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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撩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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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刚好前面的字能写到底,就须增减字数。须得先在草纸上排好版,再将文章抄写至答卷上。

    梁珩估算了答卷一行能写多少字后,便快速将文章抄写了一便,增减了一些字,排好了版。

    时间已所剩不多,梁珩不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焦急,定下心来。一行一行的将策对誊抄至答卷上。

    而一旁的林行周则有些烦躁。盘坐几个时辰的腿,早已酸疼不已,不仅让他无法静下心思索,这个姿势还极影响他写字。写出的字跟他平日的水平相差甚远,字好不好看,也是殿试的评定因素,这不由让他心下更为烦躁。眼看时间不多,自己却还未写完,林行周不禁焦灼起来,笔下的字也开始浮躁。

    为了应对殿试对格式的要求,蓑衣格也应运而生。蓑衣格是一整张纸裁成无数条,最上端留一些不裁开,草稿写在上面,将格式排好,誊抄时不管纸上的内容,只一个字一个字地往答卷上抄,抄完一行撕一行。殿内很多人就带了蓑衣格进来,正比着抄。这种方法有利有弊,能保证抄写极准确,却极费时间。可能会导致交卷之前没抄完。

    梁珩却没有准备蓑衣格,他在宣纸上写了一遍,检查了两遍后,就誊抄至答卷上。

    等梁珩放下笔时,已是酉时一刻。梁珩又将答卷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错误。其实就算发现有错了,也只能将错就错,因为殿试的答卷是不可以更改的,连错字都不能有。

    林行周也终于赶在酉时三刻前,誊写完毕。脸上冷汗淋漓,心底也是灰颓一片了。内容先不说,这字肯定已与三鼎甲无缘了。

    酉时三刻一到,监考官员立即鸣金,让众贡生起身。

    梁珩站起身来,看着监考官员将自己的答卷收走,心底长吁了一口气。

    等监考官员将答卷收完,众考生才能动作,收拾东西。

    梁珩弯腰将文房之物收进篓子,抬眼就见旁边的林行周正愣愣地立着,脸色略有些难看。

    梁珩自然不会跟他打招呼,没知道他就是沈小姐退亲之人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看到林行周心里自然就膈应起来。

    梁珩这边收拾好,易旭他们也收拾好了,便相约着一起出了殿去了。

    而那边监考官将答卷收上去后,立即送至弥封处,弥封官将答卷首页卷成筒,弥封后加盖礼部关防印。答卷并不易书,次日便会由读卷官共同批阅。五月十五就会将推评出来的答卷呈至御前,由皇上钦点名次。

    梁珩跟着易旭和刘致靖,几人并肩往宫墙外走。

    “梁兄答得如何?”易旭问道,刘致靖也看了过来。

    梁珩答道:“答得倒是很顺利,只是这题目太过凶险,我也不知如何。”

    刘致靖闻言轻笑一声,他就知道皇上他出题定不会平常了,果不其然,出了个这么个千古第一题。论帝王之务,也就是皇上这么出题吧,换成别人说不定就被拉出去砍了。

    刘致靖家就在朱雀街上,到了刘府门前,刘致靖邀梁珩进去喝茶。

    刘府雄伟的朱色大门上,挂着一副牌匾,上刻‘敕造宰相府’五字。字间大气磅礴,遒丽天成。

    殿试一毕,梁珩恨不能立马就到家,便谢绝了刘致靖的好意。

    梁珩又问易旭道:“去我家喝杯茶吗?”

    易旭刚要说话,刘致靖便道:“祖母昨天交代我了,让你今天去陪她用饭呢。”

    易旭点点头,对梁珩道:“那我明日来。”

    梁珩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这会听两人这么说,虽然不明,但还是点点头,告辞后就先走了。易旭随后跟着刘致靖进了刘府去了。

    天色渐晚,沈蓁蓁几人没有吃饭,正焦急地等着梁珩。

    沈蓁蓁还记得上世林行周考完便与友人出去喝酒了,很晚才醉醺醺地回来,所以她也不知道殿试何时结束,正想让如意她们先吃,院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沈蓁蓁急忙快步走至院门前,打开院门,就见梁珩背着东西,站在院门外。

    梁珩看着门里的沈蓁蓁,两人这一路走来到了这里,像是走在无边的黑洞里,终于能看得见光了。

    沈蓁蓁看着梁珩笑了笑,梁珩却突然走进门来,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像是想将她融入骨血。

