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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土司与奴隶二三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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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俨拍恪!
迦罗终于停下步伐,定定望着脚下的石径小道,沉声道:“奴答应过主人,此生绝不会背叛她。”
“哦,那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这一次不论迦罗的眸光有多阴鹜狠厉,朗仕珍都不怕了。
“奴隶的忠诚是认主前的必修课,算不得什么承诺,是个奴隶便会对主人宣誓忠诚,土司府的奴隶不止你一个,答应绝不背叛南卡姐姐的肯定也不止你一个。不是你还会是别人,所以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你换一个。”
“名字”迦罗喑哑道,眸光中显出一丝悲色。
“可以改的,等回了北边,我就给你改个更好听的名字。”
他神色黯然极慢极慢的抬起头看着朗仕珍,却没再说一句话。
朗仕珍撇了撇嘴,心下有些不忍:“要不你再跟我说说你身上的家纹?”
迦罗闻言神情一滞,倏然往后退了两步,撩起衣袖沉眸往手臂看去。
手臂上的两个家纹完好无损,却也只有两个。
南卡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肉眼可看到痕迹,她只给了他一个名字,她说有了名字之后他便是无可取代,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可她适才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淡然告诉朗仕珍,若是不喜欢他的名字,可自行改之。
这就是她不给他留下布萨家纹的原因吗?
因为她随时都有可能不要他。
“家纹对奴隶来说不是挺重要的么?你给我看看南卡姐姐给你留的那个家纹,说不定我就”
迦罗漠然打断朗仕珍:“没有”
朗仕珍好一会儿才会意:“你的意思是她没在你身上留下布萨家的家纹?!”她轻快的笑出声,语气难掩欣喜:“连家纹都没有,你还指望着她能留下你,喂,我说你”
第25章 夜半搞事()
等南卡酒意半褪,已是夜半时分。
宾客散去后,周遭安静的连后门外藏獒的哀嚎声都清晰可闻。
寝阁内的南卡托着腮帮,侧躺在软塌上,眉间蹙起,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离她不远处的火塘边,锁儿正蹲在那里,两眼放光,技术娴熟的烤着牛肉。
这是锁儿守夜时的一点爱好,她管这个叫食疗亢奋法。
考虑到锁儿的人生除了吃就没有别的什么追求了,所以南卡便准了她可以在守夜时烤肉至天明。但南卡当时只考虑到锁儿不吃东西就会降低守夜效率,全然忘了自己还有只嗅觉灵敏的鼻子。
应准了锁儿烤肉的事之后,每逢她过来守夜的日子,南卡必会被一阵肉香馋醒。
等南卡咽了咽口水,表示很想蹭块肉吃的时候,锁儿便会义正言辞的告诉她:“你是易胖体质,大晚上的吃肉容易长胖。”
南卡是个有骨气的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问锁儿要过一块肉,而是一个人默默躺在床上,嗅着肉香辗转反侧。
锁儿对食物有种莫名的狂热和占有欲世间万物在她这里,都可以等价代换成食物。譬如,她曾无比认真的对南卡说:“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大概有一百斤猪肉那么重要吧。”
虽说这种比喻让南卡有点难以接受,那相处久了便知,这一百斤猪肉在锁儿心里的分量的确是非常重的。
锁儿的三餐饭食里若是少了肉,她便会连续消沉好几日。西蕃的贵族每逢初一、十五都得吃素,布萨家也不例外。一月里吃素的那两日,锁儿脸色难看的就跟得了疫病似的。
最让南卡无法理解的是,就算连着给她吃十日的牛肉拌羊肉,她照样能吃得很开心。
所以南卡据此推断,锁儿上辈子应该是株草。
