,当即也喜道:“原来是龙川兄!幸会,幸会。”
那人呵呵一笑,当即命下人停轿。
夏以真凑过来低声问:“这是何人?”
“今科同年而已,姓周,名邦烨,你稍时只叫周公子或是周兄便好。”
秦霄也小声叮嘱着,说话时候,周邦烨已下了轿子,迎上前拱手行礼:“哎呀,慕云兄上次为何不辞而别?小弟这月余日日思念,不想竟在这里遇见了。”
“劳龙川兄挂心,之前思念家父甚急,不及辞别,确是失礼,还请兄台勿怪。”
“哎,慕云兄何出此言?”周邦烨在他肩头一拍,目光落在夏以真身上,转而问道:“这位是”
秦霄淡淡一笑,拿手比着夏以真道:“这位是夏兄弟,单名一个真字,小弟来时路上遇一伙剪径贼人,原以为无幸了,恰逢他从那里过,仗义相救,因他也要去京里,便结伴同行至此。”
周邦烨“哦”了一声,转身朝夏以真长揖到地:“原来如此,在下周邦烨,这里也谢过义士相救慕云兄。”
夏以真听秦霄说起谎话面不红,气不喘,不禁瞪了他一眼,但想想对他这番解说也算满意,总好过什么女眷之类,于是也抱拳还礼,谦让了几句。
周邦烨接着便问两人为何来此,秦霄如实说了,周邦烨听了更喜,便说面前这楼船就是自己租下的,转为此番上京,当下邀他们同行。
第18章 凋夜魇()
秦霄只盼着与美同行,极不愿旁人掺和进来,有心想回绝。
夏以真亦觉此人过于热情,又见他雇这游船,一路上少不得游山玩水的耽搁时日,自己可等不得,但这时马匹也未必好找,明日有没有船也是未知之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边周邦烨却在不住口地劝说,扯着秦霄不肯放手,一意相请。
秦霄只怕再三推辞既远了这位同年,又着了形迹,心想不如先上了船再说吧,若有不妥时,再作计较。
当下称谢应了,便要回客栈去取行李物品。
周邦烨哪肯让他们亲去,问明之后就命下人即刻代为去取,自己则欢欢喜喜地拉着他们上了船。
不一时,行李取来,即命开船起航,径往北去。
这船看着不小,张起帆来行得倒是甚快,更不觉水中颠簸。
秦霄和夏以真都心下稍宽,又各自谢了。
周邦烨瞅个空子,忽然凑过身来,在秦霄耳边低声问:“慕云兄,我瞧那位夏兄弟怎的好生面善,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秦霄早料到他要问,索性以进为退。
“龙川兄是说,他与当日魁宿楼中和小弟作对的姑娘有些相似,对不对?”
“嘿嘿,莫非慕云兄已抱得美人归?”周邦烨嘴上笑着,眼光却瞥向夏以真。
秦霄不自禁地抽了抽脸,随即也故作神秘地贴近低声道:“不瞒龙川兄,小弟当时也吃了一吓吓,只道是那姑娘女扮男装,想想却又觉得不能,只是疑心,但这一路上与他同寝同食,并没见有什么异状,龙川兄若也怀疑,不如去探探虚实?”
