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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一夜死七次-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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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墨定定的看着这张cg。

    良久,她才默不作声地收起了cg,重新读档。

    迟墨本以为这一次的读档会从她最后一次存档的时间点重新开始,就像她读了无数次档那样。

    然而,她似乎低估了这个游戏的坑爹度——

    原本应该在自己身边的苏华裳不见了不说,就连她原本应该在的地方都大变样了。

    心累的迟墨正想打开地图,面前却骤然闪过一道艳丽的红色。

    接着,迟墨内心很是复杂地看了一眼地图上跟象征着自己的小金点没有半分距离紧贴着的写着姚曼的小红点,然后将眼神放在了站在自己眼前的面色阴沉的红衣女子身上。

    她对着她点了点头,“姚姑娘。”

    姚曼看了她许久。她的眼神由冷漠到复杂,最终又重归冷漠,然后蓦地笑了,“兜兜转转,你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中——也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本事能够从我的手下逃出去。”

    “姚姑娘多想了。”

    迟墨淡淡地回道,从始至终都不曾将生死放在心上。

    然而——确实。

    她早已死在过去,又怎会对她的威胁讳莫如深?

    不期然地,姚曼又想起了天居楼时,自她唇角扬起的那抹笑容。

    极淡的笑容。

    明明很温柔,却难以靠近。

    明明是笑着的,落在她眼底却让她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意识到姚曼的出神,迟墨蹙了蹙眉,而后出声道:“姚姑娘?”

    经她出声提醒,姚曼才慌忙地回过神。

    她咬着牙晃了晃脑袋,仿佛是这样做了就能将方才所想到的东西都从脑海中晃出去一般。

    迟墨看着她的动作,总觉得有点想笑,原本因为苏华裳那莫名其妙的be而沉闷下去的心情也不由轻快了一些。

    像是意识到她隐隐的笑意,姚曼止住了自己的动作,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莫要以为你这次能像上一次一样侥幸逃过去!”

    “若我没记错,姚姑娘上一次可是给我喂下了天心海棠。”

    天心海棠是武林至毒三甲之一。

    迟墨觉得,如果这样也能叫侥幸的话,那什么才叫不侥幸?

    姚曼一怔,随即立道:“我说侥幸就是侥幸!总之这一次无论是教主,还是苏华裳——谁都救不了你!”

    迟墨:“……哦。”

    “你——你那是什么反应!”

    姚曼气急败坏道,“这一次谁都救不了你!我会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毁去你的容貌!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划烂了你全身的肌肤!把你送到青楼,让你知道何谓千人骑万人压!”

    “最后那一句姚姑娘似乎还真的未曾说过。”

    姚曼:“……”

    姚曼:“我说说过就说过!”

    于是迟墨只好道:“那便说过吧。但是,姚姑娘,我想愿意收容容貌尽毁、手脚筋皆断的只有医馆吧。”

    姚曼:“……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做。”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迟墨摇头,“我从来都不觉得姚姑娘不敢做。”

    她道,“我只是想问,姚姑娘可是真的要为一个并未将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这样做。”

    姚曼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她。

    迟墨的眼神淡淡的。无悲无喜,所有的情绪都仿佛深深的埋入过去的回忆中。

    一寸两寸,再难找回。

    姚曼咬着牙,别过眼神避开了她的视线,强迫自己不要令自己沉在她的眼神中,“你莫要以为只要这样说了我就会放过你。”

    迟墨摇头,“我从未想过。我只是无法苟同姚姑娘你的行为罢了。”

    无论是之前强迫花时暮喜欢她,亦或是让无辜的她受及池鱼之灾。

    喜欢一个人从来都不是伤害所有人的借口。

    这也曾是哥哥告诉她的。

    而她深以为然。

    但显然,姚曼并不认同她说的。原本刻意避开的眼神也不再闪烁,而是灼灼的看着她,微微眯起的眼眸中泄露出几分冷厉。

    姚曼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认——同!”

