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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谋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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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知事出蹊跷,又兹事体大,一听传告就迅速压下这能动摇全势军心的消息,关押且隔离开与吕布有过接触的、尤其是非亲随的所有士卒,再立即将在疫所的张仲景,与华佗久话不出的燕清一并请来商议。
眼见着上午还龙精虎壮,精力充沛的主公,晚上就奄奄一息,躺床上动弹不得了,哪怕燕清心理素质再好,也当场被吓得魂飞魄散、方寸大乱。
说吕布运气差,是没说错:跟着他巡视的亲随一个个安然无恙,偏偏只有任谁看来都最健康壮实的他一下被放倒了;说他运气好,也有道理:一来截止今晚已有不止一桩痊愈病例出现,足够证明张机所研发的药方确实有效,二来有华佗张机这俩当世神医为他梦幻会诊,三来有燕清这揣着桃牌,随时提防他陷入濒死状态第一时间喂下去的外挂在,要这也能死成,就是老天诚心要收他回去了。
燕清心思稍定,跪坐在榻边,目不转睛地端详上头卧着的高烧不退,面色通红,呼吸急促,恹恹无神的吕布,不由得叹了口气。
往日威风八面,凶猛强悍,气势凌人的斑斓猛虎,骤然被烈病打倒,只能四脚朝天地卧着,看着就跟小可怜的猫仔无异。
看他摊平了长臂长腿,占据了这张床榻的大半壁江山,被自己精心伺候着,依然难受得哼哼唧唧,食水不咽。
让好歹拿他当了大半辈子偶像,最近又起了垂涎这具健美躯体的邪念,本能地有了深深的负罪感的燕清,不由自主地动了恻隐之心,实在不忍心再苛骂他粗心大意。
否则只要略微思及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就气得饭都吃不下了。
燕清内心思绪翻涌,面上却是平心静气,一丝不苟地遵从医嘱,用浸泡在难闻药水里的巾子反复擦拭他汗涔涔的颈项,又及时更换冷帕子给他散热通风。
那药汁的气味刺鼻得很,吕布即使人正处于昏迷当中,剑眉也被熏得拧得死紧,只因浑身刺痛乏力,才避无可避。
燕清面无表情地瞧他鼻翼翕动,有气无力地哼声抗议,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用帕子再蘸一下那盆浓稠的药汤,往人中处不轻不重地擦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燕清只在心里数了一下,便感觉手心搭着的健实肌肉倏然紧绷,让他亲眼见识了什么叫“虎躯一震”,吕布便如被臭晕过去般瘫软下来,一动不动了。
……燕清竟颇觉痛快。
当燕清提出要坚持守在吕布病床边时,无论是两位神医还是赵云,皆都激烈地表示了反对。
燕清一昧固执己见,赵云也耿直地不再赘言,直接要动用武力了。
“清比不得元化仲景医术渊博,却也略通关窍,经验亦可称丰富,总比一无所知,又粗手粗脚的兵士要好得多。”燕清无奈劝道:“何况就主公现在的状态,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比不得,清又如何放得下心,将他的安危托付于他人之手?子龙不必再劝了,若是主公性命不保,清也无意苟活,你们自可带上手中人马,另觅明主,只照顾好主公妻眷独女便是。”
赵云并未动怒,而沉声道:“重光不必以话相激,对你欲与主公同生共死之心,云已明白,自不会妄加阻拦。”
遂说到做到,不再相劝。
燕清稍显狼狈地抹了把脸,强压下了心里难以自抑的慌乱,知赵云是真懂了他的意思,也无暇在这分秒必争的紧要关头致歉,而是往周围扫了一眼,有条不紊地将正事一桩桩安排下去,口吻严厉道:“主公既未去疫营,只在主帐一带徘徊,怎会不幸染上此症?定是遭了刻意暗算。还请子龙即刻领人将相关者搜出,严格依照军法收押,严刑拷问,务必问出背后主使是谁!药汤按疗程起效,亦讲究即时性,主公的状况暂不适用,祛疫娇耳汤当继续分发给士卒,无需留备几分……”
军师祭酒于帐中闲庭信步,淳淳交代时,那镇定自若的姿态是极具感染力的,一下就将在少数的知情人中蔓延开的惶惶不安的情绪被大幅淡去,让他们有了主心骨。
哪怕吕布依旧昏迷不醒,吉凶未卜,也奇妙地心定许多,认真去执行分配到自己头上的任务去了。
