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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官场实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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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来往的人潮到了目的地,一座灰底白墙的建筑映入眼帘。虽然在路上就做了铺设,但是直到这里,许哲心里仍旧有些不知滋味。
“确定是这里了吗?”
张守备面色严肃的点点头,“倒是一个好手,一路上都没发现踪迹,一直追踪到这里,墙根底下才勉强露出破绽。”说完指着一个隐蔽的角落,白色的墙面上突兀的留着一个轻轻的脚印。
“上面的泥是新鲜的,应该踩上去没多久。而且泥土粗粝,泥色发黑,偏臭,带臭鸡蛋味,上面沾染细小草木碎屑,绿黄色,经辨认有须木草和圪垯花残留,另外有轻微腥气,偏苦。”
张守备指着脚印巴拉巴拉说了半天,最后总结:“爬墙的人应该是刚从山里下来,一个时辰以内。”
全程懵逼脸的许哲和安德高一起点头,虽然不知道前面的话什么意思,但是最后一句听懂了。
“那现在怎么办?”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暗中阴人许哲可以,但是明着上那就经验不足了。
“我们已经把宅子包起来了,四处守得好好的。但是郝少雄虽然只是一县县丞,身上却有功名在身。我朝律例,无故不得擅闯官员书生大夫府邸,因此现在还在外围四处搜索,谨防遗漏。”
秒懂的许哲点头,“大印就带在我身上,找个地方我就把文书拟好。”无故不得擅闯府邸,但是如果一定要闯,自然就要有当地官员的书面文书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许哲在离家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把县令大印收在身上了,倒是不用再去来回奔波。
张守备了然,当即不再客气:“开门。”早有准备好的官兵抬着一人粗的木桩子准备在一边,大有一言不合立刻‘攻城’的架势。
“吱呀”
郝家门开了。
郝少雄并着郝少英所有郝家砥柱,大大方方的打开大门,怒斥:“怎地,许大人是要撞门么?”
见到真人,许哲心里舒了口气:“郝大人睡了真香,门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都不醒。”
郝少雄瞄了眼一边立着的粗大树木:“所以大人是准备用这个给我醒醒神喽?”
“和他啰嗦什么,直接进去找了就是了。”张守备很是不耐烦:“郝少雄,现在已经人赃俱获,闪开投降必可以饶你一命。”这倒是一句大实话,此行主要就是收拢水匪,为后面建军做基础。郝少雄可以把郝家一介水匪从黑洗白,还在邕城安营扎寨的折腾的这么大,也算是一方枭雄。如果往上追溯几十年,说不定还能混个开国功臣当当。现在降服,送到军中,说不得也能得个小头目。
可惜建军一事本属机密,自然不能宣之于众。郝少雄注定不知道自己投降配合就不会死亡,而是在死亡的阴影下一直垂死的挣扎。毕竟水匪被发现,历来是没有好下场的。而十八座水匪寨子头目的头颅价值几何,郝少雄比谁都清楚。
“自古文武不两立,张大人倒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和许大人相交莫逆。只是不知道这雍州太守大人,可晓得手下的县令官和这雍州的守备如此要好呢?”这也是郝少雄唯一疑惑的事情。他自问许哲入邕城后的点点滴滴不说一清二楚,也是大致通晓,却不知道这许哲什么时候和雍州守备张大义如此要好,购买采砂船的时候就两肋插刀,现在许哲对付自己又可以如此倾囊相助。
