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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谋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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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筵席上,曹操亲自将他安排在上宾之位。
燕清还欲推辞几句,曹操便将吕豫州之名抬了出来,因确实是代表着吕布来的,他便安然受了。
从燕清的位置,能将曹操帐下的一干水灵灵的文官武将看得一清二楚,众人目光各异,他受瞩目依然神色如常,内心却早就各种羡慕嫉妒恨了。
仅仅是粗略一数,就有浩浩近百人!
如!此!奢!侈!
铺!张!浪!费!
兵卒奉命揭开坛盖,闻着浓醇酒香后,燕清就知道曹操之前说的‘酒水寡淡,菜肴粗陋’完全是谦虚之辞,也是托了对方本身就好酒的福,行兵打仗,也不忘携带几坛美酒。
当然,这只是他与几个曹营中的高官能享受到的豪华待遇,旁的将领能喝到的只是从周遭小镇里临时购来的酒水,还是不知掺了多少水的。不过对陷入苦战多时,近来才摆脱寡不敌众的窘境,节节取胜的将士们来说,能有机会好好放松一下,就已深感满足了。
一阵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后,燕清忽笑道:“清有个请求,实在是不吐不快,盼孟德大人莫觉清过于唐突无礼才好。”
曹操将酒樽放下,双目清明,哪有半分醉意,爽快道:“重光乃操之上宾,有何说不得的?”
燕清这才俯身,嘱在旁座坐着的张辽几句,他凛然领命,差副将取来二个鎏金木盒,恭敬递予燕清。
“除我主之礼外,清亦有私下里备薄礼二份,一为赠孟德大人,二为还文若赠书之盛情,虽不甚合礼数,仍望孟德大人准许。”
说完,燕清向悚然望向他的荀彧促狭一眨,打趣道:“当日与曼成一叙,便知文若是将清错认作了旧友,才将己作做礼相赠。清本当拒之送回,却过于喜爱文若墨宝之形美清隽,便厚颜贪下,此次回礼,盼文若莫怪才是。”
在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各种门儿清的几人面前,燕清要是再把顺杆爬的戏码演下去,未免太逊人一筹了。
因此他再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不仅没半点含糊暧昧,反倒坦坦荡荡地当众承认了自己与荀彧并无旧谊一事,不仅无形中替荀彧洗刷了一波冤屈,以风趣之言明做调侃、暗做敲打后,还替双方都递了个完美的台阶,更显他光明磊落。
曹操颔首,派人接了匣子,感叹道:“重光深情厚意,且豁达大度,操甚钦之。可否立即一观此中内容?”
“区区小事,孟德大人何须过问在下?”燕清眉眼弯弯,毫不迟疑道:“自是不胜荣幸。”
另一个匣子就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己的案上,荀彧的眼皮猛然一跳。
燕清这一招礼尚往来,不可谓不毒辣,偏偏与他当初谋划的离间计同出一源。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他之计策,本意是要让吕布与其离心;而燕清之谋,并非要动摇主公对他的信任,却是让他于军中地位尴尬,举步维艰。
他较燕清遇此计时的处境还更为不妙,因主公尚在座上,不遇问责,就不便起身辩白。
送予曹操的匣子与送给荀彧的,里头所装着的内容,本质上并没什么区别,皆是聚豫州目前所发展出的最上等的造纸术与印刷术的精粹为一体的几本典籍。
这时虽有了纸张,却因成本过高,着墨力太差,暂未普及使用,关于文书类的记载,更多是依赖于传统的竹简等物。
曹操一见这几本薄薄的书,就知道它所象征的远大意义,面容一肃,拿起细细翻阅一番,又稍稍捻了捻,大叹此物巧夺天工:“不知这些个宝物,重光是从何寻来的?”
燕清正要作答,曹操正巧翻开了被放在最底下的那本《诗经》,见着那熟悉的字迹,立即认出是他之子房荀文若的,不由得大吃一惊:“文若快看,这可是你所写下的?”
见主公难得失态,荀彧不明所以地凑近一看,结果对那轻薄光滑的雪白纸张,他固然陌生得很,可上头清晰印着的那字迹的的确确是属于他自己的,也惊了一跳:“竟是拓印之术?”
燕清笑道:“文若好眼力!此法名为印刷,与拓印有异曲同工之妙,倒也不算认错。此《诗经》是因清甚爱文若之优美笔法,方着人摹了竹简上的字迹,再印制成册,盼你莫怪才是。”
荀彧:“……”
怪有用吗?
