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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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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本文周三入V,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荆钗布裙苦守多年,她以为夫君高中之后会应诺接自己入京安享富贵,却不料他金榜题名后已经和太傅嫡女有了婚约。为了仕途平坦,昔日情意绵绵的好夫君不顾夫妻之约将她残忍谋害,一尸两命,情尽缘尽。再次醒来,她竟成了太傅家庶出的幺女温明姝,而那个负心汉即将成为她的姐夫……本文女主前期复仇撕渣中后期被人宠上了天感谢茉匠小天使做的封面~~预收文:预收文:一般更新在晚上8点至11点之间,若其他时候显示更新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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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杀妻害子() 
深冬的黑夜来得很早,酉时一刻左右,天『色』就黑了下去,狂躁了一个下午的怒风终是在此刻平息下来,没多会儿天便飘下了星星零零的雪花沫子,直到天『色』黑尽,飘散的雪花适才密集起来。

    虽说京城是个繁华之地,入夜之后才是纸醉金『迷』的开始,然而适值寒冬腊月,鹅『毛』大雪早就掩埋了华灯的盛光,街上的行人在入夜后就逐渐稀少,寒气浸透皮骨,哪会有人愿意流连在这风刀子刮过的地方?

    一辆老旧的马车缓缓从垫了雪皮子的街道上驶过,车辙碾压过的积雪很快就浅了下去,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马车的车帘是加厚的,镶边裹着的木条子重重垂下,干净利索地挡住了呼啦啦往里钻的寒气,而稳坐于车内的男人却是面『色』凝重,似是急着去处理什么事情。

    这辆马车因其老旧典朴,故而并不惹眼,从行人稀少的街道上穿过,谁都没有抬头瞧上一瞧。

    而它驶去的方向,正是城南远郊。

    雪愈来愈大,南郊的那座废弃宅院渐渐地渡上了一层白纱,在这夜『色』里尽显孤寂。碎纸片似的雪花呼呼地透过残败的窗户飘到了同样残败不堪的屋子里,被厚厚的蜘蛛网吃住,久久不得消融。

    森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咸味。

    感觉到腹部的有一股难以忍耐的痛楚正向四肢百骸蔓延,陈梦艰难地撑开了眼皮,脑子很沉,里面一片空白。

    下腹的胀痛一浪高过一浪,像是被人踢过那般,并着刺骨的寒冷一阵阵地往心窝子里钻,纵然是打小就吃尽了苦头的人也忍不住咬牙落泪。

    身下是湿糯糯的一片,凉意透过层层粗布衣衫传到皮肉上,慢慢地覆盖了起始的疼痛,冰凉刺骨,令人麻木。

    外面天『色』已黑尽,隆起的腹部里面异常安静,她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还活着,只能祈祷老天爷不要对她太无情。

    手脚被麻绳捆得很死,瘦削的女子没有半点机会去『摸』一下肚皮。

    陈梦不是没有呼叫过,她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是明的,四周的环境都能清晰入目,这个宅子以前住的约莫是个大户人家,里面甚是宽阔,今虽破败不堪,仍尚有几件完好的家具摆放其内,只不过上面都落满了尘埃,不知道被遗弃了多少个年头。

    在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之后,陈梦当即便扯开嗓子奋力求救,直到声音嘶哑她才确定自己置身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即便是喊破了喉咙怕也是难以被人发现。

    活跃在隆冬的老鼠不顾日夜地从黢黑的地方出没,几欲猖獗到生吃人肉的地步。

    它们被香甜的血『液』吸引过来,纷纷围着这个不能动弹的人类叫嚣,仿佛只待她一口气蹬过去就能扑上去美味一餐。

    是谁把我困在这里的?

    会死在这里吗?

    孩子还活着吧?

