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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土司与奴隶二三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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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内的香,恰好焚完一截。
“咔擦”一声;几不可闻的响动,在凝滞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踱着轻盈的脚子来到圆桌旁;明知今夜或许会是个不眠之夜;她仍执着的伸手往炉子里添了些宁神香。
做完这些;她才移至床边;择了处不远不近的位置和迦罗并肩坐在那里。
许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心照不宣的沉默又接着持续了半个时辰。
南卡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从前琼嘉土司总说她性子急躁;需得多历练历练才能沉得下心;然而直到此刻,她才领悟到这历练二字背后所蕴含的痛楚和无奈。
所爱之人就在咫尺之处,她有满腔的话语想要倾诉给他,但那些话却在她嘴唇翕动的那一瞬就化为乌有,她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就只好静默。
原来所谓的耐心,不过是世人给无奈提供的借口之一。
鼻尖嗅到熟悉的气息,其间还隐隐夹杂着些许酒气,余光中瞥见迦罗紧握成拳的手,南卡心下一酸,深深吐息后启唇道。
“迦罗,我要歇息了。”
她语调轻快,语气里带着柔软的笑意。
片刻后,低哑的嗓音自身侧响起,她听到迦罗说:“好。”
他为何会出现在寝阁?
平素滴酒不沾的人,为何突然喝了酒?
既是要喝酒,为何不来夜宴上喝?
他有什么非喝酒不可的理由么?
譬如说要借酒壮胆,才敢过来与她解除婚约之类的事
没有宫人帮忙,南卡只随便褪去外袍,连寝衣都没换的就掀开被褥,挪到里侧背对迦罗躺了下去。
没有睡意,就是躺下也无法立刻入眠,脑海中盘旋着庆安公主在宴席间说的话。
“和我们这样的人在一起,总有一日会累的”
南卡不清楚公主的那位驸马,是有多疲累不堪才会离开公主,她只知道公主所说的“我们”,是将她包括在内的“我们”,而她和迦罗目前的情况不会比公主的乐观多少。
“迦罗,你累了吗?”
这句话下意识便脱口而出,南卡抓着被角,紧闭着眼。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一双手伸过来,将她连着被褥一起抱紧。
“不累,从前等了你七年都不觉得累,今日只等四个时辰便等到你了,我怎么会觉得累呢”
幽静的夜里,从迦罗喑哑嗓里轻吐出的这句话,带着某种摄人心魄的引力,听得南卡心头一颤,她抿了抿唇,不自觉的将被角抓得更紧
“你在这里等我,是有话要对我说吧?”
“没有。”
迦罗倏地掀开被褥,拦腰将南卡抱紧。
他像只伸出八条腿紧缚在藤蔓上的蜘蛛,紧缚着她的躯体还觉不够,恨不能将口中的丝尽数吐完,结成一张张密密麻麻的网,不分彼此的纠缠在一起,一起吐息,最后再一起失去呼吸
“我只是想你了”
将脸紧贴在南卡身后,迦罗垂下眼睑,低缓道:“我想见你两个时辰前宴饮就结束了,可你没有回来南卡,我在等你,所以你不高兴了么?”
回土司府之前,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迦罗已记不清了,他只依稀记得,那几坛酒似乎在天还没黑时,就已被人搬进帐中。冰凉的烈酒入喉,胃里泛起灼烧感令他莫名觉得畅快,也不知过了多久,醉意不住上涌时,他脑海中南卡的样子却愈发清晰起来。
即便只是个脑中的幻影,他的南卡看上去仍是如此的明艳夺目,她像一团光源凝聚在受人瞩目的中央,缓缓散发着让他安心的温度,他喝得有些糊涂,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可宽大的手掌还未触摸到她的脸颊,那幻影便消散无踪了。
“你将赤烈留下了?”
