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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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半年，如果她不介意自己是个短命鬼的话，他可以娶她，只要她本人愿意，他欧阳晗也愿意，只是他却给不了她想要的那份幸福。

　　　　段芷溪终于有勇气抬头看向欧阳晗，与他眼光一触的那一刻，欧阳晗的瞳孔似乎骤然一缩，立即移开了视线。段芷溪固执地盯着欧阳晗，欧阳晗却只是专注地凝视着远处。他不能让她读出自己眸中的痛，他不能，那样只会给她徒增痛苦。

　　　　段芷溪看欧阳晗的反应一下子怔住，心头一酸，差点没落下眼泪来。就在这时，只听见他有气无力地慢慢说道：“我们回去吧，要不然老祖宗该派人来寻我们了。”

　　　　正游目四顾，欧阳晗突然对上陆雪琪偷偷瞄着这边的视线，她看上去有些恨恨地盯着欧阳晗。而欧阳晗却是立即冲她露了个无比灿烂的笑脸。

　　　　欧阳晗的目光是从未见过地温和清亮，陆雪琪却只觉得脸有些烫，心神波动。明明刚刚他还用那没有温度的目光注视段芷溪，怎么一看到自己就变了呢？

　　　　段芷溪同样又是一愣，她顺着欧阳晗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隐在大树后面的陆雪琪。她和欧阳晗都立定，她静待欧阳晗下文，见欧阳晗不言不语，只静静盯着陆雪琪笑。段芷溪为难地蹙着眉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再加上陆雪琪在一旁，更是不好开口问他和孟涟衣的婚事。

　　　　和暖的月光照得院子通透明亮。

　　　　“你过来。”欧阳晗温和地笑着向陆雪琪招手。

　　　　听闻这话，陆雪琪的脸色亦是蓦地一白，但惊惶的神色旋即就不见了。难不成芷溪姐姐已经知道自己跟欧阳晗是旧相识了？

　　　　陆雪琪忽地眼光投向欧阳晗，两人目光轻触，他波澜不兴，冷淡地扫过，读取不到有用的讯息，陆雪琪又垂目凝视着地面。

　　　　欧阳晗眉头微蹙凝视了陆雪琪半晌，忽而一笑对段芷溪道：“你们早已相识，看来就不用我来做介绍了吧？”

　　　　听他这语气，难不成他们两个也是相识，段芷溪怔怔地凝视着陆雪琪，像要把她盯死进墙壁。她为何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过她认识欧阳晗？（。）

第143章　暄郡主拒婚（）　
入夜，柔和的风已经开始渐渐地转凉，段芷溪静静地对着窗外的月光发呆。

　　　　这屋子还是以前她住过的地方，段芷溪不觉得陌生，但是却怎么都睡不着。她一遍又一遍地揣测着刚刚欧阳晗和陆雪琪的话，原来他们在小叶城的时候早就认识了，最最可笑的是当时她和康王竟也在聂长言的府中做客。

　　　　紫嫣也静静地站在门口，屋内的温馨宁静缓缓流淌进心中她舒服了一下午的心渐渐安稳下来。段芷溪若有所觉，抬头看向紫嫣。

　　　　段芷溪的眼眸中漾起浅浅忧伤，紫嫣自然知道她在深忧什么。心中莫名生出因缘错落之感。

　　　　“陆雪琪和他认识，这事你知道么？”段芷溪语气淡淡，仿佛在询问别人的事情。

　　　　“我……我不……我知……”紫嫣见她如此，表情略微有些迟疑，然后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说出来，似乎说出来就会引起什么样子的轩然大波一般。紫嫣关切地看着段芷溪，希望能够打消听自己回答那个问题的念头，那好像是在为她好，但是她眼底那隐隐藏着的忧愁，却是段芷溪让一丝不落地全部都捕捉到了。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紫嫣嘴唇微抿，却没有笑出来，段芷溪那仅存的笑容也立即消失，她沉默了会儿，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紫嫣看着段芷溪蹙着的眉头，心头有些凉，但还是回答说：“就在不久前。”

