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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落海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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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坛渊转过轮椅看向了死士,目光堪称放肆,与那病恹恹的外表完全不符。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意一个死士,在龙椅上坐的久了,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令他心中再起波澜,但在望进那死士的眼睛时,脑中那根紧绷的筋不由自主的松了些许,连带着身体也放松了许多。

    他踏着森森白骨与鲜血取得了帝王之位,每一步都走的惊险连连,可谓是是拿命在赌,在算计,那些夜不能寐的夜晚,无穷无尽的惶恐,痛苦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头,无人诉说,无人依靠。

    逐渐的,他习惯了将情绪掩藏,习惯了揣摩任何人,在看到一个人首先考虑的是对方的利用价值,能为自己带来多大的利益。

    而在看见这个死士时,首先浮入脑中的却不是他的利用价值,而是这个死士本身就是属于他的,为他而活,因他而存在的认知。

    凡是皇家死士,自小就服用了一种名为一枕寒的□□,而解『药』则只掌握在皇帝手里,历代相传。

    每三个月帝王会发放一次解『药』,如若不按时服用,体内的筋脉便会膨胀,真气阻塞,疼痛难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这也正是为了防止死士背叛。

    据褚坛渊所知,死士中还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

    死士脸上的面具皆是他们本人自己打造,与面部的皮肤紧密贴合,摘下的方法每个人都不太相同,只有他们自己配制的『药』水才能将面具卸下。

    而如若一位死士心甘情愿的在另一个人面前摘下面具,那么这个人便只会是他心悦之人。

    ——面具因汝而摘,愿与君共度余生。

    ——只允心上人知吾真面容。

    褚坛渊对扎着高马尾的死士抬了抬手,示意他把脑袋放低一点,而眼中的情绪浮浮沉沉,说不清道不明。

    沈沉沉没了片刻,干脆直接单膝跪在了褚帝的面前。

    于是,褚坛渊伸出冰凉苍白的手轻轻覆上了死士面上的白『色』面具,手指沿着面具与皮肤相接的缝隙缓缓摩挲,莫名的有种缠绵缱绻的意味。

    但沈沉却被对方『摸』的脊背发凉,尤其是在对上褚帝暗沉如水的双眼时,除了想躲开这双手之外再无其他的想法。

    淡淡的兰花香幽幽萦绕于沈沉的鼻间,他看着眼前男人的唇角微勾,眼睫低垂,温声细语道:“能让朕,看看你的脸么?”

    ***

    酉时,青城街。

    身着红衣的少年手执折扇进入了花满楼,顿时,机灵的店小二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哟,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娄桥淡淡的看了店小二一眼,一言不发的直接向靠窗的那一桌走去。

    那一桌俨然已经备好了酒菜,一位带着浅紫『色』面纱的女子眼窝深邃,瞳仁竟是那种琥珀『色』,半边墨发被一根银蝶簪子松松挽起,其余则散落于肩头,妩媚妖娆。

    “小桥,褚国的公子哥看起来都美味可口的很。”女子言笑晏晏,斟了杯酒推给娄桥,又抱怨道:“不过你也真是慢。”

    “说了多少遍,不准叫孤小桥。”娄桥眉头轻蹙,一双凤眸眼波流转,眼角泛着些许的红,魅『惑』浑然天成。

    “呵,就算你是锡国这代的国君又如何,在我眼里,还不是我娄罗荼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亲弟弟。”女子慵懒的捏住少年的下颚,笑的不怀好意。

    娄桥目光冰冷的打掉对方白皙的手,道:“所以,你怎么也跑到褚国来了?接到飞鸽传书后,着实吓了一跳。”

    “宫里多无趣儿啊……”娄罗荼撇撇嘴,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少年,又道:“参加五国秋猎怎么能不带上姐姐我?弟弟你真不厚道,竟然独自悄悄跑路了。”

    娄桥嗤笑一声,脸上的神情嚣张又傲慢,道:“带你过来,岂不是坏了孤的大事。”

    “怎么,怕姐姐抢了你的心上人?”娄罗荼揶揄道。

    闻言,娄桥的脸『色』一黑,皮笑肉不笑道:“姐姐说笑了。”

    “我听说,你今天跟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对上了?”娄罗荼将面纱摘下,用筷子夹了一块嫩笋放到嘴里细细嚼着,饶有趣味的又扯开了一个话题,“而且似乎还没讨得什么好?”

