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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行剑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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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儿子一点也不辛苦，有人护送儿子来，且儿子思母心切啊，冥冥中觉得这里一定有什么在等着儿子，这里是一定要来的。母妃，这么多年，你可还好？”
第167章 就这么简单？（）
“好，让儿过来，让母妃好好看看你。”高荇之被华若珺虚假的慈母表情有些吓到，为之侧目。
乐慎去对莫决行礼，被问到乐婆婆下落的时候，心虚的瞄了一眼假眉妃，摇了摇头。
有的人听他们寒暄，有的人对着两个棺材展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只见一个是空的，另一个有具黑黢黢的尸体，面目难辨。
高荇之知道华若珺在骗人，也大概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了。他们刚才发现了眉妃压在棺材夹层里的亲手信，是写给他儿子瑞王的，劝诫了他不要有谋逆之心，其中拳拳告诫之心，催人泪下，大抵是因为这个，华姑姑才起了这个主意吧。
他想假扮眉妃，解开瑞王的心结。只是初衷是好的，结果会成什么样？高荇之并不看好。
“高兄，你在看什么？”众人多数都在围观，还未来得及检查屋子的异常之处。张嘉泽看够了新鲜，寻到了个僻静的地方，正好看到高荇之在琢磨着什么。
“哦对了，我们确实有些发现，你来看这些。”
这应该是间卧室改成了灵堂，其中陈设像是女子的闺房。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出，这应该就是眉妃的闺房。高荇指了指，一侧墙壁上刻着斑驳的几行字，上书：尸身完好，当赴死门，绚颜之下，共赴黄泉。苟且偷生，尽赴生门，断情绝爱，红颜销骨。
张嘉泽一脸疑惑，直到高荇之到他耳边解释了几句，恍然大悟。又问道，“你刚才说过，绚颜应该是毒药，生门和死门又是什么呢？”
“且看棺材。”两人来到棺材旁，两边的棺材盖子上，一边写生一边写着死，写生的棺材盖子歪斜，像是被人动过。
据张嘉泽对墙上的画的了解，一个棺材没人，一个棺材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那么应该是开了生门，正应了句子上所说的，苟且偷生和红颜销骨。
他对这个事情有了一个笼统的了解，刚才高荇之告诉他，眉妃是别人假扮的，那么根据他的猜测，棺材里这具烧焦的尸体，应该就是那个红颜眉妃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机关是谁造的，为何非要设生门和死门，另一个选择的人是谁？
忽然他脑内快速划过一丝想法，等等，这个人不会是……
等那边母子情深的戏码上演得差不多了，华若珺开口了，“让儿，这里没什么好待的，我们发现了出口，快一起离开吧。”
幸亏她去过百里筹的回忆，知道瑞王的名字是什么。
“出口？”众人哗然，遍寻不到的出口，如今就在眼前？他们重心转移，也不在乎这个诡异的灵堂，央眉妃带他们去出口看看。
“真的出口吗？既然这么容易就出去，那这几句诗和这个棺材是做什么用的？”张嘉泽以为还要解谜或者解机关才能出去呢。
“前人帮我们已经作出了选择，”高荇之指着那个生字说，“她选了生门，自然就能生了。至于这里，我感觉并不是一个想困住人的地方，应该除了宝藏之外，另有用途。”
他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而且这里并不像是传统的机关，好像是为专人特意打造的，你看这两句话像是让人在其中做个选择，若想让我们都死，为何还要做成这样呢？”
“也有可能是做机关的人心理变态，想看人自相残杀。”张嘉译耸耸肩说，“我要去看出口了，到底怎么样我才不关心呢，能出去还管这做什么。”
