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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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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的脚步这才动了动,一言不发地走进了门,踏入了大厅。他的衣角在身后翻飞着,孤僻而肃杀。

    老管家莫名打了个哆嗦。

    他又看了眼青年绷直的背影,喃喃道:“怪人。”

    午饭后,爱伦如约到访。她在仆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湛蓝的眼眸湿漉漉的,像是噙着一片天光。她偌大的裙摆轻轻拂过雕花的地面,整个人轻柔曼妙的便如同一道风景,说话时亦是轻声细语,举止优雅而高贵。

    老管家看着她的目光中满是欣赏。

    尤里西斯少爷已到了议亲的年纪,这是宅中所有人的共识。而将被选出的是哪一位女主人,这也直接与每个奴仆都息息相关。

    地下室中因此议论声不断,不时有刚刚下来的仆人兴奋地说上几句,迫不及待与自己的同伴分享着。爱伦的性情温和慷慨,实在难以让人对她生出反感,纵使是再忌恨贵族的仆人,也说不出肆意攻击的话。

    “那可真是位高贵的小姐,”一个女仆憧憬道,“吃东西都像是鸽子,只吃那么小小的一点。。。。。。”

    厨房女佣也拿着面昏黄的镜子,喃喃道:“她的卷发真好看。”

    她摸了摸自己蓬乱的头发。

    “够了,”管家猛地咳嗽了声,拍了拍手,“你们还要在这里说多久?真是没活做了吗?”

    几个仆人都被他吓住,不敢再吭声。半晌后,才有个素来活泼的女仆小声道:“我、我就想问一个问题。”

    老管家的眼睛转向了她。

    “您说,”出声的女仆眨眨眼,“这位爱伦小姐,有可能成为我们下一任女主人吗?”

    老管家望了她一眼,说的冠冕堂皇。

    “在没定下之前,我们谁也不清楚,到底谁会成为尤里西斯少爷的妻子。”

    地下室的众人都屏息看着他。

    “但,”管家慢条斯理补上了一句,“就德洛丽丝小姐所说,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坐在桌旁的仆人们顿时都欢呼起来,个个的脸上皆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像是下一场婚礼马上便要来临了。可在这样的喜悦之中,却只有泽维尔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不声也不响,仿佛他是被画入了一幅画。

    他不再像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他的生机,已经被悉数抽走了。

    半晌后,泽维尔才轻轻笑了声。

    毕竟无人陪同,爱伦只在二楼坐了一会儿,便匆匆起了身。待到了大门前,少女的双颊都被羞意晕染的通红,低声道:“尤里西斯少爷,我的父亲说了,我的婚姻,可以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她见一旁的寇秋毫无反应,甚至笑着向自己道了几声恭喜,不得不将心头最后一阵羞赧也去了。她的脚尖在地上踟蹰半日,最终才轻声说:“我将会有两百万加仑的嫁妆。。。。。。”

    哪怕是在贵族界,这也算得上是一笔巨款。

    系统幸灾乐祸地哦呵了一声。

    寇秋的脚步顿了顿。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过身来,面对着少女。爱伦也直视着他,虽然脸早已红的不成样,目光中却满是温柔的坚定。

    手绢在手中越捏越紧。

    “爱伦小姐,”恍惚中,她听到对面的少年轻声说,语气十分平静,“您比两百万的嫁妆要闪耀的多。”

    爱伦的身体轻轻颤抖了起来。

    “我相信,”形貌昳丽的少年望着她,从那两片玫瑰色的唇里,一点点吐出了拒绝的话,“您一定会找到适合您的、真心爱慕您的人。”

    他顿了顿,随即从自己的口袋中,抽出了那支装饰用的玫瑰,缓缓递到了少女的手中。

    “祝您好运。”

    这便是拒绝了。

    少女的心像是一瞬间坠入了沉沉的海底,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她哆嗦着嘴唇,眼眸里噙着水光,却一滴也不肯向下掉落。

    “您知道吗?”半晌后,少女才带着点哭音道,“您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匆匆托起了自己宽大的裙摆,上了门口等候的马车。坐在车中时,身畔无人,她终于拉严了车帘,托着自己那方手帕,哭了个痛快淋漓。

    她第一次见到这位少爷时,是在交易所。满场的欢呼声与鼓弄声中,她还是头一回见到那样血腥的斗兽场景。

    鲜红地扎着她的心。

    可在座的贵族却都像是司空见惯了,连她的母亲也不过轻拍着她的背,目光仍旧牢牢地聚焦在那头恶犬和那个被撕咬的青年身上,就像在看两只无足轻重的蚂蚁,冲对方张开自己的口器。

    “不能停吗?”她颤着声音抓紧母亲的衣襟,哀求地问,“不能停下吗?——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可她的母亲反倒奇怪地低头望了她一眼。

    “不过是个奴隶,”她说,“有什么好在意的?”

