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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帝来仪-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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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牧笙眨了一下,淤青还没完全消完的眼,同僚问起他都说摔的,实则没几个人信。陈牧笙求道,“娘,你笑完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天寒地冻的,他真的不想一直睡书房或是客房。

    景帝仪换上同情的表情,“这种事于我轻而易举的,别说平乐,帮你一道摆平了那扶戚使臣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帮你做这些可有什么好处么?”

    陈牧笙沉默,良久后道,“没有。”

    景帝仪用力戳了他脑门,“那你就自个儿想办法。我养你这么大,教你各种本事,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怕媳妇怕女人的。”她把药扔回桌上,“还有这兵部,我和白雪进来了,扶戚的使臣进来了,倒是什么闲杂人都能进。”

    陈牧笙道,“你是我娘,他们自然不敢拦着。”原本规定除了兵部官员,其他的是不能随意出入的,但清芩姑娘的身份也特别。

    陈牧笙桌面东西摆放倒是整齐,官印就摆在印泥旁,“等我走后,兵部的防卫布置巡逻时辰重新调一调。”

    一语点醒,陈牧笙点头,“我知道了,我也会交代下面的人不能再任人随意进出。”他为难的拿起那瓶药,“这个不能拿回去吧。”拿回去,平乐那交代不了,不拿回去,那位扶戚使臣那他也交代不了。

    “有这么难处理么。”瞧他这优柔寡断的样,景帝仪夺了过来,砸到地上,哐啷,瓶子碎了,“自个儿捡干净,人家不问就罢了,问起你就说是平乐砸了,想来她也不好意思去问你夫人,是不是真的吧。”

    果真是英明果断,陈牧笙把碎片捡起来,毁尸灭迹了。

    陈牧笙偷了闲,陪着景帝仪上街。景帝仪东逛逛西逛逛,还记得陈牧笙刚中状元那会儿,她最喜欢和他大街小巷寻各种美食,“自从你成了亲又升了官,我们母子俩很久没有上街玩了。”

    陈牧笙道,“我倒觉得是多了凤大人,你不需要我陪了。”

    景帝仪看着两旁林立的商铺,吆喝的小贩,“成家立业了,就是生了根了,你的根是在这的。”

    陈牧笙心里涌起一股预感,他并不喜欢这样的预感。

    他是被景帝仪一时兴起捡回去养的,虽然没有血缘,可他把她当成亲人,他甚至觉得他们的关系是比有血缘的亲人更亲厚的。

    家人就该永远陪伴在一起,“娘,我和平乐会一辈子好好孝顺你的。”

    景帝仪略微嫌弃的看着他的脸,“瞧你这熊样,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儿子。”她走到一摊位前,挑选起小孩玩的藤球。

    陈牧笙心想她什么时候喜欢玩这个了,她素来喜好的都是杀人放火,勾心斗角那些,就算转换了喜好,落差也不至于太大。

    景帝仪拿起两个藤球问他,“哪个好看?”

    陈牧笙对比着,不是一样么,不过是一个挂着的流苏是红色的,一个挂着的流苏是绿色的,他指了绿色流苏的,“这个好看些。”

    景帝仪把挂着绿色流苏的藤球放下,要了红色的。

    敢情问他意见就是用来这么参考的?好在陈牧笙也习惯了,“买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送给孩子玩了。”总不至于送给自己。

    陈牧笙原本想问哪来的孩子,他医术是不佳,可喜脉还是能把得出来,他确定平乐还未有身孕。视线落到景帝仪身上,他记起她常夜不归宿,好几次就歇在凤府里,“你和凤大人……”

    景帝仪抛着藤球,边走边玩了起来,“我和凤靡初什么?”

    “凤大人知道么?”

    “我买个藤球干么要他知道。我买我的,他买他的,难道还那么小气,一个藤球还要两个人一块送。”

    白雪跟在他们身后,见陈牧笙愣住,景帝仪已经往前走了老远,陈牧笙却还是愣在原地,白雪轻声唤道,“大人。”

    陈牧笙扭头问白雪,“娘近来是不是总吃酸的。”

    白雪道,“是啊。”

    景帝仪喜欢吃凤靡初做的糖葫芦,近来天天嚷着吃,凤靡初就做好了命人天天送来。

    陈牧笙又问,“那是不是嗜睡。”

    白雪心想她家小姐向来喜欢睡到日上三竿,少爷也该知道才对,“是啊。”

