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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公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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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屋里又添了炭炉,所以一点也不觉着冷。
“看来你心情不错。”
贺兰珏什么时候进屋的她也不知道,瞧着她一幅难得的天真烂漫模样,贺兰珏不禁有些好笑。
一到下雪天就兴奋,骨子里还似个孩子。
见着是他,她反手便将窗子关得死死的,脸上的孩子模样也消失不见。
他有些不高兴:“怎么了,你把我屋里的门窗都封死了,还想把自己和我一同关死在这里么?”
他嘴里是句玩笑话,但阿离睥了他一眼,认真道:“你我都知道规矩,冬日里你出不得门,外面下雪了,若你吹了风受了凉,到时受苦的不仅是你,连带着我也受累。”
冬日里她便从自己的湖间小楼搬到他的小馆来住,一来是冬日里临湖的小楼太冷,二来冬里贺兰珏常犯病,她住在小馆也方便照应。
这小馆有好多间屋子,贺兰珏住主屋,他身上有寒疾,最畏冷,冬日里吹不得风更不能着凉,主屋隔壁的屋子是为她常年备着的,两间相连,一直都有人打扫,冬日里她必然住在这里,贺兰珏是不安生的主,她要叫人把门窗都看牢,还要防着他出门捣乱,有时还得做他解乏的棋友或书友。
只是她心急时总不坦白,爱说口是心非的话遮掩自己的本意,但这些话总带着刺伤人,幸好他与她处得久了,也摸出些门道来,他知道,故而从来不当回事。
实然屋子里因添了炭炉显得十分暖和,他穿得并不多,但也未觉得冷,手里端着个手炉是阿离勒令必须随身带着的。
“不是让钟元给你多置些衣服么?怎么你就穿这个?”
显然她并不满意。
他抚抚手炉,漫不经心道:“穿多了都动弹不了。”
抬头见她面色不善,又补道:“我吃的穿的都是你把的关,我可不敢逾越。”
她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当的不是药师,倒是与当娘没个两样。
正想着,挽月从外头走进来:“姑娘,供桌都准备好了。”
今个儿是正月十五上元节,也是她爹娘的祭日。
她“嗯”了一声便往外走,走了会儿回过头见着贺兰珏跟在自己后头,沉声道:“你别跟来,那边不暖和。”
他笑吟吟地说:“没事。”
回头对挽月道:“去拿件外衣过来。”揣摩了一下她的脸色,又道,“要厚的。”
她见他执意要跟着,也没办法阻止,便不作声由他跟着。
从苗疆回来的路上,他们又去过一趟蔚山,那是必然要去的,大仇即已报,便以一把沉香宫的残土以告慰药王山庄中惨死的亡魂。
那一日又下雨,她执伞在雨里站得久了,听见庄里残壁倾塌的声响,突觉她三年执念终是有了尽头。
可是,她的执念何止一个,另一个却不知会否有善终。
她祭拜完了爹娘,贺兰珏也跟着上了柱香,口中念念有词,神情认真,说的话却让人听不清楚。
“你刚刚在叨念什么?”明明是在和她爹娘说话,不免让她有些好奇。
贺兰珏好似得意,问她:“想知道?”
但不等她回答,他即道:“不能告诉你。”
她古怪地看他一眼,不十分在意:“也不见得你与我爹娘有什么话可说。”
他盯着她,眼睛眯成一条线,难得地装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故意逗她:“这可不一定。”
她原本就好奇心就重,被他这么一搅心里更是难受,但她咬着牙不求他,面上更是不屑一顾。
他也当真不打算告诉她,逗弄了她一番后,笑着把钟元叫了过来:“去做些准备,晚上我们去庆州城里逛逛。”
阿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要出门?”
他低头看了眼拉住他的玉手,说道:“你和我一起。”
这是犯了她的大忌,她立刻嚷起来:“冬天里你是不可以出门的,而且外面又在下雪,你是不知道你自己身体是什么状况么?天寒地冻的你往外跑什么!不行,再大的事你也不能出去,再说了你一介闲人你有什么事?”
