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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谋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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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感情你还真打劫到了曹操头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太史慈所带来的消息,燕清早已得知,并无甚价值,可他却没有半点失望之情。

    能得这么个智勇双全的神射手主动投奔,他当初在太史慈母亲身上做的投资就算是收到了最完美的回报。

    而太史慈在途中还凭一己之力,打劫了秘行军的曹操,竟将他引以为傲的,以‘绝影无影’得名的爱马给收入囊中,就给这份喜悦更添了几分充满戏剧性的趣味。

    不过,太史慈在演义里就具备强大的运气:前脚刚说完要把孙策抓回来,后脚一出门就真撞到只带十几号人遛马闲逛的孙策了,两人轰轰烈烈地来了一阵激情四射的肉搏,最终也是无甚损伤地退了回去。

    为表重视,燕清亲自给他向吕布做了引荐。

    自见识过自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主公,那恩威并施的驭下手段后,燕清就再不打算班门弄斧了。将太史慈领到吕布跟前后,他就施施然地陪着郭嘉回到主帐,继续手头的事务去了。

    具体谈话内容,他无从得知,却立即知道了结果:吕布对太史慈显然不是一般的看重,直接将他设为军司马,秩比千石。

    就连当初的赵云都在副官的位置、小兵的食禄上呆了好几个月,直到充分证明自己能力,博取吕布的信任和一定资历后,才得升迁,脱出独领一军的。

    太史慈戎马多年,却颠沛流离,不得重用。这回得了梦寐以求的伯乐,他这个向来积极求战、奋力建功的好战分子,怀着一股滴水之恩,非得涌泉相报的傲气,哪儿能安心躺着?

    只依言歇了一夜,将精神修养些许,隔天就来求见燕清了。

    燕清忙得一夜未眠,走出帐外,被阳光一照,都有些头昏眼花。却还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长相斯文白净,身高七尺七寸,一双善射猿臂的银甲小将,笑道:“子义不必多礼。你方受奔波劳顿之苦,不多歇上几日,却着急为何事来?”

    太史慈毫不掩饰自己的迫切,诚恳道:“慈望借精兵一千,渡河杀贼。”

    燕清不置可否,只道:“子义可知你刚刚所言那话,有极大不妥之处?”

    太史慈毫无惧色,只面露困惑:“先生可愿为慈解惑?”

    燕清转眼就笑了:“子义可是主公亲封的别部司马,莫说区区一千人,哪怕要驱使那一万弓兵,也无需说个‘借’字,只消得主公应允,即可领人出征。”

    别部司马一职,于军中是大将军属官的一种,可率士兵数并无个定数,而是随时况而变的。

    因这特有的灵活性,吕布就可以将那些个弓兵都交托给他了。

    太史慈倏然睁大了眼,狠狠地吃了一惊:“怎有万人之多!”

    要是叫太史慈知道,他以为最多能有几百人的虚职,实际上能统领的这一万人是结结实实的一万人,而不是说给外人听的一个掺过水的数字,就注定会更加吃惊了。

    军中那些个核心勇将多是骑兵出身,马术娴熟的比比皆是,可真正称得上箭法精良,弓术高明的,也就吕布与甘宁二人。

    以甘宁那跳脱暴烈、任性得像疯一样的性情,更适合冲锋陷阵,又见他在江上纵横多年,吕布干脆专门分配给他一些人,让他自己想办法借着这次隔河而峙的机会,组建出一支像样的水军来,自然无暇接管弓兵的训练了。

    吕布讲究宁缺毋滥,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放这位置一直空着,一万弓兵直接打散了先分装进各军之中,就是远比不得集中起来,统一听从指挥来得杀伤力大。

    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太史慈这颗在弓术一道出类拔萃的大萝卜来得正是时候,吕布自是眼前一亮,又因是燕清所荐,对其品性也毫无质疑,直接拿他把那窟窿给填上了。

    燕清目光雪亮:“子义莫不是还未去过弓兵营吧?”

