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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风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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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络被她问的突然,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道:“今年只开了一两朵,老太太已经极是高兴了。”
渔夕笑道:“那便让花娘好好的种,明年都给她给种开喽。”
织络还要再说什么,只听门外一阵马车喧闹,正欲起身,来人已过了中门,进了院子。渔夕起身笑着迎道:“玺君大人,别来无恙!”
玺君看了一眼关奇与织络,对着渔夕笑道:“我听下面人说,醉姑娘的哥哥与嫂子来了,我岂能不尽地主之谊呢?两位远到而来的客人,今晚我府里设宴,特来亲请。”
渔夕将他让到屋内,几人一阵寒暄过后。织络不知是因暖炉所熏,微微蹙眉,一个弯身,忍不住捂着嘴巴干呕起来。两人不好再坐,只能先行告辞,去到里面院子先作休息。目送织络出门,渔夕抬眸笑道:“看今日情形,大人的好意只能心领了。不知大人百忙之中,所为何事而来?”
她问的直接,他也心知肚明。玺君看向院内一株开的正盛的起绒花,笑的温雅,“九州盛会。”
九州盛会每四年举行一次,上一次是在宁熙,听说很是热闹,只是那时渔夕还未去京城,无缘得见。此次盛会在玄北举行,可见玄北无论是国力还是影响,都是不容小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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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去去归来为谁 (三)()
渔夕轻轻摇头,笑了一笑,道:“这是几个国家的大事,雪墨一个小女子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不,我来请姑娘帮忙筹划整个盛会。”玺君道:“这个姑娘不会推辞吧。”
“这这恐怕有所不妥。”渔夕执袖,端壶添茶。
玺君望了一眼缓缓流注的茶水,又是微微一笑,“说来听听。”
“一来,雪墨是宁熙之人,宁熙没获得这个举办盛会的机会,内心已觉得十分的惋惜了。二来,筹备盛会,需要大量的物资,人力,来回彩排,人员身份复核,舞台布置,灯火调节,烟火配置,还需大型机关相助等。这短短的**月,并不容易。”
玺君听她说完,笑道:“醉姑娘快言快语,说的也是实情。这银子我出,机关设置我找人给你配置,舞姬人员你可以自由调配。关于丝绸生意,可再与姑娘续签十年契约作为独家采购。姑娘若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来商讨。“
渔夕心里一喜,脸上淡淡笑道:“大人容雪墨好好想想,只因眼下有件极为重要之事需要雪墨处理。年后,雪墨再给大人答复。”
玺君起身,走出门外,笑道:“静候姑娘佳音。”
玺君刚走,就见关奇与织络从后院走来,脸上带着隐隐笑意。渔夕心知关奇朝廷任职,不便与玺君多有牵连,是故刚才找了个借口先行撤退。
渔夕道:“你们呀,不愿见的人就不见,我什么时候能有你们这般自在随意?”
关奇笑道:“这个好办,十一妹妹今日启程回故土,什么事都有采耳和轻尘帮你挡着,自然不用这么烦心。”
渔夕迈步出门,转身喊道:“莫伯伯,劳烦您,又要启程了。”
关奇与织络相视一笑,从后面拿出藏着的布包,也一起上了马车。渔夕望着外面的鹅毛大雪,笑道:“你们必然是听到了什么更不好的消息,不说我也知道,秋枫必然是要被处死了。你们知道事情紧急,是来让我回去的。”
织络见瞒不住她,只得笑道:“姑娘是灵透之人,自然猜得到。”
渔夕摇头苦笑,在马车里抽出一本书来,闲闲看着。只听关奇对织络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两人甜情蜜意,你依我侬,毫不将她放在眼里。只好将书盖在脸上,摇摇晃晃,不觉睡去。
如此行了几日,到了墨卿境内,渔夕想起昔日种种,不禁掉出两颗眼泪来。只是又怕关奇夫妇见着发问,便随手快速抹去,装着无事的样子。马车进了莲花驿,穿过大街小巷,停在了醉府大门处。渔夕伸手掀开车帘,只见醉轻尘与采耳站在一处,眉头稍稍舒展,却见清流从大门内忽地蹦跳出来,伸手就抱住醉轻尘的胳膊,渔夕与醉轻尘同时眉头一皱。
采耳迎上来,扶住渔夕,又顺手搭了织络的手,也将她扶了下来。只听清流娇声笑道:“夫君,你看那谁的马车,停在这两日了,怎么还不走?”
