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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恋二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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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分说递过去,弗兰茨相当饿,也不在意她的说词,接手就往客厅的四人小桌上走。白尹知道他们老外用不习惯筷子,她在大碗里放了汤勺和叉子。

    弗兰茨吃的津津有味,很饿也保持了贵族幽雅的吃饭习惯,其实白尹真的想说,你就大口吃吧,就算出声她也不在意的,这样吃饭才有滋有味呀!可她没有说出口,普鲁士人的固执死板可是欧洲有名,原是好意为之,弄不好被他鄙视和取笑,她不自找没趣吗?

    看他吃的差不多了,白尹坐到他对面,喝了口温水,正色话题,自我理解道:

    “弗兰茨,你是来办事,顺路过来看我的吧!我很感谢!你还是早些回家过节吧,这可是你们的新年呢!一年难得的相聚日……”

    不像中国还有端午、中秋这类的团聚日。白尹在心底默默补上一句。

    “没错,一年难得的相聚。”他点头快速的附和她。

    他擦擦嘴角,一顿美食后,显然精神气上升到另一个层面:“所以,一起过节,你回汉诺威,或是我留下一起过,你自己选。”

    白尹差点跳起来。一起过?肿么可以啊!

    “弗兰茨,我还要打工,不能离开汉堡。”说不通她就找借口。

    “打工?”他蹙眉,“你家里没有给你汇生活费吗?”

    白尹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她不自然的轻恩后点头。

    弗兰茨脑子里盘算:白尹今年18岁了,已经是成年人了,但她是女孩子,家里人不汇钱,算是正常中的不正常。

    “原来如此,”他嘴角一扬,想了想,“不对,家家都过圣诞节,工厂、学校、商店都是要休息的,你去哪打工?”

    “一家中国餐馆。”

    “没有假期?”

    “有,只有三天而已。”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不好选的呢?我留下,一起过圣诞节。”他自以为是的替她做了决定。

    白尹鼓着腮帮,不明所以瞪着他。

    “瞪我也没用,”他长臂一伸,摸上白尹的脸蛋,“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他亮出他的锐利虎牙,“白尹,乖乖听话。”

    白尹翻个白眼,既然不能瞪他,那翻个白眼给他总成吧!她移开脸,努嘴一点:“喏,把碗洗了再说!”

    弗兰茨眼神一亮:“遵命,我的小短腿。”

    短腿?白尹巴掌肉/抖着,盯向他的大腿,没看两下果断捂眼,她自惭形秽。

    白尹被玻璃窗透射过来的暖煦阳光,以及鸟鸣喳喳唤醒了,她翻身伸了个懒腰,不想动弹。

    昨晚前半夜,她翻来覆去没睡着,思忖弗兰茨为什么非要留下陪她过圣诞,为什么昨天在他难得的可怜表情下,她居然心软的留他住了一宿。

    他一点不在意睡的是哪里,哪怕是她租房里并不十分干净的地板,幸运的是客厅的三人沙发“拯救”了高大“尚”的弗兰茨,这一晚沙发成了他的蜗居栖息地。

    白尹推开房门,瞅了瞅客厅,没见到弗兰茨,她喜了半分,正想反锁大门不让他进来,或者弄个她不在家的假象,她可真吃不消孤男寡女的一起过那老啥子的圣诞节。

    脑子动到一半,她的脸就垮了下来。额滴娘啊,这家门钥匙还在他滴手上啊!昨个晚上他就没有还给她过,而她傻里八几的居然也没问他要回钥匙。

    纠结的工夫,她吃完了早餐,这时大门蓦地推开了,弗兰茨走进来,他的大檐帽上粘着未融化的雪花。门一关上,立刻引来外头寒冷的空气,冻的白尹打了个喷嚏。他没脱大衣,面上神情很愉悦,说话声也分外好听。

    “白尹,你这只小懒猪,快点,我们得早点走!”

    正收拾碗碟的白尹,手一滑,差点把碟碗摔落,内心深处泪流那个满面。他们纳粹喜欢叫犹太人“猪”,此刻,“猪”字眼儿都用到她身上了,白尹能不“激动”一下吗?

    她心头捉急:这大爷的弗金毛,到底想干啥啊?