    沈蓁蓁惊了一下,便伸手反抱住了梁珩的腰。

    如意在厨房里等了良久都不见两人进来,从厨房里伸出头,就看到院门处紧抱着的两人,又连忙缩回头去。

    梁珩抱了一会儿便松开了手,沈蓁蓁还没来得及说话,梁珩便匆匆放下背上的东西,进了茅房去了。

    保和殿内并无恭桶,贡生们全都是憋了一天。

    沈蓁蓁将地上的东西拿到梁珩房里去,又等了一会儿,梁珩才出来,看到她还站在院中,脸色不觉微红了一下。

    “净净手就来吃饭吧。”沈蓁蓁笑道。

    梁珩轻嗯一声,便去水缸边打水净了手。

    今晚的菜品格外丰盛,梁珩确实也很饿了,虽然带了干粮进去,但是时间答题都不够,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两天对命运的等待,每个新科贡生都极为煎熬。梁珩也是很焦灼。

    到了十五这天,差不多寅时左右,梁珩他们睡得正香,就听到传来敲门声,还有人喊着梁珩的名字。

    梁珩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听声音像是易旭,梁珩正披着外衣,就听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

    梁珩拉开房门,外面天色一片漆黑。

    门缝外边的烛光透过门缝,沈蓁蓁摸黑打开了院门,就见外面有三个人,一个正提着灯笼,两个面生,其中一个正是易旭。

    “易公子,出了什么事吗?”沈蓁蓁问道。

    易旭笑了笑,“梁兄怕是忘了今天要去宫里候着听宣呢。”

    梁珩这会也走了过来。

    “易兄,刘兄。”

    易旭又道:“梁兄,今天要去乾清门前听宣,我们怕你忘了就过来叫你了,你果然忘了,还好我们过来了。”

    “啊?听什么宣啊?”梁珩不解地问道。

    刘致靖道:“梁兄竟是不知道吗?今天卯时,前十名都会被宣进太和殿去觐见皇上。”

    “可。。。”

    易旭笑道:“梁兄定在前十以内了,别多说了,快去换身整齐的衣裳,我们即刻就出发。”

    梁珩点点头,又请他们进来等。

    几人便走进院来,沈蓁蓁招呼着他们进屋坐,易旭便笑道:“我们也不是外人,弟妹别忙了,我们就在这等就是了。外面风大,弟妹赶紧进屋去吧,等梁兄换好衣裳,我们就走了。”

    毕竟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子,沈蓁蓁便歉意地笑了笑,进屋去了。

    梁珩很快换了一身衣裳,几人便出了院子去了。

    沈蓁蓁一直坐在房中,听着院门被轻轻带上,心里忍不住紧张起来,今天便是放榜之日了。

第六十一章() 
梁珩和易旭坐着刘致靖的马车;几人来到宫门前;宫门正站着几列守卫;全副胄甲;神色肃穆。

    几人验了身份;从午门进了宫。穿过太和门;经过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这才到了乾清门下。

    乾清门前早有贡生候着了,竟有四五十余众。且后面还在不停地来人。虽然今天皇上才会钦点名次,名次尚且未知且是有前十名;但是一旦钦点完毕了,就会传胪。前十人会被引入养心殿觐见皇上,而一旦传呼未到;则名次就会由前十降到三甲末等。故此;认为自己可能会进前十的贡生们皆来了,甚至有的完全没有把握的也来了;万一祖宗保佑;自己进了呢?

    众人在清晨的寒风中矗立大半个时辰;皆是冷得直打哆嗦。心下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到了这里,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梁珩几人站在人群中间;旁边有人认识刘致靖,但这会众人心下皆似火焚;面上焦虑尽显;皆是没有心思打招呼。梁珩紧张地握紧手,嗖嗖寒风中,竟出了一脑门的汗。

    立在人群另一边的林行周,心里既期待又紧张。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寒风入了肺腑,稍稍平复了些焦躁。

    终于到了卯正。

    养心殿内,开始填榜了。

    读卷官拆开弥封,于御前用朱笔填写了一甲三名次序,二甲七名也按照次序书之。

    众人正在乾清门前焦灼着,几个官员从乾清门内走了出来,众人顿时屏息下来,按下焦灼,等待着。接着就听里面传来一声高声唱名。

    “一甲第一名,刘致靖——”

    刘大纨绔竟然中了状元了?这厢还没惊讶完,里面又唱了一声。

    “一甲第二名,易旭——”

    “一甲第三名,梁珩——”