    迟墨没有说话。

    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无论你觉得自己有多对,别人的是多不对。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既然姚曼自己乐在其中,她也不必多加费言。

    于是不欲多说的迟墨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没等她走上几步,她突然觉得颈后一重,随即眼前一黑。

    迟墨:……这算是被打晕呢,还是又一个死亡结局?

    隔天,当睁开眼的迟墨看到了头顶缀着流苏的床幔时,她才微微的松了口气,但随即她却又提起了心:她又到了什么地方?

    有人敲了敲门。

    只是不待她应声,便有一个衣着大胆的女子摇着手中的团扇推门而进,见她撑手正欲起来,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笑道:“哎呦,我的姑娘,你怎么自个儿起来了?”

    迟墨:……你谁啊?

    一脸懵逼的迟墨战战兢兢的打开了地图。

    下一秒,看清了地图上标着的名字后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副本·青楼】。

第29章() 
在这个所谓的青楼副本呆了近一个星期,迟墨本以为的刁难、威胁、逼良为娼什么的通通都不曾发生。

    她暂居在这里,格格不入。

    即便不曾被应允自由出入,但是她的吃穿住行却样样精致,跟在身后帮着伺候的丫头也很是尽心尽力。

    迟墨本以为是姚曼将她扔了进来,但是现在却也有点迟疑了起来。

    毕竟,如果真的是姚曼,那她怎么会让如此优哉游哉的过日子;她或许不至于将她赶尽杀绝,但是让她不得安生却绝对是不在话下的,哪能像现在一般如此自在。

    是的——自在。

    无论是总是死的神医谷外围,还是危机重重的魔教,亦或是蛇精病横行的永蛰谷,迟墨的内心其实都更偏向于这里。

    虽然在这里她的行为受到了部分的限制,也随时都有可能遭受贞|操的危机,但是就目前为止来说她在这里住得很愉快。

    原因很简单。

    她喜欢安静,而这里暂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她喜欢医术,而这里很安静,她能够安心地看她的医书。

    迟墨全然不担心身处青楼后被强迫委身的问题。

    这款游戏有一个被动设置,即玩家的脑电*动起伏度超过本身的30就会强制下线。

    这个时代所有的全息游戏几乎都是依靠仪器装置与脑电波相联,根据玩家自身的脑电波建立起不同的联络点,从而设置出一个单独的联络站。一旦接收到玩家脑电波大幅起落的信息后,就会颁布强行下线的指令,从而使玩家脱出游戏。

    而脑电波的浮动则是根据玩家的应激反应而有不同的波动范围区间。

    打个比方。

    如果在游戏中,玩家因看到了某样事物而心情愉悦的话,这个时候脑电波的浮动范围大约在1到5之间;更大一点的情绪反应的波动值则是会更一点。极致的恐惧和紧张会使脑电波的浮动范围极不稳定,有时候甚至能够到达…50到50。于是这个时候的联络站就会开启强行下线的指令,以防止玩家在游戏中受到损伤。

    毕竟,这个时代的针对精神方面的法律条令更为严格。

    因此,迟墨并不是很担心自己。

    然而这些对于她而言的专属保障别人并不知道。

    至少,被派来伺候她的在这里呆了许久的小姑娘芙蕖就不明白。

    她在这个风月阁呆了许久,也见过如数被拐卖而来的女子,这其中亦有大家闺秀、江湖侠女、农家小女……而她们亦或有抵死不从、死命挣扎之举,也或有假意柔顺,故作镇定之行。但到最后,那些不服从的女子除却少数真的性烈,被活生生打死的女子之外,其余皆顺从天命,任由自己的过去被埋葬,栖身在这烟花红尘之地。

    然而迟墨对她而言却是一个意外。

    无论是初见时她那一头如老人一般暮暮垂已的如雪白发,还是从始至终都不曾更改的铭入骨髓的淡漠与冷然——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能使她在心。她就像是一个游走梦境的边缘人,在孤独中安身立命,在孤独中独善其身。却也只能在孤独中苟延残喘。

    就如此时,她背靠着窗口坐着,专心于手上捧着的书卷,却全然不曾像阁里其他奢望离开的姑娘一般,将期许的眼神投向窗外的风景与阳光。似乎,对于她来说,所有的一切甚至都没有她手中的书本重要。

    芙蕖想着,不由自主的就出了声:“姑娘……不怕吗?”

