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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喂养你的人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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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来说也会是个不小的损失，不是金钱上的，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残缺，就像只差一毫米就能闭合的圆，单单那一毫米，就能让小时候的他彻底崩溃。
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是家属们陆续赶到了。齐渝跟着总导演出门，一看就看到了跟在安池身后的多莱，他呼吸微微一滞，停住了脚步。
“那是谁？”
总导演哪里知道那是谁，他赶紧叫来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小姑娘小跑着过来，看了一眼齐渝指着的人说：“那个好像叫多莱，他也是一条人鱼，是安可小姐哥哥的朋友。”
总导演看了小姑娘一眼，“就是你刚才打电话问我的那个？”
小姑娘点点头。
齐渝皱眉，“怎么回事？他不是演员？”
小姑娘笑呵呵地说：“不是，他只是过来玩的。”
这就有点麻烦了，想出来当演员的人鱼太少，说服人鱼倒是小事，只是大部分人鱼的监护人都很固执，想让他们同意自己的人鱼出来演戏更是难上加难。
对方没有监护人还好说，如果有的话，还不巧是个难缠的角『色』，他可没有十足的把握说服对方。
齐渝站在原地纠结了片刻，果断地迈开了步子走过去。能不能演还是小事，适不适合才是关键，他选角『色』的时候虽然相信感觉，但还是要对方按流程试镜之后才能彻底确定。
安池戳了戳多莱，语气兴奋，“多莱，你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导演了断刃的齐渝？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哪个？”多莱抬头，茫然地向安池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不认识，谁是齐渝？”
“齐渝啊！这你都不认识！”安池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调说：“亚裔里目前最顶尖的导演之一，星际电影节最年轻的受邀评审，执导过多部着名电影，他上一次的作品断刃包揽了星际电影节十多项提名，他本人还获得了那一次的最佳导演奖……”
这一大段话对多莱的理解能力要求有些高了，多莱不得不打断他，随便问了一个还没有消失在自己脑海中的疑问点，“断刃是什么？”
安池回：“一把断刀的故事。”
听起来没什么意思。
多莱问：“好看么？”
安池耸了耸肩，“我觉得还不错，你可以自己找来看看，如果你的监护人允许的话。”他压低了声音，“你要知道那是一部r级别的影片，人鱼要想看的话，只能从星网上找到资源。”
多莱这两天在安池的科普下对电影的分级制度有所了解，他默默把影片的名字记下来，准备回宾馆让哈利偷偷找给他看。
“天啊！”安池忽然一把抓住了他，他想要尖叫又顾及颜面，所以声音就变成了憋在喉咙里的气音，“多莱，他朝我们走过来了。”
多莱被安池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慢吞吞地看过去，齐渝果真朝着他们两个走了过来，停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好，二位。”对方礼貌地打了个招呼。齐渝虽然相貌平凡，却有一把好嗓子，说起话来细水流长，不急不躁，让人听得很是舒服。
“您好。”多莱跟着安池和对方打了招呼，自觉地缩到了安池身后。他当时虽然挺喜欢看这个综艺，但真到了这里，小人鱼还是有点怕生，黏黏糊糊地跟在安池后面。
安池有些手足无措，他难得说起话来有些卡壳，问了一个蠢问题，“是我们挡了您的路么？”
