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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风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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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夕淡淡一笑,“夫人心意难却,只是这主人还未来,难免失礼。”

    巧月掩袖一笑,一双如水眼眸顾盼生辉。眼光瞟到之处,只见两抹明黄一闪而过,渔夕见在座之人脸上并无讶色,心道,真是布的好局。待来人走近,渔夕方站起来行礼道“小女子谢太上皇太后设宴款待。”

    尚帝一揽胡须,微微笑道“凤后别来无恙,请坐。”

    待尚帝与帝后坐定之后,渔夕见尚帝神色无恙,瞟了一眼旁侧的太后,与当日来求自己的人真是恍若两人。心道,此人如此善于伪装,怨不得当日将真妃一把扯下来,死的如此惨烈,想来手段必然是不一般的。而作为真妃的儿子和女儿,一个当了皇帝,另外一个七公主远嫁番邦,这段仇恨就是如此罢了么?

    不,他们为了权利,暂时联手而已。意识到这一点,渔夕只觉得后背一凉,端的是毫无胃口,被湖面微风一吹,更是难受的紧。

    “凤后不远千里,为的是搭救我皇儿,本宫在这里敬上一杯。”

    鲁迪听闻此话,垂下头去。渔夕状似无意,微微一笑。

    太后凤目微眯,举杯望着渔夕。悠悠乐声想起,渔夕见鲁迪的脸色仍然是极其难看,又是淡淡一笑,微微饮了一口。

    玺君绕着湖面转了一圈,走到渔夕身后,笑道“如今聚在这里的都是对江山有意之人,不知凤后如此看待,可愿加入我们,于我们一起共赏这万里江山?”

    渔夕抬眸一笑道“帝王的意思是,如何赏?“

    妖歌执樽笑道“有三公子之才,妹妹之谋略,何愁江山不在我们手里呢?”

    渔夕悠然笑道“姐姐说的是九州一统?”

    巧月一杯饮尽道“凤后是何等聪慧之人,何必困在一个情字之上?”说完之后,盯着冷峰碧道”你说是么,夫君?“

    冷峰碧转动着手里的白玉瓷杯,不置可否。

    渔夕转而问道“夫人,你想要什么?

    “山河。”

    渔夕嘻嘻一笑,对着风,眯起了眼。。

玉横管一声吹裂(一)() 
浮云遮月玉纤横管,一声吹裂。

    几人正在湖边说话,忽见一人于月下沧浪踏步,敛袂而行。似佩摇明月,若衣卷青霓,在座之人心神无不一震,其悠然踏步之时,颇有逍遥御风之色。

    远远望去,渔夕心道,此人出场做派倒有些像老贱人。难道是老贱人出关了?

    及到近处,渔夕心神皆荡,手指不紧,琉璃盏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终于,还是来了。一个人。。。。。。

    其它在座之人看清他面容之后,忽临大敌,气氛变得压抑非常。

    宁熙仰望日月星辰,淡淡笑道,“上古八千岁,才是一春秋。无穷天地今古,人在四之中。造化何其玄妙,笑人世,苍然无物。你我在此谈霸业千秋,岂不虚空?不若就此良辰美景,请美人醉吟风月。”

    说罢,也不顾及众人所想,直走到渔夕身后,抱着她,握着她的手,提了酒壶,顺势倒入口中,说不出的姿态优雅,风流天成。

    “莲哲渔夕,你,想我了么“他低头,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避讳的问道。这也是第一次,他当着众人的面,直呼她的名字。

    话还未说,眼泪已经哽住了咽喉,她无时不刻时时刻刻都想她也可以像一个正常的女子一样,有丈夫的庇护,有夫君的疼爱,仰头的时候,他就是他的天,她可以是一个小女孩,被他如此对待。可是她,不能。她,低头,没有说话,两滴眼泪滚烫,扎上他的手背上。

    巧月微微一笑,正要喝酒,被冷峰碧抱入怀里。

    “哎呦,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卿卿我我!”

    渔夕茫然抬头,只见一男子作青衣,一样的从湖面踏浪而来,翩翩然的落在身侧,一脸坏笑的正望着自己。

    “师父,你。。。。。“

    清越扫了一眼众人,自顾的坐了下来,捡了一个果子吃了,又瞧了两眼众人。嘿嘿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儿,不就是为了一大块土地么?就想将我徒女婿射杀,你们也真是。尤其是你三小子,你存的什么心思?”

