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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官场实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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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压低声音向着后面训斥:“出来的时候怎么说的,声音低点,是活腻歪了还是怎的?”
他后面跟着的是清一色的壮汉,每个人都腰肥体壮,腰间一个个的别着家伙,有的还不止一种。虽然面对着几十个论身材一个有他两个大的壮汉,面上有疤的矮子却怡然不惧,丝毫不给脸色:“把该扔的破烂扔掉,出去了还能少了你们的那几两。”再说多那几两又有什么区别,无非是多去趟女人窝。
要在平时,矮子这么和大家说话,早有性急的壮汉上前呼巴掌了,哪能容得他叫嚣。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大家都要靠着矮子活命,当即有壮汉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钱袋子,轻悄悄的找个角落埋了。一边埋一边不舍,毕竟不出意外,这银子也就此生难见了。最后分别之际,自然要好好悼念一番。
“出息!”看着几个壮汉满脸舍不得的样子,矮子嗤之以鼻。
后面紧跟着的一个蒜头鼻趁机上前,讨好的看着矮子:“噶三哥,咱们怎么从这大帐跟前走啊,怵得慌。”说完小心的撇了撇不远处竖立的几座帐篷,不出意外里面睡的就是这次剿匪的官头头了。
第31章()
似乎是挠到了矮子的痒处,矮子,哦不,噶三哥很是得意,当即就压低声音炫耀了起来:“你是想说为什么我要从大帐跟前走而不是找人少的地方走是吧?”
蒜头鼻眼前一亮,当即点头:“噶三哥英明。”
“这你就不懂了吧。”噶三摇头晃脑的开始摆谱子,等到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才开始得意的宣讲:“大家一定想,如果想偷偷溜走,自然要找没人的地方,经历千辛万苦,爬山涉水的才能溜走,说不得还要和人较量一番,扔下几具尸体才行是吧。”
“为什么我们就能悄悄的从大帐面前走,他们还没有发现呢。走的这么轻松,不像是之前他们的作风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卖什么关子,赶紧的。”有不耐烦的当即给抬了梗。
噶三得意的竖竖领子,知道这群水匪都是没什么耐心的,也就不在兜圈子:“这次这群人灭咱们啊,打的是斩草除根的想法,因此外围用了不少乡民,交叉在四周不断巡逻。”
“咱们这一群人,除了我,其余你们那个晓得躲避隐藏,一个个只知道蛮打蛮干,轮着棒子就上,让你们这群人和那些山民躲猫猫,不定谁玩的过谁呢。”
“不过围得范围大了,自然就有了破绽。你看这乡民怕死,向来扎堆巡逻,一个个巡逻队相隔五里,守望乡见,密密麻麻的,惊动了一群就是惊动了所有人,乡民又多,在那里躲避溜走,那是自讨苦吃。”
“但是百密一疏啊,两个巡逻队之前隔了一个大帐,大帐门前有兵士把守,彻夜不眠。巡逻队自然就会忽略大帐门前那几公里路了。而对兵士而言,自己的职责就是守门,当然不会没事跑出来巡逻了。”
“这中间的空挡,就是咱们逃走的康庄大道。”说到最后,噶三不由的拽了拽文,显然对于自己的计谋颇为自得。
手下人不由赞叹,有机灵的忙不迭的开始拍马屁。对于刀口上讨生活的人来说,翻脸是基本技能。哪怕三天前还在对着武力值最弱的噶三呼巴掌,现在也能舔着脸笑眯眯的一口一个‘噶三哥’叫的毫不含糊。
噶三也笑眯眯的应承着,脸上不动声色,至于心里怎么想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爽够了,噶三大手一挥,黑乎乎的爪子指着南边说道:“巡逻对差不离一炷香一个来回,现在应该快到我们这边了。不过好在有一定距离,大家后面走的时候小心点,天色暗,弄出声音来可别怪你噶三哥不带你走。”
众人忙不迭的点头,一个个壮汉尽可能的缩小自己,恨不得把之前吃的肉都吐出来。一行人缩成一个个的团子慢慢往外挪,时不时还有一只只的飞鸟被吵醒飞走,少不得一阵心虚。
噶三带头走在前面探路,别看他似乎年纪轻轻,之前光是丘八就当了七年,算是陈年的老油子,脸上这道疤就是回来时带着的。年纪大了,也想着在能干之前攒点钱,以后说不得还能置个屋子,养个婆娘,所以噶三就离了出来捞旁门子。
别看他平时闷不吭声,力气也不大,手段都是使在暗处的,做的都是闷声发大财的勾当。之前做丘八的时候就是干的探子的活,因此虽然力气不大,保命的本事却是最多。像他这样的老油子,上面是既恨又爱。
为什么这么说呢?说爱很容易理解:活的长啊。战败了他还活着,别人都死了他还活着,长官都死了他还是活着,人一直在,兵营就不会减员,而且也能做事,因此上面喜欢。
说恨,无非也是因为他活的长。这种积年的老油子,发现可以捞好处就一拥而上,但凡有些风吹草动,跑的比兔子还快。虽然人一直在,但是到了关键时候,还不如新兵蛋子好忽悠。之前噶三从兵营跑出来,也是因为觉得后面的仗不好打,所以才干脆的,
‘风紧,扯呼!’
