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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谋士-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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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略微一顿,又惑道:“女子倒罢,那男子与老幼又是因何而来?”

    虽不如女子多,可也称不上少。

    护卫道:“应是听闻仙人之名,借机请您赐福的。”

    燕清不由哑然失笑。难怪那些人跪着求他,想请让他摸摸孩子的衣裳,竟是为了这个。

    弄清楚方才状况后,他也不放松警惕,等进到学舍里,才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下翻身下马,头一件事,就是仔细掸去衣裳黏着不去的花瓣。

    不然叫吕布看到这一幕,醋坛子铁定又要翻了。

    许褚也赶紧来帮忙,拍了半天,总算将这一身姑娘家的爱慕给除了个干净。

    燕清苦中作乐:这就是牡丹亭所说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吧?

    其他见此情状很是不知所措、犹豫着是不是也要来帮忙的人,被燕清一开始就打发回去继续改卷了,郭嘉显然不在此列。

    “可怜佳人只敢逢此佳节,才向心悦郎君表白心迹。”他斜倚着门,津津有味地看着燕清忙完,笑道:“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啊。”

    “你这多情流水,怎不将落花载尽?”燕清很淡定地睨他一眼:“刘荆州已来了,还不去接待?”

    郭嘉伸了个懒腰,然而伸到一般,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

    燕清皱起眉来,郭嘉掩唇咳完,才兴趣缺缺道:“好罢,这就去。”

    郭嘉刚一迈,燕清便拦下他,问:“着凉了?”

    郭嘉火速回道:“未曾,不过呛着了。”

    燕清半点不听这忌药讳医的人的狡辩,不由分说道:“在宴席上莫要饮酒,我让仲景一会儿去你那一趟。”

    郭嘉敷衍道:“噢。”

    燕清刚要进屋,极眼尖的郭嘉就轻咦了一声,往他腰间轻轻一拉,燕清便听得“嗖”一声轻响,几条卡在后腰束带与裳袍皱褶之间的香帕就被郭嘉给拽到了手里。

    燕清这才意识到还有几条漏网之鱼,随口道:“谢过奉孝。”

    郭嘉笑眯眯道:“小事一桩。”

    便将那几张注定情意空投的帕子拢入袖中,施施然地去了。

    因有燕清亲自坐镇,尽管在学风最为醇厚的许城赶考的学子最多,改卷的进度,却可谓是一日千里。

    燕清估摸着,经最初这十来日昏天黑地的忙法,再迟不超过明日,就能将许城的卷子改完,出来初试通过的名单了。接下来就差其他地方将结果整理送来,这则是急不得的。

    既然连需要批阅的考卷最多的第一场,都能在时间上显得充裕,那接下来的几场,想必也能顺利进行。

    燕清也不多留这些快脱一层皮的改卷官了,又念今日是乞巧,虽都是些大老爷们,也给他们备了份礼,由他们转赠妻女,再加了顿可口精致的宵夜,算是同乐。

    倒叫他们受宠若惊,感激涕零。

    燕清并没留下与他们共饮几杯,而始终惦记着吕布设宴接待刘表的事,趁这会儿还不算晚,整理一番仪容衣着,便潇洒上马,在许褚所领亲随的护卫下,径直往那宅邸去了。

    月色醉人,燕清却有些心不在焉,一路上都顾着琢磨刘备去了。

    无论是刘表还是刘备,都是实打实的汉室宗亲,在如今过得甚不如意,自忖孤立无援的刘协心里,就是上好的臂助。

    尤其刘备身为中山靖王之后,是孝景皇帝的玄孙,虽远了一些,真追溯起来,在血脉上还是当得起刘协一句叔叔的。

    最重要的,还是刘协目前处处受独掌大权的吕布制擎,身为堂堂天子,却有名无实,根本无人可用。只要他想改变现状,在有限的、能在吕布眼皮底下合理地接见外臣的机会里,乍来个看着气貌不凡的英雄人物,自是不肯放过,要大力拉拢。

