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混在三国当谋士-第9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见他们露出羞惭之色,吕布就毫不迟疑地选择了乘胜追击,铿锵有力道:“若无重光,不说尔等怕是仍在水深火热之中,社稷亦是岌岌可危,天下苍生不如刍狗!凭他不朽功绩,赫赫功勋,莫说只是区区齐王之爵、丞相之位,哪怕要朕这龙椅分一半于他,与他共享江山,他也是当之无愧的!”
只可惜,关于吕布这番石破天惊的言论,和舌战群儒的傲人风采,燕清却未能及时听到。
世人有所不知的是,燕清其实才是最为吕布这自作主张的丰厚封赏,而感到万分头疼的人。
在有生之年能亲眼看到吕布登上帝位,他自认已然夙愿得偿。势力亦是羽翼已丰,麾下人才济济,贤臣猛将,多如过江之鲫,不缺他辅佐。
仔细想想,历史已是面目全非,根本不可能出现三国鼎立的局面了,他也再不可能凭借对历史的了解,继续去占先机。
而排除这项,其他他擅长的,其实不是找不出足够替代他的人,或许效率会低一些,但无论如何,都不必他事必躬亲,也能保证局势稳固了。
正是急流勇退,提早养老享福,一边在家养鱼遛鸟,一边陪辛苦做着皇帝的吕布插科打诨,一边等陆逊将孙子生出来由他逗着玩儿的好时机。
结果燕清压根儿没来得及行动,吕布就一厢情愿地想将自认为是最好的都捧在他跟前,自然就让他这颐养天年的幻想彻底泡汤了——别说淡出,在这番盛情下,燕清可是不折不扣地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份“功高不震主,君臣无猜忌”的心意固然感天动地,可燕清更多的感受,还是欲哭无泪。
他做梦也没想到,吕布这些天夜不归宿,就是憋了这么发大招等着他。知晓他会反对,就故意不同他商量,玩了手先斩后奏,在早朝上震惊四座,包括毫无准备的他在内,叫朝臣们都被吓得瞠目结舌。
更棘手的是,因吕布固执己见,这很快发展成了新上任的帝王与老一派朝臣间的正式交锋,要是出师不利,头一道君令就被那帮追捧正统礼制的臣子给压制住了,那吕布往后再行别的政论时,就将隐隐落入被动。
燕清思及这点,就不好贸然推辞了,免得堕了吕布威风。
当然,他作为这争论的源头,也不便于参与进去,为避风头,他干脆告病,十天半月都没去早朝,在府中偷闲,直到事情争出结论为止。
燕清有所不知的是,他不语不争,却不代表以郭嘉为首的一干文官,及以赵云为首的那帮武将就会老老实实地袖手旁观了。
甚至都不等吕布示意,他们就纷纷上阵,一个赛一个的积极,很快叫反对派不敌,迅速败下阵来。
等吕布大获全胜,立马就宣了燕清入宫。
燕清听完意气风发的吕布大致讲述了遍经过后,不可思议地重复了末尾一句:“以后我也将住在宫中?”
吕布点头,理所当然道:“毕竟以后布不好无事出宫,再住重光那宅邸,也不合礼制。”
燕清顿时哑然无语。
的确,按照吕布的逻辑,比起让皇帝找理由一天到晚在外头住,还是将他先封个异姓王、从外臣变做半个皇族了、再强行挪进宫里的做法,要来得‘合理’一些。
此时此刻,燕清才意识到两人的思路之间,其实存在着巨大差别。
在他还在为‘从此将不得不跟吕布分居两处’感到伤怀,最近忍不住将每次的同床共眠当做倒数的去珍惜的时候,吕布却是从头到尾都没考虑过他们不住一起的可能,非常积极卖力地解决掉了。
燕清稍微检讨了一下自己,才问:“敢问陛下是如何说服他们的?”
