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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官场实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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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朝选官制度,按照规矩,一旦学子应试通过,当了举人,原则上就有了做官的入场券,只要把自己的籍贯档案挂在吏部,自然有对应人员对接,筛选需要安排官员的地方,一封文书,便可以正式上位。
然而现实生活中,却是有很大的差异的。首先说说一甲,因为都是在圣上面前露过脸的,自然享受优先待遇。除了前三名按照惯例选入翰林院,其余一甲举子大多进入国子监或是其余六部当差。
而二甲以下人员,那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若是世家豪门出身自然不怵,但如许哲这种贫寒学子,能够得了一两个县令的位置,已经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大多学子考了二甲,三甲的,就只能在京城候着机会,每天天不亮的就去吏部等待召见,等到天灰灰各部下衙后再离去。
若是实在不想等的,也行,去吏部取了自己的籍贯档案,自然有小吏将名字划去,表示自愿回到原籍,以后除非天子召唤,不再出仕。只是大家寒窗苦读数十载,为的不就是这最后的一哆嗦么,又怎忍心自己断了自己的上进之路。
也因此京城内角各处嘎达,经常有常年等待的举人学子,投递无门后只能或自荐入豪门混口饭吃,期待得贵人相中以助一臂之力;或开课教书育人边教边等,本尊也曾经在京城等待近一个月,自然晓得其中艰辛。
而绝大部分举子,在科举结束后,眼看做官无望,就只能心灰意冷的回到原籍。本朝对于读书人向来多有优待,以举子身份回到原籍,虽说无法做官,但是在原籍混个教化,当个富家翁还是可以的。
只是这样,青云之路也就从此断送了。
若是大明朝官员冗余,实在没有多余的位置给新科举子也就罢了,但是事实却恰好相反。这就要说到大明的官员上任制度了。
大明朝自立国以来,一向坚持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天下。简单的说,就是圣上赋予了士大夫阶层很大的权力。
本朝官员上任,有三条途径。一条就是如许哲这样科举考试,取得举人功名后去吏部挂籍,等待吏部的调遣;一条就是世家恩荫,如赵太守这样世家豪门出身,家中有御赐的誓书铁券,族中后代弟子在成年后,可以自行恩荫当官;第三种就是举荐,如现在的礼部尚书李泽源这种,虽然尚未科举也不是世家出身,但是本身才华横溢世人皆知,被圣上御赐金书后破格当官。
第一种需要赌上十年寒窗,第三种则需要名满天下,两种都不是好走的路,相比之下,第二种似乎只要一个好出身就可以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现在所谓的世家豪门,大多是当年跟随先祖爷创立大明的一帮老臣子。先祖自身也不过是个书香小户出身,他手底的一帮老臣子又能有什么学识。当时建了国,先祖也是担心这帮老臣子拼命挣出来的一场富贵如同水中月,镜中花,富不过三代才给的恩惠。
却没有想到人心易变,当年誓死追随的一帮老臣子,在先祖身故后,在自家子弟开始成长后,心里发野兽却开始撕咬铁笼,最终破笼而出。
都是拼命挣来的前程,谁又舍得百年之后的基业毁于一旦,干脆你帮我,我帮你。他们又深的皇家信任,安插个把官员职务也是轻而易举。如此一代代传承下来,等到众人警觉,才发现如今的大明朝,重要点的职位都已经有了他们的影子。
比如赵家,就把雍州一片划为自家后花园。在赵太守长成能够独立一方大员之前,雍州太守向来是由赵家簇拥担任。而九年前赵太守学成手艺,过了族内测试,初来雍州,也是从区区主簿做起,等到逐渐熟悉了雍州要务,再找个机会跳过主簿,担任太守。
然而事实上,在他双脚踏入雍州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了这片土地真正的话语者。
