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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蛮-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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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位姐姐问御花园在哪里呢？”（。）
第236章 老天待我不薄（）
小宫女们自然知道陆雪琪这位贵客对这偌大的皇宫不太熟悉。于是便耐心说道：“姑娘一直往前走，经过月牙门后右转，再往前走一段路便就是了。”
“多谢各位姐姐。”陆雪琪学着欧阳晗的样子拱手道谢。爹爹说过，出门在外，礼多人不怪！
陆雪琪按照小宫女给她的指示，一直往前走，走到她们说的那个月牙门之后往右转，又接着往前走了一段，终于找到了她们说的御花园。
御花园里。欧阳晗正抄了手靠在亭柱子上。
“师兄，你这是在感慨么？”
自从宴会结束，他这个师兄就一直都绷着脸，一直也没怎么说话。要不是他及时追出来，欧阳晗真的觉得他家师兄会想不开去做点什么呢！
上官宾彦整了整脸色，“师弟，你觉得我在感慨什么？”
欧阳晗笑纹渐深，“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你父皇的身子眼看着一日不如一日，所以你在感慨！”
上官宾彦笑笑，将视线投向空中，“师弟，你真的觉得我是在感慨父皇的事么？”
其实不是，师弟，我实在感慨你的身世，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你心心念念想要寻找的生母，她其实就是很多事情的幕后主使，你会怎么办？或许，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吧，毕竟……唉……
欧阳晗脸上略显茫然，你父皇不是已经快……那个了？你都感慨他的事情，那还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失魂落魄的，莫不是那蝶舞姑娘也快不行了？
“不是为这件事，那师兄你倒是说说你何事如此感叹？”不是他父皇，欧阳晗还真是有些不信呢。谁不知道他的上官师兄是个大孝子啊，宁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姑娘嫁给自己的父亲，也不肯违背他父亲的意愿。要是他欧阳晗肯定是做不到的，如果……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南源，欧阳晗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段芷溪嫁给欧阳晞的。而且，如果他从一开始便就知道那件事，那桩婚姻的原委的话。保不齐他会红颜跟欧阳晞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拼命的！他绝对不会像上官宾彦如此大度。
上官宾彦有些犹犹豫豫，但最终终究还是开了口，“父皇年迈，又深中剧毒，他……那是早晚的事了。而我却不是再为他感叹，因为我觉得上天待他不薄。至少父皇他已经轰轰烈烈的活过了这么多年了！”父皇这一生，爱过恨过，活的潇潇洒洒，已经是够了，上天待他不薄了已经。可是晗师弟你却不一样，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已，你就想清晨升起的那抹朝阳，本该散发着光辉却因为那些小人而慢慢变得黯淡，失去了原来的本色！
“那师兄你觉得老天他待谁比较薄嘞？”欧阳晗呵呵干笑，反正他觉得老天待他师兄也不薄。你看，他虽然是失去了蝶舞吧，可他至少还做了他们西蜀国的储君了呢，哪里像他，那才真真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不但失去了他这一生所爱，而且就连能保障母妃一生无虞的世子爵位也被自己给搞丢了。
上官宾彦收回视线，淡淡凝视着欧阳晗，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我觉得他对你比较苛刻！”你明明可以拥有大好年华的，他却剥夺了你享受生命的权利。你明明可以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幸福的，他却让你的幸福离你越来越远，他待你还算不薄么？太薄了，薄得就如同一张白纸一样。
欧阳晗却万万没想到原来自己在他的上官师兄心里，竟比人家的父皇来的。上官师兄这个大孝子竟然会说出，他的父皇哪怕是已经要离世了，上天也是对他不薄的这样的话来！欧阳晗原以为，上官宾彦这个师兄根本就不是他师尊的徒弟，他怎么会真的像大师兄那样无缘无故地对待自己呢，可是今日，他终于知道了这个师兄原来对自己真的是真心实意的，这怎能让欧阳晗心里不感动！
