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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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去。试问，作为皇帝他又能怎样呢？

　　　　皇帝只要一想到如今陷入两难的境界，他没办法跟上官宾彦一个满意的答复，于是便就又忍不住地微微叹了口气。他叹气的声音很是细微，如果不是因为皇后就坐在他的身边，恐怕整个殿里都不能听到他的叹息声。

　　　　“陛下不用太过忧虑，常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急是急不来的！”皇后小声地说道。

　　　　皇帝当然也知道急是急不来的，只不过如今西蜀国已经成为傲天四国之中最强大的那个国家，如果此刻他真的有那个魄力敢跟西蜀国抗衡的话，那他肯定是没救了，只不过车到山前了已经，那路到底在哪儿呢？

　　　　欧阳晗与孟涟衣谢完恩之后已然高高兴兴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因刚刚转身的那一刹那，欧阳晗隐约听到皇帝叹了口气。所以他回到座位上之后眼睛一直盯着皇帝不变。

　　　　说来，从小大大他这个伯父对他也是极其不赖的，只不过先帝太过疼爱与重视欧阳晗的父亲。所以导致皇帝现在只要一看到父亲或者自己，他便就心里极其不舒服，一副整个世界都骗了他的样子。

　　　　“哼，如果让你与我父王光明正大地比较与竞争，恐怕现在南源的江山也就不会成了你的私有财产了！”

　　　　似是感受到有人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自己，皇帝淡淡抬头与太后相视一笑。遂说道：“太后可是与暄儿商量好了，朕怎么一整天都无法完全的放心下来。”（。）请

第329章　非杀不可（）　
这以后的第三日，靖王府便开始张灯结彩地筹划着欧阳晗与孟涟衣的婚事，整个靖王府都沉浸于忙碌的喜悦之中，他们都知道皇帝、太后以及他们的主上有多重视这件亲事，所以没有一个人敢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欧阳晗望着窗外渐渐向西落去的斜阳，嘴角上扬，慢慢浮起一抹干净的笑，“段大哥，没想到我竟然赶在了你的前头，说吧，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依依娶回家？”

　　　　段慕尘悠悠然回应了欧阳晗一个淡淡的笑，旋即又叹了口气，说道：“她……她已经知道了当年的那件事了，她说……”

　　　　欧阳晗近乎痴怔，疑惑道：“她知道了，你告诉她的？”那，那件事如果他们想瞒肯定会一辈子都瞒下去的，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段慕尘会傻乎乎地去把的事情都告诉凌依依了呢，他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么。

　　　　段慕尘淡淡“嗯”一声，“那日我因去军中巡视，是以没能去参加皇宴，可是那日我……我因为心中烦闷喝了些酒，我没有想到依依她会在我身后偷偷跟着我，所以……我因醉酒一不小心说出了事情的实情！”这恐怕是他这一生第二件最懊悔的事情了，那一日他假借要去军中巡视的缘由，尽量避开了那个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宫宴。可是他只要一想到欧阳晗要娶的那个人是孟涟衣，而他的妹妹还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段慕尘的心中哪能不烦闷。是以，他才一个人去了醉梦仙霖喝闷酒，他没想到那个时候依依会从溪园返回城中，还从旁边照看他，他当时真的只单纯地以为站在他对面的只是醉梦仙霖的一个小侍女，所以他才会想都没想，一股脑儿地把自己心中沉闷多年的往事全部都给说了出来，当然也包括凌依依小时候曾亲眼目睹的那件事。

　　　　欧阳晗似乎不能完全相信，他段慕尘不是千杯不醉的么，怎地自己一个人儿出去喝了个小闷酒，就把埋藏在他们心中那么多年的小秘密一股脑儿给说出来了，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那依依呢，她怎么说的？”他现在当然最在乎的就是凌依依的态度了，虽然当年间接害死凌依依亲人的并不是他们家，但好歹那份追杀令却是由他皇爷爷亲自下的，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讲，他欧阳晗应该也能算得上是凌依依的仇人了。倘若他跟凌依依只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还好，但是他们却在陌南村重逢了，而且她又真心实意地跟他患难与共过那么多次，不管怎么说，欧阳晗都应该站在人家凌依依的立场上替她考虑考虑，就像他一心希望陆雪琪能谅解他们家一样。

