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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之三千世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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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长阙不为所动,他已错了一次,绝不能再错第二次,他再也不想尝到那样的苦果。

    李老看他默不作声,却俨然一副心意已定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小老头原地踱了两步,道:“这件事小老儿没有插嘴的余地,只是那致幻的药物,小老儿却要弄个明白。”

    林长阙这才看向李老道:“先生不是已经清楚是何种植物了吗?”

    “你有所不知,断肠草虽毒,但如果只有一株,按理说,不会有如此剧烈的致幻作用。必定是有什么做了药引,两相混合,才有这般效果。”

    “药引?”

    “她平常有没有接触过王府中的食物茶水之类的?”

    林长阙立刻就想到了叶澜酿出的药酒,最先酿出的两批药酒,都先分配给了府中各院的下人。如果说到药引的话,没有比这些药酒更有可能的了。

    林长阙忽然想起那一天秋意亭中,少女下巴微扬,自信满满的道,总有一天,王爷会知道我的才能。

    如今他已知道了,只是此情此景,真是又想苦笑,又为她骄傲。

    “李老,你可以查探一下桌上那壶酒,若我所料不错,想必那就是药引了。”顿了顿,林长阙继续道:“只是这件事,李老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

    毕竟以酿酒为名,行诡道之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如果因此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李老暗自摇头,走过去查看桌上那壶酒。

    酒壶是上好的官窑白瓷,上绘两支细竹,很清新雅致的瓷器。李老拎起酒壶,拿起一旁的酒杯斟了一些进去。琥珀色的酒液在细腻的白瓷杯中,格外诱人。

    李老眯缝着眼,细细闻了一闻,随后不等林长阙阻止,又浅尝了一些,紧皱的眉头忽然放松,连花白的山羊胡都翘了起来,忍不住笑道:“好一个灵慧的女娃。”

    林长阙见李老夸赞,也跟着高兴起来,丝毫没有可能被这药酒毒害的忧虑。

    李老头的笑容倏忽一收,脸色又绷了起来道:“你笑什么?哼,小老儿又没有夸赞你,真是不知羞。”

    林长阙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得意洋洋道:“那有什么,你夸我的女儿,不就是夸我吗?这叫老子英雄儿好汉。”

    “别一口一个女儿的,人家认不认你还两说。还英雄呢,伤成这幅样子,我看狗熊还差不多,再者,那是个女娃,什么好汉。”李老头瞥着林长阙,一阵的阴阳怪气。

    林长阙摇头道:“我的女儿,多少英雄好汉也比不上,李老头你不要嫉妒,你这个年纪已经生不出女儿了,嫉妒也没用。”

    两个先前还一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人,此刻却毫不客气的互损起来。只是非但没有让人感觉他们因争吵而疏远,反而让人觉得更加真实亲切起来。

    “虽然你这个老子不怎么样,但这女娃确实是个慧黠的。”

    李老头滋滋儿饮尽杯中酒,享受的眯起眼道:“更难得是没有害人之心,这酒中虽然有药引,添进去了迷迭香和醉心花这两种药材,但好在剂量把握的准确,常人饮之并没有什么害处,反而有助睡眠。只有当饮了此酒的人闻到酒杯花的香味,才会产生致幻作用。”(醉心花现代名为曼陀罗)

    “如若不然,就算她是你的血脉,小老儿也是要低看她几分的。”

    李老头不否认,叶澜在这件事中表现出来的隐忍、布局、灵慧,的确让人赞叹,但最让李老头欣赏的却不是这些。

    当年的事情有太多人看不清,那个屡次来刺杀的刺客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而身在局外的叶澜,却没有因此被表象和仇恨冲昏头脑。如果她真的不顾一切的想要置林长阙于死地的话,凭她这份用药的能力,至少是有五成把握的。

    但她最终却没有这么做,甚至在布局的时候还分神顾忌到了府中的下人,慧黠之余,又多了一份冷静与明理。这份心性,才是殊为难得。

    李老头说了这么一番话夸赞叶澜,林长阙开始还倍感骄傲,转瞬却无比心酸起来。这份心酸倒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他想到了叶澜眼睛上那两指宽的黑布,想到了她手中简陋的竹杖。

    不知道她是自己女儿时,尚可以平静对待,如今知道了这件事,他心中的酸楚和心痛竟是止不住的翻涌。

    李老向来吝于夸赞别人,能得李老一席赞语,可见她的确是足够优秀。然而这份优秀的背后,要付出多少的努力与汗水?况且她又不比常人,想要做到如今这样的地步,谈何容易?

