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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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奕枫忽的说道：“初夏，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诺！”

　　　　送走初夏，谭奕枫直接去见卓冰，他总觉得自己心中如何琢磨都难有定论，不如索性与卓冰推心置腹谈一番。再怎么说卓冰都是他们谭家送进宫去的，他或许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一定呢！

　　　　经过陆肇悌住的院子时，谭奕枫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他停住脚步，一个飞身便落在了他的院子里。

　　　　屋里，陆夫人的笑容凝结在脸上：“老爷，你说的是真的，雪儿她，她竟然是一个公主！”

　　　　陆肇悌点头而笑，但那个笑容却是说不尽的苦涩，现在他的心里是心无比的难受：“唉，这件事我早该告诉你了，只不过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下子，陆夫人是彻底明白了想当初陆肇悌为什么会让自己有事没事儿地去陆雪琪那里找找茬儿了，原来，他的用意是真的想要逼走她啊！

　　　　“老爷，那以后雪儿还是不是咱们茗幽山庄的大小姐了？”陆夫人轻轻地问道，虽然以前她总是奉命去陆雪琪那里找茬，可不得不说，雪儿这孩子也真的是招人喜欢。如果她真的离开了，自己一定不会好过的，一定不会！

　　　　说到这个话题，陆肇悌心中轻痛，笑容略涩地摇了下头。

　　　　陆夫人盯着陆肇悌的眼睛又问：“为什么？”

　　　　陆肇悌眼睛平静清澈，“因为谭奕枫不允许。夫人，你别看他表面上温文尔雅的像个正人君子，实际上他比谁都要心狠手辣。他现在就认定了我和靖王爷跟宇文赫的死有关，所以他不会再让雪儿跟我们亲近的。因为他会觉得雪儿是在认贼作父！”

　　　　陆雪琪想了好一会儿，想着陆肇悌的话，脑中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念头，“老爷，那你们到底跟雪儿的父亲……有……有关系么？”

　　　　陆肇悌握紧手，半晌没有一句话，最后才稳着声音道：“我只知道我没有做亏心事，当初北夏宫里着火，一片混乱中一个宫人替我挡了一箭我才有幸捡回这条命。而那个宫人在奄奄一息之际，将雪儿托付给了我，我本以为雪儿只是她的孩子的，所以当时我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把她偷偷带回了南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老爷你为什么辞官？”

　　　　陆肇悌满脸木然，哑无言，转身道：“可是我并不确定别人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事！”

　　　　谭奕枫嘴角一抹冷笑，目注着天空，欧阳叡，看来就是你了！（。）的，、、，，、、

第290章　傻丫头要杀讨厌鬼（）　
太子被废，已无咸鱼翻身的机会了，奈何人家就是不会放过他。所以说欧阳晗三人在耀州随便那么一扒拉，竟然真的就被他们找到了埋藏在皇亲花园里的金银财宝和武器火药。段慕尘将此事上报朝廷，那南源皇帝听了雷霆大怒，当即便将废太子迁去了小叶城交由聂长言看管，看来这废太子想要翻身是不大可能了。

　　　　处理完了正事，欧阳晗便已经没有机会在耀州待下去了，本来他还想自己单独在耀州住一段时间，找找陆雪琪。可是自从上次他在西蜀那边受了一身的重伤，太后不放心他，临行前她老人家对段慕尘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希望他能够看住自己的宝贝孙子。有了太后的这道谕旨，段慕尘怎么敢留欧阳晗一人在耀州逗留下去。欧阳晗无奈，只得与队伍返回。

　　　　段慕尘和欧阳晗都是在漩涡中长大的少年，他们自然知道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太子虽然已经被废了，可太子母家的那些势力却还都在，那些人自然也是不会放过到最后还要给太子穿小鞋的他们了，所以，此次回京，肯定不会是一片坦途。怎么办呢？于是老谋深算的苏大人便出主意说，先派一小队人马前行，他们在后边跟着。

　　　　不出所料，那一小队人马果然吸引了刺客的注意力。刺客见中了埋伏，慌忙撤退，却还是被侍卫们捉住了几个，摁在了地上。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段慕尘面色冷峻的坐在马上，严肃地问道。这些事虽然心眼儿不怎么多，但好赖功夫还是不差，他们肯定是大有来头。

