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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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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社会的脚,脏了他们这昂贵的地毯。”

    赫仑子爵并没有作声,只是轻轻摇晃了下自己手中的香槟酒。澄澈的酒液在杯中跌宕着,撞击在杯壁上时,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他的同伴又四处扫视了一圈,像是极为无趣。

    “今年倒是没有一个正点的美人,”他低声说,同时焦躁地探头张望了下,“布莱登家怎么还没来?我早就听说了他们家那位少爷的名声,还想亲眼见识见识呢。”

    身旁的赫仑子爵肩膀骤然一僵。

    同伴这才想起来,讪讪笑了两声,道:“我倒是忘了你和那位少爷相识了。。。。。。”

    忙掩了口,不再往下说。

    事实上,除却他之外,还有不少人在等待着布莱登家族的到来。美好的事物或人,总能让人心向往之的。更何况尤里西斯盛名在外,便连国王陛下在见到他的容颜也之后,也禁不住出声赞美了他仿佛被神亲吻过的皮囊。

    然而直到所有的宾客都到了场,这一对众人期盼着的姑侄才姗姗来迟——可就在他们踏入这大厅的一瞬间,便连燃放着的无数支蜡烛也掩饰不去他们夺目的光芒。

    他们不需要珠宝,他们自身便在熠熠生辉。

    “德洛丽丝,”宴席的女主人款款上前,瞧见另一抹身影时,唇角笑意不禁加深,“尤里西斯,你们还没有见过我的女儿吧?——这是爱伦。”

    她手畔站着的少女皮肤极其白嫩,湖蓝色的裙摆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与她那双湛蓝的眼睛极为相配。听见母亲的介绍,她微微弯了弯腰,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

    寇秋冲着她回了个礼,眼神无意中瞥见少女飞红的脸,又注意到两位女人之间意味深长的目光,忽然间涌上了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他顿了顿,迟疑道:。。。。。。贵族之间,应该不怎么联姻吧?

    说什么呢阿爸,系统崽子奇怪地说,贵族之间不联姻,难道要和平民联姻吗?你还指望他们这些资产阶级把人看成是平等的不成?

    寇秋:。。。。。。

    悲伤辣么大。

    简直要将他淹没了。

    寇秋目视前方,幽幽道:可我一点也不想做个骗子。

    身畔的少女已经红着脸颊靠了过来,柔声要为他介绍菜品,寇秋倒吸一口气,头皮都开始发麻。

    这位同志,你可以不靠的这么近的!

    就离我远一点好吗?我已经有家室了,真的需要和你保持纯洁的革命友谊!!

    少女显然听不到他的心声,神情仍旧是含羞的,轻声道:“您兴许还是第一次到我们家的宅邸,倘若您愿意的话,这附近有一座修建得很美的教堂。我可以在明天,领着您去逛一逛。”

    寇老干部无言了半晌,干脆说:“我不信上帝。”

    少女的表情一瞬间僵了僵,像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

    “借一下您的位置,爱伦小姐,”身旁忽然传来了另一道熟悉的嗓音,寇秋扭过头,看见是赫仑衣冠楚楚出现在了她的背后,冲着少女轻轻笑了笑,“我有些话,想与尤里西斯少爷说。”

    少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漂移不定,显然是立刻便想起了他们的前尘往事。

    她识趣儿地后退了一步,道:“我先去招呼客人。”

    只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寇秋其实并不想听渣攻说些什么,哪怕说的再多,想向上爬的心再热烈,这也抵不过尤里西斯曾经给予了赫仑无数关爱的事实。

    可付出了这一片真心的结果,却并不是被人同样以真心相待。

    寇秋觉得荒唐。

    他望着眼前人,淡淡道:“赫仑子爵想和我说些什么?”

    赫仑瞧着他碧透的眼睛,忽然间便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少爷。”

    寇秋差点被这两个字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系统崽子也嫌恶地抖了抖肩,震惊道:他怎么还有脸说出这两个字?

    “您还在生我的气,”赫仑的声音轻飘飘,像是踩在云端上,“不是吗?”

    寇秋不是很了解,这都知道了,还来求证干嘛?

