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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帝来仪-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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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垂眸,“没有。”
景帝仪一看她就是没说实话,“多出来走走是对的,让御医开些调理脾胃的药,喝上七八日,最主要不要胡思乱想。心情舒畅了病自然而然的也就好了。”
皇后点头,“多谢姑娘。”她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像有些难以开口,“我听说姑娘和元状元……”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断绝母子关系,以后各走各路而已。其实也就跟皇上撤了平乐身份差不多。”她不觉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母子俩哪有隔夜仇,即便皇上把平乐逐出了宫中,对她未尝不是另一种爱护。姑娘和元状元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虽说在外人看来这关系确实有些奇怪,我却觉得真正的亲人也就是如此了。”
“我没有这么没用的儿子。”她记得她教牧笙第一件事就是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人笨不是最大的缺点,能吃一堑长一智也算是能弥补的。最大的缺点就是输了,却像丧家犬就这么一蹶不振下去了。
皇后劝道,“他这个府尹怕是做不成了。他这般年纪轻轻就高中状元做了官,从高处摔下,这样的打击最需要的就是亲人朋友在身边扶持。”
“那也是他自己找来的,自己做的就该自己承担。难道只有他一个命运多舛么。”他要自己要想不通,只能说真是连平乐那丫头都不如了。景帝仪奇怪的看着皇后,奇怪她怎么突然说起牧笙来。
皇后道,“姑娘是湛王的后人,皇上一定会给姑娘应得的封赏。”
景帝仪笑了,她才不稀罕呢。她想要的别人不给她也会自己抢,不想要的,就算双手奉上也是弃如敝屣的。
宫女端了些刚蒸好酥饼来。
皇后见景帝仪目不转睛的看着,笑道,“姑娘要尝么。”
景帝仪道,“我也算是三天两头的进宫了,皇上和太后知道我嘴馋,总是让御厨给我做不一样的点心吃。这道,我从来没见过。”
皇后道,“我最近胃口不好,就只想吃这个,这是我哥哥以前进宫时给我带的,我尝过很喜欢这味道,就让我宫里的御厨学了,所以只有我那的小厨房会做。”
“国舅是现在不在皇都么,上一回九皇子喜宴也没见到他。”
皇后感伤道,“我哥哥已经过世很久了。”
景帝仪歉然道,“提起皇后的伤心事了。”她拿起一块酥饼咬,这点心牧笙也做过,酥皮上有一个福字,其实是用红糖浇在上头所以是甜的,叫福源酥。
是开州特有的点心。
……
太后办事果真是快的,傍晚时就送了两个宫女来。一个叫寒杏,一个叫银樱。白雪来请示她该给她们两安排什么活比较好,说着是来服侍,也不知道是不是来监视,感觉放太远了或是放太近了都不合适。
景帝仪手里拿着一卷书,吃了两口点心,把书合上书脊挑起她们两的下巴看了一会儿,“还挺标致的,太后说你们聪明伶俐,那都会些什么。唱歌跳舞会么?”两个宫女没反应过来,景帝仪道,“你们是宫里出来的,那不应该有你们的过人之处么,如果会的是一般丫鬟都会做的,那还特意把你们从宫里调出来做什么。”
寒杏道,“奴婢之前是在宫中给妃嫔们梳头装扮的,苏姑姑说奴婢手巧就把奴婢调到凤殿给太后娘娘梳头。”
寒杏偷瞧着景帝仪发上的翡翠簪子,景帝仪装作没发现,笑道,“是项优点,只是我不太喜欢涂脂抹粉。”
银樱道,“奴婢识字所以调到凤殿侍奉。”
这个说话倒是简洁,景帝仪吩咐总管,“让她们先学习王府的规矩,先找个府里的老人教教。”
