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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风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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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夕心想,竹妃出宫了?疑惑道“你,打赢了?”
木华笑道“那是自然。”
渔夕笑问道:”那七公主人呢?“
木华笑道:”她,又走了。“此话一出,渔夕自然知道,七公主是逃跑了。
渔夕一丝苦笑问道,“华叔,您那儿子还在到处追杀你么?”
木华有些赧然,却有些骄傲般,笑道:“还在到处探寻,他并不知我还活着,谈不上追杀。”
渔夕头疼道:“华叔,您不如去和你那阁主的儿子说明白,就将大军还给朝廷,不好么?这么多年,我累死累死,去赚军费开销,也就算了。你们就不能安生的好好的种地么?农具,耕牛,种子,哪一样少了你们的了?你们就老老实实种个地,别再私下练兵了,不行么?等小主子允了,你们回去与妻儿团聚,不好么?再说,我一个小姑娘,要这么大的军队做什么?“
木华叹气道:“姑娘,本将只效忠老主子一人,竟然他将本将及麾下赠给青城夫人,那姑娘就是我们的主子。姑娘让我们回去,我们也无二话。姑娘前些年去岛上练兵两年,老夫也未做丝毫阻拦。姑娘将清绝私自运走,老夫连问都未问一句。只是,这么多年,我们都隐藏不出。如今,在小主子遇刺之际,我们这一众军队,忽然出现,天下人会怎样认为?本将虽然是一介武夫,也没想到,姑娘如此狠心,竟然让本将及麾下全数都去送死!”说罢,伏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席话说的渔夕当真无言以对,先不说如今形势,就是平常,这个隐藏的军队忽然出现,而且还都是精兵干将,朝廷作何感想?皇帝作何感想?
渔夕心里一惊,想起日前种种。他原来真是不知道,心里念头一闪,无奈气道:“当初真不应该将你们从孤岛里转出来,真该让你们饿死!”
木华嘿笑两声,也有歉意。
只是事到如今,这烫手山芋,还真是不好扔掉了呢。
被这事儿一激,渔夕反而清醒了些,凝眉问道:“华叔,你当初骗爹爹去芳菲苑,说你有祥瑞仙经,是不是怀疑当时兵符在爹爹手里?”
木华笑道:“当初老主子给本将密旨,说是让本将从今以后跟着青城夫人,并将固伦河以南全化给了青城夫人。青城夫人并未要这疆土,可是兵符未推辞掉。本将秘密调兵,刚安顿好,就听青城夫人病逝,老主子也不得复见。本将只好出来找兵符,几年后,碰上醉老爷为她夫人治病,本将就想是不是他知道兵符下落,托了他数月,也未知晓。后来,才无意发现那兵符就藏在青城夫人的医书里。”
渔夕托着下巴,问道:“华叔是那个时候就想起了祥瑞仙经?”
木华道:“这本就是你母亲师门之书,夫人的医术厉害,世上的人也都知道,我便用这个引他。当年,听你母亲提起过,老叔叔自然知道。”
渔夕心里大惊,仙姝神岛的人一直在找这祥瑞仙经,艳娘也曾说过,祥瑞仙经本是神岛之物。师父曾说过,关奇的奶奶收了两个徒弟。原来,一个是母亲,另外一个是,仙姝神岛的岛主?这个老贱人,真是可恨,说话也不一次性讲清楚。
渔夕皱了皱眉,娘亲的师妹不就是后来的青鸾皇妃么?她,不是随先帝去了么?但江湖上,可从来没听说岛主有更新换代过。正想开口问清越,微微一笑,心道,这青柠幽谷与仙姝神岛还真是要去一趟了呢!
客栈外,黑衣人气鼓鼓的将自己所听讲了一遍,只见身侧的主子并无异样,目光静冷的落在一处。
黑衣人顺眼望去,一时呆若木鸡。“主子,那个人是。。。。。。是。。。。。。”
白纱男子眸色微凉,眉头轻锁,片刻道:“是的。没错,确实是他。”
“主子,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纱男子笑道:“或许是来找她看病的。”。
奈何造化弄红尘(四)()
黑衣男子又急又气,“十多年都不露面,露面就来找姑娘看病?而且这客栈,是姑娘让主子亲自找的,除了姑娘无人知晓。我看,分明是他与姑娘早有勾结。”
白纱男子微微笑道:“他是你的父亲。他忽然消失了这么些年,你该关心关心他才是。至于他身后的原因,没有其它的消息之前,还是不做揣测了。炎熙阁那边,你暂时让子故调派人手去查罢。”
黑衣男子急道:“主子是不信任木清么?”