燕清不止是将狠话放了出去,也的确做好了守个几天几夜的准备。等让宿卫备好熬提神用的烈酒浓茶,帐内就只留他一人在,为免传染到旁人,其他的都统统赶到外头等候吩咐。
和吕布这从小到大连伤风感冒都没得过,就自以为刀枪不入的傻大胆不同,燕清可是经过切实验证的:自己这具奇妙的身体固然看着羸弱不堪,连块像样的腹肌都炼不起来,痛觉也钝惰得很,却是货真价实的百毒不侵。
经这魂不附体的一吓,燕清也认清了过去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事,有了刻骨铭心的觉悟:明知自家的主公常常不带脑袋做事,他就不该心宽地让吕布离开自己视线,而应该将其保护得密不透风,寸步都不应擅离。
否则就算他在外如何奋斗,取得多丰硕的战果,到头来本末倒置,最重要的主公一旦嗝屁,再多的宏图霸业也成了一堆空文废纸,是让人万念俱灰的满盘皆输,彻头彻尾的一场空。
即便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距白门楼遭缢杀之前,吕布也还有好几年能活,要是被燕清怀着满腔激情,自以为是地干预一通,满心觉得能保住吕布性命了,却阴错阳差地叫他交代在了这里,那才叫滑天下之大稽,讽刺得无以复加。
而对他个人而言,就更不用说了:诸葛亮在刘备逝去后,还有个刘禅需他尽心尽力地辅佐;孙策死前,给他胜似骨肉血亲的挚友周瑜留下了亲弟弟孙坚,需他出谋划策;生了一大堆钟灵毓秀的虎子的曹操最无需发愁……可吕布呢?
这个对旁人满心戒备,却对他无比信任的傻大货主公,只有个终日舞枪弄棒,连牙都没换齐,一张嘴一个大豁口的女儿吕玲绮,怕还不如一碗冰淇淋顶用,绝无可能镇得住那些只在勇武绝世的猛虎喝令下温驯听从,实则生猛凶残的部下。
费上一些时日,燕清倒是有信心也有能耐将吕布遗留下的人马归为己用,可一个活生生的吕布才是他愿以命相佐、呕心沥血的根本,而不是从未存在过的自立为王的野心壮志。
好在这时醒悟,尚算悔之不晚。
吕布浑然不知这一场因掉以轻心而启,累他吃了前所未有的大苦头的疫病,成就了无心插柳柳成荫,居然叫他无意中达成了之前无论如何也劝不成的目标,不费吹灰之力就办成了只能在梦中想想的难事。
到底生命力顽强,又有两位神医的联手施针布药,没用上燕清准备就绪的桃,吕布就退了高热。
等他迷迷糊糊地从黑沉的睡梦中醒来,已过了整整五日。
吕布睁开眼后,只觉浑身沉重笨拙得不似自己的,连起身这么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做到,不等他发通脾气,就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在了雪白的幔帐上。
难不成还在做梦?
吕布一时间弄不清楚情况,只依稀记得自己惹得重光先生发了回大火,半晌不知作何反应,而自他昏睡起就一直守着他,完美无缺地完成了看护工作的燕清也到了强弩之末,每一根神经都绷得死紧,自然不会错过被褥摩擦的沙沙声。
“主公?”
燕清轻轻地问询了声,仿佛怕惊动了什么似的,手底下的动作却毫不迟疑,迅速放下盛着那刚准备好的流食的瓷杯,掀起薄帐,担忧又关切地看向满眼茫然,只困难地将脑袋往他这方向侧了一侧的吕布,一下就洞察了他的困惑。
布这是……
吕布恍恍惚惚间,光顾着受宠若惊去了,张了张口想问自个儿情况,沙哑得厉害的嗓子就不容他这般折腾,到头来只轻不可闻地嘶嘶了几声,半个词也没能说出来。
燕清看着吕布错愕不已,怎么看怎么傻乎乎的表情,终于露出了这几日里的第一个非是出自宽抚他人之心,而是真心实意的安心微笑来。
尽管疲累得恨不得倒头就睡,可自见着胜利曙光,到此时此刻吕布终于彻底脱险,哪怕只为这没有白费的辛苦,也心情极佳,便竭力向他露出个极尽温柔的微笑,缓声解释道:“还请主公稍安勿躁,毕竟刚刚退烧,是正经的大病初愈,又多日未正经进食,四肢乏力是再正常不过的症状了,等逐渐增大食量,有精神力气了再下床走动走动,不出几日,就能恢复原状。”
吕布还能有力气抬起眼皮,还多半得归功于他想方设法灌进去的那些稀汤粥水。
吕布似乎还有些呆滞,只一个劲儿地盯着那虽添了沉沉的疲惫与苍白的憔悴,却无损昳丽无双的脸庞瞧,大概根本就没把燕清的话听进去。
燕清无可奈何地整理了下被褥和枕头,变戏法般娴熟地抬高了背倚的靠垫,让吕布能舒舒服服地半坐半躺,再亲手将香浓的米糊捧来,舀了热腾腾的一勺,晾了一晾,看向分明已浑身紧绷,面上却毫无反应的主公,温和客气地征询意见道:“主公是要自己来,还是继续让清代劳?”