你似乎印都印完了。
曹操对此爱不释手,问道:“不知此物造价几何?”
燕清却是敝帚自珍,在时机成熟前,不欲售于外人,便报了个虽较真实成本要高上十数倍,却依然比目前最好的左伯纸要低上不少的价格。
一听造价不菲,曹操唯有熄了大肆购入的心,将书册合上,命人妥善收好。
又闻燕清轻咳一声,面露羞涩道:“清此回亦带来拙作几篇,自比文若不得,实乃存了私心,盼得些点评,不知可否?”
荀彧心中警铃大作,曹操却已爽快应了,还招呼他也一起,无可奈何下,只有也起身好去一观。
却见那字体极新颖罕见,形体方正,笔画平直,紧密挨在一起,也显严密整齐,不禁咦了一声。
燕清就等着他这句咦,闻言好奇道:“不知文若认为如何?”
荀彧真心有些诧异,便道:“彧有一友,姓钟名繇,现任黄门侍郎。素来爱舞文弄墨,亦于此道颇有造诣,其书自成一家,若飞鸿戏海,舞鹤游天。观重光此作,点画之间,倒与其极为相似。”
当然会相似了。
荀彧只当是巧合,殊不知燕清幼时就是用楷书帖子练的书法,称不上得了几分精髓,取巧却绰绰有余,来一发抛砖引玉,自然就顺利与楷书的开山鼻祖撞了个字体。
第三十六章()
♂,
砖已抛出,碧玉乍现,燕清自然而然地就通过各种暗示明示,从荀彧手中得来了一封亲笔写成的介绍书,又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入袖中。
荀彧见他眼角眉梢皆是喜色,显是夙愿达成的心满意足,心中不安之感更甚,直觉自己似是做了件天大的错事一般。
待到夜深宴毕,众人回帐,曹操即刻召了随军幕僚中最得他倚重的戏志才、陈宫、程昱与荀彧四人过去问策。
人一到齐,曹操并不绕弯子,直接就道:“不知诸位军师认为,重光之所以非得亲来一趟,又特送了批解我军燃眉之急的粮草,目的究竟会是什么?”
他虽是同时问三个人,目光却一直看着与燕清打交道、或是交锋最多的荀彧,荀彧无奈地一揖,道:“此人聪明渊深,又极擅玩弄心机,文若才疏学浅,无法窥透其图谋,只隐有猜测。”
曹操抚髯,沉吟片刻后颔首道:“请文若赐教。”
荀彧斟酌了会儿,道:“素闻重光智计百出,喜谋定后动,从不在无谓之事上白费功夫,更遑论他对此行乃是筹谋已久?依彧之见,怕是因豫州之况蒸蒸日上,吕奉先手下却稀缺可用之才,他于举荐人才一道颇为精通,识人辨人入骨三分分毫不差,哪有对此无人可用的窘境坐视不理的道理?这么看来,他亲备的这两份礼,怕是极有深意。”
曹操恍然:“莫不是相中元常(钟繇表字)之才,赠墨宝、求点评不过为引,欲劳文若为其引荐,好收录对方为真?”
荀彧颔首道:“主公睿智。”
曹操蹙眉:“操曾听文若赞元常长于谋略,德高持重,为人忠义,如今亦在陛下身畔深受信任,担任重责,恐不能为我所用。那重光固然有绝世辩才,又怎说得动一心护卫汉室的此人,以至于转投吕奉先麾下,为其效力?”
荀彧苦笑道:“主公莫不是忘了,吕奉先手里尚且握着救驾之功?若是对其心怀感激的当今圣上知晓爱卿所求,怕是当即就赐下金口玉言,那元常岂有不从之理,唯有应命出任一途。”
说到这,荀彧稍作停顿,转而问自进来后就一言不发,兀自凝思的戏志才道:“不知志才是如何想的?”
戏志才因临时有事,而不得不缺席了这场晚宴,却没少从旁的将领口中听说了燕清此人之丰姿秀丽,才智谈吐仪容无一不超卓不凡。
见荀彧如临大敌,他回神一笑,道:“此人长袖善舞,心思之玲珑,不容小觑。只是不论他是所怀何等目的而来,我等却不妨多留他一些时日,以逸待劳即可。”
“哦?”曹操神色一动,虚心求教道:“操不明其中奥妙,还请军师教我。”
戏志才潇洒地拍了拍手中叠扇,忽将之倏地一收,轻磕在案桌上,听得一声脆响,他方轻笑一声,不答反问道:“主公不妨试想,若有朝一日,叫您不得不离了在座的诸位,您当如何?”
