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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夕颜-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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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全然不知,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容,颊上两个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可爱得不行。
黎轩冰冷的眼角终于有了点点笑意——情不自禁,就想起夕颜来。
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见了他送的画,又会是什么反应……
嘴里说着不介i她忘了自己,可心底,又怎么会甘心呢……他们曾经经li过那么多事,曾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若是就这么忘了——
忘了他,忘了景熠……
不,她心里还是舍不得景熠的,不然也不会明明什么都记不得了,还总能听到孩子的哭声,不会每天无休无止地绣着各种小孩衣裳……
是啊,这个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人……她又怎么会忘呢……
黎轩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儿子红扑扑的小脸。
如果从一开始,他没有酒后失德跟宁若做下荒唐事,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明明白白让夕颜知道他对她的心意……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那么多伤害?
或许现在,他跟夕颜早就儿女成群——孩子们个个健康活泼,每天他一回家,就围着他闹个不停。他们还会有个女儿,一个小小的夕颜,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会坐在他的膝头,奶声奶气地叫着阿玛,缠着他讲故事听。说不定她也跟她额娘小时候一般的淘气,每每闯了祸,就会第一个扑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让他不要生qi……
他一定很疼很疼她,比儿子更甚……
他漫无边际地想着,心里越发难受得厉害。
如今,这一切都成了痴心妄想。
他在景熠房里呆呆坐了一阵儿,直到小恩子进来传话。
他只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成了。”
他一时有些怔怔。
什么成了?又成了什么?
半晌才反应过来。
那些肮脏不堪的真相,是终于要在眼前血淋淋地撕开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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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香料()
寒风阵阵,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黎轩冷着脸前行,小恩子半句也不敢多嘴,只闷不吭声地走在后面,生怕跟不上他的脚步。
暗红色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又被重重地合上,云嬷嬷已经守在门口等他。
“爷来了。”
他点头,“……嬷嬷已经知道了吧?”
事情虽是交给小恩子去查的,可总归在这内宅里头,许多事还得靠妇人周旋更为便宜,云嬷嬷,自然便是那个可以信赖的人了。
“是。”云嬷嬷眼眶一红,忙低下头,哽咽着笑道,“人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
他神色黯然地点点头,“我心里,也是知足的。”
“听小恩子说……格格有些认不得人了?”
“嗯……她病了一场,脑筋……不太清楚。”
“爷也别着急,”云嬷嬷勉强笑道,“格格心里一直是记挂着您的,哪能说忘就给忘了呢?就是怀着大阿哥那会儿——”她连忙打住话头,“相信以后总会记起来的。”
“但愿吧。”黎轩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才问道,“里头关着的是什么人?”
云嬷嬷面色凝重起来。“是从前在晨夕阁负责浆洗的陈婆子,格格走后,她便被福晋安排去碧波院当了个管事。”云嬷嬷顿了顿,“早先格格小产,咱们还只当她是个糊涂东西,虽惩治一番,却可怜她们孤儿寡母,没有撵将出去。谁承想她竟一早就包藏祸心,敢在浆洗的衣裳里动手脚……”
“招了么?”他面无表情地问,袖中攥紧的双手却因愤怒而发抖。
“是。”云嬷嬷低声道,“先前还一直嘴硬,直到奴婢说要把她闺女卖去……卖去那地方,她才肯招的。”
他用力地踹开门。
地上躺着个奄奄一息的仆妇,脸上身上全是血迹,已经看不出先前的模样。
“还不赶紧跟王爷交代清楚。”云嬷嬷冷声道。
“是是!”那人艰难地撑起身子,爬到他脚边,“爷……奴婢……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是福晋……当初……是福晋找到奴婢,说不想……不想侧福晋刚一进门即刻就有好消息……让奴婢拖上个一年半载……奴婢曾受过福晋的恩惠,想着这事……不会有大妨碍,便应下了……奴婢真的不知道侧福晋那时已经有了身孕……不然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害王爷的子嗣啊……”她大哭道,脸上血泪交织,“……那些熏衣裳的香料除了避子,并不伤人……要不是侧福晋有了身子,断不会那样凶险……”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急急解释道,“……且她见红以后,福晋就叫奴婢收手了,王爷,奴婢当时就——”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他抬腿狠狠地踹进她的心窝。
“你是收手了,可她呢?她的身子早叫你们毁了!”手紧紧握成拳,只怕自己控制不住,下一刻会捏碎了她!
“是,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混账,奴婢不是人啊!”那婆子哭着“砰砰砰”磕了几个头,又开始拼命地扇自己耳光,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奴婢死不足惜,可奴婢的女儿是无辜的啊,她今年才十二岁……求爷饶她一命吧,千万别把她卖到那种地方,不然她这辈子可就毁了啊!王爷开恩哪!”