还没来得及消化一下这稀奇的病号体验,就抢先一步感受了什么残废待遇的吕布震惊地微张了嘴,搜肠刮肚地想说些什么,燕清眼疾手快地逮住了这空隙,利落地塞了一勺进去,看他条件反射地咽下了,才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这些天来,无论是换药喂食还是擦身把尿,皆是清一人在做,主公就不必做些无谓的矜持了。”
吕布:“…………”
第七十八章()
♂,
燕清见吕布傻愣愣地微张着嘴,既是大病初愈的恍惚,又似是五雷轰顶的震惊,面色淡然自若,却隐约有着心虚。
虽然他的初衷绝不是要趁机一饱眼福,可这几天里,他的确是得了职权的便利,可光明正大地对这具觊觎已久的健美结实的躯体为所欲为。
在旁人眼里,燕清着实是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再见他以切实行动证明了自己愿与主公同生共死的决心,且为此动容,心生钦佩向往时,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既能一本正经地帮吕布擦身,也能轻佻地拍一拍那肌肉紧实的臀。
怀揣着一颗包天的狗胆,燕清占便宜可谓是占得心满意足。
燕清被吕布看得心里略微打鼓,却无从得知,主公此时所想的跟他所担心的,根本不是一码事。
因有着鹤立鸡群的个头,纵使燕清在文士里称得上颀长高挑,吕布依然是习惯了俯视他的,这会儿躺在床上,燕清站在床畔,他一抬眼,就成了前所未有的仰视。
便见燕清俯身垂眸,烛光摇曳,眸子晶莹,而那鸦羽般乌黑的睫笼下一小片动人阴影,再看那尖削的下巴,雪白修长的颈子,似嗪着淡笑,优雅抿着的唇,皆都透着说不出的好看。
不知比那些乱七八糟的绘本里所描的郎君要俏美端丽上多少分。
吕布一眨不眨地从新鲜的角度端详着寻常得见不得的景致,心里油然生出点难以言喻的肖想来,是被那不知哪儿来的猫爪又狠狠挠了一下,麻痒难捱的滋味清晰无比。
只恼他此时压根动弹不得,纵使想顺应心意做点什么,也是无能为力。
丝毫不知这病来如雪崩、连说句完整话都有心无力的病患,满脑子都萦绕着不可告人的危险旖思,燕清揪准机会,塞了满满一勺米糊进去。
吕布:“……”
见吕布面色难看,燕清以为他是嫌这味道太过清淡,毕竟对方平日就是个无肉不欢的,猛然间只能吃些稀汤米糊,这些天里都是如此,嘴里定已经被淡出鸟来,便解释道:“主公现只吃得这些,等过个一两日,就能用回肉食了。只是也得讲究循序渐进,不能即刻贪多,免伤肠胃。”
吕布的心思哪里在这,只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作为应答。
燕清见他没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皮,让自己无从窥见那眼底的神色,却是顺从地张了嘴等喂,就当吕布是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说辞,欣然一笑,接着又递去一勺。
没过多久,一碗浓稠的米糊就见了底,燕清将空碗放到一边后,又把由药童熬好的药汁端来。
跟灌无意识的吕布时的费劲不同,这病患一旦清醒了,就能充分配合喂药,不知省了燕清多少功夫。
显然这铮铮的三国第一猛将不可能有那吃不得苦药的毛病,都不耐烦被一勺一勺地墨迹,烦躁地侧脸微避,将鼻尖一抬,燕清就迅速理解了他的意思,只帮着抬起药碗,往唇边下倾,就见吕布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地一饮而尽了。
许是那药汁助眠效果厉害,等燕清给他用温水漱漱口,冲散嘴里残余的那些药味后,吕布脑袋猛一沉重,转眼就已鼾声大作,重新睡着了。