“他对我是有些苛刻，”欧阳晗依旧嘴边挂着纯粹的笑容，“但至少他对我的亲人和……那些亲人们还是挺好的？”
上官宾彦满脸疑问地盯着欧阳晗，还没有彻底明白过来欧阳晗这话的意思，他又说道：“我皇祖母年纪这么大了，身体却依旧好的不得了。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他？我这次出来的时候听段慕尘说，我们靖王一脉世袭罔替，虽然没有人能登上那个位置，但至少我们靖王府也会一直荣耀无比下去，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他？还有，芷溪，芷溪她嫁给了康王，欧阳晞虽算不上正人君子，但好在他对芷溪一片真心。我相信，如果最后他真的打败太子哥登上皇位的话，芷溪她一定会是他唯一的皇后，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谢谢老天？他把我放心不下的人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他对我其实也不是那么苛刻，不是么？”
欧阳晗说的这些话从各个方面来说都能体现出他对现实的满意，他不怪罪上天给他这么多痛苦的经历，只关心他所在乎的那些人的结局。上官宾彦有些吃惊，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小师弟变得如此大度了呢！
“师弟，你好像少说了一个人？”
“谁？”
“陆雪琪！”
藏在离亭子不远处的假山石后边的陆雪琪略一哆嗦，他们终于说到自己了么？
欧阳晗一时反应不过来，眼巴巴瞅着上官宾彦，说不上话。
是啊，他怎么就把傻丫头给忘了呢？
“她呢，在你的心里他的结局是什么才好？”上官宾彦缓缓说道，“这个丫头自小便就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你不替她打算打算？”
陆雪琪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叫做她自小便就与欧阳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不是几个月前才刚认识的么？
欧阳晗眉间似有山有水，定他定瞧着上官宾彦，半晌后方道：“陆雪琪她，她，她身边的谭奕枫会替她打算！”（。）
第237章 来不及后悔（）
上官宾彦皱着眉头将欧阳晗打量了一番，“师弟你还真的看得开啊，那谭奕枫是谁你心里不是不清楚，难道你就任由他胡作非为？”
在醉梦仙霖的时候，上官宾彦曾亲耳听到谭奕枫跟东方杰和欧阳昭之间的对话，他能跟这两个人称兄道弟就说明欧阳晗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势力遍及东齐、南源和西蜀三国，可是经调查，北夏国那边谭奕枫却是无论如何都插不进去他的人，这不得不让上官宾彦深思，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他真的是宇文赫旧部的后人，那他尽管在北夏积累自己的实力，有朝一日为宇文氏复国出力，可是他不但没有在北夏积累自己的势力，反而在其他三国做了不少令人发指的事，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管欧阳晗怎么看待这件事，他上官宾彦是绝对不允许谭奕枫在他们西蜀国为所欲为的！
欧阳晗离开亭子柱，脸色淡淡，道，“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可是，他想胡作非为，我能做些什么呢？”欧阳晗耸耸肩，说，“我现在没权没势的，怎么阻止他？他想要什么，咱们不清楚，他自己总知道吧，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上官宾彦嘴角的笑渐深，“静我是看到你静了，你倒是观其变啊你！”这小师弟分明就是在偷懒儿，他还静观其变呢，静他倒是挺静的，观其变，估计等他开始观其变的时候，怕是师弟你没有这个时间了吧！
欧阳晗笑：“我一直在观察他好不好？”
“只是他跟你家陆姑娘走得太近了，你不好意思下手？”上官宾彦忍不住打趣欧阳晗道。他说你家陆姑娘那几个字的时候，还特别留意了一下欧阳晗的反应，见他面色依旧沉静如水，想来他也不会介意，便又说道：“从一开始你就不该给他们制造那样的机会，现在怎么样，追悔莫及了吧？”
欧阳晗将手交叉在胸前，这话是何意思，从一开始？只是从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这个傻丫头就是那个埋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雪公主，从一开始他便就只以为那个叫“陆雪琪”的娘娘腔就只是个柔柔弱弱的娘娘腔罢了，他哪里会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的。如果他知道从一开始那个被自己救下的弱男子根本就是个丫头的话，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去调查她的身世，也不至于拖了那么久，反倒让谭奕枫那个家伙钻了空子。