曹操诧道:“操断断离不得诸位先生的助力,倘若真叫此事发生,定将寸步难走,徨如盲者独行。”
程昱已然反应过来,一扫方才的忧心忡忡,击节道:“好一招反其道而行!”
戏志才笑道:“以主公之机敏才智,尚觉独木难支,那麾下人才凋零如吕奉先,此时此刻身边又还能剩几个可用之人?要是长久地离了这位军师祭酒的辅佐,不更如失了方向的猛虎?”
当真是一语道破梦中人。
不但不该避,还要好好留,叫燕清感到宾至如归,流连忘返才是。
曹操连叫几声“好”,情不自禁地开怀赞道:“先生高识远见,真乃操之大幸也!”
戏志才笑着回道:“主公过誉。”
待到几人将具体事宜商榷完毕,已是夜入三更,荀彧却觉卸下心头大石,连望着层云闭月的黯淡,也只感神清气爽。
在其他三人离去后,荀彧正要迈出,就被曹操再度叫住了:“文若且慢。”
荀彧奇道:“主公可有事吩咐?”
曹操欲言又止:“关于元常那头……”
荀彧心领神会地一笑:“彧自当修书一封,请快马送去长安,无论成与不成,定能抢先一步。”
曹操大松口气,笑道:“文若莫笑,实乃吕奉先此人轻狡无常,却有盖世武勇,坐拥虎狼之师,今又得了大贤助力,不得不防。”
荀彧深以为然,旋即惭愧地长叹一声,道:“多亏志才明视,否彧误军多矣。”
曹操好声宽慰道:“志才有奇策,确实难得,然文若思绪缜密,避其锋芒,不过是为慎重起见,又何错之有?”
又是好一阵宽慰不提。
戏志才等人给众将通了气儿后,原本次日就来找曹操等人辞行的燕清自是难辞盛情,轻易走不掉了。
在诸将的轮番上阵下,他仿佛彻底地沦陷于糖衣炮弹的攻势,一不小心就多留了一日,一日,又一日……
荀彧当晚回帐,就亲写了封信函,托快马送去长安的钟繇处,又留了个心眼,让人暗自监视燕清那头的动静,看他是否有遣人送信给钟繇。
结果果真不出意料。
不过燕清似是不胜酒力,当夜早早地就熄灯睡下了,第二日一早,才反应过来要让人传信去,只是一来被抢走了先机犹自不知,又有他派人在暗中阻挠,等那信使好不容易进了长安城门,已较曹营所派之人晚了足足五日之多,叫他心安不少。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先说燕清来后不久,前线就异变突发,那是曹操之知心好友、亦为此次合军的另一将领济北相鲍信因过于轻敌,中计深入敌阵,不幸遇害,最后竟沦落至尸骨无存的地步,叫他悲怮不已。
万幸是战局未因此功亏一篑,因曹操军骁勇善战,声势浩大的黄巾军军心渐溃,捷报频传,期间根本无暇分神顾及燕清这头的事务,便将这事托付给了在后方坐镇、打理后勤的陈宫。
荀彧作为军中司马,自是首当其冲,近来忙得焦头烂额,直到今日才稍微腾出空来,唤来派去燕清帐外守着的亲兵,问问其近来的动态。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燕清在曹营待了一个多月,就没有一顿膳饭是独自一人用的!