要不着痕迹地将靠枕恢复原状,让吕布能舒舒服服地枕着,又是一番折腾。
燕清原想着一会儿回房,起码洗个澡,稍微消去满身疲惫再去歇息——虽每日也有将士备好热汤供他洗浴,因着吕布生死不知,燕清毫无享用热水的心情,皆是草草洗浴完了就作罢。
他固然这么打算好了,不料刚将碗勺搁在桌上,都来不及唤人来替个班,就遭遇了压倒性的睡意来袭。
他已是强弩之末,一时间竟是半点也抵抗不得,不知不觉地就这么伏在冰冷坚硬的桌上,阖眼入眠了。
燕清实在是太累了,几日几夜的无休无眠,始终不曾合眼,全凭一股精神气撑着,生怕一不小心睡着,没赶上吕布濒死时将桃喂下去,等最后一睁眼就看到他已悄然咽气的绝望。
如今没了悬在头上的这杆利剑,一睡就是轻易唤不醒的死沉。
倒是吕布最近一直卧床休息,根本不缺睡眠,等药效稍减,他一醒就睁开了眼,虽远不如平日的生龙活虎,却也比之前虚弱得除了唇和眼皮,哪儿都动弹不得的孱弱虚软要强得太多了。
作为锻炼强度极大,又正值当打之年的武将,吕布本就强壮得跟头牛似的,之前别说是生过什么大病,就连小打小闹的病恙都无。
这会儿因施药及时有效,燕清作为看护亦无微不至,赶在他一醒来就帮着进了点米糊和药汁,叫吕布顺利缓过那股虚劲儿来。
他一刻也不耐烦在床上继续躺着了,取下搭在额上的湿巾子,猛一掀被子,就要翻身下床,结果身子一正,就直直看见了上身软软地趴在桌上,侧颊枕在一臂上,眉头不适地微蹙,罕有地不讲风仪形象的军师祭酒。
吕布愣了一愣,这回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之前脑子昏昏沉沉,都未想过怎会两次都是一醒来就能看到燕清,且偌大帐内除自己外,只得燕清一人在。
这时清醒得多,自是一眼看出能将燕清累成这般模样,定是守着陪着自己许久的缘故。
可他之所以会病得如此厉害,罪魁除了那肆虐军中的疫病外,完全不做他想。而负责主持抗疫事宜,对这极度重视的燕清,能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要命,又得冒多大的风险吗?
吕布闷不吭声地坐了半晌,胸膛一阵阵剧烈起伏,犹如阡陌交错间骤然拔地而起,横亘了高山深涧,说不出是悔恨还是感动,是愤怒还是愧疚,是狂喜还是惶然,最后竟是半句合适的话也择不出。
他慢慢起身,动作放得极缓,连履也无心去穿,直接赤脚踩到底下铺着的软毯上,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燕清抱起,放到他原先躺着的长塌上,盖好被子,又掖好被角。
这几个简单至极的动作,竟做得吕布破天荒地紧张无比,背脊出了一层冷汗。
以燕清一贯的精敏细腻,也不知是累得有多厉害,才以至于被抱着换了地方的动静也未能让他醒来。
吕布虎目灼灼,直勾勾地盯着燕清安心熟睡,俊美柔和的面庞看了许久。
有道是,意随心生,心随意动。
只见那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的猛虎怀揣着一时间满溢饱合的情感,懵懵懂懂地欺身凑近,在那毫无防备的编贝皓齿,玉雅薄唇前,鬼使神差地做了回虽是浅尝即止、亦是不折不扣的偷香窃玉的卑鄙勾当。
……
吕布草草在里衣外披了薄铠,依旧走得大步流星,面色亦是镇定如常,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步子跟目光一样,都略微有些飘。
他去的第一处,就是赵云所在的副帐。
赵云正面色凝重地听副官汇报,忽见吕布掀帘径直闯入,只微露讶色,就叫那人退下了,转身有力一抱拳行礼,唯有尾音微微上扬的语气透露了他的喜意:“主公已大好了?”
吕布飞快一颔首,开门见山地质问道:“重光何等重要,子龙定是心知肚明,怎能纵他立于危墙之下?他又守了几日?”