噶三做丘八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至于为什么被大家一致的认可为老油子,其实还是要归功于他的机灵。对他来说,说白了,就是第六感。
噶三的第六感很灵验,是在他当了丘八后的第三个月。那时候他刚到北境,还是一个纯粹的新兵蛋子。跟着大部队去前往集合地。说是大部队,其实就是各地招来的新兵蛋子集中在一起,一起拉到兵营去训练,真正见过血的也就打头的那队人马。
噶三混在里面,主要也是为了蹭吃蹭喝。他家里遭了灾,七大姑八大姨的一个没剩,全给老天爷收的去了,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听说兵营招人,噶三就爽快的报了名。跟着大部队几个月,也算是吃喝不愁。
那天他刚在脑子里盘算着晚上的伙食,就很明显的感觉到一股心悸,震得心脏蓬蓬跳,怎么都安抚不下来。下意识的,他就往边上移动了,越走越外,越走越后。都是新兵蛋子,也没有什么纪律,他往后退也没人发现。
那天除了那队见过血的,活下来的只有几十个人,噶三脸上的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北燕的兵一来,噶三就躺在地上当死人,而且还吓得尿了裤子,最后被北燕兵看见,一刀就到了脸上。索性命大,救了回来。
噶三在北境是懦夫的意思,因为他既没有站起来拿刀退敌,也没有边跑边走自救,而是北燕的人一来就装死,还尿裤子,‘噶三’这个名字正是配他。他当了几年丘八,就叫了几年‘噶三’,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叫噶三,原来的名字早就化作灰尘,消散在北境常年见不到大树的风烟里了。
噶三摸着胸口,里面的心脏蓬蓬的跳动着,就像是七年前刚到北境的时候那样,跳的似乎在下一刻他就会自己蹦出来,逃命去了。
他已经前后左右探查过很多遍了,没有人,还是没有人。凭借当了七年丘八的经验,如果有人发现他们,他不可能一点知觉都没有。可是就这样,他还是没有发现有人。
其实今晚他是想自己逃命的,丘八七年,噶三在北燕也闯过几个来回。相信就凭那些山民,凭山民手上的那几条猎犬,谁也不能发现他的痕迹。但是心口一直在蓬蓬乱跳,他害怕。不是怕山民,而是怕这一直乱跳的心口。
于是他带上了寨子里的所有壮汉。在整个三岔河水匪寨子里,噶三是最小的,最瘦的,最弱的。因此无论碰到什么情况,都不会有人会去依赖噶三救命。同样,最小的,最瘦的,最弱的噶三也不会是官兵剿匪的第一人选。
只要这队人没有死绝,就不会轮到我。
这是噶三一直在心里念叨的事情,也是他鼓起勇气一直向前的动力。想到这里,噶三的胆气又壮了几分,把自己缩的更小,看起来更不显眼,噶三一路运用这兵营几年学到的手段,慢慢的向前逃跑。
周围的恭维声其实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要心口还在蓬蓬乱跳,他就不会放心警觉。无论走哪一步,他都会在脑子里布好逃跑的路线。虽然他们看起来一路顺风,似乎一行人已经顺利脱离的包围圈。
可是不对,还是不对,心口一直在乱跳。噶三脑子都快想破了,还是不知道哪里不对。他已经探查了很多遍,没有人发现他们,没有人跟着他们,他们应该是完美的从包围圈里面出来的,就从大帐门口。
大帐。
大帐。
仿佛白蛇被观音点醒,枯死的树遇见甘露,美丽的飞蛾遇见灿烂的火,噶三整个人瞬间通透了。