“这慕云兄说笑了,我怎好去探什么虚实,嗯天生万物,无奇不有,说不定这世上真就有如此相似的人。”
周邦烨尴尬一笑,当下也不再说,引着他们到舱阁内。
才刚进门,便觉眼前一亮,只见那里面虽不甚大,但却古朴雅致,颇有风韵,窗扇梁楹间的木雕已显得乌沉,像是上了年头的,青花香炉中烟雾缭绕,弥散出一股馥郁的熏香味。
秦霄不由暗赞了一声,心想吴知县邀他赴宴的画舫已是相当不错,如今和这船比起来,竟觉有些失于浮夸,无甚趣味了。
不过与那日相同的是,此刻这阁间内也有十几名妙龄女子,却不再轻纱暴露,个个都是鲜衣华裙,光彩照人,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见他们进来,便都敛衽蹲身行礼。
夏以真一见,脸色登时沉了下来,瞥眼瞪了秦霄一下,仿佛这些女子是他刻意准备下的。
秦霄见她神色不善,以为这女人瞧着心中不豫,找机会又要发作。
隔了半晌,却又见她只是好整以暇地抱着臂,时不时拿眼瞄着自己,仿佛就想看看他与周邦烨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他被瞧得如芒在背,登时意兴全无,于是便假意说这里气闷,还是到外面甲板上去。
周邦烨倒也不疑有他,领着两人又去后面选看了晚间歇宿的厢房,这才又回到甲板上。
倚栏而望,水面平阔,碧空如洗,江上风帆点点,远的、近的、大的、小的,数不清有多少。
这番图景瞧着便叫人心旷神怡。
夏以真凝立在那里,面朝正北,默然无语,勉力敛着眉间的忧愁,仿佛泥封为俑了似的,秦、周两人同她说话,她也只是偶尔淡淡地答上一句。
秦霄心中也觉无味,面上还要装作意兴盎然的样子,同周邦烨闲谈赏景。
就这般各怀心事,眼看着夕阳西斜,天色渐晚,前面埠头也不远了,待靠了岸,周邦烨就命下人在前艄甲板上铺开桌子,摆上酒菜,与秦霄和夏以真一同入席,几个丫鬟在旁伺候,又叫舱内那些女子出来弹唱歌舞助兴。
江上饮宴,美人歌舞,本是件风雅之事。
可秦霄瞥着夏以真那冷中含怒的俏脸,只觉浑身不自在,权做没瞧见,一边饮酒,一边与周邦烨谈笑品评。
周邦烨也是个聪明人,又怎会瞧不出,当下搁了酒杯道:“夏兄想来是不喜吵闹,既如此,不如便叫她们下去,咱们三人清静饮酒,一同赏这江中夜景,如何?”
说着,也不待夏以真答应,便朝对面挥手道:“你们都下去领赏吧。”
众女连忙起身谢礼,喜滋滋地去了。
周邦烨瞧着也无甚事,便顺口叫旁边伺候的丫鬟也都去了。
夏以真这才面色稍和,谢了一句,却拿眼去瞄秦霄反应,见他神色如常,并未现出什么失望,只道他在假装,不由暗自翻着眼皮轻哼一声。
周邦烨看得好笑,也不说破,想了想,重又端起酒杯,起身对夏以真道:“夏兄仗义出手,救了慕云兄,如此豪侠气盖,当今这世上可不多见了,在下好生佩服。来,请满饮此杯。”
见他如此郑重,夏以真自然也不好坐着,起身回敬道:“周兄谬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习武人的宗旨,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非也,非也。”
周邦烨连连摇头,将手朝秦霄一比:“这仗义出手,于夏兄或许是举手之间的小事,于慕云兄的性命可是大事,于我江南文坛更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秦霄闻言,拈着筷子的手一抖,已听出他话中有话。
只听周邦烨又问:“在下除了同窗之外,也好结交江湖上的朋友,听夏兄口音,应也是江南人氏,未知师承何门何派?”
夏以真淡然一笑,摆摆手道:“在下不过学了些家传的武艺,本事低微,无门无派,初次行走江湖,周兄见笑了。”
她这话一出口,秦霄也不禁愣住了。
原以为她就是个直性子,少不得会支吾露出破绽来,方才还想着出言提醒,万没想到她答得竟是不紧不慢,滴水不漏,望着她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夏以真也朝他瞥了一眼,眸中满是得意,俏脸却仍绷着正色。
周邦烨亦没料到,只觉那口气被人噎住了似的,讪讪地笑了笑,却有些不甘心,正要再问,就看夏以真忽然把手一抬,低声道:“莫说话!”
这冷不丁的一句将秦、周二人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又看她脸色沉肃,不由也紧张起来。
正自诧异,夏以真却将手上酒杯侧倾,倒空了酒,随即身形一晃,已到了舷侧,也不去看,拈着那酒杯便朝下疾掷而出。
“嗯”
那船下应声响起沉沉的低呼。
秦霄和周邦烨同时一惊,这才醒悟原来下面竟暗伏着人。
还未及反应,夏以真突然翻身跃起,如灵燕般轻巧至极,一只脚勾在侧栏上,身子垂了下去,转眼间却又翻起,手上却已揪了个黑乎乎的人影,在半空里打了个旋,轻巧地落下,却将那人“嗵”的一声按在甲板上,锁住双臂。
秦霄和周邦烨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退开两步,却又忍不住好奇地凑上前去看。
只见那人约莫三十许间,头髻散乱,面上微留髭须,一袭黑袍,却横七竖八开裂了十几道口子,隐隐能看到里面伤口血肉模糊,望之触目惊心。
夏以真似也有些吃惊,仍凛着眉沉声问:“你是何人?躲在船下做什么?”