    陈牧笙追了上去,他要提醒景帝仪人多,小心别撞着了。

    伍府的人赶着马车疾驰而过,陈牧笙是有听到一点风声,尤其那伍夫人和凤靡初的关系,他也就格外的关心,“入冬后伍夫人就染了风寒,迟迟不见好,那伍大人倒是很疼妻子,一听夫人说想吃源州的点心,就花重金命人到源州去买。”

    景帝仪道,“看得出来。”

    陈牧笙道,“我记得有一次下朝,伍大人在殿外把凤大人拦下来了,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她和你再无相欠之类的。”太远了他听得不是很清楚,“皇上驾崩那夜,伍大人突然擅离职守,原本是要重罚的,但伍大人的叔叔是陈平侯,也是立过赫赫战功的,皇上就罚了他一百棍。”

第七章 历历在目() 
那日在春江水暖便看出潘琴是伍崇焕的软肋了,景帝仪道,“果真是生离死别多,团圆安乐少,痴男怨女多,珍惜眼前少。”

    陈牧笙隐隐察觉到什么,但不想捅破,伍崇焕不像玩忽职守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在当值那晚出了宫,想必是凤靡初暗中动了什么手脚,“你不介意?这青梅竹马的情谊最是难忘怀了。”

    “或许过去也有过一段美好,但憎恨是会让美好褪色的。”即便潘琴真的怀念什么,那也未必是凤靡初愿意记起的了。

    景帝仪玩到黄昏才回府。

    凤靡初坐在厅里安静的享用着茶水,而平乐则母夜叉般的叉着腰在骂人,陈牧笙赶紧把手里的大包小包交给下人,可迟了,还是被平乐瞧见了。

    好啊,惹她生气了也不来哄她,倒是跟着他娘撇下她跑去玩了。

    平乐想去揪陈牧笙的耳朵,可是景帝仪和凤靡初在,她不敢,也想人前稍微给自己相公留些颜面,便粗声粗气道,“陈牧笙,我有话和你说。”

    景帝仪看到凤靡初嘴角有伤,笑道,“不会是平乐没打够,拿你来练手吧。”

    平乐撇嘴,她这么尊师重道的人怎么会打凤大人,“那是伍崇焕那混蛋揍的,就在我们府门前,他还真有胆子,分明是不给湛王府面子,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殴打朝廷命官。”

    景帝仪道,“伍崇焕也是朝廷命官。”

    平乐愤愤不平,“他官阶比凤大人低,那是以下犯上。我都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当初是那姓潘的悔婚在先,既然都嫁人了就该安分些,凭什么生病了还要凤大人去探望,还有那伍崇焕也好意思开口,摆明了他夫人不守妇道,不去就打人,他倒是有理了。”

    陈牧笙道,“这种话就不要说了。”他知道平乐崇拜凤靡初,崇拜得都有些盲目,自然是全力维护。可是凤靡初和伍大人夫妻过去的纠葛,他们也不完全清楚,不过是事外人,说话不要太难听了,什么不守妇道。

    平乐嚷道,“为什么不说,我说的是实话又不是胡编造谣。”

    陈牧笙和她讲理,“我没有说你造谣,我只是说你说话也可以稍稍顾忌一下,这事关女子名节。”

    这一边平乐和陈牧笙争论起来,那一边,景帝仪瞧着凤靡初,他是心不在焉。

    平乐蛮横,牧笙则素来秉持好男不与女斗的处事方式,不争不吵不急不躁,但有些为人处事原则性的问题,他固执起来也是很坚持的。

    景帝仪道,“回你们房里去吵。”

    一声令下,平乐和陈牧笙都噤声。平乐瞪了陈牧笙,脸上是回房有你好看的神情,她先走,陈牧笙跟上去,他认为有些道理真的要和平乐好好说,不管平乐听不听的进。

    景帝仪兴味道,“我瞧瞧,到底伤成什么样了?”她走去捏住凤靡初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嘴角裂了,细长的凤眼注视着她,像幽幽深潭,“当时曹洛不在?破相了,好在伤的不是这对眼睛,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眼睛。”

    凤靡初扬唇,扯下她描着他眉眼的手,握着,“有买到什么喜欢的?”

    景帝仪道,“买之前都觉得挺好的,买了以后也就那样,到底是因为喜欢得不够吧。无所谓,反正不想要了就给人。”

    她是叫牧笙拿去发了,刚才买的布料首饰,谁有看上的谁就拿。

    凤靡初问,“用完晚膳去听戏么?”