“你顿顿吃肉都不会腻,看来你很长情啊”南卡若有所思的盯着锁儿夹起的那块肉出神。
她也不想坐在这里眼睁睁看着锁儿吃东西,自己默默咽口水。但比起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她更怕一进去躺下,便会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
“你吃两顿肉就腻,也没见你有多拿得起放得下呀。”
南卡一时语塞,转过头不理锁儿。
半晌后又听锁儿淡淡道:“我是想举个反例告诉你,吃肉腻不腻跟长不长情扯不上半点关系。我是个弃儿,一出生便被爹娘扔在了路边,被我师傅带回相国寺之前,我都在街边流浪。为了不饿肚子,我什么都做过。八岁那年,我偷了一位下山化缘的僧人的钱袋,那钱袋里一共就两个铜板,他却为这个连着追了我半里路。追上我之后,他并没有打我,只是激动的握着我的手,说我是块习武的料子,要收我为徒。”
南卡蓦然怔了怔,没想到锁儿居然会主动提起自己的身世。
从前只听外祖母说过,锁儿是被护国寺的武僧给带大的,其他的锁儿不说,南卡也不会问。
这是因为南卡很尊重锁儿的隐私,而且她打不过锁儿。
“于是你一激动便磕头认他做师傅了?”武侠里的高人收徒的条件,都很随缘。有的为了降低难度,专爱挑那些笨人做徒弟,有的不走寻常路,专挑那些三观崩坏的人做徒弟;还有的,喜欢挑长得好看的人做徒弟。
南卡觉得这个挑法,还挺合理的,就比如说,某些门派的武功只能一男一女一块儿练,练的时候还需褪去衣衫散散热。在这种坦诚相见的时候,徒弟长得好不好看对师傅来说就很重要了。
锁儿垂眸摇头道:“我当即头也不回的跑了,我觉得他长相凶狠看着不像好人,便料定他是个江湖骗子。让我认他做师傅,只是为了把我卖去勾栏院,赚笔银子好还俗娶媳妇。”
南卡坐起身来,沉吟半晌才道:“那你防患意识还挺高的”
将烤好的肉送入嘴中,锁儿偏过头,接着道:“当时我年纪小跑不过他,被他封了穴道,就扛回了护国寺。”
而后锁儿又说起她这位师傅平日里,只负责扫地,却连扫个地都会偷懒,还喜欢偷偷躲起来喝酒吃肉,但很奇怪的是,寺里的人都对他的行为视若无睹。
在南卡的印象中,这种不拘一格的僧人通常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于是她凝眸问锁儿:“你师傅他是不是有把破扇子,遇事时,随便往身上搓团泥,就能变成救人的仙丹?”
锁儿白了南卡一眼:“你说的那是济公。”
火塘边,慢慢飘出一阵肉糊了的味道。
锁儿不紧不慢的转身,将烤糊的肉塞进嘴里便道:“他教了我四年武功之后,以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为由,将我卖到了你外祖父府上,临走时只给我留下两句话,让我以后能吃一斤,绝不吃二两。吃不死就往死里吃,别让自己挨饿。”
此时南卡除了有些心疼锁儿,还有些顿悟:“哦!原来这就是你不肯将肉分给我吃的原因啊!”
锁儿收敛神情,语重心长道:“之前,半夜不分你牛肉吃是我的错,可今日我是有正当理由的。”
南卡歪着头,一脸期待的看着锁儿。
“饱食思ying欲,你刚失恋,吃多了容易胡思乱想。”
没等南卡出声反驳,下一瞬,就从面前递过来一盘烤好的牛肉。
“我一直觉得师傅做的这些都是为我好,他是在为我的未来做打算。因我一个女儿家,不便久留于佛门净地,师傅怕我离了护国寺便没了去处,为了免我挨饿受冻才会将我卖进王府当然我也可以认为,师傅教我那四年的武功,只是为了能将我卖个好价钱。但我若是这么想的话,一定会活得很累,我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所以小姐,你得学学我,凡事多往好处想。”
一盘牛肉下肚后,南卡就更睡不着了,索性起身披衣,出门透口气。
但出门透气的地方也是有讲究的。
太远的地方不能去,比如迦罗的房间。
太熟悉的地方也不能去,比如她半夜一饿就会去的那个曾经碰到过迦罗的庭院,
左思右想,南卡觉得自己还是在门外的走廊上站会儿就行了。
她推门抬脚迈过门槛,大跨步往前走时,脚下却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还会发出闷哼。
南卡吓了一跳,猛然回头,就见寝阁靠左的门边立着一团黑影,她连退几步揉了揉眼睛,弯身定眸一看,那团黑影就突然动了起来!
“主人?”
