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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风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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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间,他脸色惨白,独望残阳西风冷。

    箫瑟黄叶,纷飞落在她的长发上。阖眼处,一片落叶,一丝残阳!

    罢了!

    宁熙帝王,走下玉阶,一袭白衣,一首乌发,定定的望着怀里的人良久。冷冷的,一字一句的道:“传旨下去,莲哲皇后殁,停灵栖凤苑,暂不封棺。等朕百年后,与朕,合葬景陵。朕心哀恸,休朝三日。从今日起,废黜后宫,只留棠妃一人。”

    皇后听闻此话,凄迷一笑,“皇上又将本宫置于何地?”

    宁熙转身,淡漠的看了一眼皇后。他仍将渔夕紧紧抱在怀里,那血顺着两人的衣袖指尖,一滴滴落在玉阶上,蔓延而去,又碎成一朵朵艳红。他的血,与她的血,于玉阶上,交融。

    宁熙低头轻轻咳道:“瞿姑娘,你终是受人排布,宫里,你若是留,便还在鸾鸣殿。若是不留,即刻就让子故送你出京。”

    皇后抱膝痛哭,拾起手上的剑就欲要向脖颈抹去,那软剑被赶来的江子故一只暗器击落在地。皇后看江子故身后的侍卫还拿了竹香馆里的竹妃,仰头哈哈大笑了一声。

    竹妃见了皇后的狼狈模样,也是哈哈一笑,对着宁熙问道:“不知圣上对臣妾作何处理?”

    宁熙淡淡道:”囚于竹香馆,今生不得出宫。“

    竹妃扭了扭嘴角,冷然一笑,被侍卫带了下去。

    皇后一笑,幸亏,输的是她。

    “皇上,臣妾也想问一个醉姑娘问过的问题,皇上是什么时候就知道臣妾的身份的?”

    “你还未进蔡府之时。”

    江子故跪地道:“皇上?”

    宁熙依然抱着渔夕,淡淡道:“容大人上的折子,朕,准了。传旨下去,蔡将军戎马一生,功勋卓著,只因百战伤身,封为二等公,准其解甲,归于田园。此前的诏书,废了罢。”

    江子故又喊了一声:“皇上?”

    宁熙淡淡道:“按旨意,即刻去办吧。”

    江子故忍了又忍,方才道:“奴才领旨。”

    直到入殓之时,他依然是痴痴的抱着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昏昏沉沉,倒了下去。

    醒来之时,手里却还握着那本所谓的医书,他不知她始终纠结一本医书做什么?那本书满是她的血迹,艳的他心里发痛,他连看都没看。当夜,在她的棺木前,就亲自将它扔到火盆里,化为灰烬。

    她的遗物,当然,要随她而去。灰烬然然中,他又再次倒了下去。

    暮色渐渐合笼,已是掌灯时分。

    宁熙再次醒来,见平遥一人在床边守着,眼睛红肿,像是哭过。只觉嗓子发干,心口痛疼,嗓子发咸,身子一震,吐出一口鲜血来,自己好似也被吓着了,愣了愣神,问道:“怎么了?”

    平遥摇摇头,慌忙给他擦拭着嘴角,又打来清水,正要去叫御医,被他拦了下来。

    宁熙嗓子干涩发咸,皱眉又问道:“怎么了?”

    平遥又摇了摇头。

    小汤子跪地道:“太后回来了,在外守了两个时辰了。”

    宁熙起身,只觉右侧手臂火辣辣的痛,微一皱眉,温和道:“母后来了?”

    小汤子只是跪地磕头,道:“后宫里的娘娘们不想离宫,哭着将太后的凤驾拦了下来。要不是日前雨大,太后早就出京了,听说是宫里的娘娘托了江大人快马去拦的。”

    宁熙冷言道:“江子故也是活的多余了。”

    小汤子继续禀告道:“主子,容贵妃也是拼死不愿出宫。”

    宁熙喝了一口清水,又躺了下去,“随她们去吧,棠妃呢?”

    平遥小声道:“棠妃去给十一姑姑守灵去了。”

    宁熙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去了多久了?”