    在看过的相关影视资料中,白尹对于纳粹们变态的理解,非常之深刻。他们可以前一刻对人温和客气,下一秒像个中了病毒的怪物,露出狠厉凶残,抽打你,辱骂你,枪/杀你……

    是的,她和弗兰茨有过不短的相处,可至今为止她都没有放松过对他的戒备,她不敢相信他对她的态度始终如一的“不变态”。她告诫自己,没有时间去下这个赌注。

    看来,她在劫难逃,难逃,逃……

    “干……干嘛啊?”努力镇定,她结巴地问。

    清俊的脸凑过来,他笑的即邪恶又狡诈,他的嗓音放的极低,赋予了年轻男性独有的魅力。白尹抖了三分,颤了八分,军靴一步一步逼近她,敲在地板上特有的清晰、缓慢、有力、心惊……

    他抓牢她的双臂,重重一拽,白尹青白的脸直接撞上他还带着户外冰冷气息的毛尼军服。

    “弗兰茨,松开……”白尹底气不足,可她不想被他撮圆拍扁,随意摆弄,她尽量与他拉开距离,可事与愿违。

    “我抓住了我的小猪,怎么可能松开?到底是烤呢?还是煮呢?”他的唇似有似无落在她耳坠边,后半句无比戏谑而暧/昧。

    这下白尹抖毛的更厉害了,闭闭眼她深呼吸数次,听到他胸膛传来共振的笑声,白尹憋着通红的脸,终于忍耐不住:“弗兰茨,逗我你觉得很开心,很带劲是不是?”

    眉梢微挑,他不否定的点了点头。

    白尹气结,屎命瞪着他。

    “走吧,我们的路途很长,到达太晚可就不好玩了。”他不再逗弄她,给她穿上厚外套,拿起围巾、帽子、手套,极为霸道的搂住她僵硬的腰,带着她下楼。

    街口的冷风吹扫大地,卷起了树叶和尘埃,不远处竟起了一个小小的龙卷风。但两人都无心成为这片景色之下的观众或演员。

    不想与他大厅广众亲昵,白尹挣脱他的怀抱,却不幸被风口扫到,直冻的她忍不住流泪。瞧她那狼狈样,弗兰茨撇着半边嘴角,大步一跨将娇小的她搂进怀里。

    他身高马大,军制尼大衣在胸口那么一掀,就整个罩在了她单薄的身板上,体温传递到白尹的周围,温暖四溢。挣扎的动作僵住,她缓了口气,像猫咪一样眯了眼,为暖和牺牲,她默默地忍了。

    白尹轻轻呼吸着暖意融融的空气,弗兰茨瞅着她可爱的模样,心中柔软一片。

    天气渐渐又冷了几分,弗兰茨回过神来,二话不说就将她整个儿塞入副驾驶,自己则坐到了驾驶室,一脚油门下去车子飞出去老远。

    车子颠的很厉害,白尹痛苦极了,这该死的没有汽车避震器的年代,这该死的会晕车的软弱身体。旋即,她泪流了,胃酸往外翻,想吐的**一刻都没有停下过。她只好死死强压住不适,靠入座内闭眼强迫自己睡觉,以此来压住不断上涌的恶心感。

    发觉她的异样,似乎非常的难受,弗兰茨的车速也慢了一些,尽量避开了坑坑洼洼的不平整道路,可是越往山上走泥泞的路就愈发的多,就算想躲开也避无可避。下午1点多,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的——山林小屋,绿水碧湖。

    弗兰茨叫醒了白尹:“我们到了,晕车吗?”

    白尹有气无力嗯了声。

    他摸摸她的脸,轻道:“去湖边走走,很快会好的。”

    听从他的建议,白尹从车里狼狈的爬出来,沿着湖边走着,深呼吸数口后,因晕车导致的发黄面色才渐渐退下来。

    弗兰茨从车里拿出很多装着东西的袋子,白尹走的有些远看不清楚那些袋子里有些什么,见到他在湖边小屋忙进忙出,很有种要在这里住上几天的意思。

    白尹转头不去看他,望向平静的湖面。

    这是一处内湖,应该是阿尔卑斯山脉的一处分支山地里的小湖泊。四周很静,蓝天白云下山路蜿蜒,村庄隐约可现。她有些遗憾,因为自己晕车,错失了饱览沿路的风景民俗。

    不同与城市,山林间的天气变化多端,温度也比城市里低的多。天上开始飘摇下美丽的雪花,先是一朵朵,后来则成了一大片成群结队的落。她探手去接,不一会儿雪片儿变成了鹅毛般大小,扬扬洒洒落了她一脸一身。

    白尹笑着伸回手,插到衣服口袋里,目光又瞟到了湖泊,看着看着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湖水并未流动,呀,原来湖面冻结成了冰。