对方沉默了一下，唇边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似乎没有想到能听到这样一个问题。齐渝把注意力分了一半到安池身上，发现这条小人鱼这么一看倒也有种未经雕琢的灵动。他心里一动，放下了平时的骄傲自负，很恳切地说：“怎么会呢？是我有一些话想找二位谈一谈，我最近有一个电影正在筹备，里面有两个角『色』应该很适合二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闻言，安池被见到偶像这件事刺激的『迷』『迷』糊糊的大脑终于恢复了一丝清醒，他警觉地向前一步，把多莱完全挡在了身后，很抱歉地回道：“不好意思，齐导。但我这位朋友并不是圈里的人，他的家里人可能也暂时没有让他向这方面发展的意向。”
第37章（）
31
齐渝笑了笑； “我倒觉得你们没有必要这么急着拒绝； 这是个很难得的机会。”他要了安池的星际云号； 把自己的电子名片传了过去； “我会在这里呆三天； 如果你们谁改变了主意，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
安池正要拒绝； 突然听到多莱问：“做这个； 会有钱么？”
齐渝愣了一下； 失笑道：“当然有了，对我来说； 只要能找到合适的角『色』，钱不是问题。”
小人鱼很认真地问：“如果有的话； 会有多少呢？”
安池觉得自己心有点累，他伸手轻轻拉了拉多莱。但齐渝并没有生气； 他很耐心地问：“你觉得多少算多呢？如果不离谱的话； 我都可以给出来。”
多莱想了想； 问：“可以付清我上大学的费用么？”
齐渝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一个回答，他本来以为对方会直接开出一个具体的数字； 不过这样的反应反而和他想要的阿卡更像了。他说：“不仅可以付清你上大学的费用，而且再供十个你上学也绰绰有余。”
多莱对钱没什么概念； 他觉得如果能供十个自己上大学，那一定是很多了； 他有点心动； 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询问：“我可以考虑一下； 明天给您答复么？”
齐渝见过多少世面，他一听多莱的语气就知道这件事八成能成功，于是欣然答应，“当然可以。”又转头看向安池，“如果这位先生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过来看看。”
安池犹豫了一下，朝齐渝点了点头，在星际云上接受了对方发过来的名片。
回去的路上，安池问多莱，“你怎么突然对娱乐圈感兴趣了？”
多莱低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我听说人鱼读大学的话学费要是正常人的三倍。”
安池问：“所以呢？你的匹配者付不起这笔钱？”
多莱沉默了一下，“我不想让先生觉得我很没用。”
安池默了默，“我不太懂，多莱。虽然我并不赞同这件事，但对于现在的人鱼来讲，由匹配者负担人鱼所需要的全部支出是他们的义务，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多莱吸了吸鼻子，他问：“安池，如果是你的话，你会觉得这是他们的义务么？”
安池一时语塞，他说：“可我们并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多莱很认真地问：“为什么你可以不这样觉得，我就一定要这样呢？”
安池说不出话来，两个人僵持在了路上，过了好久，安池才带着歉意地说：“对不起，多莱。我不该说那种话。”
“没关系，我没生气。”多莱带着鼻音，闷闷地回道。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安池，先生和你认识的那些匹配者不一样。他并不需要我，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和哈利对先生来说并没有什么两样。”多莱费力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可我不想这样。你明白么？我想让我自己变得对先生来说更有意义一点。”
走得累了，两人找了一处长椅坐下。a13星球不愧是五星级的旅游星球，随便一个地方都绿树成荫灌木茸茸，而且保密『性』做得极好，连和娱记这份职业有关的人都没有权利登上这颗星球。两个人一路走来，别说偷拍的人，连一个人影都少见。