噶三的绿豆眼四处乱窜,那是他极力思索带来的习惯。与此同时,噶三的整个身体开始迟缓,似乎不自觉的,不小心的,不在意的,慢慢的降到了后面。因为已经远远的离开了毒林,离开了包围圈,大家的精神都稍显放松,对于噶三的慢慢离队,似乎也没有什么旁的感觉。
近了,近了。
噶三在心里默念着,看着远处不断清晰的小山窝。小山窝不大,也没有名字,两边是茂密的山林,里面密密麻麻的长满稀奇古怪的树木,两山中间一条小道,是来往的山民踩出来的绿荫小路。
这条小路不是出山的必走之路,只是前往县城,还是得走这条路的。两个小山也不是很陡峭很高,只是树木茂盛点,花草繁盛点,穿行在之中不小心会划破衣服而已。因为已经出了包围圈,一众水匪都比较放松,自然不会往林子里钻,吃力不讨好。
噶三慢慢落在后面,对于水匪们渐渐兴起的话题也不吭声,就像是之前在寨子里一样,默默的缩在一个角落,静静的看着别人说话。不附和,也不反对。
对于他这种样子,众人早已习惯,自然也不会在意。于是噶三就继续慢慢的退后,退后,再退后。
终于,两边树林响起一声尖哨。
在一众水匪发愣的当即,噶三向着早就瞄好的路子,一冲而入。
第32章()
小山窝顶上,一个四面塌陷的凹槽里,许哲一行人正冷眼看着山窝里面的鬼哭狼嚎。周围是小心谨慎的兵士守卫着,透过小小的口子,可以看见不远处正缓缓上升的太阳。
黑夜将去,黎明到来。
安德高把玩着一对尖小底大的文玩核桃。看得出因为盘手常年的把玩,上面包裹了一层厚厚的油脂,亮中透红,红中透明。
冷眼看着下面水匪们徒劳无功的挣扎,安德高心情很好的对着许哲说道:“许大人好手段,短短半旬时日,便让这群水匪无路可藏。”说完还是有些好奇:“你怎知道他们会今晚溜走?”
“什么知道,是每天都喊人在路上候着,一晓得就赶紧布防。”张守备细细蹲在地上看着下面的情况,也不回头,顺嘴说道:“这群水匪要溜走,必然是小心谨慎,恨不得慢慢爬出去,至少也得个把时辰。有这功夫,足够我们赶到他们前面了。”
“就是时间上有些匆忙,估计会有漏网之鱼啊。”不说别的,刚刚不就看见一个矮子钻到林子里面了么,倒是机灵。
“哎,说起这个,我倒是想问了,”张守备挠挠脑袋,有些迷惑的对着许哲发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走这条路啊。这山里四通八达的,随便找个旮旯角落一钻,人就没了。没道理一定会往这边走啊。”
许哲抿嘴一笑,也不回应,只是对着安德高拱拱手:“安公子?”职场手册之一,有好处的时候最好稍微分享一下,拉近关系嘛
安德高一愣,他也不傻,低头思考了半天,拍着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这群水匪可以盘踞在邕城几十年不被发现,还玩了这么多手段,必然是有内应或者后台的。而邕城周围,能够成为后台或者内应的也就那几家。这水匪出了包围圈,自然第一时间想到安全的地方去躲躲。”
“而出去邕城大山,这条路是最近也是最好走的。我们在山里布防,人手本身就很紧张。出了包围圈,自然不会在外围还有人守着。”许哲赞许的点点头,接话,“人都有惰性,但凡确认自己已经安全,心里自然会放松一些。只要确定了水匪必然会走的路,远远的守着,总能逮着想要的。”
“哦,这就和咱们夜袭总想找三更天一个道理。”张守备回过神来:“小子够厉害的啊”说罢看着许哲白嫩的皮肤,心里再次下定决心:必须要让家里的崽子们好好读书,不读书就往死里打,哼。看看这读书种子,瞧瞧这厉害的架势。
为张守备家里的孩子默哀!