如今的大明朝,北部张家占据了军方要务,不仅在朝廷占了兵部尚书的实权,更是在北部扶持起自己的簇拥:郝家。而南方许家,西方夏家,东方王家,更是从四面下手,瓜分了大明朝廷的各项实权。
六部尚书,倒有五个是这些人背后撑出来的。
而所有的选官派官,职位更迭,更是牢牢掌握在这群人的手里。即便你考取功名又如何,得不到他们的支持,就只能浑浑噩噩的待在京城,等待他们嘴角掉下的残羹剩菜。而他们,则手握着大明朝大量的官职。
七品之下还好说些,像是如太守或是以上的官职,即便家中子弟尚未能够出仕,他们也会找信得过的人先守着位置,等到子弟成长。或是如同之前的泗水,或明或暗的干脆任命当地土人为实权,选个好拿捏的寒门当摆设。
而如许哲这种真正寒窗苦读出身的学子,却无法得到相应的待遇。
这件事情许哲知道,房子谋知道,赵太守知道,圣上也知道。
寒门要奋起,需要更多的话语权和掌控力;豪门要坚守,甚至逐渐扩大优势保证寒门无法跟进,继续折腾;圣上要稳定,保证双方继续敌对的前提下守住江山的安稳。
第107章()
房子谋话没有说透,许哲也没有追问,两人都不是蠢人,自然知道这三两句所表露的意思。听到房子谋的话,许哲只是点头:“两派之争,积怨已久,恐非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
“所以我等更要为之奋斗。”房子谋一拍桌子,满脸的刚毅:“延年可知,近十年来,我等学子被选中的概率愈发低下,即便侥幸得了些许位置,上任期间也是命运多舛,波折不断。单说我这天湖书院,十年前每科尚能录取十余人,最近几年却是已经降至三五人了。”
天湖书院虽然位列大明十大书院,其底蕴却没有其余书院那么浓厚,而天湖书院的院长,不知何时传出的风声,说是更加致力于倾向培养寒门学子。学院中各种优待措施不断,引得周围城镇的学子都以进入天湖书院为荣。
然而寒门多了,世家学子必然减少,这直接影响了世家学子的求学名额,尤其是一些家中没有条件兴建族学,只能依赖书院求学的三流世家,更是如鲠在喉。也因此这几年来,双方之间的矛盾日益严重,甚至已经到了两派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形。
而同时培养如此多的寒门学子,也引得众多富商豪强对天湖书院的未来产生质疑,要知道富商豪强接连不断的投资学院,修路建屋,求得就是学子科举中第后的在官场人脉对于自己的帮助。哪怕一份香火情,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够了。
世人皆知,科举及第后,世家豪门优于三流世家,三流世家优于贫寒学子,如今书院越来越多的贫寒学子入校,世家人员确实愈发稀少,长此下去,天湖书院能否继续位列大明十大书院之一,还尚未可知。
世人逐利,眼见着大厦将倾,自然避之不及。即便脸面上过不去的,对待天湖书院的态度也较之之前冷淡了几分。房子谋明知道造成现状的原由,但是要他低下头对着世家摇尾吐舌,他却是死也不愿意
一见倾心,抢来的老婆有点甜。
“东翁可曾拜访过太守大人,想必辖内书院如此境地,太守大人必然心如刀绞。”大明朝官员考评,大致沿袭了唐朝的‘四善二十七最’考评方案,除了‘德义有闻、清慎明着、公平可称、始勤匪懈’,更有二十七条详细规定的考评标准。
其中像是雍州这样,天湖书院做为大明十大书院之一,在弘扬太守德义有闻这条上有着极大的作用。一般的太守县令,无不扒着求着,盼望双方往来和睦。不说别的,书院学子科举及第后,以后同朝为官,说不得还有互相帮衬的时候。
说到这个,房子谋更是一肚子的火气:“如何不帮衬,帮衬的很呢自他来了雍州,我天湖书院的寒门学子愈发多了,世家学子愈发少了,富商豪强更是除了零星几个旧友,其余都被这太守大人的不管不看不理不睬给浇了个透心凉。”
但凡商人,总是想着有来有往,互利不断的。投资学院也不过打下个香火情,更多的是为了拍当地官员的马屁,希望当地官员可以在可实现范围内给予一定的优待。正所谓我已经投了这么多钱给你砸名声,你是不是也要给点干货我。长期投资的确收益漫长,但是短线收益还是可以得到一些的。