吕布得意:“这就说来话长了,重光若想知道,容布便慢慢道来。”
原来吕布为宽抚那帮杞人忧天的迂腐老臣们的忧心,顺理成章地提出,不放燕清去封地扬州,而是以丞相和王爵之位为由,在宫中一远离后宫妃嫔所居处的地方,新辟一殿,让燕清成为长居宫中的首位异姓王。
这旨意听着荒诞离奇,匪夷所思,可吕布却狡猾地用了‘开窗理论’,将一道棘手难题,硬生生的变成了送分题。
先用封异姓王和丞相的两道诏书,将群臣炸懵,强硬表态后,先以言辞将燕清标榜一番,再立马提出‘平分天下’的恐怖意图,让他们明白情况其实还能变得更糟。
比起汉高祖刘邦分封老兄弟做诸侯王时,口口声声说要与他们分享‘天下’这伟大战果、后却翻脸无情、赶尽杀绝以集权的漂亮话不同,吕布可是认认真真地要施行这想法的。
新朝刚刚建立,要真按照吕布的胡闹下去,偌大疆域还未一统,就得一早被分裂成两份了?
他们一听这话,立马抗议,叽叽喳喳的,简直快吵翻天去。
吕布清楚得很,要是自己一开始就提出要让燕清这外臣久居宫内的话,定招来他们义正辞严地反对。
于是巧妙地先打乱了他们的思绪,叫他们心乱如麻,又迅速抛出最不可能被接受的一点,待群情激动,再小退一步,假意做出妥协。
他们既然忌惮燕清手掌重权,恐起歹心,那不妨就让吕布软拘他在宫中,放在眼皮底下监视,这样一来,燕清根本去不了封地,自无法构成威胁。
燕清很快想明白这点,就被吕布的老谋深算、精明心机给震到了。
再看向穿着纹有九条进龙的龙衮,却一脸傻兮兮的,光顾着盯着他看,兀自乐个不停的吕布时,就被那极大的反差,给惹得头皮发麻。
然而燕清很快发现,有一桩更让他悚然而惊的事,还等在后头。
那股兴奋劲儿显然还没过去的吕布,并不知燕清平静神情下的万千情绪,忽然起身,变戏法似地从衣屉里抽了一套簇新的袍服出来,兴致勃勃道:“重光可否试穿这身,好容布一观?”
“哪儿来的?”
燕清心里油然生出种不太美妙的预感来,明智地先不应承这听着微小可怜的要求,接过袍服,倏然展开。
这分明是一件完美符合皇帝规制的礼服,虽因材料所限,不比吕布今日所着的那身冕服贵重,却也金光灿灿,华美精致,绚丽高贵。
摸上去时,固然能感觉得出些许不同,可光看样式的话,无疑跟吕布穿过的那件一模一样了。
燕清脸色一黑。
最大的问题是,这件袍服,明显是按照自己的身量去缝制的。
定然是吕布这厮蓄谋已久,自喜欢上看他穿冕服的模样后,就私底下命令绣女连夜赶制,就为满足下那不可告人的龌龊愿望。
第一百九十九章()
♂
当吕布铁了心要达成一桩事时,他便会展现出无人能比的强悍行动力;充满迎难而上的霸道气魄;再多的艰险阻挠;也不被他看在眼里。
这点既在挨了一顿乱中有序的炮轰、导致方寸大乱、破绽百出的朝臣身上得到了十足印证,也在拗不过他的苦苦哀求、真穿上那至华美的小号皇帝冕服、被瞬间翻脸的他按在殿室里痴缠厮磨、为所欲为的燕清身上得到了充分展现。
要不是殿宇离得足够远;途中又不可能避开宫中禁卫,被燕清褪了淡然优雅;多了娇矜傲慢、当得是贵气逼人的漂亮模样给刺激得亢奋过度的吕布;恐怕得兴致勃勃地拖着燕清;去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上胡来几回不可。
让燕清觉得庆幸的是,吕布虽已近不惑之年;却还精力旺盛得很,而自己也没放任他丢尽节制;总算没整出‘*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可怕一幕来。
但燕清还是很快意识到;最叫他感到羞赧万分的,可不是那穿了一回就被折腾得一塌糊涂、再没法见人的皇帝冕服而已了。
国号改为燕,年号为重光;这么说来的话……
“重光元年四月;某燕国学子前往重光馆,购得重光纸一打,重光笔一根,途经集市,再购重光糕一份,重光灯一盏。”
光想象着史书上或会如此记载,燕清就被唤起了久违的羞耻心来。
也油然生出一种要就地挖坑、将擅做主张的吕布给埋了的强烈冲动。
无论如何,在这场轩然大波出现平息之势前,燕清是打死也不肯去上朝的了。
省得成为所有人谈资的同时,还得充当围观对象。
而缺了脾气温和,交友广泛,政事具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的丞相坐镇,又有郭嘉和贾诩的几分刻意在,公务自然就落到了那些还对吕布的旨意颇有微词的大臣们头上。
也给最开始还为实权渐渐得到放归而欣喜的老臣们,带来了数不胜数的困难。
对吕布而言,接下来发生的事,也很叫他觉得很不可思议——每年费那么多俸禄,养这么一大群臣子,又看在是刚启用他们的份上,没安排太多任务,只让他们十几人加起来分担掉燕清在家中‘养病’时无法处理的公务。
结果呈上来的奏折里所写的内容,多是狗屁不通。
核心思想,则都是要给自己办的事不利所找的借口。
吕布感到匪夷所思:往日单靠重光一人就处理得游刃有余的政务,又给他们多增了那么多人分担,怎却做得更差劲了?