    冷峰碧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抱着巧月的手紧了紧,冷然道“我们的事,师父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清越挑眉一笑,自带三分邪气,“本尊不管你们俗事也好,只是我的爱徒。。。。。。听说被你们给囚禁起来了。本尊的徒儿,自然是由本尊带回的。”

    此话一出,全场气氛更加紧张起来,大有剑拔弩张之势。一股萧然冷绝气势铺天盖地而来,在座之人只有丘海棠和太后不曾习武,两人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半扶着桌案,势要倒在地上。旁侧之人,连忙伸手去扶。

    渔夕心道师父从不曾如此多事,即使事关醉轻尘与自己,也从不会惹了他的慈悲之心,今日为何插手俗事?

    清越只看了渔夕一眼,邪邪笑道“去,弹琴。”

    渔夕似有所悟,走到一琴师身侧,低头弹了起来。那琴声极其低缓,似有若无,搀和着淡淡花香,缓转而来。周围之人不禁将心思都移在那琴声之上,听的也略觉惬意。清越微微一下,对着宁熙说道“小子,来一局?”

    也不等宁熙回答,清越广袖一扫,从口袋里掏出些许棋子。在桌面上随意扣了下去,宁熙瞟了一眼渔夕,这才走到桌案边,似乎毫无兴趣,细长食指轻抚下巴,随意落了一颗子。

    这子一落,琴声一紧,只听“呜”的一声,坐在上席的太后兀地吐了一口血,周围瞬间都染上了一股血腥之气。

    “母后?”鲁迪从桌位上慌忙起身,正要上去问个究竟,只觉一股大力从后背往前一推,头有些发晕,站立不稳。丘海棠欲要伸手去扶,只听宁熙叫了一声“闪开”,将他两人一起往后一拨,手里的一颗棋子打向虚空。原本淡淡薄薄的夜幕,竟然被那棋子一击,冒出一股黄色金烟来。

    宁熙望了望桌上的棋子,微微笑笑,脸上却有一股傲然之色。

    “师父,该你了。”

    清越哈哈一下,捻起一枚棋子,打在西北方位,却是没有任何反应,那棋子径直落入了湖中。

    宁熙转身抚了抚渔夕的头发,极其温柔的问了一句,“还受的住么?“

    渔夕未曾说话,只是依然专注的弹琴。等他话音一落,五指一轮之后,大拇指连摇数弦,风起,云散了些。

    这时,一青一白两道光影,数枚棋子一连并发,打在空中,只听一人叫了一声“开”,棋子在空中尽数炸开,化为齑粉,一股散落。丘海棠与太后两人倒在湖边,大声的喘气。巧月勉强打坐,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来。只是,下面作陪的夫人与乐师都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血从他们的口鼻早就流了出来,看起来,已经气绝多时了。

    月色下,一女子作大红衣衫,从暗处走了出来,拍手娇笑道“好一个,花下抚琴,对月落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的破了本公主的月下盅。既然如此,不知道。。。。。。“

    这女子原本清丽的容颜画了厚厚的妆容,笑起来竟然有几分惨然。她自顾地笑了一会儿,停顿之后,望着玺君,说道“不知道,哥哥,他们是否也能逃的出群狼围呢?”玺君脸上露出一股奇异神色,转而变成淡淡的冷漠之色。

    七公主笑笑的从腰间抽出一支玉色笛子,呜呜的吹了起来,她这人也是奇怪,就只是笑笑的围着太后吹奏,太后的眼神忽然变得昏暗不明,转而又是惊恐失色,大叫道,“鲁迪,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鲁迪明明站在太后身前,却不知他母后为何如此惊恐,见她疯狂一样的叫喊之后大哭了起来,四肢乱舞,头发也散了,“不要,不要。。。。。。“

    ”紫竹,你这是在做什么?“尚帝显然很是生气。

    七公主看了一眼她的父皇,吹的更加欢愉。鲁迪不明所以,他那里知道,七公主刚才围着他母后之时,已经在她身上下了毒,后面又用笛声唤起毒性,太后所见皆是众狼围睹鲁迪,眼见他被撕扯的四分五裂,血肉全无,只剩下森森白骨。

    。

玉横管一声吹裂(二)() 
太后实在承受不住这痛苦,拉着身边的尚帝哭喊道“求求你,救救皇儿。我不再争了,我不恨你了,我不再那么傻了,你救救他,救救他,好不好?”

