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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风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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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清醒着呢!”

    “清醒着?清醒着?!还去重华殿跳舞?哪个给了你狗胆,让你去重华殿耍大戏,你还以为朕的重华殿是杂耍场呢?!”

    他不是不在意,他,很生气!

    渔夕跪地,小声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实在是那个风流郎在栖凤池畔看到了奴婢。说,如果奴婢如若不去跳,就。。。。。就。。。。。请皇上将奴婢赐婚给他,奴婢,奴婢。。。。。。害怕?”

    宁熙气极反笑,“枉你平时聪明,怎么单听了他的话?”

    渔夕道:“奴婢这次知错了,以后,碰上他,奴婢再也不和他说话!”

    宁熙缓色道:“朕这宫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的多。一个人若想要在宫里活的好好的,就该像你平遥姐姐那样,不显山不露水。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况且,等朕的事情完结了,是要送你出宫的,子故和你谈的条件,朕,决不食言!你将玉器丝绸卖给朕的宫妃,实则也是卖给了朕,都是朕出的钱。你做的那些事情,朕,这些日子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莫要过度了!我和你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么?“

    渔夕微微点头,宁熙道:”时候不早了,去睡罢!”

    渔夕心里一暖,眼里泪光闪动,抿嘴道:“谢皇上!”

    瞧着她泪光莹然的模样,宁熙一愣,再次和颜悦色说道,“时候不早了,去睡吧!”

    渔夕转身,看到他孤自一人,独坐灯下,手不停笔,无限寂寥。。。。。。。

    (。)

素年锦时应有语 (一)() 
这么多年,自己处心积虑的要将那个东西还给他,之前想,还了他,自此便可云游四海,浪迹天涯。这些年,当着命一样保护的东西,会不会已经耗掉了自己所有的精力与支撑?当这个心愿了了,会不会自己也会瞬间坍塌,烟消云散?只是,时光总会转幻,世事总是无常,绕是如今是如何的害怕踌躇,该还的还是要还的。只是,时光啊,你,再慢点儿好么?

    两日后,卯时交班。

    殿外朝霞漫天,殿内浮光略暗。

    平遥挑罗幔,轻声进来,道:“主子还没醒,你轻点儿声。”

    渔夕嘻嘻一笑。入宫两月以来,还从未见他睡过,懒觉。

    平遥刚走,宁熙便醒了。

    渔夕知他装睡,垂头笑了笑,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白色锦衣,递给他穿了。渔夕见他捡了一把扇子,想了想又放下。还特意用身子遮了遮,然后用其它几把扇子将那把扇子掩了掩,又换了另外一把,拿在手里。渔夕觉得有些好奇,不便多问,伸头看了看。只听宁熙忽然转身说道:“汤连,你现在就去叫子故在西华门等朕!”

    渔夕连忙退开两步,勾着脖子,只见御案上的红色小楷朱批,赫然写着,勿视兵强而轻寇。

    皇上要打仗了么?三方,他要先动哪一方呢?

    汤连应了声,就去办了。

    宁熙咳了两声,看似有什么要说,渔夕等了一会儿,只见他又负手踱了几步,这才冷声道:“十一,你去竹棋阁挑个姑娘。。。。。。朕,这几日都在那里,别透漏了风声儿!”说着,递给了她一张出宫的牌子。

    渔夕领了命,见他背身拿的那把折扇,开了折,折了开。心道,今日,他怎么如此有功夫?

    走到了清凉门,渔夕正要转到月华宫,而后去西华门,恰巧碰上维纹来问消息。渔夕四处看了看,悄声道:“前几日,我就去找娘娘了,娘娘不在宫里。你就回去和娘娘说,就说奴婢都看清了,皇上好着呢,什么事儿也没有,请娘娘们放心!”

    维纹大喜,问道:“妹妹,你这急忙三慌的要去哪里?”

    渔夕只好编道:“姐姐,皇上让奴婢去西华门瞧瞧江大人来了么,说是要急事儿要宣他入宫呢?”

    维纹奇道:“皇上平日这会儿也该上朝了,江大人没有去前朝么?”

    渔夕想了一想道:“皇上这两日在宴会上喝多了。皇上他,回来,睡晚了!”