也不怪吕布会产生这般误解,燕清既是做惯,也是做顺了。
也因他做起来愈发得心应手,就错将它们当做桩‘随便捉个人都能简单完成’的易事,丝毫不察自己的过人之处,更不觉有甚么辛苦的。
他毕竟是经历过吕布帐中幕僚不过尔尔,除贾诩外可谓是无人可用,还得日夜防备内忧外患、东奔西跑、忙得发疯的局面的。
从那段凡事都得亲力亲为的心酸岁月过来,如今已形成燕清烂熟于心的一套体系,只要及时安排下去,择出合适人选,根本无需他亲自出马,就能该吟诗作画的吟诗作画,该饮酒作乐的饮酒作乐了。
燕清却忽略了,换作对吕布势中事并不了解、又多年来光顾着陪陛下逃命、帮陛下周旋于诸侯之间的老臣们,对他们而言,这上手的难度,自然要高上许多。
此消彼长的,则是吕布那飞快告罄的耐心。
燕清的本意,固然只是想避避风头,却在不知不觉地成了招以退为进,将自身的重要性狠狠地凸显了一遍,让那些暗中反对他享此殊荣的臣子感到服气之余,彻底安分了下来。
对于这意料之外的效果,燕清暂还一无所知,正忙着接待不请自来的郭嘉呢。
郭嘉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龙榻上,挑眉笑道:“齐王威名远扬,权倾朝野,往后要见你一面,可是越来越难了。”
燕清哪里听不出他话语里的调侃之意,先是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下,再一抬眼屏退左右,才哼道:“无稽之谈!我可是知道,陛下早许了你随意进出宫中的特权的。”
那力道太小,郭嘉甚至连动都没动,只懒洋洋道:“路途遥远,行来不易啊。”
燕清对此嗤之以鼻:“待你哪日心血来潮之下,真步行而来,再谈‘辛苦’这话罢!”
郭嘉是典型的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懒人,吕布又给尽了他方便,大可以从他那宅邸乘坐车舆,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燕清暂居的殿中,期间连地都不用下一次。
还好意思说出这话,就不得不感叹郭嘉那奇厚无比的脸皮了。
郭嘉被揭穿之后,还是一副优哉游哉、你奈我何的浪荡模样,不怀好意地将燕清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通,带了几分幸灾乐祸地啧啧称奇道:“也是奇了怪了,重光不是曾说,世无犁坏地,唯现累死牛么?怎陛下仍是龙精虎壮,精气饱满,刚一下朝就训练御林军去了,你却浑身软无力,颊肤白如雪?”
郭嘉用心险恶,拿吕布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特殊例子做标准,以此来衡量他,实在有失公允。
燕清极不文雅地翻了个白眼,说起话来也无甚遮拦了:“陛下是为上天所授,真龙天子,精。血定然旺盛,而重光不过是具*凡胎,未得道飞升,岂能一概而论?”
明明吕布比他年长十一年整,可往往在折腾一宿后,次日就剩吕布还是生龙活虎的模样了,燕清心里也不是没嫉妒过。
这会儿也习以为常,且甘拜下风了。
饶是这般,燕清也不肯在郭嘉面前露怯——真叫精明高智的鬼才捉着软肋,那才叫永无宁日。
“噢?”