    然而,等到她真的问出了口,她却忙又惊惧地捂上了自己的嘴,说道,“芙蕖失礼了,求姑娘莫要责怪。”

    迟墨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轻轻地合上了手中的书本。

    这些书籍都是她央托芙蕖去买的。

    毕竟她现在的人|身|自|由|权还是受到限制的。

    迟墨将手上的书籍放在了一边,抬手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坐下吧,不必站着。”

    她的话语和态度都很认真,然而芙蕖却还是不敢当真坐下。

    迟墨并不强求。

    每个人都有各自固守的底限。

    芙蕖有。

    而她的底限就是身为一个丫头的尊卑。

    这是时代的局限。

    而迟墨自认为无能为力,也不想多事。

    这似乎听起来很冷漠,但却是处事的自知之明:有几斤重,办几两事。

    于是迟墨将倒好的茶水推到了一边。

    突然地,门外响起一片嘈杂声。

    迟墨漠不关心的只随意看了一眼缀着流苏和花幔的漆红的木门就将眼神收了回来。就在她准备将放在一边的书本拿起时,屋外的响声越来越近。迟墨甚至都可以听见鸨母那又尖又细的声音喊道:“九公子,这门子真不能进!这是别的客人包下的姑娘!这可不是我们阁的姑娘!”

    迟墨还没在这句信息量略大的话语中回过神,便又听到一道男声道:“那又如何!”下一秒,大门就当着她的面被踹开了。

    迟墨下意识地一抬眼,就和站在门前的罪魁祸首来了个眼对眼。

    迟墨:……

    不知名的踹门人:……

    她的眼神又冷又淡,阳光盛阖着她的剪影,她的目光寡淡而冷漠,整个人犹如冰雪塑成,高高伫立在山巅,永不消融。

    云久辞看着她,一愣,手上原本维持着的砸开门的动作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

    就在这个间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鸨母忙上前拦住了他的眼神道:“哎呦,九公子,大公子,这位真不是我们阁里的姑娘。若里最近新送来了几个番娘,保许让你们满意。”

    云久辞闻言下意识地往后看了一眼,却只见云邵京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无动于衷的白发女子。

    他心一横,偏过头对鸨母道:“本公子管你是何处的姑娘,既是我看中了便就是我的了!”

    听到他的话,云邵京回过神,脸上的笑容有些阴鸷,“九弟,既然妈妈说了这位姑娘不是阁中的姑娘,那我们就莫要打扰她了,还是快些离开吧。”

    说着,他对着一脸漠然依旧端坐在原位没有任何表情的迟墨行了一礼,彬彬有礼道,“我与家弟孟浪,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

    迟墨却眼皮都不抬,只道:“离开的时候记得把门修好。”

    云邵京:……

    云久辞忙将方被自己踹倒的木门又扶起,说道:“我看上她了!我不离开!我帮她修门!”

    迟墨却还是波澜不惊,回道:“那你先修门。”

    这下就连鸨母都觉得无语了:姑娘啊,你到底有没有看清眼前的局势啊!都这情况了你还有心情让人先修门!

    所有人都觉得迟墨这是刻意羞辱云邵京和云久辞,然而迟墨却只是单纯的——真的让人给她修门。

    毕竟青楼里的烟花艳事太多,没有门的话她怕长针眼。

    但是所有人都不这么以为。

    只有迟墨自己,还有认真地帮她修着门的云久辞两人不觉。

    云邵京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迟墨,道:“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气。”随即便拂袖而去。

    迟墨:……修个门而已,不会就不会,找什么借口。

    和云邵京相对的,云久辞却是真真正正的自己一个人把门修好了。

    鸨母想叫小厮来修,但却被他拒绝了,还把人连同鸨母都赶了出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修上瘾了。

    总之屋门是被他一人修好了。

    迟墨看了眼修好的大门,敛下眼睫抿了口手中的茶水道:“门已经修好了,不知公子何时离开。”

    闻言,云久辞身形一僵,而后他硬着头皮道:“我早就说过了,本公子看上你了!”