    “两个多时辰了。”

    宁熙起身正要下床,忽听门外响起了跪地请安的声音。

    宁熙瞧了平遥一眼,在太后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件干净衣衫,依然是唇红齿白,只是脸色越加雪白,笑笑的跪地请安,只不过是手臂疼痛,稍微不便。

    “皇儿,听说你受伤了,母后过来看看。”太后在他身旁坐下,眼里满是担忧。

    他斜依软垫,微微笑道:“儿臣谢母后关心。”

    两人对看良久,终于,还是他轻轻一笑道:“母后,如您没有别的事儿,儿臣就先歇息了。”

    太后并未起身,只看了一眼屋里的人,众人便都随着崔嬷嬷退了下去,关上了殿门。

    “皇儿,你,怎么可以废黜后宫?难道你真的要想断子绝孙么?”

    他微微一笑,却是无尽天真,“母后,您在乎的到底是您的儿子,还是这墨卿的世代传承?”

    太后伸出手,还未摸到他的脸,就被他拦在半空,“母后,在乎的是后者吧?”他轻轻笑起来,“母后是不是还在深爱着青黄的那个男人,可是他早就死了。母后是不是很心痛?母后是不是一直后悔有了儿臣,所以,才在儿臣四岁之时就将儿臣亲自送去了炎玺阁!?”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颤音,如钢钉般,字字钉在她的心上。

    “玉凰,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这样想母后的?”

    “是!”他笑的丰神俊秀,俊朗如常。

    太后抽回了手,身子微颤,叹道:“你,可真是母后的好儿子啊。”微微叹气后,却又温言道:“皇嗣滋事体大,事到如今,母后也不拦你。但你,终归得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他勾唇一笑,却带着些许的稚气,“母后,您觉得儿臣亲眼看见青鸾皇妃在床上嘴对嘴的给父皇喂了毒药之后,儿臣还能让任何一个女人爬上儿臣的床么,母后?”

    太后心里一震,声音颤抖起来,“你。。。。。。都。。。。。。看见了?”

    他依然笑的稚气,如孩童般,“是!每一个细节。”

    太后愣神良久,方问道,“你对莲哲渔夕又是怎么回事?“

    他展颜而笑,“解药而已,母后不是知道么?解药已经,毁了。”

    (。)

奈何造化弄红尘 (一)() 
太后起身,对窗而立,一丝冷风吹的她欲要落泪,“你,何曾对一个女子如此用心?!你,借皇后之手,让蔡幕哲今生再无领兵可能,不就是想留有一条后路么?你当真是聪明的很!你,明明知道竹妃是来自北国的探子,却故意将她放在宫里!以她所做,窥探北国动静。而皇后呢?皇后与蔡家的关系算是彻底的让你给撇清了,不但可以堵住前朝幽幽之口,又可以留住蔡幕哲一条性命无虞。你,保住蔡家,为的就是皇后万一败露,蔡家既可免满门抄斩之祸,又可以保住蔡家的一世忠义之名。你怕,与那姑娘再无可能。因那丫头做事决绝,所以,你干脆下旨,说的是皇后殁于宫中。你,却又是如此吝啬,连帝后名号都以她为尊,废黜后宫,空玄后位,不都是为了她么?”

    宁熙微微一笑,深邃眸底幽暗不明,“母后还是善于猜测,儿臣佩服。”

    “玉凰,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藏就能藏的住的!如果你深爱一个人,还能精于算计,豪不形于色,只能说,你是真的在演戏了!皇儿,你竟然在乎她到如此地步了么?”

    他不置可否,唇角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或许,如母后所言。母后是想儿臣在乎还是不在乎呢?”

    太后转身,慈爱的看着他,“母后也对不起她,可私心里,母后,不希望你如此在乎。母后对不起她的母亲,母后又没能保住她,母后很内疚。”

    说完这些话,太后向殿外走去,一丝笑意渐渐凝注于他的唇侧。

    太后踏出殿门,摇头笑道:“怎么我墨卿家,世代都出情种?”

    崔嬷嬷道:“太后您勿需担心,只是看这光景,那小丫头是真的去了么?”

    太后将手轻轻搭在崔嬷嬷左手之上,凤目微眯,遥看远处宫宇楼阁,“若是别人,或许未必。可她是清越的徒弟,事情或许并未有外人想象的那般简单。她的小命,硬着呢。”

    崔嬷嬷微微一笑道:“还是主子想的周全。”

    太后走后,宁熙又问平遥,“棠妃去守灵几个时辰了?”

