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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谋士-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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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不会长腿跑了,就算晚一些取又能怎样?赶快把深陷战事,无法脱身的曹操给打得无力翻身,要么捉来关着,严加看管;要么亲手干掉,捉住全族,才是正理。
这种无论落到何种困境,都勇于迎难直上,百折不挠地做出开辟,还有老天护他的英雄人物,只要他还在外逍遥活跃一天,燕清就始终得提心吊胆。
可惜在曹操的发展势头,已被燕清的一系列谋划下的高压打击得只能被赞个出彩,却不至于抢眼到叫人产生深深忌惮的程度。
哪怕是看出对方是天纵英才、不可小觑的郭嘉,也不会在有攻取冀州这块大蛋糕摆在眼前的时,还把仍在为一处根据地而拼得头破血流的曹操看得更重。
所以燕清想要力排众议,说服他们对冀州纷乱争斗先置之不理,着重收拾掉在青州活蹦乱跳的曹操,就几乎难如登天了。
双管齐下当然是最理想的做法,支援公孙瓒粮草,同时发兵拿下青州,可粮草却经不起这般挥霍。
经官渡一战,加紧随而来的蝗灾旱灾——一使粮食产量锐减,二使赈粮剧增,再要安置大量自关东区域涌来的流民,多方啃食下,吕布的粮仓再充实盈满,也给削薄许多。
尤其以燕清的谨慎性子,是绝对要备下一份留待不时之需的(譬如某地忽起战事,或是史上未曾有过记录的大型灾难),那剩下这些能动用的份额里头,要同时应付两头的额外支出,就不知可不可行了。
当然,吕布对他是彻首彻尾的深信不疑、言听计从,哪怕他的意见与诸位谋士的相悖,要二选一时,燕清十分确信,吕布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听取他的。
可滥用这份信任,所带来的负面效果也同样恐怖——那就是对其他幕僚们出谋划策积极性,不可避免地形成毁灭性的打击了。
既然他们说一百条道理,都不如燕清的一句话能叫主公信服,那所谓的礼贤下士,开言纳谏,就是纯粹的放屁,比外宽内忌、多虑无断的袁绍还不如。
真正辅助船长掌舵的智囊,一旦对开始这条船只失望,哪怕看着繁华鼎盛,也离毁灭不远了。
不到万不得已的境地,燕清是绝对不会考虑动用他在吕布这的绝对影响力的。
吕布紧跟着燕清,看他风风火火地回了书房,开始翻找柜里沉积的簿册,将它们一摞摞地摆上案桌时,赶紧上前帮忙搬动,省得累着宝贝祭酒。
燕清匆匆地道了谢,就开始埋头翻页了。
他需要的不是一个笼统概念,而是一个在不影响民生,不动摇根本的情况下,减掉从今冬到来年秋收这段时间的需耗,所能动用的全部粮草的具体数字。
也不是燕清事必躬亲,不愿劳动旁人助他,而是绝无可能找出第二个能熟练使用阿拉伯数字和四则运算,外加现代记账手法的人,只有亲自上阵了。
吕布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对面,见他神情肃穆地写下一串串自己根本不认识的怪模怪样的符号,识趣地并不打扰,也不过问,而是也找了本书,心不在焉地一边翻看,一边偷瞧认真忙碌的燕清。
又冲亲随使了眼色,叫他过来后,低声吩咐他将书房里的火盆添上一些好炭,驱走寒气。
也就是燕清集中力极其惊人,才能一直不受他注视的干扰,稳坐泰山。室内落针可闻,只频现纸张被翻动得飞快的哗啦。
直至深更半夜,燕清才将这些年来的卷宗看完,抄了近百业数据,然而光这还没完,需得统一核算,又是好几个时辰的功夫。
等真正大功告成,天幕已然泛白。
最后算出的总额,却是辜负了他这番辛苦:哪怕极大地压缩掉给公孙瓒的支援,将大头分配到征伐青州的军队上,也极难达到兼顾两头的结果,要是勉力为之,更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除非动用保底的那些物资……
燕清心里抑制不住地涌现出失望来。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只怪他们前些时日,花着太大手大脚了罢。
这一坐就是快十个时辰,期间基本不曾挪动,乍一松懈下,不过是站起身来,想走到书房那张供郭嘉小憩的榻上躺上一躺,就已觉头重脚轻,眼都昏花了,打了个趔趄,要不是吕布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摔倒在地都有可能。
燕清不由感叹自己到底是不年轻了,猛一熬夜就颓成这样,哪似当年的生龙活虎。
刚这么想着,他顺势一抬眼,就对上了吕布那饱含关切的目光。
这位实岁已是三十有五,陪着熬了一宿,仍然神采奕奕得叫人嫉妒……如此看来,似乎也不全是年龄的问题。
吕布浑然不知因自己连半分倦容也无,就将暗搓搓地做着比较的自家祭酒给打击了一下,只凝眉问:“距定下的时刻还早,重光何不回房歇息?”
