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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谋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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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紧紧地皱起了眉,欲言又止了半晌,忽释去眉间紧锁,轻轻笑着撇了句:“且让你再得意几天。”
燕清背对着他,没窥得他的神情变化,只一边将酒坛拜到桌上,一边揭起一坛的盖子,任那四溢的浓醇酒香驱走他不请自来给郭嘉带去的满腹牢骚,随口敷衍道:“如此甚好,那奉孝恐怕还得看我再得意好一阵子了。别的不说,这是清刚来扬州时埋下的酒酿,才取出来不到一盏茶功夫,不趁早喝几口,最醇的酒香就得散了。”
下一刻就见到被捏到软肋的酒鬼服服帖帖地走了过来,视线再也没法在那两坛一闻就是极品的酒酿身上移开了。
“尝尝?”燕清微微笑着,邀请般将手中酒杯一伸,郭嘉也不客气,就着这只杯子,凑过去一饮而尽。
燕清含笑问道:“如何?”
郭嘉舔了舔唇角残余的酒液,一脸回味无穷地感叹:“果真好酒!重光这一手酿酒绝活,可谓独步天下了!就可惜份量少了一些……”
燕清摊了摊手,无可奈何地叹道:“你可知光酿这两坛就费了多少粮食?比那些个市面上卖的要耗得多得多。届时被人口诛笔伐,参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等就得扬名天下了。”
郭嘉头也不抬,火速又倒了满满一杯。
燕清好脾气地支着腮,看郭嘉极享受的模样,忽听他宛若无意地来了句:“待开辟出个太平盛世,众有所养,民不患饥,届时嘉再想饮此酒,想必是要多少有多少吧?”
燕清哪里听不出郭嘉的言下之意?
要是真正按历史进程,这愿望实在是再奢侈不过了:从兵荒马乱的东汉末年到三国鼎立,再去到魏晋风流,还有一段很长的满目疮痍的路要走,又有无数叫天下黎庶痛不欲生的浩劫要熬。
那他之所以会无缘无故穿到这东汉末年,是不是除了能按私心护着最崇拜喜爱的吕布、叫他偏安一偶、拥兵自重也罢,侥得天助、一统江山也罢,总之不至于兵败身死外,也在冥冥之中背负了叫历史避开险道的命运呢?
燕清脑海中转过无数念头,倏然接触到从未想过的方向,心中不禁剧震,最后只是叹道:“家国兴旺,匹夫有责。只凭主公一人,也只是难鸣孤掌,遂需我等倾力相助。清虽不才,唯愿尽绵薄之力,保社稷之安,让众生远离疾苦,不知奉孝又是如何作想的?”
郭嘉侧过脸来看向燕清,眸中流光溢彩,深邃莫名,纵他面容清瘦,也难掩那驰名千古的智士独有的绝代风华。
“要问嘉如何作想?”郭嘉唇角渐渐漾开一抹笑,长叹道:“既上了重光的大当,哪儿还有甚么悔路可退?”
“嘉或不伟,却愿以意酬知己,死亡不相负。”
燕清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眼眶微微一热,一时间竟是呐呐不成语。
结果下一刻,方才还微笑着,将他狠狠感动了一通的郭嘉就跟失了重心的不倒翁一样,面上醺红,毫无预兆地猛然一歪,犹如一滩烂泥般彻底倒进了燕清怀里。
广袖一掀,带起的可不是荀彧那种旖旎的淡淡熏香,而是一阵冲天酒气。
燕清:“…………”
他仓促之下将醉晕过去的郭嘉搂个满怀,这才发现那一坛开了的酒已不知不觉地见了底,顿时哭笑不得,满怀惆怅与感动也被郭嘉这一下整得荡然无存了。
也是郭嘉仗着自己平日喝惯那些个纯度极低的酒酿,以为千杯不醉,贪这酒佳味美,猛然间来这么满满一坛,当然被凶猛的后劲给带晕了。
这下如何是好?
燕清一个头两个大,将烂醉后身体重的跟灌了铅一样的郭嘉搬到榻上,才着下人进来照看,又盯着神志不清的他看了会儿,满眼为难。
如今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脚了,酒送出去了,他却连真正的来意都没来得及道明,明日又是一早出发,哪儿腾得出闲暇来追问郭嘉的计策?