    一件厚实的羊毛毯从头到脚裹住了她,随即男性气息团团将她围困其中,周身温暖如春,身后人紧紧环抱着她,弄的彼此都动弹不得的开始喘气。

    “看什么这么入神?不饿么?我们去吃东西。”

    怎么不饿?她是又晕又饿,刚透了口新鲜空气,犯晕好不容易过去,饥饿轮番上演。她点点头,见他松了抱她的手臂,白尹头也不抬迈步就往小木屋里走去。

    弗兰茨突然拉住她,稍稍用力一带,没立稳的人儿就往他身上跌过去。

    她有些生气,是他让她回去的,怎么又着急的把她拽回来呢?仰脸瞪着乌黑眼珠,活灵活现的显出了她的不满情绪。

    如此好的距离,如此主动的抬首,弗兰茨微微一笑,极为自然的捏住她的下颚,唇瓣就那么不请自来的凑了过去……

    等待中,白尹接受了尤利安请求的中文教课,一个月学下来,尤利安叫苦连天,那“痛苦扭曲”的模样她再不敢教他了。有了对比便有感受,白尹得出结论,她发现,在学习上弗兰茨的耐性与毅力,可比尤利安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很快10月中旬到了,白尹惊醒,德国和意大利要在这个月签订协定呢!叫什么来着——她仔细回想,好像是《柏林协定》?

    果然,到25日的时候,两国签了协定。德国承认意大利占领埃塞俄比亚,历史上被认为是德意轴心——“柏林—罗马”轴心就那么不痛不痒形成了。

    白尹和英格的申请也批下来了,她们在1937年的第一学期,就会去对方大学做交流生,两人却在选择学校上有了分歧。

    分歧的学校是:汉堡大学和哥廷根大学。

    白尹想去哥廷根大学,她记得中国的季羡林先生留德十年的学习生活都是在哥廷根,在他的回忆录中对哥廷根这座文化学术小城有过描述,白尹留下了深刻地印象:

第95章 弗兰茨(4)() 
d文的搞事情ofthievery

    弗兰茨瞟她一眼,教育她:“你这家伙,麻烦我们也就算了,还想住在别人家里麻烦别人?”

    “我……不是……”

    “听着,下不为例!”白尹的嘴快不过他,他一下就把她想说的话一口封住了。

    呵,这还没当上军官呢,就开始摆架子教训人了,她可不是他的手下士兵!哼,她更不需要理睬他的训话!

    白尹继续牢骚:再说,这事儿又不是她想留下麻烦英格他们家的,是他们非常之殷勤的想让她留下来,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你们这些法西斯纳粹让人们不得安生!

    又过了半小时,白尹没说话,弗兰茨也懒的开口。两人在路灯下,一左一右步调一致,身后影子拉的长长的,远远看去,就像两颗重叠在一起相互依靠的小树苗。

    还是白尹女士优先的,打破了沉寂:“我说你大晚上的,怎么还穿的这么正式啊?”

    纳粹军服穿起来合身笔挺,固然会……很吸引眼球,白尹纳闷,但晚上没那么多眼球可以供他吸引,他用不着向空旷无人的街道耍帅吧!

    弗兰茨默了一瞬,直到白尹目光烔烔地盯向他,他才慢条斯里道:“着军服,是为了减少些麻烦。”

    他的视线转向她受伤的手臂,语气低沉:“你把自己弄成这样,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又来教训她!==白尹咬着牙,忍住破口而出的话。虽然手臂的伤不是他造成的,但还是令白尹厌恶纳粹的心深了几许。

    她呆怔好半天,才慢慢地理出他话里的意思。

    呀!她想捂脸……没事为什么在信纸上写那么多啊!她似乎写了冲锋队,写了被推倒,手臂“啪达”骨折……还写了啥东东?让她好好想想。

    呃……对了,既然他知道她怎么受伤的,为什么还要问她受伤的事?白尹吃不准他具体是个什么意思,心里暗忖,他真是奇怪。

    白尹再一想,唉,他也是好意,是为了晚上的安全才穿军服的……好吧,她妥协了,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安全起见,他这样做无可厚非。

    她右手伸出,大拇指往他那方翘了翘:“聪明!哈特曼阁下!”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笨啊!”他把头高高一仰,眼底有着逗趣,“哼,我可是聪明,学习好,有能力的国防军军官。”

    噗,分明是预备军人嘛!见过自大的,没见过这么傲娇自大的,还喜欢往自个脸上贴金!白尹立刻就用中文回了他一句:“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屁颠颠的想开染房了!”

