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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土司与奴隶二三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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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敛深思,融一郡主神色郁郁,喃喃启唇道。

第89章 这就是让她背锅的原因() 
晌午;烈日当空。

    土司府寝阁内;家奴们进进出出;一盆接一盆殷红的血水被端了出来。

    南卡僵硬的坐在床边;两眼一瞬不瞬的凝望着躺在床上的迦罗。

    迦罗失血过多暂时还不会苏醒,南卡之所以这么看着他;是想让他在睁眼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上药包扎过后;年迈的御医面露难色;迟疑着是否该出声打扰此时正陷入沉思的土司大人。

    “咳咳幸而止血止的及时;上过药之后;他大概还会再睡上几个时辰;不过这是正常现象;土司大人不必担心;我已按照您的吩咐,给他开了特等的对愈合伤口有奇效的藏药”

    两眼用力的盯着迦罗看;生怕他突然醒过来,南卡头也不回;只拧眉微微点头道:“会落下疤么?”

    老御医为难的皱了皱眉。

    “他身上;有几处较深的伤口会留疤;至于他左脸上的伤口;深是深了些但只要好生休养,按时服药;再配上一剂涂抹外用的药;应该不会落下疤。”

    “嗯;我对你的医术很有信心,我记得,我爹还活着那会儿,你就已经在司药房了。”

    南卡面无表情的抓着迦罗的一只手,终于缓缓回头来,看向老御医。

    “不过,他脸上若是落了疤,我一定会去找你,话说回来,你叫什么名字?”

    老御医只是见南卡如此关心床上的那个人,故而换了种委婉的方式告诉她,会留疤的可能性虽小,但不是没有。

    从南卡平淡的语气里听出,若是出事便会找他问责的意思,老御医心下一惊,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有病先找巫师,这几乎已成了西蕃贵族府上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所以御医负责的事,很大一部分都会由巫师越俎代庖。司药房的人,好不容易被土司叫来医治伤者,却不想,什么都没捞到好处不说,还摊上了事。

    艰难的报出自己的姓名后,老御医带着司药房的几个下属,用逃命一般的步伐慌忙离开了寝阁。

    “益西边巴”

    南卡低声将老御医的名字重复了一遍,这是个在西蕃随处可见的名字,重名的几率很高。好在新土司继任之后,司药房内的御医,已进行过一轮更新换代,而这些御医中年长的并不多,所以就算他名字再常见,南卡还是有把握找到他。

    找他,倒不是真的为了问责,只是觉得固定由一个人来负责替迦罗治伤的话,之后若真出了什么问题,走弯路的可能性也能降低不少。

    “你别多心,其实你脸上有没有疤,我都不在乎,反正你怎么样,我都觉得好看。”

    明知昏迷的人什么都听不到,南卡仍是执拗的斟酌着继续说道。

    “我只是只是怕你自己太介意就像从前那个疤似的,不论我说多少次不难看,没关系,你都不肯信我,你总爱跟自己过不去”

    对着昏迷的人说话,并不是因为无聊,南卡只想通过自己的方式,吵醒迦罗。

    醒来就好了,虽说吵醒昏迷的人有些不道德,但醒来的话,他就是真的没事了。

    这么想着,南卡缓缓将手移至迦罗完好的右脸上,轻轻摩挲着。

    “还是不肯吃东西么?”

    南嘉换了身淡青色的长袍,抱着胳膊,斜倚着栏杆。

    锁儿下意识的垂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

    嗯

    南嘉这身衣裳的颜色和她身上的颜色,有些微妙的契合。

    一定只是碰巧,碰巧罢了。

    锁儿不自然的稍稍扭过头去:“小姐端着饭菜在迦罗鼻子附近晃了一圈,之后便说她现在不饿,打算等迦罗醒过来和他一块儿吃。”

    南嘉若有所思的颔首,“真是难得,她都当土司了,你还是管叫她小姐。”

    南嘉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得锁儿不由发了怔,她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后脑勺。

    “是小姐让我这么叫的我想,她大概是怕年纪轻轻就被人唤作土司大人,时日久了,就会忘了自己的真实年龄。”

    “是我的错,不该”

    知道南嘉接下来要说什么,锁儿立即出声打断他。

    “我没有要替小姐责怪你的意思,已经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你当时你当时肯定也有自己的难处。”

    南嘉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一直认为,南卡比我更适合做土司。小时候,我和她在林子里迷了路,碰到了老虎,我吓得很没出息的躲到了她身后,是她面不改色的站着,用眼神吓走了老虎”

    这个故事有点耳熟,似乎听南卡提起过。

    若是锁儿没记错的话,南卡说的版本,和南嘉说的完全就是两个故事嘛!