    维纹笑道:“听说妹妹前日去研墨了。妹妹不知道么,花妃可得了好处了!昨日一早,就有公公宫女去送了皇上赏赐的好多礼物。听说,花妃的舞跳的轻灵俊秀,连我们主子都连连称赞呢,那日一身白衣,当真与众不同!这花妃,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这么讨主子欢心呢。另外,那个穿桃花裙的,叫什么紫竹,听说她弹得一手好琴,皇上昨日就赐了她竹香馆居住,只是还没给封号,这倒有些奇怪。”

    因为有差事在身,渔夕听的着急,不料维纹仍继续道:“棠妃和我家娘娘也得了好多赏赐。。。。。。”

    渔夕笑了笑,眼看时辰不早,急道:“那倒要恭喜娘娘了。”说罢,随口邹了个理由,匆匆,辞别维纹。

    渔夕出了宫门,快马奔向竹棋阁。只见江子故已经等在那里,渔夕想马车里定然坐着宁熙。

    渔夕急步上楼见了竹棋,也不好说实话,只得随口胡诌道,有个客人家的富家公子要来喝花酒,要点个姑娘。竹棋只见了宁熙背影,觉得有几分熟悉,也不多问。笑笑的收了金银,这厢刚安排好,就近拉着渔夕刚说了几句话,就听楼下吵吵嚷嚷,扶窗一看,原来是青黄的使节与那风流郎一起前来喝花酒,渔夕当即躲了起来。

    竹棋也不说破,拍了拍她的手,下楼去迎客。这两人见到了宁熙,相视一笑,各自饮酒,听曲儿。渔夕心道,男人,在这方面,还真是心有灵犀。

    一切安排妥当,渔夕在隔壁听着小曲儿,正要昏昏欲睡。只听,竹棋笑道:“你怎么才来?鲁迪找你很久了。”

    渔夕坐直了身子,惊道:“他不是好好的么?前日在宫里还见他喝酒来着。”

    竹棋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病了,病的很重。”

    渔夕惊道:“什么病?”

    竹棋反而一笑道:“你去看看便知道了。”

    渔夕随着鲁迪的随从,悄悄的下了楼,从后院出来,又穿过几条巷子,这才见到鲁迪。

    鲁迪被他亲随扶着,趴在墙根里。渔夕见了他,当真是吓了一跳。简直可以用,形容枯槁四字来形容。

    回到竹棋阁,犹是半惊未定,刚好碰上皇帝要回宫。

    “十一姑姑,你去哪里了?”江子故撩开帘子,笑问。

    渔夕一愣,老实回道:“奴婢给人瞧病去了。”

    宁熙上了马车,两人相对而坐,他身子微微前倾,她向后靠了靠。

    宁熙看了她好一会儿,笑问,“什么病?”

    渔夕愣了愣神,瞧了一眼前面赶车的江子故,略一沉思道:“三月桃花癫。”却转而问道,“主上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或物?”

    宁熙认真想了一想,说道:“没有喜欢的,也没有什么不喜欢的,作为一个君王,少私寡欲是最基本的品质。”继而微微一笑继续问道:“什么症状?”

    渔夕方回过神来,嘻嘻笑道:“那个人喜欢上了一个女子,拿着那女子的画像,一会儿笑嘻嘻的叫着,说是他的妻子。一会儿又哭又笑,说是他的妻子,状似癫狂。连吃喝都不会了。照顾他的人都说是,他食之无味,也无饥饿之感。”

    宁熙微微一愣,望着渔夕良久,方说道:“这是,相思病?”

    渔夕嘻笑道:“相思病是慢性的,这个桃花癫是急性的。相思病可以略微控制。这个桃花殿却是急性的,不可遏制。发作起来,简直就是有些,失心疯。”

    马车一晃,渔夕倒向一边,撞的鬓角生疼。

    挑开帘子一看,原来是前面有人担着东西出城,忽地冲到路上来,刚才若不是江子故勒马及时,差点撞了上去。渔夕见宁熙方才也撞到了,白玉的额头有一片微微泛红。他犹是不觉般,却听到他依然问道:“怎么解?”

    (。)

素年锦时应有语 (二)() 
渔夕揉了揉鬓角,望着外面的人,慢慢散开。想着这马车一会儿便可重新跑起来了,便随口答道:“娶了人家做媳妇,便可解了。”

    宁熙垂眸,半响不语。

    渔夕抬了抬手,空悬了良久,方问道:“疼么?”