    这不,在燕清将刘表将要来许朝贡的奏章上呈后,一向在吕布所求之事上拖拖拉拉,就为膈应他的刘协无比痛快,同意等刘表一到,就在次日设朝接见。

    当然,倘若换做刘协大权在握的时刻,肯定不多看刘备这近似于上门打秋风、一堂三千里的穷亲戚一眼的。

    尽管燕清预料到这点,却没想过要去阻拦,甚至还打算顺水推舟,为这对“牛郎织女”的相见,好心建一回鹊桥。

    叫小皇帝重新燃起希望,撺掇大臣们为他夺回大权进行谋划,他们才会浮出水面。

    而燕清,也才能将朝中暗藏的忠君反吕者一起揪出,一网打尽。

    毕竟他已大幅度改变了历史的行进轨迹,领头的董承和董贵人一开始就没能存在,那参与进衣带诏的官员,也肯定不会是同一批了。

    待科举考试结束,吕布在外征战的日子就将增多,许城就断不容有失。

    贾诩等人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坐镇,没准需要抽调随军,那就得在出行之前,将潜伏宵小剔除。

    燕清想了一路,结果到了灯火通明、遥有歌乐声声的宅邸,还没进到里厅,途经假山一纳凉用的小亭时,不经意间就看见一大耳长臂、面容和善雍容、叫人难以生出恶感的儒衫男子。

    他正亲切地攥着身穿银甲的赵云的双手,神情恳切,不知在说些什么。

    要换做一男一女,那可真是花前月下,良辰美景。

    燕清:“……”

    刘皇叔,请放开我家子龙。

第一百七十章() 


    见此情形,燕清哪儿能心宽至放任不管,顿时以眼神向典韦示意,让亲随悉数止步,他方走前几步,临了快能听清凉亭中那两人的对话了,才轻咳一声,稍稍加重脚步声。

    即刻惊动亭中二人,齐刷刷回过头来。

    虽然场合不好,可燕清在见赵云那一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白净面容上,终于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如释重负来,不免觉得有趣。

    且说赵云一向机警慎重,哪怕受命赴宴,亦是半天滴酒不沾,并不松懈警惕,将护卫吕布视作己任。

    只是吕布见不得他慢吞吞地吃菜,置身事外的小气模样,暗命他来替其挡酒,这一挡就不小心挡多了,虽只有一分醉意,赵云也不敢继续,换了高顺顶上,默不吭声地坐了一会儿,终因人有三急,不得不起身退席一趟。

    然而从如厕回来的途中,就“巧遇”了同样喝多了一些,出来吹吹凉风清醒的刘备。

    赵云率先拱手,目露感激地向燕清用力行礼道:“重光先生,您也来了。”

    尽管燕清已官至大鸿胪,同时拜一州刺史,又是陛下亲自下旨封的侯,与他交好亲善的友人或同僚,都被他叮咛过只称表字即可。

    就如郭嘉贾诩等人,哪怕在官位上纵低他一截,也都是直呼他重光,以免见外。

    但在武将心中,这关系比起从文职的幕僚而言,或就稍稍远了一层,就如赵云张辽高顺等人,虽也跟燕清相识已久,始终却不愿直呼表字,总感有轻忽冒犯之嫌。

    后他们暗中商议后,索性折衷一番,在表字后加个‘先生’,以表尊敬。

    燕清劝了几次,他们明面上答应得好好的,下回依然故我,他就也无计可施,唯有随他们去了。

    只是这亲疏参半的称呼落入刘备耳中,就佐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虽夹杂了知遇与赏识之恩,却称不上亲厚的这点猜测。

    燕清笑着跟赵云点了点头,紧接着就给向他揖礼的刘备简单回了一回——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即便想给这还没被刘协封为‘皇叔’、又正寄刘表之篱下、颠沛流离、连个正经官职都是反复有了又丢的刘备难堪,只需视而不见,光与赵云交谈即可。

    顶多被人诟病有冷待士人之嫌,被一些不喜他的心里嘀咕几句,却也不会说出声来。

    毕竟地位悬殊。

    燕清却不打算这么做,别说他对刘备并无什么真正的恶感,仗着官高权重,就着急过一点小瘾,反倒会暴露自身脾性底气。

    而对刘备这人精,再多的防备也是不够的。

    刘备绝对有勾搭子龙跳槽之心,只是因有着自知之明,晓得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纵有七寸不烂之舌,希望也渺茫得可以忽略不计,便以退为进,将真意掩藏的很好,只恰到好处谈起旧事,关怀赵云近况,反而高明。

