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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之三千世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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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妃有所不知,我曾跟随一位江湖郎中学过一阵医术。虽然医术上面只学了些皮毛,但可能是我眼睛看不见的缘故,嗅觉格外的灵敏,任何药材,只要是我曾闻过的,那么不管它混合在多少种药材中,我都能闻出来呢。老太妃,是不是觉得这种能力很神奇呀?”
这番话,叶澜却是往大了说了。如果真的是有人手法高明,遮掩气味的法子十分巧妙,叶澜再牛也不可能全都分辨出来。不过用这话给老王妃添点堵那还是必要的,再者比叶澜更高明的大夫,恐怕也没有多少。
老太妃虚伪的笑了两声,再也没有当初第一次见的时候,那副慈祥的模样了。随后,老太妃和朱砂先后离开了花厅,只是这次跟朱砂一起离开的,还有一队侍卫。这是要看守住宣荣阁的大小出入门路,以后朱砂再想出宣荣阁,可就不能像今天这么容易了。
刘白术自然是没有朱砂那么好的命了,一脸颓败的被人抬了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叶澜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跟林长阙告了一声别,就拉着樊野要回去。
“叶姑娘,没什么话要对本王说吗?”
叶澜看了他一眼道:“并没有。”
“难道你真的只是嗅觉灵敏?”
“是啊。”
林长阙略带深意的道:“刘白术虽然心术不正,但医术上却是有他的可取之处。他如果断定平娘子伤重不治,想必不会是假的。可方才我着人去查看,发现平娘子果真如你所说,并没有性命之忧。叶澜姑娘不给一个解释吗?”
叶澜淡淡道:“还能有什么,福大命大呗。”
林长阙气绝,这个丫头可真是扎手的很,问她什么都是一推三五六,偏偏还没有切实的证据去反驳她。
“王爷没别的事,我就回了。”
林长阙闷不吭声,叶澜就自觉的认定他是默认了。极自然的就拽着樊野的衣袖,拄着一根不起眼的竹杖,转身就出了花厅。看的林长阙一阵愕然,感情这丫头不止扎手,还很嚣张啊!这些年来,敢在他面前这么自行其是的人可是凤毛麟角了。
走出花厅的叶澜心里默默分析着王府里复杂的人际结构,一时也是有些不知从哪里入手的好。埋葬在这个深宅之中的秘密太多了,若想查清楚当年的真相,还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事情来。
果然,应该直接把某个关键人物抓起来,严刑逼供吗?比如那位似乎有很多内情的老太妃?但是用强也要有用强的实力啊,现在她一个寄居在王府的孤女,想做点什么,实在是放不开手脚。
在叶澜对老太妃动些歪心思的时候,老太妃也在心里恨得咬牙,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叶澜这对兄妹,在王府中消失的不知不觉。
老太妃虽然并没有和朱砂一起离开,但出了花厅之后,早在一处隐蔽的假山处等候。朱砂走近这里的时候,立即假装不适,借机要在这里休息片刻。
一名侍卫为难道:“王妃,王爷有令,要您立即返回宣荣阁……”
桂嬷嬷扶着做头晕状的朱砂,对着侍卫声色俱厉道:“王妃不过是偶感不适,要在这里歇息片刻,又不是不回去。你一个做奴才的,等上一二刻又如何?若是王妃有什么好歹,你担得起责任吗?”