    赫仑的目光乘着这片云飘向了远方,许久后才道,“我曾以为,您是唯一一个人了解我的人。”

    那些模糊而遥远的回忆,像是在一瞬间又回来了。

    被从交易所买下时,赫仑的状态并没有比后来的泽维尔好多少。他的一只眼睛里淌着血,脖颈上一块肉都被撕了下来,血淋淋的。

    他趴在地上,身旁就是那只刚刚死在他手下的恶犬。

    腥臭的呼吸仍旧喷在他的脸上。

    赫仑疲乏地闭着眼,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眼皮向下流去,他听到身畔的一双脚走来走去,将皮鞋踩得咯吱作响。主持人兴奋地挥动着手,道:“七加仑!——八加仑!还有哪位大人想买下他?瞧瞧,一身的力气!”

    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对他评头品足,就像是在评价一只根本听不懂他们话的牲畜。赫仑死死地把头抵在地上,几乎能感受到自己肌肉一下又一下疯狂地痉挛。

    在那时,只有尤里西斯想也没想,直接从他的包厢中站了起来。

    那时他的年纪,比现在还要小上三四岁。十五岁的尤里西斯亲眼见识到了这悲惨的一幕,身处温室之中的他甚至没有经过什么犹豫,便站起了身。

    “我想买下他,”他说,同时缓慢褪下了自己手上一枚金戒指,“多少钱?”

    那一幕直到如今,仍旧死死刻在赫仑的头脑里。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了,他绝不愿继续做被人随意买卖的牲畜。

    ——他也要做的,就是尤里西斯这种人。

    他要操纵别人的生死。

    “您分明清楚我的抱负,”赫仑微微苦笑道,“又为何会因此而生气呢?”

    寇秋只是神情淡淡地望着他,并没有要接他这话的意思。烛光下,少年抿了抿唇,道:“赫仑子爵今天来,不是只想和我说这个吧?”

    赫仑怔了怔,这才道:“当然。”

    他望着小少爷碧透的眼,忽然向左右看了看。

    并没有人靠近。他的声音也被压低。

    “我的少爷,”他轻声说,“我或许了解到了一个,连您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

    赫仑微微眯起眼,意有所指。

    “或许,您的身份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简单呢?或许,您拥有一个比眼前更向上一步的机会呢?”

    他的呼吸都喷洒了过来,里头带着强自压抑着的志得意满,迫切的野心几乎要把寇秋的耳廓烧红了。

    寇秋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想,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只是道:“什么秘密?”

    赫仑轻轻一笑,手指缓缓在寇秋的指关节上敲了敲。

    “那个秘密——”

    他说。

    “之前,就藏在德洛丽丝夫人的戒指里。”

    系统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么说,”寇秋扬起眉,“之前让艾芙偷走那张纸条的,果然便是赫仑子爵了?”

    猝不及防被点穿此事,赫仑不觉怔了怔。

    “你是怎么——”

    他原本以为,这件事是德洛丽丝的手笔。在布莱登家生活了三年,他再明白不过德洛丽丝对于这个侄子的维护,又怎么会把这样危险的秘密告知给没见过什么风雨的尤里西斯?

    “你想让我怎么办,”寇秋平静道,“拿过来给你?”

    赫仑勉强恢复了冷静,道:“您这是在曲解我的意思。”

    他的手指将杯子更用力地握紧,握得指关节都泛起了白色。

    “只是,倘若您有更向上一步的念头,我自然将不遗余力地帮您,”赫仑说,“您毕竟有恩于我,又何必要怀疑于我的忠诚?”

    “。。。。。。”寇秋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

    一个率先背叛的人,如今竟然来和他谈忠诚?

    赫仑疲乏地叹了口气,倒像是真情实意的,道:“只有站在了更高的位置,我才能更好地帮您。”

    寇老干部:“。。。。。。”

    哇哦,那你背叛了我还是为了我着想了。那你真是很棒棒,要不要我给你鼓鼓掌?

    系统也磨刀霍霍,道:他应该庆幸社会主义接班人不打人。

    不然,自己早就鼓捣着宿主直接一拳打上去了。

    “我并不怀疑忠诚,”寇秋说,在赫仑骤然轻松了些的声音里补充了下一句,“我只是怀疑赫仑子爵您而已。毕竟,您根本就没有忠诚这种东西。”

    赫仑的神情僵了僵,随即苦笑道:“您怎么会懂得我们这种下等人的苦!”