醉轻尘不耐烦道:“你管它那么多呢?”
渔夕顺眼望去,只见一人走下马车,满脸含笑的正往这边走来。
渔夕冷脸道:“江大人,你来做什么?”
江子故咳咳两声,渔夕随他向外走出十几步,听江子故说道:“皇上,皇上,他病的那般重,还请十一姑姑好歹回宫看看。”
渔夕冷笑一声,“呵!我与他,有什么关系?”
江子故又是咳咳两声,“自姑娘走后,皇上他一人夜夜徘徊在乾阳殿,夜夜睡不到两个时辰,每日五更便起,又是继续批折子“
渔夕不耐烦,停了下来,仰望天空叹气道:“您请回罢!我早已经死了,不是么?”
江子故急道:“姑娘那日回去之前,殿前大臣就拿蔡将军之事逼他,他虽是一国之君,却也不能事事做主。皇上的话,姑娘怎可当真?皇上当日那样说,也只是为了保全姑娘,皇上也有皇上的难言之隐啊!?如今,皇上也只是削去将军一人官职,而将军府分毫未动,但凡沾上谋逆之罪的,能有几个逃的掉灭族啊!”
渔夕听了心烦,微微一笑道:“他是你的主子,你自然是向着他说话!当日我去江府找你,你又在哪里?你不是一样躲着不肯见我么?江大人,枉我醉雪墨将你当成朋友,没想到你也是这么一个小人。”
江子故叹气道:“姑娘也是聪明人,怎么遇到此事,却糊涂起来了呢?”
渔夕面色更寒,盯着江子故,并不言语。
江子故继续道:“实话告诉姑娘,在桂璃宫变故之前,皇上曾招微臣入宫,命微臣理好诏书。微臣当时理了两份,皇上都不满意,直到改到第三次,皇上才点头同意。”
还没等他说完,渔夕扭头便走。江子故拦住她道:“第一次,写的是将军谋反,满门抄斩。将姑娘真实身份公布于众,连同皇后,一举除去,皇上不允。第二次,写的是将军削职回乡,姑娘正名,醉家财产尽数没收,皇上不允。第三次,写的是将军无罪,解甲归田。假皇后混入蔡府,醉姑娘流落江湖数年,已正身份,公布天下,立为皇后。”
渔夕神色一震,依旧盯着他,脚步却停住了。
江子故继续道:“那日桂璃宫变故事出突然,我在外执行公务未回,并不知晓宫中事物。事后,听父亲说姑娘日前来府上找过我,父亲曾让姑娘去找诺王爷,姑娘当时并没去啊。姑娘想想,要是您当时按父亲所说,去找诺王爷,他必然是先去找太妃的,皇后能不放人么?她可是太妃亲自送到蔡府,一手调教出来的。”
渔夕听他说到此处,眉头紧蹙,叹息道:“如今看来,皇后这个人,我真是误会她的一片苦心了。”
江子故道:“主子怕也是碍于她顺水推舟的情谊,才依旧对她以礼相待。”
渔夕低头沉思,心里波涛汹涌,又将之前种种慢慢琢磨,抬眸缓缓道:“谢江大人此番前来,雪墨知道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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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风流水墨色冰 (一)()
江子故沉思片刻,又道:“姑娘手上的那串珠子,知道是怎么来的么?主子当初知道你爱玉,知道最好的原石在碧水楼,就去那买未开的玉石。那老板要价二百两黄金,当时主子问道,这是一般人家多少年的收入?随行的人回到,富裕人家五户人家三年收入。主子心疼道,这么贵,就从朕的月薪里尽数扣了吧。这两年,姑娘见主子可曾做过一件新衣裳,可曾添过一件物件?”
渔夕心里一动,心里笑了一下。也难免讶然,他,穷到这个地步了么,扣成这个样子了么?
翌日,皇宫。
三个月了,她几乎忘记他当初是怎生模样,只记得他落了一滴泪,滑到她的脖颈里,冰凉彻骨。他俯身,伸脚踢了踢她,道:“皇后病殁!停灵凤苑,暂不封棺,等朕百年之后,与朕合葬景陵。”
这世上,出了生死,本无大事。她叹了一口气,走进了那座宫殿。院内角落处,牡丹被搭起来的木架隔离开,看不出来是不是已经被大雪冻成了枯败。
以前见到他自己平常皆多作素衣也就算了,几月未回,想不到他竟然如此节俭了,宫里的所有女子,衣裙不见拽地者,宫里的帐幔也都是前几年的,若是破了,也不准换,让人补漏的地方绣多花作罢。
他还没有下朝,她只能跪在殿门口等他。不知跪了多久,只听到一阵脚步声,她的心没由来的加快跳动,一阵清冷的声音道:“跪着做什么,起罢!”