    “其实当时,我是吓得两腿发软,走不了路,才会站在原地不动。”

    出来如厕的南卡,刚巧就听到了南嘉的话。

    她一只脚还留在门槛内,另一只脚将出未出的抬起。

    南卡原本准备反问南嘉,怎么不说是他当时尿了裤子熏走了老虎,又或者是她几日没洗头,老虎一靠近便不想吃了,但事已至此,再去问这些,也没有多大意义,而且,估计南嘉也不希望,南卡当着锁儿的面,提起他当年尿裤子的糗事。

    终于跨过那道门槛时,南卡仰头冲南嘉笑了笑。

    这世上很多事,不会因它发生的原因令人啼笑皆非,就不发生了。

    命运最叫人摸不着头脑的地方就在于此,说它复杂,它能复杂的,像是千万只蜘蛛网重叠缠绕在一起;说它简单,它能简单的像是一段路上的分岔路口,不走这边就是另一边,它像个时而纯情,时而妩媚的女人,琢磨不透便罢,还叫人抵抗不得,无可奈何。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是迦罗醒了么?”

    怕南卡一时间无法接受南嘉给出的原因,锁儿立即走过去,转移话题。

    “还没有,我只是去如厕。”

    说完,南卡便提步离开。

    南嘉愣了愣,随后,疾步跟了上去。

    “当年不仅是我,连爹也这么认为,他说你小小年纪,遇见猛虎却没有惊慌落泪,将来必定大有作为。只是后来,母亲突然出家,又以不将她出家之事上报给唐国做了交换,让爹将我们送到了唐国她说我们两个,必须有一人留在唐国。母亲何其聪明,隐瞒出家一事,对她最为有利,而爹他,或许是对母亲心下有愧,又或是觉得女子做土司,定会吃很多苦,所以他最后还是妥协了,只在我们离开西蕃之前,更换了家纹飞鹰捕虎图便是爹曾想立你为下任土司的证明。”

    在南卡惊讶的目光中,南嘉缓缓吐出一口气,接着说道。

    “我记得,你从前生病的时候,不喜欢吃藏药丸,你说那些药丸的颜色,看起来像是搓了几个时辰之后,揉成一团的泥垢,但说是这么说,服药之时,你不会对旁人道出不想服药的原因,只是支开身边的家奴,悄悄将药丸和切碎的梨拌在一起吃下去。影不影响药效先不说,遇到不喜欢的东西,不是一味抗拒,而是试着将它,变成能接受的东西你如今也是这么做的,所以时至今日我仍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当这个土司。”

    怔愣了片刻,南卡淡然一笑,绕过南嘉直行往前走去,她边走便扬声说道。

    “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了。”

    一抹红,犹如吐着信子的蟒蛇,徐徐缠绕到身上。

    满目猩红间,他看到她娇小的身影,在不远处耸肩哭喊着,唤着他的名字。

    迦罗

    那是她赐他的名

    见她微微抬手,他声嘶力竭的求她,求她不要接旨,不要嫁给别人。

    他冲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她,绝望的神情须臾间便从她脸上褪净,如同看不见他那般,她欣然接过圣旨,而后,卸下重担似的,轻声笑了起来。

    “太好了,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和他纠缠不清,再也不用见到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了!母亲,您不知道我见了他脸上的那条疤以后,有多害怕,怕得成宿成宿的梦魇”

    说谎

    她一定是在说谎

    她说过,他是她此生非嫁不可之人,她说过,他是她心爱之人

    她不会这么对他

    一定不会的

    四方天地间,赫然落下一面巨大的铜镜。

    他艰难的仰头,在铜镜内看到了自己正在腐烂的左脸。

    “南卡”