    如此,成功让赵云被欲要避嫌的为难、和见到故人的旧谊所困,一时半会被绊住脚步,不好离去。

    凉亭勉强称得上隐蔽之处,毕竟为醒酒而暂时出厅的宾客,也不会离得太远,假山处更是为宴席忙碌的下人罕至的地方。

    然而依燕清看,刘备也许还是故意选在此处,就等合适的人路过看见的。

    当初赵云在公孙瓒麾下不受重用,被当做添头送到吕布帐中时,刘备一开始是并不知情的。而在他得知此事后,即刻联系起了赵云,又跟同门公孙瓒沟通,试图将其换回,无奈未果,只得作罢。

    而换一个角度来看,刘备要挽回此良将之才的行动,即使未能成功,也在吕布和燕清心中留下了他与赵云相识甚笃的印象。

    这次偏偏还在凉亭私会,隐有避讳旁人之势,很轻易就能让燕清等人心中勾起旧事,对赵云生起疑心,与此同时,只要这点猜忌表露出一星半点来,就易使尽忠尽职的赵云寒心。

    不管刘备有没有这点算计,燕清都不可能叫他如意的。

    ——史上写得清清楚楚,哪怕在蜀汉受轻职重用,赵云也始终秉持忠骨铮铮,从未被私交所扰,更不可能做出轻易背主的恶举来。

    更别提赵云此时平步青云,仕途如意,哪儿有因曾经未能成行的几句笼络,就背信弃义,改投他营的可能?

    刘备果然沉得住气(脸皮也厚),这回被燕清撞个正着,面上也没有出现客人跟旁势部将叙旧一事暴露的尴尬,而是在不卑不亢地执礼之后,眼前一亮道:“某姓刘名备,字玄德,此番随刘荆州入许,竟幸遇燕大鸿胪,实乃三生有幸。”

    哪怕刘备毫无根基,如今除一些当初被上级层层盘剥后所剩无几的战功,和仁德宏善的名誉外几乎一无所有,正是最落魄的时候,燕清也不敢小觑这能得曹操煮酒时,一句‘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评价的枭雄。

    后世人对刘备的评价毁誉参半,有说他是真仁厚,也有说他是伪君子的,燕清对他,始终是保持着万分钦佩的态度。

    哪怕立场注定为敌,也不妨碍这种欣赏。

    燕清闻言一笑,也真心实意地恭维道:“玄德亦是风度斐然,令清见之忘俗。你此番远道而来,受车舟劳顿,清却因宿务缠身,未能及时相迎,心中甚愧。”

    刘备面上是压抑不住的受宠若惊之意,连道不敢当,燕清欣然笑着,风度翩翩地侧身一让:“若玄德不嫌,可愿随清返回宴中……”

    又是一阵你来我往地自谦推让。

    在安静地充当合格背景,其实听得额头隐约冒汗、双眼发怔的赵云心中,自家军师祭酒与刘玄德大人,在谦逊温和、君子仁厚之风上,完全称得上棋逢敌手,真叫方才不好脱身的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等燕清耐心十足地陪这位蜀汉的仁德之君磨完,领着他回到宴席,这会儿已是酒过三巡,氛围正浓的时刻。

    得身为大将军、堪称权倾朝野的吕布亲自安排的盛情款待,刘表也已放下心中的不满,觥筹交错,言笑晏晏间,完全称得上宾主尽欢。

    而燕清的忽然到来,则叫全场为之一窒。

    得几乎所有人同时停下动作,向他行礼后,燕清安然一笑,只与刘表简单致礼,便走向吕布所坐的主位身边刚腾出来,亦是新设的座位,同时凌厉地瞪了假公济私,怡然自得地小饮着的郭嘉一眼。

    郭嘉不甚自在地歪了歪身子,想要亡羊补牢,将他身后那堆猛一眼看去,少说也有七八个的空酒坛挡住。

    可惜为时太晚。

    燕清的目光愈发冰冷,心忖这人果然不听话,之前见他咳嗽,就让他别喝。结果郭嘉以为他当真脱不得身不会到来,就趁机喝个不停。

    燕清慢条斯理地坐下,就感觉距他不过一臂之遥的吕布整个人都愉悦轻快了起来,眼睛也若有若无地频频往他这扫,忍不住嘴角一翘,一边端起酒盏掩饰,一边压低声音道:“主公何故雀跃,如同稚童?”

    吕布小晃了一晃,笑哼道:“重光惦记着布,百般忙碌后,仍不辞辛劳而来,岂能不乐?”