小人鱼撑着下巴，难得幽幽地叹了口气，“安池，我不喜欢读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我这么说，但我有的时候还是觉得，我要是一只小狗就好了，每天就只要待在屋子里，会有人告诉你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什么也不用想，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那样该有多开心？”
安池忍了忍，最后他只是干巴巴地说：“我不这么觉得。”
“我知道。”多莱『揉』了『揉』眼睛，笑了。他冲着安池做了个鬼脸，“你肯定在心里嫌弃我，说我不思上进，然后反省自己为什么把我带到a13来。”
安池说：“我没有。”他觉得自己这句话听起来好像不怎么让人信服，又干巴巴地补充了一句，“真没有。”
小人鱼的笑容收了收，“有也没关系，你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我是条人鱼，又不是只小狗，我本来就不应该去想那些东西。可是，”多莱轻轻地说：“安池，我总觉得，以前是有个人这样对我的。”
他说：“可是我记不起来了。”
小人鱼喃喃地说着，微微拱起背，把脸藏进了膝盖里。
安池看着他，然后伸出手，笨拙的拍了拍多莱的肩。
“我觉得，记不起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说：“如果现在的你不快乐，那么那个时候的你也未必快乐不是么？”
“贪心不足，得陇望蜀，人类总是这样。”
“但其实对于人鱼也是一样的。”
“多莱，你怎么知道那个时候的你，不渴望现在这样的自由呢？”
小人鱼把头抬起来，他困『惑』的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思索这么一大段话，然后他抿紧了嘴唇，不说话了。
“回宾馆吧。”安池说：“如果你真的想去乔渝那里看看的话，明天录完节目后我陪你去好么？”
他补充了一句，“反正我挺想去看看的，我对这个很有兴趣。”
多莱被他逗笑了，小人鱼从长椅上跳下来，拉了安池一把，拖长了调子慢吞吞地说：“走吧，未来的大明星先生。”
第38章（）
32
晚上在和林恩视频的时候； 多莱并没有提到这件事情。
倒是林恩觉得多莱看起来要比平时沉闷了一些； 在多莱要中断连接的时候喊了一声：“多莱。”
小人鱼明显在走神； 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声。
林恩沉默了一瞬； 问：“没有什么别的要告诉我了么？”
多莱一惊； 说：“没、没有了。”
林恩说：“那早点睡。”
多莱嗯了一声，补了一句； “你也是。”第一次略显匆促地切断了连接。
已经黑掉的视频那头； 林恩微微皱眉。
“哈利。”他问：“多莱今天都做了什么？”
机器人乖乖回道：“小主人和安池一起去了录制现场；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就离开去了宾馆。”
林恩屈起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这半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
林恩从沙发上站起来； 把桌子上喝了一半的营养『液』倒进厨房的排水孔里，“回电源上待机吧。”他淡淡地说：“今晚不需要你了。”
“先生。”哈利说：“刚收到一条来信； 顾先生想约您明天下午见面。”
“老师？”林恩洗了手，他顺便拧开了一旁的烘干器； 等水分蒸发的过程中； 他沉『吟』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先生。”
……
第二天，安池录完节目后和多莱一起去休息室找到了早早等在那里的齐渝。
齐渝今天穿了一身浅青『色』的长布衣； 带着无框的细边眼镜，见他们进来； 就退出了正在浏览的星网； 将手里两份打印出来的剧本递给二人。
“所以你们已经和监护人提前沟通过了对么？”他问。
安池说：“我已经成年了； 而且没有匹配者，可以自己做主。”
“你呢？”齐渝看向多莱。
多莱犹豫了一下，有点心虚地小声说：“我……应该也没有问题。”
