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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谋士-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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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没行出多远,他就豁然想起什么,调转马头,阴着脸向不明所以的张辽命令道:“带她做甚么?还不扔了!”

    张辽一脸懵然:“啊?”

    高顺隐有所觉,却也以为是自己听错想多。

    吕布只觉这俩部将变得尤其蠢,几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他都说清清楚楚了,还听不懂么?

    他不耐烦得肺都要炸了,也不知为何,就是瞧那精致轿子里的人特别碍眼。

    到底知道迁怒于人不是好习惯,吕布强压着火气,扬声重复了一次:“将那玩意儿撇下!”

    张辽与高顺对视一眼,最后麻木不仁道:“恕辽冒犯,只是主公您所指的……”他轻咽了口唾沫,轻轻道:“莫不是,貂蝉夫人?”

    吕布拧着眉,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废话!再不丢了,就连你一块留下罢!”

    吕布掷地有声,说完就再没回头,一夹马腹,催赤兔去了最前头,同时提戟在手,将那些不巧撞过来的没头苍蝇干脆利落地宰了。

    张辽求救般看向高顺。

    高顺也为难不已,半晌道:“既是主公命令,我等唯有照做了。”

    张辽:“……”

    回头主公要是后悔了,会不会要杀了他泄愤?

    尽管怀着深深的忧虑,张辽还是一丝不苟地执行了主公要将貂蝉夫人丢下不理的命令。

    貂蝉因离得远,在吕布露出震惊之色,旋即猛然咆哮出后,就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内容了。可她心思玲珑细腻得很,又怎会看不出吕布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饶是她再聪明,也没法理解这情浓转薄的神速了。

    这些天里分明千依百顺,猛虎温驯如猫儿一般,走前也宁舍家眷,独带上她,怎刚见了面后,就跟彻底换了个人似的!

    张辽对貂蝉那盛极招祸的容貌毫无感触,是以未怜惜泪光盈盈、端的是楚楚可怜的美人。只板着脸喝令兵士远离那车架,追上前头的人。

    不过虽撤走了马夫,张辽倒不至于一点余地也不留,好歹将那几匹拉车的良马给留下了。

    要是貂蝉夫人真有心想跑,自能想办法解决;要跑不动,凭她倾城美色与灵巧手段,要苟活下来改嫁他人,也是易事一桩。

    吕布朝夕令改了一回后,就再没将貂蝉放在心上,一边驭马杀敌,率兵冲出城外,一边分出点心神来,试着回想‘燕重光’的相貌。

    浑然不知,自己已被大多数部将在心中打上了性情反复无常的标签。

    众所周知的是,吕布对绝色佳

    人貂蝉朝思暮想,也是为抢夺她方与董卓反目成仇,不惜行下叫人掩鼻唾骂的弑父恶罪。

    在董卓伏诛后,也不顾清剿逃兵败将,而是放他们离去,行成今日大患,光惦记着去郿坞,接那早被董卓玷污过的爱妾貂蝉去了。

    纳其做妾后,就只顾日夜缠绵,正事都彻底懈怠了。

    思及此处,高顺便不由心忖,只要主公非是一时意气用事,而是幡然醒悟,肯真离了叫他一度色授魂与的妖祸,倒也好极。

    然而吕布很快又叫将士们大吃一惊了。

    之前分明说过是去投奔袁术,怎一路千里奔袭,却半途变卦,改驻扎至豫州许县了?

    他们心里疑惑不解,只碍于吕布向来说一不二的威势,不敢开口询问,只默默服从。

    要真问出口了,吕布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是朦朦胧胧地觉得这已被打成筛子的豫州破地儿极为亲切熟悉,想也不想地奔来了。

    等暂时安顿下来了,吕布一面为军中无谋士可用感到头疼,一边被唤起了越来越多的事。

    重光呢?

    若是心爱的军祭酒在,怎会使自己落入如此狼狈地步?

    吕布心里焦躁,想起自己却是对重光的切实来历一无所知,只记得其自称来自长坂坡,却更似谪仙在世的缥缈莫测。

    抱着侥幸,他还是派出去许多士卒去长坂坡打探,同时赶鸭子上阵,先把脑子还算聪明的张辽和高顺各当半个智囊使。

    然而二将在战略上还能提供些不错的意见,于内政上就是不折不扣的一塌糊涂了。

    吕布不是没想过先寻别的幕僚解了这燃眉之急,可他在长安冲冠一怒为红颜,为夺美妾就毫不留情地手刃了义父,又随王允荒唐跋扈,最后落得无措出逃的劣名已是传遍天下,真正的有学之士,又岂会肯真为他效力?