　　　　那刺客们听了段慕尘的话全部无动于衷，一个个横眉怒目地盯着同样骑在马上的欧阳晗，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欧阳晗肃容看着他们：“哦，看来你们是冲着本公子我来的，说吧，你们想怎么着？”虽然欧阳晗自己也觉得他这一段时间都是在本本分分地做人，没去得罪过谁，但直觉告诉他现在躺在地上的这群刺客肯定是为他来的。

　　　　段慕尘有些诧异：“你们当真是来刺杀晗公子的？”他本来以为这群刺客不过就是太子的那些党羽下的小喽啰，如今看来却是另有其人了。

　　　　其中的一个黑衣刺客深吸了气，声音细细：“我们是来替依依姑娘报仇的？”

　　　　欧阳晗听了，嘴角微微上扬，淡然一笑，看来他的傻丫头都还在这个世上。如果不是她的话，想来这世上也没有谁会打着替凌依依报仇的旗来“刺杀”自己了。

　　　　他看了刺客一眼，耐心地问道：“是陆雪琪陆姑娘派你们来的？”

　　　　刺客呆了一下，低头沉思起来。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派他们来刺杀这个名叫欧阳晗的少年的，只因那姑娘她带着面纱，她知道自己姓陆叫雪琪，其他的他们便也不太清楚了。

　　　　段慕尘看向欧阳晗，平静地问：“这些刺客怎么办？”起初，还是他亲自到清风镇调查的陆雪琪的身世，当时他还真的就以为陆雪琪只是被陆肇悌放在清风镇养大的小女儿。以至于后来欧阳晗跟他说陆雪琪就是宇文赫的女儿宇文雪时，他还不相信，如今看来这的确就是真的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派人来暗中刺杀欧阳晗，真的如那刺客所说是凌依依，还是说她想起了当初的那件事，憎恨欧阳晗没有去救她，所以才……想不通，段慕尘实在是想不通了，可再看一眼欧阳晗，他呢，好像不但毫乎此事，反而还有一些小兴奋呢！他在兴奋什么，莫不是因为陆雪琪还没有去世，所以他才高兴得连嘴巴都闭不严实了？

　　　　“我问你们，陆姑娘现在在哪里？”欧阳晗坐直身子看了会儿段慕尘，低下头。又侧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刺客，他现在只是想知道他的傻丫头到底在哪里，别的，他才不管呢！

　　　　刺客们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他们哪里知道那所谓的陆姑娘到底在哪里啊，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那陆姑娘到底是谁！

　　　　“说！”侍卫们一看这刺客竟然连小王爷的话都不听自然便也没了好脾气，要知道这个小王爷可是第二次登上世子宝座的一个私生子。虽然他们私下里也曾议论嘲笑过他几句，可如今皇帝陛下竟然又一次重新封他为世子了，那他肯定就会继承靖王的爵位的了，他们要是这个时候再不巴结他，以后恐怕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更何况，审问刺客这还都是他们的分内之事。

　　　　“如果你们告诉我陆姑娘在那里，我想我会考虑考虑放了你们！”欧阳晗说这些话的时候看向段慕尘，段慕尘与他眼光相接，各自没有变化地移开视线。如果欧阳晗想要放了这群刺客的话，他段慕尘不会有意见的，如今只要欧阳晗高兴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便好了！

　　　　在一旁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苏大人，目光柔和地在欧阳晗脸上一转，落到刺客的脸上时又变回冰冷：“只要你们据实以告，本官也可以做主放了你们。”

　　　　刺客们静静坐着，默默沉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对他们来说其实也算得上是件好事，因为毕竟他们已经是人家的俎上肉了。

　　　　“我们也不知道那姑娘到底在哪里，他只是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你们！”

　　　　欧阳晗脸上虽然还带着笑意，眼中却略显失望，她只是派人过来杀他而已，她真的就只是希望自己死么？

　　　　“那她除了让你们在这里等……杀我之外还说过什么没有？”他不相信傻丫头会因为恢复了本来的记忆后便可以对自己决绝到这个地步。

　　　　“没有！”

　　　　欧阳晗点点头，心中莫名地多了一丝酸涩，不敢再多看一名刺客，匆匆转开视线，她果真不再对自己留情了么！

　　　　“小晗，或许她……因为当年……才……”