只是这雍州太守却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他既不忽悠着大家参观书院,也不带着大家募捐集资,有机灵的先把事情做了前去拜访他,也是摆出一副与我何干的面孔来。更不用说富商豪强想要置换一些生意买卖,不给拖后腿就不错了。
一年两年还不觉得,三五年下来,大家心里也就摸清了这位太守大人的意思。虽说书院的开建对于官员的‘德义有闻’非常重要,但是抵不上人家不在乎啊。用后代的一句话说,就是:有钱,任性。
一来二去的,大家的热情也就如同不断被泼冷水的小火苗,慢慢的熄灭了。房子谋倒是试图和赵太守联系过,也算是递个台阶,可没想到人家赵太守嘴里说的客客气气,却是动也不动,依旧保持‘不说不做不理不睬’的八字方针,把老房是气了个仰倒。
直到这次阁老之争浮出水面,结合京城那位老伙计的前言后语,房子谋才算是大概摸了个通透。只是现在自己已经上了船,除了一同靠岸,也就只有一起沉船一条路可选了。因此虽说对于京城这位老伙计一直不得劲,但是为了这辈子辛苦建立的书院,房子谋还是得捏着鼻子帮忙奔波。
想到这里,老房的脸色又阴郁了很多:“大明朝说是十大书院,但是延年你是科举过来的,自然知道除了我天湖书院,又有哪个书院是真正想着我们这些寒门学子的。贫寒人家,想要考个科举,实在是难啊”
许哲听闻倒是心有戚戚,通达学院对比其他书院,已经算是开明许多的了。学院内虽说没有分成两派,但是依旧口角不断。贫寒学子读书不易,各项花销都得省着来,对于贫寒学子来说是改善伙食的学院脯食在世家子看来却是难以下咽,更不用说有时候贫寒子弟一个月的开销却比不上某些人家一晚的花费,长此下去,的确容易造成各项不公。
房子谋之前建立天湖学院,也许只是单纯的抱着一颗教书育人的心,但是经过这几十年京城那位老伙计潜移默化的指引,早早的就被迫上了贫寒学子的这艘大船。而且时间久了,等级不公所带来的待遇不公其实也已经影响了房子谋的内心。
从本心而言,他只是想要给天下学子一个真正公平的选拔。
看着许哲沉默不语,房子谋也不理睬,只是絮絮叨叨的开始念叨起来:“其实我来雍州建立天湖学院,以前倒是没有什么含义,只是单纯的觉得这边民风淳朴,景色怡人,才想要在这边定居罢了
风雨归舟。”当然,还要躲避阿娘三五不时的催婚。
“我虽说仕途不得力,但是和京城赵家一向关系还可以,当时我考察环境的时候,赵家也是允了诺的。刚开始建立书院的时候,不止是泽源帮忙,其实赵家也出了不少力,我都记在心里。”
“只是人心易变啊”房子谋捧着微热的茶杯,看着袅袅升起的轻烟,放佛又回到了那几年。
“那时候泽源也是艰难,一个人在翰林院,举步维艰。他也是个固执的,我劝他实在不行就和我一样,归隐山林,做个穷教书的,也是自得其乐。他却是说,有些事情总是有人要去做的,自己不做,以后还是得后面的人做。而且这种事情,越是做的晚,越是吃亏。”
“我是没有他那样的勇气去面对那些魑魅魍魉,要是依着我的脾气,不打起来就不错了,还不停的在里面转圜妥协,那是坚决不可能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书院才刚刚步入正轨,赵家就急哄哄的想要来摘桃子了。这大明朝天南海北的,老早就被一群泥腿子打天下的老爷们给瓜分了,他赵家虽说是累世的公卿,多少年的爵位,但是在动乱面前,还是服了软,低了头。”
“现在天下太平了,又想着死灰复燃,重整家族荣光了。之前那几所书院他们插不进去脚,就打着我这个新开的主意。按着他们的道理,这天湖书院既然在他们的地盘上,又用了他们的人情,使了他们的手段,自然就应该姓‘赵。’”
“若是才开那几年,我给了也就给了,天生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不知道做什么时候弄的一个乐子。可是快十年开下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血被他人据为己有,看着那些寒窗苦读,卧冰凿洞的娃娃们,为了求得一张入场券,只能放下自尊放下良知听从摆布,我就一万个不乐意。”
然后就是劝说,劝说,不停地劝说。不止是当时的赵家家主,还携带了以前的同年,同乡,挚友不停的劝说。除了李泽源,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坚持是错的,觉得自己的本性是自私的。