陆雪琪一直都在安安静静地听欧阳晗和上官宾彦在说那些有些她知道，有些甚至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虽然他也搞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好像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她脱不了干系。他们好像总是在围绕着自己进行谈论。而且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好像谭奕枫跟在自己身旁，好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而欧阳晗仿佛也是有目的地在做某些事。
直觉告诉陆雪琪，只要自己一直听，他们一定会说出更多更多的秘密！
“上官师兄，我跟她没有简单的一开始，我们的一开始从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欧阳晗有些忧伤地说道，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不能因为这么多年一直在麻痹自己，就因此否定那些事情的发生，那绝对不是他晗公子的行事作风。
上官宾彦丝毫没有吃惊于欧阳晗的话，只淡淡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身份的？”
欧阳晗没有听清楚上官宾彦口中的“她”到底是指谭奕枫和陆雪琪中的哪一个，只淡淡说道：“他一开始就跟康王府走得极近，我其实也并没有因此而怀疑他，哪个王公贵族不会豢养几个门客呢，更何况欧阳晗还是可以撼动到太子储君地位的一个亲王。而那谭奕枫，作为一个巨贾，不管他生意做的多么的红火，他终归就只是居在士农工商最低端。可是他一旦搭上皇族那就不一定了，倘若他愿意出资帮助康王夺得皇位，那这辈子就指定是荣华富贵，受用不尽了。是以，我与那段慕尘便就只单纯地以为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在康王那里求得一个客卿的身份，好就着这个身份平步青云罢了。但是——”
欧阳晗顿了顿，抬眼看了看高空，“但是他总是对陆雪琪那么上心，上心到如果陆雪琪想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谭奕枫都愿意竭尽全力去摘给她。而且他对陆雪琪，似是已经超越了男女之间的****，我便猜想他们之间，或许并不是我们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上官宾彦似是思考了一瞬间，忍不住又打趣欧阳晗道：“可是你不能否认的是，他对陆雪琪还是有男女****的！”
不知道因为什么，陆雪琪听了上官宾彦这话，心里莫名一涩，谭奕枫确实是从一开始就对自己与他人不同。只是，上官宾彦和欧阳晗说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她陆雪琪会跟谭奕枫有什么牵扯？
这边陆雪琪还沉浸在她自己跟谭奕枫到底有什么渊源，那边欧阳晗又说道：“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雪儿她，她如果跟谭奕枫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
上官宾彦自幼便与欧阳晗相识，欧阳晗身上发生的一切，他当然是都很清楚，就像当年那件秘事，有些细节他恐怕比欧阳晗还要清楚，毕竟，有些事情他们还是需要瞒着欧阳晗的。
“师弟，你……你自己呢，真的要跟孟涟衣成亲？”上官宾彦试探性地问欧阳晗。这一刻，他觉得上天好像也没有对欧阳晗太苛刻，至少，他失去了段芷溪，无法拥有陆雪琪，却到底还是有一个孟涟衣愿意一心一意默默地爱着欧阳晗。
欧阳晗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不然呢，师兄你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么？我十六岁那年就已经答应人家了，现在再反悔，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呢！”（。）
第238章 百年之约（）
“那你对陆雪琪就真的一点儿感情都没有，还有段……现在应该说是康王妃，你真的可以就此忘了她么？”上官宾彦并不是不信任他的小师弟，他只是不希望他留有遗憾罢了，眼见着欧阳晗的生命一天天耗尽，作为他的师兄上官宾彦怎么不心痛！