　　　　说起陆雪琪，欧阳晗又微微叹了口气，根据曹焘说的那番话，回了靖王府之后欧阳晗也曾试着旁敲侧击过几次，可是都被欧阳叡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可是既然他答应了要去父皇那里问清楚这件事哪能失言，所以，当他又一次提起此事，他的父皇正打算避开这个话题的时候，欧阳晗干脆利落地问道：“父王，你老实告诉我当年北夏宇文赫被杀，到底跟你有没有直接的关联？”

　　　　欧阳晗恐怕永远都难以忘记当时靖王欧阳叡的整张脸都变得阴沉，他沉默了半晌，最后才悠悠问了一句：“晗儿，为什么要这么问？”

　　　　靖王的这一问让欧阳晗心里最后的那份不坚定也消失殆尽了，欧阳晗父王的神情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没错，当年的那场刺杀根本就是他指使聂恬做的！

　　　　“这么说，这件事真的跟父王你有关系？”欧阳晗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他总觉得父王阴沉的面上依旧含着抹淡淡的倦色，一种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疲倦之色他忍不住去想他的父王是被人陷害的也说不准。

　　　　靖王的目光留驻于欧阳晗面上不过一瞬，随即已经澹然笑道：“为父一直都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的，原来你终究还是知道了，怎么，是宇文雪亲口告诉你的，还是，谭奕枫？”

　　　　话音刚落靖王见欧阳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才醒神过来发觉欧阳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知晓了陆雪琪跟谭奕枫的秘密，便立即低了嗓门嘟哝一句道：“晗儿，你还是太单纯了！”

　　　　“父王知道陆雪琪跟谭奕枫？”他从来都没有跟父王提及过这件事情，康王、段慕尘、段芷溪、上官宾彦以及凌依依，他们几个哪一个看上去也不像是缺心眼到主动去跟父王说这件事的人啊！

　　　　靖王抿嘴点头，“不久前，我曾收到过陆肇悌的一封信，信中他告诉我陆雪琪和谭奕枫的真正身份，还有……”他顿住，没有再说下去。

　　　　欧阳晗面上有些慌张，他怕陆肇悌会缺心眼到告诉他家父王陆雪琪的全部事情，“还有什么？”

　　　　靖王的目光微微一凛，道：“还有就是谭奕枫的阴谋，早些时日，我也听说了康王麾下招至一个旷世奇才名为谭奕枫，我也曾暗地里调查过此人，可是查到的结果却是此人虽明面上是个商人，可私下里却与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流星帮走的非常近。直到陆肇悌的那封信到了我的手中，我才知道，原来谭奕枫不仅是个商人还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欧阳晗本来以为父王要说的事是陆雪琪一直想要替她父皇讨回公道的事情，如今听康王如此一说，听了似微微松了口气，“那父王可否告知孩儿为什么你非得要杀了宇文赫不可，难道就只是因为他让孩儿娶他的雪公主？”

　　　　靖王这才多了几丝笑意：“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而已。”

　　　　“那最的原因呢，是什么？”

　　　　靖王想了想，终究还是说道：“北夏武硕王想要造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既然想要让我帮他，我当然乐意为之咯！”

　　　　欧阳晗细想了想，觉得父王与那武硕王实在没有什么交情，遂问道：“为什么？”（。）请

第330章　宇文麟？宇文雪！（）　
靖王微微低头，复又举眸微笑，眼中一片清淡，只以一语对欧阳晗，“因为为父想要做皇帝！”

　　　　欧阳晗旋即“啊”了一声，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的父王也是想要做皇帝的一个人。

　　　　“可是，即便是父王你想要做皇帝，那也不用非得杀了宇文赫啊？”

　　　　靖王只是淡淡一笑，仿佛事不关己，“我都说了武硕王意图谋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谁让那宇文赫没能及早地发现这件事情了，倘若他早就发现了武硕王的动机，那他们北夏宇文家不就不用那么倒霉了么？”

　　　　靖王的神色有一瞬的尴尬和黯然，很快只是如常。反正人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现在再来追究哪里还来得及。

　　　　段慕尘见欧阳晗这么长时间一动不动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忍不住推了他一下，问道：“小晗，想什么呢，竟然想的这般痴迷？”