她低头叩首,轻声道:“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黄的身子明显一震,她伏在地上,他半响不动。良久,他方问道:“十一,是你么?”
渔夕低着头,轻声道:“是奴婢。主子,奴婢回来了“
宁熙身子一颤,单手扶在了龙案上,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她终于也要变成她们一样了么?良久,才问道:“这几个月,你过的还好么?“这一句简单的问候,却是无限的,悲凉!
渔夕望着他消瘦的肩膀,袖子腰身明显宽出许多,他一向节俭,这身衣服还是去年他生日时宫廷里做的,她鼻子一酸,眼泪兀自留到了嘴边,却含笑说道:“回主子的话儿,奴婢过的很好!“
宁熙转身背向殿门,手里攥着他曾经从她那里要过的玉牌,夕阳西下,渔舟唱晚。攥紧了玉牌,棱角扎的他的心,很痛。
“哦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儿求朕么?“
渔夕轻轻叹了一口气,磕头道:“奴婢听说,有个该死之人被关进了天牢,请主子开恩,放了他一条生路!“
宁熙哦了一声,默然道:”既然是该死之人,你,又为何替他求情?“
渔夕咬了咬唇,缓缓回道:“奴婢该死。”
“十一,你知道他犯的是什么罪么?”
渔夕再次扣头道:“听说是进宫,行刺皇上。“
宁熙冷然,却提高了声调,“按律,该诛九族!你让朕,如何放他?”
渔夕道:“他们兄妹二人亲眼见母亲被歹人活活烧死,少年时期又受了很多苦楚。误信他人谣言,为报母仇,也是人之常情,还请主子体恤。”
宁熙长叹了一口气,咳嗽的颤着身子,“非是朕狠心,与他们为敌,是他们费尽周折,不拿朕命,誓不罢休!一个少将军,国家用了多少钱粮,耗了多少心血?才出来一个这样的人才,朕,不心疼么?朕,是寒心啊!朕,真的恨,有人将朕的父皇害的半生残壁,铁锁落身,他是一国之君啊,何等的萧锁惨绝!朕,计较了么?朕若想查,那个人恐怕早就已经挫骨扬灰,灰飞湮灭了!朕不查,是因为朕心里害怕,会死更多,无辜的人!朕,都放下了!为何,他们放不下?!“
渔夕见他身子颤抖,越加形单影只,心里从未有过的难受,忍不住,叫了一句,”皇上!“伸手去扶,终又落在半空
宁熙停顿了一会儿,缓了缓道:“朕这辈子,当真是可笑,一个假皇后,养在宫廷,处心积虑却是他国密探。一个真皇后呢,现在,跪在地上,叫朕主子,居然还是为了求朕放掉那个要取朕的性命之人!朕,这辈子,当真是悲凉“
渔夕低头落泪,努力克制,“主子,奴婢让您为难了!”
宁熙一脸漠然,立在她的身前,指着胸口,冷笑道:“怎么?现在想起他了?你知不知道,你走后,他问我,你刺向胸口的时候,你要一心弃他而去的时候,你,为何不回头看他一眼?他让我问你,他遇刺的时候,你又在何处?你,是否为他留过一滴眼泪?!可是,你现在要回来是给他收尸的么?不用了,太晚了!“
咚一声,玉牌滑落在渔夕面前,“人,朕会放!玉牌子,朕,还你!从此,你就留在宫里研一辈子的磨罢!”
“主子“
宁熙落座,提笔,一手苍劲有力的小楷,俨然是朱批,更似红泪。
晚饭之后,终于,宫殿里只剩下她一人。她抬首,远处的烟火瞬间点亮了天空,极明极暗中,宫墙外遥遥的笑声。他们,有自己的小幸福,呵呵,在这个冬夜里。
她坐在台阶上,冰凉透骨。手托着下巴,看着宫宇之上的天空,鼻子里都是清冷,月亮,她寂寞么?她用丝帕蒙了眼睛,笑着唱,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明明身边是芸芸众生,为何,她觉得,此刻,仍只有一人。
他,再离她,如此的远了。
“这是谁啊死而复生,还在这里唱歌呢?”
