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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公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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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公子,韩溥兄,这是怎么回事!”裘三看了看阿离怀中衣着凌乱的阿宸,阿宸闷头痛哭,显然是受了天大的欺辱。

    众人的心都是一沉,小姑娘纵是世间绝色,但徐堂玉与韩溥,一个阴柔之气过甚,一个五大三粗没什么脑子,虽都称不上正人君子,却想不到会做出这种不知耻的事来。

    平时几个看中阿宸的弟子见状亦是愤愤不平,且冲上去把这两个畜生牢牢扣住。

    徐堂玉和韩溥,一人被刺穿了手掌,一人被刺穿了肩胛,阿离的针虽细,但针上却抹了特别的药粉,没入血骨所受疼痛必加之数十倍,可不是一般针刺的疼痛可比得的,现下这两人正疼得死去活来,嗷嗷乱叫。

    “好好你个死娘们,这等机遇,难道无忧谷是想独吞了去吗!?”韩溥捂着肩膀大叫,不过针眼般大的伤口,血都未出一滴,却让他觉着有千把利刃在割他的筋骨,疼得他连说话也说不出平日的霸气来。

    这话让众人听不明白,却是全看向了阿离和踱着步子慢慢走来的贺兰珏身上。

    贺兰珏看看对面疼得岔气的两人,再看看阿宸,冷笑一声道:“这姑娘我可不要,我们无忧谷放不下那么大一尊佛。”

    说罢他看了阿离一眼,阿离浑身一颤,怀里阿宸的哭声似乎小了些。

    但旁人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徐堂玉便在那厢开口道:“贺兰公子何必与我们说谎,百里一族的蓝血就活生生躲在阿离姑娘的怀里头,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子,任你们唬弄!”

    徐堂玉的手掌被阿离的两枚银针刺穿,疼痛比韩溥更胜一成,疼得狠不能砍了自己的手。

    但此时无人再关心他,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在了他说的“百里”“蓝血”四字上。

    古籍上说,百里的蓝血是千古神药,可避毒邪,可治百病,喝下能延年益寿,还能制长生不老药。

    阿宸缓缓抬起自己的脑袋,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环视了众人一圈。

    而周围的人看着她的眼神似乎都变了变,她感觉阿离环着她周身的双臂明显收了收紧,阿宸抬头看她,看见她双眉敛着,表情认真而紧张。

    贺兰珏扬了扬眉并未说话,只嘲弄地看着对面俩人,裘三却开了口:“阿宸难不成是百里家的人吗?”

    “是是我亲眼所见,昨日她给我送药弄伤了手,她流的确是蓝色的血——”

    阿宸将自己包扎起来的手向里挪了挪,阿离却将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小腰包里。

    贺兰珏大笑出声,“我听闻徐公子昨日病了,莫不是徐公子病糊涂了,把红的看成了蓝的?”

    韩溥气嚷道:“娘娘腔,你你不是真看错了吧,活活让老子陪你吃苦!”

    谁想徐堂玉却十分坚持,“揭开她伤口看看不就知晓了!”

    贺兰珏看看一旁的阿宸,见她正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而环着她的阿离亦是十分紧张。

    他冷哼了一声,道,“百里家的蓝血本是神话中的东西,两位就为了这种东西去伤害这么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

    韩溥浑身冷汗直流,仍不忘破口大骂:“谁谁不知道蓝血能制百病,千金难求,得了蓝血即便自己不用若有一滴也能卖个千万两黄金,世间人人都想得之,你问这在场场谁听了不动念想”

    此话一出,人群微微骚动,贺兰珏冷笑。百里的蓝血是世间珍品,得之可兴万代,韩溥说的没错,人非圣贤,世间百般念想,谁不为自己私心几分,有人想要金银千万,有人想要万寿无疆,还有些却是想立世千秋万代,百里的蓝血却恰恰在此时成了一种契机。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先前还以为你们是君子,没想到却是小人无耻。”

    “你们这两个小人,不要把我们看作同你们一样无耻!”

    “乘人之危绝非好汉所为!”

    都是些名门正派的弟子,却是在为自家门派撑着脸面,这般正义凛然之下,也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徐堂玉不理这些人的辱骂,却是冷笑一声:“你你们又是什么正人君子,莫不是各怀鬼胎何必来这种地方!”