沙哑低沉的声音缓缓飘来,南卡倏然一愣,这不是明天就要与她永别了的迦罗么?正想着要不要过去问问他,为何深更半夜不睡觉要坐在这里,就见他赫然起身来,疾步走到南卡跟前。
都已经看到他了不打招呼就走的话,显得自己心虚。
于是南卡故作镇定道:“晚上好。”
语毕,她又觉得只同他道声好,显得自己小气,想了想便又补充道:“早点睡。”
如果不是因为衣袖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住,此时南卡一定已经坐在屋里,兴奋的跟锁儿说:“知道我在门外碰到谁了么?迦罗!他一个人坐在寝阁外头,神情看着很落寞,我猜,他肯定是有些舍不得我。”
拽住南卡衣袖的手不仅没松,反而就着她过长的衣袖,一点点将她扯了回去。
这种被动的感觉,南卡很不喜欢,于是她转过身沉声道:“别扯了,我不走。”
迦罗抬起头定定看着南卡,他线条优美的唇在如水的凉夜里一张一合:“奴有话要说。”
南卡垂眸反省了一下自己动不动就容易想多的臭毛病。
说不定迦罗只是过来跟她道声别的,北境那么远,朗仕珍他们肯定会在天没亮的时候就启程的,这会儿不过来道别,估计就没机会了。
这么想着,南卡和蔼的笑了笑:“说吧说吧,跟我还客气什么。”
迦罗骤然走到南卡面前,脸上一丝神情都无的猛然一把扯开了他胸前蓝色的衣襟。
好在南卡眼疾手快,及时捂住了双眼:“哎呀,夜里风大,眼里好像进沙子了,你等我揉一揉啊。”
装出揉眼睛的样子,她偷偷拉开了指间的缝隙。
其实南卡一点也不想看迦罗不穿衣服的样子,她只是觉得做人要有求知欲,凡事多问几个为什么。要是碰到像现在这种不能问的情况,就该适当的瞟几眼,搞清楚他突然脱衣服是要做什么,搞不清楚的话再多瞟几眼,瞟到清楚为止。
夜视不好的南卡,隔着那点指缝往外看,看得很吃力,她正犹豫要不要假装不经意的上前走两步,一双手便赫然覆上了她的手背。
冰凉的触感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没等她反应过来,捂住双眼的手便被迦罗轻轻掰开了,
视线所及之处是迦罗过分白皙的胸膛,嗯,他皮肤真
视线跳转到他右侧颈部靠下的位置,那里有一块两寸长的疤。若只是块疤倒也没什么,真正让南卡错愕的是,那疤痕中间竟覆盖着一块崭新的伤口。
伤口四周的皮肤,似用火烫过似的微微皱起,南卡只能依稀看出,那是个圆形的伤口。
疾步上前打掉迦罗的手,南卡凝眸仔细一看,面上的神情便蓦然僵住。
在迦罗时时用衣领遮着,生怕被人看到的那块疤上,攀附着已做过处理的圆形新伤。那块伤口内略显狰狞的图纹,南卡认得。
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飞鹰捕虎的图纹
亦是布萨家的家纹
第26章 有什么话穿上衣服再说()
夜色虚掩天地,自微敞的门缝向外渗落出一地的斑驳。
迦罗站着那里,深邃眼眸一瞬不瞬的凝住面前的身影。
从前那几年,他也曾设想过与她重复时的场景。
炎夏时节,懒蝉趴在书梢,鸣声不止,偶有温热的风从面上拂过。她坐在一片苍翠的牧场上,笑盈盈的同他说:“我找了你好久,可算找到你了。
后来,时日久了,到他渐渐连她的相貌都记不清的时候,设想的场景里,重逢的季节就会变成冬季。他冻的不住朝手心哈气,而她从另一头撑伞缓步而来:“雪那么大,你傻站在外头做什么?”
这些设想里不论季节如何变迁,他所见的她必定是笑着的,身后也必会有道他靠不近的光。
他用匮乏的想象力,把所能想到的一切美好事物都倾注到这些设想里。
所以此刻,当她站在离他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时,他忽然有些失望。
他知道自己先前那些设想都太过脱离现实,约有九成九的把握不会成真,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以一副赤着上身的姿态站在她面前。
转念一想,从前她对他要求极低,低到只要她翌日出现时他还活着,便会被她摸着脑袋夸上好一阵。而今她对他的要求就更低了,连要他忠诚这样理所应当的事,她都得拿把刀来换。
因她对他要求不高,他估摸着,她应该不会介意这些事,可他转念又想,会不会是因为她觉得,他对她而言一无是处,才会把对他的要求降到了最低生存线附近呢?