“饶她?我为什么要饶她?”他低下头,眼里泛着猩红,阴狠道,“怎么你现在也知道害怕了么?你帮着福晋害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你的女儿,嗯?你眼睁睁看着侧福晋小产,九死一生,怎么就没想过你做的这些孽会报应在你女儿身上?嗯?!”
他说着,转身对后面站着的小恩子吼道,“这贱人的女儿在哪?马上去给我一并捆了来!”
小恩子垮着脸,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依着爷的性子,自然是不会伤及无辜的,可事关格格,谁又说得准……
“爷!爷开恩哪!”陈婆子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天大的罪过,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王爷开恩啊!”
黎轩踹开她,她又爬过来,好像都感觉不到疼了。
“爷!爷您听奴婢说!”陈婆子死死抱住他的腿,声嘶力竭道,“奴婢……奴婢还知道件事……格格后来身子不好,绝不只是因为香料的关系——”
他的身子僵住。
连一边的小恩子和云嬷嬷也都惊呆了。
“你说什么?”他一字一句,目光如利剑一般,好像瞬间就能在她身上刺出几个窟窿。
“王爷要是答应奴——”
“混账东西,王爷跟前岂容你讨价还价!”还不等她说完,云嬷嬷已经大声喝止,“还不赶紧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是当真不想给你家阿罗留活路了么!”
陈婆子身子一颤,回过神来,大哭道,“是,是奴婢糊涂了……奴婢但凡知道的,一定都说出来。”
“说吧,”他咬牙道,“福晋还指使你做过什么?”
“不是奴婢,”陈婆子拿污浊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却是奴婢亲眼看到的……奴婢的女儿自幼体弱多病,有次夜里忽然发作,奴婢便想着跟厨房要些黄芪枸杞……那时候天已经很晚了,也没什么人,奴婢刚到厨房,就撞见……”她一咬牙,“撞见福晋身边的采画姑娘,跟孙管事在一处说话……奴婢亲眼见着她把一小包东西交给孙管事……说是给侧福晋补身子用的……奴婢虽然不知道那里头是什么,可……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不然又何须黑灯瞎火的时候,这么背着人……”
他浑身战栗,耳边好像只剩下嗡嗡声,连那人接下来说了什么话都听不清楚了。
眼睛茫然地扫过这座空置许久的屋子,明明四处都蒙了尘,好些地方还结了蜘蛛网,他眼前却是猩红一片……恍然忆起来,这原是从前阿玛很宠爱的小妾——佟佳氏住过的地方。
佟佳氏……那人的样貌早已经模糊,只依稀记得是个笑起来很妩媚的女人。
那时候,他也才八、九岁吧?阿玛似乎很喜欢这个新进门的格格,他有那么多女人,却没一个比她更得宠……(。)
第一百六十六章 龌龊()
那时候,他也才八、九岁吧?阿玛似乎很喜欢这个新进门的格格,他有那么多女人,却没待她有了身孕,阿玛更是欢喜得无以复加,每日嘘寒问暖,夜夜流连。佟佳氏孕后喜甜,阿玛便重金聘了专门的师傅只为她一人变着花样做各种吃食,就连额娘身边一个陪嫁丫头,也因为做的红豆沙被她无意中吃了赞不绝口,被阿玛指派给了她……他那么宠爱她,以至于,在那段日子里,对额娘,对身为嫡子的他,都有些冷淡了……
可后来呢,后来她去哪了?他的眼神又空洞起来。
噢,他想起来了……不知什么缘故,那年中元,佟佳氏明明才七个月大的肚子,却忽然见了红,当天夜里,她难产生下个死婴,自己也因为失血过多死了。听府里的下人说,那孩子一出生就浑身黑紫,骇人得很。生在中元,又是这幅惨象,阿玛虽悲痛,却也觉得不祥,草草就叫人把他们母子埋了,这院子也跟着封了起来……
今晚,他怎么忽然就想起她来了呢?
哦,是了……
他从没跟任何人说过……
他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那年夏天,额娘院子里百花齐放,纵然是惊艳的夹竹桃,也被淹没在一堆名花里……
其实,额娘陪嫁丫头最擅长的,并不是红豆沙,而是各类花香满溢的糕点……
这家里从不缺肮脏事,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他自己又何尝不肮脏?
………………
出来,已经子时了。
“爷看要如何处置……”云嬷嬷犹豫了一下,“陈婆子的闺女?”她是铁定活不了了,那女孩难道真要卖到烟花之地?云嬷嬷于心不忍。
黎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给她些钱,放出去吧。”
“是。”云嬷嬷眉头稍缓。
外面的月色很好,黎轩神情恍惚地仰头看了看,忽然问,“嬷嬷,是不是在这地方待久了……人都会变?”
