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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风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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釆耳看了看渔夕,好像又不敢说。
渔夕只当是她依旧吃醋,怕她心里不乐意,不觉温和了神色。柔声笑道:“你若是不想回去,便和我一起去北漠吧。”
谁知釆耳忽地一脸笑意,甜蜜说道:“少爷说这样最好,他可以带着奴婢和清流姑娘云游四海了。”
渔夕只觉一股鲜血上涌,这种事情,她怎么可以如此大度?真的是要被她气的吐出血来。
只是眼下北漠,真的是,不得不去了。。
一派山城景色幽()
崇山葱茏,万树苍翠,连绵起伏,势要连接苍穹万里。
渔夕仰首躺在马背上,慢哒哒地望着天际流云随风幽,不觉十分惬意,眯眼笑唱道:“我见青山如画卷,料青山见我应如青黛”
后面的马车内,不时探出一双老者的手来。那手掀开了帘子,停了一会儿,又缩了回去。不过一会儿,又伸了出来,如此停顿片刻,又缩了回去。终于,那手的主人赵掌柜,一声接着一声叹息不停,从帘子里露出半个脑袋,几丝银发在风中微微颤抖。渔夕见他一路上都是如此,便笑道:“赵伯伯,您老人家的月钱已经扣完了。掌柜的职呢,也撤了。现在您是无事一身轻才是,您老人家还叹息什么?”
赵掌柜掀着帘子,眯着眼睛,愁眉苦脸道:“姑娘,我纵然是再糊涂也不会加一个万字,可不知怎么的,怎么就加了个万字上去。”说到这里,一拍大腿,大叹道:“我我真的成了醉家的罪人了。”
这话渔夕已经听了他说了一路了,见他再次说起来,依然是手捶大腿,痛心疾首,心里万千不甘,便觉好笑。
渔夕只好照实说道:“赵伯伯,您老先别急。后面的事儿,后面再说,现在您就看看美景儿不就得了么。其它的,您就甭去想了。想也没用,我看那是玺君早就设计好的圈套,换着旁人,也会栽进去的。”
赵掌柜这些时日一直想着这件令他寝食难安的头痛事,想来想去,一直以为自己的原因,自我悔悟的痛苦不堪,忽听小主子如此说,当即仰头问道:“姑娘这话打哪儿说起?”
渔夕嘻嘻嬉笑道:“当日阴雨天气,人本就容易犯瞌睡。你们又在小楼里喝了些许酒听了好晚的曲儿才开始谈契约,在写契约的过程中,玺君的几个随从来说还有其它商家等着和玺君会面谈这笔生意。玺君见我没去,脸上自然不悦。你心里急着留客,这时匆匆去写契约。这几个随从便一直在你身侧不断反复重复这笔生意的金额,你脑子里自然全都是他们所说的那个数据。下笔的时候写错了,你看了好几遍都没看出来。”
赵掌柜回忆了当日情景,那日确实是下了雨。因为这笔生意有赚头,对方催促的又急,但是自己也是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看过的,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错误?过了一会儿,点头道:“不错,不错,是这样的。我那日虽然喝了酒,却也没醉,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检查了几遍,是没有错的。后来,他们将契约拿了去看,又还给我时,我又看了一次,也还是没错的。”
渔夕嘻嘻笑道:“他们开始乱你心神的时候,你就写错了。他们看了一遍,用蜡粉轻轻一抹,又将你那个字遮住了,你自然更看不出来了。只是,这蜡粉随着时间会慢慢浸润到纸页里,了无痕迹。”
赵掌柜心有疑惑,想了一想,不免奇道:“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渔夕笑道:“我查看过那张契约,对着光,唯独那个字上面周围有淡淡的油脂,我又问了当日与你前去的仆人,将这前后情形仔细揣摩了一翻,这才想到的。”
赵掌柜知道缘由后,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顿觉舒畅不少。但一想到如今的局面,又忍不住叹气连连。
渔夕知他所虑,笑道:“既然离交货期还有十几日,他们就来催,可见是故意让我们发现纰漏的。依此看来,他们不是欲要真心想致我们于死地,而是想给我们一个机会呢。”
赵掌柜又是叹气道:“希望如此吧。只是,这原料现在成了最大的问题了,还剩下十几天的时间,就算是紧急调货哎!其它合作的老商家也不愿意支持了,这个时候,怕他们都在等着看笑话呢。哎!真是,怎么也赶不及了。”
渔夕道:“这便是连环计了,赵伯伯您想想,之前醉家货物的供应,每项必然是有三几个以上的货源供应,以备后用。而这个契约写下不久,为何就出现了一个比之前供应的都要优质都要价低的供应,以致于让您把其它几家都给砍掉了呢?”