　　　　“段大哥，别说了，我知道了。她是因为恨我才这个样子的！”（。）【！，。

第291章　拉拢宁傲宇　1（）　
康王府。

　　　　李乾跪在地上，满脸的哀求与恐惧全部化去，到最后就只剩下了一脸漠然。他慢慢抬头头，手紧抠在地上。痴痴地又看了段慕尘一眼，他的目光依旧是那么的冰冷，这下子李乾是彻底的明白，那句走狗烹狡兔死到底是怎么的悲哀了。

　　　　他慢慢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脑袋触地的声音清晰可闻，低声说道：“小的只希望王爷能说话算话，善待絮儿。”

　　　　不然，他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绝对不会！

　　　　聂长言心中一阵翻腾。康王所经历的一切，不是常人所能明白的。他一定要没有阻挠地登上那个位子，所以，他不会允许阻碍他，段芷溪如此，欧阳晗亦是！

　　　　不过既然李乾已经快要死了，那他又何必跟一个死人较劲儿，淡淡道：“你放心，只要你一死，絮儿她也就安全了！”

　　　　李乾愣了，他猝然抬头，正对上云聂长言澄澈的眼眸。

　　　　如今，也只有相信他们了！

　　　　侍卫们将李乾押了出去，聂长言随意给他们使了个眼色，侍卫们这就心知肚明他们主上的意思了。

　　　　“长言，听说父皇下令，废太子已经迁去你的小叶城了，你不回去看着他，合适么？”谁都知道小叶城城主聂长言与他们康王府交好，此次看来父皇这是有意在试探自己呢。如若那废太子一不小心死在了小叶城，他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为今之计，他能做的就只是让聂长言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个废太子，他父皇的心头肉。

　　　　那聂长言一扬脸，露出轻蔑的神色，哼道：“有他在就够了。”

　　　　他口中的那个“他”自然就是平日里他偷偷来京见康王的时候，留在小叶城替他当城主的那个傀儡。

　　　　康王略微一想，神色不豫，但终究没有斥责聂长言，只问：“小晗他们到哪里了？”

　　　　聂长言坐直身子，语气颇有兴趣地说道：“已经出了耀州了，不日便会抵达京城。只是……”聂长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没有了后话。

　　　　“只是什么？”康王体态微斜，微微露疲惫之色，“他不想回来？”

　　　　聂长言在康王面前从来就不怎么拘束，他端过茶碗，徐徐地吹散杯中热气，“这倒不是，听说他只是想多在耀州待上那么几日，他说那陆雪琪陆姑娘就在耀州。”的，真是增添宫中祥和之气。”康王微微一笑却不答话。

　　　　“陆——雪——琪！”康王顿了一顿，收敛笑容凝声说：“就是经常跟在欧阳晗身边的那个，你之前就说过的被陆肇悌偷偷从北夏国带回来的小丫头。”

　　　　聂长言不置可否，只淡淡一笑道：“没错。她也是上一次私闯怡然小筑的那个姑娘。”

　　　　康王嘴角的笑更浓了，他当然记得那个私自闯入怡然小筑，还被他家王妃认作妹妹的陆雪琪了。他还记得有一次他还帮她进宫了呢！

　　　　不过，当初他怎么就没看出来欧阳晗会对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小丫头动心呢，他不是最喜欢段……呃，他家娘子这种淑女型的么？

　　　　“那他为什么没有等下去？”康王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怎么说都是自己才让欧阳晗变成今日这个样子，如果他当真喜欢上了那个丫头的话。不管她是陆雪琪还是宇文雪，他想他会帮助欧阳晗实现这个愿望的。不然，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心安。段慕尘曾说过，欧阳晗变成如今这副病殃殃的模样，他得负全部的责任。因为，不管当年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事，还是一件恶事，欧阳晗却是实打实的因为这件事才会走上这条路。

　　　　聂长言又轻轻抿了一小口，似是在跟康王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谁知道呢？”

　　　　康王只当聂长言根本就不太清楚欧阳晗的用意，便也没打算再细细说下去。他看了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又郑重其事地看着聂长言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长言，你觉得那个宁傲宇怎么样？”

　　　　聂长言见康王如此说，略微担忧，据他所知那个叫做宁傲宇的，可不是什么善茬，他打探了许久才得知，他原是欧阳晗的一个普通朋友，近前刚才投到太子门下不久。聂长言思量许久方试探着问道：“殿下打算把他招致麾下？”