    太史慈羞愧地承认道:“未。”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纵使有些薄名,也只是在家乡一带的事,现初来乍到的,主公居然如此信任于他,以此等重任相委。

    燕清语重心长,以好言劝道:“要杀袁贼,何必急于一时?不妨先去营中看看,熟悉一番情况,再提拔几个趁手的人做个副将,才是当务之急。”

    太史慈诚心应下,牵着不情不愿的绝影退了出去。

    不,它现在已经不叫绝影了。

    吕布现眼界开阔,出手阔绰,自然未曾见猎心喜、将这罕见爱马自太史慈手里夺走,还手一抬,大方地赏了一堆衣甲。太史慈得以将它留了下来。

    看它怏怏不乐的眼,和通体漆黑,无一杂毛的神骏,太史慈即刻灵光一闪,将这日行千里,疾如闪电的坐骑的名字,正式改成了通俗易懂的——黑毛。

    依燕清看来,堂堂吕布军中的别部司马起名的品位着实叫人不敢恭维,暴露了那惨不忍睹的文学素养,还不如延用绝影这原名呢。

    郭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见燕清三言两语地就打发走了自动请缨的太史慈,不由笑了一笑:“重光何故拦他?”

    燕清无可奈何:“怕子义恃盛壮之气轻出,反折了自个儿性命。贸然驳回,又不想他因此寒心失意。”

    他们家大业大人手充足,地广粮多后方稳固,哪怕单耗下去,也是稳赢的局面,何必让自家大将的性命去拼?

    太史慈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兵行险招了些。当对手与他等级差得多的时候,他能安然无恙地满载而归,可演义里遇上武勇又不失谨慎的张辽时,就吃了大亏,重伤以至丢了性命。

    燕清可舍不得让太史慈刚刚来到,还没被他焐热就又没了,不如叫对方知晓自己所肩负的责任重大,暂时莫要轻举妄动。

    经太史慈这一事,燕清倒得了提醒,想起同样离家避祸的另外一人。进到帐内,旁的事都不忙了,就摊开白纸一张,饱蘸了墨,在落笔之前,专心思忖这信该如何去写。

    郭嘉好奇道:“重光欲写信予何人?”

    燕清不假思索道:“文若那大侄儿。”

    郭嘉眨了眨眼,笑道:“颍川荀氏子息兴旺,要真细数一番,文若的侄儿可有不少。不知重光指的是哪一位?”

    燕清道:“名攸,表字公达那位。不知奉孝早年秘交英杰,是否与他相熟?”

    郭嘉果真有些印象:“荀家公达?若是众人口中木讷憨傻,颇有运道的那位,虽未曾谋面,但也从文若口中听过几回。大将军何进在时,他奉诏入宫,官拜黄门侍郎一职,期间碌碌无为,后因密谋刺杀董卓失败,被捉拿下狱,只碰巧遇上董卓伏诛,才得以赦免。之后弃官远走,不知去了何处。”

    燕清挑了挑眉:“莫非奉孝也以为,那真是个运气绝佳的愚人?”

    一些个聪明人爱耍的伎俩,虽能瞒住世人,却断无可能骗得过慧眼如炬的郭嘉。他闻言笑笑,一针见血地点评道:“重光以此题考量于嘉,未免有小觑之意。既公达早能窥得董卓面善心恶,是为祸患,方有意害之,只因未捷而身陷牢狱。后明知命在旦夕,还可自若进食,怎是庸人可为的?公达之举,意在韬光养晦,保全己身尔。其才略之深,大勇无怯,恐怕难以估量。”

    考虑到自己刚捉了人家亲叔叔荀彧,现在还关着不放呢,燕清在不知荀攸究竟是公私分明的那种,还是极重亲情的那种的情况下,才犯愁措辞的事。

    一听这话,就跟找到救星似的,连忙向郭嘉扬了扬还是一片空白的纸,眼巴巴道:“既然如此,奉孝可愿能者多劳,助我一臂之力?”

    郭嘉莞尔一笑,也不推辞,直接接过:“小事一桩。只是嘉固愿尽力而为,倘若不成……”

    燕清笑着打断他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清自知晓,奉孝放心去做罢。”

    郭嘉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掸了掸纸张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道:“重光为人,嘉知得深详,岂会认为,你会因此事不利便胡乱怪罪?”