云嬷嬷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沉沉地开口道,“这世上的女子,哪个不想得一良人,相夫教子,现世安好?只是,良人只有一个,变数……却太多了……”
“可夕颜……”他眼眶泛红,哽咽,“怎么就没有变呢……”
“格格心思单纯,待人赤诚,最是可贵。”但凡有点防人害人的心思,或许今天,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我倒宁愿……”他顿住。
宁愿什么呢?宁愿她也变成额娘,宁若那样机关算尽的人?宁愿她也在岁月里变得面目全非,再不是当初那个让他倾心眷恋的人?
他摇摇头。
是他,是他太无能,不能护她安稳,不能保她周全。
明明想为她遮风挡雨,免她颠沛流离,让她再不受到一点伤害……可他,都食言了。
要多深的绝望,才会让她那样惶恐无助,竟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都不敢拥有……她让人去抓绝子药,何尝不是断了自己所有的期许和后路?
可他,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他无声笑了,莫名就泪流满面。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似乎许多人的命运,都在这一夜改变。
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一晚,夕颜又病了。
下人现的时候,她正蜷缩在书案下面。原先套在她腕上的镯子不知什么时候碎成几段,被她紧紧攥在手里,血顺着她白皙的手腕一滴滴落下来,染红了白色的中衣。
丫鬟们顿时吓坏了,一边叫人去温府报信,一边胆战心惊地劝说。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地上那幅画。
好半天,夕颜忽然傻笑起来。如同得到糖果的孩子,她小心翼翼地摊开掌心,声音清浅甘甜,“你看,这是黎轩送给我的,他说他也喜欢我……”
紫玉瞬间落下泪来。
手心早已血肉模糊,那血仿佛渗到玉镯里,晶莹之中,却透着妖艳的鲜红。
………………
这些,黎轩全不知情。
甚至清早,被温少谦派来送信的杜仲都没能见到他。
府里的下人说,王爷有要事处理,不许人打扰。
………………
府里出了变动,宁若一早起来便知道了。
不,其实更早些。
睡到半夜,她忽然被采诗叫醒。
她一向浅眠,若不是有要紧事,她是断不敢这时候吵她的。
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轻声问,“怎么了?”
采诗低泣道,“主子,出事了……”
她瞬间清醒过来。
睡在隔壁房里的丫头说,采画是夜里被王爷的人带走的。
她派人去打听消息,同时消失的,还有厨房的孙管事。而碧波院的陈婆子,据说一整天都不见踪影。
她叫采诗泡了杯浓茶,慢慢喝着。预感到马上会大祸临头,她却分外平静起来。
他们会招出她么?她的嘴角现出一抹清冷的笑意。
她从不寄希望于任何人。
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要在这里好好活下去,只有自己可以依靠。
姨母?表哥?
不,她只有自己。
夕颜还屁颠屁颠跟在黎轩后头,一声一声哥哥哥哥叫着的时候,她就明白,如果她想要得到什么,只能靠自己争取。
………………
黎轩是清晨来的。
看得出,他这一夜过得也不怎么好。下巴上长出青青的胡渣,眼里也布满血丝。
她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她,心里忽然有些难过,也有些想笑。
难过的是,即使到现在,即使明知眼前这男人的全部情/爱都给了另一个人,她还是喜欢他,看到他这么难受,她还是会跟着难受。好笑的是……她为自己觉得好笑。费劲心机地嫁给他,在内宅里消耗所有的热情与憧憬,最终,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美梦。
从前,她也曾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用心待他,总有一日,他会忘了那个人,忘了那场少不更事,不值一提的相思。她努力做个好妻子,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关心他的点点滴滴。而他对她,也是真的好:呵护备至,洁身自好。即使婚后他们一直没有孩子,他也从来没有流露出一丝不满……那样的日子,她是知足的。举案齐眉,情投意合,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这一切,只因为夕颜的回京,就都改变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义绝()
“都下去。”他寒着一张脸冷冷说道。
“……是。”几个小丫头心惊胆战地答应着,朝他飞快地福了福身,赶紧退了出去。
采诗深深朝宁若看了一眼,也跟在她们后面走出屋子。
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昨晚几时回来的?瞧你脸色这么难看,是没休息好么?”她笑盈盈地问道,好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般。
“昨夜的事,想来你已经听说了吧。”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许久,才淡淡开口。
宁若脸上仍挂着温柔的笑容,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叫人把采画带走了。是出什么事了么?”
“你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吗?”他缓缓问道。
宁若无辜地摇摇头。
“宁若,我本可以不用来问你……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他叹了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所有的事……都是你支使的,是不是?”