这么想着,迦罗就更茫然了。
良久,南卡深深吐息,敛眉垂眸道:“有什么话,穿上衣服再说。”
她语气很淡,声音里一丝波动都无。
“主人”迦罗低缓说道,“迦罗已在身上最显眼的地方,烙下了布萨家的家纹,风起时,若不用力按住衣领,便会被人看见,所以所以去不了北边,除了主人身边,迦罗再无处可去如果主人不要迦罗的话”?”
迦罗第二次在南卡面前,用她赐的名做自称,他阴郁削瘦的面容上,神情正一寸一寸暗下去。
“那便请您亲手杀了迦罗!”
他躬身前倾,双手举过头顶,秀逸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南卡朝前走了一步,看清他掌间捧的是什么之后,她周身一僵,愕然愣在原地。
让她用这把她亲手赠与他的拉孜短刃杀了他么?怎么可能!
在心底暗骂了自己三声:“让你手贱送他刀!让你手贱送他刀!让你手贱送他刀!”之后,南卡很慢很慢的接过他手上的短刃,宽大的衣袖随着伸手的动作,轻拂过迦罗的掌心时,感觉他的手轻颤了一下。
南卡的语气轻的像是在叹息:“你有什么非留在我身边不可的原因么?”
迦罗仰起头,眼内一丝光泽都:“是奴哪里做的不好,做得不对,惹主人生气了么?”
他神色悲戚,黯然垂下眼眸,接着道:“所以您才会把奴送出去您说过奴是您第一个赐了名带回府的奴隶,您说过会对奴负责奴自知身份低贱,无权反对您做的决定,可就如当初您带奴回来前,问奴是否愿意随您回府一样您为什么不问问奴,愿不愿意走呢?”
南卡出声打断迦罗:“当初那么问你,只是只是故意做给你看的,想让你觉得我平易近人,然后自愿跟我走,这样我就能省下那一箱黄金。而且,最后我不还是以赐名为由,强行将你带走了么?所以”
迦罗用力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奴曾在日光城贩卖奴隶的集市上待了两个月,见过各式各样的买主。你若真想将奴强行带走的话,是不会费心思同奴说话,更不会让奴抬眼看您的。在西蕃除了品阶颇高的家奴之外,其余的奴隶若敢贸然抬眼看了贵族,便要受一百鞭刑。是因为你将奴当成人来看,所以没有因此处罚奴。”
南卡愣了愣,迦罗说得太有道理以至于她无从辩驳。
但无从辩驳就不辩驳的话,天底下那么多状师可能就要饿死了,于是南卡扬声道:“问了你又如何?问了你就会跟我说,你愿意留下来么?不问便知的事,我为何要多此一举?”