　　　　欧阳晗这才敛过神来，淡淡一笑，道：“段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为什么北夏武硕王会选择造反这条路，他又没有儿子，即便是抢到了这个皇位无非也不过就是当几年皇帝过过瘾罢了，根本就解决不了什么实际的问题嘛！此外，陆雪琪的事情他也应该多多少少略有些耳闻，那他为什么不选择斩草除根？”其实，在靖王告诉他事实的真相之前。欧阳晗也曾多年对这个问题产生过疑问，那个时候他还小，北夏亡国也就亡了，宇文赫死也就死了。可是，随着欧阳晗年纪越来越大，他心中的疑问也就越来越多了，尤其是当陆雪琪的真实身份不再是个秘密的时候，欧阳晗终于忍不住问靖王为什么武硕王在得知宇文雪尚在人世的秘密之后，他那边从未有过风吹草动，这样真的好么，他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陆雪琪回去北夏国找他报仇？

　　　　段慕尘和靖微笑：“为什么，能为什么，莫不是他良心发现了，想放宇文家一条生路，给他们留一条血脉？”他才不相信武硕王费了那么多的周折抢了这个皇位只是单纯做几年皇帝玩玩呢，与其是这样，那他倒不如相信是武硕王他老人家年纪越大，心地也就愈发地善良了呢！

　　　　欧阳晗只是一如往常的宁和微笑，“不只是这样而已！”欧阳晗说完这句话又顿住，似乎是在故意吊段慕尘胃口。

　　　　“然后呢，还什么？”段慕尘本就对北夏的事情比较上心，如此再一听欧阳晗是在故意吊他胃口，心里就更加忍不住想要问清楚欧阳晗了，“难不成那宇文雪是他的女儿，所以他才下不去手的？”

　　　　欧阳晗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神色，嘴角还是不自觉地上扬，露出满意的微笑，“段大哥就是段大哥，知道你聪明却没有想到你已经聪明到这个地步了已经！”欧阳晗不得不佩服段慕尘，这样的真相他都能猜出个差不离来，想来段慕尘也真真是个极聪明的人了。

　　　　段慕尘微微一顿，声音愈发低，几乎微不可闻，“这真的是真的？”他只不过就是瞎蒙的而已，既然没有想到原来事情的真相原来真的是这样的，这可真是惊着她咯！

　　　　欧阳晗睨他一眼，慢慢道：“宇文雪并不是武硕王的女儿，不过在武硕王的心里，雪儿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跟他并没有什么两样！也就是说在武硕王的心中，宇文雪并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是小时候总是喜欢牵着他的手，跟在他身后叫他武硕叔叔的小屁孩罢了！”

　　　　段慕尘脸上青白交加，讪讪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欧阳晗这话说的跟没说有什么两样，“那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武硕王会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留宇文雪一条小命？”他实在是受不了欧阳晗像这样得意忘形的样子了，有什么话直接斩钉截铁地说完不就行了么，非得让别人陪着他玩儿“猜猜猜”的游戏！

　　　　欧阳晗觉得段慕尘被自己玩儿的也差不多了，他知道如果他再接着往下闹下去的话，到时候段慕尘该着急了，于是他想了想，便道：“因为宇文雪的母亲曾是武硕王最女人，她曾经还是他心上人！”

　　　　“你说什么？可是我听说那北夏国的淑妃也就是宇文雪的亲生母亲，她跟宇文赫出双入对的，不像是有过一次婚约的女人啊？”段慕尘依旧不太相信欧阳晗的说辞，“再者说了，当初如果不是有人想要救宇文雪，她大概是真的永远再也见不到春天了吧！”

　　　　段慕尘听了欧阳晗的话，总是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头，可是一时半会地他也想不起来，心里便更加有些疑问，“既然你说北夏淑妃是武硕王最爱的那个女人，而且你觉得宇文雪之所以没能死在那场火里，完全是因为武硕王在暗中保护她，可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宇文麟为什么没人救呢？”

　　　　常言道，爱屋及乌。如果事情真的如欧阳晗说的那样，那怎么会有宇文麟葬身火海之说呢，要知道宇文麟那可是宇文雪的亲哥哥啊，如果事实的真相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宇文麟为什么就不舒服了呢！

　　　　欧阳晗略略收敛笑容：“很简单啊，因为宇文麟根本就不是淑妃的骨肉！”从靖王那里欧阳晗知道了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原来宇文麟根本就不是宇文雪的亲哥哥，他跟宇文雪也根本就不是一个母亲生出来的。听人说，宇文麟的出生本来就是一个小小的错误，那一年天上下着鹅毛大雪，整整下了两日不听，只听得“啊”的一声，婴儿的哭闹声冲破了天际，大雪也立马听了下来。

