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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公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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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面的老头却像受了冲击一般,万分震惊。
“你你你真是邱雨樾的女儿?”
阿离狐疑地看向身旁的贺兰珏,对方却对她做了个放心的眼睛,于是她便努了努嘴有些不乐意地说:“我爹爹正是昔日药王邱雨樾。”
“可三年前药王山庄的大火?”
“那日我侥幸未死。”
老头突然沉默不语,后又喃喃自语起来,“好,好,我想你小子为何要同我做这笔交易,却未想到是为了我这大侄女。”
贺兰珏勾勾嘴角道:“我与阿离早有约定。”
“约定而已,并非什么交易。”老头有些幸灾乐祸,用两个凹陷的眼皮对着阿离,“大侄女,你记着你若要报仇必要杀了那鸦老三!”
阿离被他一口一个大侄女叫得脑袋发晕,她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贺兰珏,贺兰珏这时却与老头道了别,反手拽着她的胳膊向外走。
“好好——”临走时,老头还在里面大笑,像得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贺兰珏拽着阿离的胳膊出了牢房大门,牢房门口跪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挽月。
他们一出来,挽月便把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属下无能,未能好好看管住姑娘。”
阿离还在惊讶,贺兰珏已停在挽月面前,但手里仍拽着她的胳膊。
他的声音冰冷无情,“妄你这几年在沉香宫办事得利,此事过后自去钟元那儿领罚。”
“是。”
这时他回过头,也不朝阿离看上一眼,只是夺了她手里的钥匙扔在挽月膝前,又拉着她大步朝前走去。
阿离的步子迈得不如他大,被他拽着走时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跟着小跑,她扭了扭胳膊却挣不开,他的力气大倒不至于弄疼她,但他固执地死死拽着她,也不曾回头看一眼,不用说也知道这人是在和自己闹脾气。
也不知走了多远,进了一片辟静的林子,他这才算停了下来,放开她的胳膊。
她还未站稳,他便回过头对着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我倒是同你说了多少回了?乖乖呆着别什么事都要闹个明白,我的话你从来都不听也就罢了,那你好歹要知道避祸不是?可越是危险的地儿你越要去,越是危险的事儿你越要做,你的那破胆子是什么做的?什么都不知道怕,我看你的胆子是大过天了!”
阿离被他骂得怔住了,想回敬他几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底气,便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着脚下一寸土。
他发现她默不作声倒觉得奇怪,“你那嘴巴平日里不是很厉害吗?从不落于人后的,今日怎么成了哑巴了?”
她嘴巴厉害确是事实,但他贺兰公子不是百辩嘴么,回嘴还要有底气呢,何况没底气还对着个厉害人物。
“一事当一事,对错我还是能分得清的,没道理的话我不说,但你瞒着我那么多事,是不是也该和我说说了。”
贺兰珏看着她一脸不卑不亢的模样越发觉得好笑:“这嘴巴不还是厉害么。”
她却不理他,打破沙锅问到底,“挽月和那老头都是你的眼线?”
他一五一十地回答:“是,挽月是我手下护卫,三年前被我派来这里。”
“那老头是谁?同我爹爹认得?”
他看了她一眼,却问道“你可记得你爹师从何人?”
她想了想道:“鬼医邹闻天。”
“那你可知道鬼医邹闻天一共收过三个徒弟,你爹上有一个师兄下有一个师弟,个个医术了得,都曾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这我知道,但我爹的这两个师兄弟,一个早亡,一个失踪已久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轻轻一笑,接着问:“你爹当初为什么会收留迟瑞阳?”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皱了眉头不情不愿地答道:“我爹只告诉我他是自己故人的儿子,他父母双亡被爹爹好心带回来寄养,我爹娘养育他十年,待他如亲生儿子,药王山庄对他没有半点亏欠,没想到他却是沉香宫派来的白眼狼!”