    燕清但笑不语。

    郭嘉忽敛了笑意,神容微微一肃,道:“嘉知重光,唯才是举,识人悉人,善于任用,然曹操一日未灭,便不得用他,文若亦然。”

    燕清默契一笑:“清正有此意。而凭公达暗慧,定也能识得真意。”

    他有意邀荀攸,并不是真的因为求才若渴。

    毕竟吕布麾下,现也是人才济济,根本没必要去羡慕良莠不齐的袁绍了。虽离饱和还远,但各个都是顶尖谋士,内政方面或还有所欠缺,可帷幄之间,已是绰绰有余。

    智者肯同心协力,便能叫事倍功半;若暗藏祸心,那真是坑人不见血的可怖。

    这信是写给荀攸看的,可这姿态,却不只是摆给荀攸看的。

    毕竟吕布与世家大族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坚持关押荀彧,一直不见不用,已是惹人嘀咕,再单纯由于荀攸也姓荀的原因就将人捉来,就有些触犯某些人心中的底线了。

    荀攸行事低调,经行刺董卓一事的失利后,他更是多了几分慎重。得到释放后,他假意去蜀郡为相,后借口道路不通,安心留在富庶的荆州,继续观望大业了。

    燕清的目标也很明确:不论死活,都不能叫这计谋百出、运筹决胜的曹魏谋主被他人所用。

    而荀攸聪明之至,只要他还不舍得死,看穿杀意的他,就定会乖乖随人来到甄城。

    起初,他之所以躲不开燕清与郭嘉合手安排的这桩祸事,是因他以为自己存在感足够稀薄,不惹人注目。

    前有十路诸侯伐董,尽管风头被单军追击的曹操抢光(虽然在这一役里折损殆尽、有去无返的全是从友人张邈手里借来的兵马);后有真正叫这恶贯满盈的恶贼一命呜呼的吕奉先大义灭亲,一路扶摇直上,彻底洗脱污名,官拜骠骑将军在后;还有痛骂董卓作贼臣欺天、慷然赴死的书丁管,荀攸这密谋失败,被放出时也悄无声息的一个区区侍郎,就丝毫称不上起眼了。

    纵荀攸再学贯古今、精于藏拙,也不可能猜得出,光燕清读过的那本《荀攸传》就把他费力掩饰多年的老底,给揭露了个一干二净。

    将荀攸这事定下后,燕清与郭嘉皆没料到的是,袁绍之所以迟迟不动,并不只是他拖延症再次发作,或是重要谋士皆都忙于吵架,或是寄希望于公孙瓒的援军上头的原因。

    而是除了千里奔袭的曹操、寄人篱下的刘备、诈降假投的周瑜、刚愎自用的田楷、赴任不久的袁谭外,还有一人,也默默地盯上了青州这块地。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且说自初平四年中,吕布依燕清之计,“好心”将被抢光家当的袁术送到了河北袁家后,被迫接下这颗烫手山芋的袁绍的日子,就没那么悠闲好过了。

    袁术虽是嫡子,可对他这早被过继去的庶兄而言,根本谈不上亲密,自没丝毫手足之情可叙。更别说近些年来,袁术自诩嫡系血脉高贵,丝毫不感念他的照拂之意,不但背地里大肆贬低他的所作所为,还联合公孙瓒与孙坚找了不少麻烦,给他添了不少堵。

    袁绍既恨他本事不大,刚愎自用,不分亲疏;又乐他才识浅薄,鼠目寸光,众叛亲离。

    如今虽对他落得如此被吕布一锅端,遭五花大绑,遣送到邺城来的下场感到幸灾乐祸,可到底是骨肉至亲,袁术既已是垂头丧气、任人宰割的模样,又在这世间有几分薄名,要是趁血亲之危,做这赶尽杀绝之举,未免叫远近之人生出惧意,诟病不仁。

    便有了杀不合适,放也不合适,用着不放心,供着又不甘心的尴尬局面。

    郭图看他为难,便建议不如将袁术好吃好喝地养着,就当供个闲人,以向天下人展示袁绍的宽广心胸。

    外人要是知晓,袁绍连一向与他针锋相对的袁术遭逢大难来求庇护,都能忍得,不就更能消除降将心中顾虑了吗?

    袁绍却摇头不愿。

    他家大业大,哪怕近年来交战不断,粮草略有短缺,也不至于连袁术一个人的衣食无忧都养不起。可如此一来,他的心气就始终难平。

    这也太便宜了袁术了。

    袁术眼光极差,识人不清,可论起对自家兄长那优柔寡断性情的认知,倒是颇为深刻的。在忐忑非常,坐立不安地候了一会儿后,仍没等来一杯可怖的毒酒,他就心里有数:性命定是保住了。