    嘴里仅吐出两个字,便被接踵而至的痛意击倒在地,视线里绯红的衣裙起起伏伏,她越走越远,很快就与他目光尽头,那抹刺眼的白色交缠在一起,顷刻间,他身上所有被刀剑划伤的地方,也跟着开始腐烂起来。

    “妄想染指土司的奴隶,这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可笑的人了。”

    尖锐的笑声,融合了他生命里出现过的所有人的声音,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

    刺鼻的恶臭,她冷漠的背影

    他通体发寒,蜷缩着身体,开始止不住颤抖起来。

第90章 梦境后遗症() 
在寝殿守着迦罗;一直守到入夜时分的南卡;还没守到迦罗转醒;倒先把自己的肚子给守饿了。

    人在觉得肚子饿的时候;要么会想起娘亲,要么会想睡觉;前者是寄希望于无条件管自己温饱的人;后者却是利用注意力转移法;缓解饿肚子的感觉。

    鉴于几个时辰前;南卡已同融一郡主;基本处于断绝母女关系的状态;所以当她察觉腹中饥饿难/耐时;便自然而然的选择了打瞌睡。

    怕迦罗醒来;看到她打瞌睡的样子会误以为;她在等他醒来这件事上并未十足用心,所以她只敢拿脸贴着迦罗的掌心;侧头象征性的眯一会儿。

    大抵是迦罗身上伤口颇多的缘故,他的手心烫得厉害;致使南卡有种半边脸;贴着炎夏滚烫地面的错觉。直到她半边脸;红得跟麻辣火锅的底料有得一拼时;她才放弃了打瞌睡,打算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来驱散睡意;只是还没等她站起身来;便听到昏迷的迦罗发出了声音。

    那声音很轻,听起来像是喘息,又像被巨石压住的小动物挣扎着发出的痛吟。

    南卡旋即垂眸朝迦罗脸上看去,他冷冽的两道眉,于眉间皱成一团,额上正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迦罗?”

    心知,他这是要醒了,南卡俯身下去,轻唤道。

    这一唤,迦罗的脑袋小幅度的往右侧倾了倾,扭动幅度虽小,仍是令南卡倏然一惊。

    担心他会压到左脸上的伤口,南卡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轻托住他另一边脸颊,想让到处都是伤的迦罗醒过来,拍脸、晃肩都是行不通的,唯一不会造成他二次受伤的,就只有扯着嗓子喊这一招了。

    于是南卡扬声喊道:“迦罗!”

    连续喊了几声,他也没有睁眼。

    想着自己大概是不具备,那种仅靠喊名字,就能唤醒心上人的特殊技能,所以南卡果断的换了另一种喊法。

    “迦罗!不好啦!着火啦!”

    “糟了!火烧到我身上了!哎呀,我快被烧成牛肉干了”

    喊得嗓子都冒烟了,仍是不见迦罗有任何反应,于是,南卡就想过去喝口水再接着喊,但她刚挪了挪握在迦罗左手上的那只手,迦罗便突然睁了眼,反手用力将她的手抓住。

    南卡愣然颤声道:“迦罗?”

    似还未昏迷的状态中缓过来,迦罗那双鹰一般深邃的眼眸,空洞无神的睁了约有半刻。

    尽管南卡对医术的了解,仅限于白无络友情口述的那一部分医学常识,和一些包扎伤口,辨别常见的药材的简单知识,但她此刻仍下意识偏过头,开始沉思起“失血过多会让人变傻”的可能性大概有几成的问题。

    须臾,她拧眉,神色凝重的出声道。

    “迦罗,你”

    想到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清醒之后,除了不同级别的痛感之外,应该是不会再有别的感觉了,所以南卡语气一顿,将那句“你感觉如何”给咽了回去,转而改口正色道。

    “你先躺着别动,我去叫人请御医过来。”

    南卡说完,提裙转身就往外跑去,但她跑了没几步,便觉腰上一紧,紧接着,就有一个发烫的热源蓦地覆上了后背。

    她怔了怔,低下头一看,忽然觉得映入眼帘的这双,紧缠在她腰间,骨节分明过份白皙的手,格外的眼熟。

    “啊啊啊!!你跑下来做什么?!伤口裂开了怎么办?!还不快回去躺着!”

