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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土司与奴隶二三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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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卡脸上一挂上那种看似温和,实则冷冽的笑容,迦罗便不寒而栗。
他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跟上南卡,倏然将双手摊开到她面前。
除了常年舞刀弄剑留下的握住会让人觉得安心的茧之外,他掌心上还有层薄薄的灰尘,左手上的灰尘比右手上稍淡一些。
“别走,给你看!”
迦罗垂下眼睑,茫然无措的抬着双手。
想到他因弄脏了手,而不敢碰她,南卡心头蓦地一酸。
此刻迦罗虽只说了五个字,但他的慌张,她都感受到了。
原本沉默寡言的好似一团冷空气的人,也只在他们单独相处时,才会时不时的多说几句话。
其实言语未必能表明什么,但见他每次都逼着自己,将那些不敢说的话说出来时,南卡才恍然大悟,原来就算两个人互相喜欢,仍是会有不公平的情况存在。
譬如她想的是不知该如何同迦罗切入正题,和迦罗没有话题很尴尬,冒然跑来找他,很不矜持,这些看似都是小问题,实则都是她秉着不想为难自己的原则,迅速就做出的决定。
而迦罗
每次他能多跟她说上一句话都算是个极大的突破,他忙着偷偷多看她几眼,忙着在他猜不透她的心思时,用他极不擅长的言辞,来竭力的认错和讨好她,所以他没空像她这样,因为几日离别就蓦然生出那些不可理喻的小情绪。
因为找不到话题,或是不够矜持这种蠢理由,而突然打了退堂鼓,不去见那个只要能见到她,不管她醒着还是睡着都无所谓的人,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蠢了。
南卡的手倏然抬高,顺着迦罗从上到下的目光,稳稳的落在了他满布灰尘的手心之上。
准确的说,是拍在了他手上。
“其实,知道你偷偷回府的时候,我”南卡稍稍侧过头,顿了顿才道,“我很开心”
迦罗惊讶的抬眸,手指下意识的弯了弯。
“我都说了是锁儿让我来劝你的,又没说我不希望你回府之前,你来看看我的时候就该叫醒我的,若是早知道你夜里会回府,我今日就不必跑这一了,若是早知道你夜里会回府,我自然会会给你留门,你也不必去麻烦锁儿了。”
“嗯!那我今晚尽量早些回府,你会等我么?”
迦罗一激动,倏然握住了南卡的手,全然忘了手心有灰的事,片刻后,他反应过来,立即自觉的松了手,低下头去,一副做了坏事的样子。
南卡叹了口气,无奈的朝他笑了笑。
“我交代你的事你一定会完成的很好,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我只是担心你,每天来回奔波,会很辛苦”
“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
迦罗猛地摇头。
“我不是不让你回府,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可以来见我,那我也可以来见你呀。晌午过后,若无突发事件,我一般都有空闲,所以以后我每日都会来看你,这样你就不必再来回跑了。”
“我夜里会回府去看你,每夜都来,所以你六七日来看我一回就行,若是太忙不来也没关系。”
南卡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迦罗还是执着的想要回府,最后她将迦罗的意见和她的意见中和了一下,以后她每隔三日就去看迦罗一次,而迦罗这边,她好说歹说才劝得他同意,每隔一日回府一次。
纠结完这个问题之后,他们又因现下该谁送谁回去的事起了争执。
半途折返的愧疚还未消退的南卡,想要送迦罗回兵营,迦罗则觉得,他必须送南卡回府,没有什么确切的理由,只是想送她回去而已,最后她以想看看兵营以及锁儿还在那边为由,说服了他。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回兵营的路上,南卡时不时回过头看迦罗一眼,等她连着看了他一百多眼,看得眼睛都酸了的时候,他还没发现她是在用眼神会意他,过来牵她的手。
“迦罗,我对你很失望。”
南卡突然止步正色道。
迦罗陡然一惊,瞪大了那双好看的眼睛,急急上前走了几步。
“对不起”
态度强硬的迦罗,只在南卡脆弱或是遇到危险时才会出现,更多时候,他就像个偶然把土地神请到家里供起来的凡人,战战兢兢,担心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所以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通常都会选择诚恳的道歉。
“对不起,你个头!”