赵掌柜拍腿道:“是,是!这家新的货源供应不但货物供的好,人也热情。知道这批货的重要性,以防万一,在确定供应之后,我还特地派人前去盯着。派去的人都说,第一日到第五日,这家还在连夜赶着备料,谁知,第六日清晨再去取货,一人也无。整个院子,就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东西搬的一件不剩。”
渔夕微微笑道:“原料出了问题,那个时候就应该多留个心了。只是,过去的事情,就不再多提了。关于原料的事情,您且放宽心,我已经想了其它的办法了。”
赵掌柜着急道:“事后,我去联络过其它的几家,他们都是袖手旁观,也不愿意再做供应了。”
渔夕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临行时,我去找他们几家谈了一次,他们都答应了。所以,我想,按照这个进度,晚个一两日是有的,但是绝对不会出现交不出来货的情况。”
赵掌柜稍稍放了心,疑惑问道:“姑娘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渔夕笑道:“原先十倍以上的价格,外加与醉家长期合作。”
赵掌柜听了又是心疼银子,又是叹服道:“枉我糊涂,竟然反应如此愚钝。”
渔夕笑道:“您老阅人无数,见过的市面也多,就是有个毛病,太心疼银子。”
赵掌柜放下帘子,叹气道:“哎!”
南方虽是深秋,越往北走,按说天气越寒冷才是。而今年的玄北,气候着实有些怪异,竟然比南方还要温暖些。赵掌柜心里焦急,闭了眼睛靠着马车,只希望快些到,可以尽快帮事情完结,这也算了了他的一块心病了。渔夕仍然是慢慢悠悠,一路上慢慢看着山水,遇到客栈吃了晚饭。到了午夜时分,只见灯火通明的一座城市,忽然热闹起来,这便是玄北的国都,永安城。。
一束清晓映翠竹()
这玄北打点的之前曾是陈先生,因其岁数大了回乡,就由赵掌柜负责。赵掌故负责玄北的几家分店的生意,对这座城市已很是熟悉,而渔夕几年难得来上一次,两人下了马车,几步便走到大街上。
玄北的服装不同墨卿王朝,玄北的女子多编长发辫,缀小珠花。上身艳色短褂,下身窄腰纯色长裙,极显腰身。渔夕看着喜欢,东瞧瞧,西看看,瞧着满是兴致。赵掌柜跟在后面,见她逛了几条夜市街犹是腿脚不停,心想这姑娘怎么从宫里回来像变了一个人,行事越来越让人猜个不透。不免问道:“姑娘,玺君大人府上的拜帖明儿一早就让人送去?”
渔夕走到一摊贩前,拿了一只朱钗试了试,笑道:“要送也得你我亲自去才是。”
赵掌柜道:“那还需备礼么?”
渔夕摇摇头,已走出几步到了另一摊位,赵掌柜后面付了钱跟了上来又问道:“姑娘,不备礼么?”
宝蓝金线绣香包,渔夕一笑,拿了起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放下。又走到一卖灯笼的摊位,边看边道:“备一些上好的丝绸玉器送给我二姨母,今日天晚了,明儿一大早让人送去。”
赵掌柜听她不送玺君,反而要送给姨夫人,琢磨不透,也只好道了一声好,只听渔夕笑问道“赵伯伯,您素日喜欢吃什么点心?”
