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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蛮-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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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凌依依如此淡定的样子,黑衣首领的目光微微有些闪动,低垂的眼帘下似乎掩藏着一些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但脸上的表情却一直很稳,“留下他,我或许会饶你一命。”
凌依依神色淡淡,只在唇边噙了一丝冷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那首领的视线慢慢凝成一股厉芒,隐而不发,“小姑娘,不听我的,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么?你身后好像已经没有路了呢?”
他说这话时故意在眉梢眼角放一点点狠意,想要从心理上击垮这个小丫头片子,可是,他错了。他不但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反而适得其反。
凌依依的眼神突转厉烈,尖锐地划过黑衣人的脸,随后她又用眼神看了一下山崖之下,与其被人杀死,还不如主动跳崖。若是就这么让他们杀了,那肯定就是必死无疑,然而跳崖,说不定还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只是,跳崖之后呢?这里的山崖肯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如果自己贸然地带着欧阳晗跳下去,到时候这些人再去……结果还是一样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一个跳,一个攻。
欧阳晗旧疾复发,此刻又是身负重伤,他,肯定就是跳的那一个了。而自己,虽然无法跟江湖上的高手相媲美,但是要想拖住他们一时半会儿的也还能做到。更何况刚刚来这里之前,自己已经给靖王府通风报信了,只要若寒哥能等到王府的人来接他,那他就能得救了。就怕自己的战斗力不够,无法长时间阻挡他们,如果欧阳晗跳下山崖后等来的不是王府的卫兵而是这些杀手的话,那就遭了,彻底遭了!
黑衣首领瞟凌依依一眼,不疾不缓地道:“小姑娘,想好了的话就快把人叫出来吧,别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虚弱无比的欧阳晗蓦地坐起,大叫了声,“混蛋!”话刚说完,一口鲜血喷出,人直直向后倒去,摔在地上。
凌依依忙下马扶起他,干净的眸子灵慧地闪动了一下,向欧阳晗投去颇有深意的一个眼色,“若寒哥,等一下我故意把你推下去,你一定要……”
话还没有说完,黑衣首领颊边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又强行绷住,他突然飞身下马一把抓住欧阳晗的脉门,强行将一股内力急进欧阳晗体内,刹那间好似如成千上万根冰刺同时扎进欧阳晗心上一般他痛得全身都缩了起来,而那首领的语调仍是淡漠无情,“死,对你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如此狼狈地活着,何必呢?”
欧阳晗的唇边掠过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种是一种无视、冷然的笑。
他的笑,却令黑衣人的心底很没有成就感。他微微仰起了头,唇角那抹戏谑的笑容终于消失,神情稍稍整肃了一点,看着凌依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悠悠然说道:“小姑娘,推他下去这种小事,就让在下来为你效劳吧。”
凌依依的眉睫不由自主地轻跳了一下,“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是觉得他下去才有一线生机的么,那在下就做个顺水人情,帮他一把!”
说着,黑衣首领便将欧阳晗往崖下一扔,欧阳晗整个人已经被带下悬崖,并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里挥动着陆雪琪递到他手中的尖刀,刺入崖边的土石,一手握着刀柄,一手紧紧地拉着石壁上凸出来的石块。
凌依依看了悬崖一眼,视线有那么一小会儿凝结未动。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来说,这恐怕已经是她最震惊最惊吓最无助最恐惧的表情了。
她的心头顿时如同被针刺了一下般,一阵锐痛,不过凌依依抿唇强行忍住,没有在脸上露出来,而是跑了过去。
眼看着欧阳晗的身子在不断地坠落,凌依依睁着眼睛,眼中竟然没有一点害怕之色,她伸出手去想要拉欧阳晗上来,“若寒哥,你放心,我一定能救你上来,不然我陪你一起死。”
欧阳晗的眼神有些涣散了,看着凌依依的脸,他一会儿觉得是陆雪琪在拉他,一会儿又仿佛看到是他的芷溪来了。
黑衣人们看着这两个人此时的的情景,心中说不震撼那是假的,他们没有想到,一会子的功夫竟然有两个女子肯欧阳晗连命都不要了。
眼看凌依依的手就要够到欧阳晗的手了,这时,刀尖又向下滑动几寸,硌在一块大石上,只听“咔嚓”一声金属断裂的声音,一块白刃迸断之后飞溅出来,割破了欧阳晗的手臂,他只好丢掉尖刀,单单用手紧紧抓住石头。
“若寒哥……”(。)
第118章 救兵()
“若寒哥……”凌依依颊边的肌肉绷得紧梆梆的,她垂下头,掩住了脸上不知所措的表情,同时也掩住了眼眸中深深的愤怒,慢慢伏下一段身子去,无论如何,她都要拉欧阳晗上来。
“把他们拉上来。”黑衣首领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俱惊。但一惊之后,却又表情各异,拉上来?这到底是杀呢,还是救呢?就这样给他们一剑岂不是更痛快?