说到这里她激动起来,整个身体都在发颤,拳头握得死紧,指甲掐入手心却半分感觉不到疼痛。
贺兰珏看了不禁拾起她的手,将那十指一根一根地掰平。
他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迟瑞阳确是你爹故人的儿子,那故人便是你爹的师兄迟重霖。”
她眼中尚有不解,他却将她的双手握于掌中,“迟重霖便是你刚刚见过那个老者,而你爹的师弟名为鸦老三,也是这灵药阁的撑事鸦老。”
第95章 魔宫秘事(五)()
他说出这一席话,却并没有让阿离感到太大的震惊,之前种种蛛丝马迹让她早有预料,待他一点一点梳理下来,她心里已经了然,她未曾猜到的唯一一点是鸦老竟是他爹的师弟。
被关在牢房里的老头就是迟瑞阳的爹,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迟瑞阳会去牢房探视,那么迟瑞阳的秘密便被迎刃而解,但许多新的问题又随之而来。
“我爹曾说过他们师兄弟三人在鬼医邹闻天死后就各自自立门户,我爹虽精通医术却更喜制药,所以便在蔚山上建了药王山庄,他师兄迟重霖习得鬼医真传,是当时江湖上最负盛名的神医,可惜他一代神医却不能自医,我听说他在二十年前游历苗疆时就已经病死了。至于那鸦老三,我爹不常提起他,听闻他是个脾气古怪的人,鬼医死后就再未出现过,他们都当他已经死了,没想到却在沉香宫中危害人。”
贺兰珏瞧她镇定自若,暗赞她果然尤其聪慧凡事一点就通,他笑而不语,只等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迟重霖并未死,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沉香宫,还被人害成如今这幅模样?我想他必然是被沉香宫所害,不然也不会被关在牢房里。那害他的人又是谁?难道是鸦老?鸦老与迟重霖是师兄弟,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但既然迟瑞阳知道他爹的现状他又为什么要为沉香宫卖命?”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些,想着想着她抬起头,狐疑地看着贺兰珏,“你与那老头做了什么交易,又与迟瑞阳做了什么交易?”
啪、啪、啪——
突然,不远处响起三张击掌声,阿离猛然回头,见一人影从林子间显出身形来。
“她从前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丫头,你这样拐弯抹角地等着她猜,倒不如说清楚道明白得好。”
阿离怔在了原地,在她听来,这个声音即熟悉又陌生,即能让人愤怒又能让人无所适从,这是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但这个人如今却泰然自若地站在不远处,并用一种无法理解的安逸表情看着正站于他对面三年来无数次想要杀死他的自己。
他显然是认出了他们。
她几乎是不用思考地伸手摸进腰带里,但是贺兰珏却在此时轻轻按住了她的手。
“你做什么?他已知道我们的身份,你还不去杀了他?”
他却摇了摇头,“这人不能杀。”
阿离脑中思绪繁杂,她不可思义地抬头看向他,但他脸上全无半点玩笑之意。“虽然不容易,但是这件事需得你慢慢去接受。”
她不可置信道:“接受什么!难道你真与他做了什么交易不成?!”
“交易是有——”见她脸色已变,他急忙安抚道:“但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他是沉香宫左护法,当年灭我药王山庄,杀我全家六十一口全是他所为,我们为灭沉香宫而来,为杀他而来,即如此你还与他做什么交易?!”
虽然贺兰珏为人精明从不做不讨好的买卖,但如今他的这一笔买卖让人着实不可理解,与仇人做交易,这简直是在自取灭亡!
不不不,这是她家的仇,她要杀的人,本就与他无关,莫不是他临时倒戈了?
不可能,且不论她不相信他会这样做,就是看在她与他有誓约在先,他便不可能这样做,他从来就是个守信之人,不会无故不守信用。
迟瑞阳始终站在离他们十步远的地方,听她这样说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对贺兰珏说:“为何你始终不把真相告诉她?”
贺兰珏明显觉得不耐烦,拉着阿离也未瞧他一眼,“她多恨你一分我才多安心一分。”
迟瑞阳怔了怔,忽然冷哼一声,“你这又是何苦,她若不愿跟着你,你骗她哄她即便是绑着她,她也不定会跟着你。”
“这又何须你来关心。”贺兰珏冷言道,“你我的交易本就与她无关,若不是她自己跑来,所有的一切便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阿离听他们一人一句互不相让,觉出事有蹊跷,她冷静下来,反手拽住贺兰珏的袖子问:“你瞒了我什么事?”