南卡从她过去的丰富经验中总结得出,人在心虚时,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同对方讲道理的唯一法子,就是别过脸去不看对方。
而她现在正是这么做的。
她承认,她是怕询问迦罗意愿时,他会毫不犹豫略过回答的环节,直接磕头谢恩扬长而去,才会连问都不问的就兀自做主把他送给了朗仕珍。
她承认,她不敢直面现实,她不是真的勇士。
在南卡默默承认了自身那么多的不足,并回过头的时候,迦罗仍睁着他那双澄澈的眼,定定望着她。
于是她就更心虚了,干脆转过身去直接用背对着迦罗。
起身换个方向想的话,迦罗不喜欢她,居然还好意思留在她身边膈应她,这是他的不对。
当然,思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人,一般都缺心眼儿。
所以不缺心眼的南卡很理解迦罗目前的感受,譬如她喜欢迦罗,她觉得他不喜欢她,她很无奈。那么换位思考一下就能想到,迦罗因为被她喜欢,又恰好不喜欢她,所以莫名被她送了出去的心情有多无奈。
正这么想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了迦罗低沉的声音。
“自被主人带回土司府起,奴就没想过要离开。初入土司府时,锁儿姑娘曾同奴说过主人与管家不睦已久的事。之后管家劝奴离府,奴明知继续留在府中便会令主人为难,却仍是存了私心不愿离府。那时一声不响就去了马厩,是奴猜测,此举必会叫主人失望,失望之后,主人就再不会因奴的事而觉得困扰了。奴不愿走,之前不愿现在更不愿!若您不愿留奴在身边伺候,大可打发奴去做别的事,不论主人让奴做什么,奴都愿意去做。”
南卡顿时困惑起来,难道说迦罗是因为觉得土司府的差事是个铁饭碗,所以才
南卡猛地摇了摇头,打算用晃脑袋的方式,驱赶内心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揣测。
摇头间,她没留神乍然松了手,就听短刃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敛神正要蹲身去捡,她的手却在此刻碰到了同时伸过来的迦罗的手。
月光下,修长莹白的手一寸寸退了回去。
南卡呼吸一窒,凝眸终于肯看向他。
清俊如铸的脸、宛若刀锋的鼻梁、冷厉的眼眸
“其实你是否想离开,我都无所谓,我只是”
南卡本想说,她只是以为比起土司府,迦罗会更愿意去朗仕珍身边之类的话。但细思之后又觉得若真这么说的话,事后她肯定会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隔天再接着被锁儿鄙视,说她这种语气颇有几分“你看我多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我忍痛割爱将你送到你喜欢的人身边,你不谢我反还怪我”的怨妇气质在里头。
再度启唇时,南卡把话说得滴水不漏:“是我糊涂了,最近一直忙于大典之事,故而忘了问你。”
他眉宇间锁着惶惑,认真思索着,南卡说的这前后两句话到底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系。片刻过后,他便悟出了南卡是在找借口的事实,继而就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悲色:“锁儿姑娘被派去北苑,您也未曾告诉奴奴请命去保护朗仕小姐,只是想确认她是不是奴要找的人。”
听他总算将话题扯到了朗仕珍身上,南卡随即道:“那不是为了给你和朗仕珍创造相认的机会嘛,你看我这么忙都没”
话脱口而出后,南卡才觉出不对。
按理说,她此时应该一脸疑惑的问迦罗:“咦?你在找人么人?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才对,这样才能显出她对此事一无所知来。
但这个按理说,显然已经晚了一步,所以南卡垂眸望地,试图用沉思来掩饰心虚。
下一刻便听迦罗低声道:“您”
“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走廊里站着,你们两个肯定不是想趁着四下无人之时,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对吧?”好在迦罗只说了一个字,他的话就被突然蹦出来的锁儿给打断了。
锁儿意味深长的在南卡和迦罗之间,来回瞟了几次。
“什么奇怪的事都没有,你别瞎想啊!我和迦罗的友谊可是比水都要纯”余光在瞥见迦罗滑至肩处的衣衫,和他暴露在空气中正一起一伏的白皙胸膛时,南卡顿时觉得自己这番话没有什么说服力了。
于是带着弘扬西蕃美德,传承布萨家风的坚定信念,南卡跐溜一下便闪身进了寝阁。
迦罗立刻慌了,手忙脚乱的穿好上衣,便疾步追了上去。
他没追几步却被锁儿叫住:“你随我来,我有话跟你说,是关于小姐的事,当然你不来我也不勉强。”
收回凝在寝阁大门上的目光,迦罗跟着锁儿出了前庭。
找了一处四下无人的地方,锁儿停下步子转过身看着迦罗:“你已经知道了?”
很快她又补充道:“我是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你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我家小姐了?”
迦罗陡然一惊,瞪大双眸一脸不能置信的看着锁儿。
第27章 等价交换()
等锁儿把她是如何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又接着说完了白无络在此事中起到的推波助澜的作用后,如水的长夜也才过去了一半。
迦罗阴鹜冷冽脸,在月白打磨下透出隐隐的光泽。
“你有什么打算?”
锁儿抱着双臂,收回目光。
迦罗薄唇紧抿,良久才道:“你不希望我说出来,对么?”
沉吟良久,锁儿用手抚着下巴:“是,也不是。”
蓦然想起那夜从马厩回来后,迦罗站在床边凝视着南卡的样子。他眼中沉着沙砾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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