第35章 箐琉() 
皇宫; 御书房。

    沈沉被迫仰着脸,视线与褚坛渊的相对。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哑巴了?”褚帝的嗓音变得愈发低柔; 笑意逐渐蔓延于眼角; 使得那张苍白病弱的面庞平添了几分气『色』。

    那骨节分明的手从与面具相接的缝隙『摸』索到了他的唇边; 淡淡的『药』味与幽雅的兰花香味交织,若有若无的将他的嗅觉侵占。

    但沈沉只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板流窜到了全身,令他不禁蜷缩了下手指,思忱着该如何回答这位执掌生杀大权的帝王。

    在接收原身的记忆后; 沈沉也知道关于面具的事情。

    但是,不是他不给看; 而是他接收的记忆中只有那个『药』水的配方; 而没有『药』水本身。

    ——因为; 原身压根就没有制作出来。

    因此; 沈沉一度觉得原身已经做好注孤生的准备了。

    而这个『药』水的制作工序非常复杂,其所需要的材料也极其昂贵,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绝对制作不出来的。

    或许是沈沉沉默了太久,褚坛渊漆黑如墨的瞳仁逐渐泛起寒意,淡『色』的唇微微上扬,声音低缓道:“朕; 看不得么?”

    “属下; 未曾做得那个『药』水。”沈沉启唇道; “陛下要看; 属下今日就开始制作。”

    “当真?”褚坛渊偏头问了一句; 眼底寒意缓缓消散; 而后又语带揶揄道:“朕听闻你们死士的面具只有在遇见心上人才摘下的,这么说来……”

    身披黑『色』大氅的男人低笑一声,道:“朕,岂不是你的心上人了?”

    沈沉:“……”

    ——这话我没法接。

    感受到面前死士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褚坛渊愉悦的收回手,掩唇打了个哈欠,略有些疲倦道:“朕要休憩了,你且退下吧。”

    语毕,褚帝便从轮椅上起身向御书房里间走去。

    沈沉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双腿明明是好的,却非要坐个轮椅。

    ……所以,果然还是因为他虚吧。

    黑衣黑发的死士默默的下了定论,纵身一跃,跃到了房梁之上。

    当然,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究竟该如何取得这个记忆本体的信任?

    沈沉叹了口气。

    而这时,他的胳膊突然被人轻轻戳了两下,侧过头一看,发现是先前被褚坛渊一巴掌拍出去的零二。

    沈沉抱着古朴的剑鞘,传音入内道:何事?

    零二盘腿坐在沈沉的右侧,道:有吃食么?

    沈沉:并无。

    零二:……噢。

    沈沉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从那个淡淡的“噢”字中体会到了几丝怨念,于是又道:你去御膳房吃饭罢,这里有我看着。

    于是下一秒,沈沉感到耳边掀起了一阵细微的风,在一回神,自己的身侧早就空无一人了。

    沈沉一脸冷漠。

    ***

    三日后,褚国龙朝山。

    天朔大陆中,每隔四年就会举行一次'五国之秋猎',五国轮流来举办,这一次则轮到了褚国。

    秋猎持续十天,其中主要以猎物为主,猎物也好,猎人也好,只要在秋猎的最后一天能将属于本国的标签打在目标上,以数量最多者为胜,法官则是从五国中各出一人,相互牵制监督。

    秋猎时,五国国君定会到场,这是自古以来的习俗约定,至于秋猎这项流传已久的活动,其一是为了本国自我检阅兵力,其二是给他国看的。

    还有就是,秋猎中有一个项目是猎物猎人,猎物很好理解,指的是山里的一些野兽;而猎人,这个人指的是五国中各出的一百名死囚,人物相加,哪国猎的多,哪国便是魁首,且在其后五年中,其余四国与这个取得魁首的国往来贸易,任何税率减免一成。

    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五国都会派出最为精锐的一队士兵'人数限制五十',作为猎手。