她眼里有怒意与不安,她已经有些不相信他了,想到上回因为麒麟草骗过她一次,那次她气了整整一月,两人差点闹到翻脸,贺兰珏心下突然有点慌张。
他敛了敛神色,认真问她:“阿离,我平日处事如何?”
她不知他说这话什么用意,挑挑眉答:“你向来不做赔本买卖,做事周密,算计得深,还未有过失算。”
“那我会不会害你?”
她冷哼一声,“你没少算计我,害我倒还未必。”
想想他说这话必有深意,疑惑地问:“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贺兰珏放开她的手腕,缓缓道:“你还记得三年前的上元节我带你去山下赏灯的事吗?”
她不明所以,但仍是点了点头。
他看了迟瑞阳一眼,“其实那天若不是他同我提起,我未必会想到带你下山。”
“什么意思?”
“阿离,他是沉香宫派去药王山庄的内应不假,但却也在那日救了你我一命。”
她看着他,不动声色,“那又如何,或许他是一时心软,但是药王山庄六十一口人命都欠在他的头上!”
“你如何知道你爹娘与药王山庄的人都是他所杀?”
“你忘了那日我们赶回去,他亲口对我说了什么?”
他当时说,邱洛离,你若要活便好好活着,若要杀我就卯足了劲来杀我!
“我若不这样说今日你如何知道这些都是沉香宫所为,又如何来这里寻我报仇?”迟瑞阳突然开口。
阿离为之一怔,却仍不信他,“你何须狡辩,当年我爹爹好心收留你,视你为己出,但你在药王山庄八年,却为沉香宫做了八年内应,你们为的什么?不就是那无息丹么,无息丹也是你哄骗我爹爹去制的,你为此杀人又怎么不可能?”
他慢慢走近,边走边说:“我自小生长在沉香宫,跟着我爹住在灵药阁,八岁时他们告诉我我爹死了,可一年后,我却在灵药阁的牢房里见到了我爹,你可明白我当时的感受?”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我当时想他若真死了就好了,若真死了就不用受这般无边的痛苦。那时我就发誓总有一天我会为我爹报仇,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他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说:“十岁时我被他们派去药王山庄,确实就是为了让你爹制出无息丹,可你知道我为什么用了八年吗?因为我在药王山庄呆得越久就越是心软,久到连他们也等不及了。”
他看着她的假脸,颇有些可惜道:“那么漂亮的脸蛋却要藏着吗?”
阿离被他一席话说得心绪纷乱,并没有注意到他似要抚到她脸上的手指,但他的手指刚要碰到她却被人往后拉了一把。
“我查过,那日带人围陷药王山庄的是鸦老三与右护法绫香。”贺兰珏在一旁说。
迟瑞阳将手缓缓收回来,左手上缺失的半截小指尤为明显。
“那日他们突袭药王山庄,我收到消息时却只来得及支开你们。”
自此,迟瑞阳算是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个明白,他说完便不再支声,只等着阿离作反应,但阿离听完却沉默了很久。
许久后,她转头问贺兰珏:“你信他吗?”
贺兰珏道:“信不信的谈不上,但他所说的确实与我得到的消息一样。”
她突然仰天闭了闭眼,而后问道:“我爹娘是何人所杀?”
问的是迟瑞阳,他如实说:“我赶去时师父已被鸦老三逼迫服毒而亡,师娘也随了师父自尽。”
她将双手握得死紧,握的明明是空拳却似要将什么捏碎了去。
所以迟重霖才会让她去杀了鸦老三!
“阿离”贺兰珏在旁唤了她一声。
她一转头,眼里却能射出箭来,“你早知道这些,你们合谋了多久?”