南卡忍笑伸过手去,拉起他的手。
“非要等我主动过来牵你的手迦罗,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想缩回的手,被她这句话镇住,迦罗茫然的抬眸看向南卡,却发现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不是这样的,我的手弄脏了”
“手上有灰怎么了,我觉得这样挺有男子气概的,反正你的手就只有我能牵,我不介意不就行了?”
她说完,想了想,还是掏出了身上的丝帕。
“不介意,你拿丝帕做什么”
他别过脸,语气颇有些委屈。
“这个嘛因为我想照顾你呀!你若不信,我可以只擦你的左手。”
第79章 郡主娘亲的召见()
不是初一;不是十五;这么一大早就被人半强硬的请到了寺庙里;南卡实在有些接受不能。
但她再接受不能;也只能受着,因为叫人“请”她过去的;正是她娘亲—融一郡主。
南卡对这位一言不合就出了家的冷面娘亲;素来都有种说不出的畏惧感。
怕娘亲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这说明南卡很孝顺;所以当南卡站在绒耶楼;二楼的偏厅内时;她的腿抖得很理直气壮。
那个和她娘一样;惯会冷着脸的侍女苏禾说;她娘正在佛堂诵经;再过一会儿便会出来见她。
然而,直到南卡腿抖得快抽筋;融一郡主仍是没有现身。
回西蕃已有大半年,这是融一郡主头一次叫她来鲁宗寺。但因今天是南嘉回日光城的日子;所以融一郡主会叫她过来;她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不知道别人的娘在这种情况下;通常都是怎么想的;都但南卡猜,融一郡主大概是抱有“我儿子回来了;是时候叫我女儿一起露露脸;在外人面前表演阖家欢乐的场景了”的这种想法;才会叫她过来的。
血统高贵的人,就算除了生下两个孩子之外,再没做过别的事,也被载入史册受万民敬仰。这是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这数量庞大的旁人队伍中,就包括了南卡自己。
这么说,倒不是对她这位美丽高贵的娘亲,有什么意见。
印象中,这位不远万里嫁到西蕃的娘亲,总是冷着一张脸,但就算她很少开口说话,脸上也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南卡也看得出来,包括琼嘉土司在内的大部分人,都很怕她。
她身上有着不必扬声就能将人震慑住的威严,配上她那张叫人挑不出错的脸,像极了被供在庙里的菩萨。
既是庙里供着的,便不适合娶回家。
可适不适合,琼嘉土司仍是娶了融一郡主。
将她娶回家之后,琼嘉土司就发现,她那张长得像菩萨且颇为冷淡的脸,看久了叫人压力倍增,压力一大,他就失了看她兴致,转而在其他女人身上“释放压力”。
但压力再大,也架不住他精力旺盛,在释放压力的间隙,也会时不时抽出空来,和融一郡主一起完成和亲的主要任务,南卡和南嘉就是这么来的。
这位菩萨般的娘亲,在生下他们兄妹俩之后,就变得更像菩萨了。
除了十分重要的,重要到非得她出席不可的活动之外,她通常都不会迈出土司府的大门。
她虽极少出府,但留在府内的时间,她也不会没事就跑出来瞎晃悠。
打从记事起,南卡就知道遇事一定要自己解决的道理,因她身边包括曲丁在内的所有人,都告诉她,没事少去打扰她娘亲。
而这少去打扰,实际上,就是有事没事都最好别去打扰她的意思。
从前听琼嘉土司说过,融一郡主提过带他们兄妹的奶娘,必须每月一换的要求。直到他们兄妹会走路时,所经历的奶娘,加起来就有上百人,以至于到后来,南卡根本想不起,学会走路之前陪在她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如此骨骼清奇的娘亲,会出家,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这时,从绘着吉祥八宝的门帘后突然传出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南卡心下一惊,立即收敛了神思。
举步缓缓走过来的,正是融一郡主。
身前身后跟着几名着唐国服装的侍女,她目不斜视的来到矮几旁坐下,途中连看都不曾看南卡一眼。
“参见融一郡主。”
南卡躬身朝前方行礼,这是融一郡主自己立下的规矩。她出家后,除了法号之外,只许唤她郡主。
但她的法号,南卡只听琼嘉土司偶然提到过一次,法号的全部字数加起来,大概有十几个字那么多,她记不住,所以只好同大多数人一样,唤她郡主。
融一郡主手上的念珠一滞,抬眼不悦的皱了皱眉。
“你叫我什么?”