    刘致靖对自己会中状元并不意外,这里面各种因素很多,除了党派之争,还有自己文章自己知道,点个状元他是问心无愧的。

    易旭倒是很惊讶,毕竟自己在前两回考试中一直不出彩。

    刘致靖转头恭喜两人。三人互相道了喜。

    众人这才发现,一甲前三名竟是在一起的。刚好这么巧,三人约好似的一起来了,还一起中了?众人心里不禁疑问了起来。

    三人却是不知别人的想法,上前几步在一旁等着。

    林行周却是呆立当场,脸色惨白。他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这会却如雪地里被冰水浇头一般,全身都凉透了。当时他是知道考试时最好带上板桌去的,只是他当时嫌弃板桌模样太怪,背着有辱斯文,这才没有带,谁知。。。为了它,竟是连一甲都丢了,这会儿却是后悔晚矣。

    “二甲第四名,张怀瑜——”

    “二甲第五名,宋远山——”

    “。。。。。。”

    林行周紧张地听着里面的传唱,心也一点点的沉下去。

    “二甲第十名,林行周——”

    一直唱完了前十名。这一声声念下来,已是将众多心怀希望的贡生们,一声声地打入深渊。十多年甚至几十年寒窗苦读,所怀的希望,皆在今日化为泡影。有甚者甚至不禁掩面而泣。

    前面礼部的官员,客气地请新科进士们跟着他们进去。十人便跟着进了乾清门。新科进士们入了养心殿,殿内点着数百根蜡烛,将殿内照恍如白昼。天子齐策正襟危坐于明堂之上,面色肃穆。没有了垂白珠的遮掩,齐恒的相貌便看得真切些。

    只见烛光下的面容年轻,却略显苍白,也是相貌堂堂。

    还未来得及多看,梁珩便低下了头。又有一引班官将众人引至丹墀下跪下,让每人背奏自己的履历。

    刘致靖作为状元,自然头一个背奏。

    “臣刘致靖,长安人士,年二十一。”

    齐策坐在丹墀上的龙椅上,看着刘致靖笑了笑,刘致靖也笑了笑。

    “臣易旭,雍州泉城人士,年二十二。”

    梁珩也跟着说道:“臣梁珩,雍州泉城人士,年二十。”

    “臣张怀瑜,青州人士,年三十八。”

    “。。。。。。”

    齐策又说了些祝贺的话。几个官员引着众人走出养心殿,外面的人却是早已散了。官员又交代了明日传胪大典的注意事项,分发了朝服。才由小吏引着诸位新科进士出了宫去。林行周看着前面正和一甲另外两个进士说着话的梁珩,内心一片复杂。若不是那板桌。。。

    林行周深呼了一口气,能怨谁呢,怨天怨地怨自己。

    易旭两人本来打算送梁珩回去,梁珩却谢过了他们的好意,在朱雀街就下了车,自行步行回去了。这会子不过卯时末,天色逐渐亮起来了。

    梁珩慢慢地往回走着,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皆是行色匆匆,并不知道新科探花正与他们擦肩而过。

    梁珩看着过往行人脸上,或欢快或苦楚或淡然,人生百态不过如此。梁珩突然后悔起来,他该麻烦易旭他们送他回去的,这样便能早点见到她。这些人生百态,他想以后都不会再独自品尝。

    梁珩心情在一步步中逐渐平复下来。等到了家门外,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

    沈蓁蓁听到敲门声,猜想是梁珩回来了,不禁一阵小跑到院门前,打开了门。

    果然梁珩正站在外面。沈蓁蓁见梁珩面上没有多少喜色的样子,有些不敢问他结果。

    如意和菱儿听到动静,也从屋里出来了。

    梁珩很想抱一抱沈蓁蓁,只是如意和菱儿都看着,便不好意思起来,轻声说道:“沈小姐,我中了探花。”

    沈蓁蓁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喜得不可自抑,伸手紧紧地抱住梁珩的腰。

    背后的如意也高兴得欢呼了一声。又见院门前拥抱着的两人,忙拉了菱儿进去了。

    两人相拥良久。沈蓁蓁甚至喜得掉下泪来。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梁珩。读书人为了考取功名付出了多少努力,流了多少汗水甚至血泪,她是知道的。

    如意特意上街买了鞭炮,庆贺一番。两个姑娘自是不敢点火,而梁珩这辈子都没有放过鞭炮,拿着一根燃香,犹豫半天都不敢点,抬眼又见沈小姐正鼓励的看着自己,心一横,就将鞭炮点着了。梁珩不禁吓得抬腿就跑,直跑进院门里,回过神来,不觉羞赧。沈蓁蓁几人难得见梁大探花失态的模样,不禁都笑起来。