    眼前的太后鬓发散乱,心智几乎全无,哪还有曾经半点国母的样子。尚帝欲要扶她起来,她跪着哭道“我其实早明白了,我不该恨她们,不是她们夺走了我的宠爱,是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是你的心,变了。我什么都不要,救救我的皇儿,救救我的皇儿,皇上。。。。。。”

    笛声一顿,七公主望向宁熙,眸色里染上一层深深的恨意。

    ”母后,当初,不是您说的。为了这个江山,牺牲谁都是值得的么?也包括,你自己!“

    太后眼里恢复了一丝清明,”你说在夫家受苦,枉我将你接回宫中,原来都是骗人的。你和你那个贱人娘一样,都是骗子!“

    尚帝抖了抖袖子,离开她远了些,叹道“当年你将真妃投入到饿狼群里,朕赶到之时,只剩白骨,你怎么如此狠毒!”

    太后眼神一愣,颤抖的问道“皇上,那都是因为我爱你啊!你,还爱我么?

    尚帝冷然笑道“你我这么多年夫妻,早归于平淡了。还谈什么爱不爱?”

    太后喔了一声,匍匐在地上,仰头又问道“你还记得么?我们成婚的当日,你抱着我说,会给我讲一辈子的故事。其实,你那时候并不会讲故事,你讲的总是。。。。。。“

    一丝稚气与少女的笑容浮上嘴角,哈哈的笑了起来,在夜风里听着有几声凄厉。太后的面容与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是如此不相称却又是如此的和谐与美艳。

    尚帝有那么一丝错愕,终于还是嫌弃的抖掉被她攥着的衣摆,而太后仍然像一个小女孩一样,自顾的继续说着,“你每次都讲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砍材郎,他每天都去砍材,有一天他遇见了一位美丽的公主。。。。”

    尚帝终于忍耐不住,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啦,扶太后下去休息。”

    太后仰头笑道“你不想听这些了么,子蔼?”

    尚帝不耐烦道“不想听,别说这些没用的。你,病了。”

    太后哈哈哈的忽然又是大笑两声,淡淡望着孤月,倒退了两步,嘴里喃喃道“一直都是我太傻太天真。”

    渔夕愣愣的望着她,直到看到她要跳湖才大喊了两声“鲁迪”,鲁迪从未见母亲如此模样,一时也慌了神,等急着去抓的时候,只觉得四肢无力,无论怎么想跑,脚就是不听使唤。

    “噗通”一声,太后望着月亮向后倒去,大片的水花溅起。

    “母后!”

    鲁迪不由分说跳了下去,玺君叹了一口长气,叫了一群侍卫下去打捞。七公主笑嘻嘻的道“哥哥,大仇得报,你不开心么?”

    玺君面色冷凝,淡淡道“她是杀了我们的母妃不错,可你又好到哪里去?当初为了自保,可是我的唯一亲妹妹将马刀插在了我的心窝里。”

    妖歌面色一沉,轻轻牵了玺君的手。

    七公主嘻嘻笑道“当年都是情势所逼,皇兄还在责怪妹妹么?”

    玺君闷饮了两杯,下面的侍卫一个个爬了上来,鲁迪失魂落魄的坐在湖边,哭道“母后没有了。”

    丘海棠默默的对着湖面跪了下来,就那么静静的陪在鲁迪身侧。妖歌也默默的走了过去,陪在一边站了一会儿。

    宁熙拉了渔夕的手正要离开,只听七公主笑道“君王,想要离开?没那么容易。”

    宁熙哦了一声,反问道“就凭你,还能困住我?”

    七公主负手围着宁熙走了一圈,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笑道“我紫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说话间,层层暗影围了上来。这些人,都是深宫的禁卫,他们的身手可想而知。其中有一位姑娘,她走到众人前面,淡然道“姐姐,对不起,我要报仇。”

    “清流,你。。。。。。你报仇的时候不对。。。。。。”渔夕心道混战之中必然会伤了孩子,遂问道“轻尘呢,他人在哪里?“

    “姐姐,我成全他们了。他会和采耳姐姐在一起,幸福的。”

    说到这里,只听”啪“的一声烟花绽放,渔夕心道,织络得救了。再看清流,她脸上是一副了然的神色。

    “清流,你别傻。”话还没说完,清流往后手一摆,层层暗卫将三人围在正中。刀光剑影中,只闻血腥沾鼻。宁熙往后将她一带,招式自然似秋风叶落,轻似飞花落絮,让所有人暗自抽气。没有人看到他使用何种武器,他根本不用借助任何兵器,他武功之高,杀气所至,飞花片叶,皆是利刃。