“把他们拉上来。”黑衣首领语调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一黑衣小厮忙向前几步,“啊——”随着他的一声凄厉惨叫,一支飞箭自后刺穿了他的胸腔,那人应声倒地。
黑衣刺客们刚刚状态,突然看到这一幕,一时梗住,哪里来的箭,难道时有人回来救他了?
念及此处,他们的首领脑中突然亮光一闪,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顿时就变了脸色,身形急闪,赶在箭射入前躲过一劫。
黑衣首领深知来人都不是一般的角色,如果欧阳晗还在他的手上,他们便不会轻举妄动。只是他的思维却慢了那么一小步。就在他要去伸手拉住欧阳晗和凌依依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一起摔了下去,欧阳晗的身子在下,凌依依趴在他的身上,远远看去两个人都似是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
黑衣首领垂下眼帘,沉默了许久,方缓缓抬起头来,道,“走吧!”
有黑衣人将身子稍稍前倾,锁定欧阳晗坠落的地方,语气甚是凝重地问道:“如果那个小兔崽子没死,怎么办?”
首领眸中怒色渐淡,“旧疾复发,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算了,以后再说吧,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更何况我们还需要保存实力。”
他们想退,又岂是如此的随随便便,就在他们聊完天准备离开的时候,段慕尘已经带着他的人马,赫然出现在黑衣人的眼前。
一场打斗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了……
再专业的杀手,也打不透士兵们刀枪不入的铠甲。几十个回合下来,黑衣人们开始有些体力不支。刚刚和欧阳晗厮打本就耗去他们大半的体力,如今再跟一些穿铁头的人硬拼,实在是拼不过呀。
清风拂面,凌依依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意识朦胧地拽紧了自己的衣服,随即便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儿?凌依依的意识有些混沌,她看着眼前的一切,眸光当中闪过一抹迷茫。微微动了动身子,却听到自己的身下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呼吸声。
凌依依连忙止住自己的动作,看向身下。这一看不要紧,她当即就吓了一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晗怎么被她给压在了身下?
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的禁闭双眼的欧阳晗,凌依依慢慢问道:“若寒哥,你没事吧?”
似乎是听到了凌依依的话,欧阳晗握着凌依依的手臂有意识地松了松。他的这一举动让凌依依当下松了一口气,这就是在告诉她,他没事!
“晗公子……晗公子……”
凌依依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不由挑了挑眉,凝视着欧阳晗,“他们来了,他们来救我们了!”
在她视线的尽头,欧阳晗的眉睫像是微微颤动了一下,但他并没有睁开眼睛,脸上并无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在这里,晗公子在这里。”
有一个穿着银甲的士兵发现欧阳晗和凌依依后,连忙向段慕尘汇报。
段慕尘听到赶紧打马过来,看到欧阳晗一脸苍白地躺在草丛里,双眸紧闭,眉宇间尽是忧伤,立即露出与往常一般淡漠的神情,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送晗公子回府!”
“诺。”
看着欧阳晗被士兵们抬走,凌依依终于安下心来,只是这个小山崖虽然不高,但是在上面掉下来其实也很疼的,不由轻轻哼哧一声。
“是你通风报信的?”段慕尘说着目光又微微一凝,道,“你怎么会知道有人在这里截杀欧阳晗?”