“那跑了的怎么说,看着下面的人头,毒林里面应该不是全部人马吧?”做刀尖上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几个保命符。许哲一方又不想要死人,自然就给了水匪们活动的机会。小山窝下面,现在如同滚油进了沸水,热闹的很。安德高远远看着,还是发现几个水匪浑水摸鱼,溜之大吉了。
“要是被他们跑到三岔河边上,通知那里的同伙。再全部往芦苇荡里面一钻,那么这些日子做的功夫可就都白费了。花这么长时间就捉这几条小鱼,”安德高咂咂嘴:“不划算。”
“他们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许哲却是百分百的笃定:“毒林里水匪虽然少,却是水匪的老巢,里面见不得人的东西必定不少。这次我们捉鱼,可还没见着‘白羽扇’呢。说明‘白羽扇’要么在外面,要么就是头子。”
“现在他们群龙无首的,必然要先去那边商量对策。我们只要紧紧的跟在后面,到时候,哼”
‘白羽扇’是水路的黑话,和传统意义上的军师差不多,大多指水匪中的脑子,即便不是一把手,位置也一定在前三。大多数情况,‘白羽扇’都是一些体力不足但是头脑灵活的人,因为从事事务不一样,穿着打扮和一般水匪有些区别,陈年的丘八一眼就能认出来。
许哲说没有见到‘白羽扇’,完全是因为刚才张守备看到人群后的嘀咕。要是许哲自己,自然是无法辨认出哪个是哪个的。
“人手已经撒出去了,我们等着音就行。”张守备很快接话,表面上信心满满,心里却有些打鼓。毕竟准备的时间还是比较短,水匪普遍比较狡猾,气力也没有丧失太多,他本人也无法确定安排是否到位。只是溜走的水匪不止一个,机会相对比较多,只能说尽力而为吧。
不一会,小山窝下面的声音开始渐渐低了下来。许哲一行人清扫道路,向着山窝下面走去。张守备一马当先,一路小跑的冲了下去。
远远看见自己的副手在打扫现场,急忙挥挥手,领着副手躲到一边:“黑狗撒出去没有?”大明民俗,全身毛色发黑毫无瑕疵的狗比普通的狗嗅觉更加灵敏,因为更多的被猎人或者军户使用。久而久之,黑狗在大明就代表了探子的意思。
副手赶紧点头:“小黑他们带的队,一直看着呢。”
“怎么是小黑,老黑呢?”张守备皱眉。小黑,老黑都是探子队的代号。听名字就可以知道,老黑比小黑手段更高明。
“大人你忘记了,上个月你把老黑放出去撂钩子了。”这就是说把人放出去做诱饵,引水匪上钩的意思。
“哦,”张守备才一拍脑袋:“我这猪脑子!”
说罢又点了点副手:“小黑水平还没有到家,你记得提点他一点,别给鱼挣脱了。”平日里没什么,现在鱼脱钩,不是害我丢人么。
“哎。”
正说着话,不远处许哲和安德高也有说有笑的走下山来了。因为还算丰收,两人心情都不错。张守备也就止住话题,拍拍屁股走上前去:“安公子,许大人,咱们也别折腾来折腾去了,就在这里等消息吧。”
安德高看看许哲,“我无所谓,这里山清水秀,说实话来邕城这么久还没有好好逛过邕城的风景呢。延年兄可否赏光陪在下四处转转。”两人都不是实际带兵的人,还是不要在这里添乱了。
“鹏举自然有心,延年岂能不奉陪。”短短一段路,两人也算是稍微交了心。许哲这才知道原来安德高也有秀才功名在身,同为读书人,两人又都是聪明种子,自然话就多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张守备嘀咕一声,放心的到战场打扫。但凡这种剿匪行动,上面看的自然只是人头,这次特殊点活人也算是功绩。但是除了人头,其他就有很多说法了。官兵剿匪带来战争损害该报的可以报销吧,匪类身上一些破铜烂铁不要的官兵拿走处理没问题吧,有些匪类打点打点的也许有些‘冤屈’需要审理吧,光靠上面拨下来的那三瓜两枣,哪里够吃。
许哲和安德高识趣的离开战场,对张守备来说也是一种‘方便’。大家明人不说暗话,两人这么识趣,那么该给的自然不会少,也算是一种互利互助了。
三个人非常有默契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许哲和安德高远远的看着大山树木花草闲聊,张守备则在后面收拾残局。一刻钟后,陆陆续续有探子回来。只是虽然隔着远,但是看着张守备越来越黑的脸庞,许哲二人还是默契的没有过去探听。
好一会,张守备才磨磨蹭蹭的走过来,黑黝黝的皮肤上泛着一丝不自然的尴尬:“那个,我的人回来了。”
许哲二人停嘴,安静的看着张守备。
不好意思也就一会的功夫,常年剿匪,哪能事事顺心:“撒出去十几波人,有几个是想真的跑就抓回来了,还有几个借着地形跑没影了,现在手里还有两个在追着,不过看着样子应该是发现我们的人,只是在兜圈子。”汇总一句话:没发现。
嗯许哲有些无语。虽说计划是他定的,但是本身因为时间短,要求高,难度较大,就已经做好了功败垂成的准备。只是现在已经快到最后一步了,再出现这样的状况,终究有些不甘心。
“捉回来的审过了吗?”