　　　　说完再不愿在这件事情上，紫嫣笑着岔开话题，“今天太后娘娘要给暄郡主赐婚，却不知为何被她回绝了。”

　　　　体会到紫嫣的深意，段芷溪这才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月色，轻声问道：“为什么？”

　　　　紫嫣松了一口气，“不知道。太后说暄儿你外游替哀家祈福甚是辛苦，哀家打算替你定一门亲事你看如何？”没有等段芷溪出口询问，紫嫣接着说，“没想到暄郡主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太后娘娘，太后和夫人都问郡主为什么要拒绝赐婚，难不成心里已有意中人，可是郡主并没有回答，只是……只是……她的脸颊在那一刻变得红扑扑的，我就想怕是太后和夫人挑中了她的心事吧！”紫嫣巧妙地把话题引到欧阳暄的身上，好让段芷溪尽快从欧阳晗和陆雪琪相识已久的那道坎儿中走出来。

　　　　听紫嫣说完，段芷溪脸上表情也是一黯，沉默了下来。侧头看了紫嫣一眼，“郡主真的是这么说的？”

　　　　段芷溪的问题问得古怪，紫嫣想了一会儿才约略明白，“郡主只说她还不想嫁人，却未曾提过那个人。”

　　　　“当日郡主遇袭，要不是那个不知名的书生舍命相救，怕是……”段芷溪云淡风轻地讲来，但她又岂会不知，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险恶，“如果她因为感激而喜欢上那个书生，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紫嫣眨了眨眼睛，貌似好奇地问：“小姐的意思是说，郡主的意中人就是上次救她的那个书生？”

　　　　说到这，紫嫣又笑了声，笑容里带上了点嘲弄的意味，“那那个人可真够倒霉的！”

　　　　段芷溪没好气地横了紫嫣一眼，轻轻地啐道：“这话若是被郡主听见，只怕你的小嘴又要遭殃了。”

　　　　紫嫣一怔，心里叹道，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暄郡主的这些事情，既然多说多错，只能默默站着。

　　　　段芷溪见紫嫣不说话，她也不再问下去，只默默地坐着，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心里想着欧阳晗和陆雪琪走到了哪里，他们又会不会出去玩？

　　　　欧阳晗只默默跟在陆雪琪身后走着，她不主动跟自己说话，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刚才他和段芷溪、陆雪琪三人重新返回宴上，太后又重新宣布了他和孟涟衣的亲事，好像从那个时候开始陆雪琪就表现得很不高兴。欧阳晗转头四处张望，看究竟身在何方，竟然稀里糊涂地陪她转了小半个京城。欧阳晗细看了陆雪琪一会儿：“跟我来！”

　　　　陆雪琪还没来得及出声反对，他已经强拽着陆雪琪跳上一辆马车，看来世家公子就是不一样，人悠闲地溜达，马车还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此刻陆雪琪的力气似乎都已经用完，此时她只觉得一切都无所谓，默默地任由欧阳晗安置自己。

　　　　欧阳晗见陆雪琪一声不吭，也沉默地坐着，只听到车轱辘轧着地面“吱扭”的声音。

　　　　陆雪琪被欧阳晗带到了一间别院，因欧阳晗自小出入京城，众人显然和他极是熟稔，看到欧阳晗都笑着站起来。一个男子笑道：“晗公子鼻子就是是好，新鲜的山鸡刚烤好，您立马就过来了。”

　　　　听这话说的客气，陆雪琪立马意识到这些人都是欧阳晗的手下，这间院子恐怕也是靖王府的别院。

　　　　他们的晗公子没有答话，带着陆雪琪径直坐到了众人让出的位置上，大家看到陆雪琪都没有奇怪的神色，仿佛他们晗公子随便带着一个陌生的小丫头出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一个小厮在陆雪琪和欧阳晗面前各摆了一个碗，二话不说，哗哗地倒满酒。