    “请不要用下等人给自己做幌子,”寇秋身姿笔挺,道,“说起忠诚,我倒还有几笔账,要和子爵慢慢算。当年,我在交易所中将子爵您买下的时候,您曾经向我宣誓过永久的忠诚,可之后不过几年,您便将当日誓言忘了个一干二净,转而投向他人——是不是?”

    男人被他眼中的锋芒震了震,一时间竟有些讷讷。

    “那是。。。。。。”

    “我为子爵签发了自由令,解除了子爵奴隶的身份,甚至为子爵赐了名。可如今,子爵您就是顶着我当时为您起的名字,却再也不曾上门拜访或感谢过一次,是不是?”

    “我在交易所中再次买下了一个人,子爵也要出手,派了男仆悄悄和他接触,要把人中途带走——是不是?”

    动静越来越大,四周已有不少人都看了过来。夫人小姐们都难得见贵族间闹出如此大的声响,一时间皆议论纷纷,欲要上前劝阻,可望着寇秋冷静的、没有一丝变动的脸色,竟又觉得心头慌张。

    他们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个小少爷如此模样。

    尤里西斯在众人心中的样子,似乎始终是纤弱的、美貌的,他的金发碧眼就仿佛是上帝亲手捏造出来的,硬生生活成了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可眼下,他的眼睛中都绽放出了摄人的光芒,竟然具备着让人心头大颤的威慑力。

    被逼急了,哪怕是软绵绵的绵羊也会咬人。

    寇秋又向前逼近一步。

    “激动什么啊,”他轻飘飘说,“赫仑子爵,您方才挑拨我们姑侄感情时,可不是这样的脸色啊?”

    “还是说,”他蓦地轻声笑了笑,“您心虚?”

    “。。。。。。”

    赫仑接连向后退了几步,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今后还是请您不要提下等人和忠诚了,”寇秋最终下了定论,从口袋中掏出块丝帕,慢悠悠擦拭着手指,“何必让这两个词,因为出了您这一个败类而蒙羞呢?”

    他大踏步地分开人群离去,只剩下目瞪口呆的宾客。

    泽维尔就等在门口。早就听到了动静的他提前备好了马车,见到主人出来,毫不意外地为他打开了马车的门,“少爷。”

    寇秋扶着他的手坐上了车,青年的手却并没有松,只是抬起一双淡金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

    “少爷若是想,”泽维尔轻声说,“我愿意为少爷效犬马之劳,献上真正的忠诚,绝没有半分虚假。”

    他的唇抿了抿,又道:“请少爷把赫仑子爵一事交与我。”

    作者有话要说:奶油蘑菇汤:炖得白白的、黏黏的、稠稠的。

    做法非常复杂,往往要熬上一整夜。

    真的。

    ………………

    小攻准备亲自手撕渣攻了。

    我看了眼,明天我们就可以炖汤了。

    开心!

第58章 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仆人(六)() 
“但倘若我完成了;我想向少爷请求一个至高无上的奖赏。”

    寇秋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坚定的、毫不掩饰的光。

    寇秋的手就搭在对方手中,肩上也披上了徐徐展开的斗篷;严严实实覆盖住了身躯。他沉默了片刻;随即才抬起头,望着对方轻声道:“你确定?”

    青年恭敬颔首;丝毫没有任何退避的神色。

    这是个听起来甚至有些荒唐的说法;倘若换了人,定然会被骂的狗血淋头,甚至会被说成是被女巫的巫术蛊惑了心。他一个小小的仆人,怎么可能和赫仑这种受宠的子爵对抗?可泽维尔却诡异地有种错觉;他的少爷是不会怀疑的。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的灵魂可以说是彼此依赖、相互扶持的,即使世人眼中的差距再悬殊;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在对方手中。

    这种觉悟分明是可笑的;可泽维尔却仍旧想赌一把。

    他的主人果真没有吐出任何质疑的词句,只是抿了抿唇,低声道:“一切小心。”

    泽维尔的心中猛地一喜。

    他轻声道:“是。”

    青年鞠了个躬,目送着寇秋上车。寇秋把帘子掀起来,他的铂金色卷发在夜色中也同样熠熠生辉,像是被收敛至一处的细碎阳光;“凌晨之前,我必须再看到你。”

    泽维尔的唇角飞快地掠过一丝笑意,弯了弯腰。

    马车的车门被徐徐关上,赶车的车夫挥起手中精细的鞭子;转眼便消失在了如天鹅绒般的暮色里。青年一直站在原处目送着马车消失,这才慢条斯理整了整自己的袖子。

    “那么,”他喃喃道,“该从哪里开始呢?”