“已经在审了,但是贵人还想着让他们去北边,又不能弄死。这群家伙嗅觉比狗都灵敏,一旦发现我们不会弄死他们,立刻就张狂起来了。”
“这样就算最后审出来,也要颇费一段时间。其余的水匪老早就跑没影了。”张守备说的倒是实话,刀口上舔东西的人,本身没有什么节操可言,如果真的面对生死关头,不要说老巢,连几岁偷看寡妇洗澡都可以供出来。
但是一旦发现自己没有危险,那么为了出去以后继续从事这个行业,自然还是要守信誉,讲义气的。
“现在临河的几块地方我都已经喊人布局好了,短期内是绕不过去的。但是最多也就到明天,肯定就会有水匪绕过布局点,下水游过去。一旦其余水寨里的水匪知道今晚的事情,估计瞬间就人去楼空了。”
“也就是说最多明天,我们就必须要抓出三岔河十八水匪寨的老巢和幕后人。过了这个点,是不是就。。。”
对,张守备点头。两人对视一眼,一致的看向许哲。
许哲苦笑着摇头。他的确可以算计,但是又不是武侯附体,如何可以盘算的这么远:“为今之计,只能集中兵力去赌了。邕城大户拢共不过十几家,我们分散成十几股,一家家监视。一旦发现不对,立刻放出信号。”虽然这样肯定是不可能全部抓住,不过好歹也能捞着一些,如果有足够的运气,说不定还能逮到大鱼。
“我这边倒是有个消息,不知道。。。”许哲正说着,不知什么时候许浩元已经走过来站在身后,听到许哲的话,接了口。
第33章()
看到三人看了过来,许浩元有些犹豫:“我不知道消息准确不准确,似乎有人恍惚间看见有目标往邕城县城的方向去了。”
“谁看见的,消息确信吗?”张守备随即问到,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人是可信的,就是说有些恍惚,不敢确信。因为已经入夜还有人在外面晃悠,有些好奇才留意了一下。说人比较矮,看着打扮不像本地的。”
这就足够了。
张守备左手伸入最终呼哨一声,本来打理现场的官兵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迅速跑到张守备身边:“小的们,有活干了,走。”
说完也顾不上和许哲二人打招呼,急匆匆的领着队伍就往邕城县城赶去。
许哲二人对视一眼,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谦逊礼节,赶忙紧跟在后面。张守备带着一队官兵与许浩元先行一步,许哲并安德高骑马跟在后面。牵个马的功夫,张守备一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太阳将升,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许哲二人赶到县城的时候,灯火通明。来往的人声马蹄早已惊醒了这座落后的县城,只是源于老一辈灵敏的第六感,没有人出来,只是家家户户都从家门缝口小心的观察。许哲也没工夫搭理这些或好奇或忐忑的心思,天生只要他们不出来捣乱,就当做没有看见。
顺着来往的人潮到了目的地,一座灰底白墙的建筑映入眼帘。虽然在路上就做了铺设,但是直到这里,许哲心里仍旧有些不知滋味。
“确定是这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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