不过既然郭嘉并不着急说,应该也不是那么紧要吧。
燕清长叹一声,只得叮嘱下人明日郭嘉一醒便通知他,便准备自行回府去了。
“重光大人,”就在燕清行至门口,一曾因忠实可靠由吕布安排在他身边任职、后被他派去随侍郭嘉的宿卫忽地前来,恭敬奉上两个一大一小、却都花里花哨、颇有郭嘉那风流多情的风格的锦囊:“为保此行无失,郭别驾曾道,在您离去之前将这交给您,其中藏有先前定下的妙计两条,盼能成个助益。”
燕清自穿越来这么久,还是第一回见到史上被人津津乐道的‘锦囊妙计’,甚至还是出自鬼才郭嘉的手笔,在惊讶之余,不可谓不惊喜期待。
不亏是流芳百世的顶尖谋士,成就这成语典故的诸葛亮尚没成年,郭嘉就先折腾出来了。
面上却只淡定一笑,颔首接过,仿佛完全不好奇似的,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就纳入怀中,温言问道:“叫奉孝费心了。他可还有别的交代?”
那人道:“郭别驾道,不到遇大事不决的时刻,莫轻易打开。拆时亦需依照顺序,先大再小。”
燕清云淡风轻地应了,改将那两只锦囊贴肉收着,以示慎重其事。
结果一回到府上,就迫不及待地直奔寝房,匆匆忙忙关上房门,只留自己一人在屋里后,毫不犹豫地将外裳胡乱一脱,就将被体温熨得暖暖的俩锦囊给掏出来了。
开郭嘉亲手准备的妙计锦囊,可远比小时候在过年时拆红包要叫他激动多了,哪儿能真老老实实地听话一直忍着,事到临头才打开?
况且“遇事不决”这拆包基准,未免也太缥缈笼统了。他就连决定晚膳的菜色都得犹豫一二,倘若因太过束手束脚,导致弄巧成拙地错过战机,岂不是悔之晚矣?
要成全郭嘉故弄玄虚、神秘兮兮的行径,他更应先看一遍,再依原样封上,心里有数的他,不是容易找到合适的时机再当着众人的面拆开,替他大大扬名?
为自己阳奉阴违的行径找到诸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后,燕清拆那绳结时就多了几份理直气壮。
眨眼间,扁扁的大锦囊就静静地躺在了床褥上,里头藏着的那张叠得精细的纸条已到了燕清手里。
他满怀期待地展开一看,结果映入眼帘的是洋洋洒洒,笔力遒劲的几个大字——
“时机未到,瞎拆甚么?”
燕清:“………………………………………………”
冲着人贱自有天收这句话,他此时此刻,可谓是彻底明白为何郭嘉会如此短命。
第九十章()
♂,
即便猝不及防下,燕清被郭嘉这毫不留情的嘲讽给气得七窍生烟,也被激起逆反心理,原先想着拆一个看看,满足一番好奇心就罢了,这下是非连另一个也一同拆掉不可了。
他这下是纯粹的临时起意,哪怕郭嘉再神机妙算,还能算到这步?
燕清是真不信这个邪了,利索地将第二个锦囊给开膛破肚,取出里头叠着的小纸条。
轻薄的纸张一展,又是郭嘉亲手所写,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
“还拆?”
燕清:“……”
连着被耍两次,他不得不对心机深沉、不按任何道理把牌乱出一气的郭小贱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吕布差人唤燕清来共用晚膳时,见神情一向和风细雨的军师祭酒难得带了几份阴沉,默不作声地落座,夹菜也隐约有几份恶狠狠的味道,不禁微微一讶。
吕布倒沉得住气,燕清不开口,他也不说话,只偶尔不着痕迹地打量对方几眼,思绪绕着迂回婉转的肠子过了几圈。
燕清用完了热腾腾的清汤水饺面,心情略有好转,吕布就逮着了他面色稍霁的这一刻,宛若无意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惹重光不快?”
燕清轻哼一声,被郭嘉那厮恶耍一通后,他也说不清心里究竟是气多一点,还是好笑多一点,被吕布这若有若无地勾着一问,登时就将满腹牢骚给发出来了:“还不是诡计多端的郭家奉孝?清一时不慎,竟叫他戏耍了一通,他却一醉了之,叫清想报复回去也暂无从下手。”
周瑜在演义里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是赔了美酒又被耍。
吕布作恍然大悟状地哦了一声,似真非假、轻描淡写地提议道:“他竟敢如此欺瞒奚弄上官,不若先革了他的职,再拿他下狱,好好关上几天,才好叫他领个教训?”