　　　　“怎么，不可以么？”康王亦是轻轻地端起桌案上的茶碗，淡淡说道，“他可是此次科举考试的榜眼，你觉得他没有那个能力辅佐于我？”虽然说良禽择木而栖，可是毕竟宁傲宇这一次择木择错了呢，如果自己肯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聂长言知道康王的意思，道：“他是有那个辅佐贤主的能力，可是臣听说他这个人可是有点……”聂长言顿了顿，未再往下说。

　　　　“说下去，有点什么？”康王把茶碗放回桌上，饶有兴趣地问聂长言道。

　　　　“臣可是听说宁傲宇这个人跟暄……暄郡主关系非同一般哪？”聂长言一面说着，一面小心翼翼地瞟了康王一眼。那暄郡主毕竟是靖王的女儿，欧阳晗的姐姐，如今靖王在立康王为储君的问题上始终保持缄默。聂长言可是不敢冒这个险啊！

　　　　康王不解，面色疑惑地问聂长言：“那又如何，宁傲宇跟暄郡主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即便是他们走的近点，又当如何？”这个聂长言，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斯婆婆妈妈了，说个事情竟然也都说不清楚了！

　　　　聂长言微微松了一口气，道：“可臣还听说，那宁傲宇原是有了婚约的。而且对方跟晗公子，哦不，应该是晗世子，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那个女子打从耀州的时候就对晗世子和那个叫陆雪琪的小姑娘特别照顾。”

　　　　康王长叹一声，道：“那又怎样，长言，这种事情我们还见的少么，有多少出身寒酸的士子，一旦有了权势不抛弃糟糠之妻的？”

　　　　聂长言略一思索，对康王说：“殿下是执意要将他招来康王府了？”（。）】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第292章　拉拢宁傲宇　2（）　
康王欧阳晞嘴边含着丝浅笑，凝视着聂长言，点点头，道：“宁傲宇的人品是差点，可我们想成就一番大事业，不正需要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的帮手么？”

　　　　聂长言突然不愿再观察康王的神情，低下了头。他在想自己在康王的眼中会不会也就只是个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的手下而已。

　　　　“长言，你是不是又派人去刺杀欧阳晗了？”不管聂长言怎么想，康王似乎是没打算避开聂长言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这个话题。

　　　　聂长言的手轻轻一颤，杯中的茶洒到衣袍上，他怔了一瞬，眼中的怅然迅速敛去，平静道：“殿下何出此言，臣无缘无故地怎么会去刺杀他呢？”

　　　　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康王殿下为什么会知道，而且他还特地用了一个“又”字，这是不是就说明他之前的行动，康王也都是一清二楚的！

　　　　康王细看了聂长言几眼，轻声说：“想当初，你拉拢勋国公，派人去夺章严暗中查出杜慎贪赃枉法的证据，那个时候你就对欧阳晗起了杀心吧？”

　　　　聂长言轻点点头，康王说的的确不错，他的确是对欧阳晗起了杀心的。他跟随康王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殿下处理一件事情那么犹犹豫豫过，可是面对欧阳晗，他却似乎是永远都狠不下心来。所以，殿下，他们从小就想要成就的那番大业，他只能替殿下出手了。可是，每一次，每一次都被欧阳晗给躲过去了，他就想不通了，欧阳晗到底有什么好，就连老天爷都这么三番两次的帮他。

　　　　康王却冷冷地说：“本王说过，不准人动他！”他本来就活不久了，何必对他赶尽杀绝呢！

　　　　不知为何，聂长言觉得康王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充满了打量和揣测，他是因为不再信任自己，还是说他太在乎欧阳晗那个弟弟了，所以才对自己这样！

　　　　“诺！”聂长言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做，康王他永远都不会真正地去对付欧阳晗，所以自己的那些小动作都是徒劳的。

　　　　“好了，你也累了，先去歇着吧，欧阳晗的事情你以后就不要再插手了！”说罢，康王又埋头批阅那些从宫里运到王府来的奏折，父皇既然已经开始让自己学着批阅奏折，他自然也要好好表现。

　　　　聂长言见康王不再理会自己，便拱手退了出去。

　　　　过得一日。聂长言便离开京城，往小叶城去了。临走前，康王让他跟宁傲宇见了一面。经过一番交谈，他发现宁傲宇果如康王所说的那样，人品差是差了点，可他的确知识渊博，对事情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独到的见解。98于是，聂长言便派人将宁傲宇送去了康王府。他鉴定完毕了，自然还是要让殿下自己亲自鉴定一番的。