    林长阙瞬间就悲戚起来,今天一个时辰内的大起大落,简直把他十三年来积攒的情绪都耗光了。这多变的情绪,看在李老头眼里,简直像个患得患失的深闺怨男。

    林怨男悲从中来,一时想到十几年来,从未尽到为父之责,一时又想到她的母亲也是因自己的无能而死,冷硬了十三年的心一朝冰消雪融,露出深藏在硬壳之后的千疮百孔,竟让他比挨了那入骨一剑,还要痛不可遏。

    李老头眼底露出一丝不忍,这些年,即便只是在一旁旁观,其中的步步为营已经让他心惊肉跳。更别提,林长阙身在旋涡的最中心,所承受的各种压力了。

    两人各有所感,屋子里一时陷入了寂静。不过林长阙的心性早已在这些年的尔虞我诈之中磨砺的足够坚忍,一时的哀痛并不能使他意志消沉。

    很快,他就将这份痛楚重新封闭在了心底,脸色也恢复了惯常的冷定。方才那一瞬间的失控仿佛只是昙花一现,他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威仪赫赫的镇南王。

    “李老,我没事了,你回吧。想必一会儿,还有一场好戏要开演的,你一把老骨头就别在这拖后腿了。”

    李老看他还有心思开口损人,也松了一口气,他气哼哼的瞪了床上的伤员一眼,绷着脸道:“我先说好了,你可得悠着点,别不把身上的伤当回事,小心哪一天小命就没了。”

    “知道了,知道了。”

    林长阙答应的很积极,但深知他什么狗德行的李老却一点都不放心,他可是见识过林长阙身中数十刀还疯了一样向敌阵中冲锋的,能相信他才是见了鬼了。

    李老眯缝了眼,阴阴的威胁道:“你要是不听话,我明天就带着包袱去找那位小姑娘聊一聊,她父亲当年的‘英勇事迹’。”

    林长阙脸都绿了,这老狐狸别的本事没有,结交的三教九流倒不少。一辈子行医治病,不知道多少人欠着他的人情债,若真是登高一呼,还真有几分能量。若真放任他不管,那也是一个不小的隐患。

    到时候要是叶澜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那他本来就低到尘埃里的形象估计就真的再也没机会高大起来了。当爹的,最在乎的就是在自家孩子眼里,形象高不高大,伟不伟岸,他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决不能雪上加霜啊!

    他可不想女儿变成柳飞扬那样的偏执狂,然后再上演一场狗血的父女相残的戏码。那样,他真的会承受不住崩溃的好么?这个老狐狸!

    林长阙努力的扯出真诚的笑容:“您老放心,这次我是认真的。”

    李老满意的捋了捋山羊胡,背着药箱走了。临走时,还顺带摸走了桌上的酒壶,看的林长阙一阵肉疼。这可是叶澜亲手酿制的那部分药酒,他的存货已经不多了。

    李老走了之后,林长阙吁了口气,这个时候才忍不住嘶嘶痛吟一声,额头上青筋乱蹦。格老子的,柳人魔下手真狠哪……

    林长阙意识逐渐昏沉,半睡半醒。他身体和精神都很累,但习惯使然,让他即便在这个时候,也不敢稍有松懈。

    窗外传来一声杜鹃叫,林长阙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深邃,根本不像是上一秒还在半昏睡中的人。

    他凝神侧耳细听,杜鹃叫声两长一短,叫了三声以后,窗外就重新沉寂下来。

    林长阙缓缓支起身子,刚刚缝合不久的伤口因为这个动作渗出血来。鲜血渗透新换的亵衣,他却好似感觉不到肩膀上撕裂的疼痛,只是直着脊背,望向隔着一扇屏风的门口。

    屏风上绣着云海、松竹,半透明的质地,因此并不能完全阻挡人的视线。

    因此,林长阙也就第一时间,看到了他的王妃朱砂扶着老太妃邢氏推门而入。也看到了邢氏脸上的象征着胜利的笑容。

    邢氏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她说:“林长阙,这么多年了,你鸠占鹊巢得来的富贵也该到头了!”