她说话一向挺有气势,生气发急的时候话说得更是利索,旁人听了定然吓得不敢吱声,但贺兰珏是她天生的冤家,不但没被吓到,反而笑着轻松回她:“今个儿不是十五么,庆州城里一定十分热闹,我听说还有灯会可以看。”
她有些恼:“你一个男人关心什么灯会?”
他笑笑:“我记得你挺喜欢的吧。”
他抱胸看着她,桃花眼能把人看酥了,她被他看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把脸往旁一撇,呐呐道:“不喜欢,谁说我喜欢了,外面那么大的雪,我才不要出去。”
年纪轻的姑娘喜欢的东西都差不多,虽然阿离的爱好比普通姑娘的更广泛博爱了些,但除却绣花之外,其它一些姑娘家喜欢的东西她也是喜欢的。姑娘家常年呆在家里,只在每年仅有的几次灯会才有出门的机会,也怪不得姑娘家都喜欢。
她一脸嫌弃地把脸撇向一边,绝决的模样让贺兰珏看得有些于心不忍。
从前阿离也是个爱热闹的姑娘,但自从来了无忧谷,她原本的生气似乎都被人偷了去,只知道终日去寻能治他寒疾的药,三年前她还可以无忧无虑地笑,三年后却愿意与他一同锁在这屋里消耗时光与青春。
是他欠她良多,总也要还一些给她。
他伸手抚一抚她的发,她浑身一凛,却是不敢动弹。
他说:“我时日无多了,阿离,陪我下山走走,可好?”
第113章 回归故里(二)()
晏暮山下的庆州城是座大城,住有万户,颇是繁华。
庆州城的灯会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热闹,万家灯火,漫天烟火下,整一条东岳街挂满各式灯笼,小贩延街排开,人们在其中川流不息。
今日下雪,却因着是上元节,东岳街上的人不少反增,幸而雪已经下得小了,也没什么风,江南雪景中的中元节,也算是别有一番风情。
欢声笑语间,东岳街街前缓缓走来一对男女,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却因着这对男女颇好的相貌引得了不少人的驻足。
这是对容貌上佳甚至可称作是世间少有的才子佳人,男人长了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迷人的眼如桃花一样多情,他左手拢于衣中,右手撑伞,伞向身侧的女人倾着,这让少许雪覆在了他的狐皮裘衣上。
他身边的女人是真的美,白肤如雪,黑发如墨,眉目却是清冷,像个孤傲的仙子。
可是,女人似乎不怎么高兴,她低着头,就连头顶上那些美丽繁复的彩灯也提不起她半点兴致。
“你这幅愁云惨淡的模样是怎么个说法?”
他不过说了句实话,她却一直耿耿于怀,可不是在给他脸色看。
她抬头看他一眼,嘴角动了动,仍是幅快哭的模样。
“人多,头痛。”
她心里觉着不痛快,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痛快。
贺兰珏心里却暗暗欣喜,阿离是个要强的姑娘,表面上装着一个样子,心里头却是另外一个样子,虽然他始终不明白她这么个傲娇嘴硬为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不然怎么就因了他一句话这般难受呢?
她正忧伤着,他倒是喜笑颜开,转了话题想逗她开心:“前面台子上在演影子戏,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她抬头往前面看了一眼,果然见许多人挤在一方台子下看影子戏,想来她从小爱看这些小戏法般的东西,从前也偷偷看过几次,觉着这东西好玩得很。
经这么一想,她脸上倒显出些神采来,他二话不说,将她领到台子边上,却是一拐弯上了戏台子旁边的茶楼,两人在二楼挑了个座位,这位子视野极佳,正好越过人头把台子上的影子戏看得清清楚楚。
戏台上正演一出苦情鸳鸯戏,讲的是一个穷秀才爱上了一位大户家的小姐,但这位小姐虽对秀才有意,却因嫌秀才家门第低最后嫁给了他人,可惜几年后她的夫君死了,夫家人将她赶回娘家,娘家人也不待见她,此时,已经是状元郎的秀才下了聘礼说要娶她,小姐方才顿悟秀才的好,因为秀才已有妻室,她便心甘情愿的改嫁秀才为妾,可惜秀才的妻子是个悍妇,小姐一过门便整日地受她的折磨,然而秀才对此从不过问,甚至存心冷落于她,小姐这才知道秀才娶她不过是为着报复她,一气之下上吊自尽了。小姐死后,秀才方才醒悟,但为时以晚,不仅后便郁郁而终。
戏演完了,场下人大多一片唏嘘之声。
贺兰珏饮了口茶,摇摇头道:“相爱相杀,何苦来哉?”