南卡在心下暗暗骂自己笨,早知道就将她的法号写在一张纸上,背下来了。
“融一阿佳拉?”
南卡实在想不起融一郡主的法号,所以她犹豫着,终是叫了她一声阿佳拉。
土司的正妻,称作阿佳拉,就是夫人的意思,南卡如今也是土司,既然融一郡主不喜别人在她出家后,仍提到她那位已经归天的夫君,那么将布萨二字去掉,直接唤她阿佳拉,按理来说,应当没什么不妥。
“啪”的一声,融一郡主反手将那串黑白相间的天珠念珠,重重拍到案几上。
“当了土司,就连一声母亲都不肯叫了么?!”
南卡蓦然一怔,出家人不是都已经了断了红尘俗事么?难道这红尘俗事里,并不包括母女关系?
“女儿给母亲请安。”
南卡略显生涩的说完,见融一郡主重新拿起了案上的念珠,她也跟着暗暗松了口气。
“南卡,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略怔了怔,南卡走过去僵硬的坐到融一郡主对面。
这是回西蕃后,第一次见到融一郡主,时光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还是同七年前一样的美丽,即便眼下阳光不算充足,她身上仍散发着与身俱来的,能自动将人逼退到几丈外的夺目光芒,那种看不见的光芒,有个学名叫贵气。
接下去的几个时辰里,南卡一面吃着迟来的早膳,一面听着融一郡主说过去的事。
她听得有些心不在焉,融一郡主却是越讲越有兴致。
“你五岁那年,日光城下了场大雪,你当时高兴坏了,伸着你胖乎乎的小手指着窗外,让我带你出去堆雪人,谁知我一将你带到庭院里,你便蹲下身兀自抓了把雪往嘴里塞,吓得我急忙将你抱了回去。回屋后,你哇哇大哭着跟我说,‘娘亲,雪一点也不甜’。”
这件事,南卡当然记得,但她只记得自己对于没有吃到甜的雪而倍感失落,但融一郡主是否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因南卡突然将雪塞到嘴里,而受到惊吓之类的事的,时隔多年,南卡也记不清了。
“那天夜里,白无络这孩子,在雪里拌了蜂蜜,偷偷送去给你吃。我不知你到底吃了多少,他又陪着你吃了多少,但那回,你们俩都吃坏了肚子,在床上躺了足足半月才好。”
当娘的,时不时提提孩子童年的趣事,这倒没什么,可融一郡主将脑海中那些为数不多的关于南卡童年的记忆里说出来时,竟还顺带提到了白无络
南卡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对。
“他虽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但待你却十分上心,旁人都想着吃雪会生病,却只有他,一心想着让你吃到甜的雪,满足你的心愿”
“母亲”
虽然这么做不太礼貌,但南卡仍是打断了融一郡主的话。
“当时就是白无络骗我说,雪很甜,没事的话可以试着去吃一吃”
“你还记得,你知道他不是女孩后,有阵子不肯搭理他的事么?”