他的表情,带着一缕深浅得宜的讶异。
面对段慕尘的发问,凌依依拧眉沉思了片刻,在春和居偷听到的的一句话突然划过脑际。
见凌依依绷紧了脸,没有说话,段慕尘有些好奇地挑眉看向她,“怎么不说话?”
“我、我其实是偷听来的。”
“偷听?”
“没错,”凌依依稍微顿了顿,“当时我经过一间房间,然后就听到里边说,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他欧阳晗敢独自一人在那里经过,他就别想活着进城。”
“那你有没有看清他们长什么样子?”
“没、没有。”
“没有?!”此刻,段慕尘脸上再也不是往日的淡漠,而是极其冷漠。
凌依依脸色一白,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嘴唇嚅动半天,方挤出几个字,“当时我太紧张了,就没敢看他们……”
听到此处,段慕尘的神情渐渐凝重了起来,微微蹙眉,“那你通知我们之后就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冲过来了?”
凌依依“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
段慕尘看了眼凌依依,吩咐士兵准备马,送她回去春和居后,转身就要骑马离去。
凌依依深深地看了段慕尘一眼,有些话刚涌到唇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靖王府的上上下下,大都为进宫之事穿梭忙碌着。唯有靖王欧阳叡若有所思地在室内踱了几步,脸上神情变幻不定。从早上睁眼到现在,他的右眼一直跳个不停,于是一大早便差遣楚总管去溪园接欧阳晗,只是这楚总管和连城倒是早早地就回来了,他的晗儿呢?
一切收拾妥当后也到了出发时间,可是欧阳晗仍旧没有出现,这让靖王心里很没底。可是圣旨难违,靖王只有让王妃带着欧阳暄郡主与新世子先进宫去。
没有人注意到,世子欧阳晔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一开始,靖王很有耐心地等着。
只不过,不过等着等着,他渐渐觉得有些不对。
大概又过了一盅茶的时间,靖王终于坐不住了。吩咐下人准备一匹快马后,刚走到王府大院,就看到全身脏兮兮混乱不堪的欧阳晗被人抬进来。
“晗儿?!他这是怎么了?”(。)
第119章 惘然()
欧阳晗身负重伤,靖王哪里还有心情进宫面圣。只派人去永和殿跟太后的随侍金嬷嬷禀报一声,金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这种事情靖王相信她能处理好。
另一方面,连城也地请来了太医院的张太医。张太医虽然年轻,却是太医院的翘楚,有他为欧阳晗诊治,靖王还是挺放心的。
很久后,张太医满头大汗地出来,疲惫地向靖王欧阳叡磕头禀报,“启禀王爷,晗公子外伤并不重,休养一段日子就能好。只是……”
张太医的犹疑靖王心里产生了一种很不祥的感觉。外伤不重,那就是拐着弯儿在说自己儿子严重的是内伤了。
内伤、内伤……内伤源于何时,他岂能忘记?
靖王眼帘低垂着,掩藏着眸底的情绪,“张太医,你先下去吧。”
此刻毫无血色的脸庞再加上过早苍白的头发张太医觉得靖王显得越发老了,与他的年龄不太符合。
“臣先去给公子熬药王爷宽心。”
张太医恭恭敬敬地退出听雨轩,轻轻合上门,一下子,听雨轩里就只剩下了靖王父子和跪了一地的侍卫。
欧阳叡坐到榻旁,手指轻缓地描摹过欧阳晗的眉毛、眼睛、鼻子……那么像,那么那么地像……
那个人,那个他深爱了一生的女人。
靖王在欧阳晗榻前已经坐了一个多时辰。
楚总管心知此事自己要负全部的责任,看靖王似想一直陪着欧阳晗,迟疑了很久,还是咬牙开口道:“王爷,这都一个多时辰了,您也累了,您先稍稍休息一会儿,晗公子这边有属下们照看。”
照看?欧阳叡抬眸看向楚总管。
与欧阳叡眼锋相触,一帮侍卫都骇得重重磕头,楚总管流着冷汗说道:“王爷,是属下等办事不力,求王爷责罚。”
侍卫们吓得不敢说一句话,只知道拼命磕头。
欧阳叡看着跪了一地的侍卫,几分疲惫,“你们跪了一个时辰了,都回去休息吧!本王还想陪陪晗儿。”
楚总管脸上的肌肉不自禁地抽动了一下。回去?