    几日下朝之后,宁熙常与神雀楼**自望神州。文士皆传,满眼风光神雀楼,只因此楼乃是神州九宇最高建筑,渔夕也曾偷偷爬上去过,站在顶层,确实视野开阔,如登顶峰。一想到昔日漠北,青黄,花颜已成故土,不禁也生出许多感叹起来。

    一连数日,终于等到,青黄使节要返乡了。皇帝依然每日都去竹棋阁,连早朝也不去了,貌似每夜都喝的醉熏熏的回来。尤其,这两日还非要带一个竹棋阁的女子回宫,太后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两人掩着殿门大吵一架。这样也好,皇帝不需要渔夕端茶倒水,研磨润笔了,这便多出一两日空闲时间。渔夕知道后宫里的娘娘们都喜穿桃花裙,私下里偷偷的早定制了一些,卖的不错。这次又需要出来进货,便找了江子故要了腰牌,顺便回府上处理了一些要急的事情。听齐管家说,自四月以来,皇家购买兵器五百万两白银,款子付的比往年都要及时。渔夕翻了账本,见最大的两笔是四月底定制的,心想,皇上到底是要打仗了。

    一路赶回皇宫,倒还顺利。渔夕平时出宫都走西华门,这次回来的晚了,便改道走长乐门,刚拐过几道宫墙,还未到清凉门,就听到青黄的史节的大笑声:“久闻墨卿王朝美女众多,怎么只有皇帝陛下一人坐在这月下独自饮酒啊?”

    渔夕往暗处隐了隐,仰头就见江子故立在门外。抬眸相询间,只听宁熙笑道:“不瞒你说,朕的后宫美女如云。可是,这女人啊,多了就是麻烦。朕这会儿,应付不睱,是偷偷的遛了出来的。“

    青黄史节哈哈大笑,小声说道:“皇上,那青楼楚馆里的风韵又是别有一番风味!”

    宁熙侧了侧身子,朝着青黄使节眨了眨眼,笑的意味深长,”这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尝尝几口野菜也不错。“

    ”皇帝陛下,真是太贴切了!“青黄使节哈哈大笑,竖起了大拇指。

    渔夕本想绕了近路,欲从长乐门走迎春殿,飞羽殿,取小道过清凉门,不想皇上坐的位置刚好正对门口,将她瞧个正着。躲无可躲,只能默默走了出来,宁熙的一抹笑意还停留在脸上。

    “奴婢拜见主子,娘娘说夜深了,请陛下。。。。。。”下面便不再说。

    青黄史节哈哈大笑,心里却对宁熙更看低了一分,昨天上朝觐见的时候,听说皇上又去喝花酒,喝的叮咛大醉。今晚,光从这小婢的话来看,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还受着后宫女人的管束。就连皇上谈话,还可以敢随便进来打扰,这在青黄,是要被杀头的。

    宁熙笑而不语。

    渔夕垂了眼,立在一边,心里很是害怕,只恨刚才吓傻了,找不到更好的由头。却恨恨的望向江子故,怪他刚才为何不提醒自己,让自己留住脚步。

    青黄史节余光瞟了一眼一小婢,起身道:“既然娘娘有请,就不便打扰皇帝陛下了。祝福宁熙帝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谁知宁熙忽地勾唇一笑,温雅静睿,却又有几分勾魂摄魄。。。。。。。

    连青黄史节也不禁多看了两眼,心道:“怨不得都说,宁熙帝王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比三公子果然胜出几分。第一之名,果真不假!”

    不想,宁熙却忽然一手横抱那小婢纤腰,只听”啊“的一声,那小婢连人带身就都跌在了他的怀里。只看他似笑非笑,抿了一口酒,喂到小婢嘴里,闲闲说道:“千秋万岁,又怎敌樽前美酒,月下美人?”

    那小婢咿咿呀呀,似在挣扎不停。

    他又含了一口酒,喂到那小婢嘴里,那小婢喝了,有些笑嘻嘻的。

    他又含了一口酒,喂到那小婢嘴里,那小婢又是笑吟吟的。

    青黄的使节,终于,放下了心。使节走后,宁熙一把松开了她。

    渔夕从未喝过酒,几口辛辣下肚,头晕脑胀,也不知什么时候使节告退的。腰上没有了支撑,渔夕从宁熙的腿上爬了下来,有点儿晕晕乎乎,却觉得像修习轻功一样,却又似不同,趴着桌子,问道:“哪里有水?”

    宁熙也不言语,指了指酒壶。

    飘飘忽忽间,渔夕哪里分辨的清,只看一只手指向前指去,便捧着酒壶,喝了起来。

    宁熙停止了笑容,好奇的望着她。

    渔夕喝了几口,邹眉吐舌,道:“这是什么破水啊,这么辣!”却手不停歇,继续喝,喝的满脸绯红。

    宁熙托着下巴,吃惊的看着她。

    天阶寂寂,彩云追月。

    “哎!又热又渴……”渔夕气道,重重的把酒壶放在石桌上,袖子往上一捋,“织落,上茶!”