    贾诩在长安如鱼得水,自是得不到了。吕布很快想起还有一极厉害的人才——郭嘉郭奉孝,忙唤人备上无数美酒,打探了他的住所后,将酒水送去,只求闻面。

    结果郭嘉根本对他不屑一顾,一直闭门不见,酒水也一概拒收。

    又极精明,在屡吃闭门羹的吕布发怒,要请他吃罚酒之前,他就悄悄地带上家眷仆从,卷细软逃去别处避祸了。

    从头到尾连面都没见到的吕布却没气得七窍生烟,而是恍然大悟。

    原来郭嘉看重的,从来不是酒水,而酒水在他身上,也并不是真的无往不利。

    实际上,在他印象中那般见酒眼开,又好说话的郭嘉,其实纯粹是喜欢燕清这个送酒的人,才千依百顺。

    四处碰壁,粮草又将告急,吕布无奈之下,只有效仿燕清的方法屯田养民了。

    可单靠一群只会烧杀劫掠的大老粗,谈何容易?主意是好主意,没了心细如发的重光倾力辅助,施行起来却是举步维艰。

    磕磕盼盼地,耽误了整一年才渐渐步上正轨,效果还比吕布记忆里的要差得远了。

    学舍更不可能办了。既是没闲钱,也没那精力,更是吕布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处境——就凭他的臭名声,纵勉强开了,士人恐怕也只会以在此进学教书为耻罢。

    吕布强迫自己沉下气,捏着这一手烂牌,一张张谨慎地打,很快让他等到了袁术取下扬州、却好功自大、直接北上伐曹去的大好时机,循着记忆中的那般,趁机取了扬州去。

    叫他始料未及的是,豫州局势根本不稳,又缺可靠人选坐镇,于是扬州打下没多久,豫州就被虎视眈眈的世族给夺去了。

    一切又得从头开始。

    吕布愈发地思念重光,派去长坂坡探访的兵士也越来越多,却全是无功而返。

    重光,重光。

    吾妻重光。

    你究竟去哪儿了?

    天下纵大,凭燕清卓绝才干,即使自主转投他人,或是被慧眼者捷足先登,也不可能这般默默无闻。

    思及此处,吕布其实隐约有了极不妙的预感,心中彷徨绝望之至,却不敢去相信罢了。

    支着腮正欣赏着吕布变脸秀的燕清:“……”

    吕布刚还一脸要砍人的凶恶犀利,怎渐渐地就呜呜呜了起来,眼皮下还湿漉漉的,像在哭一般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眼皮底下;显然是不可能流汗的。

    燕清顿觉非同小可;再没法当场热闹看下去了,赶紧将桌上的瓷壶取来;一边将凉透的茶水慢慢往吕布那汗涔涔的脸上倒;一边轻轻拍着;凑到耳畔去,连声唤着吕布名字。

    效果不是没有;至少他清楚地看出吕布眉头皱得更紧,呼吸也愈发急促;薄唇微微掀开;露出底下紧紧咬着的牙;眼皮加速颤动着,显然快要醒来了。

    燕清的举动,直接影响到了吕布梦境的进程;他只觉上一刻还在扬州辛苦屯田,同时手忙脚乱地应对虎视眈眈的刘表,下一刻四周景象就倏然一花,他人站在寿春墙头;外头是刚占下徐、兖、豫三州(陈宫虽对曹操杀害边让不满;却一时间物色不到合适人选,是以按兵不动,暂不煽动叛变、扬州也是离得太远了,无法联系上),春风得意的曹操亲率大军,兵临城下。

    当吕布被魏续郝萌几人暗算,画戟被偷走,人也五花大绑,和张辽、高顺一起,跟鸡崽子似地被丢至曹操跟前,暴跳如雷时,燕清也将水倒完了。

    吕布还是没醒,燕清烦恼之下,唯有另辟蹊径,扯了根枕头里的鹅毛出来,开始不轻不重地挠他脚心。

    吕布浑身一颤,下意识地蜷起腿来,人也猛然清醒过来了。

    他醒来了,燕清也默默松了口气,随手丢了鹅毛,抬眼一看,不禁立即取了张干净帕子来给他擦脸,好笑道:“主公是做了什么梦,怎哭成这样?”