那时候是真的苦啊好多次自己都在想,不然就放弃吧,书院成了赵家的簇拥,以后书院的学子读书也好,从政也罢,都有赵家在后面撑着,对比自己一个人在官场上的举步维艰摸爬滚打,也不失为一条正确的选择。
可是还是下不了手啊。道法万千,为诚者贵。读书读书,首先要学的便是明事理,懂是非。一人读书人,若是连自己的坚持都没有,只能被动或是被迫的跟着上位人云亦云,又有什么资格称为一个读书人。自己无法指挥学子选择自己喜欢的道路,但是至少可以交给他们一个完全公平的选择机会。
之后又是什么呢。奔波,不停的奔波,赵家撤离,书院的各项开销就需要其余人来承担。但是赵家在雍州经营多年,各项关系盘丝错节,自己凭着少年中举翰林出身的一张老脸和当时的雍州太守死扛,舍了读书人的脸面,好歹是撑过了最艰难的那几年。
只是等到赵家嫡系踏入雍州,自己就知道,好日子已经结束了。果然,就冲着赵成登陆上岸却没有登山拜访,自己就知道来者不善。他也不需要做什么,甚至不需要说什么,赵家嫡支,长子长孙的地位,就是他最好的代言。
他所作所为,所有言行,都会有人去深入的分析。挟持着赵家嫡系的威势,赵太守甚至不需要刻意打压,就能让天湖书院的招生缩减一半,各项建工全部暂缓,及第人员减少七成。
第108章()
许哲沉默下来,其实来天湖书院之前,他就想过对策,想过目的,却是没有想到,房子谋会如此的坦诚。也是,教书育人不比官场当官,讲究的就是一个‘诚’字。而但凡某行某业做的好的人,心中大抵都是纯良的。
按照人趋利避害的本性,房子谋如此行事,简直是逼着许哲离开。或是面上同意,回了邕城,依旧可以关起门来过日子。天生水道一通,后面的几年,只要许哲不是太过无能,总能将邕城的县治给收拾的妥妥当当。
他和赵太守本身也没有太多的冲突,大不了功绩分摊一半,想必赵太守也会乐意重新接纳自己。待个三年,混几个好点的考评,加上才来时剿匪在贵人面前混得的熟面孔,大可以青云直上,又是一条坦途。
“我也不是逼你,只是正如我那老伙计说的,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人去做。如今大明积弊已久,圣上也有了清除隐患的意思,正是天时地利的时候。我等学子,苦学多年,总是还要做些事情的。”
“赵家如此重视雍州,也是因为他实在是重要。要知道赵家虽说源于西南,但是发迹却在雍州地区。为了更好的掌握雍州,他们甚至费了大力把省会安设到了德永,图的就是一个不流于痕迹,更能掩人耳目一点。”
“延年你久居江南也许不知道赵家的底细。百年前起事的时候,赵家做为前朝大族,向来是不理太/祖契文的。即便最后太/祖定了大半江山,赵家依旧下错了注,直到最后尘埃落定,才悔之晚矣。”
说白了就是政治立场站错了,这可是件大事。也幸好虽然出身卑微,却素来大度。那时的赵家当家舍了面子,在天下学子面前大赞太/祖英勇,以整个赵家为背书。又是捐献了大半身家,才算是安然过关。
只是虽说如此,裂痕毕竟存在。大明立朝后赵家虽说也多派族中子弟入仕,却少有官至一品的,更不用说步入内阁了
凤倾九天。现如今赵家已然发现自家与天家之间的裂痕无法弥补,就打着曲线救国的心思,一门心思的想要扶持一家书院起来。
反正对于世家来说,只要家族存在,或明或暗其实并不是很重要。而学院最好的建立点,自然是自家的后花园。
“如今我建立天湖学院,他们更是派了嫡系的子弟过来,图的无非就是等着我抱走南山,他们好顺水推舟,全盘接纳。也怪我当年太过年轻,想着互利互惠,却没有想到人家根本看不上我给的三瓜两枣,而是想着一口全部吞下。”
说到后面,房子谋已经不是在和许哲说话了,而是在自己抱怨了起来。他虽然纯良却不是傻,自己当年口出豪言说要建个大明第一的学院,蒙的李泽源和赵家鼎力支持。现在想想,大约在那个时候,双方就已经在布局了。
只是到底还是李泽源棋高一筹,知道自己心软,就干脆每年介绍些无处可归,怀才不遇的过来,自己只要收了一个就不能拒收下一个,收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就上了船。自己这几年一直和李泽源别苗头,其实也是因为发现这个事实,心中有些恼怒罢了。
其实即便李泽源不出手,依着自己的性子,真有那种无法安置的学子投奔上门,自己大约也是会答应的,只是有心算无意,大约没有现在这么发展迅速罢了。
正想着,就听见许哲冷着声音问到:“现在书院缺什么?”