如果说是许哲来之前就有的交情,可是许哲江南人士,家里也不是世家大族。而张大义祖籍陕北,两人可谓一南一北,失之千里,加上文武相隔,如何又能提前有如此深厚的交情,简直不可思议。
可怜的郝少雄,至死都不知道连接许哲和张守备的并不是两人之间私有的交情,而是站在不远处阴影里默不吭声的安家二子。
只是面对郝少雄如此光明正大的挑拨,许哲却不好不做回应:“郝大人可是冤枉我们了,张大人添为雍州守备,全权负责雍州治下安全。邕城水匪积患多年,张大人也是日夜担忧。哲初次上任,面对水患有心无力。张守备急公好义,为了不负皇恩,对得起雍州全境的上下百姓罢了。”
说完终究有些不忍,随含糊点拨了一番:“这邕城水患疾患多年,张大人也是不负皇恩。如若有一天邕城水匪全部缴械投降,冲着郝大人在邕城急公好义的这么多年,应该还是会有别的出路的。”
可以郝少雄满脑子就在许哲全面一段话上,压根顾不上许哲后面含含糊糊的语气。毕竟许哲前面一段话犀利的简直让他一佛出窍二佛出天。虽然是官方解释,话里话外却是毫不避讳,简直就说邕城虽然水患多年,但是张守备也就是想想,担心担心。但是我许哲一来,担心为我上任造成阻碍,那就还是剿了吧。话说的文绉绉,道理却是听了让人吐血。
除了目瞪口呆的张守备,郝少雄也是心中郁闷难当。有这么炫耀的么,炫耀什么啊你,又不是你来剿匪,不过是哪里扒上了张守备的大船,奉承到位了而已。我一手壮大十八水匪寨子,来往船运每年抽一层的利我都不这么炫耀。好吧,这个的确不能光明正大的炫耀。
郝少雄一口老血闷在心中,也不知道是哭还是该笑。终日打燕,终于被燕琢了眼。往日里觉得许哲就是小孩子无足轻重的话还在耳边,却没有想到这是条实力雄厚的过江龙。终究水匪头子出身,眼看着自家被包围,事情没法善了,也就不再装着和善的样子:“怎地,还想着来硬的。我郝家盘踞邕城几十年,还没有怕过谁。”
话说的硬气,后面的郝家人却有些后缩。几十年安稳收钱的日子早就把骨子里的血气磨得差不多了。我强敌弱还可以嗷嗷着上前,现在明显对方带着充足的人马来砸场子,说心里不怵那是不可能的。有头脑灵活的已经在四周围偷瞄着了,双眼转的飞快。
不过心里怎么想的不管,面上的狠色却不能褪去。当即一个个的摆出搏命的架势,脸上露出最吓人的样子,嘴上‘吼吼’的一幅要往前冲去的样子。倒是确实吓了几个胆小的偷偷往后缩。见着起效果,郝家众人精神一震,又一幅要往前搏命的架势。
郝少雄看着自己一方士气大增,以为是自己之前在屋内的激励起了效果。当即心中一阵,满脸真诚的说道:“这次我们认栽,家伙什都在屋里,什么都没拿。我郝家几十号人净身出户,不拿一草一木。出了这个门,立刻远走他乡,从此见着邕城绕道三尺。许大人也得饶人处且饶人,且放过我郝家一条生路,郝家上下几十口心中感谢。”说完一抱拳,算是诚意满满了。
可惜所有做派,终究是瞎子点灯白费蜡。郝少雄不知道许哲一行人的最终目的根本就是他们这几十号人,或者说他们带领的那十八路水匪人员,活人。
所以说有时候,其实信息流通真的很重要。郝少雄以为他们面对的是以许哲为首的邕城官员集团,为了取得邕城的绝对霸主地位而对自己痛下杀手。而实际上却是以安德高或者说安德高背后之人为代表的天家,想要集合邕城所有的闲余不在户人员,为北部大军添砖加瓦。
双方各有盘算,却又都不能宣之于众,靠着一点点的默契,自然鸡同鸭讲了。文的谈不拢,只有动武了。先是小范围的接近,然后是一步步的靠拢,最终短兵交接。
郝家的目的是突围而不是灭敌,自然以逃跑为主。许哲一方的目的是活捉而不是围剿,自然是防卫第一。双方都不想见血,因此场面上打的虽然热闹,双方损失却不大。
只是伤亡虽然不大却也不是没有,郝少雄看着自家兄弟姊妹陆续受伤,有些体力不支而被擒获,心里痛的直抽抽。当即大喊:“许大人三顾家门而不入,可想念家中娇妻幼子否?”