    在贵族眼中,他们这些下等人,不过皆为蝼蚁。

    可却少有人记得,即使是弱小的、可被随意践踏的蝼蚁,攒聚成一团时,也是足够咬死人的。

    他不紧不慢沿着街道向前方走去,唇角始终挂着沉沉的笑意。

    直到三更时分,玩尽兴了的德洛丽丝才从舞会上回来。她饮了不少酒,两颊都烧得艳丽不已,愈发衬出了几分娇艳。瞧见侄子正在书房中沉静看书的模样,她摇摇晃晃打着手中的扇子,干脆直接朝寇秋的头上敲了敲,一把抽出了他手中的书。

    寇秋正沉浸在精神世界被满足的快乐之中,骤然被抽离了快乐源泉,顿时抬起头:“姑母!”

    “小尤里,”德洛丽丝醉醺醺说,“你今年可也十九了。。。。。。”

    寇秋无奈地按揉着眉心,示意着身后的女仆上前把她按坐在椅子里。好不容易坐下来的德洛丽丝全无所觉,还在风情万种地翘着腿,一个劲儿地呵呵笑,半晌后,她忽然又打开了话匣子,道:“你看爱伦怎么样?”

    寇秋早已把舞会上遇到的那位小姐忘得一干二净,倒是一愣:“哪个爱伦?”

    “还能是哪个爱伦?”德洛丽丝的一双沉碧色眸子似睁非睁,拿着葱白的指尖点了点他,“爱伦。艾斯登。”

    她勉强把身体撑直了些,又呵呵地笑起来。

    “她看起来,倒像是对你有意。。。。。。”

    寇秋想起舞会上少女飞红的脸颊,默然无语。

    德洛丽丝从他的神情上看出了什么,不依不饶拽着他的袖子,反复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

    寇秋仔细想了想,之后发觉,这个问题,他根本无从回答。

    没有模板,也没有正确答案。他喜欢的,只是那个始终同自己并肩作战的、熠熠发光的灵魂而已。而他要是说他喜欢八块腹肌的、在床上堪比火箭炮的男人,怕是要把德洛丽丝吓得瞬间清醒。

    寇秋只好信口胡诌:“我喜欢马克思那种特别有思想的。”

    系统:。。。。。。

    是的,它能作证。

    真的。

    老喜欢了。

    德洛丽丝愣了半天,这才喃喃道:“谁?”

    听都未听过的名字。

    她努力思索了半晌,随即一挥手,随意地下了定论,“一听就是个老头子。”

    寇秋:“。。。。。。”

    这么诋毁我的偶像,即使是姑母也是不能原谅的好吗!

    智慧的光辉超越岁月性别好吗!!!

    许久后,他才伸手去扶德洛丽丝,道:“姑母,您醉了。”

    “我才没醉,”德洛丽丝说,徒然地挥舞着自己的手,“我哪里会醉。。。。。。”

    她把绯红的脸埋在臂弯间,喃喃念叨着卡蒙斯的诗句。

    “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我都愿你拿去。”

    “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让我能看到你。。。。。。”

    “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

    寇秋骤然在她的眼角看见了泪。如同闪烁着的小小一粒钻石的光芒,转眼便消逝不见了。

    女仆搀扶着德洛丽丝去了房间,寇秋则独自坐在房中等了许久,这才等到青年敲响了后门,悄无声息沿着阶梯上来。

    对上他的少爷满含期待的目光,泽维尔却并没有多说。

    “几日后,您便可看到效果,”青年说,冲着他略弯了弯腰,“现在,少爷,还请早些就寝吧。”

    寇秋:“。。。。。。”