    他起初在狱中破口大骂,是怕极了被关在阴冷的地牢之中,始终不见天日,干脆骂个痛快,求个有尊荣的速死。

    不料吕布不知为何,竟没对他痛下毒手,却也不安好心,迫使他把最落魄的一面,呈现于惯来被他瞧不起的庶兄袁绍面前。

    现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他再心高气傲,也老老实实地在这关键时刻收敛了颐指气使、趾高气昂的气派。然而要他为求苟活,就对袁绍摇尾乞怜,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袁绍认认真真地与幕僚商榷了好一会儿,才召他前去。

    他穿着朴素的布袍,难得表现出谦逊木讷的一面,倒真让看惯嚣张跋扈模样的袁绍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了。

    袁绍先是安抚几句,旋即表示要封他个高官做做。而袁术深知这不过是客气几句,真去做了,就坐实了有再起之志的猜忌,命也早晚得没,于是一边心中暗恨,一边明智地以自己是为败军之将,无德无能,不配受此重职。

    袁绍顺水推舟,借着假惺惺地表达一番对袁术乐才欣赏,不由分说地赋了他一个鼓乐的闲职,再暗中吩咐人好好盯着,就算是将他给彻底打发了。

    从接收袁术,到决定让他担任鼓史,一切尘埃落定,虽看着折腾了许久,可唯一称得上纠结的,也就袁家这尊贵的两兄弟了。

    其实在平头百姓眼里,作为鼓史,自然是个既清闲又体面,食俸还称得上优渥的上好职务——尤其近来战事频频,哪儿有大宴宾客的闲工夫?

    可对养尊处优的袁术而言,这粗衣陋袍,行俭食少的日子,只稍微比身陷牢狱、朝不保夕的那段时日,要强上一些。

    无论是这形同羞辱的卑贱职务,还是进进出出都有负责监视的人亦步亦趋,或是知他身份后的外人那夹杂着怜悯与嘲讽的视线……

    为了身家性命,他只得忍气吞声,就是那工作的地方,他去了几回,就不堪侮辱,不肯再迈出房门一步了。

    终日躺在床上长吁短叹,怀着满腹愁肠,恨这世道不公,道吕布卑鄙无耻,陈璃无能废物,误他大事。

    袁绍听了传信后,起初还很是紧张,疑心袁术是要闹出甚么幺蛾子来,命人加强坚视,密切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结果听了许久汇报后,都只听袁术天天抱着盛满劣酒的坛子,醉生梦死,自哀自怨,袁绍也就回过味来了: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这个自命不凡的弟弟是怎样的人吗?

    要是袁术真有那卧薪尝胆,装疯卖傻,忍辱负重数月不变的本事,早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假使能让袁术因承受不住这份落差而自寻短见,无需他亲自动手去逼,倒也是好事一桩。

    恰逢袁绍听取了曹操的意见,终于决议要起兵南下,讨伐仗势凌人的吕贼的关键时候,他将家底都掏得快要一干二净了,也自然将原先看守袁术的那些精兵撤走大半,只意思意思地留下一人。

    袁绍的猜测,其实并没有错。

    袁术的确没那强大的意志,在彻底失势、前程黯淡无光,只靠庶兄虚情假意的施舍来苟延残喘的情况下,还能做到一边麻痹对方的警惕之心,一边伺机起复。

    袁绍满怀雄心壮志,轰轰烈烈地带走了十万大军,独留下审配看守邺城,坐镇后方。

    大军开拔之后,身负重任的审配也没闲着。在打理内政、督促粮草输送的同时,也没忘了趁此大好良机,大肆扫除异己。

    而他的苦心,也的确没有白费:这不就逮住素来与他不和的许攸的家人贪污受贿,胆大包天至连军粮都不放过的天大把柄吗?

    反复核查,知道确有此事后,直叫审配喜上眉梢,将他们一个不漏地抓了起来,全叫锒铛入狱,接着火速去信前线,要告知袁绍此事,也好表他公正无私,无意包庇同僚家眷所犯大罪的意思。

    前方坚持不动,后方内斗正酣,袁术这头的动静,却始终如一潭死水般半点不动。

    要不是他还有吃喝拉撒,光瞧那每日紧闭不开,现都积了层灰的门扉,都要怀疑他已经成了死人。

    见他始终是这副颓然等死的模样,被留下来监视他的兵士也开始了消极怠工,只将院门一锁,就开溜去自己找乐子了。

    这一微不足道的细节,被所有人忽略了过去,却没逃过心细如发的周瑜的眼睛。

    因他正在田楷手下担任别驾、且颇受重用,便借用职权之便,探得了盟军之中的动态,其中就没漏过袁绍对袁术的处置。

    他何其敏锐,轻易推测出后续发展后,很快就有了主意,立即修书一封,通过信鸽暗中送去在许城待命的挚友孙策处。

    孙策与周瑜向来心有灵犀,这回亦然。光凭只言片语,就把他的意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孙策半点质疑周瑜计谋的意思都没有,挠着脑袋琢磨片刻,决定让袁术最为眼熟的父亲旧部、极得他信重的老将黄盖去了。