    林长阙听了这句话,就大笑起来,富贵?鸠占鹊巢?这些东西,他从来都不放在眼里,你想要,就拿去好了。

    只是拿去这些垃圾之后,你从我身上夺走的,我就要加倍的取回了。

    skbshge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奇怪的任务37() 
樊野驾着马车一路到了曲靖城外,马车里,柳飞扬由于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昏迷。

    他胸口的贯穿伤差点就切断了心脉,而且在逃亡途中,叶澜也没有那个条件给他做完善的处理。因此,柳飞扬遭的罪就比林长阙多多了,刚出城门,终于捱不住昏了过去。

    “停车!”

    叶澜喊了一声,樊野应声拉住马缰。两匹健马喷着粗气在原地踏了几步,稳稳的停住了冲势。

    马车里,冬儿惊魂未定,方才在城门口,她真的以为要死了。盘查的士兵把马车帘子都被挑开了一截,甚至通过缝隙隐隐可以看到煌煌火光和闪烁着寒光的兵器。

    幸好叶澜及时扔出了一面令牌,假借暗中护送王妃出城的名头才能骗过他们。不然这有男有女的一行人太过显眼,必定会被困在曲靖城中。

    “他们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的,马车目标太大,不能用了。弃车,走另一个方向。”叶澜并没有松懈,反而愈加警惕起来。先前她可以凭借手段糊弄他们一番,混出城来,接下来,追捕他们的人必定不会再轻易上当。现在,还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时候。

    樊野没有意见,他将柳飞扬从马车里背出来,等叶澜和冬儿拿着包袱也下来之后,从腰间摸出两柄薄薄刀片甩向两匹马儿肥厚的臀部。

    马儿骤然受痛,长嘶一声,再也不受控制,撒开四蹄,沿着这条出城的道路一路狂奔而去。

    叶澜望了一眼马车绝尘而去的方向,拉着冬儿跟在杀手的身后转入一条不起眼的小道。

    这条小道真的很崎岖狭窄,基本上只能容许一人通过,虽然有杀手在前面开路,叶澜也走的磕磕绊绊。

    不知道走了多久,叶澜只觉得脚都不是自己的了,手上脸上都是被杂乱生长的灌木刮擦的痕迹。又走了一段路,杀手拨开一丛浓密的枝叶,枝叶后露出一个黑洞洞的一人高的山洞。

    做杀手这一行的果然都是狡兔三窟,将领路这事儿交给樊野,那真是最合适不过。

    按理说,叶澜他们这个时候应该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在这里逗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但是考虑到队伍中还有一个重伤员,首要的还是要先找个能藏身的地方,稳住柳飞扬的伤势再作打算。

    叶澜只管跟着杀手走,身后一股力量却拉住了她的袖子,是冬儿。

    “怎么了?”叶澜低声问道。

    冬儿害怕的看着黑漆漆的洞口,只觉得那里面随时会蹦出来一个吃人的妖怪。但听了叶澜的询问,她却没有怯懦的后退,反而默默的上前两步,将叶澜挡在了身后。

    冬儿不怕别的,但有一点,她怕黑,非常害怕。这是在一个漆黑的冬夜里,差点冻饿而死留下来的后遗症。

    但这件事,她却从来没有向叶澜提起过,无论是连续好几个晚上都独自守在人迹罕至的小巷,还是这一夜黑暗中的奔波。自始至终,她毫无怨言。

    就像现在,明明心里害怕的要死,但她还是走上前将叶澜护在了身后。因为,这就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这就是她唯一能为叶澜做到的。

    叶澜站在冬儿身后,低眉浅笑,冬儿,我果真没有看错你。

    几人先后进了山洞,山洞地面上积满了枯枝烂叶,幸好这几天没有下雨,因此这个有三四米纵深的小山洞会还算干燥。

    杀手已经将柳飞扬平放在了地上,条件简陋,只在地面上铺了一件从王府侍卫身上扒下来的外衫。

    山洞里面太黑,冬儿站在一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分辨出三个模糊的人影。一个是抱着剑倚着山洞石壁的杀手,一个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伤员。

    还有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伤员身边,手中捏着一柄锋利的凶器。那凶器在黑暗中映出一丝微弱却凛然的寒光。