荀彧面上起初还只挂着不以为意的表情,结果却越听越感到不对劲,最后更是不禁扶额长叹,心道大事不妙,志才这回可真是大大失策了。
——他们专心在前线奋勇作战,浑然不知,后方本营已被远道而来、不知是敌是友的客人给逛了个遍。
一开始燕清似乎还记着避嫌,举动也称得上收敛,只是随意挑了几人主动上门:今日去陈宫那坐坐,举杯共饮,弹琴啸歌,畅谈天下大势;明日去夏侯惇那走走,就训练兵士之法交流心得,又谈些军旅逸闻,因颇为投缘,自然而然地结识了其弟兄夏侯渊及一干友人;后日去探望因身负重伤而卧于床上的侍卫典韦,以他之博学广阅,竟于医道也略有涉猎,叫军医连连点头称是不说,还好巧不巧遇见了同去探病的子脩(曹昂表字),又通过他认识了……
没过多久,就换成对他心怀好感者,主动邀其来帐中一同用膳了。
这还算轻的,再过去几天,已彻底融入了曹营氛围的燕清可谓入水游龙,似珠玉亮于瓦砾般讨喜而惹人注目,各处皆都来去自如,无疑成为了被争相邀请的宠儿。
眨眼间,这偌大曹营,竟无一未与这和善可亲的豫州来使勾勾搭搭……亲密交谈过的。
再这么放任下去,哪里还轮得到豫州的吕奉先方寸大乱,万一燕清真有了不轨之心,光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和绝艳风姿,就能蛊惑得人心动摇,轻易将后方祸乱。
且说张辽见燕清将归期一拖再拖,着实心急如焚,又不好扰了先生的雅兴,只是冬季将至,除去在路上要耽搁的功夫,距离吕布所给的时限已不远了,他才委婉地提了一提。
燕清看他忧虑万分却不敢抱怨的模样,觉得有趣,忍不住向逗一逗他,笑道:“文远莫忧,总有人是比你还急的。”
张辽惑然道:“重光这话却从何说起?”
燕清却对此避而不答,而是踱至帐外,对着月明星稀的夜空飞快掐指一算,又阖眼一念,转而向张辽展颜一笑道:“再迟不过明日,自有人要送客,看来我等可提前一步去请离了。”
他做这些举动时,并未遮遮掩掩,因此来往的曹营士兵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却被他高深莫测的架势唬住,全都不由得面露敬畏之色。
张辽压根儿不知他家军师祭酒纯粹是要过一把孔明设七星台祭风的瘾,其实早就从说话没把门的曹昂小少年口中得知了荀彧今日回营的事,料想对方不可能在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后,还心宽地任自己继续在后方勾三搭四,定要尽快客客气气地将他这隐患扫地出门,才做此推断。
张辽向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顿时喜上眉梢。
豫州境内大事已初安定,小事不决自有二位军师,又正是稻谷丰收、忙于收割的秋季,诸侯也不可能挑这时候不去抢收自家地里的稻子,而是自寻死路跑来打兵强马壮的吕布势。
确信暂且无非用他不可的地方,燕清虽将拿到给荀彧亲笔所写的介绍信当做首要目的,其实也视作给自己放的长假,出来旅旅游的同时顺便松松土,而能跟未来说不定要成为同僚的陈宫沟通一下感情,就属于意外之喜了。
不过,为了不被精明敏锐的荀彧察觉到他求来介绍信的真实目标其实是郭嘉、从而先下手为强,燕清着实费了一番心思来设计这声东击西的把戏。甚至为了做戏做全,又真让张辽派了一人去长安的钟繇府上,装模作样地递了名帖。
至于真实的介绍信,还静静地躺在他怀中,留着用在郭嘉身上呢。
第三十七章()
♂,
从离开豫州开始算起,到燕清完成任务,真正动身返程,满打满算也只过去了整两月。
十一月底的许县尚未迎来初平三年的初雪,燕清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忙着在曹营泛友结交的这段短短时间内,他家主公的后院也即将起火,有牛鬼蛇神在蠢蠢欲动了。
祸非墙外起,而于宅内生。
那日吕布翻脸无情地亲手将一向看重的妻舅魏续打得凄惨,血流满面地冲出议厅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自然也瞒不住后院妇人的耳目。
只是燕清不知,他家主公的后宅并不似他以为的那般充盈,尤其在溜了个貂蝉后,除明媒正娶的正妻严氏外,就只得魏氏了。
至于曹豹之女,于史上也得去到小沛时才得纳。
因两人姿色皆不过尔尔,在起初的新鲜劲儿过去后,吕布就鲜少去寻她们了。若不是严氏侥幸产下一女,可偶尔沾沾女儿吕玲绮的光,得吕布来看望,否则连正妻的体面怕都难保。
严氏有女万事足,倍受冷落倒沉得住气,魏氏膝下空虚,就无法似她那般稳坐泰山了,那个在军中得势的弟弟就成了她的保命符,看得比眼珠子还重。
这次兄弟挨打,不光是魏续本人颜面扫地,她这个做姐姐的,不也一并受辱,犹如脸面被狠掀了扔地上踩踏,以后哪里在下人面前摆得起夫人的威风?