    燕清微微一哂,忍不住逗他一下:“原来如此。清险些以为,主公是有猛虎之躯,却有乞巧之心呢。”

    吕布的脸皮却是颇厚,被他这么一嘲,也能迅速反应过来,狡猾道:“布愿习得奇淫技巧,以悦重光,简作乞巧,倒也无错。”

    燕清万万没想到会听得这一通歪理,既气又乐,险些没忍住当场笑出声来,须臾才绷住了表情的变化,心平气和地解释道:“那是奇技淫巧,也绝不做此释义。”

    吕布大大咧咧地一笑,却毫无纠正之意:“虽不中亦差不远。”

    燕清莞尔。

    如此模样,落入悄悄打量他的荆州来使眼中,真真是君子端方,温润如玉,暗自赞叹不已。

    却绝无可能猜到,他轻启薄唇,说的是一句再粗鄙不过的:“放屁。”

    跟吕布瞎吵几句后,燕清才将视线投往刘备和紧挨着他坐着的两武人。

    大表哥气度雍容,面貌端正,就如燕清所想象的那般,只礼貌性地看了一眼,交谈几句,就没再关注了。

    他更感兴趣的,自然是那在三国史上留下浓重一笔的三兄弟。

    无需介绍,他都能根据体貌特征认出那红面美髯公,就是那义薄云天的关云长。

    这一眼刚巧跟那桃园三兄弟打量他的视线对上,燕清微微一笑,向他们略微点头致意,便继续看那伴在刘备身畔,酣畅大饮的……

    !

    燕清忽然盯着一人频频看去,哪怕是经过克制、被别人轻易看不出来,也不可能逃得过无时无刻不用眼角余光关注他的吕布的利眼。

    他拧起剑眉,顺着燕清的目光看去,就落在坐在刘表身后不远,显然身份略微高出一般随行官吏、却也没受刘表重视到需自己费些心神记住名姓的武将身上。

    那人身长约八尺,脸如满月,肤色偏为白皙,样式寻常的薄甲裹了魁梧结实的躯体,神色却很是温柔。

    这会儿正喝得十分尽兴,时不时与身边两人说笑几句。

    吕布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燕清这会儿也回过神来,淡定地浅酌几口,将方才好奇的注视收敛无疑,可心里的震惊,却一时间无法平静。

    演义里数次描写张飞,都是个性情刚烈如火,莽撞直率的猛汉,面貌亦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犹如钟馗”。

    可这真正的张飞,与这描述也相差太远了。

    在燕清看来,不但在气质方面与赵云孙策不相伯仲,单纯论以容貌,无论是以后世还是当前的审美标准,都完全称得上是一名英气勃勃的美男子。

    难怪女儿能嫁给蜀后主刘禅。

第一百七十一章() 


    能将富庶的荆襄之地守得固若金汤,不惧小小犯边,与猛虎吕布作邻如此之久,也能相安无事,刘表的长处与短处,具都明显。

    短是不思进取,优柔温吞;长是不轻举妄动,多面逢迎。

    他自诩好君子之德,除去一开始势单力薄,受董卓推任而来,不得不以雷霆手段控制住荆州之地外,一等局势稳定,就多都讲究不得罪人的八面玲珑,而褪了那杀伐决断了。

    他听从刘备建议,踏上此行的主要目的,除了试探一下吕布对荆州的态度,亲眼观察这科举取士的利弊处,便是觐见陛下,一边将贡品献上,一边冲天下人展示一番他身为臣子的忠君报国之心。

    再顺道将刘备所建功绩一一上奏,也好助他谋个正式官职。

    这也是蔡氏所大力支持的:不管陛下对这一堂三千里的皇叔究竟看不看重,最后又预备安排在哪儿为官,有这段时间的关照,刘备若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就不可能对曾收留过他的刘荆州不利。

    既帮他平步青云,结个善缘,又能将这不好下手的眼中钉给顺理成章地远远移开,打发出去,不再担心他茶余饭后闲得给刘表推心置腹地出削蔡氏一族权柄的馊主意,真是何乐而不为了。