    这是爱伦头一回意识到自己与其他贵族之间的差距。

    倘若这便是合格的贵族的标准,那她无疑是个没用的残次品。她无法对这样的血腥视如不见,也不能将奴隶当做牲畜一般看待,可就在她拼命地翻自己带来的手包,企图从中翻出什么能将这个奴隶买下来的首饰时,另一道声音响起来了。

    漫天的金加仑滚落下来,如同一道徐徐展开的金色幕布。

    那样的金光映在爱伦的眼里,真是她所见过的最美的一刻了。她的心和灵魂在那一瞬间齐齐颤抖,发出了连她自己也觉得恐慌的低鸣。

    因此在社交舞会上重新遇见时,才会这般喜不自禁。甚至连应有的矜持和身段都忘的一干二净,迫不及待到来,迫不及待想让对方注意到自己。

    她攥紧了湿透的手帕,随即擦拭干净眼旁的湿痕,若无其事将其装回了袖中。

    那样、那样温柔的人。

    可她,永远不可能做他的妻子了。

    回到房中的寇秋站在窗前,望着少女的车离去,这才伸出手,轻轻拉了拉窗帘下垂着的金铃。

    真可惜,他和系统崽子说,这位同志,本来是很有希望发展成革命战友的。。。。。。

    可既然眼神这么有问题看上了自己,就必须要划清界限了。

    系统说:哦,你的意思是我爸夫眼神有问题。

    寇秋觉得自己这崽阅读理解一定是满分的。

    三声敲门声后,泽维尔应声而入。他的手中仍旧端着托盘,上头摆满了做得精致的点心和红茶,是今日的下午茶。青年将托盘放置在桌上,熟练地向茶中丢了两块方糖,加了一点雪白的牛乳,红茶的香气因此变得清甜起来,袅袅散着白汽。

    寇秋望了青年一会儿,突然道:“泽维尔,你怎么了?”

    泽维尔银灰色的眼眸抬起来,里头仍是波澜不惊的。

    “并未怎样,”他低声道,“多谢少爷关心。”

    寇秋的眉头蹙得更紧,“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走近了两步,伸出手,下意识便要去探青年的额头。可青年却猛地向后抽了一步,避开了他的动作。

    “我的少爷,”泽维尔垂着头,“会脏了您的手。”

    寇秋抿抿嘴唇,隐约察觉出了些许不对。

    这一晚,在沐浴时,泽维尔一如既往在一旁伺候。他沉默地站在水池旁,像是融进了光里,化作了一道半明半暗的影子。

    洗到一半时,青年蹲下身来,替他的主人清洗那双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磨难的脚。

    这双赤足始终被套在柔软的顶级皮革中,白生生的,甚至可以看到上头淡青色的血管,像小蛇般蜿蜒着向上爬去。泽维尔掌心灼热而粗糙,抚触着这双脚,恍惚间觉着,仿佛是这些蛇真真正正活了过来,一点点钻进了他的心里。

    它们冲着他,亮出了鲜红的舌尖。

    如同踏入了伊甸园。

    他触碰的时间太过长久,已然泡得有些晕的寇秋也察觉到了,诧异地抬起头。他铂金色的卷发悉数打湿了,湿漉漉贴在脸侧,周身散发出的香气,便像是伊甸园中那颗饱满而多汁的葡萄,明晃晃勾着人的心魂。只要他微微用力,便能咬破这层脆弱的外壳。

    里面清甜的汁液,全部会如数喷溅出来。

    那些小蛇舞动的更加频繁了,它们桎梏了他的喉咙,让他的心脏也不再受控制。

    只能选择听从。

    泽维尔手中的力度一点点加大了。

    他始终压抑着的气息灼热地喷洒在了这双脚上,嘴唇烧得炽热而颤抖。

    “少爷。。。。。。”他缓慢将自己的双唇印上足部苍白的皮肤,一寸寸挪移着,“我的少爷。。。。。。”