融一郡主还是跟从前一样,只捡自己喜欢的话听。
“当时,你一连好几个月都不肯理他,明明是你自己误将他当成女孩子,最后却把气都撒在了他身上。你这样的脾气,倒同我当年有几分相似”
南卡愣了愣,凝眸看了融一郡主一眼,想从她脸上分辨出,她所说的和她有几分相似,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那孩子看着冷冰冰的,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的样子,那几个月里,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成日往土司府里跑,见不到你,就眼巴巴的守在你门外,你一出现,他便会故意上前和你搭话。”
心下已有几分确定,融一郡主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南卡尴尬的笑了笑。
“母亲,我和小白只是很好的朋友。”
融一郡主侧目道:“我知道。”
南卡继续说:“母亲,我已经有喜欢了人了。”
融一郡主不紧不慢接上去:“我知道。”
在南卡为第二个“知道”而错愕时,融一郡主起身徐徐踱步道:“南卡,你不适合做土司,我本想等你哥哥回来后,让白无络送你回唐国,但他不肯他说你是命定的土司,他还向我保证,会护你一世周全,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将护卫队送给你的原因。”
雪城的护卫队,是白无络从融一郡主这里借来的,这个南卡是知道的,但回到日光城之时,借来的护卫队突然就变成了她的。对此,白无络只说,融一郡主是她的生母,借着借着就将护卫队送给她,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第80章 变相的威胁()
现在南卡可以确定的是;喜欢安排眼线监视她的人;除了曲丁之外;还有融一郡主。
出家人不过问世事;也许只适用于真正得道高僧,像融一郡主这样身份尊贵的人;通常只会将寺庙当做避难所;用来逃避俗世中;她所有不愿面对的事。既如此;融一郡主肯定会觉得;逃避归逃避;该管的事她还是要管的。
而南卡的事;恰好就在她该管的范围之内;这一点连南卡自己都无法反驳。
但南卡紧接着就想到;既然曲丁早在迦罗进府之时,便已将迦罗的事告知了融一郡主;那融一郡主为何直到此时才对她提及此事。
南嘉离开西蕃之时
南卡被逼得与白无络赛马受了伤,在马厩让迦罗动手杀人之时
继任大典之时
去康城之前
明明之前;她有无数次契机可以召见南卡;在那些她最需要人向她伸出援手时帮帮她。
但是没有
融一郡主只是安排了眼线;冷眼旁观自己女儿的处境;而后在南卡周围的环境好不容易安稳了一些的时候,突然跑出来;说什么白无络更适合她的话
“母亲;迦罗不是奴隶!他是我将来非嫁不可的人!有机会我带他来给您请安;您一定也会喜欢他的。我想告诉您,他是个好到我不知该怎么形容的人,他什么都不必做,单是站在我面前,我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他能给我的,小白永远给不了,我并不是说小白不够好,或是他为我做的不够多,可母亲,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会是何种下场,您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融一郡主闻言,神色猛地一沉。
“南卡,是谁教你这么跟自己的母亲说话的?!好,就算他有千般好,可他仍是奴隶!让你纳他做男宠,已是我的底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因为一时头脑发热,而断送了自己真正的幸福!”
南卡走到融一郡主跟前猝然跪下。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母亲也许不爱听,所以我先行跪下了,若是有冒犯之处,还望母亲见谅。”
南卡沉吸一口气,接着道:“奴隶又如何?倘若西蕃不施行奴隶制,那他便不是奴隶,是奴隶制让他成为了奴隶,而不是他自己想要成为奴隶!我很清醒,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我不会纳男宠,迦罗会是我唯一的夫君!诚如母亲所言,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分辨是非曲直,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是个土司,我有权决定我想嫁给谁,要和谁长相厮守!您是我的母亲,我的事您自然可以管,但小白不一样,他喜欢我也好,不喜欢也罢,这些都与母亲无关,我喜欢的人是迦罗,若是图小白能帮我这点而嫁给他,这对他来说,未免太不公平,所以母亲的好意,女儿只能心领。”
南卡起身,朝门边走去。
“只要我不承认那个低贱的奴隶是你的夫君,那么,即便你们成婚生子,他也永远不会是你的夫君!”