只见燕清唇角一翘,露出个与郭嘉一般无二的风流弧度,轻挑起那微尖的下巴,在那一瞬魅力全开,弯弯的美丽眉眼里,竟是带出了些微邪气。
他先以拇指腹随意抚了一把,居然觉得手感不错,便又轻柔地摩挲了几下,才调戏道:“若换作清与奉孝,清定也能叫你再无余力在此大言不惭。”
郭嘉愕然,一动不动。
燕清干脆利落地扳回一城后,就趁着这狡猾的狐狸还在发呆的功夫,赶紧见好就收,笑眯道:“知晓慎言的重要了罢?”
郭嘉已回过神来了,立马恬不知耻道:“不知,可要再来一回?”
燕清:“……”
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两人又唇枪舌剑了几轮,俱感尽兴。
尽管燕清已位列王侯,郭嘉对他的态度却没发生半分改变,一如既往地放松自如,插科打诨多过谈论公务。
这份一如往常的态度,也悄悄地卸去了燕清心里那几丝细微的忐忑。
郭嘉敏锐地察觉到这点,唇角微扬,下一刻就将话题转到别处去了:“陛下不准备修建新的宫所么?”
郭嘉的问题简单,燕清却不可能弄错他的意思。
郭嘉指的,自然不是明面上正为自己修筑的新殿,而问的是吕布是否有意迁出刘协曾居住过的殿所。
燕清摇了摇头:“千里之堤,溃于逸乐。我与陛下皆都认为,虽得了禅让,可天下到底未一统,不宜大兴土木,而他也向来不是会注重这方面享受的性子。”
凭吕布如今的绝群实力,再加上明摆着不好惹的暴烈脾气,也不必着急于刚一登基,就劳民伤财去兴建豪华宫殿,暂已足够震慑周边宵小,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了。
而燕清这话,虽做了些许修饰,让它显得好听许多,却也是半点不假的。
七年前的吕布,虽看着很是贪得无厌,从生活质量上看,却完全谈不上骄奢银逸。
坏就坏在,他守财奴一面往往凌驾于理智之上,缺少审时度势的能力,结果就变得一遇到好的,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到手里,再自个儿收起来。
哪怕不见得会派上用场,也止不住敛财的*。
换作是现在如同脱胎换骨的吕布,别说是金银财宝了,怕是给他个脏兮兮的狗窝,他也能眉头都不道皱一下地钻进去,安之若素地躺着,照睡不误。
——当然,前提恐怕是燕清必须在他怀里。
郭嘉面无表情地想着想着,一不小心就将自己惹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燕清对此一无所知,兀自头疼道:“依奉孝看,朝中那些关于清的讨论,还得多久才能真正平息下来?”
郭嘉目含不可思议地瞥了燕清一眼,方微微一笑,一句接着一句地狠狠戳戮着那颗瑟瑟发抖的侥幸之心:“平息?陛下可是先以重光之姓为国号,又立重光表字为年号,后以王爵之位相许,再赋丞相之位。其中恩宠之盛,世间有目共睹。非但空前,怕也绝后了。”
燕清虚心点头。
郭嘉继续摇头晃脑道:“万幸的是,纵有阻碍重重,陛下却是英明神武,已然为你扫除。又因有他顽固不驯、离经叛道挡着苛责,落在你身上的风浪,势头定将锐减。”
燕清似有所觉,不由微眯着眼,目光锐利地审视着着看似正义凛然的郭嘉。
郭嘉到底没能绷住,轻咳一下,小声悄悄道:“看在这几句好言份上,你赶紧帮我劝劝,撤了那禁酒令。”
第一百九十九点五章()
♂
为重获畅快饮酒的许可,郭嘉这一番迂回婉转下来;也完全当得起煞费苦心这四字了。
燕清心里感叹;没忍住再逗他几句;才应承下来了。
本来吕布做这惩罚的决定,就只是因做了噩梦而行的幼稚迁怒之举,现郭嘉都老实告饶了,当然不好继续刁难。
“如此甚好,便有劳重光多在陛下跟前,为嘉美言几句了。”
达成目的,郭嘉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要不是官服累赘;瞧他那轻快的步子;简直恨不能跟兔子似地;一路蹦跳着前行。
燕清好笑地目送他离去后;摇了摇头。
既答应帮郭嘉说情,燕清就不会食言;当晚见到心情颇好的吕布时;就即刻跟他提了这事。
听燕清简明扼要的阐述了前因后果;将刚下达没多久的这道命令给忘得一干二净的吕布;就下意识地挑了挑眉。
燕清询道:“陛下认为如何?”
