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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风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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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遥望天边皎洁月色,大笑道:“醉里挑灯看剑,梦里不知芙蓉现!”却忽然转过身来,轻柔道:“棠姐姐,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你该珍惜这大好年华,你看。。。。。。”她食指轻轻一划,那花剑瞬间散开,复又化作落红,纷纷落于地下。
她望着那地上散下的花瓣,愣了愣神,说道:“棠姐姐,人比花更弱。这世上,再没有比安然的活着更好了。全都忘了,不是逃避,而是看开。”
他愣神,看着她良久,却还是点了点头。
她嫣然一笑,却忽地蹲下身来,将花瓣装在袖子里,异常小心的,认真的,哭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你这么柔弱,我怎么忘记了,我已经把你弄伤了,对不起。。。。。。。我伤了你的性命,我种下因了,下辈子,我还想当人。。。。。。。”
他叹了一口气,终于起身,点了她的穴道。指尖温润,轻轻擦去她脸上泪水,藏于她袖子里的花,落了一地。
他嘴角上慢慢浮上一丝苦笑,摇摇头道:“莫痴。。。。。莫痴。。。。。“。
几日后,渔夕总觉得少了什么,脖子上一摸,吓了一跳,那个玉佩,终于还是,丢了。
他,本就不属于她。连留给她的物件,都不行,她趴在桌子上,大哭了一场。
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悄悄的四下找了找,也未瞧见,这日正碰上皇上回宫,老远就瞧见了她找东西。皇帝忽地停步不前,看着她,只等她走近了。
目光在她眼中一停,片刻对视。“找什么呢?”淡然温柔的一句话,吓了她一跳。
“没。。。。。。没。。。。。。找什么?”
他勾唇浅笑,一身明黄,往乾阳殿走去。回首,却见她仍站在原地,眼睛仍在草丛里四处巡视。
“主子,您这笑什么呢?”
眸波一扬,他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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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阳殿内。
宁熙正在翻着折子,江子故进殿跪地禀告道:“皇上,微臣查到了。”
宁熙凝了凝眉,抬首,依然温文尔雅,道:“说罢。”
江子故禀道:“这几次十一姑姑回了醉府之后,没有见什么人。只是每回都去了释翳阁。。。。。。。“
宁熙挑眉,微顿了下,哦了一声,示意江子故说下去。
江子故继续道:“十一姑姑每回去的时候都与鹦哥在台上唱戏,台上台下都围满了人。有时候也是十一姑姑弹琴,鹦哥唱。有慷慨激昂之曲,也有缠绵柔情小调。奴才也混进去听过一回,确实好听!”说着,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仿若回味一般。
宁熙朱笔不停,继续写着字,闲闲问道:“唱的都是些什么?
江子故回道:“上次听的是七仙女下凡!”
朱笔停,一滴红墨,润上折子,宁熙弯眉笑道:“呵!她还真是,兴趣广泛的紧!”
江子故见皇帝鲜有的高兴,也笑了起来,正欲要退下,宁熙合上了折子,在殿内走了两步。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却有些不决。
“主子,奴才谨听吩咐。”
宁熙在殿内又踱了几步,走的江子故好不烦恼。江子故等他自顾走了几圈,终于停下来道:“子故,我今早起了一局。”
江子故心里一惊,皇帝虽通晓奇门遁甲,却很少运用此术。就算每次皇帝遇到重大事情,实在难以决断,也不会自己起局。犹记得皇帝第一次起局是在先皇生病之后,结局可想而知。二来,皇帝也一直认为,知晓太多天机未必是好事。方又以兄弟相称,自称“我”,肯定是有什么私密的事情要说。
江子故眉头微蹙,问道,“结局如何?”
宁熙食指轻叩御案,淡淡道:“走失之年用神,兼看四值,行人年命用神宫旺相,乘吉星,人平安。用神内盘,人在身边。行人归期,时格,已归。”
江子故心惊道:“真的是她?”
宁熙苦涩一笑,从御案下方的暗格里拿出一块天蓝玉牌,“子故你看,这是什么?”
江子故凑近一看,道:“墨卿家家传龙凤玉牌?”