    各怀鬼胎,说的没错。这次为清剿沉香宫,他们这第一波人的责任重大,危险也是极大,无论这二十多人或是主动或是被动地参与其中,其背后的目的却不如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此一战非同小可,沉香宫灭与不灭,并无重要,却关乎各派声誉沉浮,所以,这第一批被派来的各派弟子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之后的同门占得先机,沉香宫不灭,各门派要保自家门派全身而退,沉香宫覆灭,各门派却要力拔头筹,但无论所为的是哪一种,其中所运用的手段方法又怎可能是正大光明的,所谓名门正派,也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个规分,打着名门正派的名号捂着掩着做些龌龊事儿也是心照不宣的事实。

    沉香宫宫主南无烈生来就爱两样东西,金子和美女,传闻沉香宫富可敌国,宫墙都是用黄金所做,宫中藏有无数金银珍宝,还有享受不尽的娇艳美人。

    什么沉香宫惨无人道,什么沉香宫一日不除江湖正义难保,不过都是些场面上的屁话,火没有烧到自家门口谁愿意趟这个浑水,要趟便要看这个浑水值不值得趟,趟了有没有好处。

    不过,显然这一趟浑水是十分值得趟的。

    没有人再呛声,所有人都在权衡利弊。

    不曾出声的贺兰修却在此时开了口:“无论阿宸的身份如何,到如今却并未加害与我们,你们冒然出手伤人,就是为了所谓的蓝血?”

    徐堂玉说:“大公子莫不要忘了南无烈最想得到的是什么,蓝血是长生不老药的药引,放她一些血,交于南无烈,这可是混进沉香宫最好的方法,到时候公子以此斩获头功,贺兰山庄名扬天下,可不是件好事吗?”

    他说完,贺兰修便是一怔,似乎当真在考虑他说的话,徐堂玉暗自一笑。

    这一切都被阿离看在眼里,她不屑道:“要骗南无烈还不简单,你施于我一些血,我自能制出蓝色的血给你!徐堂玉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的借口,想哄骗他们帮你取了蓝血,但取得一些,你们便会索求更多,无穷无尽,阿宸会死在你们手里!”

    她紧紧抱着阿宸,阿宸艰难地抬头,隐约见到她眼里的红丝与点点光亮。

    徐堂玉反驳道:“无忧谷会那么好心?江湖上谁不知道阿离姑娘是个药痴,蓝血这等天下奇物,难道姑娘就不想要?还是说姑娘在这里假装好人,实则想要独吞?!”

    “你”阿离回答不上来,她确是想要蓝血,但却绝对不是用这样的方式。她低头看了看阿宸,对上阿宸水汪汪的大眼睛,心中却是一凛。

    百里家的人绝不是他们所见的这般柔弱,她极力阻止不过是想保面前这群傻子的性命,谁想徐堂玉等人却被贪念迷了心,就是不知悔改。

    这时,贺兰珏却跑到阿离跟前,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番,面露疼惜地道:“看你们把我家阿离气的,不就是想瞧瞧这小姑娘是不是真正的百里宸吗?来,阿离,我们让他们瞧瞧。”

    说完他一手拉过阿离,阿离惊呼一声,他已经把阿宸从她怀里扯离,他带着阿离拉开与阿宸一丈距离,只余得阿宸一个人怔怔地站在原地。

    “你在干什么!”阿离使劲拍他的胸膛,却被他死死地用双臂禁锢住。

    他在她耳边轻轻说:“别闹,她死不了。”

    阿离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倒是没再挣扎。贺兰珏扬一扬嘴角对徐堂玉说:“请。”

    徐堂玉忍着疼痛说:“贺兰公子果然识实务。”

    贺兰珏亦是笑笑:“好说。”

    在裘三的示意下,扣住徐堂玉和韩溥的弟子放开了手,徐堂玉便缓缓向阿宸走去,韩溥亦跟在身后,阿宸见徐堂玉慢慢走进她,害怕地向后退了两步,又看看远处的阿离,“姐姐——”

    无奈阿离被人锢了身行,此时也是动弹不得。

    韩溥疼得面无血色,吐了口唾沫星子,骂道:“他娘的早知道大家先通个气,一起拿下这小丫头,何必让老子受这个罪。”