    梁珩看着沈小姐笑颜如花的样子,不觉走至沈小姐身边。门外鞭炮声噼里啪啦地正响着,梁珩伸手替沈蓁蓁捂住耳朵。

    沈蓁蓁转眼看向梁珩,梁珩也正看着她,眉眼含笑。

    次日便是传胪大典。

    依然是卯时开始。梁珩一早就起了身,换上昨日发下的朝服和三枝九叶顶冠,便匆匆出了门,往宫城方向去了。

    到了宫门前,却是不用再验看身份牌,这一身朝服,就能说明这是新科进士了。这个时候估计也没人敢冒充,满朝文武皆在大典上。

    梁珩进了门去,门口便有内侍指路,大典就在太和殿举行。

    梁珩走至太和殿,只见殿前銮仪卫设了卤薄法驾于太和殿前,更有乐部和声署设中和韶乐于太和殿檐下两旁。梁珩刚到便有内侍上来询问姓名,引着他往自己的位置去了。

    刘致靖和易旭随后才到。后又有数众王公大臣结伴而来,皆在丹墀上就好位。一切就绪后,便有礼部的官员到乾清宫奏请皇上去了。

    没多一会儿,齐恒便着通天冠,礼帽,朱袜赤舄,乘坐舆车而来,入了太和宫升坐。执事官、读卷官三叩九拜,奏韶乐,司礼官鸣鞭三次。

    随后,大学士张均之将皇榜从太和殿内捧出,放于丹陛正中的黄案上,奏大乐。

    乐毕,礼部鸿胪寺官员便开始宣制:“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甲寅年丁巳月,策士天下贡士,第一甲,刘致靖、易旭、梁珩,赐进士及第。第二甲,张怀瑜、宋山远。。。赐进士出身,第三甲,吴茂,高鹤年。。。赐同进士出身。。。”

    宣礼毕,便开始唱名。唱第一甲第一名,鸿胪寺官员引着状元刘致靖出班就御道左跪,唱第一甲第二名,又引着榜眼易旭在御道右稍后跪,唱第一甲第三名,又引着探花梁珩在御道左稍后跪。一甲三人姓名,皆唱三次。

    一甲唱完后,又唱二甲若干人,三甲若干人,皆只唱一次,不出班就跪。唱毕,丹陛大乐奏庆平之章,众官员与新科进士行三叩九拜之礼。

    随后皇帝还了宫,礼部官员捧着皇榜,以云盘承托,黄伞鼓吹在前,出了太和门,将皇榜挂至长安门外张挂了,供人瞻仰。

    大典之后,众人出宫,三鼎甲走在最前面,往午门走去。象征着无上荣耀的午门中门,徐徐为三人而开。这门平日只能皇上由此经过,就连皇后,也只是大婚那天由此过了一回。

    三人被特许走在午门正中,意气风发地出了午门时,阳光刚好从云后照下来,那一刻,万物都为之闪耀。

第六十二章() 
三人从午门出了宫;众官员则从昭德门、贞度门出宫;前往长安街看榜。

    顺天府尹早已在东长安门皇榜之左搭了彩棚;设红案陈列礼部颁赐的金花绸缎表里;迎接一甲三人。

    等梁珩三人到后;京兆尹陈弘文连忙上前贺喜。

    刘致靖的脸;可谓是相当熟悉了。陈弘文虽然十分惊讶刘致靖会夺得头名;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笑容满面地贺了喜。又为三人各斟了一杯酒。等三人喝了酒,陈弘文又为三人簪花披红;又有人牵过马匹来,扶着三人上了马。

    梁珩没有骑过马,还好前面有人牵马;倒也安稳坐上去了。又以鼓乐、彩旗、牌仗等引路;由东北行经东四牌楼,至顺天府尹衙门;下马宴饮。

    顺天府衙早就备下了丰盛宴席;几人由陈弘文引进衙门去。梁珩酒量极差;只略喝了两口;陈弘文也不敢劝酒;三鼎甲一会还要游金街,万一这会子倒下了;他铁定会被好好参一本,严重点说不定会被贬官。