    天胤会不会来救自己……不对,这个时候恐怕他还不知道自己被绑架了。

    『妇』道人家本来就没什么见识,她自幼长在乡下,从未经历过人情世故,只是一味地想去京城寻自己那刚中状元的夫君,以为天子脚下必定是繁华安泰的,可当她前脚刚刚落地,就被人以“小人奉状元老爷之命特意前来接夫人”为由给诱骗到了这个荒郊野外,被熏了一阵『迷』·『药』过后,醒来就是此番境地。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陈梦小心翼翼地戒备着那些老鼠,它们虽然猖獗,到底是惧怕活人的,逗留了一会儿后便四散开来。

    肚子里的孩子已有七个月大小,此番来京她就想安定下来,然后平平安安地生下这个孩子。夫君前不久刚中了状元,不论生下来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日后必是随他们父亲的。

    段家独天胤一人,她腹中的孩儿便是段氏血脉的继承——当然,如果她的孩子还保得住、她的夫君能发现她并将她救出去。

    不,他肯定会来救自己的。陈梦曾在信里说过,途中若无耽搁,今日就会入京。段天胤若是没有见到她,一定会找她的。

    身上的两件旧棉袄抵挡不住从地下涌起的寒气,双腿浸泡在血水里已然麻木不堪,饶是如此,她依然满怀期待地希望有人能发现这个宅子,哪怕是驻足片刻也好。

    趁着还有几分力气,陈梦慢慢将身子匍匐在地上,凭借着胳膊肘和『臀』部的力量往门口蹭去。

    ——她始终在极力保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尽可能地让肚皮不沾地。腹中格外安静,身下的血也流了不少,她知道孩子存活的情况不大,但只要她还活着,孩子便不可能有事。

    就在她刚挪动两寸的时候,院里似乎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踩在雪上,咔嚓咔嚓。

    愈来愈近,愈来愈响。

    不知来者何人,陈梦不敢出声,敌友莫辨的情况下她只能咬牙屏气,本能地想往门后的方向挪过去,奈何身子已经冻僵,所有的力气都在前一刻用尽,任她怎么使劲儿都是无济于事。下·体被血汁儿浸泡,冷得没有半分知觉。

    来人是谁,是夫君来救她了吗?

    如果不是,那会是谁……

    脑海里忽地闪现了那个将她骗来这座宅院的车夫,陈梦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门被人力由外推开,老旧木头发出的声音异常刺耳。

    来人大概是被因见着灯光而四下逃窜的老鼠给震慑了吧,将要抬近门槛的那只脚下意识地顿在了空中,却没有往回撤的意思。半响后,他将手里的灯笼往前扫了扫,适才落下脚。

    身子迈入房间的同时,一张惨白的人脸忽的映入眼帘。

    男人穿着一身与这夜『色』相仿的厚绒长袍,清俊的脸上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沉着和镇定,幽深的双眸扫过那道由奄奄一息之人拖曳的血痕,凉薄的唇角毫无征兆地上扬开来。

    陈梦是侧躺在地上的,只需轻轻抬个眼皮子就看清了来人是谁,一颗冰凉的心死灰复燃,求生的欲望在这一刻猛然激进。

    “天、天胤,你来了!快……快带我出去看看大夫,孩子可不能出事啊……”此时此刻已无心其他,陈梦的嗓子喑哑至虚无,她用几近呢喃的声音喊了出来。

    总算是盼到他了!

    段天胤不紧不慢地半蹲下来,抬手撩起了即将触及裹满脏尘的血迹的袍角,将橘黄的油灯搁置一旁,脸上的笑容愈发森冷。他用食指挑起了陈梦的一抹蓬『乱』发丝,浅浅应道:“对啊,我来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到底是我太过心软,夫妻几载,实难下手。”

    陈梦的笑意顿时僵住,她以为是自己冻糊涂了,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毫无血『色』的唇瓣似是在微微颤抖。

    良久后,她才试探喊道:“天胤?”

    “别叫我!”段天胤起身俯视着她,厌恶似的扔掉了手里的那缕发丝,“你为什么要来京城?安安稳稳地待在浮山县不好吗?你可知道你来京城后对我的仕途有多大的影响?太傅嫡女对我颇有好感,如今我高中,不日就能与她定下婚约。只要和太傅家结了亲,我就不用外配,届时便可直接于京中任职。不巧的是,偏偏你在这个时候出现!你若是安安稳稳地待在浮山,我自是不会亏待你的。”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毫不含糊。

    这一刻,陈梦只觉自己如遭雷击,凉气吸入喉便没了要出来的意思,许久之后她才重重地呼了口气,胸口处钻心地疼。

    段天胤与她是青梅竹马,因两人的父母都过世得早,便一直彼此相依为命,后来陈梦及笄了,段天胤就娶了她,两个孤儿,没有亲朋好友来参加喜宴,只是拜了天地和祖宗,该有的程序一道都没少,不管是夫妻之名还是夫妻之实,都已经坐实了。