    吕布这时的模样,真是狼狈到了极点——汗水与泪水混杂在一起,汗渍与泪痕阡陌纵横,本是威风八面的老虎,竟成了可怜的花猫了。

    吕布却不发一言,只大睁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燕清见他这般反应,不由讶道:“莫不是与清有关?”

    吕布神色依然纹丝不动。

    燕清耸了耸肩,在他看来,吕布顶多是做了个相当悲伤的噩梦,又碰巧赶上了情感充沛的时刻,才哭得这般凄惨,却完全称不上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充其量是作为个大男人,一不小心叫他瞅见了哭哭啼啼的画面,难免感到尊严受损吧。

    可房间里没外人窥得那眼皮下的湿意,而他与吕布间的关系非同一般,更丢脸的事也不是没见过,何必这般在意?

    甭说是说梦话掉金豆,就算尿了床,燕清都自认会宽容地当没看到,顺道帮着收拾残局,而不可能去笑话他的。

    是以吕布的眼神不太对劲,问话也不回,燕清思来想去,也只归咎于对方还沉浸在梦里的伤痛中,脑子发懵,才未能回神。

    “光擦不够,你先坐着缓缓。”燕清贴心道:“我去叫水,再帮你洗把脸去。”

    然而他刚挪到床沿,将一腿放下,探着欲寻那布履时,跟泥塑木雕似的吕布就活了过来,却是大力箍住他的腰身,往后用力一带,一具结实健硕的躯体,紧跟着像座山似地压下来了。

    “做什么!”

    燕清被他这毫无预兆的袭击给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险些叫了出来,压低声音呵斥一句:“明日有正事要办,别胡闹。”

    可吕布在不打招呼地扑到了他,将他死死地禁锢在身下后,却并未似他以为的那般,以耍赖讨好的方式求欢纠缠,只缓缓俯首,将汗湿的大脑袋埋在他肩颈一带。

    燕清愣了愣,感受到吕布有如实质的不安,不再迟疑地以双手环抱住他,安慰地在那有着斑驳疤痕的背脊上摩挲一阵,也不再问询梦境的内容了,只柔声道:“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只是个梦而已,醒来就好了。”

    吕布还是沉沉地压着他,并不给予半点反应。

    燕清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单薄寝服的领口被发烫的湿意徐徐浸透,带来一阵阵让他不安的气息。

    燕清不由自主地乱想了一阵,吕布忽然怒气冲冲地开口了:“断奉孝的半年酒水供应。”

    燕清毫不迟疑地应了:“好。”

    看来是郭嘉在梦里惹到吕布了?

    这猜测刚冒出来,心眼比针尖还小的吕布就继续秋后算账,冷酷无情道:“再取消文和半年休沐。”

    燕清这次略略犹豫了一下:“……好。”

    贾诩历来谨小慎微,怎么也被吕布惦记上了?别是被迁怒的吧。

    剥夺郭嘉一段时间的喝酒的权力,是对他身体有益的事,燕清倒是赞成。可贾诩就……总之先应承下来,待吕布不再气头上了,再去劝他回心转意吧。

    燕清拿定主意,吕布也一气呵成地放完了要将郝萌、侯成等人一概降职不用、再想办法剁了曹操全家的狠话,再度沉默了下来。

    待吕布再次出声,一贯低沉沙哑的嗓音里就夹带了浓浓的鼻音,还有几要溢出的余悸:“若是重光不在了,布该去何处找寻?”

    燕清心思剔透,一下就将困扰吕布的关键猜了出来。

    他不是不可以避重就轻,将吕布安抚住就够了。

    可或许是吕布将搬进宫中的日子近在眼前,燕清思来想去,却是冲动了一回,决定如实相告,将心迹表明:“只要有主公在,清定将不远千里赶来辅佐,不离不弃,至死不渝。除非是……”

    吕布立即追问:“除非什么?”