    “你说什么?”

    她又用中文说了一遍,跟他一样抬高了头,并且毫不犹豫斜了他一眼。弗金毛,这下子量你也不知道啥意思了吧reads;!哈哈哈!

    “中文?”

    “当然,”她哼了一声,“不知道了吧!你这么帅气聪明能干,怎么就不懂中文呢!唉,真是可惜呀!可惜——”她故意拖长音调,还配合着夸张的幅度摇头晃脑。

    弗兰茨停住脚步,默默看着白尹越来越远的人影,愈变愈矮的个头,脑子开始溜号了:真正与她相处不到一个月,之前他还信誓旦旦要把她赶出家去,可现在呢?他似乎说不准了……

    心脏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狂跳起来,似乎下一秒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回到那个神秘的东方国度,然后,他将再也无法见到她,再不能与她磕拌了,再不会与她灯下散步胡侃拌嘴了……

    白尹往前走了好久,没见弗兰茨跟上来,她狐疑转头,一回身蓦地就撞入一个坚硬的泛着冷意和急促呼吸的胸膛。

    妈/蛋,巨惨,鼻子又要塌一厘米了==,白尹悲催的想流泪,她的塌鼻啊~!

    “干嘛啊……”她怒目。

    高头大马压下,男子清冽的气息侵袭,白尹震惊,懵地扬头,一个冷硬的亲吻轻轻落到了她的额头。

    干干脆脆,冷静深沉,带着点儿冬日的冰寒,吻如其人。

    回魂的时候,白尹发觉,整个人都不好使了!

    啊啊啊……她被纳粹亲到了,她被弗兰茨这个臭小子调戏了,她可悲的发现只能用单臂推他,且怎么都推不动。

    “去死!”她悲鸣,用的是中文。(德文“再见”发音与中文“去死”发音相同。)

    “呵呵,快到家了,怎么跟我说‘再见’呢?”弗兰茨的语调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柔和、温暖,二话不说,直接搂住她的腰向他们的家园挺进。

    “为什么亲我……额头?”白尹抽/搐着嘴角。

    弗兰茨眼神一闪,掀唇轻笑:“朋友间的亲吻。”

    白尹仍旧回不过神,总觉得有点不对头,德国人朋友间的亲吻不是都在脸庞上吗?额头么……好像是长辈亲晚辈吧==,再想一想似乎也没什么了,老外么,不就喜欢贴个脸,亲一下,抱一抱神马的……

    弗兰茨突然咳嗽了一下,又吸了吸鼻子。

    “你感冒了?”白尹终于忍不住问了。

    “嗯!”弗兰茨心情不错,淡淡瞟了她一眼,“总是流鼻涕。”

    “哦……回家后你煮碗生姜汤喝,去去寒气,还有,总是流鼻涕不治疗会引起鼻炎的。”白尹想到21世纪自己的感冒拖了几天,也不注意挂着的鼻涕,随便擤擤鼻涕就了事,结果弄成了鼻炎,稍碰到一些刺激味儿就喷嚏不止,平时早上起来还会流鼻涕,总被别人误解为感冒。

    弗兰茨疑惑:“生姜是什么?”

    这一问,白尹才意识到德国这时期好像没有生姜?但她也不能肯定,但看弗兰茨一脸的问号,估约着是没有生姜了。好吧,那就只能叫他早点看医生去,或者他们德国也有暂时去寒气的土方子?

    “是一种植物,也是食料和中药,在中国我们会在感冒初期食用它,有一定的去寒效果。”

    弗兰茨绿眼睛眨了眨,嘴角边儿微微有了笑意。

    白尹突然想到件事:“你,你既然得了感冒,为什么还……还亲我?你很想把感冒传给我吗?”