    突然被扯入马赛克中的系统崽子一脸懵逼。

    水花四溅。

    寇秋忽然低低叫了声,被触及到了什么地方,一下子整个人控制不住地一阵痉挛。他在水池中扑腾了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你。。。。。。”

    青年的手忽然触碰了一把,随即慢慢把手上湿粘一片的东西展示给他看。

    “伺候少爷,这本就是我应当做的,”他轻声说,另一只手也缓缓探了下去,衣服湿了大半,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线条,“少爷——现在既然这么难受,我让您舒服,好么?”

    寇秋:“。。。。。。”

    等等,这特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好的不…举呢!

    说好的反攻呢!!

    作者有话要说:被刺激的次数太多了,忍不了了2333沉默久了,爆发起来会更可怕的。

    说起来真心酸,都是因为马克思。

    马克思真是,唉。e=?o`*

    谢谢loreya、黎符、28655552、灯下白头人;以我独沉亲的地雷和fighter亲的火箭炮

第59章 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仆人(七)() 
圣经。创世纪中说;上帝耶和华用地上的尘土造就了亚当,又取亚当的一根肋骨做成了夏娃。

    然而在那之后;夏娃受了蛇的引…诱;取了知善恶树上的禁果。

    他们一同分吃了那个果实。

    泽维尔本并不相信这个故事。他在最底层的尘土之中摸爬滚打了二十年,他从不觉得有什么欲…望是自己无法控制的。

    就如同对美味的食物的向往;对金钱和地位的渴望。它们通通可以被压抑下去;可以不再去想——不再去思考这些后,渴望也便如清晨的露水,转眼间烟消云散了。

    直到如今,他亲眼见识到了那条诱着人偷吃禁果的蛇。它们从眼前这双白生生的赤足上蜿蜒着向上爬行;冲他高高昂起头颅;吐出鲜红的信子。它们游走着,盘旋在那些令人朝思暮想之地;裹着那包含着甜蜜津液的果实;释放出一阵阵令他头晕目眩的香气。

    来呀!

    泽维尔的喉头动了动,眼底幽深一片。

    过来呀!

    蛇嘶嘶地冲他吐信,尾巴轻柔地在那禁果上转着圈,如同是轻柔的羽毛,一下下骚动着他的心。

    尝尝这禁果,它逃不掉的——倘若你再不伸出手;它就要被别人采撷去了。

    你怎么能等到他落入别人手里?

    泽维尔也不知自己是何时落入的这陷阱。

    他的头脑都晕眩一片,苦苦压抑着的情愫此刻全都喷发了出来,如同滚烫的岩浆。这火红的岩浆张牙舞爪,一口把他整个人都吞噬了;他于是在这样炽热的温度下燃成了灰烬。

    无法挣脱。

    他的手扣上了这位小少爷的双手,将这两条纤白的臂膀高高举过头顶。本就身体娇弱的少爷根本便无法反抗,只瞪大了碧透的眼眸望着他,张开了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泽维尔却并没有勇气去听。

    “少爷。。。。。。。”

    他缓慢地单手拆开了自己口袋中的素色手帕,叠得整整齐齐,塞入了他的主人因为诧异而微微张开的艳色双唇。

    慢慢地推了进去。

    寇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可嘴中被塞得满满当当,甚至无法再顺畅地说出一句话,只能从喉间发出细细的呜呜声,像是不敢置信。

    “少爷。”泽维尔低下头,亲吻着他赤着的足,吻中满含虔诚,如同对待供奉着的神明。寇秋勉强扬起脖颈时,只能看见对方随着动作而散落开的淡金色发丝,它们在空中柔柔地荡漾着,像是柔软的水草。

    可是这回寇秋一点都不信了,什么神!

    哪儿有有胆子对神做这些事的!

    “您答应过我的,”青年的喉咙里也像是含着滚烫的火焰,把他的声音都烧得沙哑,“无论发生什么,都将会让我一直留在您身边。。。。。。”

    只要是能留在寇秋身边,无论将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泽维尔都不会在意了。

    他可以守着他的神,哪怕只碰触过短短一天。哪怕在这之后,神明会因为大怒将他粉身碎骨,将他的灵魂折成断裂的无数截,他也绝不会为了今日的行为生出半分悔意。

    他已经到达过了天堂。

    又怎么可能再去畏惧地狱?