“正过节呢,怎么就演了这么一场破戏。”虽这么说,阿离眼里却红了一圈。
他看了她一眼,含笑道:“虽是悲戏,词儿却写的不错。”
“哪儿好了?”
“我喜欢最后那句。”他伸伸食指点在桌上,打起拍子,“道什么十年秋雨十年愁,只怜心忧,此去繁华伤尽,却只是两相再见阎王处,不知爱恨情仇。”
她怔了怔,不知怎么有些恼了:“过节唱什么阎王,他们不知道忌讳的么!还有你,跟着瞎唱什么!”
见她生气,他却淡然一笑:“谁没个死的一天,只是早晚罢了。”
他笑看她一眼,转头将目光放到街上,眸子里透着灯火映出流动的光点。
从第一天见他,阿离就觉着他的侧颜特别好看,以前她爱看,甚至偷偷地看,现在却不敢再看了,怕多看一次便少一次,生怕再也看不到了。
原来他早已看开生死,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又是为的什么?
是不是,自始至终,那个想不开的人都是自己呢?
看得出神,突见他皱了皱眉头:“真是阴魂不散。”
她归了魂,正要向下面看看他看到了什么,他却伸手一把固住了她的下巴:“你可知道迟瑞阳如今住在这庆州城里?”
他眼里隐着些说不清楚的神色,她对他眨眨眼,含糊道:“这关我什么事?”
心里却有些喘喘不安。
他放开手,冷声道:“也罢了,他爱呆哪呆哪儿,反正也进不了无忧谷。”
他一直盯着楼下看,阿离不用看也知道他看到了谁,但她揣摩着他的眼色努力忍着不向街上看去。
他饮了一口茶,颇是自然地说:“你那些药粉不是挺厉害么,不然撒些下去吧。”
她好笑出声,从前不让她乱用药粉的是谁,如果怎得说话倒像个想使坏的孩子。
见她笑,他便怔了怔,接着他放下手里的杯子,一把抓了她的手就往外跑。
后来,是怎么下楼的她记不清,有没有见到迟瑞阳也记不清,只知道他拉着她一直跑一直跑,像两个肆意的小孩一样奔跑,他们穿过许多人,耳边有烟火“噼里啪啦”地响,头顶上有色彩斑斓的彩灯散着琉璃般的光,她看见雪还是不紧不慢地下着,沾在他的狐皮裘衣上,他的头发上也是,毛茸茸的,一点一点。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两个人都喘不上气。
她朝四周看看想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却被人从上到下一把抱住。
抱着他的人动作轻柔,力道却很大,这个人很固执,一点没有想松开的意思。
她的脸陷进柔软的狐皮里,脸上还沾着雪水的冰凉,不知怎得她竟有些舍不得离开。
这人做事一向肆意妄为,她也是疯了,竟对此人心生向往。
他把她锁在臂弯里,下巴轻压在她头顶,缓而轻地说:
“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你,只以为你是个小丫头。”
“后来再看看,才觉出些可爱来。”
“我那时还想,你怎么会为了个将死之人如此拼命,后来才知道你对每个人都是如此。”
“可我终是对你来说特别些,对不对?你为我生气,为我开心,为我与你爹爹起了争执,那时,我就知道,阿离是真的对我好。”
“你瞧,这个世上那么多女子,因我之名,仰慕我的何其之多,可我知道,真正对我好的就只有你阿离一个。”
瞧这话说得有多骄傲,简直不要脸面。
他突然放开她,她得了空却未逃开,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他轻笑一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她有琉璃色如星子般清澈的眼睛,他爱这双眼还有它的主人。
“你不是想知道我与你爹娘说了什么么?”
她看着他的桃花眼,仿佛被他的轻声呢喃所迷惑:“说了什么?”