    ……

    沈沉双手抱胸靠在一棵苍天古树下,唇边衔着片翠绿的柳叶。

    而在他的不远处,是正在拈花惹草的帝王。

    只见身着玄衣,发丝束冠的褚坛渊将一块糕点轻轻抵在淑贵妃的唇边,眉眼带笑,柔情似水。

    赫连淑羞怯的就着对方的手咬了一小口,颊边绯红,漂亮的眸中蕴藏着爱慕之意,在沈沉眼中着实刺眼的很。

    ——呵,男人。

    沈沉将唇边的柳叶拿在指间,跟玩儿似的将其往前一甩,于是,灌注内力的柳叶宛如一支锋利的箭,『插』在了几米开外的树干上,竟是入木三分。

    于是下一瞬,一个浅黄『色』的东西裹着径直的风直接向他袭来,令沈沉下意识的抬手一接。

    一块被牛皮纸包裹着的桃花酥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令早上没吃饭的沈沉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抬头一看,刚好与坐在一跟树桠上的零二对视了个正着,对方正安静如鸡的啃着一块桃花酥,不知怎么的,看着那张白『色』面具,沈沉就是能确定面具下定是一脸满足的表情。

    于是沈沉传音了一句多谢后,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唇齿留香,酥而不腻。

    沈沉边吃边叹了口气,莫名有些身心俱疲。

    一位执政多年的帝王的信任,是最难取得的东西。

    三两下吃完桃花酥后,沈沉直接转身向另一边走去,按照脑中的记忆寻找制作那个能将面具卸掉的『药』水草『药』。

    这个地方叫做龙朝山,是褚国最大的山脉,其中除了有丰富的花草树木外,还有奇珍异草。

    沈沉要找的就是只生长在龙朝山岩石下的箐琉草,脑中的地图告诉他并不是很远,采摘完赶紧回来就行了。

    至于褚帝以及其余四国的帝君,他们所处的位子是在龙朝山山脚下的巨大高台上,这高台呈五角星状,每一个角都代表着一个国家,上面有建好的亭台阁楼,其专门的观景台亦有重重纱幔垂落,蔚为壮观。

    而褚帝,赫连淑以及一众侍卫宫女,此时就待在属于褚国的观景台上。

    洁白的纱幔被凉爽的山风吹起,几位乐女曼妙的身姿掩于白纱之后,低眉抚琴,余音袅袅。

    褚坛渊的唇边带笑,在喂完赫连淑糕点后,他不动声『色』的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

    赫连淑身着暗红『色』的长裙,头戴金『色』宝钗,笑容媚而不妖,眼底皆是喜悦之意。

    褚坛渊没有再将过多的目光放在淑贵妃的身上,只是神情寡淡的饮了一杯酒,望向了前方。

    从他这个视角,可以看得见高台中央的祭台青鼎,如若转身向后望去的话,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某道颀长的身影。

    只是现在,那道身影不在了。

    容颜苍白俊美的男子掩唇低咳了几声,鸦羽般的眼睫轻颤,掩住了其眼底里逐渐浮现的阴郁。

    他轻轻抬了下手,于是,一直站在褚帝身后不远处的夏公公小步走上前来,恭敬的俯下身子,行礼道:“陛下。”

    褚坛渊低声道:“距离开场大概还需多久?”

    “回陛下,还有两个时辰。”

    褚坛渊颔首,直接站起身向外走去,步伐诡谲多变,几个瞬息之间便没了身影。

    赫连淑咬了咬唇,将一句“陛下是要去哪儿”咽了回去。

    ……

    天高云淡,凉风四浮。

    山谷中流窜着泥土与芳草的气息,沁人心脾。

    沈沉呼出一口没有pm25的新鲜空气,感觉本有些抑郁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此时,他已经采摘了十几根箐琉草,将其用牛皮纸包裹好塞进了怀里。

    ——差不多够了。

    正当沈沉打算回去时,他听见了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似乎还有褚坛渊这三个字出没。

    沈沉提气跃上了一棵枝叶茂密的树,透过枝桠,他望见了几米开外两道身影。

    其中一个是背对着他的,看不清脸,但从背影看似乎是一位老者;而另一位则是身形健壮的男子,以沈沉绝佳的视力,可以看出对方的面部轮廓极为深邃,有点像现世中的白种人。

    “……他……活不久……了……”

    “在等……三个月……”

    “……联手……攻打……”

    “好……我们以后……”

    沈沉皱了皱眉,由于隔得太远,只能断断续续的听见一些字眼,只是那个'他',指的是褚坛渊?