那侍卫是从军队里退下来的,性子也执拗,一口咬定王爷的命令一定要执行,就是非要朱砂现在回去不可,就是抬也抬回去。吓的朱砂为了躲避侍卫,一个劲儿的往后缩。
主子势微,桂嬷嬷的气焰也对着下跌,看着这小侍卫愣头青,可就是没办法。
最后邢老太妃没办法,只好从假山石后走出来,以训导王妃的借口,才把那小侍卫斥退。
两人这才有机会坐在假山后的凉亭里说上两句话。而且凉亭四周还围着一队的侍卫,导致邢老太妃准备的一肚子私密话只能压在肚子里吐不出来。
这也就罢了,但是老太妃既然是以“训导”的名义把王妃叫过来,在王爷派来的侍卫虎视眈眈下,总不能什么都不说。
只好咬着牙,憋着气,一本正经的搬出《女诫》、《女论语》、三从四德、德容妇工等等来教训朱砂。刚刚经历过绝育药事件,这会说起这些个大道理,都把两个人膈应的不行。
朱砂听的憋屈,只是看邢老太妃不停的给她打眼色,才强自忍下来。
老太妃板着脸说了一大堆的规矩,眼角余光打量着那些侍卫的视线并不在这里了,才悄悄伸出一只手指沾了杯中的茶水,在面前的石桌上写起字来。
朱砂注视着老太妃的动作,只见石桌桌面上快速写出一行水迹。
上书:静待时机,事成,贼子乃叶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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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困,亲们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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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奇怪的任务30()
叶澜回到小院落里,就独自坐在阶前的石凳上发呆。
樊野又去忙着照顾小黄花了,这是他每天都必须谨记的事情。别的事情上叶澜一向懒散,即便他有些时候做的不够好,叶澜也从不多说。只有在照看这盆植物上,有一点疏忽都不成。
这桩被叶澜撞破的秘辛,以一种可有可无的姿态被压了下去。林长阙和老太妃达成了隐晦的共识,叶澜也从搅乱的浑水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一些信息,王府中的形势似乎只是从一种平衡转变成另一种平衡。
但整件事情中,有两个无足轻重的角色,从头到尾都被忽略的彻底。没有会关心两个通房受到的伤害,也没有人关心她们的结局会如何。
偌大的王府中,从主子到下人,好像都把这两个女人给遗忘了。也许刘白术那句话说的对,即便她们悄无声息的死去,也不会有人给她们一个体面的下葬。
但是这个操蛋的世道里,人命不如狗到处都在发生,说到底,又能去怨谁呢?因为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呐,你要想不被命运玩弄,就得有玩弄命运的手腕。
叶澜从石凳上站起来,拄着竹杖往小院的偏房里走。小院的偏房已经成为她临时的药房,里面摆放着两排木架子,和一张宽大的木桌。
这几天她一直在这里蒸馏烧酒,炮制乌梢蛇等泡酒的药材,然后将这些药材和白酒一起密封在酒罐中浸泡3~4日。做成的药酒就送给府中的侍卫下人无偿品尝,虽然药酒的数量并不多,但口碑都不错。
除了这些之外,冲筒、药碾子、切药刀凳、炒药锅勺等炮制中药的工具也都是一样不缺。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王府提供的,只要是叶澜提出来的要求,不过分的,办事的管事都会帮她置办好,这也算是住在王府的一个福利了。
给小黄花浇完水的樊野也跟着走进来,看着站在桌边一脸怔怔的叶澜道:“是不是缺什么东西?你告诉我一声,我去办妥。”
听到这句话,心里空荡荡一片的叶澜突然涌起一丝毫无预兆的酸楚,她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笑的勉强。
“樊野,你再这么任劳任怨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会的,你脸皮够厚。”樊野这句话说的很顺溜,也很真诚。
叶澜哭笑不得,好吧,一切莫须有的情绪在杀手面前都是浮云。但她心里也知道,樊野这是变相的安慰她,虽然实在是蹩脚,也实在是让人想踹他丫的。
“姑娘我要搬来一大堆的药材,哼哼,你今天就别想闲下来了。”叶澜黑着脸笑道:“兄长啊,赶紧去换上一双厚底的鞋,禁得起奔波。”
接下来,叶澜使唤起杀手来,果然毫不手软,偏偏她还不把药材一次性报给杀手,非要他一来一回的可劲儿折腾。但这点儿折腾,在杀手眼里也算不了什么,他也就顺着叶澜的意了。
这个临时药房里的药材逐渐充足起来,虽然其中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但王府到底是王府,就是财大气粗。加上那个采买的管事,也得到了王爷的首肯,就不遗余力的将叶澜指定的药材给置办好。