    迟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看上我又与我何干。先前说的那些话想你也听到了——我不是阁里的姑娘,我不接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在她说完这句话的瞬间,眼前身长如玉的青年似乎微微的松了口气。

    旋即,他又立刻道:“你弹只曲子也可。”

    迟墨淡淡道:“不会。”

    “……做个对子也可。”

    “不会。”

    “……喝酒?”

    “不会。”

    “茶艺?”

    “不会。”

    “……那刺绣?”

    这个总该会了吧。

    迟墨扫了他一眼,“不会。”

    云久辞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你会什么?”

    这是哪里的姑娘,怎么什么都不会。

    就算是寻常女子要习的技艺她也一个都不会。

    迟墨抬起眼瞥了他一眼,而后将搁在一边的书本拿起,翻了封面让他看清了上面的标题。

    ——《黄帝内经》。

    云久辞:……

第30章() 
“黄帝问日:余闻天为阳,地为阴,日为阳,月为阴,大小月三百六十日成一岁,人亦应之。今三阴三阳,不应阴阳,其故何也?”

    迟墨也没想到云久辞真能听她把医书念下去。

    但她并不显得十分在意,毕竟云久辞于她而言也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然而她不在意,却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我不是说了谁都不可以对她胡来吗!你以为我在说笑吗!”

    “姑娘,这可不是我们的错啊。”

    一身艳色重彩的鸨母对着面前一身红衣的女子如是哀怨道,“我们毕竟只是个小本生意。人家财大气粗的,我们也不好照拦着。靠着人家吃饭倒是其一,要是手下那些不识好歹的粗人一不小心把那些个细皮嫩肉的大少爷给磕着碰着的,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姚曼气的浑身发抖,正欲开口,却又听鸨母道:“再说了,若是姑娘你真是那么护着那位姑娘,又怎么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了。”

    这确实是鸨母万分不解之处。

    当初姚曼将被打晕的迟墨带来风月阁时,说的明明是要那位白发姑娘生不如死。

    而将一个清白姑娘带到了青楼,又说是生不如死,这想要她如何做自然是不言而喻,而她们之间的怨愤更是不必赘言。

    许是人过中年也看多了世间薄情寡性之事。

    鸨母并没有对迟墨动太多的恻隐之情。

    江湖就是如此,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弱肉强食,见死不救一贯都是生存之道。

    毕竟,唯一能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上存活下来的,不是英雄,而是铁石心肠的人。

    鸨母自身也是做着逼|良|为|娼之事。

    若说她和姚曼谁更丧尽天良,也不定谁和谁呢。

    于是她毫无异议地承了下来。

    毕竟除去那一头扎眼怪异的白发,迟墨的容貌确实是她至今所见的佼佼者。

    她当下就给她安排了一个客人。

    不算丑也不算穷。

    更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挑个过得去眼的,也不置于太对不起人家姑娘。

    鸨母可有可无的这么想着。

    却不想当天拿客人就被姚曼拿着鞭子抽了出去,狠骂道:“滚!”

    鸨母简直快吓破胆了,忙上前夺下了姚曼手中的鞭子,“姑娘啊,奴家这可是按照你所说的办事,你这又是突然地怎么了——莫不是故意反悔作弄我的?”

    姚曼一闪身,就躲过了她,一鞭子抽在了门上,哽气道:“我才没反悔!只是这厮长得太过恶心,污了本姑娘的眼——你就不能去寻个耐看些的,品行还说得过去的男人吗!”

    鸨母简直是被气笑了,“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能来逛风月阁的,哪能是什么品性说得过去的。再说了,奴家以为你与那位姑娘硬是水火不容。否则,想您也不会将她带入我们这里。可如今您这态度却又是怎么回事?”