    渔夕歪头坐在石凳上等着,全然不顾和帝王平起平坐。等了一会儿,见无人上来。

    渔夕不耐烦道:“织落,让你上茶,没听到么?嫁了人,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趴了一会儿,还是无人上来。

    渔夕抬起头,看到对面坐了一个身影,朦朦胧胧,摇摇晃晃,并不真切,迷着细眼,急道:“采耳你这小丫头片子,我今晌午才让你去南边调丝绸,你怎么现在还不走啊!”又四处瞧瞧,压低了声音道:“我和你悄悄的说,宫里的娘娘们都急着穿桃花裙呢!我帮她们打探皇上的消息,她们就买我的丝绸……”

    宁熙皱眉,不耐烦的打断她,“她们让你打探什么?”

    渔夕仰头看看,确实是采耳啊,摇头说道,“你丫头的嘴不严实,不像你姐姐,我不告诉你。”

    说到这里,不等采耳回答,渔夕忽然大哭了起来,”你姐姐织络,她嫁了人,我时常好想她。你说她,怎么也不回来看看我?我说让她回家照顾表哥,那也只是客套话,我真的舍不得她。。。。。。“

    宁熙耐着性子,等她哭完,柔声哄道:“你说,这次嘴严就是了。”(。)

素年锦时应有语 (三)() 
江子故忍不住一通好笑,忽觉一道寒光飘然门外,江子故身子一凛,屏气凝神,立的好好的。

    渔夕看了看对面的人,哈哈大笑道:“这个皇帝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后宫养了堆美女,他也不碰。后宫的娘娘都怀疑他不能那个。。。。。。哎。。。。。。你一个孩子,能懂什么,她们不是让我去查呢!”

    宁熙三分恼怒道:“你……怎么查?”脸色却不觉的绯红起来。

    渔夕烦躁的扯了一下衣襟,裸露了里面的脖子,雪白润上淡淡桃红,扬手道:“那有什么难的?还不就是早上偷溜皇帝寝宫,一掀被子,还不什么都瞧清楚了么!”

    宁熙凤眼微眯,心道:“怨不得那天早上见她立在床边,后面还后悔一脚把她踢到了地上,还担心会摔疼了她,现在想想真是活该。”又想她看到了什么,不禁脸红难耐。

    只听渔夕又说道:“釆耳,我怀疑那个皇帝是断袖,你知道么?那天我去跟踪他到了蒹葭轩,什么也没看到,还被芦苇割破了小腿,白流了几滴血。那个皇帝还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摔在床上,差点给我摔散了架。像我这般容貌出众的,他都是冷着一张脸。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他,断袖是不对的,要爱护后宫的娘娘,他对我,全然不顾往日情分。。。。。。。“

    宁熙听到此处,心里大怒,勾唇一笑道:“你,还真是长大了呢。”

    又是一笑,将酒壶递给她。渔夕嘻嘻笑笑,毫不含糊,脖子一勾,举壶一饮而尽,脖子里虽灌了许多,却是无端地潇洒。

    渔夕见他好似很久不说话,高一脚低一脚的走到他身边道:“采耳,别看我在醉家是个主子,但在宫里就像使唤鬼一样的使唤我,天天累死累活,还要看那个皇帝的脸色。哼!我真不明白,后宫的那些娘娘,哪一个不是才情俱佳,为何非要进宫做什么。她们就为了一个皇上,争来争去,你说皇上有什么好啊?她们真是太傻了,要是我,宁愿嫁一个农夫,我都不嫁给他。可是,他为什么非要是皇上呢……”说着,说着,眼神越加迷离,整个身子脱落在地上。

    宁熙听自己被她说的如此不堪,和一个农夫比,都处于下势,原本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起了涟漪,半怒道:“你喝醉了,起来!”

    渔夕摇摇头,道:“我才没喝酒呢!”定了定神道,拉着他衣摆,哭道:“怎么你这么像皇上啊,皇上,您在这里啊!您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啊!”却好像带着哭腔,估计是被吓到了,又低头喃喃道:“其实,我也是和皇上您是同一个阵营的。你,不高兴么?“

    宁熙哼了一声,冷着脸,不再言语,转身就走。

    渔夕见他要走,急的爬起来,从后面一抱抱住他的后腰,这一抱,来的突然,差点把宁熙撞在地上。江子故实在忍不住,上前查看。宁熙看了他一眼,问道,“听到多少?”江子故憋着一肚子好笑,道:“臣什么也没听见!”就又退到门外。

    宁熙身子一僵,任由她抱着,站了好一会儿,轻轻拍了拍她还环在腰间的手,耐着性子道:“酒醒了么?”