    “没错,听说,这样可以好的快些reads;。”弗兰茨的小虎牙一露,白尹就彻底没辙了。

    “你……太坏了!”她憋出一句。

    “谢谢!”他照接不误,看不出生气还是高兴。

    转眼间,哈特曼家的大门就在眼前。

    “哦,我的孩子,看看你弄的这么狼狈!”白尹一进门,哈特曼夫人迎上来,猛地给了她一个熊妈抱。

    白尹感受着母爱,继续窝在夫人魁梧的怀抱里,终于从弗兰茨带给她的“震惊”中找回了灵魂,她感动的由着夫人抱住自己。就像是自己的母亲在抱着弱小的她一样,她有点舍不得离开这个温馨的怀抱了。

    “对不起夫人,让您为我担心了。”白尹小小声地说道。

    哈特曼夫人吻吻白尹的头发:“听到信上说你的手臂受伤了,真是吓到我了!还没吃饭吧,快过来吃饭,今天可是平安夜,全家人都该聚在一起的团聚日子。”

    白尹瞅了一眼木制壁钟,已经过了吃饭时间一小时了,他们一直在等她吧!她感到非常抱歉,又往客厅里瞅了瞅,就见翘着二郎腿的尤利安。

    尤利安只在她进门后看了她一眼,又往她受伤的手臂怔忡了半会儿,便将视线移到了壁炉旁的一个物体上。

    白尹进门后没时间打量四周,至于屋内有什么变化她当然也不曾留心,她一门心思地再次向夫人表达她的歉意:“夫人,你们还在家里等我吃饭,真的太抱歉了,其实我……在好友英格家吃过晚饭了……我……”

    一抬眸看到弗兰茨瞪着她,顿时有种错全在她的罪恶感。

    啊,有没有搞错,她是受害者好不好=3=||。

    “坐下,再吃点。”弗金毛酷酷地下令。

    “……”

    三个成年人,一个未成年人,围坐在餐桌旁,吃的津津有味,气氛却冷冷清清,没人出来打破沉闷的气氛。

    郁闷的白尹用叉子戳着饭后才能吃到的甜点,看着三人吃着主食,个个闷声不响低头吃饭的样子,瞬间觉得屋里的两男生都在排斥她。

    一口都没吃的她,继续装鸵鸟,戳甜点,数粹粒,因为她一点都不饿伐~!

    “戳这么碎……你想做什么?拿它们喂鸟?”尤利安终于注意起她来。

    白尹抬眸,瞅了瞅他,微笑:“嗯!好主意。”

    他霍然立起,长臂一伸,捏住她的盘子拖到自己面前:“真是糟蹋了!你不吃,我吃!”

    “呃……嗯—给!”她很乐意喂他这只大“鸟”,白尹大方的将叉子也一并送给对方。

    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白尹感到周围的空气也跟着温暖起来。

    弗兰茨看着他俩的互动,鼻子里一记轻哼,端起水杯大大喝了一口。

    “白,说说你的家乡吧!”哈特曼夫人吃完正餐,抹了嘴角,慈爱的看向她。

    另两人,一个停下动作坚起耳朵,一个向白尹看过来,白尹受宠若惊,睁着双兔子般惊愕的眼珠,她犹豫了半晌,不知道说些什么。

    现在的中国落后贫穷,*,人民受欺,这是一个有着广袤土地,却在世界之林没有话语权的国家……这样一个中国,吸引的了德国人吗?德国人会想真正了解它吗?

    白尹真想问一句,您确定想知道?可还是生生忍住了reads;。既然他们想知道,她也没啥可损失的,就不妨说说吧!说点什么好呢?

    身体忽冷忽热,她非常难受,喉咙疼的几乎就要撕裂她的声带。她想咳嗽,挣动了两下,始终咳不出来。

    “水,水……”她无意识地呢喃。

    温水注入她口中,仿如甘泉玉液,缓解了她干涩的喉咙。她感觉好受了一些,紧闭的眼睛微微掀了掀,逐渐清晰的视线里,一张放大的、焦虑而苍白的面孔。

    湖绿色如同宝石般的双眸,蕴藉着担心、忧虑、喜悦、激动……终化为一抹定定纠缠的视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是梦?是醒?白尹疲惫的移动了下脖子,挡不住倦意和发疼的脑袋,颓然闭上眼睛,再次沉沉睡去。

    再次清醒的时,白尹已经躺在了木屋二楼的房间里了。她动动身体,转眼四顾,看到了令她悚然的一幕。

    弗金毛竟与她睡在了一起!白尹怔了好半晌,刚想张嘴喊他,对方睁开了魅惑的绿眸,一眨不眨凝注她。

    就像被抓到把柄似的,白尹立刻闭上眼,她这才感到浑身无力,四肢酸痛。

    糟糕!她折起眉头。以前看言情小说,都说女孩破身都会变成这种情况,都会有这类似的感觉……莫不是——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破身了?白尹脸色一白,整个人惊悚了。

    弗兰茨的手掌按到她的额头上,微凉的指尖令白尹脸上一麻。

    弗兰茨比对着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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