“我我”
那人面色灰白,半睁着眼,有气无力地说了两个字,却全然不成话。
秦霄皱眉看看,便劝道:“夏兄且先松一松手,似他这般,现下哪能说得出话来。”
夏以真摸到那人腕间探了探,觉出内力虚浮,显然不光只受了外伤,倒也不怕他逃了,或者暴起伤人,于是便松开手,将他身子扳转过来。
正要再问,忽听岸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三人同时转过头,果见十几名身着劲装的汉子一手提灯,一手持刀,从埠头那处径奔而来。
到楼船边也不停步,竟一个个跃上甲板,拉开阵势,将三人团团围在中间。
船上烛灯明亮,秦霄见那些人都是头戴斗笠,遮住面孔,身穿褐色贴里,足蹬短皂靴,面色寒中带笑,心中不由大惊。
那边周邦烨也已瞧了出来,两人互相望了望,心头都是一沉。
夏以真却是浑然不惧,站起身来,环视这群褐衫人,暗自戒备。
一名褐衫人上前两步,阴测测的笑了两声,抖着手中的雁翎刀指着那躺在地上的人,寒然道“爷早说过你跑不掉,如今怎么样?呵还愣着做什么?动手啊!”
顿一顿,又道:“这几个既然瞧见了,便算他们倒霉,一个活口也不能留。”
秦霄赶忙上前拱手道:“上差容情,我等都是良民,停船在此而已,这人是刚刚自己闯上船来,与我等无干,还请高抬贵手。”
当下也管不得那许多,赶忙伸手入怀取出那几张银票便要递过去。
“呵,倒也是个有眼色的,只可惜命不好,稍时痛快些送你们上路,银子我们自会笑纳。”
第19章 风波恶()
话音刚落,为首的褐衫人就朝左右打了个手势。
“且慢!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周邦烨也上前一步,急道:“在下这船上还有几箱东西,一并奉送诸位上差,今日之事我等绝不会泄露半句,还请千万高抬贵手,留我等性命。”
他说话时声音已有些发颤,显是怕得厉害,此刻再多的钱财都是身外物,只要能保住性命,不管什么也都得弃了。
那褐衫人压了压头上斗笠,一张脸隐在暗处,愈发显得阴狠。
“方才不都说了么,送你们上路之后,东西我们自会拿走。立马要去见阎王的人,居然还拿东西出来献宝,呵呵呵呵呵”
周邦烨脸上狠狠地抽了两下,面色早已吓得煞白,竟一动不动地愣在了那里。
千钧一发,生死只在眨眼之间。
若是对方存心不饶,即便剥尽了脸,磕碎了头,也是无用,眼下唯有思虑着自救。
秦霄在脑中飞快地转着念头,心想若能靠到舷边跳入江中,以自己的水性,又趁着夜色,躲过追杀当不是难事。
可现下正被围着,如何能靠过去?就算夏以真武功了得,能冲开条路,也未必能保得两人周全,再者,周邦烨又不懂水性,到时他又该如何是好?
正自踌躇,夏以真却突然跨上一步,冷然道:“先别忙笑,稍时见阎王的还不知是谁呢!”
这话余音未绝,秦霄就觉一道青影从身旁掠过,迅捷无伦地冲上前去。
那为首的褐衫人不料她敢如此说话,更没想到竟还真的动了手,仓促之间退了半步,手中兵刃反劈出去,直取对方颈间要害。
夏以真却似早料到这招,矮身避过那横斩过来的一刀,已欺到近处,屈起右臂,手肘重重撞在对方小腹上。
那褐衫人闷哼一声弯下腰去,手也顿住了。
夏以真却没停步,搭住他腕间,使擒拿手一卸,夺过那柄雁翎刀,跟着反手一刀,斩在他颈边,那褐衫人这次哼也没哼,僵着身子仰面便倒。
这几下兔起鹘落,如电光火石一般,几乎没半分预兆。
不止秦霄和周邦烨,就连其他的褐衫人也都看得呆了,一时竟忘了动手,愣呆呆的朝那尸首望了望,才回过神来,当即发一声喊,群起挥刀上前夹攻。
夏以真丝毫不惧,回身帮秦、周二人挡下两刀,又反腿踢飞一名近身的褐衫人,大声道:“快走!”