    不是,讲真,这都不说,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但这一次,他忠心耿耿的仆人似乎是坚定了决心。即使是对上他这样迫切听故事的眼神,也仍旧紧紧地抿着双唇,只有银灰色的瞳孔里泄露出几分笑意。他将烛台放于一旁,随即铺开了如云雾般的被褥,伸出手,替寇秋一颗颗解开了胸前的珍珠纽扣。

    白皙的身子只是在眼前出现了一瞬,转眼便被柔滑的丝绸睡衣覆住了。

    青年的手干净整洁,只有指腹上有薄茧,摸上去也并不是平滑的。他的手似是无意地磨蹭过寇秋的脖颈时,清清楚楚看到他的主人猛地向后缩了缩,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别动,”寇老干部缩着脖子,“痒。”

    泽维尔猛地一下站起了身。

    “您该休息了,”他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种挠人的沙哑,直接吹熄了手中的蜡烛,“晚安,我的主人。”

    他直接关了门出去,房间中重新陷入了一片沉沉的黑暗。

    寇秋:。。。。。。

    系统:。。。。。。

    不是,就这么走了?

    虽然他并没有一定要再被炮弹射上一回的意思,可这一世界,泽维尔的反应,怎么看都和之前差得太远了吧?

    就好像上几世那个找遍理由不和谐把他酱酱酿酿的,根本不是这个灵魂一样。

    看吧,系统幽幽道,我都说了,不是不举,就是真打算把你当神供奉一辈子了。

    寇秋:。。。。。。

    这眼看就真的要朝他的崽说的方向发展了,寇老干部有点慌。

    别慌,稳住,系统深沉脸,毕竟我们还是有b方案的呢。

    寇老干部想起那个反攻的b方案,登时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更慌了。

    ………………………

    在酒醒之后,德洛丽丝也像是从之前的那场大梦中醒来了。她再没流过泪,羽毛与缎带做成的头饰上洒满金粉,俨然仍是那个骄矜而受宠的贵妇人。她懒懒地从车窗中伸出一只手,让寇秋在那手上亲吻了下,这才重新收回去,望着他。

    “我需要先去见见国王陛下,”他的姑母说,神情高傲,“对了——今日爱伦小姐与我说好了,要来我们府上做客。姑母不在,你会替我照顾好她的,对吧?”

    站在车旁的寇秋一怔,神情染上了几分无奈。

    “姑母。。。。。。”

    “你是个绅士,”德洛丽丝丝毫不容他拒绝,“照顾客人,这本就是你应当做的。”

    寇秋也望着她,回答:“可您不能在我身上要求更多了。”

    德洛丽丝听到了明示的拒绝。

    她摸了摸下巴,忽然道:“就是因为你昨天说的马克思?”

    寇老干部一怔,倒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不是,不过是个玩笑,怎么还记得?

    “那也得带来让我看看,”德洛丽丝说,“不然,我是不会同意的。”

    系统差点喷笑出声。

    寇秋:“。。。。。。”

    同意什么,他和马克思吗?

    不得不说,他姑母真是想太多了。

    他无语地后退一步,望着马车从自己面前辘辘驶走,直到走的远了,德洛丽丝还锲而不舍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冲着寇秋扬声问:“她的嫁妆有多少?”

    寇秋假装没听见,只是冲着对方挥了挥手。

    挥完手后,他飞快地和系统崽子确认:你爸夫现在不在吧?

    系统说:肯定不在——他刚刚不是还去给你拿牛乳了来着?

    那就好,寇秋松了一口气,不然,要是让他听见,岂不是真的以为我喜欢马克思?

    那他岂不是很冤枉。

    更何况他男人前几个世界一直是个醋坛子。

    剩余的仆人都排成两列站在门前,恭敬地目送着马车远去。直到没有了影子,他们才回过头,可老管家一转过身,就被不知何时站在角落里的青年吓了一大跳。

    “泽维尔,”他说,“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就在他背后的青年手中端着托盘,金杯中装满了洁白滑腻的牛乳。他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眼眸里像是刮起了弥天大雾。

    白茫茫的一片。

    “下午还有小姐要来做客,”管家催促道,“赶紧!别站在这里发愣了!”

    青年的脚步这才动了动,一言不发地走进了门,踏入了大厅。他的衣角在身后翻飞着,孤僻而肃杀。

    老管家莫名打了个哆嗦。

    他又看了眼青年绷直的背影,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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