“不必了。”
燕清直截了当地拒了他后,彻底放松了身子,软软地往榻上一瘫,外衣都不褪去,就闭上了双眼。
经过这一番高强度的脑力劳动,他实在被累得狠了,觉得自己沾枕的下一刻就能睡着。
至于回房?
以他喜洁的严重程度,这会儿连洗浴都顾不上了,更何况还要多走那么长的距离,才能回到卧房,当然不会再折腾一通。
不过这份四肢不听使唤,脑子也迟钝不堪的难受,倒更像是新卡牌出现前的感觉,只是反应没前几回的那么大罢了。
不会如此之巧吧?
这念头刚在脑海里冒出,燕清还来不及细思,就感觉一个庞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旋即歪歪斜斜地盖在身上的薄被遭人巧力一拢一环,他就被裹在里头,仿佛成了蛋卷。
燕清无奈,只有勉力睁开眼,好脾气地问:“主公这是做——”
“回房歇去,省得着凉。”
撂下这话,向来雷厉风行的吕布就将他给稳稳地抱了起来,一脚利落地踹开紧闭的房门,在侍从们的目瞪口呆下,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燕清:“……”
这一幕似曾相识——也同样要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燕清带了几分自暴自弃地想着,身体的反应却很老实。
根本没等到抱着他一路疾跑的吕布进去卧房、又真正放到榻上,光是在这熟悉而安心的温暖怀抱里呆了片刻,燕清就已在不知不觉间,安然入睡。
第一百五十六章()
此眠无梦。
待到燕清醒来时,感觉四肢百骸都软软得不得劲,嘴里不但干燥得很,还泛着一股药汤特有的苦味,就知道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那点预感,并没有落空了。
怎么每回都这么不赶巧?
上次是累得他错过攻下兖州的重头大戏,这次是延误了青州和冀州的战机。
希望郭嘉贾诩他们没傻到非要等他醒来,而是及时看到了摆在桌上的、由他整理出的数据,达成共识后,有做出合理的决断。
燕清真是恨得要命,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坐起身来,就被悄无声息地伫立在床边、将威风凛凛的银铠穿得一丝不苟、英气勃勃的面上不带半分多余的表情、周身颇具威仪的赵云给吓了一跳。
赵云平平地看向他,恰到好处地搀了一把:“重光可算醒了。”
要不是那如释重负的语气多少暴露了他,燕清还真不看出赵云这愈发内敛的情绪变化来。
燕清点了点头,接过赵云递来的温茶,抿了几口,并不咽下,而是吐进备好的小盆里,才开口道:“我躺了多久?”
赵云飞快回道:“已有十日。”
燕清苦中作乐地想着,这回倒比上次要快一些了:“我军可有与公孙瓒结盟?”
赵云道:“未曾,只遣文远送了些粮草去。”
燕清颔首:“青州局势可曾有变?”顿了顿,索性直奔重点:“那曹操可有将青州收入囊中了?”
赵云老实承认道:“关于这点,云却不知了。”
燕清环顾一圈,这才意识到他家吕布不在,这却有些反常了:“子龙可知,主公正在何处?”
赵云回答得一板一眼:“主公于这十日里,一直守在重光榻边,除理政事外,不曾轻离。只因陛下屡次相召,实在推辞不下,刚刚才去了一趟,嘱云代守一会儿。”
燕清不免感到奇怪,按理说小皇帝应该已经被收拾得不敢乱来了,怎才没过多久,又闹幺蛾子了?