宁熙微微点了点头,将玉牌收在了手里,随意的坐在了台阶之上,“不光这些,炎玺阁,朝廷派下去的人也都回了消息。如今,种种信息都指明了,确是她无疑。”
江子故也不好站着,如同幼时一样,坐在了地上,疑惑道:“主子是早知道了将军府的那位不是她,所以,才一直迟迟拖延大婚?“
宁熙淡然笑道:“父皇的心愿未了,我亦无心与其它。将军府的那位是不是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军府的那位始终都是要进宫为后的。除非。。。。。。”江子故默默的听着,宁熙却忽地面色一变,苦笑道:“只是,那时朕太年幼,心胸又过于狭窄,做了一件错事。”短暂的停顿之后,又道:”子故,今日朕想和你说的是,这前朝后宫凶险无比,有些场合,朕不能出面的,你就帮朕照看着这个小丫头。“
江子故道了一声,”是!“(。)
相依相伴两相亲 (一)()
自那日醉酒后,渔夕头疼了好几日。醒来之后,依稀记得给海棠曾跳过舞,本想去海棠苑瞧瞧。奈何却碰上皇帝下令要二人抄写经书,听说就连整个后宫的宫妃也都在抄写。说是等到了先皇的忌日,要将这些经书全部拿去供奉的。听平遥说先皇的忌日是在冬天,渔夕不明白现在距离还有三四个月,为何现在就要抄写,却也不便多问。宫里的事情,向来都是主子让干的事儿,干就对了。问多了,自个儿找事儿。
直到这日,听小汤子说,皇帝的寿辰快到了。渔夕才恍然大悟,他与他父皇,不想,感情如此之深。
七月十一,夜。
皇帝寿辰这日,后宫众位嫔妃要给皇帝过寿,皇帝允了。这是,第二次在明面上,渔夕与平遥可以大摇大摆的步入后宫。
明月在天,清风散叶。
众位娘娘早就布好了寿宴,只等皇帝一人。因早前有旨,不得铺张浪费,一切从简。众位娘娘就私下里做了商议,就在她们所收集的皇帝的爱好之上做了功夫。渔夕瞟眼看去,只见棋盘,古琴,笔墨,瓜果点心,都已摆放完毕。渔夕轻轻一笑,心道,”瞧这个架势,今夜难道要弄个诗友会不成“。
按说,早过了下朝时间。众位娘娘状似闲话家常,实则在心里早就无数次伸长了脖子,想去看个清楚了。奈何面子上挂不住,依然是不咸不淡的闲聊。平遥知道她们心思,便让渔夕前去打探。
渔夕立在院门外,伸长脖子看了半天,也不见皇帝身影。微微叹气,正怅然若失,不想他什么时候已出现在身后,冷声问道:“在看什么?”
渔夕心里一惊,愣愣然的回望于他。
月下,但见她,裙裾曳地,眸光如烟。宁熙不禁心里一摇,微微一笑道:“走吧。”
”臣妾,恭迎皇上。“
”奴婢,奴才,叩见皇上。“
”免礼。“
众位宫妃按品位入座,渔夕再次瞟了一眼,除了海棠苑的棠妃身子不适,在苑内静养。太后老人家自六月后就于外地清修,剩下的有些品位的妃子全都到齐了。
照例是问安,各个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语。若是往日,渔夕最喜不过此等场景,今夜,却不知为何,怎么都觉得怅然若失,心里好似有一股无名之火,盘桓于心。
酒过三巡,听着盈盈笑语,渔夕直觉更是难受。直到平遥拉了她的衣袖提醒,方才随她谢恩,垂头坐于一边。
“主子说今夜免站,赐座,你都没听见么?”
渔夕见他月影下玉容恍惚,又见他唇角似开似阖,也不知说了什么,微微摇头。待平遥又拉了她一下衣袖,方才愣然回神,回道:“读书,写字,做梦。”
众位嫔妃掩扇而笑,皇上问平时都做些什么事情,她回的还有做梦。这世上,还有把做梦当回事儿的么?
宁熙笑,低声问道:“那方才让你写诗,你怎么不写?”