    寇秋:“。。。。。。”

    那你倒是让我说话啊!

    他憋屈地对自己的崽子说:他封住我嘴干什么!

    不是。。。。。。他根本就没激烈反抗好吗?几辈子的老夫老妻了,还封什么嘴?

    系统崽子拖长了声音,说:啊?阿爸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寇秋这才想起已经开始发挥作用的马赛克。

    见鬼了。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洗完澡后,泽维尔把自己整整炖了好几月的奶油蘑菇汤端了过来,一点点喂给了寇秋喝。他真的是一个合格的贴身男仆,喂饭都是拿着精致的银勺子,不急不慌地一口口向寇秋口中喂。眼看着寇秋喝得有点撑,他还体贴地伸出手,替自己的少爷一下下按揉着因为吃下太多而微微凸出的胃。

    汤的味道很好,只是兴许炖的太久了,分量有点大。

    喂到一半时,泽维尔轻声问:“少爷,您就这么心悦那个叫马克思的人吗?”

    他垂下淡金色的眼睫,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喜欢到。。。。。。连德洛丽丝夫人为您安排的婚姻,都不愿接受?”

    寇秋早已化成了一滩百转千结的水,可听了这话,还是差点给对方翻了个白眼。

    简直心力交瘁,真的。

    青年抿了抿唇,道:“我知道了。”

    他的动作中骤然带上了几分狠意,像是要从中冲撞出灵魂。

    寇秋只想呐喊。

    你知道什么了,就你知道?

    不,你一点也不知道——你先把我嘴里的手绢抽出来,听我说,好不好?

    泽维尔用自己的行动回答了,不好。

    等他终于从铺天盖地的醋海中抽离出来,寇秋也几乎不成个人形了。他像是被这把火焰点燃了,只剩下一滩聚不成一堆的灰烬,手和脚都软的不再听他的使唤。

    眼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什么都像是隔着雾,朦朦胧胧。他侧身蜷缩着,血管中的电流似乎还未完全褪去,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都是麻酥酥的一片。

    系统崽子终于从马赛克中逃出,掐指一算,自己竟然学习了整整一夜,一直学到天色熹微。

    哦呵,再次刷新纪录。

    它觉得自己的学神之路指日可待了,不由得满含同情地问:阿爸,你还好吗?

    寇老干部幽幽地盯着天花板,说:。。。。。。不好。

    直到天亮了,他才被从浴室中抱了回来,此刻腰、背、腿都仿佛不是他的了。由于泡得太久,皮肤都有些泛白发皱,仍旧在控制不住地一下下痉挛。

    像是仍旧含着什么似的。

    青年动作自然地将方才一直塞在他口中的手绢抽了出来,把那满含津液的手帕重新整齐叠了叠,在唇上碰了碰,这才妥善地安置在了口袋中。

    一人一系统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的动作,简直要给他跪了。

    他进化了。寇秋说,语气十分苍凉,阿崽,之前是谁和我猜测说他不…举来着?

    原来是意大利炮,现在直接变导…弹了。

    下回是要怎样,直接上原…子…弹,一下子轰得百里内荒无人烟吗?

    说起这个,系统不由得有些心虚,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他之前一直在强忍啊。

    寇秋觉得人生简直处处让人绝望。

    忍就算了,他说,但是爆发居然是因为马克思——

    这到底是多有病的人,才会吃马克思的醋啊!

    系统崽子可一点都不觉得它爸夫有病,飞快甩锅,没错,都怨马克思。

    寇秋:。。。。。。

    他觉得这父子俩精神都有点不正常了。

    尤其是系统。

    外头的晨光一点点亮起来,寇秋只略略提起精神和自己的崽说了两句话,便控制不住地一歪头,睡了过去。而他的身畔,泽维尔始终守在房内,如同一个沉默无言、隐藏在阴影之中的守卫。

    他整整看了几小时,始终不曾移开过眼。

    他的少爷,是这片土地上最引人垂涎的玫瑰。

    泽维尔也这样认为。然而并非是外貌,而是灵魂。他为着这种美而心旌摇曳,头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不能自已;他甚至愿膝行着匍匐跪在这样高贵的灵魂脚下,心甘情愿捧上自己血淋淋的心脏,来换取对方准许的一个印在脚面上的亲吻。

    他成了受…诱的亚当,在明晃晃的禁锢与世俗之前犹豫许久之后,还是禁不住伸出了手。

    而满足之后,自己将为之付出什么?