于是问道:“陛下为何事相召?”
赵云:“应是为搭建圜丘之事。”
燕清恍然大悟。
所谓圜丘,即是西汉中期至宋朝时皇帝祭天所在的圆形祭坛,寓意为天圆地方,分上下两层,上为天地,下为五帝之位。
每个朝代的祭天日都有所不同,在周朝还是选在冬至,至于汉朝,就改在春正月的上辛日了。
就算皇帝所居的宫殿可以用修养民息为上来暂缓修建,一切从简,可当皇帝搬出要郊祭以感上天恩德这理由来时,哪怕是手握实权的他们,也绝不能断然拒绝,或是显出怠慢之意的。
单独推翻皇权,远比连同“敬天法祖”的信仰一起触犯的风险,要小上许多。
眼下虽离冬至还有一个月,可现在才开始做祭天准备,已经算是很晚的了。
燕清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小皇帝不管是真的突然记起,还是有人在背后帮他出谋划策,推出祭天做借口,无论是要狠刷一把存在感,还是树立一下天威,都十分有效。
话虽如此,燕清却没真感到棘手,更关心另一件事:“可有谁与主公同去?”
赵云道:“恰逢郭别驾上门探病……”就被抓了壮丁。
燕清这下彻底放心了。
有心眼贼多的郭嘉陪着,吕布想吃亏都难。
见燕清已将最挂在心头的要事都问得差不多了,赵云便将婢女唤入,自己从容避入偏厅,等军师祭酒在她们的伺候下更换寝衣,束发洗漱。
燕清半睁半闭着眼,由温柔细心的侍女摆布,这会儿的他,才终于能分出点心神来,查看卡牌的变化。
果不其然,原有的那四张卡牌里,其中就有两张,已变成了从未出现过的“五谷丰登”和“闪电”。
燕清惦记着祭天和青州的事,又有诸多外人在场,哪怕她们看不到卡牌的存在,做出拿起一团空气细看的举动,也是万分惹人注目的。
不说吕布势力的发展已然步上正轨,运作良好,无需仰仗旁门左道,就说他自从有了几次用牌不慎,差点坑惨吕布和自己的经历后,对这锦上添花的作弊器,就不复以往的看重关心了。
并不着急查看试用,只确认了心中猜测后,就不再关心……
不对!
变化恐怕不仅于此。
被这不属于凡间的惊人美貌给惹得脸红心跳、根本不敢直视燕清的婢女,自然也没注意原先懒洋洋地半闭着眼的他,倏然睁大了。
待服侍一毕,燕清便屏退他们,也不召赵云进屋,独自将那两张卡牌自袖中取出,平置于掌上。
刚才不是他眼花了,而是在卡牌的中下部分,的的确确多了一行清晰的黑字,对这张卡牌的效用,进行了准确描述。
“顺手牵羊:可对除你以外的目标(需在三丈之内)使用,随机取得其中一件。”
“桃:可对你或一名濒死目标使用,使其恢复健康。”
猛一看去,就跟燕清之前玩过的游戏里的卡牌效果一般无二,只是把使用条件上,做了一些改动,使得它更契合现实情况(毕竟在游戏里可不会有健康不健康的说法,而是恢复‘一点体力’)。
这样倒是不错,一目了然之下,可以极大地避免了他在使用过程中,因不明情况而惹出乌龙来。
燕清这么想着,看向了另外两张新卡牌,旋即意识到,这大体意思虽然一致,细节上还是有不小的不同之处的。
尤其是群类卡牌的作用描述上。
“五谷丰登:效果作用于在场所有人(需在方圆五里内),你将随机获得一张卡牌,非玩家的存活目标,得五谷一斗。”
这可太厉害了。
燕清惊讶地笑了笑,心里那点被这不合时宜的一晕所带来的怨气,也就此烟消云散。
这牌来得正好,可不就能解了他们缺粮的燃眉之急?
最后他才看向理应最没用的“闪电”。
……
赵云耐心十足地等着,在见到侍女们已是纷纷而出,仍久久不见燕清身影,也不闻里头有任何响动时,不禁神色一凛,走到门前,轻轻地叩了一叩:“重光?恙否?”