白纱男子笑道:“遇到亲情两字,任何人都难免主观。再则,子故跟着我也太过显眼。最近一段时日,我要出去求证个事情,或许和你父亲也有些关联。此行,我需要你跟在我身边最为合适。”
黑衣男子转而笑道:“是,一切都听主子吩咐。”
木华走后,渔夕坐在窗前愣了半天,呆呆的看着秋千架,兀自晃悠,看的有些头晕。
一副字硬是写了五六遍,也没写成,墨水滴在了宣纸上,润的一片乌黑。渔夕心里骂道,“他奶奶!”扔了纸笔,掂起一本书来,还没看几个字,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纸页上,抹了一把泪,把书也扔了。坐下来看珠花,还没翻了两下,就将手指给刺破了,滴出几滴血来。渔夕将手指一吸,气的将那珠花扔在地上,跺了几脚,踩了个稀巴烂。后来,终于坐在栏杆上,抱膝哭起来,从来不曾那么伤心过,心里反复道:“他不在了他不在了!”
墨卿夜殇,你,个贱人!你可知,我心里曾装满了山山水水,诗词歌赋,可是因为你,被挤的一丁点儿地也没有了。你个贱人,让我怎么去看山水,怎么写歌赋呢?
墨卿夜殇,你,个贱人,你,知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打算喜欢过你的,为什么,你偏要千里迢迢跑过来,让我喜欢你?
“这么伤心啊?”
渔夕抬头,泪眼朦胧中,又是清越那张可恶的美颜。
他总是这样,一副尘世与他无干。
渔夕哭着抽泣不停,转身进屋换好了衣衫,一看就是要出门的样子。
“是要一个人闯入禁宫啊,还是去天牢救了秋枫一起去啊?”
渔夕直直的往前走,红肿着眼睛,没有理他。
清越笑笑的换了一副腔调,“我说这个水小子也真是,这么个人死了,都这好几日了,怎么街上半点动静都无。”
渔夕忽地顿住了脚步,侧耳听了听,外面依然热闹非凡。渔夕心想自己真是昏了头了,老贱人一句玩笑话,她偏偏要当真。当下心里明了,回头一笑道:“师父,你就没有喜欢的女子么?”
清越拍了拍腿,她像小时候一样,仰头一倒,睡在了他的腿上,看着他美丽的眸子,清亮,透水。
清越微微一笑道:“世上的女子于我,可赞可叹可圈可点,全都无关风月。”
渔夕也笑起来,“那师父对我定是可赞可叹了!“
清越哈哈笑起来,捏着她的脸颊道:“对你,当然是可轻可贱!”
她骂道,“老贱人!”
他回骂,“小贱人!”
她的眼泪忽然又淌了出来,“老贱人对我一点儿都不好,明知道我快要死了,也不来救我。”
她果真,是记仇的。
清越轻轻一笑,道:“我用东禹仙山的千年夜光银丝给你亲织了一件罩衣,还没救你么?醉轻尘可是求了我很多年了,你问问他可得了一根?”