燕清刚要顺着这话赞同,结果一抬起眼来,就看吕布虽语气轻快,眼底却极度认真,半点不似说说而已。
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替郭嘉嗅到几丝危险的气息,赶紧打了个哈哈,半是提醒半是轻松道:“主公说笑了,奇人异士往往脾气古怪,奉孝虽向来随兴,行事别具一格,却从来不怀恶意,此回也是因平日与清私交甚笃,才引出区区玩笑尔,怎值得主公挂耳?”
吕布不置可否地掀了掀眉,慢条斯理地给燕清夹了一筷掺了葱丝的雪白鱼肚,才若无其事地扯了扯嘴角,口吻坦荡道:“布亦是随口说笑,岂会真与他计较什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孱弱文人,倘若真遭了牢狱之灾,怕得一命呜呼。只是重光纵心疼挚友,也当予布多些信任罢。”
燕清即使不怎么爱吃鱼腹这部位,单冲着这亲昵的举动,眉眼间也还是染上了几分欣喜的色彩,微微一笑,娴熟地送上一记马屁:“主公胸襟开阔,心性豁达,清深知之,怎会乱生误会?谢主公赏赐。”
然而吕布把他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套当了真,再接再励,殷勤地给他多夹了几块油光发亮、晶莹细腻的鱼肚。
叫燕清原本真心实意的微笑,也不禁添了几分勉强,推拒道:“清近来寸功未立,怎当得起如此频繁的赏赐?何况鱼腹鲜甜味美,清不该独享,主公亦请多食。”
然吕布非但没有消停,还理所当然道:“重光一旦不在身畔,布纵掌千军万马,仍心藏惶惶,眠卧不安,终觉不妥;而有重光在旁坐镇,哪怕是什么也不做,布亦能心安,有如胜券在握。如此大功,怎能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了?”
燕清一不小心就被从小崇拜到大,现在还生出一点暗恋旖思的偶像给煽了一脸情。半晌默默无语,只得喟然长叹:“主公深情厚意,清唯有肝脑涂地,方能回报一二。”
吕布皱起眉来,显然很不满意他这句表忠心的话,忍了又忍,终归没忍住斥道:“净胡说八道些什么?又有哪儿的地,能值得重光用肝脑去涂?当好好保重自己才是。”
“主公说的是,一切皆是清失言之过。”燕清顺从地应了,埋头将夹到碗里的鱼肉囫囵吃掉,起身道:“明日一早便要整军出发,主公不妨早些安歇。”
吕布点了点头:“重光可多睡一会儿,布明早有事,得先去兵营一趟,回头再接你一起。”
“清有手有脚,亦擅骑术,怎需劳主公亲自来接?”燕清不以为然,笑道:“清亦非贪睡之人,何况再是心宽,也做不出在主公忙碌时,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狂妄事儿。无需顾我,可自忙去,这番好意清已心领,却更当谢绝。”
吕布顿了顿,也不坚持:“好吧。”
他通情达理地爽快应承了,燕清更觉他日益成熟稳重,暗自欣慰不已。
在散了会步消食后,燕清并未直接回房,而是拐到后院,去督查随身行囊的打包情况。并不是他信不过宿卫亲随,只是一些必备物品的准备上,他们还是不够细心。
燕清命他们将要收拢的物品摊开,只随意一扫,就点出了缺少的那几样物品:吕布好肉食,为去腥味,从西域商人处购来的小瓶胡椒沫就显得必不可少了;南方瘴气厉害,由华佗张机调配的防疫良方、驱虫药草也当带上一些……
在燕清的眼里,哪怕是在鸡毛蒜皮的琐事,放在他最重要的主公身上,就变得至关紧要了起来。
将亲兵们使唤得脚不沾地后,燕清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一个孤零零地躺在一边,与一旁的跌打伤药、缠带护臂一比,显得格格不入的香木画轴上,不由将它拿了起来,奇道:“这是何物?”
