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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喂养你的人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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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在乎联邦有多少军人死在这个人手下,他们唯一关注的就是这个人间接地把他们的孩子拉回了正途。”

    视频里,肖牧白先向大家问了个好,然后接着开始从容地介绍自己。

    “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人都不认识我,这没关系,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我不需要你们知道我是谁,我只希望接下来我说的话,能对你们有点触动。”

    他坐在椅子上,姿态随意中透着端正,十指指尖合扣成塔状,脊背挺直,含笑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疏淡的轻嘲。

    “我想,你们大多数人对反联邦组织的印象应该是,粗鄙,残忍,野蛮,是一群十恶不赦的血腥之徒……我承认这的确有点道理,我的手下中这样的人占了大多数。可残忍的人未必天生残忍,野蛮的人也未必天生野蛮,第一次拿起利刃的人总会有自己的理由。”

    他语气微妙的停顿了一下,又眼含笑意的看着镜头,“这个世界上从不缺少阴暗,你自以为幸福的生活,不知道是多少人不幸的堆砌。我们从来都不是什么反叛者,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被联邦从星际中剔除掉的不幸因素——父母双亡的孩子,被强权欺压的平民,如果星际不能再给我们以正义,那我们只能自己拿起武器去寻求正义。”

    “我的一位朋友。”他笑容微敛,“他没有父亲,从小被母亲抚养长大。因为生长的环境,他『性』格软弱,不爱与人为难,在念书的时候遭到同学欺压也不敢声张,而老师对此也漠不关心。一次体育课,他被人围堵在墙角,打断了一条手臂。他母亲气不过,在为他去讨个说法的路上遭遇车祸,当场撒手人寰。”

    “他难得鼓起勇气,跑去上诉,却因为司机家里人的贿赂,被有关人员置之不理。等他第三次去,甚至被抓起来,关了两天禁闭。他一气之下,自己亲自手刃了司机,然后开始过上被到处通缉的日子,最后走投无路,加入了反联邦组织。”

    “这样的例子,在这里比比皆是。”肖牧白淡淡地说,“所以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正义,而你们所谓的正义,不过是因为恰巧符合了你们的价值观,所以才能被你们推崇。”

    “可是你们有没有人想过,如果有一天,那个站在正义对立面的人是你呢?”

    他微笑着,专注地看着镜头,“或许换个角度,现在正在观看这个视频的你们,才是真正的所谓反叛者。”

    肖牧白神态自若,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么惊世骇俗,又或者也根本懒得去管这段视频会在星际掀起多大的浪花,他说:“上面那段话,送给所有自诩正义的普通人,而下面这段话,送给我的敌人。”

    他无所谓的挥了一下手,说:“我知道,最近一次战斗中因为我属下的一次小小失误,你们缴获了我们的掠夺者3。”他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我想现在,一定有不少人在加班加点地破译掠夺者3里面那段核心加密代码吧。”

    “我想说的是,随便你们怎么破译,掠夺者3只不过是我研究出来的一个中等水平的机甲,说实话,就算你们真的破译了那段核心代码,如果你们摆脱不了心理上的依赖,任何机甲在你们手中都比不上废铜烂铁。”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双手『插』兜走到镜头前,准备关掉镜头的那一刹那,冲着观看者眨了一下眼睛。

    他像是天生就带着那种无惧无畏不可一世的自信。

第48章() 
42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林尔收起了展开的虚拟屏幕; 林恩沉思片刻; 问:“当年我让你查的东西; 后来怎么样了?”

    林尔说:“您出事以后; 我被革职,因为权限不够没能跟进后续情况; 不过; ”他说:“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暗里搜集证据,而且从当时我查到的资料来看; 造成您父母死亡的那场意外的直接责任人的妻子确实和王爵艾尔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林恩“嗯”了一声,说:“从现在起; 你不用再管这件事了。”

    “上将。”林尔急急地说:“我觉得到了这一步,基本可以确定陛下跟这件事一定也有着某种联系; 现在您已经醒了,眼看着我们就要成功,真的要在这时候放弃么?”

    林恩沉默了一下; “你以为当时我出事; 真的是因为意外么?”