    尽管众人各怀心思,这宴席倒办得叫刘表深感宾至如归,吕布与燕清亦是给足了他面子,便安安心心地享受起来。

    因惦记着明日陛下专程设朝,要接见他们的殊荣,刘表事前就吩咐过随行者,莫贪酒好,就喝得伶仃大醉,届时就算没误了面见天子的大事,一身酒气冲天也难免有损仪容。

    可他想得明白,这经燕清所传授的方法酿造出的酒纯度是寻常的十数倍不止,口感不一,有的辛辣,有的香甜,有的醇郁,唯一相同的,就是后劲儿十足。

    等他们头昏脑涨地换上官服,匆匆进了宫殿,眼前模糊地等待接见时,就只能靠打量四周来迫使自己清醒了。

    说起这修建宫殿、又劝皇帝搬进去的过程,还真起了些风波。

    在最艰难的干旱蝗害那年过去,吕布才在那雪花般落个不停的弹劾奏折下,慢悠悠地开始命人修建殿宇。

    速度倒是够快,春种一过就开工,一路忙到秋天麦熟,就赶在天气彻底转冷之前完工了。

    依吕布所说,既然文武百官与陛下皆都如此着急,那只能委屈他们一切暂时从简,待风调雨顺,汉民富足,再考虑大兴土木。

    至于这得倒什么时候,刘协又不是三岁小儿,能被这遥遥无期的许诺给哄住。

    等他看着新修成的宫殿,虽细节处都十分精致,称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剩满心满眼的不情愿了。

    不但连当初欺上犯下的董太师所住的郿坞的恢弘的一成都不及,也不可能比得上旧都洛阳那些遭焚毁殆尽的殿群,恐怕连长安他情到浓时给爱妃马云禄修建的那处行宫,都略有不如。

    要真搬进去,在这区区一亩三分地窝窝囊囊地住着,起居理事,岂不有损天子威严?

    即便住,也只能勉为其难地暂住。

    刘协眼瞅着豫州百姓富足,吕布若不是刻意敷衍,定不会修得如此简陋。于是断然不肯,就又撺掇臣子上奏抗议。

    吕布也耐耐心心听着,刘协贪得无厌,他对这些替天子出声、喷得唾沫横飞的文臣,也回得爽快。

    ——好,修可以,那就由国库出钱罢。

    哪儿有理直气壮地指望一个养了五州百姓,自己都捉襟见肘的武将,来供养整个朝廷几百官员、宫人及家眷的衣食住行不说,还要帮修奢华宫殿的道理?

    治下人民里,有的是家中薄有积蓄,哪怕忍着战乱带来的疮痍,也不肯背井离乡的,有更多的则是走投无路,而慕名远远逃来的流民。

    好不容易过上在这乱世当中人人称羡的安逸的日子,又惯了轻徭薄赋的优待,这一会儿乍然增加徭役,难免很不适应。

    若是这些劳作,是为吕布燕清这些下安百万黎庶的活神仙,他们倒是毫无怨言的。

    可一知道这享福的,是正事儿没干,还理直气壮蹭吃蹭喝的小皇帝,就完全不一样了。

    尤其要修成刘协要求的那种程度,没十来万人是不可能在三年五载里完工的,哪怕不出工钱,总不能饭食都不给一口吧?使用的都是青壮,耽误的则是农忙,又得在秋收时候蒙受多大的损失?

    燕清特意腾出宝贵的时间来,帮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朝廷算了一笔帐,把这此消彼长的事儿列得清清楚楚,又微微笑着当朝驳倒了几个无理取闹的文官。

    那些一直闹腾的文武公卿,就齐齐收了义愤填膺的模样,再不替陛下吱声了。

    任谁都知道,这堂堂国库穷得叮当响,恐怕还没吕布帐中随便捞个等阶稍高些的将领或幕僚的私库来得丰腴。

    他们不知道的是,最招眼热的燕清虽得了数不胜数的丰厚赏赐,却全捐出去帮助基础建设了,是真正的两袖清风,无半件长物。

    燕清那谦谦君子还好,吕布却向来不是善茬,当燕清在舌战群儒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站没站相地抱着猿臂,一声不吭地背靠着柱,似笑非笑地看着,而被那锐利目光扫过的人具都心里发寒。

    这会儿开了这口,等于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不肯给小皇帝蒙上了。

    好在吕布也知道不能将皇帝逼急了下不来台,而是采取了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做法,之后大笔一挥,同意了刘协立侍中伏完之女伏寿为后、又将其父升为执金吾的要求。

    刘协这才心气稍平,之后颇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敢试探吕布容忍底线所在了。

    这会儿秋老虎刚过,天渐渐变凉,又是一大清早的,得比正午时多加几件衣才不觉冷。

    刘备纵使一路精心筹谋,将面面算到,不到真能面圣这日,心是无法放下的。

    而在出门前,心里那强压下的激动和期盼都盖过了一切,以至于等站到此处了,才意识到自个儿在单薄的朝服底下穿得不够厚实,唯有将手藏入袖中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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