    然而现在,他竟然嫌弃自己毁了他的前程……

    ——娘子放心,此次入京为夫定会高中而归,那时我便接你入京城,住上亮堂的大宅子,再寻些丫头妈子来伺候你,也让你做个体面的官夫人,算是补偿你跟着我荆钗布裙这么多年。

    几个月前,他在码头上握着她的手信誓旦旦地如此说道,那时她只当他是离别之际对妻子的宽慰,但心底还是对往后的日子充满了期待,他的话,仿佛就是她的生命支柱。

    不曾想再次见面,他竟是想要她的命。

    太傅嫡女是什么身份?若是知道即将与自己有婚约的男人早已成过亲,莫说他这个状元之位不保,恐怕连『性』命都会有危险。

    而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他本人,便只有这位结发之妻了。

    若是让她带着这个秘密永远离去,所有锦绣荣华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身子已然冻得没有知觉了,陈梦扭头,一滴热泪顺着脸颊流入蓬『乱』的头发里。

    她多想这是一个噩梦啊,醒来后什么都过去了。但是满屋子的血腥味给了她当头一棒,十分清晰地告诉了她,这就是事实。

    “那个带我过来的车夫不是骗子,是你雇的人,对吗?”回想起白日里那个瘦削却满面和睦的小厮,陈梦颤声问道。

    段天胤以一声冷讪应了她的疑『惑』。

    他不仅雇了车夫将她拖到这座废宅里,还给了那车夫一大笔钱财,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弄掉她腹中的胎儿。车夫用沾了『药』的手帕将她『迷』晕后对着她的肚子就是一顿狠踹,那腹中胎儿,怕是早已不在。

    眼睫颤抖得异常剧烈,陈梦强忍着苦涩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孩子都快要临盆了?你是如何对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下去手的,那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孩子?”段天胤俯身扫了一眼那个圆鼓鼓的肚皮,额上的青筋突突暴起,“若是在以前,我还真挺想要这个孩子的,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将迎娶温小姐过门,她是太傅嫡女,出身名门望族,只要我想要,她就会为我诞下很多孩子。那样家世清白高贵的孩子,才是我段天胤所出。”挺直了腰身后,他冷哼一声,“你也莫要怪我无情,要怪,就怪你不是世家小姐。”

    陈梦顿觉脑海里一片空白,四周的寒气迅速『逼』上心头。都言男人有了钱权就会心『性』大变,段天胤虽出身贫寒,却也有傲然的骨气。自己与他青梅竹马,他的品行如何陈梦早已知晓,断然不会有依附权贵的意念。

    可是……素来不屑金钱势利的人,什么时候有了厌弃糟糠之妻的念头?

    她艰难地别过头望向那个淡漠的人,眼眶湿濡一片,仍旧不死心地恳求道:“我求你,留我腹中孩儿一命可好?纵然你厌弃我,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

    这个男人过去虽不会浓情蜜意,可心底到底是疼她的,而今高中后,竟这般嫌弃她……

    她的身下一片鲜红,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偌大的空间里,纵是有心救治,怕也难保肚子里的骨肉存活。

    这一点,段天胤心里是清楚的,毕竟……他根本就没有想让这个孩子活下来。

    ——确切地说,他根本就没想过让这对母子活着。

    见他默不作声,陈梦的一颗心瞬间便淡了下去,所有的期望都如同自己的身体那般冰凉透彻。

    良人良人,不过是说与痴心人听的罢了。她到底是不该信他的话的,等不到荣华安宁,也等不到白头到老。

    就连一纸休书,她都没有等到。

    从来没有想过啊,自己的夫君也会是个攀附权贵的狠角儿,她不怨自己看错了人,只恨生不在王侯家。

    外边的雪势又涨,硕大的雪花瓣子稀稀拉拉地飘进了破败的宅内,好一些散落在陈梦那张冻得青紫的脸上,良久后才渐渐消融。

    她木讷地瞪大双眸凝视着黢黑的夜空,脑海里满满地都是洞房那晚他说的那句话: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

    见她没了动静,段天胤便知事已办妥,遂不愿再做过多的停留,离开的时候,他将脚边那盏安静多时的橘黄蜡纸灯笼踢到了布满灰尘的纱布里,灯油洒落出来,火苗子呼啦一下就传开了。