他的薄唇一张一合:“我说‘如若我能活着,便要娶你们的女儿为妻,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他的薄唇欺下来,映在她娇嫩的红唇上,那里像一朵花蕾,仿佛易于颓败,因此他小心翼翼,轻而柔地呵护着它。
阿离几乎浸溺在他的柔情里,她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动作与意识相反,她的双手无可抑制地环住他的脖颈,身体愿意与之亲昵,她的唇愿意与之相缠,而她,根本无法与之分开。
她想,原来这人是会施咒的魔,哄骗你,迷惑你,让你卸去所有的防御,让你无计可施,让你败得肝脑涂地。
第114章 回归故里(三)()
雪下得大起来,街上的人们开始奔走躲雪,熙熙攘攘间有人冷不丁瞅见街中央相拥着的一对男女,这举动,真是好生大胆,幸好武朝民生开放,这样的事倒也不是头一回碰到,见了也只是掩笑离开。
不远处的街角默默站着一个人,那人戴着斗笠,用黑布掩住口鼻,目光紧紧锁在街中央的那对男女身上,手中的剑被他握得“咯咯”作响。
阿离背对着他,只有贺兰珏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他,却只当未见。
许久后,贺兰珏放开阿离,道:“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
她还未回过神,红着脸,微微喘着气问:“答应什么?”
他挑挑眉:“我若不死,你就嫁给我。”
她的脸又红上三分,拧了拧眉:“谁之前还道自己快死了的,如今却厚着脸皮说这些。”
“你不是自夸论制药你天下无敌么?我是你未来夫君,你可得好生救我。”
原是严肃的话题,却被他当作玩笑来说,可就算他不在意,这话也已经戳中了阿离的痛脚。从苗疆回来后,她就自觉压力越发沉重,仅凭他如今的身体来说,还不知是否能挺过这个冬天。
如今,亘古水只差一味药引,百里家的蓝血,她必须尽快取得。
她不说话,却眉头深锁,他亦晓得她忧心之处,伸手将她皱着的眉头抚平,柔声道:“你制药天下无敌,但有些事却不能强求,纵然你我万般本事,但百里家的人却是我们斗不过的,但我信得过你,我若有幸活着,就陪着你一生一世,若不幸死了,你只需记得每年去我坟头上一柱香,让我见一见你。”
她听得百般心酸,终是抢在眼泪掉下前撞进他怀里,嘴上还要逞强:“说什么蠢话,不过一味药引,即是找着了,哪有得不到的道理。”
他抚抚她的后背,轻笑道:“那你哭什么?”
“忘记眨眼了不行么!?”
他笑得更加开心,将她抱得紧些,再紧些。
回去时还下着小雪,两人先前将伞弄丢了,如今只得顶着雪上山,其实没伞遮雪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他们可以携着手一起走,别有一番情趣在其中。
钟元在山腰边适时地出现,贺兰珏见了他却不满意,钟元这根木头也不自知,老老实实地杵在那儿回报:“公子,贺兰山庄派了人来。”
阿离微怔了下,贺兰珏却是全然没有半点吃惊,淡淡道:“人在哪儿呢?”
“因找不着入口,正在山里乱晃。”
他听罢轻蔑地笑了一声,牵着阿离继续往前走,淡淡留了一句:“随他们吧。”
自上元节后又接连下了三天雪,这日午后阿离与贺兰珏下棋,又见钟元过来。
“公子,人还在外面等着。”
这三日,贺兰珏虽未主动开口问过这事儿,但钟元总是一天一次将这些人的动向主动告之他,贺兰珏也不排斥,只是静静听着,却依旧不管不问。
他不管,阿离自然也不管,也不想管。
可她知道他不过是在戏弄这些人,但该做的事总要做的。
她悠悠地在棋盘上执下一子,口中道:“从前他们千方百计地把你赶出来,如今却巴巴地想你回去,他们当真把做过的那些恶心事都忘了么?”