    “两个多时辰了。”平遥再次回道。

    栖凤苑内,丘海棠一人半跪烧着纸钱,想着之前两人交好的种种,不免落泪。

    只是她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所以,只是断断续续的哭泣,泪眼朦胧中,见到一身素黄衣衫的皇帝,她以为是自己眼花,再看看,果真是他。

    宁熙蹲下身来,从怀里掏出她日前穿过的衣衫,开始一件件往火盆里扔,“棠姐,你先回去,朕在这里,守她一会儿。“

    丘海棠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话,便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他一身素黄,坐在地上,颓然的烧完衣裳,开始烧纸钱,一双如水的眸子被烟雾所熏,渐渐染上了雾气,越来越浓。

    不知何时,她是强行坠入他心间的一道水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润开,行走于他的七经八络,四肢百骸。

    屋里的烟雾越来越多,他站在棺木前,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他不知是不是看错了,竟然看到她凝眉。他的心,忽然停止了跳动。他摸了摸她的手,他的手指开始颤抖,他轻轻托起她的手腕,摸到了她的脉搏。他犹不确定,往上行,足阳明胃经,是跳动的。

    她,还活着?!他是那么糊涂,以母后的性情,怎么会袖手旁观?难道连母后也知道,她不会真的陨于宫中。

    一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喜极而泣。

    他望着她,站了好一会儿。她是不想见到他的吧,她是那么恨他!

    他在院内站了不到一刻钟,木清就拿着装备进来了。

    烟熏火燎中,渔夕只觉得好像做了一个很疲惫的梦,她被烟火熏的咳嗽两声,爬起来,头重脚轻,很想呕吐。捂着胸口坐了起来,胸前渗出一片血红,奇怪,怎么没有一个人?

    是的,她耍了心机,她身后还有那么一堆人,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死去。只是,这痛,还是需要她去承受的。被他宠了的这一年,她几乎丧失心智,她需要这种疼痛去适当清醒。她也需要这种疼痛,去测试自己是否真的可以离开他了。

    心被洞穿,这样该穿出个七窍玲珑心了。她自嘲的轻轻一笑,吃痛的顺着棺木爬了下来。拧着眉,走出院子,一想到他,只觉血液倒流,喉头一咸,又吐出一口血来。擦了擦唇,嘴里骂了“贱人”两字,便倒在了门口,靠在墙上,再也走不出半步之远。

    不知什么时候,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你,马上就要死了。”一个黑衣人望着他,眼神淡漠,伸腿轻踢了她几脚。

    渔夕勉强睁眼,嘻嘻一笑,“是啊,你是来看笑话的?”

    那人从头到脚又看了她一眼,心道,长的如此模样,倒还可以。就这要死不活的样子,主子怎会对她恋恋不忘,竟连理好的诏书也废了。真是可惜!

    虽是如此想,也只好将她扛了起来。

    渔夕无力挣扎,任那黑衣人将她扛在背上,那人轻功极好,翻了几翻,出了宫门,又转了几条巷子,来到一辆红色马车前。

    那黑衣人将渔夕放在马车里,渔夕这才看见对面坐了一位带着白色面纱的陌生男子,隐约中看到他有几丝银发,气质却是绝好。渔夕笑问道:“伯伯,您是何人?”

    那人淡垂眼眸,也不说话,点了她的穴道,喂了她吃了一颗药丸。便将她放在身前摆好打坐的姿势,渔夕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背心一热,两股源源不断的热流开始倾斜而下,直达脚底涌泉。

    渔夕心里一片明了,这人是在输送内力给她。是谁呢?难道是叔叔派人来救她的么,还是金诺的人,或者是醉轻尘的人,瞧这模样,定然不是老贱人伪装的?老贱人一向出场高调,是他么?不。。。。。。来不及多想,她只觉得暖流很舒服,融遍全身,意识开始渐渐模糊,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醒来之后,只觉被那人扶着,将药一勺勺的喂到自己嘴里。渔夕欲要仰头看他,却睁不动眼睛。

    这是什么药?淬不及防的苦,让人瞬间颤抖。

    那人很有耐心,依然不说话,滑出嘴角的药汁,又一点点的用勺子轻轻收拢喂到她嘴里。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清若朝露,香若草青。

    。

奈何造化弄红尘 (二)() 
渔夕靠着他,心念一动,笑了笑,“伯伯,您是什么人?”