渔夕心里一惊,她自然没听到皇上让她什么时候写诗。静默片刻,笑道,“奴婢不敢提笔,只因一旦提笔,文思若泉涌。奴婢害怕,累到手疼。”
此话一出,连在身侧的平遥也不禁笑出声来。
宁熙轻咳几声,眉心紧蹙,脸色潮红,好似在遏制什么,却又重新阖上眼眸,往后靠了靠。淡淡的语调,有些冷清道:“你平时多研磨,那便写研磨罢。”
”奴婢遵旨。“
月色漫漫,雪衣如华。
渔夕请了笔墨,簌簌落笔,写的却是杂乱一片:
一砚笔墨为谁候,浅低首,秀颈勾,足风流。
东风携我手,嫁了年华。
还未写罢,宁熙已踱到她桌前。拿起桌上雪花笺,看了片刻,待看到那个“嫁”字,只觉心头有一样很轻的东西,忽然滑落,变的异常沉重。那滋味,又酸又痛,无法言说。遂似漫不经意的摇头笑道:“你,书读的少,文采果真是极差。写的这些,无法成句。”
渔夕见他往前走去,拿起竹妃与容妃的诗文,含笑称赞,不禁嘻嘻一笑道:“启禀皇上,奴婢的诗词不行,写的戏曲儿倒还可以。”
宁熙头也未回,只淡淡道,“那你便写来看看。”
渔夕露出痴痴笑意,笑问,“皇上,还记得前礼部尚书的故事么?”
宁熙笑笑,点了点头。平遥偷看两人,眉头暗锁。
渔夕见状,垂头便写。
平遥见她写了满满一页,犹还是笔不停歇,想来思绪都未成断过,不禁低头笑道:“你这写了这么多字,真是妃心思。不知道的,还真是以为是青城夫人转世呢?“
渔夕闻言,默然。
平遥不想她今日怎么犯起痴来,心里一声轻叹。。。。。。。
疏影下,他正立在月色下,看竹妃与容妃对弈。
花落满袖,流年光影转。
主子既然去看人对弈了,自然没人注意她这个伏案写字的小女官。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拿了纸页,她欢快走到他身后,直直的说道:“奴婢写好了。”
那神气,像极了一个稚童。她的眸子里,漫漫的星光月华,灼灼逼人。
对弈之人微微抬眸,目光复又落在棋盘之上。
风过树梢,他展纸默看。一股淡淡手腕所藏的墨底香,随风而走。他的眸光落在那字字力透纸笺的小楷之上。
十一世歌
第一世,你为仙童,我为闺秀,
待你会友归来,与你举案齐眉花前月下;
第二世,你为公子,我为孩童,
待我青丝可挽,与你琴棋书画共泛流霞;
第三世,你为天子,我为民女,
待我桃夭之年,你手挽他人看却盛世繁华;
第四世,你为诗人,我为村姑,
待你举世成名,我浣衣洗纱空对人间词话;
第五世,你为僧侣,我为信徒,
待你六蕴皆空,我却贪恋红尘盼与你羁旅天涯;
第六世,你为道士,我为狐狸,
待我潜心修炼,你却将我打入三千弱水;
第七世,你为农夫,我为僧尼,
待我又踏红尘,你却已娶临村姑娘芝兰还是小花;
第八世,你为画师,我为宣纸,
待你蘸墨细描,是谁任你恣意挥洒锦绣年华?
第九世,你为琴师,我为古琴,
待你月下抚琴,是谁在你手下正展风华?
第十世,你为才子,我为医女,
即使我妙手回春,也难挽回你痴情天涯。
第十一世,你为男子,我为女子,
相思不尽,
你,风流绝代,
我,眉目如画,
为何?不许我,一世只犯此朵桃花?
(。)
相依相伴两相亲(二)()
浅浅一笑,笑意悄然漫开于眸心。他不避不躲,回首凝注与她,笑道:“你,想让我,在这里,复你?”
渔夕不知是笑是愣,神色有些奇怪,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宁熙走了两步,接过渔夕递过来的笔,就着她刚才所写字卷,填了三句上去。他填的是:
你若为琴,此生不抚又如何?藏之,掖之。
你若为纸,此生废弃画技又如何?藏之,伴之。
星华入眉弯,恋卿天涯。
渔夕看了,嘻嘻一笑,顿觉心花怒放,从未有过的一股甜蜜席卷而来,淹没心田。渔夕已丧失了理智,不管不顾的当着众人的面要将那字词收回来。不想,宁熙伸手一扬,微风吹干了墨,冷然道:“上面留有朕的字迹,你若拿去卖了。。。。。。还是,朕收起来罢。左右不过是一段戏文评书罢了。”
渔夕微愣,心里都是那句,左右不过是一段戏文评书罢了?