亲卫们哪儿有胆量去偷看画轴里的内容,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每回主公出征,都惯了将它带上,却未当着旁人打开过。
燕清:“……”
要说他原先只有一两分想打开看看的念头,被吕布那连遛鸟都狂放得大大咧咧的人所难得表现出的遮遮掩掩的态度一渲染,眨眼间就变成了九分。
只是燕清所拥有的自制力非同一般,那强烈而旺盛的求知欲,硬是被理智给控制得半点风浪都翻不起。
既然主公不肯示人,那自己为人臣子,自当秉忠贞之志,不该仗着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而妄自窥探秘密,免惹猜忌。
“既是主公心爱之物,便妥善收好,绝不容有所闪失。”
话是这么说的,可燕清心里到底被种下了一枚好奇的种子,加上此行牵扯众多,导致他被折腾了半宿,睡得不□□稳,一早就醒来了。
刚梳理洗漱完,走出房门,一看着极其眼熟的兵卒便跪在门口。
他手心躺了一只小巧玲珑的绣花锦囊,显是奉了郭别驾之命而来的。
经昨夜之事,燕清已对它鼓鼓囊囊的肚子里所包藏的祸心与恶意一清二楚,哪怕知晓郭嘉精于拿捏分寸,不可能叫戏举误了正事,这次的定是真货,也暂失了一探究竟的兴致。
应该说,光是看着它,就叫够他眉心直跳不已。
燕清面无表情地接过,随手揣进襟内,淡淡的语气里混了几分只有他自己清楚的咬牙切齿:“回禀你家大人,这番用心良苦,清自当铭记在心。”
宿卫不知内情,立即应了退下。
燕清长吁一声,揉揉太阳穴,起身往厅里去了。
早膳摆上时,他不出意外地没见到自家主公的身影,想来是天还没亮就往兵营去了。
燕清在叮嘱下人做几份吕布喜爱的糕点,放在灶上热好后,就心安理得地开始享用这大概是未来几月中,最后一顿能称得上可口的早饭了。
毕竟身在军旅,吕布虽是无肉不欢,却不讲究吃□□细,大体上是个能做到与普通兵卒们同甘共苦的典范,他为军师祭酒,自当也做表率,哪儿能有那么多讲究?
寻常伙食的话,那便是干饼配稀粥,顶多加点肉末,管饱足矣。
不过有弓马过人的吕布在,行军途中定会顺手猎上一些野味,改善一下伙食,倒不必太过担忧。
好在燕清已提前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消吃饱就能出发,又因起得比平日要早得多,细嚼慢咽也不会耽误事。
然而刚出厅门,就远远瞥见府邸门口杵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奉孝?”
燕清下意识地加快了步子,在确定那懒洋洋地斜倚着门边,朝着自己潇洒随意地挥了挥手的人的确是郭嘉后,整个人都瞬间愣住了。
郭嘉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一边叹气,一边埋怨道:“为何要挑这么早出发?嘉此时头还痛得厉害,起身时不知有多艰难。”
燕清麻木不仁地掏出还没焐热的锦囊,毫不留情地拍到眼前这张恬不知耻的俊脸上:“你来做甚?”
郭嘉嘴上说自己头痛欲裂,闪避的动作却灵敏无比,如此近的距离,又是事发突然,硬是没被砸中。
只听他笑眯眯地将扇一横,让它挡在自己与燕清之间,振振有词道:“古有羊左之交,今便有嘉舍命陪君子。嘉昨夜左思右想,自忖既为别驾,自当随行,任重光驱使,为您分忧解难,怎能一昧在后方安坐渡日?”
要是没有那几枚锦囊的戏耍在前头摆着,燕清只会被带着忆起昨夜的推心置腹,定要被这番堪称感人肺腑的话打动。
这时再听,就只漠然一笑,旋即毫不迟疑地挽起袖子,不顾下人劝阻,也哪里管得上这是名垂千古的鬼才,非得揍个屁股开花不可。
作为先驱的孙策与徐晃二将已连夜拔营出兵,吕布意气风发地整顿好了军队,雄赳赳气昂昂地提戟上了爱马赤兔后,听得人报燕祭酒已到,不自觉地嘴角一弯,催马去迎。
第九十一章()
♂,
郭嘉哪怕看着浪里浪荡,没个正形,偏偏执意在这条不正经的小路上马不停蹄直奔到底,又是寒门出身,却也薄有家产,到底是接受过正统的官学教育,而不是老天放养出来的。
这也就意味着,郭嘉作为个根子歪得有点的君子,毫无意义是该精通“礼、乐、射、御、书、数”这自周朝起,就被定为君子六艺的几项技能的。
哪怕他跟贾诩一般体质孱弱,或要端端文士高人的架子,那也该乘车坐舆。
然而郭嘉却坐实了不走寻常路这点,且以“被心狠手辣的重光打得不良于行”为借口,哪怕燕清愿将吕布赐下的那匹温驯平稳的雪玉璁借出骑一会儿也不妥协,非跟他同乘一骑。
燕清不愿耽误时间,唯有妥协了,仍抱着一会儿劝他改变心意的念头,命人备好代步用的车驾在旁边跟着。
等郭嘉像滩水一样软乎乎地靠在他背上,双臂松松地环着他的腰肢,细长的腿垂于马身两侧,随着雪玉璁不紧不慢的步子轻微的颠簸……
不过片刻功夫,燕清就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呼吸的韵律从快到慢,再到规律的和缓的变化了。
燕清:“……”
感情这是心安理得地要拿他做个舒服减震的靠垫,兼安全稳妥的司机,利于补眠,才非赖着跟他同骑一匹啊?