    “您是说……”

    林恩摆摆手,制止了林尔没说完的话。

    “陛下当时应该知道你已经查出了什么; 而且你查出来的东西,很有可能会让我的立场发生改变。”

    他淡淡地说:“一个忠诚的死人,总比一个活着的劲敌有用——这件事目前就查到这里吧”

    “有的时候,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

    “……有的时候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原纪录片的拍摄者; 现在电影的编剧叼着根烟; 深沉地对着多莱叹了口气; “我们现在只想让观众能在看电影的时候体会到我们想传达给他们的东西。”

    这是多莱的第六场戏,拍的是乔治和阿卡的分别,多莱反反复复拍了七次,仍然演不出齐渝想要的感觉。正好午饭时间到了,齐渝就让所有人暂停拍摄,先吃饭,然后把编剧拎了过来给多莱讲戏。

    编剧是个中年男人,蓄着一小把山羊胡子,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冲锋衣,坐在小板凳上扒着一份十块钱的盒饭,这饭里别说肉,连油星都少见,他扒拉了一遍,长叹一声,把饭盒扔到一边,两根筷子一撅,不吃了。

    多莱默不作声地看了看自己的饭盒,组里的人鱼吃的都是订制的人鱼餐,看起来就要比工作人员吃的盒饭豪华许多,他从自己的饭盒里夹了一根鸡腿放到编剧面前的小碟子里。

    “别别别。”编剧推手拒绝,“这是专门给你们人鱼吃的,人类都吃盒饭,连导演也不例外,我可不搞特殊。”

    多莱说:“可我不爱吃鸡腿。”

    编剧恨铁不成钢,“鸡腿多好吃啊,你怎么能不爱吃鸡腿呢?”

    多莱问:“那你爱吃青椒么?”

    编剧不吭声了。

    “造作哟!”他长叹一声,左右看了看,还是把面前的鸡腿拿起来快速的囫囵吃了个干净,吃完他用手抹了抹嘴,随意在裤子上蹭了一下,开始跟多莱讲戏。

    “你知道齐导为什么不满意么?”他一拍大腿,“因为你演的阿卡那种无意间流『露』出的痛苦感太明显了。我们要的阿卡是像纸一样,纯净无辜,他应该是美好的代言词,但又不能太美好,这种美好像带着勾子,初见时无所察觉,但后来的每一次回想,都要做到让人心里一动,欲罢不能。”

    多莱辩驳,“可阿卡不可能像纸一样,他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怎么可能还活的的那样美好?”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了。”编剧的山羊胡子上还带着油星,而他混不在意,“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这是电影,不是纪录片,人类天生爱怜惜弱小。如果我们拍出一条阴郁而敌视人类的人鱼,是不可能激起人类的同情心的。”

    他显然也把自己排除到人类之外了。

    “你要记住。”他长叹一声,可以说得上是循循善诱了,“阿卡身上可以有痛苦,却不能有仇恨。而且当我们以乔治的视角拍摄的时候,连痛苦都不能有。我们要给观众编织一个人和人鱼的懵懂爱情的美好梦境,最后再亲手把这个梦境打破。”

    “所以,你现在演的内容,其实是被乔治美化后的阿卡,这也不是真实的阿卡。等到后面,我们补拍阿卡视角的时候,你就可以把阿卡的痛苦表现出来了。”

    多莱用筷子扒了扒餐盒里的饭,闷闷地嗯了一声。

    午休时间一过,大家都准备开始工作,导演一声“action”,第八次拍摄开始了。

    演乔治的男孩也是齐渝挖掘出来的新人,这部电影没用几个大腕,为的就是给观众带来新鲜感。

    乔治第六次来到这间小屋的时候,他已经不怕了。阿卡依然在门的那边等他,漂亮的眼睛透过门上的铁窗静静地注视着他。

    “你好啊,阿卡。”他背靠着门坐下,这样感觉就像是和阿卡背靠着背,他向阿卡问了好,虽然他知道阿卡一定不会回答他。

    阿卡静静地坐在门的那边。

    乔治没头没脑地说:“阿卡,我很不快乐。我的妈妈要生小宝宝了,这是继父的亲生孩子,你说继父会不会为了养他把我扔掉?”