“嗯。”
若有似无的暖意,透过厚重的衣裳堪堪传至冰凉的面上,迦罗用力呼吸了几次,将那股淡雅的香气吸入心肺。
这香气令他想起随南卡回土司府的那一日,她掀开车帘,对不敢与她同乘一辆马车的他伸出一只手,她弯了弯眉眼,在他开口之前,就将他拉上了马车。
她说,外头怪冷的,有什么话进来再说吧。
冬季的西蕃,冷得叫人绝望,他知道外头很冷,却不知,这世上竟会有人在意他冷不冷
“你让他代替我出席宴会。”
“嗯,你找的军务繁忙的理由不够充分,我只好说你旧伤复发,让赤烈代替你出席宴会不用谢。”
“他坐的是我的席位么?”
“不是。”
“从你坐的地方看过去,能看到他么?”
“能,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觉得,他好看么?”
南卡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真的顺着迦罗的话,开始回想起赤烈的长相来。
“不能说好看,也不是不好看,赤烈他五官周正,长着一张一看就是好人的脸。”
“这么说,你仔细观察过他了?”
倏然收紧双臂,迦罗的话里带着明显的醉意。
“我跟他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即使不看,我也知道他长得什么样。”
“也就是说,你将他的容貌记在心里了。”
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南卡蹙紧了眉,不悦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南卡,你若将我从你心里赶出去,我便无家可归了”
听出迦罗语气里的颤意,南卡立即转过身看向他,见她终于肯转过身,他半睁着迷离的双眼,棱角分明的脸上浮出了一层浅笑。
“迦罗,你怎么了?”
他抬起冰凉彻骨的手轻抚上她的脸,梦呓似的喃喃道:“我不想做将军,可若不做将军,就不能娶你为妻南卡,我该怎么办?我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靠近你,可如今你却离我越来越远了”
他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用寻常般的淡漠语气,说着令人心酸的话,借着柔黄的灯火,南卡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里,除了漫无边际的黑暗之外什么都不剩了。
未等她从怔愕中回过神,迦罗便倏然将她抱紧。
“我讨厌你对他笑,我讨厌你亲手给他颁诏书,我想杀了他,可我知道我杀不了他从前在白府时我听人说,他是有不死之身的活神仙,刀刃戳进去连血都没流,伤口便会愈合了南卡,要是他真的有不死之身,那我戳他一下或者几下,你会不会生气?”
南卡脑海中立即浮现出,迦罗持刀往白无络头上砍去,每砍一次,白无络颈上就会冒出新的脑袋的场景,在这场景赫然现出一行大字“智勇将军大战无敌国师”,而在这行大字的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写着“西蕃民间故事集”
想到这里,南卡猛地摇了摇头,怒目瞪着用手捧着她的脸,无比认真的说着渗人的话还浑然不觉的迦罗。
“你打算用什么戳他?手指头?”
“我会先用短刀戳他,看他的伤口是否能够自动愈合,这之后”
南卡急忙捂住迦罗的嘴,大半夜的在这里跟迦罗讨论这些,着实有些对不起白无络。
“伤口愈合的快又不代表他不会痛,你若敢平白无故的戳他,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不是平白无故,你对他笑了,你们并肩站在一起接受万民跪拜,看着就像就像在举行大婚”
“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没办法给他任何回应便罢,如今我连笑都不能对他笑了么?”
“嗯,不能。”
这个斩钉截铁的回答,令南卡顿时火冒三丈。
她郁结了一整日,回到寝阁还要被他揪着白无络的问题不放,不对,不止白无络!还有可怜的莫名被扯进来的赤烈
难道他喝成这样,等了她四个时辰,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些?
心里咯噔一下,反射弧过长的南卡突然想通了什么。
这么说,他不是来解除婚约的?
想到这里,南卡彻底松了口气,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小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与他同甘共苦,却不会与他结婚生子,无论他是怎么看我的,我都只会将他看成是我的朋友,迦罗,你明白么?”
静待着暴风雨降临的迦罗,在听到南卡放缓语调的那一瞬,他像只被主人遗弃后又重新捡回来的看门犬似的,将脸凑过去贴在南卡脸上,不住的蹭,边蹭还边坚定的说:“不明白。”
末了,怕南卡理解不能他又耐心的补充道:“友情是相互的,你当他是朋友,他却一心想着和你在一起,所以他并不是你的朋友。”
南卡一时无语,反思着自己为何要费劲去说服一个喝醉的人。
“先不说小白了,迦罗,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觉不觉得我今日的行径有些残忍?”