赵掌柜正低头想着明日会见玺君之事,不知小主子何出此言,见她已经买了一个灯笼,拿在手里,脸上笑嘻嘻的模样而。赵掌柜面上露出了迷茫之色,只答道:“没有特别讲究。”
渔夕弯眉轻轻一笑,提着灯笼,提裙走了出去。出了灯笼店后,见到摊位和店铺也不进去,只转动眼眸瞅着两边店名,一直走到一个叫“桂露香”的店门前才稍微一停,自顾的走了进去,不过一会儿工夫,就提了四五包点心出来。
赵掌柜见她犹是笑嘻嘻的模样,却把流云长发尽数挽起,不禁皱眉道:“姑娘,您还未出阁,这头发挽不得。”
渔夕眯眼一笑道:“管它呢,这样方便些。”说着,将点心递给赵掌柜,自己去路边借了灯火点亮了灯笼,在前面走的很似开心。
两人一路走步回家,赵掌柜见她像个稚童一般玩的开心,不觉露出笑容,多日压在心里的重负稍稍缓解。
翌日卯时不到,两日乘着马车早早赶来玺君府上,递上拜帖之后,只听门内人回话说是让候着,也没具体说候多长时间。赵掌柜心想等到用罢了早饭,总归是可以见上一面的,免不得低头下气的求人尽说些好话。如此在马车下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有人开门,心里越发急躁,反而见着门前候着的车子越来越多了。
渔夕见他在下面转了一圈又一圈,笑笑的放下帘子,在马车里继续自顾地打着花牌。
将近午时,门前来的人越加增多。这些人来了之后,都是自报姓名,送上拜帖,言语礼数,甚是周到恭敬。渔夕掀开帘子,又是微微一笑。这玺君府外面布置,不似北方的惯有景致,门前有小桥流水,旁侧有翠竹联排。
又过了一个时辰,赵掌柜实在是撑不住了,只好爬到了马车里,又饿又渴,十分难受。
渔夕瞧他一眼,推了一个水囊给他道:“伯伯先喝点儿水,等下再吃点儿点心垫垫,照这情形,是还要等下去了。”
赵掌柜正觉得嘴唇干涩,抱了水囊便喝,却是异常的甜美可口。这水刚喝下去,便觉得饥肠辘辘,一看桌上放着昨日买的点心,心想这姑娘也太贼了,怎么昨日就料到要等这些许时候。
这时,渔夕好像也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玺君是什么样的人?当日去宁熙见我,已经算是屈尊了,而今他又在朝廷里认着官职,巴结他的人还不多么?他能以商人的身份来见我么,无非是顾念他父亲的出身。当日,他去墨卿,而我还缺席了,这么不知好歹,总要吃些苦头的。”
赵掌柜嚼着点心道:“那姑娘估摸着,还要等多久?”
渔夕笑道:“我又不是能掐会算,就这么等着罢。”
赵掌柜点头道:“我去问问其它的人,他们都是等多久了,是不是和我们一样也是今日才来的。”
他前脚刚下马车,跟着就听到渔夕笑道:“有这功夫,伯伯还不如和我打会儿花牌。”
花牌,知道的人并不多,打的人也不多,究其原因,因为这是渔夕闲来无事自己发明的。所谓的花牌,就是将一年十二季的时令花用红白黄三色雕刻在木头或玉器上,共三十六张,三个一连,或同色的花儿三张,便是赢了。比如一月为梅花,二月杏花,三月桃花,四月牡丹,五月石榴,六月莲花,七月玉簪,八月桂花,九月菊花,十月芙蓉,十一月山茶花,十二月水仙花。若能拿到梅花,杏花,桃花就算是好牌了,若能拿到三个桃花便是差不多赢了,像现在是十一月,若是拿到三张一色的玉簪,便就是一定会赢的了。这原理虽然极其简单,但是上面刻个花儿朵儿的,难免有些花哨,赵掌柜乃是一个稳重的老者,自然连连摆手道:“不打,不打,。。。。。。。咳,不打。”
渔夕也并不生气,两手抓牌,自己与自己又打了起来。
只等到灯火逐次点亮,众人连连打着呵欠,才有人开门通报道:“各位慢怠,我家主子今日不便见客,各位明日再来罢。”说着也不等众人询问,手脚轻快的就将大门给关好了。
又是翌日,寅时,两人便乘了马车,再次等候在玺君府第前。只等到卯时,玺君府开门,才又将拜帖送了上去。薄雾青冥,点点金光散落而下,正是日出之时,马车里的渔夕忍不住轻咳几声。连着两日的早起,灌了一些风寒进去。
赵掌柜关切道:“姑娘,不碍事吧“
“还好。”
“姑娘,今日我也带点心了。”
“哎哟,还是枣泥馅儿的。”
“人老了,爱吃甜腻的。”。。。
小院落如眉夫人()
“糟了,我现在也爱吃甜腻的。。。。。。嗯,嗯,这枣泥的果然好吃。”
一老一少的玩笑之声从马车里缓缓溢出,门前的马车也逐渐增多了起来。
待到天色大明,素雅静深的院落里,一扇朱漆红门半开,帘幕之后的水盆里,连串水珠从一个少年的纤长指尖逐次滴落。身旁的侍女适时的递上帕子,少年擦了擦,又递到那侍女手上。回头问门边站着的侍卫道:“醉家的人又来了?”