郭嘉入睡功夫了得,眨眼就安逸地进了香甜梦想,却苦了驭马的燕清。
他一边得控制速度减少颠簸,一边得留心免撞着路上行人,一边还得腾出一手来拽着郭嘉换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免得他一个重心不稳栽下去,闹出个宿醉落马、享年二十三岁,那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然而这对燕清所真正纠结忧心的事而言,还只称得上是不足挂齿的小小麻烦。
有被誉为‘才策谋略,世之奇士’的郭嘉主动要求同行,哪怕就跟他故意放出的□□——那几个锦囊秒策一样,到最后什么实质上的事也未曾做过,在燕清心里,他都是根再强大不过的定海神针,再有效不过的定心丸。
尤其此行的真正目的,是通过激发陶谦与曹操之间的矛盾,来提前营造死仇,主要图谋的地方虽是徐州,间接算计的对手却是曹操。
曹操手下谋士如云,人才济济,吕布身边却只留了个半桶水的自己在出谋划策,无论是数量质量,看着都比前者要差得多了。
哪怕这计策是郭嘉最先提出,他再与徐庶和郭嘉明确过细节,一步步实施过来的,这回亦称不上正面交锋,燕清依然有那么点不可告人的发憷。
毕竟计划归计划,临机应变不是更重要?
可考虑到郭嘉此刻的身体状况,燕清就从求之不得,变得摇摆不定了。
他才戒散半年不到,哪怕有下人精心伺候,又被燕清强迫着修身养性、不近女色了颇长一段时间——只能偶尔调戏一下婢女,却也没动过真格。可常常管不住嘴巴海喝一顿,这几个月下来,也不过养起来几斤肉。
这一随军,哪怕坐车比骑马要好过一些,不也迟早掉个干净,没准还得倒搭上几斤?
对燕清的满腹愁绪,郭嘉自是一无所觉。说来神奇,燕清刚到军营,得人去跟吕布通报一声时,郭嘉就鬼精地醒来了。
“你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看郭嘉刚醒,就慢吞吞地翻身下马,燕清无可奈何地回头问他。
郭嘉就跟条滑不溜手的泥鳅似的,眨眼功夫就顺利下到地上,低头理了理微乱的衣衫,敷衍道:“无事。”
燕清还想追问几句,眼角余光便瞥见容光焕发、英俊逼人的吕布骑着火红的高头大马,威风八面地行来,瞬间就被撷取了全部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来,朗声唤道:“主公!”
“嚯。”
吕布恍然间只觉耳根一麻,下意识地就夹了下马腹,叫赤兔不解而毛躁地哕了一声,从原来的闲散漫步到疾走了起来,很快就到了燕清跟前。
“早膳。”燕清将揣了一路的糕点递了过去,用纸包了几层,又一直放在身上,是以剥掉最外头的那张,就还是温暖的:“未用过吧?”
幸亏他一向看重未雨绸缪,准备得多,否则腹里空空、来不及用早饭的郭嘉就得挨饿,或是吕布就得吃不饱了。
吕布露出个因狠狠克制过、才没一路咧到耳后根的笑,堪称矜持地点了点头,接过纸包,全然不知这叫他心花怒放的早膳已被郭嘉染指过:“重光有心了。”
燕清又道:“趁热用了好。”
吕布:“唔。”
“咳。”
一阵凉飕飕的春末晨风刮过,配合眼前一幕,都叫郭嘉觉得嗓子眼有些发痒,不禁咳了几声。
燕清立即将目光从一身重铠、英气勃勃的眉宇间带着不怒而威、举手态度亦是凛凛杀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皆是闪闪发光的战神吕布身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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