　　　　陆雪琪心中郁闷，深吸了气，笑着端起碗，学着众人的样子，闭着眼睛，一气灌下去。

　　　　一碗酒下肚，众人鼓掌大笑，轰然叫好。陆雪琪抹了把嘴角的酒溃，把碗放在案上。第二碗酒注满，她刚要伸手拿，欧阳晗她的手，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说：“差不多就得了。”

　　　　陆雪琪扭了扭头想挣脱，却发现欧阳晗手劲出奇得大，根本无法挣脱，只好倔犟地盯回他。

　　　　欧阳晗慢慢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一字一顿地肃声问：“你逞什么能？”

　　　　一个年轻的手下看着陆雪琪，含笑道：“原来不会喝酒，竟肯舍命陪君子，实在难得！”他说着向陆雪琪一抱拳，以示尊重，陆雪琪怔了一瞬后，方沉默地向他一欠身子。

　　　　“谁说我不会？！”陆雪琪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第144章　酒后又失态（）　
欧阳晗无奈，只得由着她来，他用刀扎了一块也鸡腿，递给陆雪琪，低声道：“吃个鸡腿来压一下酒气。”

　　　　心里不畅快，陆雪琪是埋头喝了一碗又一碗。渐渐地，酒气开始上头，她的眼睛花了起来，只知道欧阳晗递给她一块又一块野山鸡的肉，陆雪琪就毫不避讳地吃了一块又一块，至于油渍嘛，陆雪琪也就勉勉强强随手擦在欧阳晗的衣服上了。

　　　　第二日一大早，陆雪琪呻吟着醒来。唉呀妈呀，腰酸背痛腿抽筋的，这是什么情况？凌依依笑着端着一碗醒酒汤，嘀咕道：“看你往日也不像是喜饮酒的人啊，怎么一下子喝成这个样子？”

　　　　陆雪琪一听，捧着自己的脑袋敲了敲，怎么还是觉得重如千斤。凌依依被她这么滑稽的动作一逗，笑出来，伸手轻点了下陆雪琪的额头，拿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她喝，陆雪琪喝了几后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凌依依眉间带笑，低头对耳语，“醉得和摊烂泥一样，还能能怎么回来？当然是若寒哥送你回来的，我想叫无言背你回屋，你还不肯从若寒哥背上下来！”

　　　　陆雪琪“啊”了一声，头越发起来。凌依依满脸幸灾乐祸：“头痛吧，我想若寒哥现在肯定是更头疼。”

　　　　陆雪琪无力地呻吟着：“为什么，他有什么可头痛的？”

　　　　凌依依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你说呢？”

　　　　陆雪琪努力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想到欧阳晗要走，自己却死死抓住人家袖子不让人家走，还满嘴嚷嚷着让欧阳晗给自己说清楚。自己说的颠三倒四的，弄得欧阳晗坐在床边边一直陪着自己，哄着自己，

　　　　想到这儿陆雪琪直挺挺地跌回榻上，天哪，她究竟还胡说八道了多少？

　　　　想起自己的荒唐失态的样子，那一幕幕从心中有些清晰仿佛又有些模糊不清地掠过。哎呀，难道这不会被他取笑么？妈呀，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啊。竟然还要人家说清楚，有些事情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凭什么说要人家给她说清楚呢？！

　　　　陆雪琪回过神来，觉得有点不妥，不行，她必须得问清楚，“他……有没有说什么？”说着，陆雪琪忽然探头到眼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凌依依，她是多么地想听到“没有”那两个字。

　　　　凌依依也知道她想要自己的答案是什么，只不过她依旧眉毛轻扬，笑眯眯地盯向陆雪琪，轻咳了一声，“他说……呃……他说你不仅酒量差，酒品更差。”