第34章()
郝少雄这话一出,许哲脸色顿时一变。旁边张守备也是脸色一黑,大喝一声:
“住手。”
因为打的并不激烈,很快双方就分了过来。郝家有机灵的赶紧趁着机会包扎伤口,也无法细细包扎,只能大致勒住防止血流不止罢了。就是这样,也是争分夺秒的进行,就怕什么时候又开始斗起来。
要知道,郝少雄这话一出,下面打斗,可就没有现在这么轻松了。
“郝大人这么怎么个说法?”许哲这话问的又低又哑,完全不似自己平时的声音。
郝少雄没来由的心里一抖,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逼上梁山了。当即嘶哑着声音,狠狠回应:“许大人心里想的,就是我想说的。”
“郝少雄你他妈的不地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日你球的扯女人进来干嘛?”许哲还没有回话,倒是张守备先叫了起来。也不怪张守备紧张,事情不累家人是道上走历来的规矩,今天他郝少雄可以为了许哲坏了规矩,那明天就会有其余张三李四的为了自己坏规矩。这规矩规矩,守得住的才叫规矩,守不住那就是套路。
他许哲这次弄死了郝少雄事情就了了,可他张大义还要再邕城长久的待着呢,面对的可不止一个‘郝少雄’。真要把这事情变成套路,那他以后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郝少雄看着着急上火的张大义心中蛮不是滋味。其实关于这个事情其实郝少雄也纠结过,不过灭门之祸就在眼前,眼见着郝家就要大厦将倾,又如何顾得了以后。有句话说得好:‘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说的就是郝少雄的真实心理。这次的坎最好也得伤筋动骨,等到郝家恢复元气重新崛起,又不知多少年后,到时候即便还有人记得今日郝家所作所为那也如隔靴搔痒,不伤根本。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许哲面临的却是实打实的选择:放或者不放。
“其实一路看来,郝大人也应该有数。我大明正值春秋鼎盛之际,急需大量优质人才。有道是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郝大人在邕城只是个占水为道的水匪头子,但是如果换了地方,凭借大人的能量,说不得也会有更好的发展。”这句话说得就有些露骨了,但凡郝少雄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也应该理解许哲所要的并不是郝家几十条人命。
许哲也是心中着急有些不顾体面,毕竟郝少雄前面的一句‘女眷’着实抓着了许哲的痛脚。不同于现在士大夫普遍的观念,现代而来的许哲对于家庭观念很是重视。自小在父母双全,夫妻恩爱,时不时被逼一把狗粮的环境中长大,对于未来一生陪伴度过的人,哪怕在先期有些不愿,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许氏对自己的好又如何能看不见,不知不觉中早已通过点点滴滴渗透到自己内心。好吧,下半身其实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参考意见。
旁边的张守备见状也赶紧敲边鼓:“就是就是,邕城这地方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有银子都没处花,买个江南的瘦马都是个二手货,”边说边冲着旁边脸色煞白的郝少英挤挤眼:“蹲在这里实在是没多大出息,对吧?”
“那两位是答应喽?”郝少雄心中一喜,看着张守备忙不迭的点头,当下笑着眼开:“好好好,等到郝家找到地方安顿下来,必定好好感谢两位高义。。。”
“不对,”张守备赶紧叫停:“不是你们找地方安定,是我们给你们找地方安定。”不自觉的,张守备就把话给说出来了。
“你他妈的在耍我。”郝少雄还没有发话,下面的郝阳就先叫了起来:“安定,是在牢里安定吧。刚好等到天气凉爽,两节过后,真是处斩的好时候吧。”说完手里舞者大刀虎虎生威:“老子宁可死在这里,也不可能跟鹌鹑一样任你们宰割。”
郝阳这话一出,不光是郝家其余众人脸色发白握紧手里刀具,就连郝少雄也是一阵气愤,强压怒火:“既然这样,那咱们这几十条命贱的水匪,有个县令夫人一起上路,也算是够本了。”
“人都说升官发财死老婆,许大人这次功劳一立,想必这几件好事情也就连接到来的。少雄估计见不着那个时候了,现在提前预祝许大人开心,哈!”说罢一拱手,也不管许哲一行人,抄起家伙就动起手来。
许哲急的脑门上火:“丫丫在哪里,你把她怎么了?”