    这千挑万挑又百般不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户人家嫁女儿呢。

    姚曼的手一顿,意识一片空白。

    良久,她才记起自己应是要反驳的。

    于是她别过了头,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手中的鞭子,冷声道:“我的态度不依旧是恨她入骨,哪用得着你多加置言。”

    鸨母心道:你这态度,却不像是恨她入骨。

    姚曼哼了一声道,“总之,你再去找其他的人好了。”

    看在钱的面子上,鸨母也只能苦哈哈的继续去找人。

    却不成想,之后找的如数几人全是被姚曼几鞭子抽的痛哭流涕,连迟墨房间的门都还没摸到,就已是被姚曼抽的滚下楼了。

    要不是看在姚曼给的那几张银票,和她事后又及时将那些被她抽了的公子爷的事情处理好的缘故,鸨母绝对会把迟墨连带她都扔出去了。

    然而也正是因为姚曼这反反复复毫无任何预兆就抽风的行为,鸨母也没再给迟墨安排接客。

    迟墨就安安稳稳地住在风月阁里,过的比千金小姐还要精贵的日子,半点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好几次就差点接客了。

    但这是前话。

    现在姚曼却是为了云久辞和云邵京的突然闯入而对鸨母兴师问罪,却不成想最后被对方的一句反问问的哑口无言。

    她握着长鞭的手有着隐隐的颤动,面上却是故作的冷静。

    姚曼稳了稳因为慌乱而有些轻颤的声线,回道:“我留她在这里,是为了折磨她。”

    “折磨她?如何折磨呢?”

    鸨母反问,“就这样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这叫折磨吗?”

    姚曼咬着下唇,却没再说话。

    事实上,她也觉得自己并不是在折磨迟墨。

    然而,若是真要她放任迟墨在这里三教九流之地沉浮挣扎——不知怎么的,她却怎么也做不到。

    那个女子当日一身红衣凄厉的笑容还历历在目。

    她似乎从不曾见过能将红衣穿的浓艳到凌厉的人。就好像,她身上的所有红色都已经聚成了雪地的一渗鲜血,凛冽的无法善终。

    ——她明明是笑着的。

    然而她却觉得她在背后哭泣着。

    ——她明明是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她却觉得,她只是一具游走现实的失去了任何情绪波动的尸体。

    行尸走肉。

    但,总归的——她讨厌她。

    她应该是讨厌她的。

    因为她喜欢了花时暮那么久。

    而她却轻而易举地就能将她单方面的喜欢和妄想终结。

    因此,无论是出于原因,她都是要讨厌她的。

    既然是讨厌的,那么她就不能让她好过。

    ……但是,她发现她做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

    但就是做不到。

    很简单的理由,但却也很奇怪。

    鸨母抬头,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姚曼。

    她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手中捏着的长鞭也一直是紧了松,松了又握紧,一个人目光惶惶的,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她起身,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捏紧了手中的长鞭就往外走。

    临走时,她却没忘了回头对鸨母提醒道:“记住,不要再放任何人过去!否则,我定要你好看!”

    话毕,她也不看对方的反应就离开了。

    只留下本该惊慌失措的鸨母一人慢慢的起了身,伸手将自己耳侧的长发勾到了耳后,目光森冷的看着姚曼离去的方向,冷声道:“若不是少爷要看你们魔教究竟有何打算,我还能留你到如此?”

    罢了,她走到书桌边,将案上放着的用来把玩的小珠子转了转,当下从她左手边的一面光滑的墙壁中裂开了几个口子。随即墙壁向里一转,露出了一个通道。

    如果迟墨在这儿,肯定会说这就是一般武侠小说中必然出场的暗室。

    但是鸨母毕竟不是迟墨,她只是顺着暗道一路走下去。

    在走过狭小漆黑的通道便是豁然开朗的一片。

    展现在面前的一切,就算是说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是。

    身边是曲径流水,瀑布捣深潭,馀沫横弊。

    万练飞空,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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