    乍然看到这情境,冬儿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杀手立即投过来一个满含杀气的眼神,冬儿虽然接不到他的眼神,却凭借小动物天生的直觉感到了一股危险气息,立即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叫出声。

    叶澜抱歉的解释道:“冬儿别害怕,我是在清理伤口。”

    在马车上,叶澜只来的及给柳飞扬做简单的止血,伤口中的骨头碎片都没来得及取出。如今暂时躲避在这里,正是为了给他清理缝合,上药包扎。

    冬儿也知道自己莽撞了,为了弥补自己的失态,忙取出火折子羞赧道:“那……那冬儿给主子照明吧,这里这么黑……”

    冬儿还没来得及把火折子吹燃,手中的火折子就被忽然逼近的樊野一把挥到了地上。

    杀手的脸上是冷冷的神情,语气也生硬而不耐:“你想害死我们吗?”

    冬儿被冷不丁靠近的杀手吓得一下子蹲在了地上,火折子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她下意识的要反驳,但看了眼叶澜的方向,又咬着唇忍了下来。

    叶澜被迫停下手中的动作,她抓起一把烂树叶朝樊野丢过去,怒道:“你不会好好说话啊,不许吓唬我家冬儿。”

    转头对上冬儿的时候,语气放缓了些道:“他就这个臭脾气,下次他再吓唬你,你尽管吼他,不用顾忌我。”

    叶澜说完,转头继续手中的动作,黑暗中,她动作迅速,如有神助,放佛能够透过这遮眼的黑暗,洞悉一切。

    冬儿这才反应过来,叶澜本就不能像常人一样视物,因此有没有火光,对于她而言根本就无足轻重。甚至,可以说,她在黑暗中,如鱼得水。

    反而是那些抓捕她们的人,老远就能在黑夜里注意到这里的火光,杀手那句话,并没有夸大其词。然而即便如此,叶澜却依然维护她,并没有因为她考虑不周而怪罪。

    “对不起……”冬儿愈加羞惭的低下头,她真没用,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杀手凉凉的看了冬儿一眼,说实话,叶澜让冬儿跟着的决定,让他很不满。当他是什么?保镖么?

    虽然他现在的确是在做着跟保镖没啥两样的事,但是他只负责叶澜的安全好不好。救柳飞扬一是因为跟叶澜的约定,二是他抱着等柳飞扬好了,日后跟他打一架的心思。

    但带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冬儿有什么用?除了增加负担,什么也做不了。

    山洞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一个在不满,一个在自责,一个在心无旁骛的从血淋淋的伤口中夹出一片骨头碎片。

    与这里的静默不同,此时另一边的巡抚司已经炸开了锅,城门守卫竟然把刺客一伙放了出去,巡抚司的长官自然脱不了责任。

    得了这个消息,张巡抚为了将功折罪,立马点齐了人马,带着手下杀气腾腾的追了出去。因此为保住乌纱帽,而一反常态极有效率的张巡抚,就好巧不巧的错过了紧赶慢赶来的廖海。

    廖海跨坐马上,拽着缰绳,圈着马头兜了两圈,卸掉急停的冲力,皱眉道:“张巡抚已经带人出城了?”

    留守巡抚司的小吏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是,得了命令,张大人马不停蹄,立即就杀出城去了!临走前还说,誓要提刺客头颅来见大人!”

    这小吏有心给自家大人说点好话表现表现,奈何这好话极不顺耳,廖海声色俱厉道:“杀出城去?王爷明令要活捉几人,其中的小姑娘更是要完好无损的带回来,谁让他去杀人了?!”

    小吏见触了霉头,闭紧了嘴巴,哆嗦着嘴唇,不敢再多话。

    “走了多久了?”

    其实张巡抚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但眼看廖海正在气头上,生怕遭受池鱼之殃的小吏不敢实话实说,只好青白着脸道:“不过走了一时三刻,大人现在去追,兴许追的上。”

    廖海不再多说,脚下马刺一磕,喝了一声,迅疾打马远去。身后两列侍卫,俱是黑甲黑刀,紧随其后,一时间马蹄烈烈,宛如卷起一道黑色长龙。

    ***********

    PS:寒哥现在的状态,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有心杀敌(ma zi),无力回天……那啥,天气不错,咳咳,大夏天最适合撸串了,走起……

    skbshge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奇怪的任务38() 
张巡抚带着人马循着马车留下的痕迹,一路向北追去。马车的速度比骑马要差上一截,更何况,没有人驾驭的空马车,完全是凭着两匹马儿受惊后的爆发力。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张巡抚终于追上了那辆马车。