    泽维尔静默站立了许久,这才缓缓从身上,抽出了一把决斗用的长剑。剑身雪亮,也映亮了他银灰色的眼。

    床上的少年似乎仍有些不舒服,低低地发出些猫似的哼唧,来回翻着身。泽维尔将他的被子向上拉了拉,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拍打着对方的腰背,如同在哄一个不知事的孩童。

    “睡吧。”他低低说。

    “我的少爷。”

    宅中的仆人没能等到宅里唯一的主人下来吃饭。

    老爷有事要做,几日都不在家中;德洛丽丝也去了宫中陪伴国王,需要伺候的只剩下矜贵的小少爷尤里西斯。可这一天,连小少爷也没有下楼。

    厨房中的厨娘准备的吃食因此全无了用武之地,等了又等,这才等到少爷的贴身男仆泽维尔来了地下室,简单道:“少爷有些发热,仍在睡着,早餐暂时便不用了。”

    “又发热?”

    几个仆人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都对小主人的身体生出了担心。

    可唯一奇怪的是,这分明已经不是冬天了,外头的气候如此暖和,怎么还会发热呢?

    没人再去追究。管家匆匆道:“是否还要再去请医生?”

    青年立在楼梯的阴影中,淡淡摇头。

    “不用,”他低声道,“只是少爷感觉身体有些疲惫,暂时不想用饭。”

    厨房女佣瞧了他几眼,忽然道:“泽维尔,你今天的气色好像很好?”

    说不出是哪里,但与昨日沉默寡言时的状态完全不同,竟隐隐有些容光焕发的味道。她挑了挑眉,打趣道:“这是少爷准备再把你往上提一级不成,还是你有别的好事?”

    管家听了这话,也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淡淡扫了泽维尔一眼。

    只这一眼过去,他的瞳孔便猛地一缩。

    可到底是已经活了七八十年,见惯了风雨的,老管家动了动嘴唇,却并没有说什么。他不声不响地将头重新扭回来,就仿佛方才只不过是一次无甚所谓的打量。

    “那等少爷醒了,你再拉铃吧,”厨娘说,眼角的细纹慢慢蹙了起来,“唉,就是我做的这吃的。。。。。。”

    她面对着为主人准备的吃食发愁,泽维尔点点头,随即长腿迈开,重新跨上了台阶。

    “泽维尔,”管家忽然出声,道,“你先到我房里来一趟。”

    青年扭过头,对上了一双像是看透了一切的蓝眼睛。那眼眸里头写着的,全都是不容置疑的权威。

    管家在家中伺候了五十年,亲眼目睹着这宅里如今的主人长大,极有权威。他把泽维尔带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随即严严实实关上了房门,这才扭过头,用花白的眉毛下一双满含精光的眼望着对方,只是如今,他的眼里分明燃烧着怒火。

    泽维尔与他对视着,目光淡淡。

    “你——”管家咬着牙,一瞬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把桌上一面昏黄的镜子举高了,让青年自己看,“你看看,你脖子上都是些什么东西!”

    淡金色的发丝被撩开了,露出来的脖颈上,分明刻着一道道抓挠的痕迹,有的甚至带着血丝。管家浑身都在颤抖,他不是稚童,相当清楚这些痕迹代表着什么,“你就顶着这样肮脏的东西,去伺候少爷?”

    泽维尔并没有回答。

    “说!”管家厉声道,“是不是你昨天在舞会上,遇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他的目光极具压迫性地扫过来,青年终于开口了。

    “都不是,”青年淡淡道,手指抚上那些痕迹,眼中像是荡漾起了柔柔的水波,“这是至高无上的奖赏。”

    “可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东西出现在少爷眼前!”管家的声音一下子高了,俨然已经怒不可遏,“你真想步那个赫仑后尘不成?”

    他一时怒极,也忘记了掩饰,左右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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