    她是逛够了才回来的,不想上街了,“听戏免了,到院里暖壶酒,吃着下酒菜,赏赏雪景,吹吹凉风还是可以的。”

    下人将晚膳送到花园的凉亭里,暖酒的小炉十分精致,绘着兰草白瓷烧制而成的,炉底点着一小截蜡烛,小火烤着。

    阳春捧了一件狐裘来,景帝仪对凤靡初道,“披着吧。”

    凤靡初道,“我没那么羸弱。”

    就他这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文弱体格,景帝仪动手取了狐裘披到他身上,狐裘上有两根细细的锦绳,她系了个活结,娇声娇气的说,“凤哥哥要是病了,谁给我做冰糖葫芦吃,谁陪我喝酒,谁哄我开心呢。”

    阳春忍着笑,欠了欠身,退下。平乐要是学得她们家小姐两分撒娇的功力,就该少爷千依百顺了。

    凤靡初轻笑,“我是不是成了寨主送给小姐的那只兔子?”

    他倒还记得,他下山后就那只兔子代替他给她取乐了,被她养得特别胖,胖到打来笼子它都跑不动了,最后被山里的狼叼走了。

    “我又没捆着凤哥哥的手脚,你是自由的。”

    他拉过她的手压在他心跳的地方,“这里的绳子可以解开么?”

    她爱莫能助的道,“系的是活结还是死结?活结嘛就凤哥哥就自个想办法,若是死结,估计就得把心挖出来,太疼了,我可舍不得。”小手摸进暖和的狐裘里捏了一下。

    凤靡初无奈把她的手抓了出来,景帝仪弯着眼捧腹大笑。

    她想倒酒,壶嘴里出来的不是酒味是浓浓的鸡汤味,景帝仪揭开壶盖,里头还放了红枣枸杞人参这些补身的食材。

    是她说得不清楚还是有人捉弄她,她明明说要喝酒,这是欺她分辨不出来么。

    这府里也就一个人敢这么干。

    凤靡初帮陈牧笙说了好话,“边赏雪景边喝鸡汤其实也别有一番风味。”

    景帝仪皮笑肉不笑的接着反话,“尤其拿酒杯来盛鸡汤,还真是特别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许是怕你饮酒多伤身。”凤靡初抬头,一轮明月高悬,谁没过年少轻狂,帝都的王孙公子什么附庸风雅的事没有干过,多年前,他也曾在大雪初霁,在府中赏着雪饮酒赋诗。

    景帝仪见他出神,“怎么了。”

    凤靡初淡淡的道,“只是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罢了。”

    “似曾相识?”景帝仪喝了杯鸡汤,材料足火候够味道是美味,可拿酒杯盛,实在别扭,“那你这似曾相识,当时是一个人举杯邀月,对影三人,还是和两三个知己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那时的凤府还未覆巢倾卵,父母健在,幼弟稚气天真,一家其乐融融。

    伍崇焕和潘琴常往来凤府,常也是这般暖了一壶酒,配上几碟小菜,吟诗作对。

    他含糊道,“记不太清楚了。”

    记得最清楚的是他获罪下狱,潘大人带着潘琴来牢狱中苦苦求他,求他写下退婚书。伪帝刳胎焚夭,人人都以为凤家无翻身之日了。

    潘大人道何苦再牵连多几十条无辜的性命。潘琴泪流不止,一遍又一遍的说着那句对不住。

    他在退婚书上写下从此男婚女嫁,各生欢喜。

    有些事即便过得再久还是历历在目。

    “你有恨过潘琴么?”景帝仪歪着头问。

    凤靡初淡笑,埋怨过,只是这些年在朝中见惯了明哲保身,倒也觉得稀松平常了。在他从云端跌入泥泞,最需要帮助扶持时,潘家选择了置身事外,所谓故交抵不过殃及池鱼祸及满门的人情惶惶,能怪谁,终究是他没看明白世事变故人心难测而已。

    到底是心冷了,硬了,所以伍崇焕来找他,他才会无动于衷。

    他平静道,“不恨,不过是形同陌路。我少时也曾恃才傲物,若是心性能再沉稳些,有些事也不至于后知后觉。”

    伍崇焕质问他为何利用潘琴达成目的,他只是冷漠的笑。

    “凤哥哥指什么?”是指伍崇焕也爱慕着他的未婚妻还趁虚而入,在他被流放后娶了潘琴,景帝仪抚着他软软的发,“是他们先背弃你的。”