“可是事情依旧没那么简单，莫非这么多人，是被抓进来的么？找到出口就走了，对财宝丝毫不动心吗？”高荇之摇摇头，“眼前一旦没有困难，他们就要争利了。”
“也是，我差点忘了一群人是来干嘛的。可是这也阻挡不了我溜掉的决心。”张嘉泽一个脚底打滑，跟着一群人过了个转角，来到一个上升的楼梯前。
这可比下来的路好多了，玉石阶梯，周围明亮，一眼就能看到最顶端。
顶端是封着的，这也正常，否则这早就漏的黄沙堆积了。
由百里筹领先，众人踏上玉石台阶，只见百里筹用手摸了摸顶端，一个用力，顶端竟然被推开了，刹那间，一股阳光照射进来，刺的久居黑暗的众人不约而同眯了眯眼。
“我将带头溜掉！”张嘉泽开心的欢呼一声，灵巧的闪避过众人，拍了拍百里筹的肩膀，乐滋滋的就爬了出去。
“天哪噜，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周围温度猛的上了一个台阶，张嘉泽不顾身体的不适，躺在黄沙上，看着刺眼的太阳，感受身下黄沙的炙热，一种不真实感油然而生。都这么简单和平，不杀人，不打架，不出事，不解谜，没发生什么，怎么就这么出来了？这也太容易了点吧，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开心的往下喊的是真的，快出来吧，一向不爱管闲事的他，不由得多嘴了两句，“别管什么劳什子宝藏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大哥，我也来啦！”阿黄第二个爬出来，躺在张嘉泽身边，“终于出来啦，我再也不回这个鬼地方了。”
无心宝藏，或者不喜欢看热闹的人纷纷出来了，天佑也随之跟出来，剩下的人都是出来看看，又回去了。
回去回去，万一那个洞马上封死了，怎么也打不开，看你们怎么办，后悔死你们。张嘉泽在此唏嘘，对着阿黄的脑袋一顿揉，开心的计划起来之后的事情，“阿黄，你要回黑沙城吗？我可能会去玄真派，也可能回慕家，不过我希望跟你一起回黑沙城，开个小酒馆儿，就这么过一辈子也不错。如果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我就这么办了。”
可惜啊，他想，慕天羽不会甘于这么平庸的生活的。想想以后呆在一个普通酒馆老板的身体里，也比未来的什么武林盟主，仙盟盟主之类的好。
“阿黄天佑，咱们走远一点吧，一会要打起来可能会误伤我们。”张嘉泽话刚落音，底下就传来一阵响声，一个凄厉的男音在大喊着，“不！不！不！”
这又是咋回事儿了？张嘉泽想，莫非袁华穿越了？
第168章 一剪梅（）
阿黄竖起耳朵，一脸警惕，向下望去，张嘉泽倒轻松的很，忽然唱起歌来，“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
“大哥现在唱歌不合适吧。”阿黄委屈巴巴，“我们要不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好奇心害死狗啊，反正我不下去了，再好奇也不下去，什么也没有命重要。”张嘉泽瘫倒在地上，“不过我们可以从洞口往下看。”
一人一狗瞬间从地上爬起来，嘿嘿笑着，在洞口探头探脑。
底下发出这么凄厉叫声的，竟然是瑞王。他逐渐崩溃的过程，也是他逐渐丢掉形象的过程。
“真遗憾，我不是你娘。”华若珺得逞后忍不住说了实话，“但你刚才对天发誓了，不争抢皇位，不惹事儿，你可要记住了啊，发过誓的。”
“母妃，你骗我对不对？”瑞王眼泪汪汪的，“你只是想给让儿开个玩笑，对不对？”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确实不是你娘，我扮成她的样子也不是为了戏弄你，给你看这个。”华若珺掏出来眉妃的亲笔信，“你自己看看吧，你想什么你娘心里都清楚，这信你看了，你若不听，那就是违背母意。”
“你骗人！”他打掉了那封信，崩溃跪地哭嚎，“我母妃，母妃不会这么说的。你设计让我放弃，自己好抢占这些财宝，对不对？”
“我倒是没这个想法，不过你一说，我差点儿忘了，”华若珺看了一眼莫决，刚才一时兴起，没注意到这个丑人也在这里。不过没关系，谁也阻止不了她即兴发挥，“这个不要紧，以他的本事抢不去的。”
莫决鼻子都气歪了，顿时觉得自己这个护法混的如此悲惨，有气不能生，只好背过身去，瞪着墙壁。