渔夕回头,微微笑道:“平遥姐姐。”
平遥在她身侧刚坐下,就见小汤子从外面疾步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十一姑姑,万岁爷让您拿了他平常放在西南角的书,送去容姑娘宫中呢!”
平遥笑了笑,道:“你先回去回万岁爷,就说他要的书,十一姑姑这就立刻送去!”
渔夕径直走到西南角,弯腰拿了书,心道,这容姑娘是谁?笑说道:“姐姐,容姑娘是新进的宫妃么?”
平遥笑道:“是的。”
渔夕心里叹道,都说他废黜六宫,原来也是假的。听平遥又说道:“是容贵妃的亲妹妹,容大人上月送进宫里的,还未定名分。”。
悲风流水墨色冰 (二)()
渔夕喔了一声,笑道:“刚才小汤子回来顺手不就带过去了么?主子这样,不是折腾人么?这西南角的几本姐姐都拿去吧,拿不准主子要看哪本,省的来回来,又费事了。”
平遥接了书,走出殿门,微微一笑,欲言又止。
周旋一天,也确实累极,渔夕刚在椅子上坐了一会,一扯衣袖,不小心把桌子上的毛笔碰掉了。宁熙向来讨厌别人动他东西,慌忙爬在桌肚里摸,笔是摸到了,还顺带摸了一本蓝色小书出来,渔夕一看,差点跳脚。原来,那日,他看的是她写的书。她的书,原来一直在这里。她在书里,将海棠写成了一个大胆寻爱的女子,后来终于抛弃一切,离宫出逃,他不会,对海棠有什么想法吧?
自己写的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怨不得找了很久都找不到,正在踌躇要不要把这书拿回去。却听到殿外有轻快的脚步声,渔夕只好放下书,装着整理桌案。
只听平遥笑道:“主子说的是让你去送书,你看我这糊涂的,怎么把你的活儿给干了!”平遥一脸笑意,又抱着书回来了。
渔夕笑笑,接了书,叹道:“姐姐”
平遥笑道:“也就送个书,你回来,我等你。”
渔夕笑了笑,走出殿门。刚走到栖凤湖畔,就见到后宫中的小太监和小汤子一齐来催,“哎呦!十一姑姑,您怎么才来呀,万岁爷发了好大的火呢!您啦,快些吧!”
渔夕心道,不是说废黜后宫么?怎么今夜还要临幸容姑娘么?加快了步伐,想想几本书的事情,宁熙是一个明君,绝不会为了几本书,将自己解决了。迎面看到一队人打着灯笼走来,渔夕一眼就认出了前面的那抹明黄,只好让出道,侧着身子,跪地拜道:“主子要的书,奴婢送来了。”
宁熙顿了顿,随便抽了一本出来,翻了翻,劈头摔在渔夕的额头上,快步离开。渔夕本能啊的一声,宁熙回头,见容书墨在后面紧跟着,反而停了脚步,解下身上的披风,裹在她身上,柔声道:“天寒地冻,书墨,暂且留步,别冻着!”
书墨轻声细语,盈盈一拜道:“谢皇上圣恩!“这才看到地上跪了一人,待灯笼靠近的时候,方看清是渔夕,身子一颤,心不禁跌入谷底。心道,这个就是将姐姐害的冷落的人么?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已经炸死在岛上了么?这人是人是鬼?
惊魂不定,渔夕拜了一拜,道,“奴婢请容姑娘的安。“
宁熙脸色潮红,呼吸短促,就连声音也有了变化,阴着脸色低声道:“别出声,起来,快回去。”
渔夕心知此刻离开最好,只是,看他脸色异样,心思全在他身上,错愕中,身子未动。
容书墨笑笑,佯装去扶,灯笼一歪,烛泪滴落,“痛!“容书墨抽声,宫女沁歆惊道:“姑姑,您怎么能拿烛泪烫我家小姐呢?”
渔夕跪地磕头道:“奴婢该死,是奴婢大意了!”
宁熙见渔夕一双玉手,食指被烫的发红,眉头一皱。抬起容书墨的一双手,吹了吹,无限关切道:“疼么?”