    阿卡没有回答。

    乔治自顾自地说:“如果他把我扔掉了,其实也没关系……那我就来找你,我们两个一起生活好么?”

    荒凉的野外,只有风的声音,吹过低垂的草,吹过簌簌秋叶。

    阿卡仍然没有说话。

    乔治坐不住了,他以前也有过这种渴望,但今天这种渴望似乎格外强烈。他站起来,胖乎乎的小手拔住铁门上方的栏杆,小小的身体一扭一扭的想要爬到铁窗的高度,看一看里面。

    他刚刚爬到那个高度,一只白皙的手遮在了他的眼前,那只手轻轻一挡,乔治就掉了下去。

    还好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枯树叶,摔不痛他。

    “阿卡。”小男孩『揉』了『揉』眼睛,很委屈,“我想看看你。”

    那只手抓住铁窗的栏杆,因为太过用力,手指微微泛白。阿卡的脸又『露』了出来,灿金『色』的阳光显得他的眼睛格外乌黑。

    阿卡的话说得很慢很慢,像是每一个字都需要经过漫长的思考。

    “你下次,不要来了。”

    这一方世界,像一个小小的孤寂星球,这个星球上,只有阿卡和乔治。

    现在,阿卡告诉乔治,你不要再来了。

    小孩子站在那里,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他,茫然地问,“为什么?”

    阿卡说:“我要走了。”

    他没有告诉乔治他要去哪儿。

    乔治也没有问。

    阿卡从来都没有走出过那个小小的屋子,就算他要走,他能去哪里呢?

    乔治心里对阿卡要走的这件事还是不相信的。

    阿卡沉默不语,等到夕阳下坠,乔治要回家的时候,阿卡说:“这个送给你。”

    他从铁窗中递出一支坠着『露』水的玫瑰。

    镜头给了一个特写,精致纤弱的手腕和殷红的玫瑰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无端生出想扔掉那支玫瑰,亲吻遍每一根手指的欲|望。

    阿卡这次,没有弄伤手掌。

    这是阿卡送给乔治的第六支玫瑰。

第49章() 
43

    乔治没有把阿卡说的话放在心上; 等他下次再来的时候; 小屋已经空空『荡』『荡』; 就算他再怎么摇晃那扇铁门; 也没有一条人鱼从窗口探出头来递给他一支漂亮的玫瑰。

    小乔治在门的旁边坐了一个下午,他蜷缩成小小一团; 从白天等到黑夜; 等到远处传来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他终于知道,阿卡是真的走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脚掌坐的发麻,他就像来时的那样; 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不应该责怪阿卡,阿卡已经和他道过别了; 小乔治想。

    他再没来过这里。

    直到很多年以后,小乔治长成了大乔治,他成了一名大学讲师; 每天穿的文质彬彬; 衬衫领带都整理的一丝不苟,在大学的课堂里谈笑风生。

    一次; 他提前讲完了课堂内容,像是玩笑一般和他的学生说起了这段往事。

    “在我小的时候,也曾经见过一条人鱼,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鱼。”

    学生们发出一片嘘声; 纷纷促狭地看着他。

    清俊而带着书卷气的男人微微一笑说:“他『性』格内向; 不太爱说话; 住在一间小小的房子里,不怎么出门。”

    “但他对我很好,每次我去的时候,他都会对着我笑,然后送我一支新鲜的玫瑰。”

    “哇哦。”他的学生说:“那后来呢?”

    “后来?”乔治回忆了一下,说:“后来他走了。”

    “您没有再回去找过他么?”

    乔治没有回答,他微微笑了下,正准备说些别的什么,下课铃就响了,学生欢呼着冲出教室。

    这说到底只是乔治一个人的故事。

    学生的话像在乔治心中埋下了一粒种子,等放了暑假,他把手里的项目做完,一个人回到了他生长的那片土地。

    在自己的卧室里睡了一天养好精神,醒来的时候母亲正在厨房摘菜,他凑过去,一米八的身高立刻让厨房变的拥挤。

    “妈妈。”他接过了母亲手里的活来干,有意无意地问,“西边那片地方那么美,你知道是谁住在那里么?”