侍卫点头笑道:“是。”
少年笑了笑,走到窗边,眼帘淡垂,“昨夜又没打霜,这下难办了。”
这侍卫不过十五岁年纪,长的一副剑眉星目,看着十分伶俐。侍卫问道:“大人准备何时动身?”
少年皱了皱眉,轻叹道:“现在。”
侍卫脸色淡漠,躬身道:“属下这就去准备。”
少年斜靠小窗,望着侍卫走出去的方向,眸色忽地动了动,吩咐身边的侍女道,“等明亮回来了,你去告诉他,明日让妖歌姑娘带醉家的人去营地找我。”
侍女低头应道:“是。”
有了第一日的经验,这次赵掌柜也不下去马车了,吃过了点心喝过了水,便坐在车里和渔夕安心打起花牌来。初打之时,只觉得此牌极为简单,打过了几圈之后,觉得这牌也越来越有意思。打到兴起时,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笑声正憨,只听大门四开,一辆马车急驰而出,后面跟着一众侍卫。
渔夕手里正捏着牌,心里好奇,随手挑了帘子,随便瞥了一眼,只见那驶出的马车上也露出一角,一眉目含笑的少年正微挑嘴角望着自己。很快,那马车已消失在尘烟里,不见踪影。
“玺君!”渔夕目光一凝,笑笑说道。
“玺君?”
“是的,出城了。”
赵掌柜亮了手里的牌,这次竟然打赢了。渔夕赔了他银子,赵掌柜收了之后,问道,“姑娘,还等么?”
渔夕又拿了牌,笑道:“打完这次再说。“
其它等着的人见玺君已经走了,纷纷走上前去,希望能从看门的那里探出何时能得见玺君的消息。只可惜大门紧闭不开,这些人有的等了一会儿,驾着马车走了。也有的,仍在原地继续等待。
赵掌柜赢了钱也并不反驳她,两人又打了一圈,又是赵掌柜赢。渔夕拍手笑道:“要见他,还真是不容易,看来只能去二姨母家走一趟了。”
赵掌柜跟着渔夕的这几日,现在心里变的也有了主意,赞同道:“如眉夫人在玄北和玺君大人的父母做了几十年的邻居,去找她是最妥当的了。”
渔夕淡淡一笑,仰眉向后靠去,稍作休息,只听赶车的莫九道:“姑娘,赵掌柜您二位可坐稳当了,这午饭一定是要赶到的。”
听闻此话,赵掌柜立马向上抓住马车横梁,他这把老骨头可不能给癫散喽。反而渔夕,不管如何摇晃,始终都是闭目养神,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这摇摇晃晃,弄的赵掌柜眼皮儿也不住的靠在了一起。两个时辰后,马车停顿在一座院落前。这小院落一样的门前有流水,围墙周围种了果树花树,墨卿王朝的人大都喜欢如此布置。
渔夕从马车上轻脚跳了下来,跑到院落门前,连扣九声。等了一会儿,果然来了一个小厮开门,见是渔夕,欣喜地带着渔夕就要进去通报,只听院内传来一阵女子的爽朗笑声:“是小十一来了么?不用报了,我已来了!”
赵掌柜被一阵说笑声惊醒,揉揉眼睛,才看到渔夕正扶着如眉夫人站在一小院门口处说话。赵掌故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听出来姑娘是刚到不久的样子。只听如眉夫人说道:“小十一,你这不是要气姨母么?听说你来了,我老早的就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时蔬。你进屋看看,我这菜都做好了,你却不进门就要走?要是我姐姐知道了,还说我不知道疼你呢?”