燕清被这轻微的响动给打破了沉绪,将它们重新拢入袖中
,踱出门去,笑道:“子龙。”
见他安然无恙,赵云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但看出燕清有出门意向时,这口气登时又提起来了,劝道:“现外头天冷,重光身体羸弱,不宜出行,不若留于房中静养,待主公归来再作打算。”
燕清这会儿心情好极了,即使是被误以为体质孱弱的郁闷也显得很是微不足道,没能影响半分。
毕竟他刚刚发现,那两张原以为注定要成为鸡肋的新卡牌,完全能成为不逊于灭杀董卓时所用的奇招“离间”的存在,着实是个意想不到的天大惊喜。
看赵云略显紧张的模样,燕清不由莞尔:“定不叫子龙为难。只是大门不出,书房总能去一去罢?”
就算他卧床多日,昏迷不醒,来自各地的公文也肯定会如雪花一般,足够将那张宽大的木桌淹没。
既然吕布一时半会回不来,他就自己先去分析情报了。
燕清如此通情达理,赵云也就从善如流,肃容护着他,往书房去了。
吕布暂跟刘协扯完皮,一脸阴沉地出了宫门,就得了赵云派去知会他重光醒来一讯的亲随的通报。
顿时大喜,瞬间将还在慢吞吞地上车驾的郭嘉抛在后头,一个翻身上了迫不及待地刨地不止的赤兔,一路策马扬鞭,风驰电掣地回府去了。
只是行至府邸门口,吕布下了马背,不及入内,就见一头戴白藤冠的青衣老者立于门前,神态悠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对这份坦然直视的失礼,吕布本能地微感不悦,面上却不露分毫。
自从知道自家军师祭酒擅使仙法,也切身领略了一把神通后,原先根本不信鬼神的吕布,就对这些举手抬足间,带了些飘飘仙人之气的人物有了些清晰的概念。
况且,既未递拜帖,也未受人邀请推荐,就敢直截了当地杀上门来求见的,也不可能是空有装神弄鬼能耐的宵小。
不等这不速之客开口,吕布便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俯首稳稳问道:“请问先生是何人,自何处来,又是为何事?”
这人微露讶色,旋即浅行一礼,笑道:“贫道乃魏王乡中故人,姓左,名慈,字元放,道号乌角先生。此番前来,是听闻吕大将军正为粮草短缺一事所苦,才特来求见。”
被这从未听闻过名号的人一语道破此事,吕布也只是微微颔首,到底满心只惦记着燕清,一边快步往里走,一边头也不回道:“既然如此,那便进来。”
“先生这边请。”
刚得了管家授意,上来请这青衣道人去厅中等候的侍从,只来得及说这么句话,就觉眼前一花,此人便倏然自眼前不见了,姿如闲庭漫步,却神奇地自己寻到了地方,笑着在客座上坐下,毫不客气地开口索取了起来:“贵府待客,竟无酒肉?”
第一百五十七章()
燕清先是被吕布抱得死紧,险些连气都喘不上,待他好歹顾忌着有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充当木桩的赵云这个大活人在场,将自己松开后,又逢他轻描淡写地掷下一道小雷。
“是了,方才有一老道求见,神通尚且未见,倒极有胆略,此刻正在厅室候着,重光可要去会上一会?”
“老道?”
燕清有些意外。
吕布如今家大业大,要真还像往常那般门庭大开,接受一些相投谋官之人的自荐的话,早就被得水泄不通了。
除了机缘巧合下被吕布亲自点中外,要么得到势中份量足够的人推荐,要么在学舍里表现优异获了夫子青眼,要么是通过拜帖叫燕清愿意接见,再要么,就是参军入伍,逐阶晋升。
就这么直接登门,燕清只觉此人要么来意不善,要么无意唐突。
不过在东汉末年,一提起少有神道的方术之士,燕清一时间也只想起两人:于吉和左慈。
于是随便择了一人,玩笑道:“此人莫不是姓左吧?”
他说得轻快,吕布握着那细腕不放的手却倏然一紧,看向燕清的眼底也多了几分惊叹:“重光果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燕清完全没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心里登时咯噔一下:“竟真姓左?庐江郡人?”