他心中一凛,知道这事逃不过去,只小心翼翼地说:“三年步局才得今日”
“三年。”阿离空叹一口气,眼中染了雾气,“三年么。”
第96章 魔宫秘事(六)()
“时过三年,却是恨错了人么?”她摇摇头,指了指迟瑞阳,笑得有些荒诞,“也没有错与不错,你本就该恨。”
她又看向贺兰珏,“呵,你们各有所图,却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弄。”
可说完后又自言自语道:“不不不,我和你们一样,我们是在互相利用,只是我不如你们精明,最终是为别人作了嫁衣,自己却落得个凄苦落魄!”
贺兰珏从未看她这般模样,像生气又不像生气,像伤心又不像伤心,语气悲凄用词却句句刁钻,面上是笑却看着楚楚可怜。
“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他于心不忍。
他伸手去牵她,她却一把甩开,“不要碰我!”
她敛紧眉间,眼中满是厌恶之情。他的手就那样停在半空无所遁形,她也懒得瞧他一眼,径直朝林子外走。
身后传来迟瑞阳的嗤笑声,“贺兰公子,如此聪明反被聪明误,看来有生以来还是头一遭吧。”
贺兰珏横了他一眼,也未多语,便跟在阿离身后出了林子。
阿离走得不快,贺兰珏不敢再冒然上去惹她不高兴,只好在她身后三步远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跟着。
从背后看,她虽然瘦,却因着婢女服剪裁得当,仍勾勒出了一身好身材,只是她背脊挺得笔直,就像和谁赌气般不肯有稍许的妥协。
他们这样走了一会儿,直到他看见她抬手朝脸上抹了一把,他终是忍不住几步走上去挡在她身前,她怔了一下,却没有抬头,他低头瞧见她正咬着唇,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
他心头突然一阵烦燥,“要骂要打都朝我来,你不是喜欢洒药粉么,怎么不洒了?躲着哭算什么本事?”
阿离红着眼抬头瞪他一眼,这人什么逻辑,她哭犯着他什么事了,惹人哭的人倒是比被惹哭的人来得凶煞了。
她脾气倔得很,瞪他的眼睛虽漂亮,但也占了五分凶狠劲,只不过她虽狠狠瞪着他,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下流来。
他张了张口,却哑了声。
他认识的阿离在十六岁前仍像个普通人家的的姑娘,她是大户人家的独女,从小锦衣玉食,脾气虽刁蛮了些,但秉性纯良,性子也随意自在,从来就是想笑的时候就会笑,想哭的时候藏不住眼泪,生起气来惊天动地但又很快会忘记,嘴巴硬心地却好。
可惜自药王山庄覆灭后,她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她学会吃苦,学会制各种不入流的药以保护自己,她的刁蛮被无限量放大,从前的随意自在突然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时无刻不在的谨慎与防备,她的笑容变少了,有眼泪也不会轻意流下来,倒是经常生气但似乎总藏着心事,看上去一切都变得很糟糕,但他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假象,他的阿离只是长大了,改变的只不过是时间,总有一天随意自在的阿离会再回来,就像她的嘴巴仍然硬心地还是没有变过的好的。
就像她虽然想忍着,但始终骗不过自己的心,忍不住伤心忍不住落下泪来。
胸口某个地方抽得紧紧的,疼得让人承受不了。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突然伸开手臂将她怀在自己的臂腕里。
她吃惊不小,挣扎着嚷道:“做什么?!放开!”