秦霄朝甲板上瞥了一眼,也不多言,拉着周邦烨上前,拉起那满身伤痕的汉子,拖着便望舱内跑。
一众褐衫人哪肯放过,挥舞着长刀不要命地抢上来,但随即又被夏以真逼开。
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汉子拖入舱中,抬眼瞧瞧,那些仆厮丫鬟和歌舞姬多半都在这厅内,此时个个吓得瑟瑟发抖,面如土色,竟无人敢上前帮手。
“慕云兄,这咱们若能活命便已是运气了,还管这厮做什么?”
秦霄勾勾唇,也自喘息道:“龙川兄放心他们这么急着寻来,还要杀咱们灭口,定是此人此人知道什么秘密,万不得已时就以他做质,这帮人便不敢轻易动手。”
周邦烨一听不错,连连点头,赶忙打着手势叫几个仆厮过来把人抬到后面。
此时夏以真并没入舱,一人单刀挡在外面,但见动如脱兔,跃似灵燕,手中寒光飞舞,灿烂如银,接连又将两人砍翻在地。
剩下的褐衫人哪曾想会遇上这样的硬手,一时间被她的气势所慑,提刀围在舱门前,却不敢上前。
“这这也算是本事低微”
周邦烨瞪眼望着夏以真孑然而立的背影,口中不自禁得喃喃。
秦霄也看得有些发愣。
上次在小镇埠头边虽也曾看过她动手,可当时一个在上面喜船,一个在下方小舟,毕竟离得远,不像此刻正在眼前,确有种惊心动魄之感。
佳人意气生素霞,玉女仙姿映夜香。
这般的女子当真是天下罕有,世间绝无。
他收起感慨,心想纵然她武艺高强,但这般让一个女子只身挡在外面,可也显得堂堂七尺男儿太也无用,再不济也要想法子帮她退敌才是。
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当即大声道:“大哥,瞧来这帮贼人是不肯罢休的了,咱们自也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索性把舱里那些烟火爆竹都点了,炸了这船,大家同归于尽!”
周邦烨闻言先是一愣,见他冲自己挤眉弄眼,便即醒悟,也亮开嗓子道:“正是!索性再淋些火油,烧棚大的,让这帮贼王八陪着一道升天,一了百了。”
秦霄脸上抽了抽,嘬牙望着他,像是在说:好家伙,你比我还狠。
那厢周邦烨却是浑然不觉,压低声音问:“现下该怎么好?”
秦霄朝外头看看,见那些褐衫人面面相觑,似是将信将疑,但却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夏以真却像有些不耐烦,二话不说,竟提刀攻了上去,顷刻间与那帮褐衫人战作一团。
秦霄暗自想了想,指着后面那些仆厮,冲周邦烨使个眼色。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把那几箱子烟火都给我点了!”
周邦烨立时会意,张口又叫了一声,却冲几个仆厮连连招手。
见主人叫,众仆厮没奈何,只好都战战兢兢地靠了过来。
“情势危急,小弟便越俎代庖了,龙川兄恕罪。”
秦霄微一拱手,当即低声吩咐道:“你们分作两班,一头去后艄准备,稍时只待那些人一走,便立即开船,片刻也不得耽搁。其余的现下便去寻竹节,用火烤出些响动来,可听清了么?”
众仆厮转过来眼望周邦烨,见他也点头催促,赶忙各自去了。
其中两人慌手忙脚地拆了只上好的竹椅,将小臂长的竹节淋了茶水,便架在烛火上烤。
须臾间,便听那竹筒内“噼噼啪啪”的爆响起来。
外面缠斗正紧,那帮褐衫人虽是以众凌寡,却非但没占到半分便宜,反而又有几人中刀受伤。
此时猝然听到里面“爆竹”声响,不明实情,又看里面人头攒动,只道是他们真的要炸船,没留神已引爆了几颗爆竹,登时慌张了起来。
但听一声呼哨,众褐衫人不管不顾地猛攻几招,逼得夏以真退了两步,也不管留下的尸首,便卖个破绽,纷纷跃下船,循着埠头去了。
秦霄与周邦烨他们远远瞧见,这才松了口气,颓然坐倒,回思方才的刀光血影,差一点便丢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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