    燕清轻叹一声,平静地补充完:“……我已不在人世了。”

    先是他那么多年的憧憬崇拜,再是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心心相印,相互陪伴,共同成长,哪怕最后做不成恋人,而将回归单纯的主臣身份,燕清都无比确信,自己是不会与吕布分道扬镳的。

    吕布岁数比他要大上十一年,按理说,先离开的肯定会是吕布,可燕清只清楚自己有随他共赴黄泉的决心,却不知道,自己这具表面上不见丝毫衰老迹象的奇异身体,究竟能活多久。

    在伤感的话题上,燕清自认回答得谨慎又点到为止,可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还是说错了话。

    因为吕布在听到他的答复后,再没开过口,也没变过姿势。

    好在除了最开始那一下外,吕布没真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放到燕清身上来,而是以肘部撑在两侧,支起身来。

    以至于燕清忐忑地等着他下次发问,却等着等着,就被倦意击垮,在这一片死寂当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他醒来,外头已是天光大亮,身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

    而吕布,则早就不见踪影了。

    他起身揉揉眉心,稍冷静下来,方唤侍婢进来,也不忙洗漱更衣,而是先问起吕布去向。

    ——果不其然,又是去军营了。

    燕清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梦,才能把吕布逼到那个地步。

    因想得太过入神,他用膳时完全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以至于一不小心将盛满白粥的勺子塞错了方向,没进到口中,却是撞在了挺直的鼻梁上,害他既被烫了一下,也被勺子碰到筋骨,发酸得很,还有损仪容,重新洁面,又浪费了时间。

    燕清还是初次被扰乱心神到这个地步,懊恼之余,也下定决心,非得想方设法弄明白不可了。

    然而吕布却没给他继续探听的机会:连着几夜都未归宿,直接住在兵营里头。

    燕清明知他是刻意回避,也不好跑去逮人,且很快就为受禅台完工之后的筹备,而忙得不可开交。

    等他们下次正经见上面,竟是受刘协所“请”,在初平十一年的二月庚午日寅时,去到那足有三层高的禅让坛上了。

    燕清纵爱到深处,也不是非得粘附痴缠的性子,可一想到这宝贵的最后几晚,就因吕布暗闹别扭,被生生错过了,还是感到些许可惜。

    不过这份惋惜的心情,稍纵即逝。

    改朝换代近在眼前,身为吕布麾下当仁不让的第一人,尽管正式官职还没做出变动,燕清也俨然位列群臣之首,领四百余官员集于坛下,外有八千禁卫军围绕,围得密不透风。

    刘协身伤并未痊愈,行走艰难,需由两内侍扶着,却还坚持亲捧玺授(也是他最后一次能与这失而复得、得而复失、象征着至高权力和正统传承的玉玺光明正大地接触了),宽宏含笑,心中却痛如刀绞,恨不能将这身着九章冕服的逆贼燕公千刀万剐了去。

    可幻想注定是场空,不只是刘协从来不具备孤注一掷的实力,也向来不存在玉石俱焚的勇气。

    贪生怕死的念头一旦占了上风,怯弱就如洪水决堤般汹涌袭来。

    刘协在无法抵抗的强权胁迫之下,还是选择舍弃祖宗基业,以求保全己身了。

    刘协深吸口气,眼角余光匆匆掠过受禅坛外,捕捉到一张张民众喜悦期待的面庞,他心痛更甚,却只四平八稳地将诏玺献纳。

    且不说这三辞三让的戏码已在之前玩过了,单靠这么多年来攒下的丰厚履历,赫赫战功,就足够跟皇帝被天雷劈得差点一命呜呼形成鲜明对比,吕布绝对称得上是众望所归、民心所向了,自不会沾上半分篡窃皇权的恶名。

    形式已足,吕布这回就未再以“德薄而难嗣天位”为由推辞,而是郑重其事地将这第四次被下达的禅位诏给接了过来。

    礼官将诏书展开,朗声读道:“咨尔燕王!昔者唐尧禅位于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惟归有德。汉道陵迟,世失其序;降及朕躬,大乱滋昏,群凶恣逆,宇内颠覆。赖燕王神武,拯兹……”

    哪怕这由陈琳草诏的内容,与史上献帝给曹丕的一般无二,燕清都快能倒背如流了,一旦安在吕布头上,就注定能轻易让他感到激动万分。

    那道傲然而立的身影落入燕清眼中,是前所未有的高大挺拔。

    昭昭朗日,清溢乾坤,只衬托得吕布一身越发辉光熠熠,盛气灼灼。

    而这勇武绝伦的飞将,马上就将以春秋鼎盛之年登上极位,享尽荣光。

    燕清昂着下颌,专注而虔诚地听着,唯恐听漏了歌颂吕布功绩的半个字眼;又认真仔细地看着,舍不得眨眼,担心错过吕布哪怕一瞬的凌云风姿。

    恍然间,燕清虽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眼眶却已渐渐湿润,微微发热。

    这是他最爱的人,平生最重要、最辉煌、也是最强大的时刻。

    此时的盛大光景,将被他牢牢铭记。

    ——永不忘。

第一百九十八章() 