    “有些事或许如小姐之前说的,是喜欢得不够吧。不过哪一日,小姐若是也背弃我而去,我不会怨恨小姐。”

    这软软的头发摸着摸着还上瘾了,“凤哥哥说的是什么话。只要你永远都对帝仪这么好,帝仪便也永远这么护着你。若有一日凤哥哥又遇到当年那般的困境,即便屠尽九州三十二郡的人我都会把凤哥哥救出来,绝不舍你的。”

    她翘起尾指。

    凤靡初低声笑着,眼眸里多了什么,亮闪闪的,像他送她的黄金月亮,只是他自个瞧不见,“小姐的话说得好生霸气。”

    他也伸出尾指和她拉勾。

    景帝仪道,“那是。我这南蛮妖女,不视人命如草芥实在辜负歹毒二字。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了,高兴便见,不高兴便不见。”

    ……

    平乐偷偷瞄着景帝仪的肚子,丫鬟端了碗绿豆糖水上来,平乐问,“给谁吃的?”

    丫鬟道,“小姐的。”

    平乐猛的站起来,瞪着大眼凶巴巴的道,“怎么能吃绿豆糖水,出问题你负责么!”

    丫鬟吓得手抖了一下,明明是小姐要吃的,何况吃绿豆糖水能吃出什么问题,弄得她好像下毒了一般。

    景帝仪道,“我不能吃绿豆糖水么?”

    “你自己不清楚自己的情况么,怎么能……”平乐想起陈牧笙的交代,这种事传出去不好,景帝仪不说,他们就干脆装不知,或许她早有其它安排了,“我是说绿豆不是性凉么,大冷天吃这个不太好,不如喝鸡汤吧。”

第八章 鄙夷的笑() 
又是鸡汤,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喝鸡汤了,连着两日叫厨房炖鸡了还喝不腻,景帝仪道,“你居然还知道绿豆性凉。”

    “我见牧笙书房里放了医书,婆婆你不是说多学些总是好的么,我近来勤奋好学,翻过几页,知道一些。这大冬天的,得多多进补,要是婆婆你不喜欢鸡汤,那就改喝鸭汤吧。春江水暖不是出了新的菜品,人参玉竹炖鸭子,你肯定喜欢的。”

    景帝仪见平乐奇奇怪怪的,该说不只平乐,连牧笙都有些不同平日。小两口倒是不吵架了,就是爱交头接耳,总鬼鬼祟祟的偷瞄她,“你们两夫妻没毛病吧,是不是闯了什么祸?”

    平乐嘟囔道,“我们哪有闯祸。”她真想回一句闯祸的是你自个儿吧,纸是包不住火的。

    银樱进屋道,“小姐,扶戚的使臣求见,要见么?”

    平乐不悦,“她来干什么!”难道这般猖狂跑到正主府上勾引有妇之夫,“找牧笙的?”

    景帝仪道,“你能不能说话之前先想了再说。这时辰牧笙在兵部,她找牧笙会找到这来么。”

    平乐拍案,她明白了,“那就是趁着牧笙不在,上门挑衅来了,她是要找我麻烦。来就来,我怕她么。”平乐一脚踩上凳子,卷袖子,开始做准备,说不准一会儿要动手的。

    景帝仪微微点头,让银樱领人进来,“平乐。”她露出甜甜的笑来,“一会儿我不让你说话,你一句话都不要说。”

    “为什么?”想和她抢丈夫,她是不可能忍气吞声的。

    景帝仪回,“你傻,自家人知道也就算了,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平乐翻白眼。

    银樱领着清芩进来,平乐自然没给好脸色她,哼了一声,换了个很是有气势的坐姿。

    清芩落落大方打过招呼,笑道,“今日是特意来归还从陈大人那借来的字画。”

    清芩的婢女捧着字画上前,银樱接过,景帝仪道,“姑娘也实在多礼,区区几幅画让下人送过来就得了,驿馆离我这湛王府不怎么近吧。”

    清芩夸赞道,“我最佩服的就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陈大人的字画意境高远,如何能说是区区。”

    平乐从银樱那拿过一副画打来看,不就一只黑乎乎的鸟站在雪地上,留了一堆脚印,有什么意境。

    清芩停顿了一下,又道,“听闻陈大人所学都是景姑娘所教,景姑娘是湛王后人,湛王才华盖世声名远播,即便是远至扶戚也有许多人听闻过湛王的美名,当年的阅卷楼藏书万卷,湛王博学强记,听闻每一本都倒背如流。”

    景帝仪笑,“姑娘听闻的真是不少。先祖的名声果然传得远,说不准清芩姑娘对先祖的了解比我还多。”

    清芩道,“姑娘说笑了,此次来除了还画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自小喜欢书画,可惜未曾得名师指点,画艺多年不见增进。湛王府中的藏书似有不少湛王那时留下的指点书法画技的书籍。”

    景帝仪问,“清芩姑娘是想借阅?”