    ……活不久又是?

    沈沉刚想冒险在凑近一点,便听见那个健壮男子低喝一声:“谁!?”说着,他往沈沉的方向大步走来。

    藏匿于枝桠上的死士攥紧了刀,面沉如水,脑中闪现过数个杀人不见血的法子,从咽喉,后脑,心脏……

    沈沉猛的一惊,惊愕于这些血腥的想法,随即,他便明白这大概是原身的本能想法。

    ——啧。

    但沈沉没想到的是,那个健壮男子却并没走到他待的树下,而是走到了他对面的那棵树,于是沈沉这才发现,对面那棵树后,两名男子正在行苟且之事。

    “是你。”健壮男子沉声道,面上却并没什么惊讶之『色』。

    面容邪肆的男子衣袍华贵,一手捂住身下之人的嘴,一手撩起了自己的半边墨发,身下的动作不停,放『荡』不羁的『舔』了『舔』唇道:“旭图塔,好久不见。”

第36章 地宫() 
“你都听到了。”旭图塔眯了眯眼; 微卷的头发散在『裸』『露』的胸膛,有种桀骜不驯的野。

    “哪能呀; 我这不忙着呢。”甫烛重重顶了一下; 使得身下之人舒服的连瞳孔涣散了几分; 而后他放开了对方,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服下摆。

    那人发丝零『乱』,胸膛急剧起伏,他靠着树歇了好一会儿; 才动作优雅的捡起散落于草地上的衣物穿戴了起来,唇角噙着优雅的笑意; 看起来极其有风度。

    闻言; 旭图塔冷哼了一声不在言语; 直接转身走人了。

    至于那位跟旭图塔交谈的老人; 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没过不久,那两名男子也相携离开了。

    沈沉安安静静的看完了这一出大戏,脑中的思绪万千,打成了无数个死结。

    而后,一只手突然搭到了他的肩上,令他下意识右手拔刀; 胳膊肘狠狠的往后一怼; 带着令人战栗的杀气。

    身后之人低咳两声; 轻描淡写的化解了沈沉上招式; 并将他的双手扣在身后; 又使了个巧劲儿将他扯进了怀里; 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父亲在与孩子玩耍打闹。

    沈沉心中一悸,自己的内力被这般轻而易举的化解,足以见得对方的武功高出了自己好几倍。

    “胆子肥了?”低哑的嗓音传入耳际,幽雅的兰花香气宛如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紧紧包围。

    沈沉扯了扯嘴角,暗道帝王竟也会做梁上君子,也不知道对方听见了多少,看见了多少。

    “陛下。”沈沉听到自己语气僵硬的唤了一声。

    “看他们交欢,很兴奋?”褚坛渊的唇贴在沈沉的右耳,吐出的气息酥酥麻麻,勾人的要命。

    沈沉:“……”

    ——不,我只是对他们交谈的内容感到很兴奋。

    “……属下只听到了一些秘辛。”沈沉不为所动,哪怕心脏跳的快要蹦出胸腔。

    “是么。”褚坛渊漫不经心的应道,微凉的指尖顺着他的脊背滑到后脖颈,而后又钻入了他的衣领里。

    由于双手被桎梏,沈沉挣扎的很艰难,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现在褚坛渊的状态不太对……

    而这个不对,当对方冰凉的手拧了一把他胸口处的两点后,沈沉顿时就疯了。

    “陛下!”本乖乖巧巧被抱住的死士猛然发力,挣脱了男子的怀抱,直接纵身一跃跃到了地上,而后单膝跪地。

    “怎么,朕要不得?”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轻轻落地,银丝绣制的衣袂蹁跹,乌发散落,眼睑微阖,语气淡淡。

    沈沉扯了扯嘴角,面具下的脸红的发烫。

    他在现世中连恋爱都没谈过,更别说与人肌肤相亲,和五指姑娘作伴了将近二十年,如今乍一被心上人调戏,实在是惊吓大于惊喜。

    ……虽然,他现在这个心上人只是一个记忆本体。

    而且,或许他和白荆都是以灵魂的形式面对面,所以在某些方面的感受比在现实中要刺激的多,难耐的燥热不断翻腾。

    ——真是要人命了,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褚坛渊双手拢袖走至沈沉身前,眼底的墨『色』浓郁,体内苦苦压制近十五年的毒在蠢蠢欲动。