郝少雄在混乱中高喊:“送我们出去,夫人原封不动奉还。不然咱们就一起见一见阎罗王。反正老夫也含含糊糊的过了大半辈子,够本了,哈哈哈”
“放屁,不可能。”张守备两个眼睛瞪得比铜锣还大:“许小子你不要听他信口雌黄,鬼晓得他是不是在蒙你。不过一个女人,了不得我把自家姑娘给你。二八年华,长得那叫一个标致。”今天如果听了他的话开了口子,以后这三岔河可就没法管了,自家的后院还不得天天放个百八十号人守着。
不过自家姑娘给许哲做继室?许哲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心眼比蜂窝还多,女儿给了他再生个心眼蜂窝一样的外孙子,都是一家人还能亲香亲香,顺便带带家里的小舅子读书总可以吧,也不要多,混个秀才就行了,实在没这天赋那多学几个心眼可以坑别人也是好的。咦,想想还真不错
呸呸呸,张守备晃晃脑袋,把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甩出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不靠谱的。
“许小子你可别听他信口胡说,绑票好歹还得见件衣服呢,他这样信口开河,鬼晓得是不是没路了瞎嚷嚷。”
“许大人放心,为了已示尊重,我可是派了一支小队过去请令夫人的。放心,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不说县令后宅了,就是这雍州太守府也是去得。一个个虽然粗手粗脚的,好歹有个把子力气。听说夫人来自江南水乡吧,娇娇弱弱的,有点磕了碰了我这边先道歉则个。”郝少雄耳朵一直竖的高高的,就等着答话呢。
虽然出身郝家,但是他自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郝家那些黑的臭的向来不用他亲自沾手,最多看看,出出主意,哪有向今天这么凶险的,完全是一副搏命的架势。想到这里郝少雄又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如听少英的话,先躲出去避避风头再说,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个模样。
自己当时一直以为胜券在握,想要同甘共苦一下收买人心,哪里想到许哲这家伙居然说动张大义来帮忙,人手给的足足的,还都是剿匪的好手。山里一困十几天天一点消息没有,刚刚有人跑出来他许哲后脚就找上门了。自己这帮人如果有所准备,使阴招,说不得还能撑一把。像这种面对面的斗,哪家的匪能斗得过兵啊。
眼看着护着郝少英的人已经越来越少,连平时舞文弄墨的郝少英都开始抄起家伙准备随时动手了,郝少雄心里就一阵难过。说到底还是自己决策失误,不然也不会让郝家面临如此境地。现在只是期望之前撒出去的银子有用,这许哲的确很是在乎自家婆娘才好。
也许是郝少雄心里拜的菩萨起了效用,许哲煞白着脸高喊一声:“住手”
郝家最先撤退,场上的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下意识的停下手来。只是一个个的望着张守备不吭声。
张守备脸色阴晴不定:“许大人,这事情可得想好啊”现在可不是剿匪的问题,而是贵人就在邕城,说不得现在就在某个角落看着呢,这眼睁睁的放人走,十八路水匪寨子的人也就抓不着了,多日行动功亏一篑,贵人如果一生气,不说没有奖赏,这县令的帽子说的得也得换人做做。
发现情况不对,安德高也从阴影里走出来。对着许哲三分歉意:“许大人,抱歉了,尊夫人的情况虽然紧急,但是大局为重,我们做人做事向来是要有所取舍的么”说罢想着许哲的计谋,又有些后悔,勉强安慰了一句:“说不定尊夫人机灵,早已逃脱也未可知。”
许哲只是低着头,嗓子沙哑无力:“也不是说放人,只是这郝家距离我家后宅不过几里路,我已经喊人回去了,请两位稍等片刻,待看信的人回来。如果我家夫人已经安全逃脱那刚刚好,如果。。。我们可以再商量。。。”
说完抬头,勉强从脸上挤出笑容:“辛苦二位了。”话虽然如此,但是许哲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丫丫虽说学过几手功夫,不过毕竟只是女子,春分靠不上,家里能顶得住的只有大牛,可是大牛一个人又如何能够斗得过常年见血的水匪呢。