欧阳晗敛了一回神，淡淡说道：“我终究还是觉得从小到大我对段芷溪才是爱，对她或许只是从一开始的感兴趣直至后来的愧疚罢了！”
愧疚？！陆雪琪听了，只皱一皱眉，轻声对自己说道：“终究就只有愧疚，可是，你为什么会心生愧疚？”
北夏公主与南源世子定下姻亲之事，当年早已是传遍诸国，上官宾彦依稀记得那个时候大家只要一听到北夏与南源两个国家，便都会不自觉地说起那传闻中的雪公主和晗世子的亲事。好多人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璧人，也有人说他们不过是政治上的牺牲品。那个时候，上官宾彦还不是欧阳晗的师兄，他便也像其他人那样带着一种传奇色彩的眼光去评价欧阳晗和宇文雪的事情，他当时觉得他们两个或许因为共患难而相识，但让他们长大之后成亲却是有些难为人了。因为毕竟他们也才见过一面罢了。
“师弟，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问你的那句话么？”
欧阳晗看上官宾彦一眼，浅浅笑道：“小子，听说你跟北夏的那个小丫头定亲了，怎么，她长得是不是很丑？”
十岁那年，欧阳晗第二次上昆仑山，那时他便认识了上官宾彦，那个时候的上官宾彦可是要比他纨绔的多。听到上官宾彦说了这么一句极具挑衅的话，欧阳晗岂肯让他，当即他便上去把上官宾彦那张臭嘴给抽了。上官宾彦也是堂堂一国皇子，就这么被人家给走了，他又岂会善罢甘休。于是二人便打成一团，谁都不肯让步，到最后他们竟还撕咬对方。大师兄离源想把他们两个拉开，可他们谁都不肯让步，离源没有办法只得请来掌门摇光，摇光便罚他二人去了藏书阁抄写藏书三百遍。
说来也怪，两个人在藏书阁里抄写经卷的时候一言不合便就又打了一架，打着打着，两人却平躺在地上说起了自己的趣事。至此。欧阳晗和上官宾彦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他二人从藏书阁里出来之后，离源怕他们又无故生起事端，便刻意将欧阳晗和上官宾彦分开，可是当他看到欧阳晗和上官宾彦好的就跟亲哥俩的时候，煞白了一张脸，再没言语。
上官宾彦呵呵干笑：“原来你都还记得！”
欧阳晗傻了半天，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极是呆愣地蹦出来一句：“事实证明，她不丑，而且很漂亮！”
上官宾彦亦是沉默半晌，方道：“的确不丑，很漂亮！师弟。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么？”
欧阳晗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难道我说不能，你便就不问了？”
“当然不会！”他这师弟果然很懂自己嘛。
“那你还废话什么，有什么事快问吧，我还有事呢！”什么时候上官师兄也变得如大师兄离源那般罗里吧嗦，婆婆妈妈了，还跟自己玩儿这套呢！
“怕是你家那傻丫头等急了吧？”
欧阳晗紧紧抿着嘴唇。
上官宾彦也不好再闹，只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脸色便就变得郑重，“当初北夏那场宫变，你知道多少？”
欧阳晗那一张俊俏的的脸刷地变得雪白，他抬头来看上官宾彦，嘴张了张，却没言语。
上官宾彦垂了眼睛看看别处，时不时来瞟瞟欧阳晗，想是忍了很多话要说。
当年北夏宫的那场火，烧的很旺的那场火……
“那件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当时北夏武硕王谋反，北夏国君宇文赫修书与我父王，希望看在我与那北夏公主宇文雪有百年之约的份上，我们南源能出兵想助！”欧阳晗抬起头来，眉眼间颇有些温情，缓缓说道，“我父王看在宇文雪曾救过我的份儿上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于是他便上书给我皇爷爷，皇爷爷准许他带着两万大军北上祝宇文赫一臂之力。”
“后来呢？”上官宾彦有些急切地问道。既然南源出兵想助，因何那武硕王还是篡位当上了皇帝，而那场火有到底是谁的杰作。
“后来，后来大军在路上遇到了突袭，两万将士被困在了落马坡一带。”欧阳晗停了半秒，又说道，“父皇便带着几个副将冲出重围，尽快赶去了北夏宫。可是，却终归晚了一步！我听父亲说，大火烧了三天三夜，那宇文赫和他的一双儿女太子宇文麟和雪公主全部葬身火海！”
这是欧阳晗所知道的关于北夏宫变的全部原委，其他的父王就没有再告诉他了。而那个与他仅有一面之缘的活泼公主宇文雪便也就活生生地被那场火给烧死了！
“当时雪儿死了，我很伤心，却不是因为她与我定下百年之约，而是因为她曾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若不是她在她父皇面前给我说情，想必师兄你根本就没有机会认识我！”欧阳晗这话虽说得极是平淡，可听者却总是觉得他说话的语气间总是有一股淡淡的苦涩含在其中。