　　　　陆雪琪“啊”的一声，惊异地看向凌依依，凌依依撇过脸，没有说话，就等着看热闹咯。

　　　　这么一闹，凌依依心情好似大好，春和居的众位也跟着谈笑宴宴。

　　　　“……你们不知道她当时的模样有多难看。”凌依依说着向众人挑了挑眉毛。

　　　　“啊？”邱心月惊得合不拢嘴，“……雪琪她真的在若寒面前如此失态？”

　　　　无言和莫辛也是面面相觑，看着就觉得不太靠谱，凌依依眉毛轻扬，笑眯眯地盯向他们，“你们还别不信！”

　　　　“她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失态么？”

　　　　邱心月的嘴角似乎有些微不可见的抽动，刚刚听父亲跟她说过欧阳晗生母经历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她才知道当日自己为何会对欧阳晗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原来，他就是自己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小婴孩，那个被父亲抱在怀里的小男孩。在知道欧阳晗的真实身份之前，邱心月原本还想撮合陆雪琪和欧阳晗，他们一个不正经，另一个更不正经，他们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现在呢，他们一个是靖王府的公子，另一个是茗幽山庄的大小姐，更何况还有欧阳晗的身世，他们真的有可能走到一起么？

　　　　凌依依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很坚定：“何止呀！”

　　　　谭奕枫一直听着众人的对话，垂目不语，看着前方也不说话。唇边虽带着笑意，神情却很是无奈，端起茶盅要喝，却发现已经喝干净了。

　　　　邱心月迟疑了下，似乎想问什么，偷眼看了看谭奕枫，最后却只是沉默地一笑。

　　　　凌依依还想再跟大家说说陆雪琪的窘态，却被邱心月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说着邱心月向她挑眉的方向，凌依依看到谭奕枫虽神色平淡，可眼中却流露着哀伤，似是感受到有好奇的目光投来，谭奕枫也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凌依依疑问的目光。凌依依忙转开了视线，不敢再看他的双眸。

　　　　凌依依眼中带着笑意回身时，恰好对上欧阳晗的幽黑双眸，黑沉沉的，难辨喜怒。

　　　　谭奕枫亦是静静凝视着欧阳晗，眼中丝丝哀伤，似乎还夹着隐隐的恨。要不是因为他，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雪儿不会“死”，也不会喜欢上别人。

　　　　感受到对方传来的恨意，欧阳晗心中惊悸，面上却未敢露出分毫，飞快地瞟了凌依依一眼，神色如常，笑问道：“那个傻丫头不会还没有起床吧？”

　　　　闻言，谭奕枫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侧过了头。

　　　　欧阳晗嘴边的笑意随着谭奕枫细小的话音完全消失。深黑的眼中三分震惊，三分困惑。他紧紧盯着谭奕枫的双眼。谭奕枫也睁大双眼坚定地回视着他。过了半晌，他又问道：“她还没醒么？”

　　　　邱心月与凌依依面面相觑，感到事态很不妙，他们两个这不会是要打起来吧？

　　　　谭奕枫淡淡地瞥向欧阳晗，语气里夹杂着浓浓的疏离，“她醒了！”

　　　　欧阳晗微微一勾唇，俊美如玉的脸庞瞬时光芒万丈，“多谢！”

　　　　谭奕枫并未理会欧阳晗的“谢意”，只唇角微挑打量面前的欧阳晗。

　　　　欧阳晗一身银白色束身锦袍贵气逼人，俊美绝伦的五官，薄而线条鲜明的唇透着难以言喻的贵气，“那我先过去找他了，回见，谭公子。”他的声音徐缓温和，却有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邱心月和凌依依又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好大的火药味和醋味！（。）