众人也愕然,王爷什么意思?不用办他们了吗?
欧阳叡定定地看了他们很久,眸色冰冷地挥了挥手,喝道:“都下去!”
看到欧阳叡的神色,楚总管不敢再出声,默默退了出去。
侍卫都低着头,迅速退了出去,一会儿工夫,宽敞明亮的听雨轩就变得空荡荡,只剩欧阳晗和他的父王。
内伤,又是内伤,看来段家带给他的伤害从未消减半毫。
捏在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滚烫的热茶从指他的缝间溢过,靖王却似毫无所觉,只将冷漠的目光定定盯上榻上,回忆着段家对他孩儿的无情与伤害。
欧阳晗恢复知觉时,只觉得五脏如击碎一般疼,不禁出声。
靖王忙问:“晗儿,哪里疼?”
欧阳晗缓缓睁开眼睛,恍恍惚惚间,几疑做梦,“父王?”
靖王怔了下,微笑着说:“是父王!”
欧阳晗奋力睁开眼睛,只觉得额头非常疼。他最后的知觉是凌依依说的那句“若寒哥,有人来救我们了”,听完这句话他彻底昏睡过去,至于如何被人给抬回来,怎么回到王府的他一无所知,如今看到老父守在身旁,不觉心底一涩。父王,他终究知道了吧?
随着靖王的一声“来人”落下,守候在听雨轩外的侍女忙进来伺候。
欧阳晗艰难地起身,斜靠在塌上,接过侍女手中的帕子,自己慢慢敷在脸上清醒一下,很是感激地朝着侍女说道:“弄影,你、你先出去吧,我和父王有……有话说。”
弄影闻言退下。
好像意识到欧阳晗接下来要说的话,靖王突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到窗前,扶住窗子默然静立,好半天方问道:“你要跟为父说些什么?”
欧阳晗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强忍着疼痛问道:“刚刚是哪位太医来给孩儿把脉的?”
“太医院张太医。”靖王说的低沉,欧阳晗闻言紧闭了双眼,“果然。那张太医有没有跟父王提及……”
靖王依旧未回头,只淡淡说了句,“他说了。”
欧阳晗听了,艰难地下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含泪道:“父王,孩儿不该对父王有所隐瞒,只是……”
“我知道。”靖王终于收回视线,回过头来,扶起虚弱地跪在榻旁的欧阳晗,那声“扑通”恐怕又要消耗他不少的体力,这个傻孩子。
靖王凝视着欧阳晗的眼睛,第一句话就问:“你师尊怎么说?”
欧阳晗低下头,不知是不忍回答,还是不愿回答。
见他如此神情,靖王便能猜出十之**,心瞬间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欧阳晗终于慢慢地转过了视线,晶亮的眼珠微微一动,“师尊说,心病所致,药石无力。”
靖王郁愤难捺,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晗儿,父王跟你说说你母亲的事情吧?”
欧阳晗立即明白过来,心中也不禁一喜,只是面上依然沉静,只浅浅微笑了一下。
靖王看他苍白的脸上露出抹温和的笑,只恨自己没有早早地告诉欧阳晗真相。如果他早知道一切,至少受到的伤害会少些。
靖王年轻时的风云往事,欧阳晗小时候也听先帝只听说过那么几件,其间不乏有淋漓豪情的江湖见闻,也有壮怀激烈的沙场故事。这次听当事人自己回忆过往,更有另一番意味。在靖王往昔的那些岁月里,欧阳晗体会到了父亲的快乐自己他谈及往事的欣喜。
欧阳晗觉得,故事中那活生生的、情绪鲜明的父亲要比现在强百倍。他甚至觉得,现在的自己更像年轻时候的父亲,洒脱、不羁,不安于天命。
“晗儿,”靖王抚着欧阳晗的肩,直视着他的眼睛,“为父知道你在心底怨恨过我,你觉得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的母亲对么?”