所以他自然也发现了那两句话，不过众人都在看瑞王两人，莫决不是沉不住气的人，自己暗暗琢磨起来。
瑞王再不敢相信，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还是捡起了那封信看了起来，良久，伴随着抽泣，他抬起头，双眼无神，把信封紧紧的按在胸膛上。这时候南柯倒是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按了按他的头，不自在的安慰道，“别傻了，当皇上有什么好的，你还小不懂事，现在赶快改，别等到以后后悔。”
华若珺看他信了七八分，看看哭的这么惨，心里也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她先假扮他的母亲，让他误以为母亲还活着，落差太大，也不至于事后这么难以接受。她拉过瑞王，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悄悄对他说，“是我不对，我这么做也是被你母妃打动了，不过我还见过你母妃的另一面，她的爱护之心，我还是希望能传达给你。”
然后华若珺就把在百里筹的回忆里看到眉妃的事情，告诉了瑞王，以及她和皇上的对话，给他取名叫让儿的用意，“就是不争不抢，当一个富贵闲人，一生健康幸福，也算是母妃最大的心愿。这是她亲口说的，我半点也没欺瞒你。”
眼看这边哭闹着，另一边出口上探进了两颗头，其中一个在悠悠的唱着歌，一剪梅的凄凉飘荡在这空旷的灵堂里，让伤心的人听了更伤心，不伤心的人听了更心烦。
“长慕，你不要唱啦！”半夏受不了魔音灌耳，捂着耳朵，朝上叫了起来。
底下有人正在悼念母亲，上面的人在唱歌，虽然张嘉泽并不知道，不知者无罪，可也着实不妥。
“知道了小师姐。”张嘉则懒懒的应了，也不敢再唱了，他和阿黄一样，都怕半夏拧他的耳朵。
瑞王静思良久，似乎有所松动，华若珺万万没想到的是，等他再一开口，却是误入了另一个歧途。
“前辈，能否把进入别人回忆的术法教给我！我一定有重谢！”瑞王激动的抓着华若珺的袖子，看到这张日思夜想熟悉的脸，悲从中来。
“你，你没有修为啊，一点根基都没有，这是极为深奥的法术，有生之年你也不一定能学会啊。”华若珺循循善诱，“况且人要向前看，不能老是沉浸在亲人故去的悲哀里。若你母妃在天有灵，希望看到你这样吗？”
“我……。”瑞王语塞，只愣愣的看着华若珺，嘴里喃喃自语道，“像，真是太像了……。”
华若珺想起棺材里那具黢黑，面目全非的尸体，突然也难过起来。曾经在孩子的回忆里，这么美好的一位母亲，现在默默的躺在旁边，尸体却不成样子。他不禁有些担心，瑞王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崩溃。
可他有知道的权利，也有知道的必要，这是他终究要面对的。
“有件事儿，因为我们比你们先到，已经摸索的比较清楚了，其中可能有一件让你接受不了，是，是关于你母妃的。”华若珺开口时，内心沉重无比，错开了瑞王的眼睛。她虽然没能当过母亲，对母子间的感情却也十分敬重的。
“什么事，请前辈一定要原原本本的都告诉我。”瑞王不自觉心里一突，直觉告诉他，这个前辈要告诉他的，肯定不是好事。
她看着瑞王探究的目光，转身轻轻说了一句，“跟我来。”就把睿王引到棺材旁边。
“答应我，一定不要太失态。”
上面的张嘉泽不敢大声唱歌了，只敢小声哼哼，阿黄却听得津津有味，“大哥，你唱的是什么歌？真的好好听。”
“这歌叫一剪梅，是不是很悲伤？我有个臭毛病，一听到有人大叫不不不，就非要唱这首歌才行，忍也忍不了，非得别人打我才行。”
“不！不！不！”
忽然，底下又传来了更大声，更让人感觉到绝望的凄厉喊声，张嘉泽的脸色忽然变了，变得凝重，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忽然他大吼一声，“阿黄，我忍不住了！小师姐，对不起了！叫不的哥们，对不住了！寒风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
第169章 前奏（）
最后还是天佑默默的捂住张嘉泽的嘴。
“瑞王已经很伤心了，不要唱了。”
张嘉泽点了点头，心想终于有人来阻止我了。
底下瑞王根本没有注意到凄厉的歌声，他全身心都投入到对眉妃的悼念中。
“这，才是你的母妃。”华若珺说完，转过身去，她不忍去看瑞王接下来的样子。