    母亲在围裙上蹭了两下湿乎乎的手,转身去端锅,“那不就是片荒地么?这么多年一直没开发,好多地方的草比人还高,哪里有人会住在那里?你小时候总爱往那边跑,我还担心你走丢,还好你后来不去了。”

    “荒地?”乔治皱了皱眉,手里的动作缓下来,“我明明记得那里风景很美,应该是谁买下来度假的吧。”

    “不可能。”母亲果断地说:“那里就是一片荒地,好多年没人住过了。”

    乔治脸『色』微白,问:“好多年是多少年?”

    “得有四五十年了吧。”母亲说:“反正你出生以前,那里就没有人烟了。”

    乔治手里的盆哐铛一声跌进水池。

    “妈妈,我出去一下。”他扯了张纸巾擦手,急匆匆地走到客厅从衣架上取下外套穿上。

    “那你还回不回来吃饭?”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出。

    “不了。”乔治匆匆关上大门。

    记忆里的路线已经开始模糊,只记得要绕过一个小小的山丘,那是一片平整的青草地,房子小小的,原木『色』,每次夕阳,会投『射』出一片温柔的影子。

    他停住了脚步,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不知名的野草长过腰际,原木『色』的房子锈迹斑斑,有风呼号而过,拍打着铁窗发出阵阵呜咽。

    他母亲说的没错,这就是一片荒地。

    那扇对他而言曾经不可逾越的铁门上的锁已经脱落,乔治走上去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就打开了。

    乔治的眼睫微微颤了一下。

    这和他小时候曾经幻想过的精致温暖的房间截然不同,没有干净的地板,洁白的墙壁,也没有圆形的餐桌和细长颈的花瓶。

    这是一间黑漆漆的刑房,目之所及处都留着暗黑『色』的污渍,干枯陈旧,像血的颜『色』。

    一个人要受多少次伤,才能流出这么多的血呢?

    乔治胸口像破了个大洞,风灌进去,吹的全身血『液』结成冰碴。他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片亮晶晶的东西,那是一片人鱼的鳞片。

    过去的回忆已经过去太久了,他在找到这间小屋前甚至都不能肯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费力回想起仅有的每一次见面,只觉得阿卡的表情一直都很平静,唯一能记住的,就是他人鱼对着他笑眯了眼睛的样子。

    那年那张平静微笑的脸背后,那扇小小的铁门背后,到底都隐藏了些什么呢?

    “一定是我找错了地方。”他喃喃自语,倒退着出去,在门那里绊了一下,这里的泥土出人意料的松软,他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长长的草被他带起的风拂开,一个小小的土包出现在他面前。

    依稀像坟墓的形状。

    乔治坐了一会儿,扶正眼睛,跌跌撞撞的爬起来。

    “我一定是傻了。”他自嘲地笑了,往家的方向走去,“我小时候听话又胆小,怎么会敢来这种地方?”

    “大概是我记错了吧。”

    回到家里,母亲已经把饭做好,桌上只摆了两碗米饭,他愣了愣,挂好衣服后,在餐桌边坐下。

    等母亲也坐下时,他忍不住问:“妈妈,继父和阿杰不吃么?”

    “什么阿杰?”母亲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再说了,你什么时候有过继父。”

    乔治更是莫名其妙,“阿杰是您和继父生的弟弟呀,他比我小八岁,您前两天还说他在大学里又得了奖学金呢。”

    “你糊涂了吧。”母亲用筷子敲了敲碗沿,“我前两天跟你说的明明是让你不要总把奖金寄回来,我的钱够花。再说了,你父亲死后,明明是我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继父抢我的功劳?”

    母亲甚至又伸手过来探了探他的额头,“你这孩子,从小就爱胡思『乱』想,怕不是又发癔症了,都工作了还总是不让我省心。”

    乔治说:“我从小就很爱『乱』想么?”