欧阳晗点着头,神情开始有些恍惚。这样的怨恨不止一次,为什么父亲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枉死?为什么他从来不告诉自己真相?为什么他要自己管另一个女人叫了那么多年的母亲?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让自己一直替另一个人去爱段芷溪?(。)
第120章 探望()
对于年少时的痴情追逐,对于自己与欧阳晗生母之间的情愫与经历,靖王在回忆旧事时尽量说得非常隐晦。只不过欧阳晗自幼心思聪颖,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生母,他便知道其间肯定有不方便讲的秘密。此时他看着沉吟的父亲,心中的滋味有些复杂,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欣慰。
欣慰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父王对母亲依旧爱的那么深;而难过的却是另一个深爱着父亲的母亲却从未走进过父王的内心过,哪怕她心甘情愿地做了这么多年的贤妻良母。
关于这些,欧阳晗始终没有开口询问,但是作为祖父和父亲最疼爱父亲的孩子,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另一个问题。
“父王,”欧阳晗收起素日机灵洒脱、豪迈不羁的表情,疑问之火映射下的双眸分外幽深,“如果父王您的嫡子尚在人世,那孩儿是不是就不会得到您和皇爷爷这么多的宠爱与栽培?”
瞬间的错愕之后是震惊,继而是深深的羞惭,“如果……如果那个孩子没死的话,或许、或许我就会把你留在你娘的身边了。”
欧阳晗禁不住目光一跳,随即露出了然的神情。其实他是理解父亲的,如果嫡子还在。那么欧阳晗就只是个没有名分的女人生的庶子,根本就入不了先帝的眼,又何谈宠爱一说。至于父王……
“晗儿……”靖王回过了神,看着儿子,眼睛里露出慈爱的神情,“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的话,那父王宁可你做个自由的江湖游客,也不愿让你背负着私生……唉,如今看来确是父王错了……”
这话刚刚冲口而出,靖王又好像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半中又吞了回去,默默不语。
欧阳晗见父亲又开始伤感,忙扯进一个轻松的话题,“爹,我像我娘吗?”
爹。
听惯了“父王”,靖王这才知道原来听到儿子称呼自己为“爹”要比那个硬生生的“父王”亲切得多。
“你……”靖王眉尖一挑,突然指着怪笑起来,“你像我,你跟我年轻的时候想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真的吗?原来爹年轻的时候也这么英俊潇洒啊。”欧阳晗似乎很满意地欣赏着此时靖王的面色,笑得一派云淡风轻,“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儿子能长得如此俊美脱俗,看来都是沾了爹的光了。”
“你这孩子,怪不得老祖宗每次都说你的嘴巴上就像抹了蜂蜜一样甜,我看真没错。夸奖别人时还不忘赞美自己两句。”
欧阳晗听了,忍不住笑了笑,不过这缕笑容很快就淡去了,“父王,皇上他……”
皇上他是要给孩儿赐婚么?
“这件事父王会去跟皇上说。”靖王用力握了握儿子的肩头,道,“如今你已经知道你母亲的事了,既然……既然你想去找她,那就去吧。这些年,爹已经很委屈你了。从今日起,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爹再也不约束你了。”
欧阳晗有些不习惯这样温情柔和的父亲,鼻子开始有些发酸。身为人子,他有何尝不知道父亲对他的严厉是他好,就像父王自己说的那样。以前对他严厉只因他欧阳晗是靖王府的少主,日后靖王一脉还要仰仗他呢。但如果自己只长成一个不学无术、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那么父王最初历尽千辛把他带回来他做了嫡子封世子他在最好的环境中接受最好的教导的那份初衷就白费了。
想到这些,欧阳晗眸色深深地看了靖王一眼,后者只淡淡地回他一笑,神色平静。
“父王,孩儿问您我跟涟衣成婚是您的主意么?”
这一问,靖王突觉心中幽凉,喉间发紧,半天也未能说出一个字来。当初他与孟敞合计此事时想的只是如何能让自己的儿子尽快走出段芷溪带给他的伤害。毕竟欧阳晗当时还不知道康王夫妇做的那些事情,
靖王怕有朝一日欧阳晗知道了那些不可言明的秘密会更加接受不了,所以他才想让儿子尽早完婚,走出段芷溪的阴影。可是如今看来,好像没有那个必要了。
欧阳晗察觉有异,轻轻扶了扶靖王的手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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