    缠斗之中,血雾一片。渔夕勉强可以抵挡几人,只好伺机施展轻功,免得师父与他分心。刚出了重围就被七公主缠上,两人打斗到湖边,眼看就要被她铁索所伤,妖歌抛出了头上金钗,七公主往后一躲。一铁鞭打在渔夕小腿上,疼的她在地上打了一个翻滚。

    原本无心恋战的宁熙见渔夕伤了,借了清流的长剑,借力而去,本应直刺七公主,没想到七公主将身子一偏,顺势推了鲁迪一把,长剑直插入鲁迪前胸,力道之重,将他直接带入湖里。

    丘海棠回首看了一眼宁熙,痛苦喊道,“玉凰,你杀了他。。。。。。“

    七公主回头,狡黠一笑。

    宁熙神色一愣,从纠缠中脱离而出,将鲁迪捞起,却为时已晚,剑已穿透了他整个人。鲁迪冷的哆嗦,抱着丘海棠,扯了扯嘴角,笑道“带好世子,我不能陪你了,海棠。”

    他的手还未抚上她的脸颊,他的笑容就凝滞了。

    这个有着三月桃花癫的王子,他走了。

    丘海棠愣愣的望着鲁迪,眼里再无半点生气,抬眼问道“玉凰,你为什么要杀他?玉凰,你为什么要杀他?”

    “棠姐,对不起。”宁熙走到丘海棠身边,望着她的眼泪恣意流淌。

    “棠姐,随我回墨卿吧。”

    “不,不,不!他死了,是你杀死了我的丈夫,你为什么要杀他!”丘海棠失神落魄地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就劈。。

一别十荒几经殇 (一)() 
渔夕不知如何开口劝慰,也正在伤心。这时不知哪里冒出来个怪人,怪人红发长鬓,手里快速舞着鞭子向这边打来。眼看那怪人的鞭子就要打了过来,渔夕躲缠不及,只觉得一左一右两股劲道将她向外一拉,躲过一劫。渔夕见是玺君与师父刚才相帮,来不及道谢,见那怪人极快地向宁熙打去。而宁熙因为丘海棠之事,并未躲闪。

    “风卿,走!”

    宁熙略一迟疑,虽往侧边移动了几分,身上也受了七八分力。

    那怪人鄙夷地哈哈大笑道“传说中的帝王也只不过如此。”

    渔夕冷了面色道”你们的精心布局就是想杀了他么?一国之君死了又如何?一个国家就此就散了,亡了么?大漠就可以一举攻占墨卿了么?“

    冷峰碧大声笑道”兵行诡道,只取贼首,有何不可?“

    渔夕咬唇,见冷峰碧带着一伙人正在围攻师父,正着急时,只见上方有一偏偏少年仿若月神下凡,一身素白,与师父并肩作战,很快突出重围。

    那怪人与宁熙争斗后,这时也吃了败仗,捂着伤口逃了出去。

    渔夕见醉轻尘并未伤到清流,只是拿长剑指着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走近一看,见清越神色疲倦,渔夕跟随他以来,从未见他如此模样,伤心的很,他随便一笑道“该有此一劫。”渔夕心里稍安,只听另外两个人又吵起架来。

    “你怎么总是这么任性?我让你不要报仇了,你听过我的么?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醉轻尘,我有孩子了,你还要这么骂我么?”

    长剑一软,落在地上。醉轻尘叹气道“快起来,和我走。”

    清流痴迷一笑,“醉轻尘,我想问你,为什么你可以那么认真的对一个人好,而那个人却不是我?”

    醉轻尘叹了一口气,却被她所说的话,深深搅动了心思。弯下腰去,才看到她长裙之下的鲜血。

    “清流!”他十分的愤怒,她受伤了。

    清流依然半跪半坐在地上,缓缓说道“我每次都看见你对采耳姐姐那么好,我都好嫉妒,好心疼,好难受。可又那么的无可奈何,我以为我只要你们不见面,你就会喜欢我的,可是你终究是不爱我的。我死了,你便“说着,拿起长剑,当着他的面,一股艳红刺痛了他的双眼,”你,解脱了“

    “清流!”渔夕本能的拿剑去挡,却也是徒劳。

    醉轻尘抱着清流的身子,笨拙且颤抖,“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039;