“师弟，如果当年的雪儿公主不死，你还会不会喜欢上段芷溪？”欧阳晗知道欧阳晗对段芷溪的感情有多深，也知道他段芷溪做的那些傻事，他很明白欧阳晗现在最不想提及的一个人莫过于段芷溪，因为她在欧阳晗的心中。永远都是一个难以抹掉的痛。
欧阳晗被上官宾彦这话震得头晕，脸色不太好看道：“我不知道，小的时候，我对段芷溪更多的只是依赖，我一直都知道我父王早就给我定下婚事，我与雪儿当时虽只就一面之缘，可是我却喜欢上了她那样无忧无虑的性情。至于芷溪，我是在雪儿离世之后才开始喜欢她的！”（。）
第239章 逃离现场（）
上官宾彦顿时感觉自己陷入一个尴尬境地，他觉得如果自己再问下去仿佛已涉及到欧阳晗的痛处以及那些他愿意埋藏在心里，而不愿意说出来的秘密，不问下去又一时找不到话题转，于是便问：“你刚刚说陆……”
话还没有说完，上官宾彦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越过欧阳晗他分明看到有一截女子的裙裾正在随风飘舞。上官宾彦当然知道宫里的小宫女们自然是不敢偷听当朝储君和友邦贵客的谈话，他当下想到的表示那跟随欧阳晗一同进宫的陆雪琪。
糟糕！刚刚他与欧阳晗的对话，不会恰好被陆丫头给听了去吧，那她不就知道……想到陆雪琪知道事情真相的后果，上官宾彦急急忙忙给欧阳晗递眼色，生怕他说出更加可以刺激到陆雪琪的话来。毕竟，多年过去了，陆雪琪却对北夏那些往事一概不知，反而活的如此潇洒，可见她失忆了，亦或者别人让她失忆了！
欧阳晗傻了一会儿，没想到上官宾彦这个时候跟他挤眉弄眼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缓缓回过头去看，当即吓了一跳。
陆雪琪还没有发现园里的两个人已经发现自己，依旧站在角落里。
欧阳晗回过头来，张大一张嘴巴半天合不拢，觑着同样不知所措的上官宾彦。他自然是比上官宾彦更加害怕陆雪琪知道事情的原委与真相，他希望陆雪琪能一辈子都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地生活。如果陆雪琪现在发现自己是个公主，还是个亡国公主的话，那她还会像现在这样么？
上官宾彦了会儿陆雪琪所在的方向，咳了一声，说，“师弟你出来这么久，我估计你的陆姑娘真的快等急眼了，我们西蜀皇宫这么大，你熟悉她可不熟悉，到时候她再走丢了又是麻烦！”
欧阳晗哈哈干笑了两声，遂跟着上官宾彦的话题说道：“是该离去了，没事儿跟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要不然一不小心明天传出一段佳话来！”
上官宾彦茫然抬头看欧阳晗。咯咯地笑，这个师弟心也太大了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说笑呢，看来自己心里的急躁还真是多虑了呢，这可真真是应了那句皇上不急那什么急啊，“行了你快点走吧！”
他说这话一来是让欧阳晗尽快离去，二来也是给站在那边的陆雪琪提个醒，别等一会儿欧阳晗离开的时候再跟她撞上，要是那样的话，可就真的是尴尬了，而且还是相当的尴尬。果如上官宾彦所料，陆雪琪听到欧阳晗跟上官宾彦的对话之后，带着满心的疑问赶忙离开了。
上官宾彦和欧阳晗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一次陆雪琪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他们两个可就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了哟。
“怎么办师兄，她要是真问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应该怎么回答她？”欧阳晗终于有了危机意识，她怎么就没有察觉到陆雪琪再那边呢。如果自己和上官宾彦谈话的全部都被陆雪琪听了去的话，那后果可就真的不堪设想咯。
上官宾彦沉吟着叹了口气，好在他家小师弟还不是彻底的没救，虽然晚点儿吧，但至少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确是很严重。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啊？”
欧阳晗傻了片刻，哑然道：“到底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啊？”
他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问他师兄的好不好。刚刚他们的谈话全部都涉及到谭奕枫和陆雪琪的身世不说，竟然还一直说到了北夏国的那场大火，要知道陆雪琪，现在应该说是宇文雪是从那场火之后才“去世”的，如果陆雪琪真的就是北夏公主宇文雪的话，那她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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