陆存熙让人把两幅画都送过来了,白雪想着会不会又是什么诡计。景帝仪小心翼翼的把画展开,高祖之物,怎么算都是她家的,陆存熙倒是好意思用来跟她交易。她口中念着,“将求于人,则先下之。礼之善物。”然后把画收好。
景帝仪想吃鸭子了,好像隔了好久没去春江水暖,今日又不想走路,就让人去备轿。经过楼外楼时发现它居然又开了,陆惋幽遇刺的案子没破,这么快就解封,可见这楼外楼的老板人脉也不简单。
掌柜的亲自来招呼,优先给她下了单子,上齐了菜又配上一大碟的酱,掌柜道,“多亏了姑娘,否则我们也找不到这么好的酱。”
景帝仪道,“我也是自己嘴馋,与其麻烦以后来你这吃东西还要叫人另外跑腿去买酱料,不如告诉你老板,让他进些货,以后我来了就有得吃了。”
掌柜点头哈腰,“这真真是一举三得,一箭三雕的事,姑娘方便了,我们店里生意更好了,那对母女日后也不必再日晒雨淋的卖豆子,以后就专门卖这豆酱,日子也不愁过不下去的。”
第五十七章 人情()
景帝仪撕了一块鸭肉沾了豆酱吃,这味道还真是百吃不腻。
“小姐。”白雪提醒。
景帝仪抬头,见了宋潮。掌柜是个懂得看情形的人,说是要去厨房给她下多一碗汤走了。景帝仪往窗外探头看了一眼,看到他的手下,都是上阵杀敌的将士,浑身的杀气腾腾,胆子小的客人菜都没吃两口就结账走了。
景帝仪道,“宋将军不会是来抓我的吧,这般大阵仗。”
宋潮道,“凭姑娘的身份,哪里是我能动得了的人。”即便还没有封赐,单单是一个姓氏,始终是尊卑有别就摆在那的,宋潮不卑不亢,“我只是有事想跟姑娘请教,我本来是想登门……”
景帝仪打断道,“宋将军是直爽的人,就不要拐弯抹角了,不适合你。”白雪站在一旁,只觉得宋潮不愧为当世英雄豪杰,她只是这么看着,都觉得被他气势压迫得不敢动作,也难怪平乐说宋潮可怕的。
景帝仪继续动筷。
宋潮道,“我想问陈科的事。”
景帝仪阴阳怪气的笑,“那****和陈牧笙划清界限的时候,将军也在场的,这么快你就忘记了。陈家的事你怎么来问我,不是应该去问当事人么。还是陈牧笙根本不愿意搭理你。”
不搭理已经算好了,牧笙对他恨之入骨,如今又什么都被捅破了,连那点顾忌都没了,没直接泼黑狗血算祖宗保佑了。
宋潮道,“我只是想知道这整件事到底是如何的。”
他这样来问她,摆明是怀疑了什么。景帝仪耸耸肩,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当年不是宋将军将他父亲斩首的么,前因后果你应该再清楚不过才是,怎么现在却来问我,莫非你怀疑当初杀错了人?”
宋潮知道在她这问不到什么了,撬开她的嘴估计比让痛恨他万分的陈牧笙开口还要困难。他并不怕景帝仪,否则上回就不会当街当众的警告她,只是觉得没有和一个小丫头,还是年纪比他最小的儿子还小的小丫头真真正正的敌对上的必要,“打扰姑娘用膳了。”
景帝仪笑道,“宋将军若是下回要和兄弟来这用膳,可以报我的名字,掌柜会算便宜些的。”
宋潮领着手下走了,白雪松了一口气,刚刚胆战心惊的,多怕要一言不合动手。景帝仪以为终于能安安静静的吃一顿饭了,没想到都没坐多久,至少椅子是没坐热的,又是来了一个。
她连招呼都不打了,也懒得说那些虚伪的开场,因为现在心情很不好。
陆存熙走到了她对面,“景姑娘。”
景帝仪道,“宋将军才刚走,不知道什么风又把陆公子给吹来了,长话短说吧。”在她没有发火之前。
陆存熙开门见山,“我想请姑娘去给我堂妹诊治。”
陆惋幽的病情反复,景帝仪是有听说的,看着好像是从鬼门关把命捡回来了,却是时好时坏的,至今人的意识都不清楚。
她真是好奇,她又不是有仁爱之心赠医施药的大夫,还是她额头难道有刻慈悲两个字么,“宫中那么多的御医都是摆设么。一个两个有病痛不去御医找大夫偏来找我,陆公子叫御医们情何以堪。”
陆存熙看着她道,“崔侯爷曾经命悬一线,当时御医也是无能为力,还是姑娘出手相助才转危为安。惋幽的伤势很重,姑娘也是心中有数谁该负上责任。”
景帝仪扔了筷子,摇头道,“陆公子这话就不对了,九皇妃有这样的遭遇我也很同情。可始作俑者又不是我,谁起的头你就该去找谁负责,不是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么。”
陆存熙问,“难道那两幅画还不足以表示我的诚意?”