第145章　传说中的小秘密（）　
虚掩着院门，陆雪琪躺靠在躺椅上，脸上搭着书，一面摇晃着书本，一面闭着眼睛晒着太阳。唉，不管昨天有多囧，今天的日子还得过啊。反正现在那家伙也没出现，就算自己昨天闹了什么笑话，也没关系嘛。

　　　　话虽如此，但是……心里有事，书又怎么会读的进去呢？就在陆雪琪百无聊赖地坐在躺椅上，对着院里的一棵桂树郁闷时，院门几声轻响，陆雪琪拿开了放在手边上的书，睁眼望着院门心中甚是忐忑难安，这个时间是谁呢？凌依依和邱心月指定是不可能，她们刚刚还一起嘲笑自己来着，所以说不可能是他们啊。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估摸着她们两个现在不定在哪儿嘲笑自己呢。谭奕枫嘛，刚刚倒是来看过自己几眼，那脸绷的叫一个紧啊，所以不可能是他，至少今天他敲门不会这么温柔。正在陆雪琪慢条斯理地分析到底是谁时，院外传来一个声音，说：“喂，傻丫头，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过来开门！”

　　　　妈呀，怎么会是他？一听来人是欧阳晗，陆雪琪就又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自己昨天那么失态，那么丢人现眼，他今天这么快就过来了。这让她小女子如何面对呀。陆雪琪想找个理由推辞，想了半天，好像觉得没什么适合的理由，索性开口说了声“请进”，接下来只拿眼睛斜瞅着书本，丝毫不看院门那边。

　　　　欧阳晗还是像以往那样脸上挂着纯净无害的笑容，走起路来丝毫没有公子哥的气派，好像每一次他出现在陆雪琪面前总是那么地吊儿郎当。

　　　　听不到欧阳晗说话的声音，陆雪琪偷眼看向他，没想到欧阳晗也正在看她。两人的眼神蓦然相对，彼此一怔，他的脸竟然有些微红，视线匆匆飘开。这是欧阳晗在陆雪琪面前第一次脸红，陆雪琪不禁琢磨着欧阳晗刚才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他还会脸红，他不是个厚脸皮么？陆雪琪就这么直直盯着他，看了又看，看了又看。虽然不知道原因如何，但陆雪琪心中多多少少还有点小喜悦，至少在昨天晚上过后，他面对自己不是板着一张冷脸，而是一张天然无害笑嘻嘻的脸。

　　　　欧阳晗愣愣地看了陆雪琪半晌，最后才问道：“酒醒了？头还晕吗？”

　　　　陆雪琪微有些吃惊，他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似的，昨晚不是……嗨，管他呢，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我也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巴不得呢！想到这，陆雪琪伸了个懒腰，掩嘴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说道：“昨晚睡得不好，今儿还有些困乏，头也是晕晕的。”

　　　　欧阳晗眼中透出暖意，浅浅而笑，“哦，是么？你可知道你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你……”说到这里，欧阳晗就只凝视着陆雪琪笑，不再说下去。

　　　　淡定地回视回去，两人视线胶着了一会，陆雪琪只觉得他那平时满是暖意的眼睛中，这会似乎有很多东西她忍不住想去探究，心中茫茫地回视着欧阳晗。陆雪琪心中一惊。

　　　　陆雪琪忙收回视线，专心思考昨天晚上的事，心中却在琢磨欧阳晗未说出的那半句话。

　　　　欧阳晗将陆雪琪的反应全部瞧在眼里，眸光流转，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脸上更是似笑非笑，“昨天晚上你可是跟我分享了不少的……”欧阳晗故意顿了一下，“小秘密。”说完欧阳晗随便在陆雪琪旁边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手支着头，笑眯眯地看着陆雪琪。陆雪琪却是被他盯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她声音涩涩地问：“小秘密？”天哪，什么小秘密，她哪有什么小秘密跟他分享啊！