    黄盖得令后,即刻前往邺城。在圈禁袁术的民宅周围,他在当初曾协助马忠绑架了沮授的酒馆老板的帮助下,轻轻松松地当了个早食摊贩。

    等摸清楚周边情况,黄盖就趁着看守完全懈怠下来的时刻,悄无声息地翻过后墙,潜入了袁术屋中。

    黄盖长了副叫袁术颇为熟悉的老实人的面孔,又正是最稳重可靠的岁数,还在袁术绝望不堪、又没彻底丧失斗志的时刻出现,一下就让袁术相信了他说的话。

    只是这一番恳切长谈之后,他在起初的狂喜过后,对黄盖所提出的建议,依然有些犹豫。

    黄盖道孙策现之所以仍屈从于暴徒吕布,就是为了想方设法营救于他。只恨袁绍对他看守严密,显要蓄意将他逼死,他们纵心急如焚,也是无能为力。

    现袁绍倾巢而出,只为攻打吕布,无暇顾及后方动静,城内空虚,正是袁术东山再起的大好时机。

    要知道袁绍之所以能一呼百应,将有学之士纳入麾下,不就是仗着他是势倾天下的官宦世家,汝南袁氏的家主身份。可论起名正言顺,现还有谁能比得过是真正嫡系的袁术?

    这也正是袁绍分明容不得他,又不好明面杀他的原因。

    只要袁术不想被幽紧至死,就当抓住这翻身的良机:先向公孙瓒借兵几千,待至城外后由他去杀了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的审配,城中留守兵卒群龙无首,自得听从他的号令。

    袁术届时即可去往青州,顶替侄儿袁谭之位,与公孙瓒共享青州一地。

    在受了这一年多的折磨后,袁术已不复当日意气风发的风流模样,形容枯槁得很,他对这心知肚明,也无法忍受自己容貌渐陋,已久未曾揽镜自照。

    听黄盖一说,不免又勾起他心中积蓄已久的郁气。

    可事关紧要,袁术也没立即答应:他虽然蠢,但也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在经历了兵败逃亡,寄人篱下后,他万分清楚,自己与袁绍是唇齿相依的关系(虽然袁绍已不把虎落平阳的他放在眼里了),而真正近在眼前的大敌,是那雄踞三州,势不可挡的吕布才对。

    而据黄盖所说,公孙瓒所任命的青州刺史田楷,对袁谭倨傲无礼的行径早已不满,愿出兵扶持他这个比袁绍的血统还来得高贵的弟弟坐那位置,倒是十足可信。

    只是这样一来,忙于前线作战的袁绍就如后背遭人结结实实地捅了一刀,更有甚者,倘若公孙瓒那打着救援他旗号进冀来的人马,半途起了歹心把粮仓给焚了……

    那被釜底抽薪的袁绍,在腹背受敌之下,就真得彻底完蛋。

    要是袁绍完蛋了,公孙瓒定也会翻脸无情,撤回要与他共据青州的承诺。

    黄盖听了袁术的顾虑后,稍作思忖,就继续劝了几句。

    他道等审配一死,您只需登高一呼,亮明身份,镇守城中的士卒在没了主心骨后,难道还能违背您的命令,去听那几个身份连审配都不如的外臣的?等有了原属邺城的一万兵马,又何须惧怕那几千不过是为您保驾护航而来的公孙瓒的人马?

    有吕布重兵临前,哪怕公孙瓒想要出尔反尔,不守盟约,也会因顾忌吕布的威胁而谨慎行事……

    袁术仍是踟蹰不前,黄盖也不着急,从从容容地就翻墙出去,原路返回了。

    对袁术会不会答应这一点,就连黄盖这只是粗通文墨的大老粗都很有把握:只要他一天不想呆在这鬼地方,就得咬住这风险与利益并存的诱饵。

    袁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直到天黑透了,都没定下决心。

    也是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饥肠辘辘,嗓子眼也火辣辣的疼,干得要烧起来一般,那是他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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