他倒是因她主动说起这事而略感吃惊:“还以为你会一直憋着。”
他低头看着棋盘,口中说:“贺兰家的事原比你想得来得复杂,除却贺兰家家主,山庄中还有各位长老把持,如今红夫人虽握着庄中大权,但我大哥死后,贺兰家家主一位空缺,我始终是贺兰家的二公子,就算红夫人再如何反对,只要我活着,我就是家主的唯一人选,从前长老们对红夫人的所做所为还可以不管不问,如今就是为了贺兰家的生存大计也是不得不管。”
她只抬头瞟他一眼:“你若赶他们走就快些。”
他执子不下,把棋子丢回棋盒里,反握住她的手问:“若我说要去,你和不和我一起。”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眼里满是期待。
她挣不开,只好问:“不能过了这个冬天么?”
他摇摇头:“不行。”
她对这事早就心中有数,却不想这事来得那么快,快得熬不过这个冬天。
“此时是北地最冷的时候,你去了如何”
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此时去是最好的时机,你也知道我等这个时机等了多少年。”
当年他被送出贺兰山庄是逼不得已,这么多年来红夫人一直对他憎恶不减,他能活着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如今能回去不仅是老天爷在帮他,其中不少也是他自己的谋算,他等这一刻一定等了很久,若说是最好的时机便一定是现在了。
她知道说不动他,他寒疾在身,若再无药可治,便也等不了多久了。
她轻叹一声口气,终是说:“我自然是要跟着去的,你记得带着我。”
他欣喜不已,摸摸她的脸说:“好,去哪儿都带着你。”
谷外的三人最终还是被请了进来,这三人起先在晏暮山乱逛了二天,最后自知找不到无忧谷的入口,便在山门前安营扎寨。或许也是想到无忧谷地处晏暮山,这山也不大,他们来后自有谷中的人知道,他们也不是傻子,也知道是贺兰珏存心不想见他们,但他们此行带了任务来,不可能轻易就放弃。
以贺兰珏对贺兰家的一惯态度,让他们等上三天已实属客气,若不是时间宝贵,让他们等上三年也说不定,总的来说,是他们运气好。
听闻钟元去领他们时,这三人已冻成了山前的雪人,头发与眉毛都冻成了白色,江南难得下次雪,正巧被他们遇到,也算他们倒霉。
贺兰珏对他们客气,先让人领他们去沐浴,暖和一下身子,不过,三人刚缓过气就嚷着要见他,贺兰珏自然要摆摆架子。
挽月不是客气的主,持剑挡在三人屋门前面不改色:“公子正与阿离姑娘下棋,各位需等着,公子说了,若等不得便可先休息。”
这三人也是有武功的,却不敢在无忧谷里放肆,只好收了脾气一直等着,等到天黑也不见有人来,门前只放了三个馒头一碟酱菜,被三人饿狼般地吃了个干净。
其实当日他们下完棋早就各自歇下,不过贺兰珏那日的心情一直不错。
第二日,三人被叫去偏厅,贺兰珏这才携着阿离姗姗来迟。
第115章 回归故里(四)()
先头下了三天的雪,此时外头的雪停了,有阳光透过窗子打进屋里,带了些暖意。
赵禾与同来的两人在偏厅坐着,坐的时间长了便有些坐不住,赵禾的性子稳,坐着没怎么动弹,就看着地上的影子发着呆,但另两人不如他稳重,加上这几日受了不少气,剩着没有别人,不免埋怨起来。
“赵长老,你说这二公子到底卖的什么关子,如今是请他回去当家主,他还摆什么臭架子?”
“我听说二公子脾气挺怪的,可不好伺候。”
赵禾不过三十出头,这“长老”两字叫得有些嫌老,但他确实是贺兰山庄四位长老中的一位,在他之前的那位活了九十多岁,前两年已然先逝了。赵禾自小在贺兰山庄里长大,比起庄里其他小字辈资格是最老的,且他为人稳重,人缘又好,莫明被人推举做了长老,比另三位中最年轻的那位也小上了十多岁。
赵禾知道这两人才进贺兰山庄没几年,但他们红夫人与二公子不和的事情江湖上无人不知,其中各种详情虽不可闻,但只要长了心眼的都能理解如今的情况,他心想这次真是带了两个没脑子的家伙,只求过会儿不要给他惹事就好。
“你们也道二公子将来是要当贺兰家家主的人,可你们说这话时可有托住自己的下巴?”
赵禾说话一向不偏不倚,如今两人被这么一冲,当即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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