“重光心意已决,云是无论如何也劝不动的。”赵云不慌不忙,据实相告:“主公昏睡了五日,重光便足足守了五日,期间寸步不离。”又把燕清当初坚持时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吕布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看着平静,却只觉自个儿心尖都在一抽一抽的疼,半晌才稍微缓过气来,淡然问道:“审得如何了?”
作为险些丢了命的苦主,吕布的想法与燕清的显是一致。
赵云道:“那几位将士皆是随主公出生入死的旧人,来历各个清白,当日领亲随职时亦未曾擅自出营与外人接洽,暂未审出任何可疑之处。”
吕布却是嗤笑一声,懒洋洋地倚在主座上,断然道:“光从那几个蠢货身上下手,当然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赵云认真道:“还请主公教云。”
吕布冰冷地扯了扯嘴角:“这倒也怪不得子龙。先将你军中清查一遍,找出有哪些是来自豫州的,再往魏续身上查去。”
赵云并不多问,只颔首道:“重光昨日也是如此交代的,云已差人去彻查了,尚未有结果。”
“此事不急。”一提到燕清,吕布便不由自主地缓和了语气,道:“重光近来操劳过度,容他好生歇息几日,诸事暂只向布汇报即可。”
赵云亦深以为然,毫不犹豫地应下后,突然想起另一桩事来,陈述道:“文和先生已遣人将二位夫人护送至寿春,再过上十日,便将抵达。”
吕布微一挑眉,忽福至心灵:“这负责护送的将领,定是魏续罢。”
赵云道:“主公睿智。”
“狡猾的老东西。”吕布猛然骂了句,却不见丝毫怒色。
倒是沉吟片刻后,嘴角缓慢地上扬,露出一抹戾气十足的笑来,道:“如此倒是正中下怀,布恰有账要寻夫人清算。”
第七十九章()
♂,
且说吕布自以为给燕清照顾得无比熨帖,却未想过那几层厚厚被褥严严实实地捂上去,又是渐近晚春、天气半凉不热的时日,一个精气饱满的健康男性会受得住才是奇了怪了。
之前吕布会享受这个待遇,不过是燕清遵照医嘱,要逼他将毒汗发出来的缘故。
燕清睡得迷迷瞪瞪,半梦半醒间被活活热醒过来,尚未睁眼,几乎以为自己置身一口热水沸腾的釜中,底下是有烈火熊熊燃烧的柴薪。
燕清下意识地以为躺在自己的房间,也未来得及细思自己本来是趴在桌上睡着的,怎被移动到了病人的床上,就率先发觉自个儿出了一身大汗,发丝都凌乱地黏在了湿腻的脖颈上,是他着实难以容忍的邋遢。
这床是……主公的?
燕清神智略略回笼,往身畔顺手一摸,不出意外地摸了个空,不禁蹙起眉来。
这病才刚好,就又开始得意忘形了。
他欲坐起身来,先略理理仪容再唤宿卫送热汤来,结果就发觉处境并不甚妙:这被褥的盖法一看就是吕布的杰作,根本不是简单地覆在上头,而是生怕燕清乱动挣脱似的,先将被子里三层外三层地给他裹成了一长条,再用一根看着万分眼熟的细带将他捆了个结实,绝无可能通过翻身滚动就能脱身。
难怪他被热得动来动去,也始终不到缓解了。
燕清被吕布的好心办坏事给惹得哭笑不得,好在四下无人,他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唯有像毛毛虫般蠕动一下,狼狈地坐起身来,又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绳头,再艰难地将它解开。
逃出生天的同时,燕清将它拎起打量片刻,也终于将它原先的用途给记起来了: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吕布往常扎裤腰的绳带吗?
那没了它,吕布的裤子又是怎么穿牢的?
燕清怀揣着这个疑问,沉默地将它搁在一边,直到沐浴完了才自行找到答案——他用来束发的细布条不翼而飞了。
燕清:“……”这买卖做得,赔大发儿了。
当扎着吕布裤带依旧无损逸致飘然的燕清,神清气爽地出现在缠着燕清发带的吕布跟前后,目光一下就落在了在旁座的赵云身上:“子龙审得如何了?”
赵云刚要答话,吕布就不悦地率先插话道:“怎才睡了这么一会儿?”
还不是托了你的福?
燕清这么想着,面上却并无愠色,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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