大致学院发展,师资,学子,硬件缺一不可。赵家根本没有在学子上设卡,甚至还鼓动着贫寒学子上门求学,打的应该是‘溢损’的算盘。毕竟以后赵家还准备全盘接收,要是把书院的名头搞臭了,自己以后也没得玩。
那就只能在师资和硬件上卡人了。果然,就见着房子谋毫不犹豫的答到:“缺先生,缺钱。”说到后半句,也有些黏然。毕竟自己好歹算是一介院长,却是如此市侩。
许哲低头沉思了一会,“先生这边我就帮不上忙了,毕竟我只是区区一介举子,最多介绍一些同年过来,但是能来几个也尚未可知。”
房子谋了然的点头,许哲的出身他早已打听清楚,自然晓得许哲所言不虚。而且他本人就是名满天下的大学士,后面又一直有李泽源帮衬着,因此先生虽说一直短缺,倒还是勉强续得上。
他今日和许哲说这些,图的不过是许哲的一双点金圣手。他可是知道,一年前许哲才来邕城的时候,可是一穷二白,身无三两金。这不过区区一年时间,邕城乡民虽说没有赚的盆满钵满,但是至少肚子里已经是满的了。而且看着许哲的这些举措,不难推测,以后邕城乡民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惹人羡滟。
先生之事大家心知肚明,说过也就罢了。只是后面的银钱一块,许哲却是难得的皱起眉头。但凡书院承办,无外乎一收一支。天湖书院做为民办学院,不是公家产物,也就没了所谓的‘国家补贴’。以前和赵家关系紧密,赵家还借着由头从雍州税收里抠出一块进行补贴,勉强算是‘地区财政补贴’,只是后面双发闹罢,这事也就黄了。
其次便是束修,也就是通俗的学费收入。但凡学院,大多喜欢招些世家公子,不是图他千百年的积蕴个人的风度,而是图这些学子入学所带来的各项收入。就许哲在通达学院读书的时候,就有夏家的一位子弟考入学院。
因为吃不惯学院伙食,干脆从家里雇了十二名手艺精良的大师傅过来,自家投钱又重新建了一个食肆,专供西南美食。后来他中举离开,这些大师傅和食肆也没有拆除,就算是送予通达学院了。要知道这些大师傅无一不是手艺精良,在外面也是难得请上一次的,这次一股脑的送予学院,直接填补了学院的‘西南美食高端市场’
王妃;矜持点。
只是天湖书院这几年却是越来越多的招收寒门子弟,引得周边的世家贵族多有抱怨。但凡世家,就没有缺钱的,此处不收爷,自有留爷处。现在水运又发达,一艘扁舟,即能游山玩水,又能求学入院,何乐而不为呢。而寒门子弟本身就没有太多束修可交,最多送些咸鱼腊肉过来,于事无补。因此这几年的束修收入,倒是愈发少了。
现在天湖书院的大半来源,大半倒是靠了房子谋的四处化缘。做为昔日名满天下的少年探花,现在又是德艺双馨的有名学士,房子谋的这张老脸还是很受富豪的青睐的。时人都好脸面,有个天下闻名的读书人来往,即便每年出个三瓜两枣,也是心甘情愿。
只是这种事情,总不是长久之计。不说别的,十年前房子谋只需要坐镇天湖书院,自然有大把的人捧着财物和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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