但他紧紧抱着她,用下巴顶着她的脑袋,“我知道你生气,但我并不后悔骗了你,但我骗你并不是因为盘算了什么,我只是看不得你对迟瑞阳好,以前你对他那么好,我就是看不得,现在你恨着他我且能安心些,可是如今你们惹冰释前嫌,我心里便又要不舒服。”
他这一番剖白,虽略显幼稚,但字字出自真心。
怀里的人儿听了也停止了挣扎,似乎是被唬住了。
这时他却放开她,反而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阿离,你要记得,我纵然可为了谋算而算计天下人杀尽天下人,但我算计你却只为了你我,你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却一直在同我装糊涂,我不知你为何这样,但你总有一天会让我明白,是不是?”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她的心思,他怕她不知道,还一度旁敲侧击地提点她,但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却从一开始就在疏远他,她逃避了三年,总说自己要去游历五湖四海而他会回去坐主贺兰山庄,一句话便把他们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有时气馁觉得她对自己无意,有时又觉得她对自己是上了心的。她如今是长了心眼会装做为人处事,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他又怕她真的逃走,就端着两人的誓约困住她,总觉得能把她困在自己身边一时就是一时,不能让她莫明地逃了。
她仍是低着头,眼睛盯着两人相握的手,像在听着又像没在听。她的眉头微微地皱着,嘴唇不自觉得抿了抿,她在犹豫着什么,想说话但话到了嘴边又无法说出口。
还是不行么?他心叹一口气。
有时候他想如果自己可以狠一狠心激着她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也许他就知道她心里在盘算些什么,但他始终无法狠下心去逼迫她做那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她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儿,他像保护花朵一样将她捧在手心里,自己又怎么能去伤害她。
“瞧瞧,你自个儿也不愿意不是,可你为什么又要勉强自己?”
他抬起她的手,她的手又滑又软,柔若如骨,他翻开她的手心,上面的纹路整齐干净,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上去。
她这才回过神,立刻吓得地甩开手。
她惊慌地看向他,他却好似惬意地回看着她。
她无法正视他,一低头绕过他身边,“今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但你骗我一事你明日要给我个解释,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早猜到她会是这种反映,他目送着她离开,在身后不紧不慢地答:“我明晚再来寻你。”
第97章 魔宫秘事(七)()
回到灵药阁的时候,挽月已经睡了,虽然阿离并不认为她真的睡着了,但阿离觉着这样挺好,至少两人现在照面会显得有些尴尬,莫不如不见还好些。
这一夜阿离自然没有睡好,人躺在床上却有好些东西在她脑子里转个不停,第二日起来脑袋痛得要命,忍不住又将贺兰珏在心里骂了好几回。
挽月不亏是贺兰珏手下的护卫,他手下的护卫,十个里面有九个是冷面神,连女的也一样。第二天白日里挽月待她如初,依旧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吃苦耐劳地干着各项体力活。奇怪的是她们两人独处时,她依旧是拿捏着一张冷脸,就算阿离前一日让她受了罚,她此时对阿离也并没有半点责备之意,更没有因此把阿离盯个死透,只是有意无意地与阿离保持了一段可视的距离,看牢了她。
这一日,阿离并未见到鸦老,她原本把这老头当作是沉香宫的走狗,一个阴险狡诈的怪老头,但一夜过后,他却成了与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而原本该恨的那一个却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成了同盟,这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她无法适应,更让她在后来的一整天里都萎靡不振。
当天去牢房送饭,她看着最里头的牢房门发了会儿呆,映雪在门外看到,出来时便把她痛骂了一顿,挽月依旧未作声响独自一个人去里面送了饭。但她在晚饭的时候给映雪的饭菜里下了药,可能下的药量大了些,以至于映雪才吃到一半就昏死在了饭桌上。
映雪虽然挑剔了一些,但为人并不是太坏,等挽月把她抬上床,阿离还为她稍稍诊断了一下。
“这一把蒙汗药下得着实重了些,只怕是明天早上她才能醒来。”
阿离话里多少有些责怪的意思,人家不过是个姑娘家,下手那么重指不定以后会落下病症。
但挽月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得过份,平平静静地说道:“明天醒来才是最好,公子还在等着,姑娘请跟我来。”
说完她就自顾自朝外走了,阿离无奈只能替映雪掩好被子跟着她出了屋子。
外面夜黑风高,天上厚厚的云遮住了月亮,因为行动隐密她们没有点灯,起先走在甬道边上,还有远处的灯火给她们照明,但越走到后来,地方就越偏,灯火也透不进来,周围黑漆漆的,阿离为了不走丢一直紧紧跟着挽月,但他们练武的人脚程快,且看她也不是个心细温柔的人,阿离跟着她走时拐了好几次脚,索性还能走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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