    十五年前,他由于疏于防备从而被自己的母后下了一种名为情缠的毒。

    都说帝王之家没有亲情,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褚坛渊的母后是锡国丞相之女,嫁到褚国后被册封为丹贵妃。

    这位丹贵妃容貌艳丽,『性』子火辣,能文会武,以千转胡旋舞扬名天下,曾『迷』的先帝一塌糊涂,于是不久后,便诞下了龙子——褚坛渊。

    尽管先帝后宫三千佳丽,但却独宠丹贵妃一人,并在三年后将其封为皇后。

    如果将褚坛渊的人生分为两个阶段,那么他十五岁那年则是一道分水岭。

    那一年,先帝病重驾崩,遗诏言明传位于太子褚坛渊。

    同年七月,褚坛渊登基,其母丹璎皇后位高权重,垂帘听政,而这个时候,褚坛渊才知道自己的母后有多么的野心勃勃,甚至想将褚国收归于锡国的一部分。

    而为防止她的儿子脱离她的掌控,以及能更进一步的掌控褚国大权,在褚坛渊十五岁的生辰的那日,被自己的母妃哄骗着饮下了放有情缠的毒。

    这种毒乃天下奇毒之一,无『色』无味,无『药』可解,服下之后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发作,但一旦发作必定烧心挠肺,火气上涌,非疏解出来不可。

    自古帝王,一旦沉『迷』女『色』或者男『色』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发展到后期便是不理朝政,荒废帝业,其手中的权力被架空,成为名副其实的傀儡皇帝。

    但万幸的是,褚坛渊自幼时就跟着天机老人习了独特的内功心法,这种心法能遏止体内的毒素,甚至可以『逼』出一部分。

    因为这件事,褚坛渊除了心灰意冷外,只有对自己的母妃浓浓的厌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体内蕴藏着的余毒也在逐渐累积,使得身体愈发孱弱不说,两三个月内必然发作的情缠之苦也愈发强烈,尽管可以用内力压制或者自己解决,但始终却是治标不治本。

    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未找到能将自己全然交付出去的人,每一次在进入男子或者女子的身体之前,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将对方狠狠推开,因为他从心理上感觉到恶心。

    当然也是由于这个原因,使得褚坛渊每每在看见任何一位漂亮的女子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母妃,那个差点毁了他一生的女人,所以渐渐的,他开始对女子敬而远之。

    正所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记得父皇曾对他道:越漂亮的女人越毒,如今想来这句话当真没说错。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得去手。

    忍了这么多年,依靠着内力和自身的意志力压制着体内的余毒,他本以为自己的余生也就会在这样的苦楚中度过了,直到他遇见了这个沉默寡言的死士。

    或许是由于距离毒发之日近了许多,又或许是由于别的什么原因,诸多陌生的情绪汹涌的突破了内心那层厚实的壁垒,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去靠近对方,触『摸』对方,更甚者,想进入对方的体内……

    很可怕的想法,很恐怖的欲望,在拥抱住死士瘦削的身体那一刹那,在看完甫烛与白伢交欢后,余毒猛然发作,欲望比以往来的更加猛烈,他几乎要克制不住。

    褚坛渊看着死士那饱满的双唇,突然就不想在隐忍下去了。

    沈沉垂首,喉结滚动了一下,沉声道:“零三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陛下自然是要得的,但是……”

    ——但是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些?

    ——你们古代人都这么开放吗?

    沈沉努力平复着内心的躁动,尽可能的保持淡定,脑中不断浮现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说曾几何时看过的钙片,以及等下如果真要做的话,会不会弄疼心上人,毕竟白荆的这个记忆本体看起来这么弱……

    褚坛渊掩唇低咳几声,手指竟有几分颤抖,他直接无视了死士的'但是'二字,只嗓音低哑道:“如此,甚好。”

    语毕,他抬起脚先向左走了两步,又向后退了三步,再向右行了五步……似乎是在按着某种规律在走,身形飘忽不定,诡谲难测,他就这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沈沉还没来得及思考对方这是在做什么,便感到脚下一空,在下意识施展轻功的同时,他被褚坛渊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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