平遥微微一笑。
众嫔妃见皇帝冷了脸色,也是各自偷笑。
月辉斜洒,渔夕低首瞧着手腕处的玉石珠子,愣神良久,再不说话。
人生一世,弹指韶华间。并不是世上所有的尘缘都会有个结果,而对这段,她此刻偏要勉强出个结果。师父说,夫妻乃是三世缘由,她明明已经想了十一世了,他,为何只把它当做一个戏文?她,真的是,要哭了。
夜色深沉,人尽欢,宴会散。
来时是八人,回去,亦是八人。那个从不夜宿后宫的男子,竟然在生辰之日,龙颜大悦,要与竹妃同宿!他真是,厚颜无耻!他,简直就是个毫无节操的贱人!
渔夕弯身捡了一块石头,“咚”的一声抛入湖中。眼看湖水漾出层层波纹,转而,归于平静。心里又酸又空,蹲在地上,抱膝哭了起来。虽然她不通男女之情,但是,那夜,他明明是喂了她酒的,不是么?
他亲了她,怎么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才亲了她几天,却要和别的女子,宿在一起?
她,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后面几位小太监被她哭的也都停了下来,相互看了看,也不知所为何事。平遥对他们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先走。
见他们几个都走远了,平遥蹲身,笑问道:“谁欺负你了么?”
“平遥姐姐,喂酒算亲亲么?”一双红肿眼眸微微抬起,哭的梨花带雨,与殿前献舞之人,真是天差地别。
平遥捋了捋她散乱鬓发,笑问,“谁喂你酒了?”
渔夕想了一想,停止了哭泣,颤声道:“是一个无耻之徒,不对,是,一个贱人。”
平遥掩嘴而笑,方要说话,忽地眼角一扫,只见她嘴里的那个“贱人”正一身白衣的沿着湖畔,向这边晃悠而来。
桃色衣带飘浮连转,下一刻,那一身桃红之人已过湖心亭,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渔夕揉眼看了看,索性坐在地上,本还想再哭两声,奈何怎么酝酿,都再无眼泪。遂长长叹气,喃喃道,“什么人啊,跑的这么快。”身子却因为刚刚哭过,还是微微发颤。
来人面无表情的立于上方,看她半响,也未见她抬头起身,眉梢微拧,半响道:“今晚的月色,好么?”
月倾碧波,一时,四周无声。
渔夕茫然抬首,心里一阵狂喜,爬了起来,笑在脸上,“三哥,你,回来了?”
长睫微眯,他望着她,他的眸光淡淡中夹杂着一丝疏离。他轻轻拿掉她抱住他胳膊的双手,走了起来,“时候不早了,回去罢。”
上一刻,温润如玉,下一刻,冷澈霜雪,这便是人间帝王么?
她,从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偏要讨个明白。
三步并做两步,揉了揉微微红肿的眼眸,她看的更清楚些,她跑了两步,站在了他的前面,用身子做栏。
明明是红肿双眼,嫣然一笑,长袖剪影映在湖水之上。
她灼灼半扬的眸子,如盛焰月色,夺目的他几乎无法与之对视。这样一个情犊初开的少女,站在他的面前。她很清楚的连名带姓的问他,“墨卿夜殇,你,是不是喜欢我?”
此时此刻,宁熙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今生,他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女子。用如此的目光,仰望着他。他与她,早在那个夜晚,已经被他亲手葬送了。即使,那时候,他不过十一岁。饶是如此,又怎样?他从来不会回避,有一天,他会亲口告诉她。他做的,他,自会承担。
一年,两年,或许三年以后,她长的更大些。她再也不会叫他墨卿哥哥了,她再也不会喊他三哥哥了。她不再是小泥鳅了,她会真正的长大。那时候,她也会,真的,嫁了人吧?她会和另外一个人,相伴终老吧。想到此处,胸口生出一股闷痛,让他忍不住蹙眉。什么时候,他开始,隐隐有些,舍不得了呢?