他是要把她高祖的墨宝用来做诊金,可笑了些吧,景帝仪道,“这是我家的东西,不管我用什么方式得到,都只能说是物归原主。你可以到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用他们家的银子买他们家的东西合适么?”
陆存熙开了条件,“当初凤大人许诺姑娘的,我也同样能许诺。”
景帝仪反问,“陆公子觉得一样么。”凤靡初可没派人来杀过她。
“姑娘也说过有些事千丝万缕已分不清始末对错,既然这般,之前种种何不烟消云散,姑娘能否看在湛王和陆家祖辈的交情帮我这次。”陆存熙递上一封信件。“毕竟我们陆家也曾冒着风险帮过湛王。”
景帝仪打开看,确实是她高祖的笔迹,信的内容写得有些隐晦,估计是需要“小心谨慎”的事。但她还是讽刺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陆公子又用了什么方法把纸熏黄做成旧的。”
陆存熙道,“这方法瞒不过姑娘。”之前给元牧笙的那封,不过是把茶水均匀涂在纸上烤黄了而已。
她凉凉的说道,“是啊,只能骗得过牧笙那个傻子。”
陆存熙静默,许久才说话,“我没想到姑娘会这般决绝。”
景帝仪把信折好,“人的关系就是这么脆弱,没什么是牢不可摧的,也没什么是永远不变的。其实真正有利益冲突,分庭抗礼的应该是凤靡初和你们陆家。跟我没什么关系。”
陆存熙承诺,“姑娘明白就好了,我可以向姑娘保证,只要我在,之前种种发生的事日后都不会再发生。”
景帝仪轻笑,考虑了片刻,手里拿着信道,“高祖的人情我可以还,但陆公子记得,仅此一次。既然你一而再的跟我提到了交情,我有些话也不得不说,请你回去也约束好陆府的人,同样的招数我这是行不通的,如果还有下次,就不要说是我不懂人情世故了。”
景帝仪把白雪留在了王府,反倒是带着寒杏银樱出门。
这是她第一次见陆平昭,在九皇子的府邸,她要给陆惋幽医治,陆平昭眼里是满满的不信任,若不是因为陆赋在压制着,怕且是恨不得要把她扫地出门的。
她倒是无所谓,甚至倒希望陆平昭出言不逊,她就有理由甩头走人,可惜未得如愿。她写了张药方,嘱咐了些要注意的事情,陆平昭从始至终的戒备排斥从未停止过。
第五十八章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景帝仪觉得有趣,“这方子也可以先给御医看,御医看过觉得不是什么害人的毒药再煎给九皇妃喝也得。药最好也由他们亲自抓亲自煎,别出了什么岔子,把黑锅扣到我身上。”
陆赋道,“姑娘说的是哪里话,你肯来医治九皇妃,陆府上下感恩戴德。”
景帝仪激道,“我曾听过一个故事,有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为了达到目的,虽说虎毒不食子,但她丧尽天良弄死了自己的骨肉来嫁祸他人,果真顺利的排除异己。都说居心叵测,什么都好防备,最难防的就是人的这张嘴和这颗心了。”
陆平昭握拳,额头上暴了青筋,忍得景帝仪看着都觉得辛苦。
陆赋道,“这种故事随意听听也就罢了,不需太过当真。”
景帝仪道,“她的命保住了,剩下的御医来做,这段时间能不走动就不要走动,半个月后我会再来复诊的。”
银樱收拾好药箱,自觉的背到身上,她低着头目不斜视,景帝仪道,“其实陆大人很是有福气,所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可依我看陆公子很有陆大人的风范,日后前途真是不可限量的。”
陆赋恭敬道,“姑娘太过夸奖了。”
景帝仪起身要回王府,陆家父子起身相送,依她现在的身份,这是理所应当的礼数。只是反倒不知这府邸的主人去了哪。
陆赋话里有话,“往日若是有什么误会的,还请姑娘包涵。陆府和湛王府情谊深厚,倒希望这样的情谊可以日久弥新的延续下去。”
景帝仪道,“陆大人这番话,陆公子也说过了。陆大人放心,你看我像是小肚鸡肠的人么,只要别人敬我一尺,我会敬别人一丈。”
九皇子领着他表弟来了,也就是那日在太后凤殿中见到的琼贵妃的侄儿。
陆赋猜到他想做什么了,只是事先没跟他说。九皇子的擅作主张已不是头一回,陆赋倒不动声色,但陆平昭却是不满了的,他女儿还躺在病床,女婿却是把心思动到了他处。