容书墨一脸娇羞,“皇上不疼。”
宁熙只觉一股热流灌满全身,四肢犹如蚂蚁啃噬,心里无端的难受,心里知道,必须马上回到自己的寝宫。见渔夕还跪在地上,随口说道:“不长眼的奴才,冰里浸足一刻钟,让脑子清醒清醒!”说完,大步离去,身后的小汤子赶紧收了书,一路小跑,跟着走了。
宁熙觉得越来越热,隐约觉得酒不对劲,人走的极快,转眼已到了乾阳店。
平遥见他脸色潮红,眸色如水,心里了然,低声问道:“主子?”
“拿冰来!”
话音刚落,小汤子已将冰块盛了上来,宁熙将整个脸都沉了进去。平遥使了一个眼色,小汤子顺势关了殿门。静立片刻,他抬起脸接过平遥手里的干毛巾。淡声说道:“七公主托人来说父皇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约我去竹香馆。谁知,她在水里下了东西,差点儿着了她的道了。不想,半路上碰到了容书墨,无端的耗费了时间。”
平遥关切道:“主子要知道当年之事,太后与太妃都是知情人,主子何必“
宁熙轻咳两声道,“母后说事,向来是避重就轻,很难知道实情。太妃对此事,又是闭口不谈。就是那个老妖婆,朕去审过她两次,也是顾左右而言他,闪烁其词。这个老妖婆之前听命于七公主,或许,她真的知道些什么。”
平遥知他心结难解,当下不知如何劝慰。
宁熙叹了一口气,忽想起她一月之内总有几日不适,气道:“那傻丫头还跪在栖凤池,小汤子,你快去接她。”
小汤子跑了几步,听宁熙又唤他,慌忙折了回来,只听宁熙又说道:“小汤子,去,你去烧水!让平遥去接十一。算起来,这几日,算其来,她身子不适,我怕,这冰一激,要了她的性命!”
沁歆让人拿了钳子,沿湖取了冰,一股寒气由下而上,只是短短的一刻,渔夕已感不到双足在哪里,寒气慢慢在小肚子处凝聚,渔夕觉得后背呼呼冒着冷气,不知过了多久,才看到平遥拿了灯笼,朝这边小跑过来。
平遥见她嘴唇青紫,跪地道:“姑娘,妹妹不懂事,冒犯了您,姑娘大慈大悲,绕了她罢!”说罢,在地上,连着磕头。
容书墨想平遥是太后的人,又终日伴在君侧,宁熙这个人,看似无意,向来对身边的侍女太监,个个护的紧。所以,他身边的侍女太监,哪一个不是高人一等。心想平遥虽然此刻跪在地上,嘴上尊自己一声姑娘,还不见得内心怎么轻贱自己。更何况,他刚才那般急着离去,对自己真的有那么一丝情意么?他的心,她不懂。只是,她为什么要懂?父亲曾说过,这世上,最善变的是人心,最值得信赖的也是人心。而这颗心是长在人身体里的,她要的是他,他的心,自然也是他的。
想到此处,容书墨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她姐姐做不到的,她容书墨一定要做到。“既然姑姑求情,那就撤了吧,沁歆,我们也该回宫了!”
走在梅林小道上,沁歆小心问道“姑娘,这一次又没得手,七公主怪罪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
悲风流水墨色冰 (三)()
容书墨叹了一口气,幽幽笑道:“他摔杯之时,就已经知道酒有问题了。后来还偏偏装成你依我侬,不过是想在七公主那里知道只言片语罢了。”
沁歆小心道:“小姐,您莫要灰心。您可是皇上当众亲自夸赞过才艺的,皇上不发话,谁能把您怎样。我想,皇上是个重情的人,听说,先皇病重的时候,皇上亲侍汤药,长达半年。”
容书墨笑道:“沁歆,我不管他是什么心思。我容书墨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沁歆小声道:”小姐,七公主那边怎么办呢?“
容书墨笑道:”去竹香馆,如实告之。“
竹妃听了容书墨的叙说,恨的是牙痒痒。自埋伏在宁熙以来,她借助丘大人之手,进了宫。她从小便被父皇训练成了密探,心里有的也只是九州一统,玄北为主。未曾料到,进宫之后,与他的几番较量中,都输给了他。不知何时,竟然对他心生爱意,即使他废黜六宫,将她禁足幽闭,她也毫无怨言。如今,好不容易将他勾来寝宫,不想今日碰上了她复活归来,坏了她的好事。
几人架着渔夕回到寝宫,宁熙正一身难受的咬牙半躺在软塌上,全靠一股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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