”我现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给我两天时间,让我冷一下,再回复你。“
轻轻一挠她衣袖,她嘻嘻一笑,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绕了过去。记得幼时金诺每次回来,说的都是她。说她用功读书了,说她开始学刺绣了,说她开始背武功秘籍了,说她偷偷的又哄着看门的爷爷讲故事听了。。。。。。这么多年,怕痒的毛病,她还是没改掉。
“墨卿夜殇,你为什么不理我了?”她见他不语,固执的从后面追上前来。
细眼微眯,小孩子样的,她,非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四目相对,她未有看到他眼眸里的淡淡清冷,而是看到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一层痛色,“醉姑娘,你我,向来缘浅,何必勉强?”
那一丝痛色让她心里一抖,渔夕含笑卓立,却无半点失意,心里泛起丝丝甜蜜,嘴里却嘻嘻笑道:“确实,和一个在深宫之中被无数女子日夜猥琐和臆想的男子谈情说爱,确实有点儿不堪入目。”
宁熙愣然,嘴角抽了抽,他,以为他听错了。
眼前也算是容华绝代,举止风流的一位姑娘,她,刚刚说了什么。
她是生在将军府,长在醉府里的姑娘,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相依相伴两相亲 (三)()
渔夕眸光一闪,唇畔轻咬,望着近在咫尺的那个人,微微笑道:“我刚才说,谁说我要勉强的?终有朝一日,墨卿夜殇,我让你倒贴与我,我还不乐意呢?”
“好!”宁熙微微摇头,快步前走。走了一会儿,见她半天没有跟上来,不免耐着性子又回头看看。
身后的少女轻声一笑,转而快步奔来。
宁熙见她忽哭忽笑,不自觉的又是淡淡一笑,斜看她一眼,只听她嘘嘘喘气不停,笑问道:“你方才哭什么?”
渔夕抬眸又望了他一眼,忽而神色黯淡,“禀陛下,奴婢,想家了。”
。。。。。。。
此后几日,两人都是尽量的避而不见。即使必要的相见,也是,极其默契的躲闪,且都不言语。皇帝若需要什么,也只是眼神示意。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无论在做什么事情,就忽地想起了他,变得痴痴笑笑。猛然回神间,已忘记了要去做什么。每穿一件衣服,都恨不得跑到他面前,让他看看,好不好看。每写一首诗词,都恨不得他就在跟前,想让他做评。每插一根发钗,都恨不得他在跟前,帮忙亲自别入发间。每时不刻,无时不刻,都在想他在做什么?这会儿,该下朝了吧,该到华南门了吧,该到乾阳殿了吧,他,该出现了吧?哎。。。。。。。他,怎么还没回来?他,还在批折子么?他,已经睡了吧?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觉得此种症状越发严重,以致于精神恍惚却又无法遏制,她,真的开始怀疑若不是极力克制,也要患上“三月桃花癫”。
这日渔夕正在埋头抄写经书,只听平遥来说皇帝要出宫了,让渔夕赶紧收拾收拾。
看平遥已经起来,渔夕来不及细想,问道:“姐姐,是家常还是朝服?”
平遥打了个呵欠,笑道:“家常。”
渔夕知道,皇帝又要微服出去了,上一次出宫好像还是去紫竹那里吧。一晃,也快三个多月了。终于,这次又可以出去了,不禁欣喜起来,挑了件素白衣衫,却见他的折扇好像少了一把。渔夕心道,难道师父当日说的是真的?难道是真的将什么字据写在那扇子了,他藏哪里去了?翻了一会儿,却还是没找到。心里不禁后悔那日怎么没回来找找。又不敢多耽搁,将那衣服与银票拿了,这才嘻嘻笑笑走了出来。
三人从殿内出来,早有江子故预备好了马车。马车出了宫门,一路缓缓行驶,看样子,皇帝今日心情不错。马车行到一僻静巷道之处,三人下了马车。两人扮成丫鬟模样,跟在宁熙身后,往前方正街走去。渔夕瞧着这条街道,觉得越看越熟悉,怔了一怔说道:“这怎么越看越像奴婢家丝绸店所在的长丰街?”
宁熙微微一笑,三人往前走去,行到一店铺处,上书四个大字,确是“醉家丝绸。”门楣之下,两幅木刻对联,润的是红墨,“天地万物,难润无草之根。锦绣虽美,不饰不买之人。“
宁熙笑道:”这联是谁出的?“
渔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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