药材都置办好之后,叶澜就开始埋头在药房里捣鼓,栗壳、当归、黄芪……
看着叶澜将那些药材一份份分类归置,然后开始按照不同的方式炮制组合,有切片的,有磨粉的。当然了,一切没有技术含量的打杂的活计,就毫不客气的丢给了杀手。
有时候,配好一副药后,叶澜还会让杀手看着炉子,熬出成药来,然后自己端着药碗尝一尝。有的汤药,她尝了之后就略满意的点点头,更多的,她都会吐出来,皱着一张小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过了两日,蒸馏的青铜器也已经做出来。林长阙专门开辟了一个制作烧酒的地方,选了一些操作的下人,在叶澜简单的讲解培训之后,就热火朝天开始上岗操作。
蒸馏烧酒不需要多么大的技术含量,也不用叶澜自己亲自操刀上阵,但是她还是坚持每天都去蒸馏作坊看一看。这期间,她又将泡药酒的药材方子拿出来,然后带领着王府一些的侍女仆妇把药材一份份配好。
不过几日功夫,第一批药酒就制好了。由于蒸馏的技术并不熟练,还有一部分药材配制失误,因此有五分之一的药酒都没有达到原来的效用,其他也品质参差不齐。
但即便如此,府中的人也非常欢喜,尤其是好酒的男人。前两批酒都会先分配给府中的人饮用,等技术纯属了,品质上去了,就可以存放入王府的酒窖中,以作他用。
第一批酒制作出来之后,叶澜就不再去酒作坊了,一切事宜都放手交给其他人。
从酒作坊出来之后,叶澜回了一趟自己住的小院,然后就和樊野一起去了平娘子住的地方。
过去好几天了,想必平娘子身上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叶澜要趁着闲暇,去问候一下自己收下的小婢女冬儿。
冬儿脸上的青紫已经消下去了,只留下一些微微的红痕,看来叶澜给她的药,效果还不错。
见叶澜从门口走进来,冬儿放下手中的活儿,惊喜的迎了上来。站定在叶澜面前,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两只手揪着自己的衣角,嘴唇蠕动了半天,竟破天荒的窘迫起来。
想起那天壮着胆子拦下叶澜,冬儿就不自在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叶澜调侃道:“怎么,那天主子主子的喊得顺溜的很,今天就后悔了?”
冬儿一听就急了,连忙摇头道:“没有!冬儿没有后悔跟了主子,能得主子垂怜,是冬儿的福气!”
叶澜听得出来,这个只比自己大了几岁的姑娘,回答的非常诚恳。她是真的很感激自己,也是真的当自己的是她的新主。
叶澜扶住吓的要跪下去的冬儿,道:“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也不用主子主子的叫我,我就是一村里出来的村姑,又不是什么大小姐,听不惯这个。你愿意跟着我混那是咱们的缘分,以后叫我名字就好。我姓叶,单名一个澜字。”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叫主子的名讳?!不行不行,这是折煞奴婢了!”冬儿听了就强烈反对,当初说好的为奴为婢,这个承诺在冬儿这里是一点折扣都不打的。
叶澜说了两句,冬儿坚持己见,她也就不再多说。为这个争执,没什么必要。
“冬儿,平娘子的伤养的怎么样了?”叶澜转而问起另一件事。
提到这个,冬儿的神色就黯淡下来,道:“自从被王妃杖刑之后,平娘子的精神就非常不好,常常一个人哭,问她又什么都不说。虽然被主子救了回来,可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一日比一日消瘦,这么下去……”
到如今,冬儿也终于明白,当日叶澜为什么会说自尽者不救,说救了他们也是徒劳,反而会砸了自己的招牌。现在,平娘子就是这种活死人的状态,如果不是冬儿每日强行给她喂些茶饭进去,恐怕平娘子已经撑不住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带我去见见她吧。”
叶澜说完,冬儿的眼中就显出神采来,在她眼里,叶澜显然是一个又神秘又厉害的人。
推开平娘子紧闭的房门,屋子里漂浮着一股尘土的味道,室内光线昏暗,空气很浑浊。平娘子就直挺挺的躺在一张简陋的床榻上,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床帐上方,即便是叶澜推门而入,也不见她有一丝反应。
叶澜皱了一下眉,道:“开窗,通风。”
冬儿看了一眼床上的平娘子,虽然不让开窗户是平娘子的意思,但是叶澜发话了,这个已经坚定跟随叶澜的丫头立即去执行了主子第一个命令。将两边窗户全部打开后,阳光和空气一起涌入,将房内的污浊之气一扫而空。
“你们出去吧,我跟平娘子说些话。”
叶澜坐到平娘子床榻边上的一个小墩子上发话后,冬儿和樊野先后走了出去,房门也贴心的从外面掩上了。
叶澜没心思整些心灵鸡汤,安慰一心求死的平娘子。她只是用一种很冷很凉薄的语气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活的忒失败忒无聊忒痛苦忒不是滋味了?”