瑞王跪在棺材边，不由怒吼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妃明明与父皇合葬了，为何又出现在这里？”
“很显然，你知道的消息是假的，老皇帝不仅骗了你，也骗了天下人。”南柯按住瑞王的脑袋，“别哭了，你若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如好好看看这间屋子，这里好像有很多谜。”
“你是来嘲笑我的，是不是？你走！我用不着你假惺惺的可怜我！”瑞王看样子暂时失去了理智。
南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扭头就走。
瑞王疯疯癫癫一的，他可没疯，这里的谜不弄清楚，那就是对不起他的脑子。
南柯记得，高荇之几人已经在这待过一段时间了，肯定知道些东西。他看到高荇之与仙鸣交谈甚欢，打算在旁边稍候片刻。
“清流河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附近有家酒楼做鱼很好吃，我敢说方圆百里也没有手艺更出众的了。”
“既然如此，晚辈一定要去看看。”高荇之心向往之，“前辈去了清流河，也必定去了古岳楼，前辈觉得如何？”
“古岳楼却是不错，建筑尽是大宛的风格，保存完好……。”
两人最大的爱好都是出门游历，一交流就有说不完的话，南柯挑挑眉，觉得自己差不多要等到天荒地老。那边哭着，这边竟然聊的这么开心，每个人的悲观果然不同，
“南柯，你怎么了？”高荇之终于注意到了在旁等待的南柯。
“本来不想打扰你……。”
“客气什么，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荇荇啊，”南柯拍了拍他的肩，“你来这里比我们早，有没有什么发现？”
“哎，你一提我才想起来……，刚才和前辈交谈甚欢，一下子忘了。发现了很多线索，一时半会也说不清。”高荇之咧开秀气的嘴，爽朗一笑。
“那你就长话短说，废话少说，有话直说！”南柯把他拉到墙前，指着那几句话，“这是什么意思，百里筹太不靠谱了，不想问他。”
高荇之看了一眼正纠缠着云姬，访雪的百里筹，又看着哭的伤心的瑞王，无奈的摇了摇头，“是我们疏忽了，与瑞王做了一路的伙伴，现在帮不上忙，也不能冷落他才是。”
“不是有人安慰他么，”南柯下巴一扬，示意华若珺在安慰瑞王，敏锐如南柯，也没看出来这位就是鸡皮鹤发的乐婆婆。
“我简单给你说说，这两句话应该是机关术师忧离刻下的，他应该是设计这个地下宝库的设计师，这个灵堂也是出自他的手比。你看这几句话，”他指了指上面，“绚颜是种知名的毒药，通过空气使人慢慢中毒身死，死者面色如生，甚至面容更加红润艳丽，所以叫绚颜。在我给你讲这件事之前，你先看看这个。”
高荇之掏出来忧离的亲笔信，递给南柯，“看过这个，我才好给你讲。”
南柯打开，匆匆看完了，信本身没有几个字，讲的那些事情，南柯大概也知道，只是最后透露的信息，着实让他吃惊万分。以老皇帝喜欢眉妃的程度，为何要把重病的眉妃丢在这里等死？
“确实出人意料，我只有两个疑问，要眉妃在这里等死，为什么是眉妃，又为什么是这里？”南柯脑子很乱，关于这里的迷好像还有很多，只是线索太少太杂，推不出有用的东西。老皇帝要藏财宝，这个动机就说明他不满意新皇，但他年老，势力也衰退，撼动不了新皇登基，所以把资源藏在未知的地方，只等他真正满意的继承人——应该是瑞王——去寻找。可偏僻的地方有很多，为何在白月沙漠？老皇帝似乎最后反悔了，南柯细思，不然为什么本来好好的养病的眉妃，被拉来送命？瑞王也宝藏毫不知情，最后还是自己打听，找上他来寻宝藏。若老皇帝真想让瑞王继位，那宝藏在何处为什么不告诉他。
“你肯定一头雾水，不过没关系……，”高荇之收回信纸，“假如把这些事想的简单点，就没那么难以理解了。他们不是帝王，宠妃，天下第一机关术师，只是丈夫，妻子，暗中爱慕的情人。”
或许是高荇之的引导起了作用，南柯换了个思维，几乎是转瞬，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划过脑海。
这，可能吗？
他惊惧的看向高荇之，对面那个心肠一向善良的阴柔少年，一脸不忍心的样子。