吕布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先紧挨着燕清坐下,才慢悠悠道:“奉孝奸狡,一下就找对了说客。”
燕清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其实就是答应了,于是立马换了态度,毫不客气地推了推他:“身上汗津津的,怎不先去洗浴?”
吕布却道:“在这之前,还有个地方,想要重光陪我去去。”
燕清:“哦?”
吕布神神秘秘地屏退左右,握住燕清的手,起身往寝殿走去:“重光且随我来。”
燕清虽一头雾水,还是选择了配合他,由他牵着到了龙床边上。
就见吕布将袍袖一挽,双手握住翠玉的床头,胳膊猛一发力,将极其沉重的龙榻给移开了两尺。
燕清讶道:“陛下是将密道留下了。”
露出的地砖有相当明显的松动痕迹,而被它覆盖着的,正是刘协那天在益州势的帮助下,顺着逃出宫外的密道。
吕布得意道:“当然。这会儿不就派上用场了?”
燕清一眼就看穿他心思了:“陛下莫不是想借此地道,悄悄出城不成?”
吕布颔首,叹道:“自做了这皇帝,去哪儿都被前呼后拥,风光是风光了,却也有颇多不得劲之处。”
燕清莞尔道:“陛下自在惯了,起初感到些束缚,也是难免。”
吕布听燕清如此理解,心里更加畅快,毫不费劲地将上头那死沉的青砖移开,在一旁取了盏灯,问道:“既然如此,重光可愿随——”
结果燕清根本不等他说完,就麻溜地先钻进去了,哪儿有半分要劝阻他的意思?
提着灯的吕布还在上头发怔,前面的路则是黑漆漆的一片,燕清自然不急着往前走,只惑道:“不来么?”
吕布赶紧道:“来。”
其实,燕清倒不是真对偷溜出宫去有多感兴趣。
他是看吕布难得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又想对方近来老老实实被困在宫里,先跟臣子唇枪舌剑,后又奋力处理公务,连兵营都没空去了,不过是想玩一次小男孩的冒险游戏来放松一下,将心比心,燕清自然不愿扫了吕布兴致,而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奉陪。
密道是匆忙挖出的,又得避人耳目,端的是粗糙简陋,底下碎石繁多,破砾遍地,高低不平,狭窄得也只容通行一人。
第一次置身于这么狭小幽密的空间里,唯一的照明是吕布手里提着的小灯,任何一点微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许多倍,对燕清而言,也是极新鲜的体验。
——就是这种浪漫,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了许久,一次在燕清与吕布说话时,不够注意足下的路,于是一不小心就失去平衡,哪怕被吕布眼明手快地握住了胳膊扶住,还是小崴了一下脚踝。
吕布懊恼道:“早知会害重光伤了,就不该走这破道。”
燕清赶紧安慰他道:“明明是我太不小心,怎能怪到陛下头上?更谈不上是伤势,我已无事了。”
就燕清那连骨折都只感到痒痛的体质,当然不将这点小问题看在眼里,可这话却宽不了吕布的心。
他才走出一步,就被后头的吕布二话不说一手揽腰,一手扶住膝窝,轻轻松松地一个打横,抱在了怀里。
燕清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
吕布却半点没跟他商量的意思,想着自己腾不出手来拿灯,就递到燕清手里了:“你拿着灯。”
燕清起初并不接,又劝了几句,可吕布就是充耳不闻。
他无奈之下,唯有接了过来。
心忖好在是在地道里头,没叫外人看到,那吕布那么喜欢抱着自己玩儿,干脆就遂了他这微不足道的小愿吧。
吕布走得既快又稳,和之前跟在燕清身后慢吞吞地挪动的速度相比,不知快了多少倍。
燕清只觉还没跟吕布聊上几句,就已‘飞’到密道的另一头了。
吕布推开上头的石盖,先小心翼翼地将燕清托送上去,分外留神,不让他沾到半点壁上的尘土,才双肘一支,从里一跃而出。
燕清打量了下四周,不禁奇道:“怎会在城墙下面?这可不是上回逮到故君的地方。”
要想避开守卫的监察,地道的出口肯定开在城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