　　　　陆雪琪说着有些惭愧地偷偷看了一眼，昨天晚上自己到底胡说八道了多少东西，怎么还有小秘密这一说啊，感觉自己也没怎么跟她说话。

　　　　欧阳晗原本的意思是说，陆雪琪昨天晚上跟自己说哥哥有一个姑娘姓孟，他本来是想问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可看到她的脸色，欧阳晗心中一下明白过来，说不清楚什么滋味，只淡淡问：“你哥哥陆子期平日里都做些什么，见些什么人？”

　　　　陆雪琪本以为欧阳晗会跟自己算昨天晚上的“账”，却没有想到他就只是问了自己如此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忍不住伸手刮了刮自己的脸颊，近乎蚊鸣道：“你这个小笨蛋，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欧阳晗神色一滞后立即恢复正常，笑着问：“说什么呢，谁是笨蛋？”

　　　　陆雪琪嬉皮笑脸地摊开手掌，忙撇开关系，“我又没说你是笨蛋，我自己是个笨蛋总行了吧？”

　　　　欧阳晗闻言，笑声清朗，“这还差不多，我看你也是个笨蛋。”

　　　　陆雪琪一愣，盯着欧阳晗看了一瞬，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嘿，蹬鼻子上脸是吧？我能说自己是笨蛋，你能说吗？你才是个大笨蛋、大骗子。陆雪琪毫不犹豫地说：“你这人老是打听我哥哥的事情做什么呢？我可是问他了，他跟我说他和你不熟！哼！”

　　　　他说他和我不熟，那么问题来了，你什么时候问的他。如果是以前你又怎么可能会算定在不久的将来能遇见我，那只能是在不久前你刚刚才问的。而孟敞父女也是在不久前刚刚才回京的。傻丫头，你竟然一不留神就回答了我要问的问题呢！欧阳晗心中仍在思量，嘻嘻笑着随说：“我也没说我跟他熟，只要咱俩熟就行了，别人嘛，随便！”欧阳晗表情淡然，内心却在偷笑，小样儿我还说不过你，那我白在江湖上飘这么久了。

　　　　“说吧，一大早过来找我做什么？”陆雪琪说得有些不耐烦，现在她是多么希望这家伙赶紧在她的眼皮底下消失啊，老缠着她干嘛，真没眼色。

　　　　欧阳晗的和煦笑容消失无踪，微带惊诧，“你不知道？”（。）

第146章　原来你是个女人（）　
“知道什么？”陆雪琪猛然抬头瞪大眼睛盯着欧阳晗，紫涨着脸，脸上几分急、几分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欧阳晗有些故弄玄虚地笑了笑，以拳掩嘴，轻咳了几声，却是掩也掩不住的笑意，好像陆雪琪闹了什么笑话似的，嘻嘻一笑道：“看你的样子，你还真是不知道啊。”

　　　　陆雪琪眼眸一突，该不会是自己酒后乱性，然后就……老天，她可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到底答应了他什么啊，后果不堪设想啊！！

　　　　欧阳晗一笑，眉眼微挑睥睨着陆雪琪，“算了，本公子今天高兴就不跟你闹了，是你，昨天晚上可是你吐了本公子一身！”

　　　　“啊？又吐了？”陆雪琪急得抓耳挠腮的，自己怎么每次总是一不留神就出丑，上一次是谭奕枫这一次又是欧阳晗，唉，丢人丢大发咯。

　　　　“那是当然，本公子那一身淡蓝流云锦袍啊，就那么无辜地被你给糟蹋了！”欧阳晗说的那叫一个可怜啊，那神情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件流云锦袍他有多宝贝。

　　　　陆雪琪一愣，略有些不自在地撤回了停留在欧阳晗身上的视线，咕哝道：“那你想怎么样，大不了我赔你一件。”

　　　　“赔？”欧阳晗璀璨如星的清澈双眸闪耀着黑宝石的光芒，脸上的表情却甚是可怜，“我那身流云锦袍可是由上百名女子用最上等的丝绸经过几天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