沉吟半晌后,南卡将她最想说的说了出来。
“南卡,若是我说,那些行刺的奴隶不是我安排的,你会信么?”
迦罗的不答反问,原本该让南卡听得一头雾水才对,可先前那些不知躲到哪儿去的心有灵犀,在这一刻涌了出来,很多令她倍感困惑的事,霎时间便水落石出了。
她只顾着想谁是幕后黑手,却忘了此次大典上所有的护卫队都由迦罗调遣。十个背着弓箭的奴隶,竟能躲开护卫队的搜身混进人群,在贵族们看来,此事必定与奴隶出身又颇受奴隶拥戴的迦罗脱了不了干系。
这么说来,他当时没有抬头看她,并不是觉得她残忍,而是以为她会怀疑他所以才不敢看她。
而他不出席夜宴,或许是担心一向八卦的唐国使节会向他追问刺客一事,他不想让她为难,干脆缺席不来。
南卡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却不知这阵短暂的沉默,落在迦罗眼里就成了她不信他,所以无言以对的证明。
她正想开口,迦罗突然坐起身,还顺带将她拉了起来。
“不想说也没关系,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一定会相信我南卡,我带你去一个谁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好不好?这样我就永远都不会失去你了”
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人,喝醉后话不仅多了,还都是些平日里不说的惊人之语。
“等等”
南卡一脸懵然,才吐出两个音节,就被迦罗从木施上取下的孔雀翎织锦斗篷给包了起来。
第133章 奇妙的私奔夜()
凭一个人酒后的语言组织能力;来判断他喝醉与否是不科学的。
就拿迦罗来说吧;他再语出惊人口齿清晰;也掩盖不了他起身往前走去时;身形摇晃,步履不稳的事实。
尽管他已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但他仍时刻谨记着;要将言出必行的美好品德保持下去;既说了要趁夜带南卡离开;他就真的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的即刻动身了。
遗憾的是酒精虽麻痹了他部分神经;但他身上的气力还在;不多不少;刚好到南卡挣脱不开的程度。
也许是老天爷也觉得;他这么做有些冲动了;所以在南卡边被他拉着往外走,边思忖着该想什么办法劝住他时;让他一头撞在了屏风上。
南卡抿紧了唇,别过头;在心下默默告诫自己;不能笑;千万不能笑!被心上人带着去私奔;是件多么浪漫的事,只不过她的心上人喝多了;走着走着不慎撞上了屏风而已;这有什么好笑的。
“噗”
手背也掐了;手心也掐了,南卡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为了不让迦罗觉得她是个没良心的人,她决定上前强烈谴责一下屏风。
“撞疼了么?我看看。”
还没等她扶住摇摇欲坠的迦罗,迦罗便倏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几步开外的她往怀里拉。
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随着他脚下一个趔趄,她被他抱着就这么直接滚到了地上。
即使醉态毕现,迦罗的反应仍快得惊人,他像本能一般迅捷用身体替南卡做了肉垫。后背撞击到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先前那些被他赶出去的宫人们,闻声赶忙跑进来,却在见到里头的情形后,又匆匆垂首退了出去。
南卡惊魂未定的趴在迦罗身上,一动也不敢动,少顷,她用手撑着地面正要爬起来,不料,迦罗突然翻过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这一次,他连一个字都不让她说了,她的唇只微微翕动了一下,那张薄唇便猝不及防的欺了上来。
一时间,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温热的气息和着并不让人讨厌的酒气,轻拂至面颊,她像只受惊的小鹿,大睁着黑白分明的水眸怔住不动,而他则闭着双眼,专心致志舔吮着她的唇瓣。
回过神之后,南卡没有挣扎。