    徐堂玉回头瞪他一眼,捂着手掌慢慢地走向阿宸。

    “阿宸姑娘借你的手来看看——”徐堂玉伸出自己那只完好的手。

    阿宸把双手藏在身后,一直往后躲,才几步背脊便靠在了大树上,无处可退。

    阿离的心提到了噪子眼,贺兰珏却把她抓得更紧,似乎还往后退了几步。

    “真是麻烦!”韩溥见徐堂玉抓不住人,一下冲了上去。

    突然,天上一个惊雷炸起,直直的霹在阿宸身后的那棵大树上,白光乍现,刺得人瞪不开眼,同时四周狂风大作,直要把人吹出去。

    炸雷时,贺兰珏已带着阿离闪出数丈远,但雷声太响,白光太亮,狂风更是吹得肆虐,阿离只觉脑袋翁翁地疼,要不是贺兰珏压着她匐在地上,他们也早被吹上了天去。

    阿离艰难地抬头,但她看不清楚,仿佛看到白光中站着两个身影。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狂风中响起,却让人听得真切。

    “今日且饶了尔等性命,如若再犯,必当取尔等性命。”

    又有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姐姐,我们来日方长。”

    无数东西在身边飞过,狂风像厉刀一般刮过,贺兰珏将阿离的头又压下去,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

    “别动。”她听到他低低地闷哼声。

第67章 妖女素兰(一)(改)() 
大风骤然停止,树林里安静如初。

    贺兰珏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阿离也站起身,才发现自己身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多人,有的人正艰难地爬起来,有的人却倒地不起表情十分痛苦。

    “看看,有没有伤着?”贺兰珏可不管其他人,只走到她跟前,上下仔细打量着她,他本想伸手帮她拍掉身上的灰尘,却不想刚一伸左手便觉痛得厉害,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他左手的袖管破了,血水染红了他的半边袖子,阿离走过去捧着他的左手皱起眉头。

    她果断撕开他的左手袖管,他的手臂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足有二寸长,伤口不深,却有血水不停地往外涌着。

    她处理伤口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给他涂完了药粉,伤口也被她包得严实又安妥。整个过程中,贺兰珏一直低眉看着她仔细地为自己处理伤口,嘴角带着亦浅亦深的笑容。

    阿离默默为他处理完伤口又绕着他打量了一番,似乎是在检查他是否还有其它受伤的地方,不过,还好他身上除了衣服有几处破损外并没有受什么外伤。

    可她心里刚松了口气却被他一把拉到身前,他的脸凑近她,桃花眼瞅着她不放,他细长的手指拂上她的脸颊,眉头微微敛起来。

    他将手伸进她腰间的小包里,一把掏出好些个药瓶子,他看着它们又发了愁,眉头敛得更深了些。

    她摸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脸上划了个小口子,她自己不知道,倒让他瞧了个清楚。

    “这个。”她给了他提点。

    他提着她的下巴给她上药,嘴里还嘟囔,“这样好看一张脸可不能留了疤下来。”

    她转眸看了他一眼,但他的眼睛正盯着她脸上的小口子,手指轻柔地在她的伤口周围打着圈,神色非常认真。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刚刚是想逼他出来?”

    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却没有回答她,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怎么知道他会出来?”她的目光锁着他,他终于低头对上她的眸子。

    “忠心护主,这是每个随从都该做到的最重要的也最首要的事,不明白,你可以去问问钟元。”

    他将她肩上的头发撩起检查她的脖子,检查完了又抬起她的双手,上下反复地打量。

    “徐堂玉和韩溥第一次出手时,他并未出手,并不是他不想出手,只是得了百里宸的指示不能出手,百里宸这丫头怎么会甘心就这样白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她叫得那么大叫就料到有人会去救她,若不把她逼上‘绝路’,可牵不出她的狐狸尾巴。”

    检查完她身上没有其它的伤口,他终于瞟了她一眼,“这么个精明丫头可吃不了亏,可留着她在身边却没什么好处。”

    他把药瓶放回她的小腰包里,又看看她的脸,似乎对自己的疗伤技术十分满意。

    阿离的面色却不怎么和善,“从前那些个女人围着你的时候,也不见你有什么不喜欢,如今百里宸也没怎么招你,你怎么就这么不喜欢她?”