    “……名播于无穷。朕羡而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燕王。”

    诏书内容并不冗长;唯叫刘协听得万分煎熬;有度日如年之感。

    待读册完毕,尘埃业已落定;他也长舒口气,黯然接受祖宗基业易主、他也荣光不再的现实了。

    坛下百官再不对他多看一眼;即对吕布高呼万岁;心悦诚服地深深俯身;循礼行八般大礼。

    吕布淡然受了百官朝拜,不急不缓地步下高坛;于前呼后拥中,正式登上那象征着至尊无上的权力的帝座。

    只是这新上位的帝王;根本不叫群臣缓口气来,就雷厉风行地连颁三道旨意。

    第一道;大赦天下,立国号为燕,改年号为重光。

    第二道;立吕亮为储君。

    第三道;封燕清为齐王。

    当然,吕布也没亏待其他在这些年来忠心耿耿地追随他征南闯北、立下汗马功劳的老臣们,都有按那道屏风上的记录来论功行赏。

    只是他们再加官进爵,也不可能当得燕清一跃成龙,竟从大鸿胪之位,直接跻身作荣宠无量的异姓王了。

    然而吕布对燕清的盛宠,还只是个开始。赐予王爵是一项,紧接着,又将他提拔至丞相之位,这下可不仅仅是引人羡慕,而是万分扎眼了。

    王爵之位再光鲜,在吕布“忘”给燕清封地时,就只是表面尊荣。

    可丞相之位何其机要,如此一来,岂不是将实权与王爵并赐一人?

    假使燕清仗着此等偏爱肆意为祸,甚至生出异心,定给天下苍生招来无穷祸患!

    同在吕布麾下、与燕清共事的人们,自是对此毫无异议,各个认为以燕清的资历功劳,可谓是名至实归。

    但朝中那些之前只碍于天下兵马尽在吕布手中,才不好开口的言官们再按捺不住,硬着头皮纷纷上疏,恳请这胡来的新帝收回成命了。

    在他们眼里,这三道旨意,也就只有第二道还能入眼。

    在太子人选上,吕布充分吸取了袁绍、刘表、甚至汉灵帝的教训,不持暧昧不清的态度,而是在广纳后宫之前,就毅然给那并无血缘、却是公认的贤明睿智的独子明确了承嗣的地位。

    可无论是立燕清表字为年号,还是将他封作唯一异姓王,亦或是立他作丞相,这些荣宠单拎一项出来,都足够彰显圣眷。

    要是同时赋予,怎么说都过头了。

    吕布却是铁了心要这么做,寸步不让。

    他们苦苦相劝:“燕清最初不过是长坂一介村夫,因幸运跟随了英明的君主,得尽丰硕赏赐,安享人间富贵,又进到臣子极位,怎能贪图更多?过多的给予,只将招来灾厄啊!”

    吕布漠然一笑,道:“众卿此言差矣!汝等以为此举不可,然当日若无重光,朕仍是一逞凶斗狠的位卑剑客,终日浑浑噩噩,只知舞抢弄棍罢了。”

    “重光与朕相携而行,栉风沐雨十余年,期间患难相随,休戚与共,屡次为布奔赴万里,亲涉险地!这般付出,恩同再造,岂能等闲视之?”

    “他多智略,擅谋划,怀高蹈之节,却秉性谦恭,举贤荐能,知人善用,推行科举,教化万民。他却只推功于别人,鲜少自居,好与人为善,结交贤人……如此,方迎得君子满朝,他亦受万民爱戴,居高位且不招嫉。”

    “诸君只见朕赐他金银宝物、锦缎丝帛,怎不见他身无长物,家无多财,所得具已捐赠出去,用于抚恤遗孤,修建大道,为学子建立明亮书舍,为将士缝制御冬衣袍?就连汝等所领食俸,恐怕亦有重光所出的一份!”

    言官们面面相觑,不由呐呐,半晌不言。

    他们的的确确,不知燕清竟是如此两袖清风,高风亮节。

    吕布自从查到燕清将家财散尽,全用于公途时,就努力憋着假作不知,并不宣扬,直到这关键时刻,才猛然甩出底牌来,将他们悉数打懵了。

    见他们露出羞惭之色,吕布就毫不迟疑地选择了乘胜追击,铿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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