她换位思考了一下,若是她喝得酩酊大醉凑上前去吻迦罗,却发现他在挣扎,那不论他是因为惊讶而挣扎,还是因为想挣扎而挣扎,到最后她都会蒙头借着醉意在被窝里大哭一场。
她头回见他喝成这样,尚不清楚他的酒品会不会像她似的那么糟糕,为了以防万一,她把心一横的由着他胡来,暗暗想着,反正很快就要嫁给他了,多被他亲几下也不算吃亏。
当然了,双手已被他牢牢按住,再没有什么挣扎的必要,也是她放弃挣扎的重要原因。
不知过了多久,南卡被亲得双唇发麻,除了有些后悔没有及时制止迦罗,她还有些困了。
她艰难的抬眸,恰好瞥见迦罗浓密的眼睫似蝶翼在她眼前轻颤了几下,她看得发了怔,不自觉就将手抽出来,往他脸上挪去。但她只稍微动了动,手就被他按得更紧,连带着舌尖也被他咬了一口。
睡意霎时间褪了干净,南卡这才想起自己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她不会跟喝醉的人计较,不代表她不会跟喝醉了还上口咬她的人计较。身体动弹不得,她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口朝他舌尖咬了下去。
迦罗脸上泛出两个深深的梨涡,被咬了也不恼,反倒饶有兴趣的将舌伸进南卡口中,像是给猎物放置诱饵那般,等她再度咬上来时,立即抬头轻巧避开了她的攻击。
如此数次后,南卡心灰意冷一脸挫败,就算迦罗讨好似的将舌头伸到她齿边,她也懒得再去咬他。她不会浪费时间跟喝醉的人沟通,因先前她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这么想着,她索性不再搭理他,闭眼假寐。
她两眼一闭乐得轻松,迦罗却被吓得面色一沉,忙不迭将唇挪到她脸侧,一下下轻啄着,柔声道。
“别生气,给你咬,都给你咬。”
尽管迦罗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无助,但南卡还是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然而她没笑多久,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随后她就听到迦罗无比认真的对她说:“等你咬完,我们就得赶路了。”
他语气里的坚定,让南卡不禁打了个寒颤。
锁儿这会儿恐怕已经睡下了,迦罗若真铁了心要带她离府,那这深更半夜的,还有谁能帮她拦住他
她的这种担忧,在跟着迦罗出了寝阁,发现他连东南西北都已分不清之后,就消散无踪了。
迦罗紧皱着眉在前庭内转了一圈又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而南卡跟在他身后掩嘴偷笑,也不给他指路,就由着他瞎转悠,权当是带他出来赏月观星顺便醒醒酒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他终于走累了,沮丧的转过身将她抱进怀里。
四下寂静无声,偶有几阵凉风吹过,卷着枯败的树叶上下翻飞,他白皙俊逸的面上已染了几分醉意,淡漠的眉目间笼罩着不明的愁绪,看得她不由得心疼起来。他一再将怀抱收紧,压抑着语气里的颤意,低缓道:“南卡,对不起,我们好像出不去了”
无尽的悲凉,倏然间袭上心头,她一时怔住,不知怎地,一滴情泪悄然从眼角滑落。
她将脸埋在他胸口,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力持镇定的踮起脚尖,在他微凉的脸侧落下一吻。
“迦罗,我知道有条路可以出府,我带你出去,别怕,我们不会出不去的。”
话是这么说,但南卡不可能真的将迦罗带出府。
赞普与将军大婚在即,将军却带着赞普私奔了,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还好土司府里灯火通明,使得南卡这个夜视不佳的人也能认清路,她扩大范围,干脆带着迦罗围着整个土司府转了一圈,然后又顺着原路返回了寝阁。
在看到那一扇熟悉的门扉时,迦罗如遭雷劈般顿时愣在原地,半晌后,他泫然欲泣的转过头望向南卡。
“你骗我”
“我没有。”
“这是何处?”
“土司府,我的寝阁。”
“你说会带我离开你骗我”
瞥见迦罗眼底的绝望,南卡呼吸一窒,半垂着眼睫,柔声道:“迦罗,我很快就要成婚了,所以我不能走。”
语毕,抽出被他紧攥住的手,她提步往寝阁内走去。
愣在原地的身影急忙追上来,从背后环住她,惶惑不安的问道。
“你要和谁成婚?”