    被迦罗的双手禁锢住,南卡动弹不得,只能心急如焚的大喊起来,她还未回头,便已自动脑补出迦罗伤口崩裂,奄奄一息倒下去的画面。

    “不要走不要接旨我可以每日都戴着面具绝不会叫你梦魇”

    刚醒来的迦罗嗓音还有些沙哑,他语气里带着伤者惯有的虚弱和起因不明的绝望,听得南卡心下一颤。

    “我只是到门外叫人请御医过来,不会走的。你放心,我真的没有接旨,至于面具和梦魇我是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习惯将迦罗说的话,逐字逐句进行解答,南卡一头雾水的将她能听懂的部分,都答了清楚,但迦罗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又用力将她圈紧了一些。

    其实,若是迦罗没有受伤的话,被喜欢的人需要的这种感觉,美好的简直能让南卡平地起飞,若说还有什么不足之处的话,南卡觉得就算迦罗不松手,反过来抱着她也是可以的,这样也能方便她观察迦罗现在的神情。

    温热的气息不断喷在后颈,南卡有些发痒,忍笑偏了偏头,随后,反手摸了摸迦罗的脑袋。

    “那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我不走,哪里也不去,但作为交换,你得乖乖回去床上躺着。”

    等待迦罗回应,是一件极漫长又煎熬的事,不知过了多久,腰上的力道忽然变小了许多,南卡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浅浅一笑,捧起迦罗苍白的脸。

    他神情阴冷,凝眸紧盯着南卡,眉头未有一刻松懈的紧蹙着,眼神中却透露着叫人心疼的茫然无助。

    片刻后,似是觉察到南卡也在看他,他立即偏过头,躲开了她的目光。

    左脸火烧火燎的疼,疼痛像是在刻意提醒他,不是所有噩梦都会在醒来的那一刻结束。

    “不说话,那就是同意回床上躺着喽?好,那你先往后退三步。”

    说话间,南卡仍保持着捧着迦罗脸颊的动作,看着迦罗顺从的向后退去的样子,她忽然觉得,此刻她捧着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整颗心脏,他的心在她手掌间一跳一跳的,若不小心谨慎的将心捧回到他胸膛里去的话,他便要死了。

    “现在,你稍稍往左边倾斜一些,再慢慢往退后五步。”

    直接扶着迦罗走回去,既快速又省事,可南卡偏要如此复杂的指挥迦罗一步步退回去。

    简单的过程,被南卡故意复杂化,看似是在浪费时间,做些根本没有意义的事,但和喜欢的人一起做的话,就会生出原本没有的意义。

    就像此时,她捧着迦罗的脸,让他照她的指示步步朝后退回去,此事若放在旁人眼里,必定会以为他们两个脑子有病。

    但在南卡看来,迦罗没有考虑,万一她心一黑故意不告诉他,他身后有障碍物的可能,便照她的话去做了,这是他无条件信任她的表现。

    此事最大的乐趣就在于,就算是她不经大脑思考下意识做的事,他也会立即按照她说的去做的那一部分。

    “好了,到床边了,现在你慢慢躺下去。”

    轻按住迦罗的肩,对于顺利回到床上的结果很满意的南卡,欣喜于色的接着道:“然后,我要给你盖被子喽。”

    南卡用哄小孩一般的轻柔语气,赘述着本不必说出来的话,这让自小便没有父母的迦罗,紧张的动作都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太温暖的东西,会让人想要靠近,这大概是习惯了寒冷,于是变得畏寒却不自知的人的本能,但他强抑着心里的想要拥她入怀取暖的冲动,生怕拥过她时,连心底最后一丝奢望都会破灭。

    迦罗伤的是左脸,若是想躲开南卡的目光,他就得侧过身背对着她躺下,但往左转背对着她的话,便看见不到她了。往右转直视着她,纵然此时脸上的伤口已被厚厚的布给扎上了,他还是怕会从她脸上看到哪怕一丝的嫌恶。

    迦罗踟蹰着,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稍稍往里挪一些,记住要慢一些,要是扯到伤口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南卡板起脸,故作严肃的说道,而迦罗果真极为小心的,一点一点挪了过去。

    “嗯,不错不错。”

    南卡一面点头称赞,一面爬上了床,自然的侧过身躺在了迦罗身侧。

    “接下来,迦罗,我们来说说刚才的事,你刚才说的什么梦魇啊,面具啊,这些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迦罗摇头的动作,刚露出一点苗头,南卡就迅捷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右脸。