    渔夕觉得他好似一笑,那人却并不言语。

    渔夕抬眼望去,只见外面金灯数盏,两岸红灯无数,明光四射。迎面画舫船只,无论男女,皆是华装丽服。

    渔夕靠着他,坐直了身子,只见这江面印的红通一片。轻轻笑道,“伯伯,你不是要将我卖给这画舫吧?我这身子,可赚不了几个银子。”

    那人起身,负手而立,峻然挺拔,罩在脸上的白纱微微一漾,端地是无故的清雅绝伦。

    眉目微蹙,渔夕趴在船舱之上,眉眼里浮动的是江水映红的幽幽光泽。

    “贱人!”她的眼泪落入江水之中,一闪而过的悲伤在灿灿的灯光里隐匿无痕。

    两字落音,那人略有错愕,执袖缓缓走了过来,不由自主的凤目轻挑。

    渔夕此刻已经恢复正常,莞尔一笑道:“伯伯,麻烦您帮我送到一家客栈。我家里会有人送来银两,虽然,救命之恩言谢太轻。但小女目前能报答您的,就只有银两了。”

    那人并不言语,微微一笑,依她所说,找到了那家客栈,将她安顿好了之后,仍在一旁细细查看她的伤势。等她幽然醒来,那人已不见踪影。渔夕朝桌上瞟去,却并无找到只字片语。心道,“难道天下还有救人不留名的英雄么?“

    渔夕没有想到,自己被一位陌生伯伯救了之后,第三日釆耳才晕头晕脑的赶来。织络倒是来的及时,第二天就到了。

    到了第四日,渔夕与釆耳两人正趴在客栈门口看风景,只见遥远的天空,有一高一矮两个男子,皆着蓝色青衣,衣袂连飘,脚踏五彩祥云而来。

    片刻,那两位男子已落在两人身侧,一样的眉目如画,两样的仙姿风骨。

    渔夕轻轻一笑,抹了抹口水道:“两年不见,醉轻尘,你的毕生志愿是什么?”

    青衣少年弯眉一笑,凝视于她,“修仙。”

    渔夕弯眉亦笑,“醉轻尘,你看,我可以么?”

    醉轻尘抬眸看她,轻轻摇头,“俗念太重,仙已摈弃了你。”

    渔夕倒吸一口冷气,只觉手腕一股温热,不知何时清越已俯着身子,开始查看她尺关寸处的脉动,好看的眉目不停的打皱。

    “师父,我叔叔如何了?!”

    清越挑眉笑道:“怎么?自己都半死不活了,还想着你那叔叔呢?“

    渔夕听他这一说,反倒安了心,靠着椅背,笑的咬牙启齿,“我叔叔如果好就好,如果不好,我让他们一个也活不了!”

    釆耳这才恢复正常,擦干了口水,眼睛却一直盯着醉轻尘看。嘻嘻笑道:“姑娘真是偏心,怎么不问醉府现在怎么样了?”

    渔夕依依笑道:“醉府若是有事,你还能活着来么?”

    釆耳嬉笑两声,依然盯着醉轻尘直勾勾的看去。

    醉轻尘好似不觉。渔夕心里不禁轻叹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

    清越摸了脉动,忽地笑了一声,道:“呵!能干了,活到小时候了,又开始说狠话了。看来,那水小子欺负你了。不如,师父将那小子抓来,做成药人,任你摆布?”

    “什么?”渔夕一惊,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却很是不悦,反问道:“师父,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老不正经?”

    药人,这世上没有比药人更可怕的了,虽然知道他们只是治病。但是,那种任人摆布的恐慌还是让她无端害怕,尤其说的人,还是他。可,自己不是恨他的么?为什么到了此刻,还要护着他?渔夕好不气恼,她真是要疯了。

    渔夕不再啃声,阴着一张脸。

    清越当然知她为何,却笑道:“别气了,那小子已经死了。”

    渔夕好似没有听清,从椅子上一下弹坐起来,只觉眼前发黑,犹是站立不稳,踉跄走上前去,一把扣住清越衣襟,又是怨怒又是哀求,“师父。。。。。。你说什么?”

    清越嘻嘻笑道:“你恨的牙痒痒的仇人,已经死了。”

    渔夕呆呆的问,“怎么。。。。。。死的?”心里的那种无法言说的痛,比起情毒之烈,更甚百倍。

    “听说是秋枫听到你死了,就在宫里进行了刺杀,那小子命不好,当场毙命。”

    “毙命!毙命!毙命!”她捂着胸口,一阵痛似一阵,他不会武功,连斌晔伤他都不知躲,又怎么能躲过秋枫,一个带兵打仗多年的人?