    他听完略微怔了怔,突然把脸凑过去,挑了眉道:“从前你也不怎么待见别人,如今却偏偏对百里宸一个人好,你说奇怪不奇怪?”

    两个人凑得太近,眼睛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

    阿离面目镇定,一声不响地莫然看着他,他眯着眼,终还是不能从她的面目上看出些花样来,他板着脸直起身,冷哼了声:“以后最好别让我再见着百里宸,见着了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难得听见贺兰公子说出这样负气的话来,阿离的眉头稍稍动了动。

    “阿离姑娘——”

    这时,裘三从旁边走过来,他的衣服也破了,一脸的灰,但看上去并未受什么伤,“姑娘能来看看吗?好些个兄弟都受了伤。”

    他俩只顾着自个儿,却忘了周围这群遭了殃的人。

    这一阵大风吹过来,把人都吹了个七零八落,有些机灵的,能躲立马躲得远远的,躲不了的便趴在地上避一避,这些人都没受什么伤,最多不过割了外衣袍子,受点皮肉小伤。不过,有些倒媚蛋就不幸得多了,被吹飞挂在树上的就有好几个,模样好生凄惨,光把他们从树上弄下来就花了不少时间。

    贺兰修与红绫除了身上衣服凌乱之外没有受伤,而韩溥和徐堂玉都是被人从树上拽下来的,两个人下来时都昏死了过去,醒来时浑身痛得哇哇乱叫。韩溥体壮身上倒没什么外伤,可他一张口就喷了口血出来,这是受了不小的内伤。徐堂玉折了胳膊外加断了两根肋骨,剧烈的疼痛让他喘不上气来,一张脸白得像个死人。

    阿离冷眼看着这横七竖躺了一地的一干人等,可她偏偏就是站着不动,即没有要动手帮忙的意思,也没有要放任不管的意思,她就是站在所有人面前看着他们,眼里装着嘲讽与不屑。

    裘三因为之前的事情不好与她开口,但看着周围乱成一团,又有人重伤在身,而阿离虽不是医师却是他们中间最精通医术的,于是他不得不开口道:“阿离姑娘?”便是询问的意思。

    阿离没答话,裘三看看旁边的贺兰珏,却见他一幅悠闲模样,没有想插手的意思。

    裘三正自为难着,却见阿离走到徐堂玉他们跟前,冷笑一声道:“自食恶果。”

    徐堂玉说不出话来,但也刷白了脸抬头瞪着她,韩溥则大叫着嚷着不在成句的话:“你你他娘的!解药药先拿来——”

    原先阿离钉在他们身上的针毒还未解,如今再加上他们身上的伤,只怕痛得他们只想去死。

    “没有。”冷冷丢下一句话,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韩溥在那儿喊爹骂娘。

    经过裘三身边,她丢了两样东西给他:“药丸内服,膏药止血,断骨不用我教你怎么接。”又看了身后一眼道,“这两人不给,反正也死不了。”

    这一遭他们损失不少,虽未有人因此丢了性命,但算上折了腿断了膀子的一共有三人,队伍里的马也跑了大半,寻了大半夜也只找回了了几匹,好在阿离的马车和拉货的马匹都未跑远。

    经裘三连夜梳理,好歹是在黎明前将伤员与车马都整顿好,全员在黎明时才打了两个时辰的瞌睡又再次起程赶路。

    经过前一晚的变故,一群人全都灰头土面,好生狼狈,队伍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队伍默默前行,但因为马匹不够,有人只能跟在队伍后面走,整个队伍的行径速度不得不慢下来。偶尔有人出声咒骂几句,骂的正是坐在马车里的两个始作俑者,也有人会附和几声,但骂骂咧咧后队伍复又会安静下来,其实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昨日那阵大风是怎么回事,但却能肯定是那两个始作俑者惹的祸事,若不是惹了那个百里家的人怎么会让大家倒媚差点遭了天谴。

    阿离见了这番情景不禁冷笑,受了前一晚的教训,怕是他们日后都不敢提“百里”那两个字,百里族的传闻又要再花缀上几分了。

    马车让给了伤员,阿离不得不与贺兰珏同骑,一整天她的心情都不怎么好,队伍里也没人敢正眼瞧她一下,毕竟经过前一夜的事情,队伍中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理亏。

    越是与这群人呆得久了她就对他们越发生厌,她那漂亮的小脸冷冰冰的,腮帮子却又微微地鼓起。贺兰珏从后面只看见她那鼓起的腮帮子,觉得着实可爱,忍不住要逗她。

    “我看鼓腮帮子也不过像你这样,你倒学得挺像。”

    阿离回头瞪他,“你哪只眼瞧着我像?”