    原本华贵的马车,此刻已经在马儿的横冲直撞中破破烂烂。两匹马儿奔跑了几个时辰,显然也已经筋疲力尽。

    不过马儿的臀部不再流血,受惊的情绪也平复下来,此刻已经在悠闲的嚼着灌木叶子进食。

    张巡抚看到这个情景立即眉头大皱,挥手让副手曹参事去查看马车里的情景。

    曹参事打马上前,俯身撩起马车帘子借着火光一瞧,车厢里空空荡荡,哪里有一丝人影?

    “大人,里面没有人!”

    张巡抚阴着脸不语,曹参事圈马回来道:“大人,这刺客一伙实在狡猾,如今夜深,不宜深追。您看,咱们是不是先回城请示廖大人再作打算?”

    “请示廖大人?”张巡抚语气里有些怪异,他眯着眼打量着这个平日里备受自己器重的副手,脸上甚至有了笑容。

    曹参事被这个笑容鼓励,以为张巡抚赞同他的意见,就接着说道:“这刺客一伙连守卫重重的王府都能逃得出来,可见很是凶恶棘手,大人又何必自己上去触霉头呢?”

    “而且王府里本来就已经传出话来要活捉几人,咱们被他们逃脱,也属于情理之中。依下属之见,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丢给旁人主张的好。”

    这个旁人,自然就是王府派来主事的廖大人了。曹参事跟着张巡抚多年,自认为摸透了这个顶头上司的性子,向来没有主张,胆小怕事,他这番进言,肯定极得张巡抚的心意。

    “一口一个廖大人,曹参事,你倒真是一条为廖海尽忠的好狗啊。”

    曹参事骇然抬头,然而来不及躲避,一柄寒刀已经悍然出鞘,狠狠捅进了他的肚腹。

    曹参事嘴里流出鲜血来,他瞪着阴笑的张巡抚,睱眦欲裂。

    张巡抚那张老实木讷的脸上,此刻一片狠辣,他缓缓旋转手中的刀柄,森冷道:“动手!”

    身后巡抚司的官兵们应声而动,不过转瞬功夫,立即又有几人惨叫一声,倒毙马下。

    剩下的十几个人分布在队伍的各处,早已被张巡抚有意无意的隔开,如今猝然动手,又被数倍人马围攻,支撑不过一刻,喊杀声与兵器撞击声就彻底平息下来。

    曹参事肚腹处是一个血淋淋的大洞,里面的内脏都已被搅成了肉糜,他眼睛大张着,死不瞑目。

    张巡抚不紧不慢的抽出沾血的寒刀,手腕抖了抖,甩掉鲜血。曹参事的尸体没有了支撑,这才一个后仰,栽下了马。

    方圆百米,飘散着浓烈的血腥味儿,十几条鲜活的生命,转瞬就消失。今夜无星无月,注定要成为一场杀戮的序章。只是在这场杀戮中,谁是猎手,谁是猎物,尚未可知。

    张巡抚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扬眉吐气了,浑身跟吃了仙丹似的一阵松快。他不过是贪墨了一点军饷,林长阙就紧追着不放,不仅收买他的属下,还四处安排眼线监视他,以至于他这几年过得战战兢兢,风声鹤唳。

    如今一朝翻身,真是畅快!到了明日,林长阙就是想找他秋后算账,恐怕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张巡抚正高兴,身后一个不起眼的参事靠了上来,道:“大人,刺客凶恶,竟然杀害我巡抚司诸多同僚。此等恶徒,绝不能枉纵,大人,还不快下令缉拿?”

    张巡抚听了这话,就有些不痛快了。虽然曹参事是为了架空自己的权利,才撺倒张巡抚放权给廖海,但是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那刺客身手诡异,真要对上了,岂不是自找麻烦?按张巡抚的想法,随便做做样子也就是了。

    但是眼前这个人,张巡抚却不敢得罪,因为布下今晚这场陷阱的主谋就是此人。假借追击刺客的名义铲除异己,然后把一切推到刺客身上。这招瞒天过海,使得万分纯熟。

    更何况,张巡抚日后的锦绣前程,还要仰仗此人。因此虽然这人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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