她唇角一勾,随即一脸遗憾的说:“你若不走,便是和你成婚,你若走了大婚的各项事宜都已准备妥当,为了不让大家白忙一场,我只好随便找个人成婚。具体是谁我还没想好,待我明日去问问小白,对了,赤烈也不错”
“不行!我不许你嫁给别人!你不是说,你此生非我不嫁的么南卡,你是赞普,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也不想食言,可你不是急着离府出城么?你都准备走了,我怎么嫁给你?”
“不是我要离开,是我要带你离开。”
“我不能走,那你只能一个人走,所以我说你要走,有什么不对么?”
“我以为你不想嫁给我,才打算带走你的那那我们都不走,你是不是就会和我成婚了?”
她忍笑,在他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背上,轻戳了几下,“这个嘛不好说适才,有人说我骗他,你也知道我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愿强人所难,他既认为我是个骗子,那我还是不勉强”
“你听错了。”
“是么?可我明明”
“南卡,我头晕得厉害不知是不是那会儿撞到屏风上,把脑袋撞坏了”
“头晕?你确定不是喝酒喝晕的么?”
南卡转过身,掰开迦罗捂在额间的手,正当她要凑过去细看时,迦罗突然抬手捧起她的脸,吻了过来。
“骗你的。”
低沉的嗓音缓缓自耳边响起,她蓦然一怔,本想一拳捶过去,伸出的手却在半空中微微一滞。
一人骗一回,也算是扯平了,如是想着,她抿唇笑了笑。
“咳咳”
忽地,一阵轻咳从不远处飘来,打破了此时过于美好的氛围。
第134章 最长的一夜()
如常一袭青衣的锁儿;于墨蓝的夜色下信步而来;她走上前笑盈盈的对南卡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在她身后像道影子般亦步亦趋的俊秀青年;便是先前从康城附近的山上带回来的土匪头子。
他原想让锁儿给他赐名,但锁儿说什么都不肯;无奈之下他只好自行起名;择了个贵族男子中很常见的名;叫却吉;意为与佛有缘之人。
“你跟过来做什么?”
刚打趣完南卡;侧眸就瞥见了那道怎么甩都甩不开的黑影;锁儿顿时拉下脸。
“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哦;那我现在已经安全抵达了目的地;你可以回去了吧?”
被迦罗护在怀里的南卡见状;旋即戳了戳迦罗的手心,示意他注意却吉脸上的表情;许是迦罗会错了意,不仅没往却吉的方向看去;反而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尽管锁儿看上去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但或许是却吉也跟来的缘故;她只让南卡明日请她吃顿烤肉;当做今夜白跑一趟的补偿,就匆匆离开了。
迦罗的头晕虽然是装的;但南卡还是命人将值夜的御医叫过来给他仔细检查了一遍。
也不是南卡大惊小怪;毕竟脑袋是人身上最重要的器官;撞出淤青倒还是小事,拿个热鸡蛋敷一敷过几日就好了,但若是不慎撞出了什么后遗症,没出几日人就傻了,那可是拿一百个鸡蛋都敷不回来的。
还好,御医检查过后并未发现什么问题,南卡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将宫人端来的醒酒汤递给迦罗,“这汤喝起来可能有点苦,你先捏住鼻子喝一口试试,若是觉得苦,我再让他们加点蜂蜜。”
其实这点苦,对迦罗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儿,但他很喜欢被南卡照顾的感觉,所以喝下第一口醒酒汤时,他就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
“还是加点蜂蜜吧。”
南卡有些心疼的揉了揉迦罗的脑袋,转过身将碗递回给宫人,并未注意到身后的迦罗微微勾起的唇角。
等宫人将加了蜂蜜的醒酒汤端上来时,迦罗仍是眉峰紧蹙,喝得很勉强。
“灵芝炖的汤的确是苦了些,要不我让他们换个做法?”
“你喂我喝,就不苦了。”
近旁的几个宫人听见这句话,皆面露怔色,不自觉的将头埋得更低了。
纵然他们都是奴隶出身,心下也万分敬佩迦罗,但他在登基大典当夜喝醉酒,搅得赞普不得安宁不说,竟还敢让赞普服侍他喝汤不想也知,赞普定是要大发雷霆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须臾,宫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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