当场就派人寻了弟弟来,非要问出他受罚的原因不可。
魏续起初还遮遮掩掩的,不肯直说,直到他姐姐发了顿大火,才支支吾吾地将这新上任的军师祭酒之跋扈惑主给道了出来。
魏氏这下既是心疼弟弟伤口狰狞,又不满吕布手狠无情,可后者积威深重,她不敢心怀怨愤,只将这份过错加倍地加诸于燕重光的头上,恨极他挑拨离间,教唆夫君毒打好人。
这卑鄙小人初初得志就如此嚣张,摆出这些威风架势,日后得势更盛,岂不是要取而代之了?
魏氏这就彻底将燕清给恨上了。
她有心要在夫君面前告他一状,才想起自己如今根本连吕布的面都见不上,又怎么吹得动这枕边风?
一计不成,魏氏唯有又生一计,这回倒稍微学聪明了一点,转找严氏诉苦。然而严氏向来不与她亲厚,亦不喜她往常仗着军中弟兄耀武扬威,听她哭哭啼啼地给风光正盛的军师祭酒上眼药,只左耳进右耳出的,随意搪塞几句,将她打发走了。
结果魏氏见她无意为自己出头,心里暗恨,竟情急下出了个昏招,买通了严氏一婢,盗了她一件信物,又让那婢女去给侍卫说说,假借了严氏的名义,求递口信请吕布来后宅一趟。
严氏就算再不受宠,也是生育了主公唯一子嗣的主母,平日里又安分守己,极少提出过分要求。因此那侍卫听了主母身边服饰的婢女的话,虽感诧异,倒也未起疑心,而是好声答应了,立即去做。
当侍卫将口信送达时,吕布破天荒地没去兵营,而正在军师贾诩的府上待着,舒舒服服地躺在软塌上,眯眼借着经窗进来的日光看竹简上的字迹。
听着侍卫跪下报有信来,他瞬间一扫之前那惫懒的模样,猛一下坐起来,目光炯炯地逼视那受到惊吓的士兵,急切问:“可是重光的信件?”
那兵卒结结巴巴地说是主母的口信。
吕布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随意挥了挥手,重又懒洋洋地躺了下去:“知道了,回去吧。”
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那倒霉侍卫登时傻了眼,也不敢带着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回去复命,唯有硬着头皮问道:“请问主公,当主母问起时,卑职该如何作答?”
吕布连看都未看他一眼,随口道:“军师看着办吧。”
贾诩不料主公会不负责任地将这难题甩来,反应倒是极快:“你便去回禀夫人,待主公得空,当立即去探望她。”
侍卫如蒙大赦,赶忙应了,飞快地退了出去。
贾诩哪里看不出来,吕布根本就不想去,却不愿当着他的面去一口回绝,一来太过伤了严氏脸面,二来他也多半会出口劝说阻拦,索性就撇到他头上了。
贾诩也好办,能有机会卖自家主母一个人情,当然会替其应下。
至于何时得空……严氏但凡是个知情识趣的,就不会不识时务地前来催促。
尽管是听起来万分简单的一件事,贾诩却暗中捏了把冷汗。虽说内事不决也可问军师,但这类关乎内宅妇人阴私之事,果然还是交给对此更得心应手的燕清的好。
不过,见主公对主母如此冷淡,偏偏此时连个像样的后继之人都没有,贾诩不由得也与燕清一样,开始操这头心来了。
他稍微劝了几句,吕布虽满口答应,却迫不及待地问道:“今日重光可有送信来?”
贾诩面不改色:“未曾收到,怕要明日了。”
看吕布毫不掩饰失望之情,还泄愤般踢了他心爱的案桌一脚,贾诩不禁眼皮一跳,宛若无意地补充道:“重光长记善算,上回于信上请主公去做的事务,主公尚未完成,干等怕也是无用的。”
吕布不耐烦地呿了一声,锋眉狠狠一聚,就在贾诩以为他要愤怒地撂担子不干时,竟生生将这点火气给憋住了,压着性子继续看那公文。
贾诩看他如此情态,面上淡定自如,心里却不由对燕清花样百出的小手段,及对主公脾性的把握之准,佩服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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