    身后那人并无答话,灼热的呼吸带着酒气一阵阵随着夜风,扶摇而上。

    宁熙又等了一会儿,身后那人仍然没有回应。

    江子故站在门外只好小声道:“十一姑姑,已经睡着了。”

    宁熙慢慢松开她手,她整个人就四仰八叉的睡在了地上,真是,毫无形象可言。

    他将她刚拉了起来,她就倒在了他的怀里,呼着热气,满是酒味。

    宁熙垂眼看她,朱颜晕酒,一如九天风露,单染色娇。心里一荡,良久不语。

    渔夕睡的正酣,脖子偏向一边,脖颈白净处有一个彩色丝带若隐若现。宁熙眸色一冷,食指一勾,那下面的挂件就落在了他的手心里。他眸子一沉,心里一缩,不禁又是一痛。低头,薄唇一触,轻碰她眉心。

    他派人找了她几年,他,曾一度以为,她死了。他,曾深深的后悔过。他曾每个冬日,都单独给她抄写佛经,烧了纸钱。若说,这世上,他对什么人称的上是亏欠,她便是仅有的一个。

    他的手指因为喝酒微微泛红,因为确认了她的身份而微微颤抖。

    半醉半酣间,微睁双眸,她看着他,却揉着太阳穴,笑道:“怎么又做梦了?做梦还会梦到你?”摇摇晃晃的出了院子,连江子故站在她面前也没看见。

    夜里的风有一丝丝凉意,她抹了一把脸,抬头瞧了瞧天际月色,一路竟然走到了桂璃宫。石阶有些凉,睡着非常舒服,她躺了下来,满树的靡璃花儿就落在她的额发嘴角上。她的小脸半仰,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在半是疏影半是月华之下,嘻嘻的笑着。

    他就坐在离她不远处的上方,托着下巴静静的望着她,看不出来是喜是悲。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望见了台阶上坐的人,月色星辉下,缥缈朦胧,神色淡然,渔夕心里总有一丝那么不忍。

    “娘娘。。。。。。棠姐姐,你,不要再想海棠了。我,给你跳支舞吧。”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低眸望着她。

    台阶上那人眸眼轻轻一弯,她曾说过,沾酒必倒,果不其然。

    她拖着广袖,忽地,向后一滑。

    素衣扬,靡璃纷落。

    她微微一笑道:“棠姐姐,这是我娘亲的舞,我给她取名叫遗世。我却,只想跳给你一个人看。你心里的苦,我懂。过去的,不要再多想了。”

    广袖半开半阖间,是她一张灵气逼人的脸。

    雪白靡璃花儿变作凌乱纷纷下落,飘进了她如云广袖里,化作缕缕花魂,藏于袖底,在广袖开阖间,生出漫漫花香。

    靡璃花儿好似并不急着落下,反而纵横交错,柔柔的围成一个花障,将她罩在里面。她动,花亦动。她顿,花空悬。那花儿转瞬又化作一条花带,在她食指所指之处,轻溢而出,飘绕缠绵。(。)

素年锦时应有语 (四)() 
月照宫宇,轻灵翩然。

    她含笑向上一跃,花儿随人轻飘入空中。月朗清辉下,只见她广袖翩飞,万千青丝随风四卷,看似彩云破月,却真的是香花弄影。

    九万里苍穹,御风而行。广寒宫里,谁能与之影共?

    触目所及,再不见她人与花。眼中所见却是,夕阳西下,渔舟唱晚的娴雅之致。雪之灵希,隐于天一角。千愁散尽。。。。。。。轻。。。。。。散。。。。。。。

    他一愣,这样一个不争世俗的少女,恰然隐世的女子,怎么会有一个心机深重的狠毒娘亲?

    他忽然认真的第一次去想,他的心愿,是什么?

    乱花飞絮里,她,嬉笑醉眼。

    少女轻轻落在地上,那花瓣却化作一把花剑,剑尖微挑他下巴。乱花印在他的眼眸里,是灼灼花影。他微微抬头,绰绰风华。

    江子故站在门外,却也没有动作。

    如此美景,如画,似幻。

    她仰头遥望天边皎洁月色,大笑道:“醉里挑灯看剑,梦里不知芙蓉现!”却忽然转过身来,轻柔道:“棠姐姐,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你该珍惜这大好年华,你看。。。。。。”她食指轻轻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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