    他宛然一笑,“这会儿又变回平日里那只小野猫了。”

    她继续瞪他,他摸摸她的脑袋说:“虎斑毛,灰黑色的眸子,尖锐的牙,爱咬人,不太听话,总闹别扭,但——讨人喜欢。”

    他一下下摸着她的脑袋,好像她真是那只猫。

    她甩甩脑袋挣脱他的爪子,他又用手指卷着她的一缕头发把玩。

    “再不怎么喜欢也得忍着,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他在后面悠悠地说,她满脸地不情愿,却没再哼哼。

    临近傍晚,西边的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山里便起了雾,这次的雾很大,十丈之内皆让人瞧不清楚,队伍走得很慢,雾气浓重,所有人的头发和衣物都挂了水。原本他们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如今倒是自动洗了把澡,只是连同衣服一起湿乎乎的,让人难受。

    队伍不得不停了下来,裘三命人分别在队伍最前面和最后面点上了灯。

    阿离摸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皱了皱眉头。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她头顶上盖了下来,贺兰珏不知从什么地方寻来一块大斗篷,一下子把阿离从头顶到脚底罩了个严严实实,他把她扳过来面向自己,伸手把斗篷打理好,看见她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他十分满意地笑了,“可不能恼了你,不然又要咬人。”

    她抬头看看他,双手抓着斗篷没有作声。

    裘三从前面牵着马走过来说:“处在这种鬼天气里指不定会捂出毛病,但雾气太重,再走下去定会迷路。”

    “天快黑了,在这里过夜不妥,我看不如派人到前面探探路,或许还能找着落脚的地方。”贺兰修和红绫也跟了过来。

    “不行,太危险了,我看这雾一时半会儿也散不去,如若这样今儿只能在这里过夜。”裘三很坚决的否定了这个提议。

    贺兰修的表情显然有些不太自然,他出生世家,从小锦衣玉石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没吃过什么苦,也没闯过江湖,从来只知道吟诗作赋温居过日,就这样衣服不沾灰,鞋子不沾土地过活了二十多年,这次出门他虽知他必要吃些苦头,吃住都要比他平日里差上许多,他也不是什么骄气的人,只要吃得不是人肉,住的头上有片屋檐,他都能忍得,但怎想如今却要他连着二日在林子与蚁兽同憩,不仅破了他世家公子的风雅,以现下的环境也实难让他忍受,料他脾气再温和,总也是有些不满的。

    “公子,让红绫去探路吧。”红绫看得主子为难,便自告奋勇上前道。

    贺兰珏倒是怜香惜玉,“前面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情况,红绫姑娘莫要去了为好。”

    谁知人家并不领情,狠狠剜了他一眼。

    “人家想去送死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阿离本就不喜欢红绫,如今更是讨厌极了这人。

    贺兰珏只好讪讪地回到阿离身边不再说话。

    “公子,就让红绫”红绫又欲开口,贺兰修却抬头摆了摆,“二弟说的没错,你莫要去。”

    听得“二弟”两字,贺兰珏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转身要领阿离离开。

    叮铃铃铃铃铃铃

    扬扬白雾间不知从哪里传来了铃声,分不清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只是格外清脆好听。

    这突如奇来的怪异铃声,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纷纷四处张望寻觅铃声的来缘,就连躲在马车里的韩溥与徐堂玉也探出头来。

    铃声由远及近,渐渐听清是从队伍的前方传来,此时天还未全暗下来,但白雾间隐隐有四团昏黄的东西在缓缓地靠近。

    所有人都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剑。

    叮铃叮铃

    铃声越是清淅前方的东西就越是让人看得真切,远时看到的不过是一团影子,后来便让人看清了,那是四个人抬的一方轿子,四团昏黄的东西是轿子上挂着的四盏灯。

    轿子在车队前停了下来,四名轿夫把轿子放下后便像木头一般地杵在了原地。轿子上的纱缦无风自动,微微扬起一角,让人隐约瞧见轿中人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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