南柯几乎得到了答案，因为这样想，一切都能通顺了。可他还是对高荇之说，“给我讲讲吧，如果这是真的，我不敢想象……他会这么倒霉。若他知道了真相……。”
“所以我们都很为难，华姑姑也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他有知道的权利，可这权利是割伤自己的刀锋，所以我也想问问你的意见。”高荇之似乎第一次背负这么重大的秘密，他很不安，一向活的磊落潇洒的少年，忧郁蒙上了眼眸。
“现在，他都哭成这样了，再来点打击，不知道还敢不敢活下去。”南柯撇撇嘴，“八成还是要告诉他，你知道么，人就是贱，就算知道了要生不如死，也要忍不住知道知道的。”
高荇之不置可否，组织了下语言，“我们怀疑，这个做出选择，按下生门逃出去的人，是先皇。”
南柯眉头邹了起来，他好像早就猜到了，毫不惊讶，只是略点嫌恶，“我一点都不惊讶，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一清二楚。最爱的女人也能痛痛快快牺牲，实在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只是不知道眉妃到底是不是他的最爱，或许，谈不谈得上爱。他懂爱吗？他爱女人，是像爱一件美丽的器具，还是一个活生生的爱笑的灵魂？
第170章 酝酿（）
“生门死门，就像墙上的句子所说，‘尸身完好，当赴死门，绚颜之下，共赴黄泉。’若要执意与眉妃一起死，两人的尸体能保存完好，一起做一对亡命鸳鸯。‘苟且偷生，尽赴生门，断情绝爱，红颜销骨。’正如字面意思，若要自己逃生，眉妃过世后，会中一种叫销骨的毒，这种毒只对死人有作用，会让尸体变得极其可怖。”
高荇之娓娓道来，想起华若珺易容的眉妃，是个多么美丽的女子，如今棺材里，确是那样焦黑的模样。
“很明显，先皇选择了生门。或许当时眉妃已经病的没有力气了，也或许是她已存死意。死门两个人一起死，生门只能活一个，看来先皇或许不够爱眉妃，或许他觉得眉妃也没多少日子了，或许他本来就是要把眉妃葬在这里，就把眉妃留下了。”
高荇之说话间，南柯眉间一动，嘴张了张，却没说话。
“我看到每个棺材里有锁链，想来也是，他们必定被机关束缚住了。否则选了生门，两个人一起跑出去不就得了。”南柯补充道。
“确实如此，我刚才忘了说。”高荇之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这一茬。
“若我们没有那段经历，可能对真像了解的还不完整。忧离做这个局，并不是为了害死眉妃，他只是想让眉妃看清楚先皇的真面目。我们被罗生门传送到的房间，与这灵堂一模一样，只是少了棺材，明显是眉妃的卧房。那卧房经过了空间术法的影响，时间完全静止，且只能眉妃进出。这样眉妃既可以安稳生存，又不用担心病发，而忧离的修为无法长久的维持空间之术，所以自己做了人祭……，”
“什么？他做了人祭！”南柯震惊，“他以为他是谁？离家人，怎能随便做人祭。呵，情，爱，多少人没有这两样就活不下去，真是自轻自贱。”
“这有什么说法吗？为何如此生气？”高荇之被南柯忽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
南柯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摇了摇头，好像累的无法开口。
高荇之不勉强他，接着讲道，“不过因为这个，我们才有了下一步的推论。忧离身死，自然不能继续监测先皇与眉妃的状况。先皇选择生门逃走后，眉妃定是可以逃走的。看她尸体上的禁锢已经打开，可以断定，至少选了生门，眉妃的禁锢会打开，可以逃入忧离为她建造的空间，但她放弃了，或许是心已死，选择独自等待死亡。至于先皇若选了死门会怎样，是一起做一对亡命鸳鸯，还是眉妃独活，就不得而知了。明明逃入安全空间的路那么近，区区一条走廊，眉妃终极还是放弃了。”
“这倒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南柯淡淡笑着，似乎藏着话要说，“你说完了么？”
“说完了，”高荇之点点头，“南柯有什么话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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