齐渝头疼的闭了闭眼睛，他用手背敲了敲额头，又实在不想放弃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苗子，他说：“没关系，我先给你们讲讲这部剧本，然后试一下感觉，如果可以，我来替你和你的监护人谈。”
多莱看了安池一眼。
安池摊手，“我觉得可以。”
多莱点点头。
乔渝说：“我看我的助理给我发来了你们两个的信息，你叫安池，他叫多莱，今年都是二十岁，帝国科技大学人鱼系的学生对么？“
安池点头，多莱点点头，又摇头。
“我其实算是走后门进去的。“小人鱼很不好意思地说。
真是坦诚。
齐渝说：“……没关系，娱乐圈的门槛不高，而且我也不看重这个。”
他示意安池和多莱把剧本拿起来先看一看，“我这部电影准备挑战一个我之前从来没拍过的题材，这也是我第一次启动人鱼演员拍电影，所以我也不知道反响会如何。”
顿了顿，他带着点自信地说：“但我的电影，结果总归是不会差的。”
安池草草地翻了一遍剧本，“这是一部文艺片么？”
“可以这么说。”齐渝说：“但我其实更希望能用写实的手法拍出文艺的效果。这部电影大概从三年以前就开始筹备，当时我去星际电影节做评审，在电影节门口碰到了一位流浪的摄影师，他将他自己拍摄的一部纪录片免费赠给了我。这部纪录片其实是关于这么多年以来发生的人鱼案件的暗访和收集，他做这部纪录片整整用了五十年，可是因为某些原因，他刚把这个片子放到星网上三天就被网站的管理撤掉了。他没有办法，只能千里迢迢的来了星际电影节。这件事已经变成了他的一个执念，他不计报酬，只希望能碰到一个有影响力的人帮他把片子播出来。”
齐渝说：“他说他很幸运，第二天就碰到了我。我看了那部纪录片，确实做得很不错，对我触动很大，可没办法……”他做了个手势，“三年前的影视圈的环境和现在还是不一样，就算是当时的我也没有办法帮他把片子放到大荧幕上。但我一直记着这件事，直到后来，我终于想出了一个能让这个片子通过审查的办法，然后就开始了筹备。”
多莱翻着自己那本剧本，懵懵懂懂地问：“你把它们改成了故事么？”
“对。”齐渝说：“我在改动之前和那位摄影师沟通过，他同意了之后，我选了他的纪录片中几个有代表『性』的故事，加了东西让它们能串联在一起，然后弱化了一些肯定会被禁播的元素，对其他的部分做了稍微的改编和修剪……”这位年轻的鬼才导演心痛地叹了口气，“当然，虽然我尽量没有动那些核心的东西，但这样改过之后和原版的差别也很大了……没有办法，我的力量还是太微薄了，有的时候你改变不了这个时代，就只能去顺应它，才能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这部电影我一共准备拍四个故事，其中有两个故事的主演已经找到了。安池，我希望你能试一下第二个故事里面的泽恩，至于多莱……”齐渝热切地说：“我觉得你很适合第四个故事里阿卡这个角『色』。”
“这个角『色』的戏份其实并不是很多，但却是贯穿了第四个故事的灵魂人物。我在这个角『色』上甚至不要求什么演技，只要两个字，纯净。”
讲到让自己兴奋的内容，齐渝甚至激动的手舞足蹈，“多莱，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身上有这个特质。你和阿卡很像，昨天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当时看过来的那个眼神，几乎就让我见到了我想像中的阿卡……我找阿卡已经找了快三个月了，你是第一个让我有这种感觉的人，真的，我觉得你特别适合这个角『色』，这简直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一样。我希望你能回去好好看一看这个剧本，你一定能把这个角『色』演活！”
约好了第四天的试镜时间，两人和乔渝告别，安池去继续录接下来的内容，多莱则一个人回了宾馆研究剧本。
他平时说话没问题，一落实到纸上，星际语速成的缺点就暴『露』出来了。齐渝给的剧本里有好多多莱不认识的字，多莱不得不把哈利叫出来帮他翻译。
“这是什么？剧本么？你要拍电影么？”哈利聒噪的声音从星际云里传出来。
多莱第一次觉得哈利没有实体也挺好的。
“我就随便看看。”小人鱼掩饰『性』地说，然后又没什么气势的威胁，“你不可以告诉先生这件事。”
哈利抗议，“我是个机器人，你不能要求机器人撒谎。不过，如果先生不主动问我，我当然不会说。”
“我不管。”多莱很不讲理，“如果先生在一周之内知道了这件事，就算我回家的时候，你也只能睡在电源上。”
哈利：“……你不觉得自己太苛刻了吗？”