若不是这罩衣,恐怕自己早被剑羽射成了筛子,怨不得那日棺材里醒来,发现并无剑伤。只是,自己听他说是他当年亲自设计将她换走之时,那时候真是一心寻死,暗器先穿了罩衣再洞穿的血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为什么,这个卷狂的仿若举世只有他一人的臭人,每次都好像,可以洞悉仙机。他,真是个奇怪的,老贱人。
“好啦!好啦!我知道老贱人总是对我最好的。”渔夕笑道,少有的吐了吐舌头。
“哟!这还有内力了!谁给你注入的?”他忽地扣住她手腕,问道。
“不知道,一个救我的伯伯。”渔夕随口应道。
“不简单!还是在我之上。”她忽地起身,顶的他鼻子生疼。
“还有在你之上的?那我还真要好好找找去。”渔夕虽然如此说,却担心的盯着他的鼻子看,直到他微微笑笑,这才放心。
“世上还有比你老贱人厉害的?早知道就不拜你做师父了,改投那位恩人名下!”她说的看似认真。
“世上当然没有,不过业力所致,也未尝不可。”他回的认真,脸上淡淡一笑。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长成了当初的模样了。
午饭过后,渔夕问了采耳,又从灵犀阁证实了。那个狗皇帝,确实遇刺了。行刺之人虽是秋枫,却不足以要他性命。
养了十几日的病,醉家与蔡家竟都安然无恙,未有一丝风吹草动。只是这个月初,听说皇后殁了后的三日,文武百官尽皆缟素三日,定了不少衣裳。渔夕猜测,一是皇帝遇刺,宫中大乱,自己的事情与之相比简直轻若鸿毛,不值一提。一是那个贱人皇帝幡然悔悟,对自己,手下留情?只是,皇后也去了么?这个消息,她并不知晓。她没料到的是,他将莲哲皇后之事从此密封宫中,外界只知道皇后殁。除此之外,其它竟然毫无任何消息流露。而这,也曾为宫中又一不准谈起之禁忌。
有了清越的亲自调养,渔夕恢复的快过常人。
这日,夕阳晚照。
渔夕临风而立,青丝飞扬,将手腕处的珠子退了下来,一颗颗的拨着。睫毛微挑,她回首笑道:“自我进宫后,家里来往的书信都是重黎送的?”
“姑娘曾说过,他人小却机灵,不惹眼。姑娘忽然问这做什么?”釆耳回道。
渔夕未有直接回答,只说道:”你去唤他来。“
远处关山日暮,几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日暮,织络说芙蓉长街新开了一家蒸饺店,味道少有的好。那日,小伙计少收了食客一文钱,老板娘从渔夕进店就开始责骂,一直到渔夕吃完一笼蒸饺,尚未停歇。小伙计低头不语,仍是做着自己手里的活,织络打了包。渔夕多给了他两文钱,那小伙计赶上来说道:“姑娘,您多给了两文。“渔夕见他生的异常清秀,心生怜悯。第二日,府上齐总管就多了一个徒弟。
“姑娘,您唤我?”渔夕转身,身后站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渔夕笑道:“小黎,人府几年了?”
重黎回道:“姑娘,小的七岁被姑娘带入府中,跟着齐总管,已经有三年半了。”。
往事浓浓色几轻 (一)()
渔夕幽幽一笑,转身叹道:“算起来也快四年了,过得还真的是很快啊!你这几年回去看过你叔叔,婶母了么?”
重黎道:“这两年,家里生计好了些,叔叔婶母都回乡去了。”
渔夕一笑,转了转食指上的青玉戒指,
一道寒芒从她的袖口之处忽地一闪而出。
“如此甚好!可我怎么听说,你和炎熙阁来往慎密呢?你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重黎心里惊骇,却立在原地,面不改色的看着玉钗直来的方向,“小的不知姑娘所言。”站着仍是一动不动,却任由暗器刺穿胳膊衣衫。
渔夕原本也只是想试他一试,并不想伤他,见他不躲,撤已不及,拉着他的胳膊,急道“傻孩子,你怎么就是不知道躲呢?罢了,我不问便是了。”
重黎见她与采耳低头忙着给自己包扎,头上隐约可闻清清发香,神情极像母亲当年。
重黎眸光一顿,瞳眸之处依然是一片冷静。
“姑娘想必也知道,主子自从宁熙七年来,知道了姑娘曾被弃之长街,孤苦无依,就每日在宫门大开之后,派人去皇城各个街道拾取孤儿。。。。。。重黎父母早亡,便是主子捡回来的孩子中的一个,这份恩情重黎终身不忘。于是,重黎放弃了学文,入了阁。如今,姑娘既然识破了重黎的身份,醉府,重黎不便再留,就此别过!”
还未等渔夕回过神来,重黎已经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衣衫浮动,已决然离去。
织络不知何时从后面走来,微微一愣,叹气道:“多好的一个孩子。”
渔夕眉目一黯,轻轻一转,半边侧脸隐罩在光线照不见的地方。就是这个孩子,曾给她写信,告诫她,“速离宫。”
尽管他已经非常小心了,却因事情紧急,仓促之下,尽管他撕掉了醉府的标记,用的却是醉家账房才用的纸张。
渔夕微微点头,轻声笑道:“是我不好,惊了那孩子!”