“你想的没错,你这个人活的是挺失败、无聊、痛苦、不是滋味的。即可叹,又可悲,但不值得可怜。”
“因为根本就没人会记得你,也没人怜悯你,你死了也就死了,连那个高高在上,把你害到这个地步的王妃也不会记得你。我想你还不知道吧,这些年一直有人给你下绝育药,你看,你都惨成这样了,也没人可怜你,放你一马。”
“被人看了屁股,就觉得生无可恋了,你这种人,也就这点出息了。怪不到,人家就是王妃,你就是一狗都不如的通房。死吧,死了让别人把你当一场笑话,还能给人茶余饭后添点谈资。”
“你放心,你死了之后,我会好好对待冬儿。她比你有出息,有韧性,以后一定能有所成就。这样烈性子的姑娘在你身边就是毁了,到处给人磕头,却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你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主子,我看着糟心。”
叶澜站起身,道:“行了,我就这些话了,没别的。最后送你一句话,人上时得把别人当人,人下时得把自己当人。”
“不过,我看,你是等不了人上那一天了。啧,走了,你慢慢等死,不着急,好好感受最后一段时光吧。”
说完,叶澜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出去,一次也没有回头。而在她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平娘子空洞洞的眼睛里忽然涌出大滴的泪水,但这泪水的含义似乎又跟这些天的自怨自艾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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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奇怪的任务31()
一天后,出人意料的,平娘子开始主动进食了,虽然只是一点点,还是把冬儿高兴的不行。
喝下小半碗粥后,平娘子喊住了收拾碗筷的冬儿。冬儿转回头望过去,平娘子却又不知怎么开口了,半晌只能干巴巴道:“没事,你忙吧。”
“哦,那冬儿把娘子的药端上来。”平娘子不说,冬儿也不多想,收拾好碗筷就跑下去端药了。
不一会儿,冬儿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往日,平娘子是连药也不喝的,冬儿就只能一勺勺的喂进去,就算这样,也有一大半被吐出来。
今天平娘子却主动接过了药碗,看的冬儿又是一阵欣喜。只要平娘子好好吃药,身体很快就会好起来,她也终于可以放心了。
喝下一碗苦涩的中药,冬儿立即递过来一杯茶水,让平娘子冲淡嘴里的苦味。
茶水是用一些陈年的茶叶杆儿泡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跟药味一混就更有些怪怪的了。但平娘子并没有拒绝,还是接过来把茶水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没有立刻把被子给冬儿,而是轻轻的在掌心转动着,拇指摩挲着粗糙的杯面,神色怔愣。
说她想通了,倒也没那么快,只是被叶澜狠狠的损了一顿之后,觉得就这么死了,不甘。凭什么欺压她的人还在逍遥的活着,她就要这么悲惨的死掉?她非常的不甘心,以至于忽然觉得,就这么死了,会死不瞑目。
冬儿跟了平娘子这么久,怎么会看不出来平娘子心里的结还没有解开。但要她去讲什么大道理,她也不会,脑筋转了转,冬儿就用尽量欢快的语气道:“娘子,冬儿给你讲讲最近府里面发生的趣事吧。”
平娘子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冬儿就开始打开话匣子,绘声绘色的讲起来。
哪个院的小丫头偷嘴了啊,那个小厮办砸了差事把管事气满院子的追打啊,哪个最爱牵红线老婆子又凑成了一对儿鸳鸯啊,哪家的老母猪又下了一窝崽啊。家长里短,左邻右舍,冬儿把这些道听途说来的闲事倒豆子一般倒出来。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最近在王府风头正盛的叶澜。
“叶姑娘可厉害了,不仅用闻所未闻的方法救了娘子你的性命,还用一种铜炉子蒸出了跟水一样清澈的烈酒。叶姑娘说这种酒叫烧刀子,喝下去真的就跟火烧似得,咱们府里的侍卫小厮都喜欢喝。不过咱们女人受不了那滋味,太冲了,我尝了一口,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后来,叶姑娘又教大家在酒里面泡上药材,炮制成药酒。每天喝上几杯就能强身健体,驱病除灾,现在府里人都人手一罐药酒,那天我还看见王爷身边的大侍卫专门随身带了一个酒囊。听说,王爷还因为这个训斥了那个侍卫一顿。”
说到这里,冬儿顿觉失言,自己这个大嘴巴,这个时候提王爷,不是让平娘子伤心吗?想到这,冬儿呐呐的噤声,瞄着平娘子的脸色,不敢再吭声。
哪成想,平娘子根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王爷身上,而是追问起了另一个人:“你说的叶姑娘,就是昨天那位姑娘吗?”