    陈梦的脸被火光照得清明,那道泪痕浅浅,晦涩的眸子里映着愈来愈盛的橘『色』光芒,微微一眨,便又有泪珠顺着痕迹滚落而下。

    不消多会儿,滚滚浓烟就包裹了这座废弃的宅院,火苗在屋内逃窜,逐渐将她吞噬。

    这一次,她的脑海里真的是空白一片了,窗外的雪花从视线里淡去,世界变得黑暗一片。

    在意识消失之前,脑海里似乎又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回旋。

第2章 重生庶女() 
大雪下了足足两个日夜,直到今儿个破晓之际才算是停了下来。晌午刚过,就有太医匆匆赶到了太傅府邸,一路穿堂过巷直奔西厢二院。

    温太傅家的四小姐两天前不慎失足跌入了后院的小湖里,十三四岁的丫头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泡了冰水,寒气侵入五脏六腑,以至于两个日夜都处于昏『迷』状态。

    皇帝见温太傅面『露』忧愁,便把太医院最好的几位太医调拨到了温府,经过太医们的轮番诊治,内服外敷的『药』不曾间断,直至今日破晓,四小姐的面『色』方才缓和过来,只是高烧难退,口里胡言胡语,闭着眼睛哭个不停,可是急坏了府中老小。

    今次来的这波太医年纪稍长,饱经风霜的面上满满都是阅历。一位着黛青『色』官袍的太医捋着下巴处的山羊胡须,从纱幔后延伸出来的细小银丝在他那两根枯瘦的指节撩拨下微微颤了颤,随即道:“四姑娘脉象平稳了不少,现已无大碍。只是高烧不退,需得再吃上几副降温的『药』即可,多喂些热水,忌辛辣,食淡粥,足矣。”

    太医又嘱咐几句后便请辞离去。屋内一时间沉静下来,只余两个丫头并一个妈子候着,不多会儿就有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夫人疾步来到了二院,那件桔『色』的斗篷衬得夫人的身形格外纤瘦,姣好的容颜上尽是疲惫之『色』,随发垂落的流苏镶玉步摇在她的耳鬓轻摇,尽显风流。

    随身的丫头在她迈上石阶时便抢先一步上前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屋内的一干人等见她到来,遂立即见了个礼。

    这位夫人是太傅温端的妾室段氏,出生小户人家,因样貌出众被温端相中做了个二夫人,虽颇得太傅宠爱,但到底是妾室,加之出生低微,上头又有正房压着,身份难免会有差距。

    温明姝虽则是个庶出小姐,在老太太跟前不如嫡出的温明言受宠,可温端因段氏的缘故,对这个丫头格外溺爱,这便使得四姑娘生『性』蛮横,故此惹下不少事端。

    比如这次的失足落水。

    “太医怎么说?”段氏在榻前坐定,伸手替昏『迷』的女娃掖了掖被角,眉头紧锁,满面愁容。

    半夏闻见二夫人叹了口气,忙上前一步宽慰道:“二夫人莫急,太医方才说了,四姑娘已无大碍,只消吃些退烧的『药』即可。”

    半夏冬月初满十七,长明姝三岁,幼年被人贩子拐卖,幸得老太太买下她,那时又恰逢二房生产,老太太想着正好二房这边刚产下一女,屋里的丫头又使不开,便把她调来了西厢,跟着『奶』娘一同照养四姑娘。

    在府中待了十多个年头,倒也是个明事理的丫头。

    段氏不再多言,瞧着昏『迷』不醒的女儿,没来由地又是一阵轻微的叹息。

    恰在此时,床上昏『迷』的人不安地皱了皱眉。

    ·

    本该今夏就应举行的殿试,不幸太后薨逝,圣上又极重孝义,便将殿试生生延迟了半年之久,半年之内京中不可有红事发生,这便让不少看了日子娶嫁的人户心里憋屈得紧。

    不论从何种地步出发,替太后娘娘守丧和监选朝廷栋梁都是两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可文武百官又不知该如何觐言,只得默默跟着圣上吃了小半年的斋饭,应考的式子大多都选择留在京中,这就让京城的房价迟迟不能下降。

    距离放榜已过了五日,新科三甲与诸进士顶着大雪打马游街了两日,新雪初晴的头一个早上,温太傅便邀了状元段天胤入府为客。

    会试之前,因太傅家的嫡千金与那段姓书生有过几面之缘,互有好感,而太傅也早闻及这段姓书生的名头,院试乡试均拿了头名,且因家境贫寒之故,入京赴考的日子里便作了不少字画变卖,笔迹俊秀,辞藻不凡,竟是被人争相购买。