    一丝苦笑蔓延唇角,”你给不了我的,让孩子陪我一起走吧。谢谢你,醉轻“

    她笑着,死在了他的怀里。

    宁熙又安慰了丘海棠两句,只听到一阵箫声传来,心知大意不得。拉着丘海棠,走到渔夕等人的前面,叫了一声,“走。”几人正要离开,只听七公主笑道“这会儿,就要走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渔夕微微一笑,嘴角弯成一个俏皮的弧度,忽地向后一转身,剑羽带着北风的呼啸之声直穿她削薄肩胛。珠钗散落,她嘴上的笑容盛开成一朵大大的鲜花,长发飘散,遮住了她的眼眸。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莲哲渔夕。”

    渔夕还未明白过来,就闻到一股硫磺之气,周围火花蔓延,火势将她的身体烤的炙热。烈火中,宁熙将他几人往后一拖,几人同时往后跌去。此时湖面有一大船,眼看就要落入舱内。清越随风而起,笑语道“该有次一劫。”砰的一声,渔夕最后只看见师父的衣衫越来越远,师父挡在了最后面,他反身将宁熙抛到一处,然后看到了另外一只船上的人那么熟悉,那个该是江子故吧。

    无尽的黑暗,她,睡着了。

    不知道是几日后,当她醒来之时,只听一个孩子欣喜叫道“娘亲,”那又不是墨夕的声音,却有几分熟悉。渔夕缓缓睁开眼睛,“曦曦?”

    曦曦点了点头,后面还站了一对夫妇,怀里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

    “鹦哥儿?”渔夕眯眼叫了一声,觉得嗓子干涩难忍,旁边那抱着孩子的妇人笑道“你就是渔夕么?我听相公时常提起你。”

    渔夕转念一想,这人该是西蒂的王女了。

    公主笑道“我与相公回来探亲,曦曦说要跟着一起来,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渔夕神色一变,道”不好。“

    一个女子身后跟着一个男子,两人撩开帘子进来笑道”有什么不好的。“

    “表哥?表嫂”

    “姑娘,我早就被尘少爷给救了出来了。之后就在外面一直等着,后面哥哥他们回来探亲,不想在水路上相遇了与皇上一起前来的夫君。我们一直想去找你,哥哥不让,所以,才没现身。”

    渔夕想了一想,点了点头,又问道,“师父呢?”

    “他老人家带着墨夕回东虞了,少爷,少爷他?”

    “他怎么了?”

    “他带着清流姑娘的尸体去仙姝神岛了。”

    九个月后,芙蓉城。

    芙蓉城的山脚之下,有一处客栈。这日,客栈宾客云集,都坐在下面歇息。这其中有一位歇脚的先生摇头晃脑说道“长条折尽减春风。”

    店里的人大都认识他,知道他对诗成痴,懒得理他,却不想一阵轻灵缥缈之声从空而来,笑笑的对道“数日飞雪蒙日月。”这先生听到此声,错愕转身,就看见远处山峰之处有两白衣人,心里又惊又喜,嘴里喃喃两句,听不清晰。

    其它众人见他如此模样,都跟着抬头,只见一女子着一身素白衣衫,似在白云之上,伴随着一阵轻笑,与一男子一前一后从山峰之处向下而落,她一头乌丝不着任何发饰,尽数散落两肩。众人见她浅画峨眉,淡著粉,闲若娇花,淡淡春,不禁看的舍不得抬头。直到这女子轻轻一笑,垂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众人这才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这少女脚上穿的鞋子也极其特殊,竟然是方头的。针线缝合没有一丝缝隙,看起来灰常舒适,上面还绣了两朵并蒂莲。

    。

一别十荒几经殇 (二)() 
众人弄不清楚这女子来路,又都向她旁边的那人望去,这一望,才不觉惊呼,这才发现这女子身后的男子一样的长发垂肩,虽然面容冷峻不拘言笑,却生的光彩照人,一双淡色眼眸透着淡淡的疏离。

    自曦瑟从西蒂退位以来,渔夕与他就一路一起走走停停准备前往东虞仙山,只是在这半路上想不到又碰上这个对诗成痴的呆叔叔,玩心不止,渔夕便忍不住跑出来瞧瞧。

    才子张自然是认出了她,哈哈大笑两声,倒把旁人吓了一跳。笑过之后,凑上去道“姑娘可有诗?”

    渔夕想了一想,从怀里掏出来一只竹刻的短笛来,众人都想她要奏乐,不想她低下头在手绢上认真的写写画画,众人都觉得奇怪,只有曦瑟幽幽一笑。众人伸头来看,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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