    这种痛和空,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他,怎么那么愚蠢?!

    他,怎么可以愚蠢?!

    他,是真的该死啊!他怎么可以提拔秋枫去当禁卫统领?在青黄战场上,他明明是怀疑过他的身份的啊,不是么?难道仅仅就是因为那日两日在桂璃宫前对战,秋枫没有出面,他就那么天真的以为,秋枫是他的人了么?

    毕竟屠了山庄的人,秋枫还是对他,有所怀疑的啊。

    渔夕呆呆的望着师父,他依然是笑嘻嘻的云淡风轻。竟然手执蒲扇,在窗下悠悠的煽了起来。这是秋季,他却拿了个破蒲扇,煽的优哉游哉。

    这世上,还有什么会触动他心呢?

    时值正午,哒哒马蹄之声落在客栈门口,不过须臾,一人直登楼上。此人正是前来探视的救命恩人之一,黑衣君。

    此人例行公事般,看了看,正待要走,只听渔夕笑忽地对清越说道:“本姑娘六根清净,还不行?不就是死了一狗贱人皇帝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还是仇人,真是大快人心。”

    从此之后,黑衣君再未来探视过。

    清越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笑了笑。

    嘴里虽然如此说,可渔夕眼睛里已无半点光彩,愣愣的走了出去,头碰到了房门,也不知痛。她迈出门槛,走到院子里,将织络手里的茶水碰的洒了一地,定是烫着她了,她只是呆呆的,走过秋千架,笑笑的一跃,跌入池子。

    清越站在池畔,看她慢慢的下沉,也不救她,仰头笑道:“真是铁了心了。”

    织络一脸慌张,“清越师父,您快救救我家姑娘啊,清越师父。”

    。

奈何造化弄红尘(三)() 
醉轻尘与釆耳趴在窗口之上,已经开始愉快聊起天了。

    “姐姐又要装死了,小时候,她就闹过一次。”

    “姑娘还玩这把戏,估计是死不成吧。”

    “她也就是和自己玩玩。”

    。。。。。。。。。。。

    清越叹了口气,嘴里笑道:“清醒清醒,”身影却忽地一闪,将她捞起,扔在了秋千上。

    秋日里,她冻得瑟瑟发抖,铁青着脸。织络都吓哭了,“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华叔还在前厅候着您呢。”

    渔夕摸了一把额头,看着清越,苦笑道:“真是想死也死不成呢。”眼泪却大颗大颗的落在袍子上,与水珠一起滴落在秋千架上,落在地上。

    天空不知为何如此晴朗,一丝乌云也未,连个心境都无法配合。可见,人是多么渺小。

    上天又何曾为谁而作更改呢?

    厅内,木华等了许久。见到渔夕湿着头发出来,略微诧异,却拱手道“听说姑娘身体不适,老叔叔来瞧瞧。现在看来,姑娘安好,老叔叔也放心了。”说着,自顾端起桌上热茶,喝了起来。

    这个老家伙,这次来,又是为了大军的事情,真是头疼。

    渔夕只觉万念俱灰,淡淡道“穷通前定,我又何必再次张罗?华叔,你不用来找我了,我已经将兵符还给那个狗贱人了。”

    木华好似并不惊讶,反而笑道“难道姑娘不知道,小主子已经将那兵符给烧了。”

    “什么?”渔夕惊的从椅子上坐起,仿佛是噩梦般,真是雪上加霜,“烧了?“

    渔夕只觉脑袋好似被炮仗炸了,他不是要的就是这个兵符么?是自己没有说清楚?聪明如他,他难道不知道么?他怎会不知道?他当日说要立她为后,他知道了她埋的所有厨子和看门人,他怀疑了她的目的。她已经将兵符交给他了,他就应该明白她没有任何阴谋。她死了,便不会对他有任何威胁。只有她死了,他才会清楚的知道,他并没种情毒。难道,他不知道还有兵符这个事么?难道他不知道,真正种情毒的两人,在一起之时,两人气息相通,若不交合,必死无疑。而他一直坐怀不乱,又怎会是中毒之人?

    木华笑道“听说那小主子说那书是姑娘的遗物,就亲自给烧了。”

    渔夕犹是不信,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木华笑道“我来的路上,遇到了七公主。她说皇帝把兵符烧了,让我必须交出来。”

    渔夕心想,竹妃出宫了?疑惑道“你,打赢了?”

    木华笑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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