    清芩点头,“确实是想借阅,只是我根基打得不好,向陈大人讨教了几日,又借他的字画临摹,却还是觉得画里欠缺什么,绘不出神髓。若是只靠着从书中摸索,怕还是不知要领,所以我想能不能在湛王府住几日。有不懂的向姑娘请教。”

    平乐还是没忍住,借住,“我不答应。”还想住进来近水楼台,门都没有。

    “指教说不上,我哪里会作画,不懂的你还是问牧笙吧,姑娘想住几日,三四日够了么?”景帝仪似十分好客的模样,简单就答应了。

    “够了。”清芩道回去驿馆收拾第二日住进来,她又坐了会儿才告辞。

    平乐觉得景帝仪是不是看她不顺眼想给牧笙纳妾,这是要分化他们夫妻,“我说我不答应,你还要许她住进来。”

    景帝仪慢条斯理道,“她要是总去兵部找牧笙,你管的住看得住么,可是她要是住进来就在你眼皮底下就不同了,她翘起狐狸尾巴你就能知道她想做什么你就好做防范了。这几日你和牧笙在她跟前恩爱些,她见插足不了说不准就知难而退了。”

    平乐想想好似是有点道理,反应倒不再那么激烈了,甚至琢磨着要不要让清芩住近她和牧笙那,让那女人认清牧笙只对她一条心。

    还真是一如以往的好骗啊,景帝仪道,“去换身衣裳,我要出门。”

    平乐问,“去哪?”

    还用问么,当然是春江水暖了。

    阳春和寒杏跟着出门服侍。

    经过卖首饰的宝翠楼时,阳春咬了咬下唇,朝店里看了一眼后,堆起谄媚的笑对景帝仪道,“小姐,奴婢前几日看上了一支簪子,那时银子不够,昨日不是发工钱了么。”

    话里话就是,能不能先进宝翠楼再去春江水暖,怕再不买,就要被别人买去了。

    平乐道,“前日你不是拿了一支簪子了么。”就是景帝仪和牧笙撇下她上街玩买回的那些首饰布料,阳春和寒杏抢走里面最好看的金簪子。等她驯完夫再挑,已经不剩什么好货了。

    阳春伶牙俐齿的辩道,“姑娘家哪里有嫌簪子多的,少夫人柜里的衣裳会嫌多么。衣裳永远少一件,鞋子永远少一双,簪子自然也是永远少一支。”

    平乐毕竟也是姑娘,阳春说的倒是能感同身受的。

    景帝仪道,“我只在里头待半炷香。”

    半炷香就够了。

    阳春和寒杏互看一眼,提起裙子用跑的。

    平乐想着若是清芩搬进来,她日日都要打扮得美若天仙才能镇住对方风头,姑娘家,三分天生的容貌,七分得靠打扮来锦上添花,簪子是必不可少的。于是也跑进了店里,也就冤家路窄的见了她的皇姐。

    康怡正当着店里的伙计教训黎双。

    “宝翠楼不是你一个贱婢能来的,靠着有几分姿色,就想攀上十弟么。他贪着新鲜,是一时着了你的道被你迷惑,可周围的人都是清醒的,别说你现在的主子崔护不同意,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黎双低着头,沉默着,康怡的话再尖酸刻薄,她的身份也只能受着。她暗暗咬着牙,脸上闪过的几分倔强,在苦苦坚持的压抑中消失了。

    只是像是麻木的人偶,麻木的听着康怡侮辱的话。

    就因为这位康怡公主纡尊降贵,大驾光临,老板把其他女客都赶出去了,见平乐她们进来,边过来也要把她们请出去。

    平乐偏不走,“怎么,她是客人,我就不是客人了,有生意都不做。”

    康怡斜眼睨她,“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平乐。”

    平乐刻意学康怡的语气说话,“我当是谁嗓门这么大,隔着好几条街都能听得到,原来是康怡公主。”

    景帝仪后脚进来,康怡可以不理会平乐,但却要给景帝仪几分颜面,先皇驾鹤西去,新皇登基,却没想到依旧对湛王府恩典不减,景帝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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