　　　　正因为此事北夏那宇文赫龙颜大悦，旋即给那婴儿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宇文麟”！可是那宇文麟并不是出自淑妃，听人说他只是宇文赫酒后迷失了本性，所以才有了宇文麟！

　　　　“所以说宇文麟根本就不是宇文雪的亲哥哥！”（。）请

第331章　青蓝天幕下的身影（）　
虽则已经了二月，可是天色一深，依旧是寒风凛冽，欧阳晗身子骨又越发不好，此刻正站在风口里跟段慕尘说话。弄影满脸愁色捧了黑羽纱面的鹤氅来要与欧阳晗披上。这鹤氅是用靖王妃亲手用鹤羽捻线织成面料，又找来十数名绣娘连做了三日才裁成的广袖宽身外衣，柔软飘逸。欧阳晗披在身上立马便感受不到寒意了。

　　　　弄影又把一个小小的平金手炉放于欧阳晗怀中，这才安心地离去了。

　　　　段慕尘的目光落在弄影的背影上，微笑道：“也是一个不错的小姑娘。”

　　　　欧阳晗的目光微一停滞，只是略微点头，“我觉得依依也是个不错的姑娘，你看人家都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了，也没说什么不是么？”

　　　　段慕尘沉吟着着意打量欧阳晗一番。目光宁和自若，“不说并不代表不介意，陆雪琪不是什么也没有说么，可是那并不代表她心里不介意呀！”他就不信陆雪琪会不介意欧阳晗的父亲是杀死他父皇的幕后主使，是以，他知道凌依依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是她的心里肯定也是极其不舒服的，否则她当时也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来。

　　　　欧阳晗思索须臾，已经明白过来，只含笑道：“她介不介意，我已经乎了，反正这续命散也不知道还能保我多久，即便是能熬过这个春天，可是时间也长不到哪里去的，所以他怎么想我也不介意。”他微微停了停，又道，“再说了雪儿是淑妃的骨肉，而淑妃又是武硕王最爱的女人，想来他也不会动她，况且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什么都可以给他打点好的谭奕枫，所以她的后半生肯定会幸福的，除了……”他又叹了口气，“除了她心里的那个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解开！”

　　　　正如段慕尘说的那样，陆雪琪她不说出来，并不代表她心里不介意，她现在还没有采取措施来找父王寻仇，不代表她没有想过要来寻仇的事情。即便是她陆雪琪现在不来寻仇，也保不准那谭奕枫不会采取什么强制的计划回来报仇啊，他，不是流星帮的头头儿么，想来这些年他积累的那些势力，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了吧！

　　　　闲聊片刻，段慕尘忽然迟疑，“想来那陆雪琪回京也有一段时日了，怎么没有见着谭奕枫，他没有回来还是……”却不再说下去。的确，陆雪琪一个人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他都没有见过谭奕枫，问了跟在欧阳晗身后保护欧阳晗的那些暗卫，他们也都说在跟着欧阳晗的这段时间，并没有看到谭奕枫的身影，也没有人在时间在欧阳晗的身后偷偷跟着过，所以，他们敢肯定在陆雪琪回来京城的这段时间，谭奕枫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那既然谭奕枫没有跟着陆雪琪回来京城，那他到底去哪儿了呢？

　　　　欧阳晗微摇一摇头，眸光落在手中的玉佩上，“我也不知道，以前他总是担心傻丫头跟我单独在一起，而这一次傻丫头回来这里，我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而且最近也没有人来刺杀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里干些什么了，不过……”欧阳晗略想一想，“不过，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谭奕枫他这个人最是让人琢磨不透，段大哥你说他该不会是在哪里筹谋着些什么吧？而且那个卓冰，我好像也许久没有见到过他了！”他的目光落定，声音反而有些飘忽，段慕尘疑惑着仔细一看，欧阳晗此刻正紧紧攥着手心里的玉佩，心中一惊，蓦地勾起些许前尘，淡淡笑道：“那半枚玉佩，她可还收着？”

　　　　欧阳晗的笑容有些疏离，“收与不收又有何不同，反正它们是永远都不可能凑在一起了！”

　　　　段慕尘倒吸一口凉气，几乎耐不住欧阳晗这句话中的寒意。段慕尘目光一转，这才微微变色，“所以说有些事情是不可强求的，就像我和依依，你和陆雪琪那样！”