“好啦姨母,姨母您是最疼十一了。”渔夕搀着如眉夫人的胳膊,语带撒娇。
“不疼你,能帮你往玺君家说么?人家多好的孩子啊!博学多才,人又沉稳,待人又宽厚,礼貌周到不说,偏偏长的又是玉树临风。现在生意不光做的好,又很得皇帝赏识,听说都当上大官了。说起来,只可惜小时候你来过两次,他都不在家,要不然你们真该见见。”
“十一都知道啦,等十一有本事了,就好好报答姨母。”
“哎原本想着你长大了嫁给玺君也在我腿跟前,我也好时刻去看看你。哎!自从听你爹娘说你师父给你许配给个什么美少年,我真是心凉透了。你说你这个师父,成天就这么孩子气,你爹娘却还偏偏都听他的。“
“姨母,姨母。。。。。。现在您再不帮我,我和爹娘就只能去要饭了。”
“哎。。。。。。你个丫头。玺君早知道你要来,给了我信儿,说是妖歌姑娘在临月楼,我这就让人带你去找她。”
“姨母,那我很快就来看你。”
如眉夫人拍拍渔夕的手,似有七八分不舍,吩咐下人将新鲜时令水果拿了一些,又亲自装了食盒送到马车上,看她坐好,才笑道:“赵掌柜,十一还年纪路上就麻烦多多照应了。要是在北国有个什么需要照应的,只管来找我府上找我就是了。”
赵掌柜见如眉夫人家的一个奴仆已经出来,躬身立在一边。连忙亦笑着躬身道:“夫人这样说,真是折煞老朽了。”
如眉夫人往后退了一步,微笑道道:“这就拜托先生了。”
赵掌柜还了礼,莫九也微微躬身,行礼之后,车轮转动,微微扬鞭,带着如眉夫人家的一个家仆,一路向西而去。
如眉夫人望着车马扬尘而去的地方,微微垂下了袖子,湿润了眼眸。她这一生,夫君去的早,并未留下一子半女。这些孩子偶尔来个一两次,她也是眼巴巴的望着。还没呆上一盏茶的功夫,就又要离开了。。。。。。。。。
临月照水临月楼 (一)()
鹧鸪天
乌发频垂研磨青,昔日勾却影描屏。
筝拔柳絮因风起,歌落春花漫天星。
年岁后,再拂筝。
白衣侧立似君听。
无语脉脉何时醒,泪眼恨他三世盟。
夕阳脉脉,晚霞满天。一座卷棚顶的三层小楼临水而建,楼角之处被照的一片霞彩。渔夕跳下马车,仰望阁楼屏风处探出的一枝新梅,葛地笑出声来。
如眉夫人家的家仆也跟着也跳了下来,顺眼望去并无异样。因和渔夕相熟,笑着挠头问道:“姑娘笑什么?”
渔夕笑道:“人人都说这临月楼的楼主,妖歌姑娘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依我看,却是一个极其雅致的可爱姑娘。”
“可爱姑娘?”家仆愣神道:“妖歌姑娘杀不杀人小的不知道,但冷言冷语的却让人见了就十分害怕。要不是夫人让我前来,我是打死都不会来的。”
渔夕笑道:“如此就麻烦哥哥帮我前去通报一下了。“
家仆听她如此客气礼貌,也不好意思道:“姑娘稍等,我去去就回。凭咱夫人的面子,见到妖歌姑娘也并不是难事。何况还是玺君公子捎话让我来的,要不然,我才不来呢。”
渔夕再次笑道:“那便有劳哥哥了。”
家仆去了一会儿,再出来时,后面跟着一名蓝衣少女。这少女面色冰冷,冷冷的扫了一眼几人,对家仆道:“我家主人说了,先派马车将你送回去,免得失了礼数。”
家仆正要说话,那少女脸色又是一冷,马车已到近前。家仆有些作难,渔夕朝他微微一笑道:“哥哥勿要担心,劳烦回去和姨母报个平安。”
眼看带着家仆的马车扬长而去,蓝衣少女才躬身行礼道:“醉家姑娘,请随奴婢前来。”
赵掌柜试着也要跟进去,蓝衣少女长袖微展,轻轻作拦,幽然一笑道:“奥。。。。。。两位先生就先去酒店里歇着罢,等我家姑娘传话了再说。”
渔夕笑笑,转身对莫九与赵掌柜摆了摆手,就随着蓝衣少女往里走去。两人穿过长廊,出了楼梯,来到后庭花园,院中菊花开罢,地上黄金缕缕,墙角处有一石桌子,下面砌了四只石凳。桌上与石凳上皆是十分干净,并无任何落英,显然是有人时常来坐。
蓝衣少女躬身道:“姑娘请在此处稍等,奴婢这就去禀告我家主人。”
渔夕点头道谢后,自在的坐在了靠身边最近的石凳上。此时,天已半黑,二楼上的小窗处点亮了烛火,依稀可见屏风画影里,一梅花疏枝下,一云鬓高耸的美人正执袖蘸墨,临窗作画。梅花与美人的倩影全都印在屏风之上,真是说不出的风流雅致。
渔夕审视片刻,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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