看平娘子没有什么不对的神色,冬儿放下心来回道:“嗯嗯,她就是叶姑娘。”
提到叶澜,冬儿也就必须提到另一件事。这些天平娘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冬儿一直没有机会把这件事告诉她,这会儿也是该坦白的时候了。
冬儿不安的扭了扭手指,忐忑道:“娘子,有件事,冬儿要告诉你。在叶姑娘救娘子之前,冬儿私自和叶姑娘做了约定,只要她救活了娘子,冬儿从今往后就跟在叶姑娘身边为奴为婢。冬儿……冬儿对不起娘子,娘子要是有怨气,就罚冬儿吧!”
平娘子看着攥着手指,愧疚不安的冬儿,忽然想到昨天叶澜对她说的话,想到自己受杖刑那一天,冬儿青肿流血的额头,想到她哭着把自己背回小院,想着自己自尽不成醒来后她顶着肿成猪头的惨不忍睹的脸给自己熬药……
甚至,她想到了更久以前,冬儿冒着被厨房管事责打的风险只为给自己偷来一个裹腹的馒头;想到被人白眼时,冬儿毫不犹豫的挡在她面前;想到冬天最阴冷的时候,冬儿自己只穿一件单衣冻得嘴唇青紫,却把熬夜缝补好的衣物都套在她身上,只为让她好受一点。
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怨冬儿?这样的冬儿,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
那位叶姑娘说的对,冬儿留在自己身边,是毁了她。
“冬儿,你并不欠我什么,相反,是我欠你的太多了。”平娘子终于露出这些天的第一个笑容,有些苍白,有些脆弱,却也有一丝坚韧。她开始明白了一些以往不懂的事情,也开始试图寻找另一条不同的,以前从不敢想象的道路。
“昨天,那位姓叶的姑娘已经把这件事告诉我了,冬儿跟着她,我放心。”
“娘子……呜呜……”冬儿瘪着嘴唇,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哭的格外伤心。这一幕要是被不良的叶澜看到,估计这货又要抱着胳膊搓鸡皮疙瘩,顺便八卦的问问正相视凝噎的两位是不是有Les倾向了……虽然这个“娘子”只是一个统称……
平娘子帮冬儿擦去眼泪,道:“你这丫头,说哭就哭,是水做的不成?再说,真个算起来,我也并不是你的主子。不过是当初给了你一个包子,你就这么傻乎乎的跟我进了王府,吃尽了苦头,是我对不起你。”
冬儿留着泪摇头:“没有那一个包子,冬儿早就饿死街头了……”
不过是一次偶然的外出,随手给了街边小乞儿一个包子,就换来了她数十年如一日的忠诚。明明连卖身契都没有签,明明从来没有跟着她过过好日子,可是当初的那个小姑娘却用稚嫩的肩膀,咬着牙将她保护在了身后。
两人患难与共,相依为命,情谊早已超过一般的主仆。如果没有叶澜这个岔子,两人最后的结局,也许就是共赴黄泉。
如今这样,冬儿的内心何尝不煎熬,她不是贪慕富贵前程而跟着叶澜,而是她耿直的性子让她极重承诺。可另一方面,她又很不放心留平娘子一个人。因此,她才会看见叶澜时感到不自在,面对平娘子也觉得羞愧,心里又纠结又苦闷,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儿。
这会儿情绪释放出来,这眼泪洪水一般,收都收不住,一边哭一边呜咽道:“娘子,都是我的错,我走了,娘子怎么办?娘子,我想了好长时间,我不能就这么走,叶姑娘没有我也很厉害,娘子没有我,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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