　　　　当康王说要让宁傲宇做他府里的客卿时，宁傲宇的心中已经说不出是悲是喜，只静静地听着。他原以为自己看人的眼光就算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他才选择投到太子门下。可是，好景不长，这才多久太子就被废掉了。

　　　　“宁大人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本王也绝对不会强求的。宁大人你现在官至吏部侍郎，国家的栋梁之才，本王惜才才会让长言去召你过来，如果大人不方便的话，本王自然也会派人将大人送回侍郎府去的！”康王这话说的虽然含蓄，却也隐约影射出几个问题。第一，宁傲宇现在是吏部侍郎，可皇帝不久前才下旨，六部交由康王。也就是说康王这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宁傲宇，就算他不是心甘情愿地投到康王府，他也照样逃不出他堂堂康王的管辖。第二，康王既然派聂长言亲自去跟自己谈，而那聂长言又是偷着溜回京城来的，这就说明他现在对自己已经走了极大的信任了。说白了，他现在已经认定自己不会违抗他的命令了。如果说，自己此次真的敢违背康王的意愿的话，恐怕将来他是没有好日子了。

　　　　如此，宁傲宇自然不敢拒绝康王，他便老老实实地将这档子事情给应了下来。康王听聂长言说起宁傲宇与欧阳晗姐姐的那段风月实在纳闷，于是有意无意地提了几句。宁傲宇只微微一笑，用别的事把话题岔了开去。

　　　　“宁大人，可是愿意迎娶暄郡主为妻？”康王淡淡说道。

　　　　宁傲宇虽然不是真心实意地喜欢那靖王郡主，可他却清楚地知道，如果娶了欧阳暄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他用力点了点头，抬头看见康王仿佛在思虑什么，一直隐忍不言。

　　　　“殿下是觉得有何不妥么？”如果康王真的要给自己做个媒人的话，那自然是好的，可就怕这康王有所顾虑，不肯帮自己。毕竟，因为心月的缘故，就连欧阳晗都不看好自己跟郡主，这康王他就敢这样帮助自己。

　　　　康王没想到宁傲宇会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神情微微错愕。声音温婉：“不是不妥，只是我听长言说过，你曾经是个有婚约的人。而靖王叔有特别看重人品，他肯定也不愿意他未来的女婿是个嫌贫爱富的人吧！”

　　　　宁傲宇迟疑一会儿，才道：“臣幼时，家父的确给臣定下过一门亲事，只不过臣与心月感情并没有那么好，而且我俩的脾气也不是太投。无奈这才退了这门婚事！”他当然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嫌贫爱富才会选择与邱心月退婚的。即使他错了，他也会尽力把自己往好了说。

　　　　康王淡淡地瞟一眼宁傲宇说：“这么说受委屈的反而是宁大人你了？”他这一生，竭尽全力地去呵护段芷溪，所以对于宁傲宇这种始乱终弃的伪君子，他心里还是极度地厌恶的。

　　　　宁傲宇的话语渐渐低下去，颇为感慨：“委屈倒也谈不上，只是不想因为这等小事而耽误了人家姑娘的一生！”

　　　　康王见宁傲宇脸上含愧，缓过神色语气柔婉：“你与郡主的事若有机会本王也会去跟靖王叔说的，如今你先回去吧！”

　　　　“诺！”（。）！迷器，，，，！！

第293章　形同陌路（）　
夜色渐深，康王摒退左右，独自回房，或许只有这样，他在段芷溪的心里才能会是一个平平淡淡的人，她才会愿意跟他做一对儿平凡的夫妻。虽然他还是会做皇帝，她也一定会成为他唯一的皇后。

　　　　月色如水倾注在抄手游廊上。

　　　　游廊走到底便是段芷溪所住的兰林轩。康王信步踱了一圈便加快了步子往前走。他得赶紧回去，否则紫嫣便又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不回兰林轩了。正走着，康王忽听见的兰林轩的角门边微有悉嗦之声，仔细瞧了瞧，那里好像站着一个娇小的人影。康王便自顾自地以为那是服侍段芷溪的丫鬟，刚要出声询问她因何站在那里，心头陡地一亮，那人不是他的王妃芷溪又是谁？这么晚了，她房里休息，站在那里做甚？

　　　　康王见了，急急忙忙隐到一棵光秃秃的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