重黎走后,渔夕一个人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便转身下楼,找醉轻尘商议,两人准备夜探丘府。
风高月黑夜,正是行凶好时日。
两人一身黑衣,刚出了客栈,就觉得后面有人跟随。两人一闪身,那人冒冒失失的左看右看,渔夕在她不妨时,从她后面轻轻一拍,那人吓了一跳。
“姑。。。。。。。姑。。。。。。姑娘。”
渔夕微微一笑,道:“丢了小命可别怪我,要知此行非常凶险。”
釆耳点了点头。
三人乘了一小渔舟,过了几处圆月拱桥,在垂柳之处上了岸。再转几条长巷,来到一高楼大院的后门。渔夕望了望醉轻尘与釆耳两人,手指轻轻放在唇边,示意他们禁声,这才轻轻吹了三声口哨。
朱红后门应声而开,一中年妇人半靠门扉举头望天,瞌睡连连,“芙蓉城中是妾家。”
渔夕笑而应道:“妾年二八颜如花。”
中年妇人眼睛转了转,已不复刚才那颓废精神,眸光一凝,见面前三个少年皆着黑衣,举止却不像寻常接口之人。遂问道:“是哪个分堂的?”
渔夕瞅了瞅妇人,打着呵欠道:“总,醉雪墨。”
中年妇人一愣,弓了弓身子,转而笑问道:“姑娘?”
渔夕索性扯掉了半面黑纱,露出一张清丽绝色的小脸来。
妇人再不疑其它,弓身将三人让了进去,从怀里掏出两张图纸来。一张是丘府地图,另外一张,是丘海棠之父丘良君的画像。丘良君,渔夕其先在使节宴会上,也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时未做特殊留意,对他颜面并未有什么印象。
这妇人本是丘府的厨子,渔夕将她安在此处,并不想置她于危险境地。收了画卷,便道:“你回去罢,我们四处看看。”
妇人知道规矩,点了点头,打着呵欠,便从一道侧门进了去。三人轻脚慢行,此时已过三更时分,府内多已灭灯,只有一厢房处仍是灯火通明。
两人让釆耳等在下方,提气飞身屋顶处,掀开一两片青瓦。
两人低头看向屋内,只见一女子长发如瀑,一身灰衣,跪在蒲坦上,手里轻轻转动念珠,并看不清面容。渔夕与醉轻尘对视一眼,两人身影一闪,轻轻落在地上。渔夕这才心惊,什么时候她的轻功竟然好到无声无息了?那个白衣伯伯是何许人,怎会将内力输送与她?此方法,师父也曾试过,只是她体内抵触外来真气的进入。为何,那个白衣伯伯却可以?
他的武功难道已入化境?在老贱人之上?
渔夕来不及细想,在大树下与采耳汇合之后,三人简单的商议一下,决定进屋去先看看地图,再做计较。还未离开树影,只听门“呀”的一声轻开,那刚才拨动念珠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外,冷语道:“昨日老爷已离去了,你们又来做什么?”
三人相视一笑,这才借着屋内投射而出的灯光,看清那人容颜,不禁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半昏半明中,她一身衲衣,长袖飘垂,冷然气质映照串珠流光,淡淡眼眉。此人容颜极美,岁月好似并未为难于她。
渔夕嘻嘻一笑,“夫人好听力。”
那女子淡淡冷笑道:“吃斋念佛,心性比寻常之人要清淡些,对周遭事物感知自然也敏锐一些。你们岛主终是连我这张脸也容不下了么?”
渔夕心里一动,心道,“丘府里有两位夫人。长公主长期受丘良君冷落,小夫人极为受宠,难道是长公主灰了心,遁入了空门?怎么没听棠妃提起过?”再细看下去,见她与丘海棠长的并不相像。心里又道:“我且试她一试”。
想到此处,渔夕弯唇笑道:“小姐可还好?”
那女子冷笑两声,目光里无半丝暖色,“已故之人,岛主还真是好心?”