宁若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什么是我指使的?”她笑了下,“我怎么完全都听不懂啊?”
“我说——”黎轩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用香料害夕颜小产,又在她补药里动手脚使她不孕,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宁若回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好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她冷冷笑了一声,“黎轩,你今天怎么了?一回来就说些奇怪的话。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且不说夕颜已经被你休了,她从前如何根本无关紧要,但只说三年前,夕颜小产那天太医是怎么诊断的,你就在跟前,难道还不清楚么?至于下药令她不孕,这话又从何说起?夕颜不孕了么?若是不孕,景熠又是谁生的?你莫不是听了别人几句谗言,便连我都要怀疑了?”
他冷眼看着她,许久,才道,“我以前竟不知道,我的福晋原来有这么好的口才。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也能心安理得。”不等她回答,他又继续说道,“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晨夕阁浆洗的婆子,厨房的管事,已经都招认了,你——”他的目光射过来,冷得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还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么?”
她脑子飞快转着,面上却冷笑道,“招认?招认什么?说我指使她们谋害夕颜?王府里数百人,连这两个人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指使?”
“你认不认得她们有什么要紧?这些事你只需对采画稍加授意,她就会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哦,原来是采画。”她点点头,嘲讽地笑道,“那你现在就叫她过来,当面与我对质。我倒要问问她,我素日待他不薄,何以今天要这般栽赃嫁祸我?”
“对质?”他怒极反笑,“你要对质?!好,好,我告诉你,你养了个好奴才,宁肯咬舌自尽,也不透露半句!”
宁若的表情微微一滞,心里偷偷松了口气。她果真没猜错……他说了陈婆子,说了孙管事,却独独没提采画。她也不过是孤注一掷。想不到那丫头……竟真没出卖她。
“可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装作无辜么?事到如今,你认或不认,你以为还会有区别么?”
“我的话你既然不信,又何必再来问我?”宁若自嘲地笑起来,直到笑红了眼眶,“前几天听人说瑞亲王另结新欢,在外置了宅院,比邻而居只为博红颜一笑,我还当是有心人故意编排,原来竟是真的?可这新人还没进门,王爷就已经想着法子治我的罪,要叫我腾位子了么?!”她知道了,她早知道了,她只是不想说,不想点破,可他为什么要逼她,为什么连最后一点装模作样的“相敬如宾”也不给她!
“砰!”他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到现在了,你还要强词夺理!”
“究竟是我强词夺理,还是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直视着他,“难道你敢说你不是一心想给那人正妻之位,你敢说你不是时时刻刻在后悔娶了我?!你口口声声说我害她,那好,我问你,如果我真想害她,她能平平安安地生下景熠?!如果我真想害她,她能够活着从这里出去?!如果我真想害她,她能到现在还把你勾得神魂颠倒?!可她呢,她又是如何对我的?是谁让长工闯进我屋子差点毁我名节?是谁让人换了我的安胎药害我骨肉,使我终身不育?凭什么她出事时你次次替她开脱,我却要为你莫须有的罪名承担罪责?难道说,你如今后悔了,想再得到她,我便活该被拿来做筏子哄她高兴么?”她冷笑,“黎轩,你还真是无情!你既然是这般想的,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默默地看了她很久很久。也不知是痛心,还是愤恨,只觉得眼前这人陌生又可怕,同床共枕这么些年,竟然从来没看透过。
半晌,他才沙哑地说道,“昨夜,我本来在书房已经写好了休书……可到最后……”他自嘲地摇摇头,“我已经害了夕颜,终究不忍心再害了你……”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一直在想……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果当初……如果……我没有玷污过你的清白,为你选个好人家嫁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我毁了你……也负了夕颜……可……宁若,我真的尽力了,我努力地对你好,真心想要补偿你……但你……为什么就容不下她……”他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深深叹了口气,“你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你,对夕颜,我都是个罪人……至于那些事……你认也罢,不认也罢……咱们的夫妻情分,已然是尽了……我也再不想见到你……往后,你就在这个院子里,好好过活吧。”
他话一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她如虚脱一般滑到地上。她终究还是……
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里。还好采画什么都没说……就算他心里对她有怨有恨,就算他此生再不见她……他也总还怀着些愧意……
随他怎么样吧,其实她早就计较不动了……或许,她已经连爱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癫狂()
小恩子紧跟着黎轩出了朗风堂。
“爷,温大人一早就派了随从来,怕是格格那儿有什么……”
“蠢货!”黎轩抬脚就朝他踹去,恨恨道,“怎不早说!”
回头就往外院去。
小恩子疼得呲牙咧嘴,又不敢言语,只得满心怨念地跟在后头。
这事能怪得了他嘛!
………………
赶到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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