    “可不就是。”母亲说:“小时候你们班的作文,就你写的最好。”

    乔治苍白的脸上挂着虚无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母亲放在他额上的手,“我没事儿了妈妈,刚才都是我瞎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屏幕渐渐黑暗下来,从光线的渐次变弱,到后来一片纯粹的黑。

    乔治的声音在一片漆黑中格外缥缈。

    “我小的时候,确实很爱幻想。”

    成年乔治的所有戏份就此拍摄完毕。

    拍摄进度总算完成了大半,剩下的戏份齐渝决定明天再拍,场地的工作人员一片欢呼,大家齐齐商量着晚上一起吃一顿,算是解压。

    演乔治的演员名叫秦简,是时下比较火的一个新人,他朝多莱走过来,笑着问,“怎么,要一起去吃饭么?”

    多莱还在钻研自己的剧本,明天基本全是他的戏,听到有人叫他,他愣愣地抬头,“啊,什么?”

第50章() 
44

    多莱犹豫了一下; 还是拒绝了。

    对方有点遗憾的说了一句; “那好吧。”随后转身走向了人群。

    安池的戏安排的时间要比他晚半个月; 所以现在剧组里只有他一条人鱼; 大家都准备收工,多莱也收拾好了东西; 准备跟着齐渝回宾馆。

    平时出行他都跟着齐渝一起; 所以齐渝也没有另外指派助理来照顾他。

    回去的车上,齐渝坐在副驾驶位上说:“要是不想和娱乐圈牵扯太多; 还是少和那些人往来。”他说,“虽然有的人没有恶意; 但不代表不会给你带来伤害。”

    他这话说得尽可能委婉,小人鱼嗯了一声; 齐渝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多莱看上去一脸乖巧。

    他略微放心,然后心里一梗; 心累地发现; 拍戏果然使人变老,他才多大; 就已经有向老妈子发展的趋势了。

    深究不得、深究不得。

    ……

    乔治的玫瑰四分之三的内容已经拍完,开始进入了最后的收尾阶段,齐渝一日比一日严肃,剧组里人心惶惶; 都不由自主的认真工作起来。

    当成年乔治的故事结束后; 随着他带着微微叹息的尾音; 屏幕由黑转亮,阳光的光晕从中心一点扩散,如同水波一般,慢慢晕染了整个屏幕。

    倒带的声音沙沙响起,这是一个仿佛缀着花香的下午。格子桌布上放着一盘黄油点心,厨房煮了半壶牛『奶』,将整个房间蒸腾出一片『奶』香。

    一只男人的手出现在镜头里,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他哼着颇具年代感的小曲,仔细的摆弄着那瓷白的餐盘和刀叉。

    “牛『奶』好了。”他自言自语道,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沙哑,像刚刚从春日里最柔软的床上醒来,透着猫的慵懒闲适。

    紧接着,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独有声音响了起来,镜头依旧只拍进了男人的半个身体,他端着个高脚酒杯,里面装着半杯牛『奶』,杯底微微湿润,滴着没擦干净的『乳』白『色』『液』体。

    他从桌上拿起餐布,缓慢的,一丝不苟的将那下滴的『液』体擦净,然后一个人坐在桌边,开始享用他的下午茶。男人只有半个下巴出镜,『露』出的下颚曲线形状优美。背景很安静,能听见他牙齿合拢时发出的轻微咀嚼声,音乐不疾不徐,如水般缓缓流淌。

    等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恰好吃完了他的下午茶。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男人始终没『露』出正脸。

    镜头跟随着他的脚步,迈过荒原,小丘,来到了一片平坦的草地。

    这里在夕阳西下之时,美得恍如仙境。

    草地上屹立着一间小小的房子,门是铁做的,这种古老的金属,虽然陈旧,但却意外的结实以及……便宜。

    那人掏出手绢,将口袋里掏出来的钥匙裹住,轻轻『插』进锁孔,转动了两圈,弹簧清脆的响了一声,门应声而开。

    光线争先恐后肆无忌惮地涌入,一片昏暗的房间里,人鱼沙哑地啊了一声,用布满伤痕的手臂遮住了不适的眼睛。

    镜头此时切向了多莱,他蜷缩在污浊的水池角落,鱼尾的鳞光在水流推『荡』间若隐若现,他浑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已经变黑成痂,有的却依然鲜红,只有一张脸还完好无损。看到男人进来,他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脸上却仍然还是面无表情,避也未避。

    “宝贝儿。”男人扔掉了手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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