    “真的没什么?你可不能对我说谎,你若是说谎的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我一旦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便会开始胡乱揣测,想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太辛苦,打算放弃”

    “我没有”

    迦罗一激动,就想转过身来同南卡解释,但见南卡挑了挑眉,他便立即躺平再不敢乱动了。

    之后,他将昏迷时梦到的事说了出来,叙述之时,他着重讲了他抱着南卡,但南卡对他视若无睹的部分,而简略了他发觉自己的脸和身体开始慢慢腐烂的部分。

    听完迦罗的叙述,南卡哑然失笑,在他窘迫的神情中,她抬手悬空摸了摸他的左脸。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看重皮相么?要不是知道你爱跟自己过不去,要不是怕你疼,我真想现在就拆了你脸上的布,好让你脸上留下疤反正我怎么说你都不信,还不如真叫你留下疤,用事实向你证明,我说的是比真金还真的实话。”

    迦罗动了动唇,他很想告诉南卡,昏迷时的那个梦境有多可怖,而那些从四面八方传出的嘲笑声又有多刺耳,但他担心说出来之后,南卡便会一口咬定,他宁愿去相信一个梦境,也不肯相信她,所以最终他什么都没说。

    “迦罗,你知道你现在躺在什么地方么?”

    南卡笑着,在被子里,轻轻勾住迦罗的小指问道。

    “寝阁?”

    “嗯,你现在睡的是我的床,不仅现在睡着,适才昏迷的时候也睡着,进来的人都看见了。”

    如果迦罗的左脸没有被包起来的话,南卡一定会发现,此刻他两边脸颊泛红的程度,出奇的一致。

    “土司的床,可不是谁都能睡的,这跟先前你半夜抱着被子,偷偷过来打地铺的性质不同,这一回是我在大白天,堂而皇之的将你安置在了我的床上,估计现在,整个土司府的人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非同一般了这种时候,你若再用你脸上的伤和你昏迷时的梦境怀疑我,那我就只好抹着眼泪回我母亲处接旨了。”

    迦罗朝右转过身来,将南卡的手掌紧贴在右脸上,语气坚定的沉声道。

第91章 照顾伤患很麻烦() 
在知道;融一郡主手里的那道圣旨是南嘉伪造的;而魏遇手上那道空圣旨是借来的之后;迦罗的圣旨恐惧症仍没有好转的迹象。

    南卡从未昏迷过;因而她将迦罗昏迷时那段梦境,视做了和她幼年时梦魇同等可怖的体验;毕竟梦虽是假的;因梦而生而生的惧意却不会在睁眼那一刻就消失无踪;所以她十分理解迦罗心有余悸的心情。

    两日后的傍晚;在迦罗第几十次将南卡手上的黄色绢帕误认成了圣旨;并一把夺走之后;南卡将她之前的“理解”都默默咽回了腹中。

    “都跟你说了这不是圣旨!”

    刚才还一脸惊惶的迦罗;此时已倏然收敛好了神情;装作并不十分在意南卡手上拿的是什么的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颜色很好看;所以想拿过来看看。”

    确认抢夺的动作没有扯到迦罗的伤口后,南卡扶额叹气;一把将绢帕扔到了迦罗怀里。

    “既然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吧;你好好看;不够的话;我一会儿再去拿十几二十条过来,让你一次看个够!”

    见迦罗黯然垂下眼帘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南卡的无名火顿时消了大半。

    能将迦罗吓成这样;这破圣旨的威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她在心下暗咒了几句;随后又重重叹了口气。

    她这一叹气,迦罗立刻将手帕还了回来,“嗯,看完了,很好看。”

    南卡无奈的笑了笑,坐回到床边,“以后,你要看的话直接说就是,若再见到你双脚沾地,你就收拾收拾回西苑休养吧。”

    虽然也可能是因为,南卡命人撤走了寝阁内所有明黄色的东西,又或者是她在隔日就换了条蓝色手帕的关系,总之,迦罗的圣旨恐惧症总算减轻了不少。

    考虑到迦罗的伤势,南卡将她十八岁生辰宴往推后了五日。

    因南卡从未提及要办生辰宴,所以她突然将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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