多莱亲了自己的星际云一口，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齿，得意地说：“不觉得。”
哈利用冷冰冰的机器音哼了一下，任劳任怨地帮多莱翻译了剧本上所有不认识的字，然后开始窝在多莱的星际云里装死。
先生根本不需要它，它也不想回到本体，小机器人有些心酸的想。
多莱用了一个小时才把剧本上的所有字搞明白，又用了两个小时把剧本读顺，开始对着镜子干巴巴地练自己的台词。
练了一会儿，他实在是读不下去了，伸手戳了戳星际云，问哈利，“你觉得我演的怎么样么？”
哈利觉得自己的处理器有点过热，它中肯的回答：“有的时候，我也很遗憾机器人为什么不能撒谎。”
……
多莱沮丧地扑到了床上，脸埋进了被子里。
“我为什么什么都干不好？”小人鱼眼圈儿有点红了，他踢掉了鞋子，把鱼尾变回来，一下一下的拍着床沿，“我根本没有天赋，乔渝导演一定是眼瞎了才会觉得我很适合。”
……
哈利……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多莱，于是它上网搜索了一下。
“……网上说，乔渝是个天分很高的一线导演，大家对他的评价都很高。”哈利总结了一下它从网上浏览到的内容，然后说：“多莱，你要相信自己，如果你真的一无是处，乔渝导演为什么会选你呢？网上的人都说他的眼光很高，如果他觉得你合适，那你一定有打动他的地方。”
多莱闷闷的不说话，过了几分钟后，他擦了擦眼睛，从被子里坐起来。
“你说的对，哈利。”小人鱼抽了抽鼻子，坚定地说：“我应该相信乔渝导演，而且，我是先生的人鱼。”
第39章（）
33
事实证明； 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去做就能做好的。
等安池回来以后； 多莱给他表演了剧本里的一个片段； 然后很期待的问：“怎么样？”
安池犹疑了一下； 说：“你知道有一种针对演技不好的演员推出的虚拟头盔么？只要提前设定好参数，把剧本输进去； 头盔会自动为佩戴者把场景模拟出来； 以供演员练习。”
他委婉的说：“我听说剧组里就有这么一个东西，你要不要借来试一试？”
多莱：……
多莱垂头丧气地去找齐渝。
“我没有这个东西； 我以前挑的演员都很优秀，所以不存在这个问题。”齐渝听完他说明来意后回答道：“不过； 你可以去找史密斯问问，他或许有这个东西。”
史密斯是《我们的人鱼》这档节目的总导演； 他『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笑眯眯地问多莱，“所以你是要借那个头盔对么？”
多莱说：“是的； 先生。”
“这样啊。”史密斯若有所思的说； “那个头盔一般是不外借的，不过……是乔导让你来的么？”
多莱点点头。
“那你就拿去吧。”史密斯先生爽快地说； 他从裤兜里掏出钥匙，艰难的弯下腰打开了放在他休息时角落里的一个柜子，将头盔取出来递给了多莱。
“谢谢您，先生。”多莱说：“我后天还给您好么？”
“不急着还。”史密斯摆了摆手； “反正我现在拍综艺也用不着这个； 你先拿去用； 等这期节目录制结束的时候给我就好了。”
史密斯先生可真是个好人！
多莱怀着感激的心情抱着这个据说很昂贵的头盔回去，迫不及待的跟安池分享了他的想法。
“那个胖子？”安池挑眉，末了冷冷地回，“谁知道呢？我只知道他可能有点瞎。”
多莱反驳，“你这是偏见。”
安池从星网上分出神看了多莱一眼，冷笑着问：“你觉得他放弃了我，选了安可那么做作的人来拍这个综艺，还不能说明他瞎么？”
安可怎么了，安可可是《我们的人鱼》里人气最高的一位呢！
多莱在心里暗自嘀咕，当然这种话他肯定不敢当着安池的面说出来，多莱捧着自己千辛万苦捧回来的头盔颠颠地跑到安池跟前，问：“安池，这个要怎么用？”
安池抬头，带着点儿惊讶的：“你真的借来了？安可说这东西史密斯可是宝贝的很，轻易不外借的。”
多莱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他以一种“被我抓住了吧”的语气说：“你和安可私下里还有联系？”
安池说：“毕竟现在白天要一起拍综艺，多说几句话也很正常。”
多莱：“哼。”
安池恼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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