九皇子道,“旭尧听闻惋幽的事,专程过府来探望,姑娘这是要走了么。”
景帝仪道,“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也就不必留下了。”
九皇子介绍,“旭尧,还不快行礼,你不是说之前在凤殿中与景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很想结交认识的么。”
对方作揖。
第二次景帝仪粗略的看了一眼,生的油头粉面。豹国公的孙子,那应该是姓萧了。景帝仪道,“我虽年纪比九皇子小,但依照辈分的话,是你长辈。有句话倒希望你能听进去的,做人得要八面玲珑。”
九皇子一头雾水。
景帝仪取出一枚药丸给陆赋,“这是我自己制的,让九皇妃服下能好的快些,当然,如果怕是毒药也可以不吃。”
陆赋道谢,双手接过。
景帝仪笑道,“不必客气。”她不知道陆赋当初会挑九皇子是不是看上他外祖父是豹国公的关系,开始时倒也没觉得他如何,但野心膨胀了,就开始急功近利,这种估计也是成不了气候。
……
刑部的人提审了沮诵藏脏银的钱庄伙计,他们皆是道取走银子的是沮诵府中账房管事。似是因东窗事发,所以事先把藏银转移到了别处,而那账房先生在沮府查封后一直下落不明。
这怎么看都跟凤靡初没有任何关系,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凤靡初的嫌疑也就洗清了。散了朝,九皇子特意追出来跟凤靡初赔不是。
凤靡初大度道,“误会的事在所难免,说清楚了就好。九皇妃的身体好些了么?”
九皇子道,“如今人已清醒了。”陆存熙找来景帝仪给陆惋幽医治时,他原本还半信半疑,这医术高明的大都是年过半百之人,何况他也没见过女子行医的。虽说有把当年的湛王妃的医术传得神乎其神的,但这种市井之言通常信不得真。只是没想到宫中这么多御医轮番诊治都没把握,景帝仪来了一次陆惋幽就好了。
凤靡初微笑,“那就好。”他似欲言又止,思索片刻后语重心长道,“九皇子的家事,其实没有外人置喙的余地。但涉及到皇子的声誉,有些话微臣不得不多嘴说两句,近来若是得闲不妨多陪陪皇妃。”
九皇子不明白,“凤大人何出此言?”
凤靡初道,“外头有谣言,说九皇妃出事当日先是去了西市,后才去了楼外楼。”他看向对方,见九皇子一脸毫不知情的模样,凤靡初提醒,“伪帝乱政一直是皇上一个心结,所以皇上曾经对微臣说过,一个人的品行性情远要比文韬武略重要得多。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品行端正,妻贤子孝而后才能无后顾之忧才能治理朝政平定天下,本来九皇子宠爱姬妾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不要因此弄得夫妻不和顺,若是家宅不宁就不应当了。”
“我和惋幽并没有夫妻不和顺。”
“许多朝臣今日还在议论,只是当着九皇子和陆大人他们不说而已。百姓的嘴巴是很难管束的,一传十十传百,也就从外头传到宫墙之中了,说是那日皇妃是去西市买异族女子魅惑男子的香粉,与府里的姬妾争宠。”
九皇子气得脸色都变了,“她怎么做得出这般丢人现眼的事来。”
凤靡初道,“不过是些谣言,所以九皇子回去后多陪陪皇妃,夫妻和睦这样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那么即便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也会心中有数。”
九皇子作揖,“多谢凤大人提醒,你这般不计前嫌,当真是叫我惭愧。”
凤靡初微笑,“几位皇子都是我教导的,我难道还不清楚你们的秉性么。何况上一回九皇子已是致了歉了,我只是个臣子,哪里有皇子一而再的跟一个臣子赔不是的,这不是折煞了我么。”
“确实是我没有查清楚,还好没冤枉了凤大人,否则此生怕是良心都过意不去的。日后还请凤大人日后还要多多提点我。”他上回被沮诵差点拖下水,也只为了将功赎罪才想揭发了凤靡初,不曾细想,其实若是凤靡初和陆存熙都愿意助推一臂之力,他还何愁大事不成。