    几人喝了酒;又上了马。经帝安门外;由西城出正阳门至南门,骑马游金街。

    长安街上早已是人山人海,街面、街边的茶楼酒肆上,皆是堆满了人。男女老少,甚至还有不少外乡人,都伸长了脖子,等待一睹三鼎甲的风采。

    终于,远远的,有金锣鼓声传来了。

    “状元郎来喽!”孩子们都欢呼起来,人群倏地攒动起来,皆踮起脚,殷殷朝正阳门那边瞧着。

    远远的,就见一行鼓乐彩旗队伍,出了正阳门,缓缓地往这边来了。

    人群顷刻沸腾起来,楼上的人从窗口里伸出半个身子来,兴奋地挥舞着手。一些大胆的姑娘,也是满脸激动地倚楼凭栏而望。

    近了,近了。能看清三鼎甲的容貌了。

    等看清了三人相貌,人群更加躁动了起来。在此时,就算只有五分的容貌,到了这会都是十成十了,更别提三人本就是翩翩少年郎,丰神俊逸,颜如舜华。刘致靖更是不停地朝楼上的姑娘们挥手,脸上还挂着笑,引得楼上姑娘们激动得满脸通红,不行地将事先准备的手帕花瓣,朝下面骑马而过的三人抛洒下去。

    梁珩坐在马上,满头都是花瓣,肩头还沾着两张绣花手帕。

    三人并马而行,前面牵着马的衙役也是满身都是花瓣,激动得满脸通红,这是得烧几辈子的高香,这世才能替状元、榜眼、探花牵马,走了这么一遭荣光之路啊。

    街道两面欢呼声震耳欲聋,梁珩抬眼望去,一张张满脸兴奋的脸,皆是陌生的。梁珩笔直地坐在马背上,如此的荣光,本该是狂喜的,梁珩却感觉心下一片淡然。

    突然,梁珩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他。梁珩连忙抬眼,扫过两面楼上的窗口,却都不是。

    如意见梁公子好像听到了,却没往这边看过来,又连忙大声疾呼,“梁公子!”菱儿也大声叫起来,“梁哥哥!”

    梁珩这下听得真切了些,是如意的声音,只是太嘈杂,分不清声音的方向。转头扫过两面街道,就见一面街边,正站着沈蓁蓁、如意和黄梵梁兄妹,如意正垫着脚叫他,见他看过来了,不禁跳起来朝他挥着手。

    沈蓁蓁正面带笑意地看着他,见他望过来了,也伸手朝他挥了挥。

    梁珩看见沈蓁蓁,内心突然就被喜悦填满了,看着沈蓁蓁不禁璨然一笑。

    而这一面街边的姑娘们见新科探花这风华绝代的一笑,更是惊若天人,疯狂地挥起手帕来。

    梁珩却看不了沈蓁蓁几眼,很快就过去了,梁珩只好转过头来,心里却是极满足了。脸上也不由挂上了一丝笑意。

    沈蓁蓁看着着朝服,戴三枝九叶顶冠,骑在毛色铮亮的高头大马上。梁珩对她的那一笑,风华逼人,天地都为之褪色般,沈蓁蓁骤然间就失了呼吸。

    黄梵看着珩哥骑在高头大马上,心底虽为他高兴,心底却毫无羡慕。进京后他也打听了,当年他爹也是中了榜眼,也是游了这么一遭街,才被街边上看热闹的户部尚书之女看上了。

    而聚仙楼三楼上一间雅间里,齐湑正坐在窗边,看着下边从人山人海中骑马缓缓过来的几人。等下面的队伍走到聚仙楼下时,齐湑站起身来,随手将手中的玉骨折扇扔了下去。

    刘致靖正风流倜傥地朝另一面楼上的姑娘们挥着手,就感觉一物呼啸着朝他袭来。刘致靖连忙转过头,就见一柄折扇正从半空朝他落下来,刘致靖伸手一把抓住了。

    看见这一幕的人都不禁惊呼出声,谁这么大胆敢当街袭击状元?

    刘致靖看清了手中之物,却露出微笑来,抬头就见齐湑正倚在三楼窗边,正面带笑意地看着他。

    刘致靖朝齐湑扬了扬那柄折扇。这折扇正是齐湑的随身之物。

    齐湑看着下面出尽风头的刘致靖,不禁心里冒出酸意来,早知道这么风光,他当年打死也要去国子监听个一两堂讲了。这三鼎甲游街,果然如诗文‘状元登第,虽将兵数十万,恢复幽蓟,凯歌荣旋,献捷太庙,其荣不可及也。’所说,荣光无限。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三人游完街,又到了京兆尹处,鸿胪寺官员早已召集了名伶戏角,张罗盛宴,往届三鼎甲在京者皆至。

    梁珩作为新科探花,自然敬酒者众,梁珩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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