　　　　欧阳晗淡淡“嗯”了一声，仿佛并不十分在意的样子，只说：“不过这一切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倒是你，我觉得你还是得先跟依依说清楚，毕竟当年你还救过她一命，或许，他心里根本就没有那么恨你也不一定呢，况且你与依依之间的事情跟我和陆雪琪还不同，我们之间毕竟隔着一个杀父之仇，想来陆雪琪也没有那么简单就选择原谅我的！”

　　　　段慕尘瞧着欧阳晗的神色才略微放下心来，他就是害怕欧阳晗陆雪琪再去犯什么傻，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像这样试探欧阳晗。如今看来他看的倒是挺开啊，完全没有陆雪琪去放弃一切的迹象嘛！

　　　　这就好，他就放心了。

　　　　略静了片刻，段慕尘道：“明天就要成亲了，可别再像以前那样三心二意了，涟衣她是一个好姑娘，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待她，看得出来，这么多年了，她喜欢你喜欢得也很辛苦。”他的声音略微低，“想当年芷溪我还去劝过她，如今看来当年我还真是多此一举了。”

　　　　“劝？”欧阳晗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你劝她什么？”

　　　　段慕尘长吁了一口气，叹息道：“劝她放弃你！”

　　　　欧阳晗这才多了几丝笑意：“呵，原来你都知道了？”

　　　　段慕尘不答反问道：“知道？知道什么？”

　　　　正说着话，忽然见一抹清秀身影驻足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也不知是何时过来的。欧阳晗疑心是弄影，口中语气不觉加重了三分，问：“弄影，你站在那里，不冷么？”

　　　　听到欧阳晗的声音，那抹淡淡的身影，仿佛收到了很大的惊吓一样，立即加快了脚步，消失在青蓝天幕之中。

　　　　欧阳晗见那盈盈身影地消失，心里几乎是一惊，不由脸上就有些淡淡的疑惑。眼中却只留意着段慕尘的神色是否异常。

　　　　段慕尘却是如常的样子，淡淡问道：“刚刚那是谁啊？”（。）请

第332章　愿得一人心（）　
欧阳晗的目光似无意从段慕尘面上扫过，道：“很明显嘛，肯定就是某个暗恋段大哥你的小侍女咯！”

　　　　“哦，是么，你确定她不是过来偷偷看你的？”段慕尘脸上是类似于欢喜的笑，可是欧阳晗并不瞧得出欢喜的神情。

　　　　欧阳晗听得此话，目光已不复刚才是散淡，神色欣然道：“明儿个本公子就要成亲了，她这个时候过来偷瞧我，怕是有些晚了呢！”

　　　　段慕尘淡淡出神，只是一笑带过。沉默了片刻才问道：“明天你就要成亲了，可是邀请了陆家父子？”

　　　　欧阳晗微笑，郑重其事道：“本来是说过要邀请来着，只是……只是碍着傻丫头的事情，我怕大家会尴尬，所以也就没有给他们递帖子！”也不过就小的时候，他跟陆子期能称得上是好朋友，如今长大了他们也不过就只一面之缘罢了，所以请不请他倒是无所谓了。况且，在那陆肇悌的心底他父王永远不可能会是杀死宇文赫的小人，如今局面已变，他又何必去打破眼下这种格局。

　　　　“嗯，也对，陆校尉毕竟也都还是陆雪琪的养父，这样的场合想来他也不会愿意过来的。”说着段慕尘目光淡淡扫过欧阳晗面庞。

　　　　欧阳晗别过脸，风微有冷意，吹得他脸颊上一阵阵发紧的凉。轻声道：“段大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埋在永和殿里的那个小心愿么？”

　　　　段慕尘微微举眸看欧阳晗，“当然记得，怎么，你把它挖出来了？”他当然记得当年他们几个一起许下的那些小心愿，只不过他却没有选择写下来罢了，因为他不相信欧阳晗，他怕欧阳晗忍不住一个人趁着月色溜出来偷看，所以才没有再上面写一个字。但是出乎他意料地却是这么多年来，欧阳晗果然可以耐得住性子，一直都忍着没看，不得不说，这件事连他也震惊了呢！

　　　　欧阳晗的嘴抿成一条线。淡淡说道：“对啊，你没有想到吧，没有想到竟然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才主动地去挖那些埋藏在地下的小匣子？”欧阳晗一看段慕尘那一脸纠结的小模样，便就知道段慕尘心里肯定是在想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才想起来挖那些小匣子，要知道当初自己可是他们这些人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