第五十九章 鱼肉()
凤靡初走下台阶,“说不准日后是我要九皇子提点才对。其实眼下,我是有件事想求九皇子。”
九皇子有意拉拢,自然是要示好,“凤大人不必这般客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直说。”
凤靡初道,“我前几日在彩石斋买了块玉石,那伙计是新来的,做事难免手忙脚乱。他一时弄错,忘记那块石头其实陆大人已经订下了,是要送到太史令府里的。”
九皇子讶异,“凤大人是说陆大人订了玉石给太史令?”他并不知道太史令和陆家还有这样的交情。
“那彩石斋的老板第二日还上我那亲自赔了不是,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便把玉石让他拿回去送到太史令府里了。这事我已经跟太史令提起,他倒是不介意,但我担心陆大人那会以为我是有意。我和陆大人并不深交,所以还想请九皇子为我说说话。”
九皇子道,“凤大人放心,陆大人也不会介怀的。”
“说起来宫里的喜事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来。”凤靡初笑道,“陆府的嫡小姐不是也到出阁的年纪了么,六皇子虽已有两名妾侍,但未娶正妻,他之前还对我说想结这门亲事,若是成了,便是亲上加亲了。”
九皇子听到这事不由警觉起来,他很清楚陆府会扶持他,是因为两家是姻亲的关系,“我竟不知六哥心仪的是梦怜,他也实在是见外,他若是开口,我这做弟弟的难道还不会帮他出谋划策抱得美人归么。”
“许也是想等万无一失再说。陆姑娘是陆大人的掌上明珠,自她及笄后,到陆府求亲的王孙公子也不少,但都被一一回绝了。陆姑娘才貌双全,她的相公自然要万里挑一才能匹配,也难怪陆大人这般慎重的。”
“陆大人确实很疼梦怜。”他当初想娶的其实是陆梦怜,陆梦怜是长子嫡孙正房所出的小姐,而陆惋幽,她父亲陆平昭虽也是陆赋正房夫人所出,但毕竟不是长子。
只是拿了陆梦怜的生辰八字去给太史令对,太史令道陆梦怜八字与他刑克相冲,若是成婚,恐不利他,反倒陆惋幽的八字与他的是天作之合。他才会选了陆惋幽。
太史令,九皇子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
凤靡初彬彬有礼道,“不耽误九皇子了。”
……
景帝仪坐在池子边喂鱼,见里头几条鱼为了抢食争先恐后的。便赤脚伸进池子里搅乱池水,惊得那些鱼全游到了另一头,她无聊道,“干脆捞上来炖了算了。”
寒杏道,“这种鱼鱼肉不好吃的。”
景帝仪抬头看她,“你吃过?”
寒杏点头,“奴婢家贫,五岁的时候跟着爹娘来皇都投靠亲戚,途中差点饿死。同行的一位大叔见我们一家可怜,就分了一点鱼汤给我喝,就是用这种鱼熬的。”
景帝仪问,“人饿肚子的时候不是应该吃什么都好吃么?”
“奴婢当时也觉得这估计是天底下最好喝的汤了。后来来了两个官差把那大叔抓走了,奴婢才知道鱼是他偷偷进了富贵人家的院子偷的。”
景帝仪抓了一把鱼饵撒进池里,只要是有得吃,就算知道前方可能会有危险,还是会游上来,这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后来那个小偷呢?”
寒杏摇头,“爹娘怕遭祸,就连夜抱着奴婢走了。奴婢后来进了宫,认识了一个御厨,他说这种鱼养着是用来观赏的,味道不好。”
白雪端着点心来,景帝仪抓了一块桂花糕,吃了一口后觉得王府的厨子做的东西不合她胃口,不管是什么味道都偏淡。
白雪小声道,“小姐,少爷被降了职,他的俸禄支撑不了元府那么多下人的开销,所以遣散了一部分人。可是里头很多是要养家糊口的,没了活干就要等死了,所以少爷让阳春来问,王府能不能收留他们?”
景帝仪答应了,“留下吧,胡大李二他们呢?”白雪没答,景帝仪笑了一声,“他们要跟他们的聂兄弟兄弟情深的,尽管留在那里吃苦好了。”她也不会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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