可如今除了依靠之间接受自己眼色前去帮忙的百越云天,许哲也没哟其他办法了。在确认丫丫安全之前,他必须保住郝少雄的性命。而看之前张守备的意思,分明是想要先取首恶之首级,再强行收拢剩余人员,这是许哲所坚决不可以的。
话虽然没有明说,三人也知道许氏存活的几率渺茫。张守备咳咳嗓子:“看到了又如何看不到又如何,许大人,你”差点吐出‘节哀’两字,好歹收住了口:“我们会尽量生擒,减少时间。如果及时找到尊夫人,说不定。。。”还能可以收,尸。
“我拒绝!”许哲斩钉截铁:“当时在县衙已经说好了,所有决议必须三个人同时同意才行,但凡有一人拒绝,决议取消或者呈报上级商定。现在我拒绝。”当时三人定下这个约定,不过是安德高为了确认许哲的领导权,拉拢许哲而做的顺水推舟之举。而且即便许哲和他二人有所区别,也可以通过贵人协调,这也是最后一步。
只是没有想到,之前无意间的拉拢之举反而成了现在许哲的必杀。要知道即使现在立刻喊人去请示贵人,时间上也要耽搁,而安德高最不能耽搁的就是时间。一时间场面上有些僵持。
也许可以说许哲胸无大志,但是基于许哲从小接受的教育和氛围,什么仕途,什么未来,都比不过家人和睦安全来的重要。
“这里很热闹么”
第35章()
说话的是个低低的女声,嗓门不高,不同于邕城人的浑厚高远,这个嗓音带着江南水乡的缠绵。如丝竹入耳,连绵不断却又让人难以忘怀。都说江南女子温柔缠绵,除了特有的体态,江南女子糯糯的声音也是评价的一绝。
许哲听到这个声音确是心花怒放,每晚的交颈复同心,让许哲即便闭着眼睛都知道这个声音的来处:“丫丫”
许氏脸上一红,如同才上的胭脂,淡粉中透着一丝羞涩。走到许哲面前轻轻拍打了一下:“乱喊什么。”
“嘿嘿。。。”虽然被打了,许哲也不介意,只是不停的傻笑,边笑边围着许氏转圈圈。只见许氏穿着一身家常的右衽,因为长期做事上面早已被磨得发毛,看款式应该就是许氏家居打扫时候的穿着了,右衽前面还系了一个围兜兜,这是许哲按着记忆做出来的大明版‘围裙’,因为极其方便,颇得许氏喜爱。
许氏手里还拿着一个破烂的竹篮子,翠绿的篮子因为常年使用早已发白发黄,这应该是前任留下的,竹篮子底下破了好几个小洞,不说淘米连巴掌大的小鱼都留不住。许氏却一直没舍得扔,平日里放放杂物。现在竹篮子被许氏裹了一个黑色包裹放在里面,天色不明也看不清楚轮廓,只是隐隐闻到一股腥气。
许哲看着好奇:“你来了就来了,怎么还拿着篮子?”说罢伸手就去接过:“是鱼吗?”邕城途径河流,水产很是丰富便宜,许氏经常买鱼吃,因此许哲有次一问。
许氏却是侧身一避,轻轻巧巧躲过许哲的手:“这可不是给你的。”
说罢挥挥手里的篮子,高声对着场内脸色瞬变的郝少雄喊道:“郝大人,我这是给你送礼来了。”一用力,连着篮子整个扔到了场内。
从许氏出现郝少雄就知道情况不妙,虽然不知道许氏这一个妇道人家是怎样躲过自己派出的水匪老手,但是许氏现在人在这里,无疑证明自己的掏家动作完全失败。现在许氏突然扔了个东西过来,郝少雄也不敢托大,用力朝着篮子一劈。
篮子瞬间破成两半,里面的东西也咕噜噜滚出来。离了包裹的黑布,里面的东西瞬间露出了真容。
顿时,在场所有人心中一凛,即便是‘一把砍刀闯天下’的张守备,脖子上也是一阵冷风飘过:“额,弟妹,你这礼。。。”
仿佛送出去一件重物浑身轻松,许氏拍拍双手显得干净利落:“怎么了,夫君说过,来而不往非礼也。郝大人如此盛情相邀,我又怎能没有回礼呢?”带着江南口音的语气粉粉糯糯,让人一听就觉得可爱。
只是看着在场里滚来滚去的人头,是个人都不觉得许氏的话可爱。是的,就是人头,一个满脸血污,双眼怒睁,充满惊讶和恐惧的人头。看着身高不足五尺的女子,所有人却觉得看见了一头史前巨兽:太恐怖了。
包括许哲,虽然平日里看着许氏挥舞大刀虎虎生威,但是也没有亲眼见过许氏拎着人头走来走去啊。想起之前和许氏之间的拌嘴,许哲就有种自己活到现在好不容易的感觉:“娘子,下次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其余人做吧。”想起之前自己还想去帮忙提篮子,许哲就有种剁手的冲动。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意外的,许氏还很赞同许哲的话:“幸好他们来的时候我正在打扫,穿的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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