融一郡主疾步回到案前,挥袖卷翻了案上的茶杯。
南卡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凉水,四肢百骸都透着凉气。
融一郡主说的虽然是气话,但她话里的可信度却高得令人咂舌,她代表的是唐国的立场,只要她想,她完全可以干涉西蕃境内的任何事,更何况南卡还是她的女儿,她干涉起来就更名正言顺了。
只要她不认可迦罗,南卡成婚后,别说西蕃,就连土司府之内都不会有人敢承认迦罗是她的夫君。
傍晚,夕阳缓缓下沉。
浩浩荡荡,悬挂着黄白相间的唐国旗帜的队伍,正堪堪朝着日光城行进。
“魏遇,你尽管放心好了!只要你照我说的做,她就一定会喜欢你!不信你问白无络。”
骑在队伍最前头,那匹棕色骏马之上的南嘉,拍着胸脯保证道。
他湛白的衣袍一尘不染,脸棱角分明、俊美绝伦的一张脸,只在近看时,才能看出与南卡有三分相似。
被南嘉唤作魏遇的男子,此时也正骑在马背上。他肤色白皙,身形瘦弱,一脸的书生气,若是不同白无络相较的话,那张清秀的脸估计也能令不少女子魂牵梦萦。
“我觉得,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回头看了眼身后一语不发的白无络,魏遇蹙眉道,“你该考虑的是见到她之后,如何跟她诚恳的道歉,好获得她的原谅。”
“道歉?”南嘉茫然道,须臾,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对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果然,南嘉的保证还是跟从前一样的不靠谱。
一个将自己妹妹留在西蕃,替他收拾烂摊子,回来时,却连道歉都要别人提醒才能想起来的人,相信他的保证,就跟相信明日的太阳会从西边升起一样愚蠢。
至此,魏遇的眉皱得更紧了。
从鲁宗寺出来,刚回到府中,锁儿就冲了上来。
“左边这个,右边这个,哪个好吃?”
她手里端着两盘绿油油的,看着像是绿豆糕之类的点心,一脸期待的等着南卡给出评价。
南卡虽有些犹豫,终是不敌锁儿热切期盼的眼神,从左右两边各拿了一块,塞进嘴里。
“哪个?哪个?”
没等南卡将吃进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锁儿便急不可耐的询问道。
“嗯尝起来,这两个的味道似乎没有什么差别,真要我选一个的话,那就”
南卡的手指在两盘点心上来回移动着,“那就右边这个吧,这个尝起来好像甜一些。”
既然用了似乎、好像之类的词,就说明南卡真的不确定到底哪个更好吃一些,但锁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她是见识过的,所以尽管真的没尝出什么区别,南卡还是昧着良心,编了个“更甜”的理由,随手指了指右边那盘点心。
“右边的”
锁儿喃喃自语着,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全然忽略了刚刚进门就被她逼着吃下了两块点心,到现在还有些噎得慌的南卡。
“站住!”
南卡一溜小跑追上去叫住锁儿。
天上这是要下黄金雨了么?一向无肉不欢的锁儿,居然会亲自动手做点心!
从两盘看上去差不多都一样的点心里,选出更好吃的一个出来,这种行为,令南卡想起她去见迦罗之前,让锁儿从两件颜色款式相近的衣裳里选出一件更好看的出来的事来。
锁儿突如其来的对做点心的技术吹毛求疵,肯定不是为了改行当厨子。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
“我哥哥刚好喜欢吃甜食,你的点心,该不会是”
南卡等着看锁儿面红耳赤的否认,没想到她只是稍微一愣,而后淡定的点了点头,“嗯,就是给他准备的。”
“嗯?!你就这么直接承认了?是谁说,已经不喜欢他了的?”
锁儿淡然解释道,“我没说我还喜欢着他呀,虽说这点心的确是为南嘉少爷准备的,但这只是我为了替小姐出气想的法子,他将小姐留在西蕃,自己一个人一走了之了,这口气,我无论如何都得替小姐出。我知道少爷喜欢吃甜食,所以自己研究了下,学做了几样点心。甜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所以我故意在右边那盘点心里加了很多糖。”
看着锁儿自然的说着根本不具一点可信度的话,南卡非常想告诉她,关于右边的点心有点甜的说法,只是她为了应付她而想出的借口。
实际上,在南卡试吃过之后,深深觉得,这两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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