吕布稍稍回想片刻:“正是。”
燕清:……靠!
用脚趾头都能想出,忽然而至的左慈,绝无可能对吕布怀抱甚么善意。
按理说常人认知中的得道仙人,都脱于红尘,不会这么恶趣味地去寻凡夫俗子的麻烦。
左慈却不在此列。就不知是道行未至,还是所修之道的缘故了。
他远道而来,多半又是为挖苦揶揄一番,要将吕布愚弄,使他勃然大怒,再以神仙手法化去追杀,从容飘然远去。
不管这么折腾,是纯粹无聊装个逼,还是为虚荣而刻意通过戏耍大人物来让自己名震天下,甚至是另有图谋,或是单为游经历事,左慈既大刀阔斧地找上门来,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如果单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骄矜自傲的诸侯有眼不识泰山,惨遭低调牛人教做人,颜面扫地’这类随时能上个头版头条的新闻,恐只觉津津有味,大呼过瘾。
可一旦置身其中,还是在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左慈名扬天下的垫脚石,被迫当上爽文里的配角的时候,这滋味就半点称不上美好了。
吕布见燕清一言不发,面上却皆是凝重之色,锋眉也聚起来了:“此人可是不好应对?”
燕清坦诚相告道:“此人非是凡胎,而有神仙之能,既擅变幻,亦精洞察人心,晓天文地理,前可勘破天机。然性情乖张,突然前来,恐不欲与主公为善。”
吕布缓缓地微转了下眼珠子:“可否直接拿下杀了?”
燕清摇了摇头:“逮不住他的。”
曹操孙策刘表这几人里,被洗涮后,就没一个不想杀他的,却没一个杀得到他。
吕布对燕清的话一向无比信服,闻言只点了点头,既不质疑,也不羞恼,而是认真思忖了会:“客气待之,速打发他走,可能奏效?”
燕清道:“他可是专程找上门来的,怎愿轻易无功而返?”
吕布又建议道:“他若单凭言语蛊惑人心,不听即可。”
燕清再次否决了:“他手段繁多,光闭耳也是无用。况且此事经他有意传出,主公连个名不经穿的老道也怕成这样,岂不堕了威名?”
吕布问:“既然如此,那当如何?”
燕清沉吟片刻后,彻底镇定了下来,莞尔道:“既迎之,则安之。他自远方来,我们便去会会。”
燕清有点光棍地想,要是左慈神通广大到连他的底细都能看穿,那就真没办法,最好干脆利落地表示投降,在尽可能地保留涵养体面的情况下,随他炫技一通扬长而去,权当磨炼心性了。
否则,甭管他是低配修真者,还是高配魔术师,要真想滥用本事,试图将吕布当猴耍,燕清好歹也是有所依仗的人,定会加倍回敬。
燕清率先迈出几步,不闻吕布跟上,不禁回头问道:“主公?”
“布有一问,还请重光据实相告。”吕布目光炯炯地看向他,锐利无比:“此道人可会对重光不利?”
燕清愣了一愣。
他没想到自己给吕布的名誉和面子操心了这么久,对方担心的重点,却落在他身上。
顿时那点一直盘旋不去的如临大敌,猝不及防地就散了许多。
他笑了一笑,道:“主公且宽心罢,此人只是冲着你这一身名气来的,使你气急败坏,却奈何不得他,他便觉得有趣了。再是随心所欲,也不会伤人性命的。”
无论是《后汉书》、《辩道论》、《神仙传》还是三国演义和三国志里头,确实都不曾有过关于左慈害命的记录,关于这点,燕清倒很是放心。
吕布微眯起眼,依然动也不动地审视着他,又问一次:“此话当真?”
燕清这回的确没忽悠他,坦荡道:“当真。”
吕布继续盯了一脸纯然无辜的燕清一会儿,走上前来,二话不说地对他熊抱一个。
燕清:“……”
到他们联袂到了厅内,燕清看着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满桌酒肉,起舞歌姬,以及自饮自酌得很是悠快的左慈,心道一句果然如此。
能有这反客为主的气势和胆量的,真就只余有恃无恐的左慈了。
燕清并不看那或是一脸为难,或是敢怒不敢言,或是略带惊惧的下人们,笑意半分不减,只轻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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