渔夕明眸一转,心道,“此人原来是丘良君他那小妾,怨不得长的如此魅惑人心。只是,听丘海棠所说,她是他平生之挚爱,怎么会落得如此清冷境地。她刚才所说这张脸,是什么意思?”还未发问,只听釆耳已经笑道:“我们岛主说了,夫人花容月貌,想请夫人去岛上一叙。”
那女子静了片刻,忽地淡淡笑道:“就是这张脸误了我的一生,既然它是你们岛主心中的一根刺,那就让我毁了它。”说着返回房间,拿起框子里的剪刀就奔了出来,当着几人的面,就往脸上划拉。。。。
往事浓浓色几轻 (二)()
渔夕凝眸看去,只见一叶飘飞,恰巧落在小夫人手腕之处,握在她手里的剪刀应声落地。
小夫人错愕抬头,渔夕心道:“妙计”。
醉轻尘已经用树叶点了小夫人的穴位,又让采耳将小夫人反手绑在椅子上坐立。渔夕三人这才进屋,关好门窗,摊开手里的图纸看了起来。
那小夫人倒是一脸冷色,看着三人,也并不说话,直到醉轻尘摘了面纱,才讶然道:“你们不是岛上的人?”
仙姝神岛只有女子可以自由出入,醉轻尘为一美少年,这夫人想来已经想通。
渔夕看向她,微微摇头,又低头仔细看起图纸来。渔夕一向有个习惯,每所到一地,必先弄清其地势布局,只因之前武功不济,多为逃跑之用。这图纸显示,这个小院落果真是丘良君小夫人的。
渔夕看完了图纸,又盯着这小夫人看了一会儿,这才从胸口掏出一颗小草,问道:“夫人认识么?”
小夫人黯然道:“老爷家乡的一种小草,见过。”
渔夕想了一想,笑道:“丘老爷家乡在什么地方?”
小夫人想了想,冷然笑道:“你们果真不是岛上的人。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渔夕嘻嘻一笑,道:“醉雪墨。”说罢,眉目一挑,让醉轻尘给她解了穴道。
小夫人手里的念珠忽然掉在了地上,苍白了容颜,问道:“你是随军征战的御前女官?你。。。。。。见过了虔絮?”
她的眼里闪动的是一个母亲的期盼,那份急切而又小心翼翼,让渔夕不忍拒绝回答一个母亲的问题。
“是,令小姐为国捐躯了。她是一个非常让人敬佩的女子,她用她的死劝降了赋烨将军。按她的遗愿,我将她葬在了青黄境内,如果夫人。。。。。。”
话还未说完,小夫人垂泪道:“是她不愿回来,是我,对不起她。”
渔夕道:“夫人莫要伤悲,或许,有缘再见,也未可知。”
小夫人面色越来越冷,竟然捂脸哭泣道,“她不会想回来的,她。。。。。。永远都不会想见我了。当初,是我,劝她去的那个地方。我。。。。。。是那么狠心的母亲。”
她这陡然一哭,让渔夕也软了心肠。
渔夕咬了咬唇,不禁也叹了一口长气。只见那夫人忽地擦泪笑问道:“你们这次来所为何事?是上面让你们来的么?终于查到府上来了么?”
渔夕未置可否,手里拿着小草,抖了一抖,放在火焰上一熏,淡淡清香几缕,逸了出来。渔夕缓缓道:“小女的一个朋友,多吃了几颗杞薇,因这香草致死。小女自幼学医,知道只有青柠幽谷才有此香草。宫里有位娘娘将这香草大量种植,恐怕与府上难脱干系。本想,今夜与丘老爷一叙,向他讨教几个问题,也好让我那朋友死的瞑目。不想老爷不在府上,那我们便告辞了。”
“哦?”小夫人略有诧异的应了一声,反而幽幽一笑,神色极其怪异,“姑娘要找老爷,就去仙姝神岛去寻吧。”
渔夕扬眉笑道:“多谢。”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兀然多了嘈杂脚步声,都停在了台阶前,却不再向前。窗外人影绰绰,不知来人是何路子。醉轻尘靠窗看去,只见走在最前面的一人瘦瘦高高,天生一副书生模样,看似极其文弱。那书生手里拿了一把折扇,走到门口处时,轻轻展开,复又合上,复又展开。
渔夕淡淡嬉笑,几年没见他来对诗。不想他却藏在这里,对诗对成瘾的才子张。
听闻昔日青柠幽谷在谷主之下曾设有四大门主,张署,胖和,锦衣郎和张术秋。渔夕心里一动,心中有了猜想,还未说话,只听身侧一个冷柔的声音轻轻的飘了出去,“张先生,夜深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罢。”
才子张在门外轻笑道:“刚听夫人屋里似乎有人说话,不知是不是歹人闯进丘府。老爷不在府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定当打起十二分精神。”
小夫人轻笑一声,“张先生的关心,我心领了。我这就打算歇息了,先生带人回去罢。”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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