    温太傅也见识过他的文采,料定此生必不是池中之物,遂起了栽培之心。

    会试毕,段天胤的答卷不出意料地精彩,没有参与监考的太傅在殿上破格举荐了段天胤,本来监考的四位考官还在互相争执谁做这段生的老师,有了太傅大人出头,便只能拱手相让。

    出身寒门的段天胤有幸得太傅赏识,这段奇缘很快就在京城内传开了,大家都在对这段生的前途开始揣测,有了温大人这门关系,加之他本身的学问,头名是没得跑了。殿试之后,榜一放出来,果不其然,那段生拿了状元。

    再后来,就有人说,温太傅有意要招段天胤做上门女婿,便提前给他铺了路子,也算是为爱女长了脸面。

    雪霁初晴的日子比下雪天还要冷上好几分,这天天刚破晓段天胤就提了些用变卖字画得来的家财换了些薄礼赶去了太傅府,他本家贫,这样冷的天也只有一件像样的棉袄批在身上,瘦长的身形被冻得发颤,饶是如此,他也是强做欢笑,不失半点颜面。

    温名言丝毫不嫌弃他的出身,见他受冻,立马着随侍的丫头海棠传话下去替他裁了两身长衫袄子,段天胤婉言谢绝,愈发令温名言倾慕。

    后院这厢里,四姑娘的高烧也已经退去,慢慢地睁开了眼,没了往日的泼辣蛮横,楚楚可怜地一边吃着半夏喂来的『药』,一边疑『惑』地打量着周围,眼里满是生疏。

    陈梦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批在身上的被褥是丝绒织就,屋内的熏香甚是『迷』醉,雕花的卓木凳椅整齐摆放,前方三尺处有面红木屏风,富贵『逼』人。

    给她喂『药』的是个眉目清秀的姑娘,碧『色』的褂袄衬得她的皮肤极白,后面还有一个老妈子在摆弄炉里的炭火。

    她们都唤她“小姐”——一个特别尊贵的称呼。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身份尊贵到了小姐,也不愿去细想,身子飘乎乎的,没啥知觉,只当是个梦罢了。

    段天胤嫌她不是世家小姐,不能给他的仕途增砖添瓦,所以他才会抛弃——不,应该说是杀了她,然后另娶良媛。

    世家小姐么……她也想啊,做梦都想。

    然而梦醒之后,一切都该恢复原来的模样,她还是那个被抛弃的女人,没有丈夫,也没了孩子。

    她的脑海里尽是那座废旧宅院里的事,那人的割骨言语、刺入耳鼻的滚滚浓烟以及那通天的大火……

    原来人死了还是有记忆的,段天胤那负心薄幸之人的一言一行都刻在她的心头上,往日的温情、末了的狠绝,都清晰如画,久久难忘。

    也没想到,人在死去之后,上天会圆她一次生前不能圆的梦。

    如果生前她就是侯门贵女,那该多好啊……

    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半夏和『奶』娘也没甚在意的,只当是她烧了几天脑子有些不清醒,保不准一会儿见了二夫人就好些了。

    “小姐以后可以仔细些,莫要再伤了身子。只管将自己养得好好的,来年也找个状元做夫君,同二小姐一样嫁得风光。”见床上的人一声不吭,半夏忍不住浅浅一笑,捋了捋心头所想,就这样说了出口。

    状元?

    陈梦倚在绵软的枕头上,思绪又飘回了那个夜晚。

    状元,她其实也是有一个的,只是人家喜欢的是世家小姐,瞧不上她这个乡下丫头,甚至连她的孩子都瞧不上。眼眶不禁一红,心里异常难受。

    半夏暗叹自己说错了话,忙搁下『药』碗,握着她的手道:“小姐莫要在意,那段生出生微寒,虽是个状元,到底是没有家世的人,也就二小姐可怜他才愿意委身于他,我们小姐将来要嫁的人必是出身王侯,少说也是个官夫人,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的!”

    官夫人么……他以前也说过让她做官夫人的,最后不还是娶了那太傅家的嫡小姐?

    等等……

    陈梦噙住眼泪,倏地抬头望向身着青衣棉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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